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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烟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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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毅随梁王进宫,皇帝喜道:“好,云卿家果然不负众望,迎得郡主回京,你要什么赏赐尽管说出口。”
  云毅谢绝道:“属下救郡主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不需要任何赏赐。”
  皇帝道:“好,朕见你忠肝义胆、有勇有谋,就封你做东京禁军统领,官列二品。”
  云毅本想推辞,梁王道:“云大人,你受之无愧,赶快领赏谢恩。”云毅听完他的话,也只好叩谢圣恩。
  皇帝道:“云卿家,此次北行,你可看出耶律青有什么重大的举措将对大宋不利?”
  云毅启奏道:“臣此次只急于救出郡主,还未发现耶律青的其他动静,不过听郡主说耶律青早知道郡主不是真正的公主,本意是想找这个借口趁机举兵南下。”
  梁王道:“本王就说耶律青是一头白眼狼,居心叵测,歹毒顽劣。”
  皇帝道:“幸亏云卿家及时救出郡主,不然不仅害死郡主,还遂了耶律青的意愿,找借口举兵南下,那可是大大不妙。”
  云毅道:“圣上,耶律青还会找其他借口,所以请圣上务必厉兵秣马,加强边防。”
  皇帝道:“不错,确该如此。”他让梁王退下,私自问云毅道,“这次你去雁门关,有没有见过利子规,她是不是当真与耶律青勾结?”
  云毅跪下道:“臣见过利子规,不过当时臣一心保护郡主,不敢大意,所以未能将利子规生擒回来,请皇上降罪。”
  皇帝道:“唉,你救了郡主、免去国难已是不易,利子规迟些再抓回来问罪,而凤凰彩翼迟早也要重新放回皇陵。”
  云毅回到御史府,先去向姚慈报平安,道:“娘,我回来了。”
  姚慈欢喜地道:“毅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娘是日也盼夜也盼,就恨不得插上翅膀去找你。”
  众人兴高采烈地出来向云毅贺喜,洪恭仁道:“云老夫人,云兄弟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甚得朝廷器重,前途一片光明。”
  姚慈道:“我这个做母亲的,只是个妇道人家,我不图儿子有什么大作为,只希望他一生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洪夫人道:“那也是,天下的母亲都是这般想法。如果我儿子还在世的话,我不要他做什么大将军,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守在我膝下。”
  洪恭仁止住她道:“夫人,往事休要再提,今天是个好日子。”
  洪夫人道:“是呀,云老夫人,令郎是个福大命大之人,云老夫人尽管放心,过些时日给他找个媳妇,让你抱一堆孙子,尽享天伦之乐。”
  姚慈点点头赞同道:“如此甚好,我也是盼着这一天。”
  洪恭仁对云毅道:“云兄弟,你先好好休息,晚上再随我去梁王府赴宴。”
  夕阳西下,梁王府里忙得不可开交,婢女小厮都在那里张罗晚宴。西夕郡主穿着一身银红色的广袖绸衣、披着水红色的纱罗坐在铜镜前,对喜儿道:“喜儿,你说我梳这个牡丹髻要佩哪支步摇好?”
  喜儿道:“当然是这支流苏彩蝶步摇,它配上牡丹髻,更显得郡主雍容华贵、温柔端庄。”
  西夕郡主点了点头,轻轻地把彩蝶步摇插上云鬓,拿起铜镜左右仔细地照了照。
  喜儿托着下颌,靠在梳妆台前,故意扬长声音道:“郡主,你变了。”
  西夕郡主道:“我哪有变?”
  喜儿道:“你变得爱漂亮了,以前你可从来不喜欢穿艳丽的衣裳,如今你却打扮得花枝招展。”
  西夕郡主问道:“那你说我这样好不好看?”
  喜儿道:“当然啦,我们郡主本就国色天香,又是金枝玉叶,反正依我说,全天下所有女子的优点都集到你一人身上,羡慕死我们这些做奴婢的。”
  西夕郡主道:“你嘴巴抹蜜了是不是?”
