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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烟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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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
  云毅穿着夜行衣,从屋顶轻轻飘落到地上,刚才他一直躲在靠近门的一根横梁上,害怕水池里倒映出他的身影,露出马脚被利子规发现。此时他早已拔出无尘剑,把剑藏在身后,遮住其光芒,然后往纱帐内走去,伺机一剑刺中利子规。胜负就在这快且准的一剑,他到底下不下得了手?也许以后他会为今天杀她而痛苦,但似乎这是注定的事情,他要杀她。
  云毅掀开纱帐,一剑便要刺下去,哪知在掀开纱帐的这一刻,他看到了一副绝美的胴体。利子规一丝#不挂地躺在榻上,蜷着身子,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披散着,把玉白光滑的后背晾给他看。她后背靠左肩的地方有一处印记,绘着一头展翅的金色凤凰,分明就是凤凰彩翼的雏形。
  云毅的呼吸又一次停止,从在嵩山瀑布下看到她如出水芙蓉般惊艳,再到现在看她像海棠春睡般妩媚,这一切都是她有意而为之,故意要为难他。云毅赶紧转过身,手执紧无尘剑,以防遭她暗算,他叫道:“快穿上衣服。”
  利子规起身从背后抱住他,对他道:“你转过身,看我到底美不美?”
  云毅仰起头、闭紧双眼,一动都不敢动,他语音颤抖、十分痛苦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利子规赤#裸的身躯缠得他更紧了,道:“我想知道你进到洗心池,是不是也能放下七情六欲,洗去一身罪孽?”
  云毅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腔,他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却又不得不冷静下来。他终于举起无尘剑,对利子规道:“放手!不要逼我。我虽然摆脱不了你,但是可以一剑刺穿我们的心脏,你不想死得这么难看吧?”
  利子规不相信他会这样做,但她还是听他的话,慢慢松开他。
  云毅喊道:“穿上衣服。”
  利子规便真的移步向榻上走去,拾起一件轻衣,披上身子。她在轻衣下藏了一把匕首,此时正悄悄拿在手里。她见云毅不敢转过身,就亮起匕首,刺向他后脑。
  云毅感到她太久没有动静,心里不免有所提防。便在这时,他看到脑后银光一闪,似有杀气。
  他立马转过身,利子规收起匕首,湿滑的娇唇缠住他的嘴,热烈地吻着他。她的手移向他握着无尘剑的手,抚摸着他宽厚的手掌,就像在抓住他的心一样,慢慢让他卸下防御,丢下无尘剑。
  无尘剑响亮地坠在地上,利子规抽出身,目光如水地凝视他,柔声对他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从未喜欢过任何人。我不会当什么皇妃,荣华富贵,在我眼里不过过眼烟云。”她又去吻他,以表她赤诚的心意。
  云毅一生从未有过这种窒息的感觉,面对着她炙热的深吻,他的痛苦可想而知,曾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抱紧她,吻住她,之后又禁忌地推开她,但是他推不开她,她像水母一样粘着自己,洗刷他一切忧虑的感官,只让他心里眼里都只容下她,她爱他亦如他爱她。
  偏偏在这时,云毅的眼角真真切切瞥到有银光瞬间便要落到他背上。他幡然醒悟,抓起她的手到眼前一看,果然她的手上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云毅不敢相信,伤心欲绝地抓着她拿匕首的手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利子规瞪着他,换了一副冷酷的神情,一字一句地道:“你是来杀我的,我不杀你,你便要杀我。”她使出内力,跟他较起劲,把匕首推到他心口。
  云毅不可能束手待毙,他使出功力,把匕首慢慢往回推。
  匕首就在这一进一退间来回徘徊,就如他们的感情在海水中起起落落一样。利子规不复先前的柔情,她的眼神变得狂妄而又陌生,似乎她有多爱云毅就有多恨云毅。
  说时迟那时快,云毅忽然松手,利子规从未想过他会忽然松手,她的匕首势不可挡地插入他的心口。
  匕首刺进他心口的时候就像刺入她心口,利子规拔出匕首,鲜血迸了出来,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摇着头问道:“你……你为什么要放手?”
