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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烟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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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韶华道:“哪里哪里!我是个废人,只能置身事外看着云兄弟在塔里出生入死,自己却帮不上忙,说来真是惭愧。”
  姚慈道:“史大人客气了,若不是史大人纵观全局,恐怕现在还胜负难分。”她看到谷辰轩悄然站在一边,便唤道,“轩儿,你过来。”
  谷辰轩也跪到姚慈跟前,低头道:“娘,孩儿没有脸面见你,是孩儿太任性、无知,才造成今天的局面,请娘你责罚。”
  姚慈摇头道:“轩儿,这也不能怪你,是我对你隐瞒毅儿的事在先,才导致重重误会,让你听信谗言,致使惑乱,还好大错没有造成,希望你以后多加反省。”
  谷辰轩感激涕零,回答道:“孩儿知道。”
  姚慈牵起跪着的云毅和谷辰轩的手,对他们道:“毅儿,轩儿,人生的际变如此之大,今天大家在观象塔前,观尽世间万象,就让以往种种恩怨情仇烟消云散,你们说好不好?”
  谷辰轩连连点头,道:“娘,只要你不怪孩儿不分青红皂白、鲁莽行事,孩儿就已很高兴,一切都听从娘的吩咐。”
  云毅道:“孩儿也遵从娘的吩咐。”
  秋樱站在一旁,看到此种场景,也为他们高兴。只是高兴之余,不禁心伤,原来云毅竟是大娘的儿子,那也算是谷辰轩的兄弟,而她一直夹在他们之间,左右为难,直至今天真相揭露之后,她却不知自己还有没有颜面再去见云毅。
  “好!很好!”姚慈笑道,“那我也总算放下心了。”她的笑容渐渐消失,就此倒了下去,不复醒来。
  云毅和谷辰轩同时搀住她,齐声唤道:“娘……娘……”
  秋樱也急得团团转,问道:“大娘,你怎么了?”
  史韶华道:“快点离开这里,去寻大夫。”
  云毅道:“史大哥,我看我娘这病不是一两天的事,非神医不能相救,能不能直接请慧娘替我娘医治?”
  史韶华应道:“好,事不宜迟,我们便去慧娘那里。”

  32、人生长恨水长东

  他们一等人直驾车来到慧娘住处,慧娘推开竹篱栅栏,出来相迎,接他们进屋,之后为姚慈把脉,把完脉后,她愁眉苦脸地比手对众人道:“她是靠着一口气硬撑下来,如今这口气泄掉,她怕是不行了。”
  云毅抓紧史韶华的手臂恳求道:“史大哥,我求你一定要慧娘想尽办法救我娘,我好不容易和我娘团聚,决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我。”
  史韶华道:“云兄弟,放心吧,我一定会。”
  慧娘拿出一块磁铁,紧贴着姚慈的关元穴、曲骨穴、章门穴、志室穴和太渊穴,各吸出银针来。
  谷辰轩皱紧双眉,问道:“我娘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多银针?”
  云毅道:“娘是用既能救人又能杀人的十六针灸法冲开自己的穴位,使被隔断的真气骤然畅通。”
  谷辰轩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十六针灸法?”
  云毅回答:“在空岛时我曾经被陈逢英的十六支金针射中奇经八脉,还好娘找了十六针灸法的医书给我,让我逼出金针,才得以保命,所以我敢断定这是十六针灸法。”
  慧娘比手道:“我检查了她的身体,她不仅被炸伤、烧伤,身上还有箭伤,本来实难活命,更不能随意行走,但是她为了行动方便,竟用银针冲开穴道,从而破了气机、伤了心肺,复原恐怕无期。”
  云毅咬着牙关,忍住悲痛,问道:“那怎么办?”
