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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野人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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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青游当场脸黑,“我不跟你浴。”

    “稀罕!”我拉野人,“我们去鸳鸯戏水,快点!”

    野人笑着任我拉,一件单单薄薄的衣服,一使劲,青白的半个肩膀全露出来。

    柜台前,老板道:“男宾左手请,女宾右转。”

    “我要跟男的一起洗的那种。”我说。

    掌柜正喝茶,一口茶全喷伙计脸上,完了问:“小娘子说真的?”

    野人摇手,又要了个单独的温泉池,其他跟着来如青游弟弟之类的,他不管。

    “真是温泉池?”大树下一潭清澈洗澡池,木刻屏风隔开视线,我往下一蹦,水花溅上野人一脸。

    “噱头而已,”野人边擦水边答,“人手挖的。”

    “那也不错了。”我撩水,水温凉凉的,晚风吹着,树花飘香,很开心。

    “怎么不脱衣服?”我半身潜进水里,就看野人在旁边的小矮凳上坐下了,衣冠楚楚,完全没有下水来戏我的**。

    野人答:“我在这里看你。”

    “看我干什么?”我冲他招手,“下来下来。”

    野人摇头,手托脸颊,目光深切,真的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裸身在看。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看你……背上的烧伤?”我手扒在岸边问,又伸手想去拿西瓜,野人先一步,把果盘里切好的一片红瓤的拿给我。

    “怕什么?”我大声,边啃西瓜,边喷口水,“想你当初遍体鳞伤,还不是一丝不漏给我全看过了?”

    “我不是怕,”野人道,“我只是想看着你。”

    “没劲,我想看你脱衣服。”

    “那你先给我看一会儿。”

    随手扔掉西瓜皮,我开始无赖,“脱衣服——!脱衣服啊,野人!”最后我大叫,猛地站出水,“脱衣服——邵颜阖——!!!”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人听到“邵颜阖”三个字,便立马挂着浴袍直冲过了屏风。

    “啊——!”我尖叫,下意识抱胸。

    “啊——!”青游弟弟同时尖叫,两眼却圆鼓鼓直瞪着□的我,视线下移——

    大惊下我跟着青游弟弟的视线一起移,突然反应过来——挡胸根本是不对,挡下面——不对!挡脸!!

    手真遮在脸上时,我再次意识到,青游弟弟又不是不认识我,我挡的哪门子的脸?

    正当这时候,一件软软薄衣便轻飘飘落到我身上,我拿开手,睁开眼——“邵青游你怎么还没看够?!”我大喝。

    “你你你——!”邵青游还有理了,像瞪妖怪一样瞪我,“你下面——你……对你自己……你——!”

    “那是比基尼线!”我吼得脖子都粗了,侧眼吼野人,“还不快把你变态弟弟扔出去!!”

    野人脸色不好看,刚想请邵青游出去,邵青游就后退踩上我的西瓜皮,一个没站稳往后倒,眼看着就要把屏风给砸塌,野人终于在关键时刻出手,搂住了他弟弟的纤腰。

    然后两人都立刻站好,明明没穿上衣的两个大男人,那一幕肢体纠缠格外香艳,结果一瞬间就完结了,气氛有些冷,青游弟弟低头捡起浴袍,谁都没多看,赶紧出去了。

    野人低头看自己的手,就是那只手,被青游弟弟弄伤的。

    我蹲在水下面,野人的衣服被我抓着飘在水面上,像绽放的水中浮花,光晕中柔软飘摇。

    野人走回池边,“……对不起……”我小声开口。

    他怔了怔,“为何说对不起?”

    “就是这个问题!”我不知怕地再次从水下站起来,指着野人瘦得一塌糊涂的上半身,“你不吃醋吗?!”我问,“我被你弟看光光了!!”

    野人就笑了,像我自以为多大的事,“你又不是有心的,”他道,“你也不想如此。”

    “我觉得你很奇怪。”手里仍旧攥着他的湿衣服,矮他一头直视他的眼睛,“你真的好奇怪。”

    “哪里奇怪?”野人问,脱光光的上身比一开一合的小嘴唇,更能吸引我视线。

    “邵青游说你嫉心很重,”我道,“我也一直觉得你大男子主义,但——这是第几次了,我和燕朝红,和徐夷,没有一次你生气、或是有一点点反应的——是当场撞见了,你难道没有感觉吗,你不想发飙骂人吗?!”