  云毅忍住剧痛,从地上摸起无尘剑,道:“我答应过叔叔,不能杀你,除非你杀了我,这个誓言已破,我要杀你。”他执剑对准她的脖子刺去。
  利子规突然猖獗地笑道:“好呀,你杀我呀。你就快死了,你敢保证你现在的剑法比我的喊声快,你就动手。不然的话,我还剩一口气,不仅你会死无葬身之地,就连御史府的人都会被五马分尸,你有这个胆量就动手。”
  云毅的剑停下来,脸庞因为极度的悲愤而扭曲,他用剑指着利子规道:“我看错你了,我一直都看错你。”随后他收起剑,捂着不断流出鲜血的心口,寻了一处窗户,跃窗而去。
  利子规瘫下来,蹲在地上,一下子感到身体被抽空了。
  染脂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地上沾血的匕首,问利子规道:“姑娘,发生什么事?你没事吧?”
  利子规握着她的手,对她道:“我杀了他,他真的要死,他真的会死。”
  染脂听得一头雾水,问道:“姑娘,你杀了谁?”
  利子规自言自语地道:“我不想杀他的,我只是想救他,让他安全逃脱这里,没想到匕首最后刺进他心口,我不知道他会突然放手,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知自己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
  染脂大概明白她在说什么,也只是胡乱地安慰她几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好,他会原谅你。”
  利子规醒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失态,她定了定神,念道:“他是不会原谅我的,那也罢了,他算什么人,我不稀罕他原谅,也许他就这么一命呜呼,再没有原谅我的机会。”讲完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当看到右手沾满的是他的鲜血时,她的笑意有几分苦涩。
  云毅脱下沾血的夜行衣,靠着无尘剑撑着,跌跌撞撞地跑回御史府。夜色已晚,御史府除了轮班的守卫,其他不想睡的人却也早已躺在床上休息。
  云毅一脚便要跨进所住的院子,却见姚慈站在月下,静静地不知在等什么。“娘一定在等我回来。”云毅想道,心里一阵歉意,便努力地挺直腰板,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院子。还好今天出门他专穿一身暗红色的衣裳,即使血涌出来在夜色中也看得不清楚。“娘,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呀?”云毅挤出笑容,走过去道。
  姚慈看到云毅回来,高兴地道:“毅儿,这么晚你才回来呀。”
  云毅道:“是啊,有些事忙着便回来晚些。娘你不用管我,也不用每天守着我回来,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说完后他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姚慈看着云毅进到房间,本打算就此回房,但是若不是作为一个母亲,她就不会这么细心地发现云毅在关门的瞬间,有什么东西从他手掌上掉下来。她本不想去理它,可作为一个母亲,她不能抚平为儿子担忧而留在心底的疑惑。她走到他房间的门口,仔细观察,看到滴在地上的竟是鲜血。
  姚慈一把推开门,见云毅躺在床上。她提步走上去,掀开他的被子,却见鲜血沾湿了被褥。云毅紧皱眉头,忍着剧痛捂住心口。姚慈颤抖地扳开云毅的手,却见他心口还时不时地涌出血来。“毅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姚慈沙哑了嗓子,翻开房内的箱柜,搜出金创药全部撒到他的伤口上。“毅儿,你一定要挺着,我去找大夫来救你,我……我去找洪大人。”
  “娘,不要。”云毅拉住姚慈的手,已经没力气睁开眼睛,他道,“我很累,想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醒来就没事了。”
  “毅儿……”姚慈又坐回床头,悲痛难当地垂下眼泪,她伤心地问道,“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你告诉我,这个世上还有谁能把你伤成这样?”
  云毅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更加痛苦,他没有说出那个萦绕在心底的名字。
  姚慈却已料到了,她帮他止住心口的鲜血,换了一块又一块纱布,直到他不知是睡过去还是昏厥过去。姚慈一整晚都没有闭眼,她停不住泪水,在云毅床边悄悄地道:“毅儿,你真傻!你难道不知?真正能伤你的人就是你放在心里的人呀。”
  隔天清晨,洪恭仁和史韶华都进到房里看望云毅的伤势。洪恭仁问姚慈道:“云兄弟怎么样了?为什么不一早找大夫,拖到这个时候?”