  喜儿道:“郡主,我说的是真的。女为悦己者容,我在想到底是谁令我们郡主动容了。”
  西夕郡主指着她的鼻梁道:“那你就慢慢地想吧。”
  华灯初上,梁王府里张灯结彩。洪恭仁和云毅按序入座,西夕郡主也坐在一旁,喜儿站在她身边,为她斟酒。
  梁王举起酒杯对洪恭仁和云毅道:“洪大人、云大人,本王先敬你们一杯。”一杯饮罢,梁王又倒第二杯,对云毅道,“云大人,这杯本王敬你,多谢你千里迢迢救回我女儿。”
  云毅举起酒杯喝道:“王爷客气了。”
  梁王对西夕郡主道:“女儿,这第三杯酒由你去敬。”
  西夕郡主亲自斟了一杯酒,起身走向云毅,那一身醉人的红,款款步入眼帘,盈盈的眉目,雍容中带着温雅。西夕郡主举起酒杯送到云毅眼前,对他道:“云大人,这杯酒我敬你,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云毅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多谢郡主。”
  西夕郡主便又退到座位上,喜儿望着郡主脸露娇羞之色,她心里明白半截,嘟着嘴想道:“原来郡主喜欢上他了。唉,天公不作美,他本是侍卫,我是丫环,我们之间门当户对,我可比郡主先喜欢他。”她忍不住偷偷瞟着云毅,又想道,“他现在当大官,不会再瞧得起我,与郡主倒是一对,若是郡主嫁给他,我不是也能呆在他身边,一辈子陪伴他?”一想到这里,她不再难过,反而欢喜起来。
  晚宴过后,云毅便也回去了。喜儿牵着西夕郡主进入闺房,对她道:“郡主,我看穿你的心事了,你喜欢的是那个姓云的,对不对?”
  西夕郡主一本正经地道:“什么姓云的,以后可不许这般没规没矩地叫。”
  喜儿道:“我们的郡主思春了,现在就懂得为情郎说话。”
  西夕郡主不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道:“瞧你这张嘴,总是这般无所顾忌,迟早得惹祸。”
  喜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瞳,笑靥如花,道:“我的头上有郡主帮我顶着,我什么都不怕。郡主,快说说,你们在途中到底发生什么大事,让你屈尊纡贵,对他芳心暗许?”
  西夕郡主坐到榻上,娴静地道:“他是个好人,一路上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他稳重傲骨、温文尔雅且有勇有谋,千难万阻把我解救出来,还不断激励我,让我有生存的勇气。他比那些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要好太多,懂得也多。总之……”
  喜儿道:“总之郡主是不可自拔地爱上他,他有这么多优点,郡主你也有这么多优点,你们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西夕郡主晃着喜儿的脑袋,道:“你这个丫头。”
  安氏敲门进来,喜气洋洋地道:“女儿,刚才你的话我可是都听见了。”
  西夕郡主面红耳赤,垂首道:“母亲,女儿失礼了,您自小教导我要知书达理、喜怒不形于色,我……”
  安氏道:“女儿,你已经做得够好。皇亲国戚都羡慕我有你这么一个典雅端庄的女儿,不过你若倾慕一个人都不敢说出来,那便不是真性子。云大人是御史府的得力助手,深得朝廷器重,将来肯定前途无量,你们两个也算是门当户对,梁王府和御史府一联姻,那更是大大的喜事。”
  喜儿道:“王妃说得有道理。”
  安氏对西夕郡主道:“那我找你父亲商量,撮合此事。”
  西夕郡主道:“母亲,先不要,这些事急不来,还是探明他的心意再说。”
  安氏道:“那也是,咱们不能倒贴上去,叫御史府看不起我们堂堂梁王府。”她又道,“女儿,以后你不要回素心阁了,就在这画屏坞好好呆着。宰相府总算得到报应了,朱星延前些日子不是醒不过来吗,如今清醒了却痴痴呆呆地,这就是天理。”
  西夕郡主道:“母亲,我还有件事问你,关于喜儿,她是不是姓白?”