    野人连眼皮都没动,只是笑意淡了些,“又不是你的错,我要骂谁?”他问,“骂你吗?”

    “你知不知道我爸,”我问,“连男医生检查摸我胸他都吃不消,我是你亲爱的对吧,遇上这种事你稍微给点表示行不行,不然我会觉得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我。”

    野人低下头,我靠近池边尽力抓他的脚踝,他垂眼,我从最下方抬头仰视他,削尖的下巴,笼上暮光的长长睫毛,被风吹得轻晃的肩头发梢,凸起的锁骨……“只有我知道,”我认真看着他多出几分郁色的眼瞳,“只有我知道,你有多虚伪,有多保守……所以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装了,我不想每一次都是别人跑来告诉我,你生气了,吃醋了,心里不舒服了……我却只能在事后自责,因为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安静听完我的话,野人慢慢蹲下来,身后拉出他一条长长的影子。

    “我无话可说。”他道。

    “我可以理解成,因为你在乎我,所以你只乐意什么都瞒着我,什么不好的都不让我看见吗?”

    他笑,慢慢点头。

    “知道我毕生追求是什么吗?”我问。

    野人摇头。

    我苦笑,先扬起下巴亲了下他嘴唇,他没反应,我退回来,“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变得坦率一点,看什么不顺眼就喷两句,看我不爽就使劲骂我,而不是什么都闷在心里——还有最好,你一觉醒来能变成□狂,现在的你,像性冷淡、性无能、不喜欢女人……”

    野人凉凉笑了下,就直接穿着单裤下到水里。

    “对不起……”当他手臂连着池水将我环抱,我真心道歉,“不是故意要说你性无能,我没那个意思……”

    “那就不要再提这三个字。”野人道,“哪个男人喜欢这三个字?”说完俯下头来亲我,嘴唇凉而柔软,我向后倒,他一手托住我的头。

    “……有下文吗?”亲到一定程度后,我问。

    “不在这里。”他答。

    “为什么?”

    “水里你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我们又没在水里试过。”

    “那你说呢?”野人反问,轻吮我耳侧。

    “切——!”我推开他,“你不就是想说我和别人试过?”

    “我什么都没说。”他一脸无奈,“是你让我坦诚一点。”

    “我让你坦诚,没让你算旧账!”我气鼓鼓。

    “你才奇怪。”野人将我转过身子,从后面抱住我,“若我说有下文,那现在开始吗?”

    “开始你个头!”我气炸,“水里不干净,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难伺候……”野人笑着下评语,“你近来心浮气躁,是不是……因为我……”

    “别乱讲!”我打断他,“你还不是一样,最近脾气怪怪的,一会儿开心一会儿不开心的……野人……”我扭头叫他,“你说我们两人是不是太压抑了,我虽然没有强颜欢笑,但是我真的……憋得难受……”

    “是我不好……”他将头埋在我颈间,低喃,“……我不好……” 



第 78 章
 

    我摊牌了,完全没有考虑野人会不会受惊,我一激动,就把什么问题都忽略了。

    他刻意避着这个问题,像没有下定决心。

    我以为我只差一把火,因此拼命扇风。

    坐马车上,我说:“以前有部电视剧叫还珠格格,那女人跟男人闹别扭,一个计上心来跑去骑马,男人火烧火燎地跑去追,就被女人如此这般俘获了。”

    “为什么?”野人不解。

    “还没说完呢!”我瞪他,“要是你以后敢惹我生气,我就拿把马鞭子骑马走,到马背上使劲抽那马,那马受不了把我甩到地上,然后一马蹄子跺下来,跺得我肠穿肚烂,然后你就……”

    “给你殉情。”野人接口说,很难得没有立刻生我气。

    “野人啊……”我缠他,“去完衡山去汴梁吧,我还没去过那传说中的首都呢,再说外星人村长也在那里。”

    “那盟主承诺过的寻宝一事,”野人问,“要何时进行?”

    “急什么!”我继续缠,“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坐马车了,我要去骑马!”

    野人笑,“为何你我之间总是重复同一个话题,无话好说了吗?”