  姚慈道:“毅儿不想让你们担心他,我相信他会没事。”
  史韶华道:“李前辈,这种事不是开玩笑的,我马上找慧娘过来救治。”
  慧娘赶来为云毅医治,望着他心口,比手道:“好深的伤口,差一毫就刺入心脏,一命呜呼。不过总算捡回一条命。”
  姚慈道:“我一晚都用十六针灸法封住他的穴道止血,毅儿自己懂得易筋经,潜意识里也有用经上的方法调血养气。我把续命丹、金创药全都给他用上,希望延续他的性命。”
  慧娘比手道:“这样做很好,但情况不是那么乐观,还要观察几日,才知他有没有真正脱离危险。”
  姚慈道:“毅儿那么顽强,一定能挺过去。”
  李光也道:“大哥福大命大,绝不会就这么倒下。”
  韦虎风道:“我也相信大哥会好起来,不一阵子便生龙活虎。”
  洪恭仁遣众人退下,只剩史韶华和他。他跪到姚慈面前,道:“云老夫人,是本官疏忽大意,才使云兄弟受此重伤,差点害了他的性命,本官在此向你赔罪。”
  姚慈扶起洪恭仁,疑惑地问道:“洪大人怎么这么说?”
  洪恭仁道:“都是我糊涂,派云兄弟去大相国寺刺杀利子规,没想到利子规反而伤了云兄弟,我不应该让云兄弟冒这么大的险,干出这种糊涂的事情。”
  姚慈叹口气,道:“唉,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我只希望毅儿能尽快好起来。”
  洪恭仁和史韶华出去后,过了一阵,谷辰轩和秋樱也赶到御史府,来到病榻前。
  姚慈拉着谷辰轩哭诉道:“轩儿,毅儿伤得很重,不知能不能挺过去?”
  谷辰轩看着云毅的伤势,安慰姚慈道:“娘,你不用担心,云毅一定不会有事。”
  秋樱也劝道:“是呀,大娘。以前碰到那么多危险,云大哥都能熬过去,现在也一定行。”
  姚慈想了想,对谷辰轩道:“轩儿,你跟娘一起去找一个人,娘要问她为何把毅儿伤得这么重。”
  谷辰轩问道:“娘知道是谁把云毅伤得这么重?”
  姚慈道:“就是利子规,是她把毅儿伤成这样。”转眼她对秋樱道,“阿樱,你留下来帮我照顾毅儿。”
  秋樱道:“大娘放心。辰轩哥,你要好好看着大娘。”
  谷辰轩道:“你放心,我知道。”
  姚慈和谷辰轩走后,秋樱搬张椅子,坐在床前照看云毅,她时不时拿手帕沾热水捂他双唇和手掌。秋樱帮他擦手掌的时候,看到他手上长许多茧子,那是勤练剑法长在手头的茧子。电光火石间秋樱想起自己那一次失明,有个男人颤巍巍地用温热的手抚着她的脸蛋,显然那是一只没有练过武功的手。“是呀,我早该发现这个问题。”那到底那个宁可她眼瞎也要千方百计留住她的人是谁?

  09、各怀居心

  姚慈随谷辰轩偷偷潜入大相国寺,来到花园里面。谷辰轩道:“娘,你先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我去探一探利子规在哪里。”
  过了一会,谷辰轩回来,把姚慈带到一间佛堂门前。
  姚慈见到佛堂内只有利子规一人在诵经,便推门进去。
  利子规转身看到姚慈和谷辰轩进来,不由得想道:“莫非他死了?”她抑制住心头的惶恐,假装冷眼相对,讥笑地对姚慈道,“怎么?他死了你来找我报仇?”
  姚慈一听,怒不可遏,走到利子规跟前,一掌摑向她,道:“这一掌是我替你姐姐、姐夫教训你。”她上前再摑了她一掌,继续道,“这一掌是我替毅儿还你,你毫发无损,却将他伤得半死。”
  利子规被她摑了两掌,脸上火辣,却一声不吭。无论如何,云毅还活着,她着实高兴,早已忘了任何不快之事。过了良久,她才开口道:“既然你儿子没死,以后便叫他凡事量力而为,不要受他人利用,干出脑袋搬家的事。”
  姚慈道:“你还敢狡辩?”
  利子规道:“你还想再打我几巴掌?别怪我让你们丢了脑袋。”
  姚慈指着利子规道:“我今天来还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别想再有机会接近毅儿,你不配!他以后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不会让他受你摆布,御史府所有的人都不会让你去摆布他。”讲完后她对谷辰轩道,“轩儿,我们走。”
  利子规听到这席话,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她现在才知道自己与云毅之间,一邪一正早已是泾渭分明之事。她永远都得不到救赎,那个一生下来就注定背负仇恨而又亲身经(书)历(网)了炼狱痛苦的不幸女孩,她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只有无尽的诅咒和怨恨永远伴随着她,让她如花的容颜淹没在岁月的长河里,而那个她心底深爱却又被她所伤的人,以后又有谁陪伴在他身边?