  慧娘想了想,比手道:“她之前受重伤活下来是因为服用神机回生膏,你们去找这种药试一试。”
  史韶华道:“神机回生膏,这种名贵的药恐怕连御史府都没有,一时也很难找到。”
  云毅道:“不管如何,我都要找到。”
  史韶华道:“事不宜迟,我亲自去打听,就算是大内,我也帮你们找到这种药膏。”
  云毅站起来,拍了拍史韶华的肩膀,感激地道:“史大哥,谢谢你。”
  秋樱泣出声道:“我想大娘是没有了武功,所以才伤得这么重。”
  云毅惊异地道:“你说娘没有武功了?难怪她不能从爆炸的船中逃生。原来如此,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悔恨不已。
  谷辰轩痛心疾首地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娘,我知道为何我的内力会突然大增,定是娘在嵩山为我运功疗伤时把功力传给我。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设了观象塔那个局,娘也不用冒死去阻止,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娘。”
  秋樱抹泪劝道:“你也不想的,辰轩哥,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回大娘,自责悔疚都没有用。”
  慧娘比手道:“我会用尽各种办法,砭石、针刺、汤药、导引,而你们每天需为她输口真气,维持她的脉象。”
  云毅和谷辰轩齐声应道:“好。”
  史韶华又劝他们道:“李前辈脸上尚有眷顾红尘之色,想必她不愿就此乘鹤西去,一定能够支撑下来。”
  云毅、谷辰轩点了点头,自此三天他们都没有合过眼,衣不解带地守在姚慈床边,每天为她输入真气,而史韶华也从梁王府里带来神机回生膏给姚慈服下,秋樱则日以继夜地煎药服侍姚慈。
  到了第四天,史韶华带了一位贵客,洪恭仁亲自来探望姚慈。
  洪恭仁询问道:“云兄弟,令堂康复得怎样?”
  云毅答道:“家母一直没有醒过来,不过多亏慧娘妙手回春,家母的脉象有所起色。”
  洪恭仁劝道:“云兄弟,看你疲劳过度,可得好好保重身体,令堂还需你照顾,不要累倒了。”
  云毅拱手道:“我会的,多谢大人关心。近来不能打理府内之事,还请大人谅解。”
  洪恭仁道:“照顾令堂要紧,府内之事无需你挂虑。”他停留了一阵便打道回府,在门口与谷辰轩碰个正着。洪恭仁瞧着这个眸清神正的少年,想起一位朝廷将领,问史韶华道,“这个少年是谁?”
  史韶华回答道:“他姓谷名辰轩。”
  洪恭仁念道:“姓谷。”他又问谷辰轩道,“令尊的尊姓大名是?”
  谷辰轩堂堂正正地答道:“谷正乾。”
  洪恭仁道:“你父亲是一代名将,是个了不起的抗辽英雄。”
  谷辰轩道:“不错,我以他为荣。”
  洪恭仁点头道:“他后继有人,希望将来朝廷用人之际,你能为国尽忠。”
  谷辰轩没应承也没反对,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乘轿远去。他想起曾经的誓言:“我父亲只不过想杀敌筹国,但皇帝懦弱,以岁币为常,以拒敌为讳,安逸一方,反过来压制我父亲,害得他抑郁而终。我……我发誓这辈子永不做宋室之官,什么名臣、将军,我一概不稀罕!”
  谷辰轩近来全心全意地照料姚慈,却也在渐渐疏远秋樱。若是以前,他断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这样做,但自从知道云毅是义母的儿子后,他便不知如何与秋樱相处。连秋樱都感到他的疏离,她独自在厨房煎药时,手不小心被烫伤了,明明谷辰轩经过看到,他却视而不见,故意不去搭理她。
  秋樱觉得委屈,却没有吭声。她尚有心事未对他倾诉,当她踏入慧娘的住处时,一种似曾相识的恐惧感便萦绕心头。她一闭上眼睛,摸着屋内的床头、一桌一椅,都会忆起失明时,慧娘硬给她灌药,把她锁在屋内的情景。她曾经几次三番想逃出牢笼,但都被慧娘发现之后拉回屋内,从她曾经与她相处的这段时日,秋樱感觉不到这个女人的热心,只知她就是不让自己踏出屋子半步。此时再重新面对这个又聋又哑的女人,她虽然对她生出几分同情,却没有消除心头的恐慌。
  她又一次把熬好的药端到姚慈床前。谷辰轩接过碗,见到她的手烫伤,他的目光在她双手停留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
  秋樱低头劝道:“辰轩哥,云大哥,让我来照顾大娘,你们几天没闭过眼,先睡一会吧。”
  云毅道:“我不困。”
  谷辰轩道:“要睡你自己去睡。”
  秋樱担忧地道:“就怕你们长此下去会累垮。”
  谷辰轩冷冷地答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秋樱听到他故意讲这样的话,眼泪不争气,差一点就掉下来,却又害怕被他们看到,赶紧转身跨门而去。
  云毅本不想多管他们的闲事,但是偏偏发生在眼皮底下,他不解地问谷辰轩道:“你为何要伤她的心?”