    “……”

    “若是已经相对无言,倒不如早早分开——”

    “抽死你!!”我翻腾起来,“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

    衡山不远,临进山脚边小镇,马车停在半路茶寮给我喝口水。

    茶棚下,我跟青游弟弟对坐着饮茶,青游弟弟转头看,不远处树荫下,野人与宋观、红宝姐站在一起说事情,神情挺严肃。

    “听说山上乱得狠,”青游弟弟啜一口茶,像在自言自语,“掌门闭关,大弟子饶枕木暂代掌门,二弟子、三弟子不服,加上这次盟主之争无功而返,怕是朱陵派此次内斗,会愈演愈烈……”

    “嗯……”我点头,跟听武侠小说似的,“你怎么知道?”

    “你猜那树下三人,”青游弟弟不答反问,“此时正说些什么?”

    “我猜野人说,越乱越好,干脆一窝端——咦?”我再次怔了怔,问邵青游,“关你什么事?”

    青游弟弟微笑,“我猜衡山弟子中,应当有不少邵颜阖布下的人,内乱乱得合乎时宜,武林盟主驾临,自然能出面主持公道……”

    “原来这么回事……”我心里嘀咕,再去看不远处站着的野人,蓝色长衣,侧脸在光下,微微眯起了眼。“他做事狠不狠?”我问邵青游,其实我不太了解野人曾经的为人,因为在我面前,他怎么过分都还是会在一个框子里,不会把阴暗面全部显露给我看。

    “这次朱陵派躲不过要大难临头,”青游弟弟自然道,“你以为他来了这里,会毫无准备?”

    “说得也对。”我附议,仔细想想,衡山上分化内斗,野人买通一派,肯定就会借盟主之名肃清另一派,若是一击得手,别说是报仇,连灭了对方一门都是名正言顺。

    现在唯一的变量是正在闭关的掌门人,听说一闭就是好几年,要是能有内奸掐断他的情报线,让他什么都不知道好好闭关,野人连与他正面冲突都免了。

    只是——“啊!”我叫,左右看了看,把头凑青游弟弟跟前,摇了摇他袖子小声问:“是不是,我好像搞错了什么?”

    “搞错什么?”青游弟弟反问。

    “那些马车夫啊……”我说话的时候,眼就瞅着隔壁桌的车夫护卫,每个人都穿着灰黑色平民装,每个人又表现得是如此不凡,就连一手端杯、各自互不理睬喝茶的姿势,都是那么得与别不同、让人敬畏——“是不是他们不是马车夫啊,”我语带哭腔问邵青游,“是不是他们全是武林高手啊?一掌拍死人那种?”

    青游弟弟被逗笑,道:“一掌拍死人,可就不算武林高手了。”

    “完了完了……”我悲从中来,“昨天我还跟他们面前说,赶车赶得这么晃荡,下次别赶了,全让野人卖给人牙子,看这马车夫还能不能当好,一群笨蛋!——我完了!”

    “嫂嫂果然有盟主气概。”邵青游笑着损我。

    “有什么好笑?!”

    “怕什么?”他却道,“你看邵颜阖,六亲不认,还不是对孙盟主你俯首称臣、言听计从。”

    “什么跟什么啊!”我郁闷,“跟我欺负他似的!”

    “他昔日最恨蓝色。”青游弟弟便说,“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他穿蓝衣。”

    “什么?!”我一愣。

    “嫂嫂逼得吧?”邵青游理所当然推论。

    “怎么可能?!”我喊冤,“打包的时候就带着那衣服——他衣柜里就有那件衣服——我随手拿的,问穿这件好不好——不喜欢干吗还摆衣橱里——再说他以前也随便穿,哪有忌讳——等等!”心思一沉,我皱眉问,“你说野人最恨蓝色?蓝……青出于蓝,就是青色——野人他最讨厌青色?!”

    青游弟弟无奈,“你别瞎琢磨,是以前邵姨娘最喜欢蓝色,邵颜阖则是远远看见蓝衣就掉头——你再猜,他最喜欢什么颜色?”

    我扁嘴,“本来以为他最喜欢青色,这回错了,咱俩(青游和青山)他都不喜欢。”

    “他喜欢黄色。”青游弟弟则笑咪咪给出情报。

    “啊?!”我目瞪口呆,“没看出来,野人他喜欢黄色?”