  利子规斋戒了几天,功德圆满地回到皇宫。皇帝对她道:“美人,后天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朕要封你做德妃,让你戴上凤凰彩翼,与朕到朝堂上受百官膜拜。”
  利子规喜道:“多谢圣上恩典。”
  利子规与染脂回到清平宫后,染脂问她道:“姑娘,你真要嫁给皇上吗?”
  利子规道:“为了报仇,我宁愿牺牲一切,拿到凤凰彩翼后,接下来我就要报复我最痛恨的敌人。”
  染脂问道:“姑娘若是报完仇后有什么打算?”
  染脂这一问倒是难倒利子规,她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打算,但我是不会留在宫里的。”
  染脂又道:“其实皇上对你恩宠有加,他还可能封你为后,让你母仪天下,荣耀一生,你留在宫里未尝不好?”
  利子规道:“你错了。皇帝喜欢的只是我的身体而已,我不过是帝皇手里一把团扇,在需要的时候就出入怀袖,在不需要的时候就弃捐箧笥。况且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再美的容貌,也有人老珠黄的一天,古往今来,多少嫔妃到了那个时候,免不了被打入冷宫的命运。”
  染脂道:“姑娘,你说的也对,我自小呆在皇宫,见过你说的那种事情太多了。”
  两天之后,皇宫里红毯铺路、彩灯高挂,喜气洋洋。吉时已到,皇帝命人送来紫金宝箱,利子规激动地掀开箱盖,只见凤凰彩翼耀眼地躺在里面。她抑制不住喜悦的心情,端起熠熠生辉的凤凰彩翼,望着展翅震飞的金色凤凰,跪下默念道:“伊家亡灵,我终于完成使命,拿回血鸣和玉与凤凰彩翼,你们在天之灵只等着我覆灭宰相府。”
  利子规把凤凰彩翼戴到头上,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面莹如玉的脸颊添了几分神韵,再穿上金红的轻罗宫纱,她便恍如降临人间的凤凰,那般雍容华贵、风姿绝代。
  利子规梳妆完毕,染脂喜道:“姑娘,你真美。我去吩咐众人启程。”染脂一打开门,一把长刀穿心而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瞪着眼睛一命呜呼,死不瞑目。
  利子规哀痛地喊道:“染脂……染脂……”却任凭自己怎么呼唤,都唤不回一条豆蔻年华的生命,她就这样死了,因为她而死。
  孙律成闯进来,拿着滴血的刀指着利子规道:“大胆妖女,竟然图谋不轨,指使人刺杀圣上。”
  利子规恨恨地道:“我不知道你胡说什么?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我行宫杀人?”
  孙律成道:“混阳真人和太医带着一群武士图谋造反,刺杀銮驾,你敢说你不知情?”
  利子规回答:“他们刺杀圣上与我何干?别说我指使他们,我根本就跟他们不熟。”利子规嘴上说着,心里却在琢磨,“莫非耶律青事先不和她商量,便指使他们刺杀皇帝?”
  孙律成道:“无需狡辩。来人,先把这个妖女给我抓起来,拿到圣上面前问罪!”
  利子规道:“我自己会走,不用你们抓我。”她哀伤地望了望染脂,吩咐其他宫女,把染脂的尸体好好安葬,便戴着凤凰彩翼出门而去。
  刚要踏出清平宫,忽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把围住利子规的侍卫打得落花流水,孙律成拔刀向那黑影砍去,那黑影铁掌一挥,细粉飞扬,直撒向孙律成,孙律成怕那细粉有毒,不敢硬冲上去拦住他们,就这样让他们跑了。
  耶律青把利子规又带回清平宫,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利子规看到染脂的尸体已经被带走,心里异样凄楚,回头质问耶律青道:“为什么你要今日动手,为什么不等我向朱廉报完仇?”
  耶律青道:“子规,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嫁给宋帝。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况且你已经拿到凤凰彩翼了,何必非得委屈自己,嫁给宋帝?”
  利子规咬着牙关怒视他,道:“你坏我大事,只要我留在皇帝身边,他听我的话,便能一举铲除宰相府,省去我多少气力,你知道吗?”