  谷辰轩没有回答,也不知怎么回答。
  云毅道:“这么多天她也够辛苦的,无论如何,你都不该这样对她。”
  谷辰轩醒过神来,道:“我出去看看她。”
  秋樱跑回厨房,一边往炉里添柴一边抽泣,她心里实在太委屈,便想好好哭出来。恰巧这时,史韶华走进来看见了,着急地询问道:“秋樱姑娘,你怎么了?”
  秋樱立刻抹掉眼泪,道:“没有,我被火熏到眼睛不太'炫'舒'书'服'网'。”
  史韶华蹲下来,望着她道:“秋樱姑娘,你不用骗我。”他迟疑很久才道,“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坦白。”
  秋樱奇怪地看着他,道:“史大哥,有什么话你便说吧。”
  史韶华道:“关于上次你失明一事,根本不关云兄弟的事情,我替慧娘跟你道歉,她之所以迟迟没有医好你的眼睛,是因为……她一个人太寂寞了,好不容易遇上你这么善良的姑娘,便想留你在身边陪她,不得已采取这种手段。都是我的责任,没早一点察觉她的居心,让你受到伤害。”
  秋樱听后道:“罢了,她曾经救过我,现在又救了大娘,我感激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她?”
  史韶华看到门口闪出一个白影,正是谷辰轩,不过秋樱背对着他,根本不知他就站在门口。史韶华顿了一顿,忽然问道:“秋樱姑娘,你现在还喜不喜欢云兄弟?”
  秋樱摇头道:“我和他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如今我只想跟辰轩哥一起,他是真心喜欢我,而我也是真心喜欢他。”
  史韶华叹气道:“唉,真是可惜。也许云兄弟错在爱你,却没有让你知道。”
  秋樱道:“我知道他爱我,只是在他心里很多事情比我重要,没有我他照样活得很好。”
  史韶华道:“看来你并不了解云兄弟,你不知道他为你付出多少,我是个不相干之人,却也为他鸣不平。”
  秋樱淡淡地道:“事情都已过去那么久,没什么好不平的。”
  史韶华道:“有些话此时说起来没有意义,但是憋在我心里,却十分难受。”
  秋樱听他话中有话,不好意思不让他说出来,便道:“史大哥有话就直说。”
  史韶华道:“当我在东京第一次见到云兄弟的时候,他便拿着那支翠玉金钗在想你。”
  秋樱低下头,阻止道:“史大哥,这些话不必说。”
  史韶华道:“这些话不说你怎么清楚,你可知云兄弟在京城里发生过什么事?”
  秋樱摇了摇头,轻轻地道:“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甚至他曾经中金针差点丧命,我都不知道。”
  史韶华道:“我看你和谷兄弟都认为云兄弟是个贪恋功名富贵之人,但云兄弟并非如此,他曾被宰相府的人追杀,受了重刑,惨不忍睹,幸好洪大人相救,他投入御史府门下,奉圣上旨意与我带兵攻打空岛,却受孙律成牵制,而孙律成暗地里私通宰相府,一心要在空岛上置云兄弟于死地。”
  秋樱不是滋味地道:“原来如此。”
  史韶华继续道:“他一直抱有能去空岛与你相聚的念头,哪知陈逢英却告诉他你死了,云兄弟万念俱灰,才被陈逢英的金针暗算,性命堪忧。”
  秋樱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云毅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他为什么不告诉她?
  史韶华接着道:“你记不记得在你发高烧时云兄弟曾经陪了你一个晚上?”
  秋樱缓缓地点了点头。
  史韶华道:“你可知那时正是云兄弟逼出金针的最后一晚,他蓦地听到水绿衣说起你的死讯,冒着金针留在体内的危险,一定要去杏花屋确认你的平安。还有你和谷兄弟之所以能安然逃出垆水庄,都是云兄弟安排好的,甚至你们掉进山坡上的那个坑,也是云兄弟事先安排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让你不受到任何伤害,他不告诉你他惨痛的经(书)历(网)也是不想让你担心他。”
  秋樱的泪水一颗颗地滴在手背上,她紧咬樱唇,捏紧手心,害怕忍不住号啕出来。
  而站在门外听到一切的谷辰轩心里也不好受,他多么希望刚才什么都没听见,可他还是什么都听见了。原来云毅对秋樱的爱并不比他少,甚至他与秋樱的幸福全靠云毅的成全,还有他母亲,姚慈明知云毅是她的儿子,却也在不经意间成全谷辰轩和秋樱。从义母到秋樱,他们本都属于云毅,是他抢夺过来,还要置云毅于死地。他背负太多对云毅的亏欠,还怎能安心与秋樱一起?谷辰轩没有进去厨房,又回到屋内照顾姚慈。
  傍晚的时候,云毅从门外刚要进去屋内,秋樱在门口悄悄叫住他,道:“云大哥,我有话跟你说,你能过来一下吗?”