    青游弟弟也没听明白,又说:“以前娘死时,他有一阵子缓不过来,爹说他不言不语很长时间,直到有一天又哭又闹,吵着要找穿黄衣的姐姐,吵了一阵儿,才慢慢好起来……”

    “黄衣服的姐姐……?”我晕死,野人那时候多大,邵青游都还吸着奶嘴人事不知,他就已经开始找姐姐要早恋了?

    “听说……”邵青游又说,“石笙桓钟爱黄衣,这么巧,邵颜阖又对她一见钟情。”

    “你想说什么?”我明白过来,邵青游拐弯抹角这么一圈,就是想要提醒我一些事,提醒我他哥的癖好,再让我投其所好。

    “他这辈子……”邵青游叹息,“唉……” 


第 79 章
 

    衡山一路的树很葱翠,夏日丰盈的那种绿色,峰顶云雾堆叠,山色黛青。

    “唉……”我叹一口气,会仙桥上看日落,不知道还能看几次。

    转头去看野人,他眼中映着凌空红日,山巅暮霭,远阔沉沉。

    “跟你说啊,”我说,“以前我最喜欢东奔西跑,整天想着玩,哪里都想去,不想工作只想花钱,所以拼命当学生,逮着空就订机票,满脑子都是下回去哪里度假吃东西,也没想过以后怎么办……可是我现在觉得,其实无论是朱陵洞天还是珠穆朗玛峰,太阳下山都是长这个样子,那时和最好的朋友自助行,开心得不得了,可是后来一个人跑到悬崖边上住超豪华旅店,一点感觉都没有……野人,重要的是人,不是景,如果你现在低头亲我一下,可能我这辈子都不想周游列国了……我只想跟着你到山脚边儿种青菜,真的……”

    野人笑,拉过我的手,也没看我,低头在我手背上亲了一下。

    “你……?”我犹豫。

    “可能,”他开口,“无论我如何做,对你来说都是错的……你知道我为何一而再、再二三地推迟寻宝之期,不是你伶牙俐齿令我动摇,而是从一开始……我就舍不得放手……”

    “所以你才这么难受?”我接,“这是理智与情感,人类永恒的矛盾。”

    他摇头,温淡的暮色落在眼睫上,“并不是我自寻烦恼……”他向我转头,“以后你就会知道——或者,”无限美好的夕阳下,野人笑了笑,“根本不用等到以后……”

    ……

    吃过苦的野人,危机意识大于沉溺主义,本来是没错的,但问题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会在哪一点上错失一步,继而一败涂地。

    当我和野人一路散步走上衡山最高祝融峰,占地宽广的朱陵宫近在眼前,灰顶红墙,天幕下凝重肃穆,一排老幼道士正恭候在宫门前等我们。

    我走到他们祖师爷烟灰色的石雕边上,祖师爷的脚都比我高。

    迎出来的是方宁道人的二徒弟、三徒弟,也就证明内乱已经有了结果,大师兄饶枕木一不小心被赶下了代理掌门的位子,连面见武林盟主如此光宗耀祖的事,都被人剥夺了。

    青游弟弟与红宝姐快我们一步,早已等在门前。

    一高一矮两道长恭敬为我引路,一脚临要跨进殿门时,突然一个小道长窜了出来,哭哭啼啼要为他们的诰白师兄讨公道。

    “擂台之上本就生死由命。”野人被人推搡,声音还是不痛不痒,问小道士,“李道兄如何了?”

    “你这个卑鄙小人!”对方当头啐在野人脸上,“武功高强有什么了不起?!明明已经赢了比试,为何还要在事后耍手段落毒——如今更带了不作数的盟主欺上门来——你说,大师兄昨晚被人暗算,是不是你指使的——你——”

    “够了!!”小道长话没说完,被一旁矮个的二师兄喝止,“盟主面前大吵大闹,成何体统?!给我拖下去!”