  耶律青回答:“没这么容易的,你留在宫里,多少人恨不得你死。宋帝身边的妃嫔、大臣,哪一个不想方设法对付你。就像今天,你以为真只有我派人去刺杀宋帝吗?”
  利子规问道:“你什么意思?”
  耶律青道:“混阳真人和太医确实是我派去刺杀狗皇帝的,但今天是个好日子,朱廉也下手了,我们一个要灭宋,一个要造反,看大宋江山鹿死谁手。可惜我们太低估皇帝身边其他大臣的势力,虽然听说云毅受重伤不能入宫当职,我也正是逮了这个绝佳的机会,想要趁他不能护驾时暗杀皇帝。但是云毅平时训养了一批禁军,却是御史府安插在宫廷的耳目,今天就是这一批人发现端倪,拼死护住宋帝,我的刺杀计划才没有成功。我真怀疑到底云毅有没有受伤,这一切会不会是御史府早就设计好的,故意引我和朱廉露出马脚?”
  利子规道:“宫里尔虞我诈,本就虚实难辨,那结果怎样?我就成了替罪羔羊?”
  耶律青道:“不错,刚才那个姓孙的将领,他和宰相府的人是一伙的,他安排人去刺杀皇帝,一看到计划失败,便把你当成挡箭牌,说你派混阳真人和太医刺杀皇帝,借机除掉你。”
  利子规道:“我不会让他们得逞,我找皇帝解释。你只要让混阳真人和太医不要承认,我不就没事了?”
  耶律青道:“你找皇帝,皇帝还会相信你吗?就算他不追查,他身边的大臣也会刨根问底,到时什么都水落石出。皇帝知道我们的关系,知道你居心叵测,一直欺骗他,你的下场可想而知。而我也会因为帮你受累,更因为这次暗杀计划而遭殃,到时恐怕我要安全离开宋境都很难。子规,你考虑清楚了吗?现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你丢开这个烂摊子,跟我离开皇宫。”
  利子规道:“我不甘心!”
  耶律青道:“你的仇有的是机会报,大宋江山我也要灭,咱们先离开这里,以后再回来。”耶律青硬拉着利子规逃出皇宫。
  皇帝听孙律成禀告利子规半途被人劫走,逃离皇宫,他心里着实一凉,坐在龙椅上径自悲伤:“莫非她真的畏罪潜逃?为什么她要刺杀朕,朕待她那般好,为了她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把凤凰彩翼从皇陵中取出来给她,封她为妃,甚至想要封她为后,她却如此对我。”皇帝越想越是不平,吩咐侍卫道,“来人,给朕听着,就算天涯海角,也要找出利子规,把她带到朕的面前。”
  对于刺杀銮驾这件事,皇帝始终不明白利子规为何这样做,但混阳真人和太医却都承认受利子规指使的事实。皇帝一怒之下,将他们二人斩首,以泄恨意。其实这是朱廉和耶律青共同策划的阴谋,利子规怎么都想不到耶律青会瞒着她和朱廉勾结,在她的大婚之日联合起来密谋刺杀皇帝。当然他们也想到事情败露后的对策,就是让混阳真人和太医把这个罪责推到利子规身上,使利子规成为众矢之的,耶律青再出面,带走利子规。如此利子规也不用嫁给宋帝,一举两得。
  利子规收好凤凰彩翼,背在肩上,出到宫外,冥思苦想复仇大计。她想起朱星延,对耶律青道:“我还有一个筹码,你帮我救醒朱星延。”
  耶律青以大局为重,考虑好跟朱廉联合夺取赵宋江山,自是不愿帮利子规对付宰相府,便道:“子规,你有完没完?以前都是我帮你,现在我应该做我要做的事情了。等夺取赵宋江山后,你要杀谁我就帮你杀谁,好吗?”
  利子规反驳道:“夺取赵宋江山,不应该先消灭宰相府吗?”
  耶律青道:“子规,你这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宰相府有叛逆之心,它不会成为我灭宋的绊脚石,反而可能是我的垫脚石。”
  利子规道:“原来你把算盘打到朱廉身上,你想跟他联手,是不是?”
  耶律青道:“子规,你胡说什么?他永远是你我的敌人,我恨他还来不及,怎么会跟他沆瀣一气?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
  利子规道:“男人就是喜欢说一套做一套,鬼才相信你的话。”
  耶律青笑道:“那你等着瞧好了。子规,你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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