  云毅点了点头,随她进到偏房。
  秋樱还没让他瞧见她脸上的哀伤,便一把扑入他的怀里,深切地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曾经受了那么多苦,几次为我差点丢掉性命?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云毅始料未及,他瞧着怀里这一张曾经魂牵梦绕的脸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秋樱埋在他怀里,悲泣地道:“你知道吗?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不可能再在一起!”她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裳,他仰头望着苍天,无奈又无计。
  只等到秋樱哭完转身离他而去,云毅才开口细声道:“忘记以前吧,我真心祝福你和谷辰轩,我想娘也希望你们一起。”
  秋樱擦干眼泪,回答道:“我会的,我也祝福你,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女子好好爱你。”说完之后终于跨出门去。

  33、回忆如潮

  就这么过了五天,姚慈突然在半夜里醒了过来。众人又喜又悲,以为是回光返照,待到慧娘把了脉搏,才惊喜地比手道:“她不是回光返照,而是在缓慢地恢复中。”
  众人极为振奋,姚慈又睡了过去。等到隔天晌午,云毅和谷辰轩为姚慈输好真气,又过一个时辰,秋樱为姚慈擦拭手脚的时候,姚慈才真正苏醒过来。
  “大娘醒了!大娘醒了!”秋樱欣喜若狂地喊道,便去厨房端来人参灵芝汤,一汤匙一汤匙地喂姚慈喝下。
  云毅高兴地道:“娘,你醒了就好。”
  谷辰轩接着道:“娘,我们等你好多天了,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们,一定会醒来。”
  姚慈见他们个个眼眶凹陷,看似几天几夜没有入眠,便道:“我若不早一点醒来,你们守着我这把老骨头迟早会累垮。”她喝完药汤后,语重心长地唤道,“毅儿、轩儿!”
  云毅和谷辰轩坐到床前,齐声应道:“娘!”
  姚慈望着他们,道:“没想到还能睁开眼再看见你们,老天待我不薄。”她牵着云毅的手,悲喜无从地道,“毅儿,这几天在梦里,我时常梦到你小的时候,一个人在峨眉山中,吃不饱、穿不暖,还有一群尼姑欺负你,我好揪心呀。”
  云毅鼻子一酸,道:“娘,那都是过去的事情,这两天我也总在想娘,一想起自己还有生母在世,便有无尽的欢喜,庆幸上天待我不薄,但想到娘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时,便有无尽的悲伤。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人世间最大的遗憾莫不过于此。”说着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谷辰轩径自流下眼泪,而秋樱立于旁,更早是泪流满面。
  云毅喜道:“以后我们一家团聚,便再也不分开。”
  姚慈道:“人算不如天算,我这把老骨头,不知什么时候老天不眨眼,又把我收回去,所以毅儿,有些事我要告诉你,我猜你也想知道,不然哪一天,我还没来得及说,便一睡不醒,那个时候都把秘密带进棺材。”
  云毅摇了摇头,道:“娘若要说这么丧气的话,那我宁可不听。”
  姚慈责备自己,道:“你看我这是怎么了,老是惹你们伤心。”她顿了顿道,“轩儿,你先退下,我有事和毅儿讲。”
  云毅道:“娘,你一醒来就讲这么多话对身子不好,还是明日再说。”
  谷辰轩道:“是呀,娘,有什么事明日再讲,先好好休息。”
  云毅又道:“我守在娘床头,娘明早一醒来就见到我。”
  姚慈道:“那也好。”
  隔日,姚慈比云毅先醒过来,等到云毅也醒了,姚慈道:“毅儿,我几天没下过床,外面碧空万里,你扶我出去走走。”
  云毅道:“好。”
  田野里的稻穗抽出新苗,一片绿意。云毅扶着姚慈,踏着田间小路散步。
  “毅儿,对于我这个突然冒出的娘,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觉得我这个娘做得怎样?”