    小道长顷刻被同门七手八脚拖了走,矮道长满脸愧疚,“本派驭徒无方,教盟主见笑了。”

    说完去看野人,颇有玄机地、点了下头。

    因此陪盟主应酬只能说是走形式,我被人领着,早早住进殿后厢房,野人则去了他们偏殿,说有事要谈。

    我无聊,理了理思路,大概是野人赞助那高矮两道长夺权,饶枕木被同门出卖,此刻终于落到野人手里。

    方宁道人真可怜,我打着哈哈想,等他一出关,发现自己门派风云变色,还不得气死——可惜他发现不了自己劣徒的祸心,毕竟野人会帮忙好好善后。

    沐浴更衣完毕上床,我闭眼背野人教我的台词,明天要在朱陵徒众面前给他们二师兄立威,我这个别人眼里不作数的盟主,总归不能失礼于人前。

    背着背着睡着了,朱陵宫里每一个房间都点着一种味道清浅的熏香,翻了个身,平和的香气让人觉得心里软软的。

    睡一半的时候,野人回来过一次,到床前拉我,“起来,先把解药吃了。”

    我睡眼朦胧间咕囔,随他往我嘴里灌药灌水,灌完我躺回去,继续睡。

    不久睡过另一茬,又被青游弟弟推醒,“青山嫂嫂,青山嫂嫂——!”他叫,“快起来,邵颜阖出事了!”

    “什么?!”我两眼一睁,猛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思路顿时开始运作,睡意全消。

    “怎么回事?!”我问。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他拉我,“快跟我走。”

    我踢了鞋就跟上去,衬衫、花裤衩什么的,都来不及换。

    门前青游弟弟回头,“对了,”他将一个药瓶递给我,“先把解药吃了。”

    “又是解药?”我刚想摇头,青游弟弟便又说:“多吃几粒保险。”

    我无语,接到手里。

    两人鬼鬼祟祟,很快摸黑来到偏殿,我作势卷袖子前冲,青游弟弟一把拉回我,将我拖到窗下,“先看清情况。”他叮嘱我。

    我用力点头,眼凑到被青游弟弟捣鼓出来的一条窗户缝。

    声音传出来,是某人被人一脚踹翻的一声呻吟。

    我皱眉,方方正正的殿堂中,很有气氛地四壁生辉,野人坐着,他面前两个人伏地,红宝姐、宋观陪站,高矮两道长陪坐。

    “你——!”我猛地回头——不是说野人出事了?!这话没出口,已经被青游弟弟一掌盖住了嘴,无声指向窗内,等我点头,他才慢慢放开了手。

    总之先看清情况,我叹气,凑过头去。

    宋观弯身,一手揪起先前被他踹翻的人,那人脸扬起来,竟然是传闻中毒的李诰白。

    “再不说,”宋观冲着地上另一人道,“我可就将他打死了!”说着拳打脚踢又是一通,第一次见面意气风发的李诰白,向前喷出点点鲜血,令我感叹的一头长发,纠结落回身上。

    野人面无表情,静坐看着这一幕。

    高个儿道长这时站起来,走到宋观身边,也和地上的其中一人说话:“大师兄,不是做师弟的不帮你,你丧尽天良屠人全家,如今人家找上门来,你做回好事将最后一人下落说出,师弟也好为你求情,叫你得个痛快。”

    地上被称作大师兄的人,身子软软的,脸色铁青,却没有像李诰白那样被人殴打,四肢尚且完好。

    他便是野人口中的饶枕木,中年人的样貌,青须宽额,面相诚恳和蔼,初看真不像个坏人。

    高个师弟站着问他话,饶枕木不答话,反而朝向野人,虚弱道:“一切……全是我一人之罪,与五师弟无关,你何苦……牵连他人?”

    野人坐着没动,似乎皱了眉,周身有一种与在我面前,截然不同的沉静、与耐心。

    “榴琊。”野人叫人,红宝姐便应了一声“是”,下面根本不需要野人多吩咐,走到遍体鳞伤、毫无反抗能力的李诰白面前,一把提起人,伸手摘了头上金簪,捉住李诰白手指,簪子金光一闪,毫不留情□李诰白指尖。

    “啊————!”李诰白痛得惨叫,本来连动一下都困难的重伤人员,此时全身颤到蜷缩,手被人捉着继续往深处插金簪,而第一声惨叫过后,又被人利落点了哑穴,大力抖着,连叫都叫不出。

    饶枕木被宋观抓着观赏,野人则冷眼看待一切,脸上一丝丝表情都没有,而我站在窗外看他,觉得心里冰凉冰凉的,后背发麻。

    “师兄这又是何苦,”矮道长叹息,“师弟与你也算是情同手足,怎可叫他人代你受罪,造孽,造孽……”

    李诰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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