  喜儿问道:“郡主,你干嘛要知道我姓什么?你该不会有情郎就不要我伺候了,想把我嫁出去吧,我可不依,这辈子我都要服侍你。”
  西夕郡主道:“你这丫头净胡说些什么?是云大人托我打听你的身世,他说你可能是他认识的白老叟的孙女。”
  喜儿撅着嘴道:“那又怎样?多此一举,当初把我卖了,我就跟他们没关系。”
  安氏道:“喜儿确实是姓白,当日我瞧这个丫头长得娇俏伶俐,便把她买回来给你做伴。”
  西夕郡主道:“这样就太好了,想必云大人听后会很高兴。母亲,我想请云大人有空过来府上,我亲自跟他说明此事。”
  安氏笑道:“女儿家的心思。好,那你们好生款待他,别怠慢了。”
  喜儿喜道:“王妃尽管放心,我和郡主一定会好好地款待他。”
  云毅这两天呆在御史府歇息,姚慈偶尔会询问他北上的事,顺便问他有没有见过利子规。
  云毅如实道:“有,我见过她。”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姚慈见他闪烁其词,便道:“那你跟她没发生什么事吧?利子规如今是朝廷钦犯,你要切记你的本分,不要再与她有任何瓜葛,不然她一定会毁了你。”
  云毅道:“娘,我知道,你放心吧。我被她杀了一次,已经不再欠她什么。下次碰到她,我还要抓她回朝廷治罪。”
  姚慈摊开手,摇摇头道:“毅儿,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们太叫我左右为难了,唉,轩儿说得对,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当牛马。”
  姚慈与云毅说完话,便有小厮进来,他禀告云毅道:“云大人,梁王府托人请你过去,说郡主有事找你。”
  云毅道:“好,我知道了。”
  姚慈问道:“这个郡主就是你去雁门关救的那个贞和公主吗?”
  云毅回答:“是啊。”
  姚慈道:“看来她一定是想好好感谢你,你快点去吧,不要失礼于人。”
  云毅道:“嗯。”他临走前不忘记拿走那条锦帕。

  13、从来佳茗似佳人

  进入梁王府,绕过白石砌成的长廊,云毅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画屏坞。只见画屏坞前伫着一抹鹅黄色的倩影,她盘着双鬟髻,正是喜儿在等他,看见他,喜儿雀跃地道:“云大人,郡主请你进去雪苑。”她带他进入画屏坞,到达一处幽清的院落,名为雪苑。只闻阵阵茶香传来,香飘四溢、不饮自醉。
  云毅越走越近,望见西夕郡主衣着一身醉红色的宫缎襦裙,盘着百合髻,娴雅地坐在亭中沏茶。云毅走过去,作揖道:“郡主!”
  西夕郡主轻轻唤道:“云公子,请坐。”
  云毅便坐了下来,喜儿给他端一盅茶,道:“云大人,这是我们郡主亲自沏的茶,请你品尝。”
  云毅接过茶,待要一饮而尽,喜儿制止道:“慢着,云大人,品茶与喝酒不一样,茶需慢慢品尝,方知其中滋味。”
  云毅被她这么一说,心想那么多规矩,便放下茶盅,不好意思再喝。
  西夕郡主道:“云公子,你不用听她说,茶凉了,快点喝吧。”
  云毅重新端起茶,一口一口喝下去,恐失礼于人。
  喜儿在一旁偷笑,待他喝完,她问道:“云大人,这茶是不是跟你以前喝的不一样?”
  云毅仔细想了想,道:“确实不一样,这茶清香文雅,回味绵长,应该是茶中的极品。”
  喜儿俏皮地道:“当然啦,从来佳茗似佳人,这乃是贡茶,色泽银绿,卷曲成螺,名曰洞庭湖碧螺春,不是普通人能喝到的。”
  云毅道:“像我这般粗人,倒是糟蹋了郡主的好茶。”
  西夕郡主浅浅一笑,又端一杯给他,道:“云公子,你不用客气。”
  云毅问道:“郡主今日找我,不知是为何事?”
  西夕郡主道:“上次你托我打听喜儿的身世,我问过我母亲,她讲喜儿确实姓白,应该就是你要找之人。”
  云毅大喜,道:“多谢郡主帮忙。”转眼他对喜儿道,“喜儿姑娘,白爷爷若知道你平平安安活在世上,一定很高兴。”
  喜儿道:“高兴也没用,他又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
  云毅道:“喜儿姑娘,我答应过白爷爷,若找到你,便希望你能回峨眉山一趟探望他,也算达成他老人家的心愿。”
  喜儿道:“那种穷乡僻壤谁愿意去呀,我才不去呢。”
  西夕郡主道:“喜儿,不许无礼。”
  喜儿辩道:“郡主,你说有没有这种事?他们从小不要我,把我卖到王府,长大了还想认回我不成?”
  云毅道:“白爷爷一家穷苦,当初与你分离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天下间谁忍心骨肉相隔?”