  “娘,我明白你心里有苦衷,才到现在与我相认,你尽了娘的本分,三番四次地帮我、救我,孩儿感激得很。”
  “毅儿,娘也有很多地方对不住你、亏欠你。”
  “娘,孩儿认为你已经做得最好了,娘何必还耿耿于怀。”
  “毅儿,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希望你能原谅娘。当日,你和秋樱出空岛在海上遇险,是我把你救到石滩上。”
  “我就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娘都会奋不顾身解救孩儿。”
  “但是娘很自私,让你独身闯荡江湖,你受那么多罪娘都不知道。我没有认你,一方面是答应那个人,另一方面是我猜到害你的凶手就在空岛,却不愿你回去打破岛上的安宁。并且我……我没有把你活在世上的消息告诉秋樱,如果当初我带你回去找她,或者带她出来找你,你们两个就不会是今天的结局,可恰恰那时我什么都没做。”姚慈负疚地道,这些话藏在她心里太久,直到今天她才一口气讲出来。
  云毅长长地叹了口气,望向碧空,道:“娘,过去的事情何必再提。”
  姚慈又道:“当日你离开空岛后,秋樱上京找你,是我纵容轩儿一起去,甚至我还多次劝秋樱离开你。”
  云毅紧闭双眼,摇了摇头,道:“娘,你不要再说。”
  姚慈见他神色痛苦,自己也十分难过,道:“毅儿,在你心里,一定怪我偏袒轩儿,拆散你和秋樱。”
  云毅冷静下来,才道:“娘,我知道你这样做自有你的道理,你阅人无数,认定谷辰轩更适合秋樱,我无话可说。事到如今,重提这些旧事也没什么用,一切就让它作罢。”
  姚慈道:“毅儿,你心胸宽广,处处为别人着想,娘真是惭愧。前几天在观象塔,轩儿要置你于死地,希望你原谅他。当时多亏秋樱,才让我走对了密道,不然恐怕我也救不了你,甚至没救到你自己却先死了。”
  云毅问道:“是吗?”
  姚慈回答:“不错,那时她正为轩儿杀你而伤心不已、追悔莫及,我上去四层时,她被人点了穴道,不然我想她也不会真让轩儿杀你。而且我之所以会去观象塔,也是秋樱求那个人救你,那个人告诉我这件事,我才不顾一切上观象塔去阻止你们。”
  云毅道:“我不知秋樱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她,也请娘告诉谷辰轩,说我也不会怪他,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在观象塔前一笔勾销。”
  姚慈道:“毅儿,听到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娘相信你以后能找到更适合你的女子。”
  云毅点了点头,又问道:“娘,你说秋樱去求的那个人是?”
  姚慈道:“我正要说她,这个人你也认识,她叫利子规。”
  云毅听到姚慈提起这个名字,心中泛起一丝奇异的感情。
  姚慈没注意到他脸色的微微变化,又接着道:“你知道吗?利子规就是伊夏雪,是你婶母的妹妹。”
  云毅道:“我早就猜到了。”
  姚慈顿了顿,问道:“毅儿,你叔父以前是怎么告诉你我和你父亲的事情?”
  云毅道:“我很小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你和父亲早早病逝。对了,叔叔现在就在嵩山,不知娘在嵩山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他?”
  姚慈点头道:“见过,那时我看到你和利子规都在尽心尽力守护嵩山,就猜到你叔父也可能在那里。等你们走后,我去见了他一面。事后来到东京,我便去找利子规,一是为了提防她害你,二也是为了帮助你们。”
  “娘既要提防她害我,又要帮助她,这是为何?”
  “毅儿,你听我慢慢道来。利子规叫我去麻婆染坊监视宰相府埋在那里的耳线,王家打铁店和张家纸马店。我的监视有了进展,便修书让你赶到汴河下游,阻止宰相府水运兵器出城,也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原来如此,那当日红尾船爆炸,是利子规救了娘?”
  “不错,那时我本失去武功,腹部连中数箭,又被炸伤和烧伤,伤得极重,她救我时早就认为我是步入鬼门关之人,但她还是极力救我,后来你上观象塔,也是她听秋樱的话后告诉我,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总之她是我的恩人,也是你的恩人。”
  云毅没有否认姚慈的话,利子规真伪莫辨、如梦似幻,既要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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