  喜儿遮住双耳,生气地道:“我不听,不听。”
  西夕郡主对云毅道:“云公子,喜儿一时难以接受,我帮你劝一下她,她会听我的。”
  云毅抱拳道:“谢谢郡主。”
  喜儿灵光一闪,嬉笑地道:“这样吧,云大人,你要我回去看你白爷爷也行,除非你以后来求我十次,我就答应你。”云毅脸露为难之色,喜儿见状,嚷道,“你没诚意,那我也不理你了。”
  云毅道:“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我自当会再来求姑娘。”
  喜儿道:“这是你说的,那我就等你来求我十次。”
  云毅拿出那条菊花锦帕,对西夕郡主道:“郡主,这条锦帕还给你,在下先告辞了。”
  西夕郡主没料到他会归还锦帕,一时间没有接住,任凭锦帕随风飘舞,落到草上。
  云毅弯腰拾起锦帕,折好放到桌台,道:“郡主,告辞。”
  他快步往外走去,西夕郡主只觉得伤心,掩面而泣。
  喜儿抓起锦帕,追了出去,喊道:“姓云的,你给我站住。”
  云毅听到她的话,只好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喜儿姑娘还有何吩咐?”
  喜儿瞧了瞧手里的锦帕,走过去放到他手上,道:“我们郡主说送出去的东西不会要回来,这条锦帕你拿走。”
  云毅洞察她的心意,望着手中的锦帕,竟不知如何是好。他出了梁王府,来到福来酒肆喝酒,一杯杯酒下肚,一段段心事难了。他又掏出那条菊花锦帕,陷入深思之中。
  福二见着了笑道:“云大人,好漂亮的手帕,定是哪位姑娘给你献殷勤吧?我们那里有山歌,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接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
  云毅听到他念的诗,想起诗中绵绵情意,又是一杯酒入肚。他喝完酒,收起锦帕正要出门。
  忽然,有抹紫色的身影从他手中夺过锦帕,一闪而过。
  云毅提神追了出去,到了街尾,却见利子规站在那里。
  云毅伸出手,道:“把它还给我。”
  利子规听到他的话,愤然拿起锦帕,当着他的面撕开。
  云毅喝道:“不要撕。”
  利子规撕了一半,戛然而止,执起锦帕往他脸上丢去。
  云毅藏起锦帕,无尘剑出鞘,往利子规袭去。利子规侧身避开,云毅用剑指着她,瞪着眼问道:“为什么你要回来?为什么你要逼我?”
  利子规道:“我大仇未报,自然会回来。你记不记得我在皇陵中跟你说过的话,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她反身逃窜而去,只剩最后一句话在云毅耳里盘旋。
  云毅拿出那条被她撕了一半的锦帕,心头烦闷,回去御史府。回到御史府,他把利子规又出现在京城的事禀告洪恭仁。
  洪恭仁道:“这个利子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还敢回来送死。”
  史韶华道:“看来她定要扳倒朱廉,否则誓不罢休。”
  洪恭仁问道:“云兄弟,你猜利子规接下去会怎么做?她已成过街老鼠,皇宫是不可能回去,宰相府也容不下她,她还能怎么办?”
  云毅摇了摇头,道:“她的心思我也很难猜透。大人,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既然你知道伊家惨案,也知道伊家是冤枉的,为什么不禀明圣上,为伊家鸣冤,还伊家公道,这样不是同样可以扳倒奸相吗?”
  史韶华为洪恭仁辩道:“云兄弟,伊家当年叛国的罪名,没有足够的证据是很难洗清,利子规也深明这个道理,所以才会采用快捷而极端的手段向宰相府复仇。她勾结外教,宁可不为伊家申冤也要夺回凤凰彩翼,现在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云毅冷静下来,道:“那也是,她要的太多,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云毅悻悻地走后,史韶华对洪恭仁道:“大人,你说要不要向皇上禀明利子规就在京城?”
  洪恭仁道:“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利子规此次来京,定是向朱廉复仇,做最后一搏,任凭她去吧。等到有一日她落入圣上手中,恐怕就是一切都要结束之时。”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唉,希望早日扳倒奸相,还朝政清明,覆了邪教,保江山稳固。至于谁是谁非,后人自有公论。”
  中秋佳节来临,碧空如洗,圆月如盘,汴京大街小巷都热闹非凡,门面挂起花头画杆。皇宫内苑更是搭起舞榭歌台,笙歌远闻千里。上至皇帝王孙下至文武百官,皆登楼赏月,对酒高歌。
  西夕郡主携着喜儿在人群中瞥见云毅,与之相视一笑后又各自赏乐。
  到了筵席散后,洪恭仁对梁王道:“王爷,此中秋佳节,不尽兴实在讲不过去,听闻今晚汴京八景之一的州桥明月更是繁闹,其濒临街市,将通宵达旦庆贺佳节,还汇聚四面八方的文人在那里吟诗作对,咱们何不过去同游?”
  梁王抚着胡须道:“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对西夕郡主道,“女儿,平日约束你过甚,此佳节之际,普天同庆,那些皇孙公主都到市井赏玩,与民同乐,你想不想去?”
  西夕郡主道:“父亲,女儿自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敢在街上抛头露面?况且带这么群车马在街上停驻,扰了百姓安宁却是不好。”
  洪恭仁道:“郡主,云兄弟武艺高强,由他给你护驾,你便可少带一些侍婢,安心游玩一番,你意下如何?”
  喜儿劝道:“好嘛,郡主,我们长这么大从来没游过夜市,今天又是佳节,市井一定很热闹。”
  西夕郡主望了望云毅,道:“就不知云大人是否愿意?”
  云毅开口道:“臣自当为郡主效犬马之劳。”
  喜儿扶着西夕郡主上了马车,马车前行,她欢呼起来对西夕郡主道:“郡主,这是真的吗?我们长这么大第一次逛夜市,真是太高兴了。听说夜市里有糖人、酥蜜食、桂花糕、磴砂团子、香糖果子、蜜煎雕花,还有猪胰、胡饼、獾儿、野狐肉、灌肠之类。”
  西夕郡主道:“你这丫头怎么净惦记些吃的,这些咱们又不是没尝过。”
  喜儿辩道:“这怎么会一样呢?民间的小吃特别美味,保管郡主一辈子都没尝过。”
  云毅到了夜市,见着车水马龙,交通阻塞,为了周全,便亲自为她们主仆驾车。他带西夕郡主和喜儿到桥东街巷品尝果子,又到西角街巷品尝糕点。而后到了州桥,他们一同下车,听着台榭上的商女手挥琵琶,娇滴滴地吟唱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喜儿听完她们的演奏,对西夕郡主道:“郡主,大词人的词在她嘴里唱得真好听。”
  西夕郡主附着喜儿的耳朵道:“喜儿,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快点走。”
  喜儿点了点头,对云毅道:“云大人,你看她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还不快点走。”
  云毅辩道:“我哪有?”
  喜儿故意刁难,道:“你有,你就有,被我看穿了还不承认。”
  西夕郡主道:“喜儿,不许这样对云公子说话。”
  喜儿道:“郡主,你干嘛老是向着他?”
  西夕郡主低眉顺眼,道:“我没有。”
  喜儿道:“又是一个明明有而硬不承认的,你们两个这么口是心非,倒真是天生的一对。”
  西夕郡主羞得垂首,道:“喜儿,你再敢胡说,我可不理你。”
  行人从她们身边穿过,加快步伐,互相催促道:“快点走,一年一度的闹月活动开始了。”
  便在这时,从桥下传来锣鼓声,一个老师傅连着几个壮汉吆喝道:“各位来客,今宵良辰美景,嫦娥娘娘赐礼,礼物在刀山上,看哪位年轻勇士敢去取?取后送给心上人,一夜之间姻缘成。”
  喜儿牵着西夕郡主,又唤云毅道:“咱们快过去看看。”
  西夕郡主道:“喜儿,那里太多人了,别出闪失。”
  喜儿道:“郡主放心吧,云大人会保护我们的。对不对呀云大人?”
  云毅道:“我自然会保护你们,不过郡主说得有道理,凡事要小心为上。”
  喜儿道:“你们两人一个鼻孔出气,我不理你们,我自己去。”
  喜儿跑向桥下,西夕郡主和云毅便也跟着过去。喜儿望着插入云霄的刀梯,上面安装着锋利的刀子作为梯级,刀刃一律朝上,闪着蓝幽幽的光,直看得她心惊肉战。她拉着西夕郡主和云毅的衣角问道:“郡主,云大人,这些刀是真的吗?人真要爬上去,取到礼物送给意中人?”
  西夕郡主回答:“自是真的。”
  喜儿痴痴地念道:“这就是所谓的为了爱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吧。”
  老师傅又催道:“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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