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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烟云-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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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夕郡主在她再三劝导下,便蒙着红盖头,款款走出花轿,由喜娘和喜儿搀扶着步入月老庙。
  且说等到出来,也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
  梁王府的下人见郡主上了花轿,喜儿和喜娘也照样跟着,便赶紧叫人启程前往御史府,唯恐误了时辰。
  月老庙内,萧燕姬将昏迷的西夕郡主和喜儿装到草车上,遣人悄悄从南薰门运出城内。到了城外二十里的荒山上,萧燕姬用醒神香熏醒她们。
  西夕郡主睁开双眼,触目之处一片荒芜,隐隐还听到川流拍岸的声音,她心中也是一片迷茫。
  喜儿紧张兮兮,见了喜娘问西夕郡主道:“郡主,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到了这里?”
  萧燕姬笑了笑道:“贞和公主,让我来告诉你吧。”她轻轻将面皮扯下来,自言自语道,“这易容之术也不是挺难。”
  喜儿大为惊慌,双腿发软,对萧燕姬道:“你……你不是真正的喜娘。”
  萧燕姬道:“我最见不得别人幸福,怎么会去当喜娘?真正的喜娘此时正痴痴呆呆从月老庙出发,去往御史府了,我敢保证她在路上再不会多说一句话。”
  西夕郡主道:“你偷龙转凤,将我们换了出来,那花轿中的新娘是谁?你又找何人装扮成喜儿?”
  萧燕姬道:“郡主娘娘,你猜猜看,会有一场好戏的,可惜你看不到了。”
  西夕郡主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算计我们?”
  萧燕姬回答:“郡主,我的身份可复杂了,我是耶律青的夫人,是幽云教的女主人,我们和宰相府联合要对付你们梁王府和御史府。”
  西夕郡主道:“好大的口气,就怕你们不会得逞。”
  萧燕姬道:“郡主,我本想一刀结果你,但云毅害得我幽云教不得在京城安身,我便要他未过门的妻子不得安息。这边是乱葬岗,那边是鬼戾川,它们中的一处将是你的葬身之地。”
  喜儿道:“你敢加害我们郡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萧燕姬不理会喜儿,对西夕郡主道:“郡主,听我夫婿说他以前想假意娶你,又听得相爷讲你曾是他未过门的儿媳妇,我就奇怪了,你们汉人不是最注重名节吗,正所谓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何况你是王府千金、大家闺秀,理应为天下女子楷模,却怎么一嫁再嫁,这么不堪?”
  西夕郡主听她的话一针见血,说得如此刺耳,一时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内心不是从未想过这些,相反是时时刻刻都在煎熬着,她本是梁王府端庄华贵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礼,进退事宜,即使被朱星延抛弃,也无怨无悔认为素心阁就是最后的归宿。既为皇室人,当为天下人楷模,树礼教之典范。直到雁门关云毅救了她,再而是利子规的相逼,西夕郡主便一改从前的淡漠,用尽心意去爱云毅。她本希望世人不要挑明她不守妇道,越礼妄为,让她安心嫁给云毅,守住唯一的幸福,却没料到今日临死前还是被人揭出隐痛。
  喜儿在旁对萧燕姬道:“你休得胡说,事情根本不是你讲的那样!况且郡主和云大人真心相爱,共结连理本就天经地义,礼法又如何?道义又如何?都比不上云大人对郡主的心意。”
  西夕郡主不好气地问萧燕姬道:“是利子规,你们一起合伙来羞辱我,对不对?”
  这时,利子规蓦然出现在她们三人面前,她不知何时到了这里,正冷冷地看着她们,并不吭声。
  萧燕姬却沉不住气,对西夕郡主道:“她是她,我是我,我们若联合,太阳就要从西边出来。”说完后她又道,“好了,郡主,你该选一个安身的地方。”说完萧燕姬上前要抓住西夕郡主。
  耶律青赶上来,喊住萧燕姬道:“燕姬,慢着!”
  萧燕姬回头望着耶律青,双目冒火,问道:“她不会果真也是你的相好吧?”
  耶律青无奈地笑了笑,跑到萧燕姬跟前,悄声在她耳际边说了一些话,萧燕姬觉得有道理,便停下手道:“好。”
  耶律青对利子规道:“子规姑娘,我们杀她和你杀她是一样的,不过她抢了你男人,你更该亲手杀她以泄心头之恨,我们让给你动手了。”
  喜儿听了他们的话,对利子规道:“利子规,你敢动我们郡主一根汗毛,云大人绝不会放过你,他这一辈子绝不会原谅你。”说后,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拉着西夕郡主向前跑。
  西夕郡主与喜儿跑向乱葬岗这边,见后面利子规和耶律青都未追来,就一直没停下脚步。突然,一个幽黑的坑口显现眼底,左右多了两块高大的巨石拦住去路。西夕郡主和喜儿面面相觑,凭她们两个弱女子,是如何也难以越过坑口,倘若掉进坑底是否万劫不复?
  利子规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依旧冷冰冰的口气,对她们主仆二人道:“你们不用再走了。”她说着人已站到她俩面前。
  喜儿又问道:“利子规,你一定不肯放过郡主吗?”
  西夕郡主也问道:“利子规,你真要加害我?”临到无路可走,她反而心平气和。
  利子规望了望西夕郡主,那样的如花美眷,与她相比,不在云毅心中,便在世人眼里也泾渭分明。“如果我放了你,你会不会离开他?”利子规知道不该这样问,但她还是要问出口,在这一时刻,她抛下骄傲,只有不甘。
  西夕郡主摇头道:“我和毅哥哥说过,一生不离不弃,长久相伴。”
  利子规询问道:“你不怕我杀死你?让你们曾经的甜言蜜语转眼成空?”
  西夕郡主道:“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她瞧了瞧喜儿,又道,“但喜儿是无辜的,你放了她。”
  喜儿拒绝道:“郡主,你死了,我怎么可以独生?我们两个就算化成厉鬼,也不能放过害死我们的人。”
  利子规道:“果然是主仆情深,我将你们二人杀害,恐怕云毅一妻一妾的美梦就要破碎。”
  利子规嘴上说着,心中却在不停地思量和挣扎,她来到这里,是来杀害西夕郡主的吗?若西夕郡主此番平安无恙,这一生云毅的心再也容不下她,几番岁月终成陌路人,他朝两忘于天涯。但倘若西夕郡主送命于此,不管被她所害还是耶律青夫妇,终云毅一生,定是不会饶过她们。
  利子规叹了口气,也许她不该执迷不悟,本来她就不打算为云毅放开所有仇恨,她又怎能要求云毅丢开责任,一心一意爱她,他们终究注定没有结果。“如果你深爱一个人,便应该懂得成全,而不是一味地伤害他。我知道你是为了云大哥,可惜他总是会娶别家的姑娘。”连秋樱都不认同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都不祝福她,她又能有何求?
  利子规心灰意冷,不知怎么说出口,最后竟然扭头提道:“你走吧,没人能害你。”往昔对云毅的种种不甘与苛求,都因为这个决定而苦水自咽。
  喜儿和西夕郡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西夕郡主突然纵声一笑,从未有过的失态,她振振有词地指责利子规道:“利子规,你联合幽云教,几次三番羞辱我,如今脑门一热,又放过我,你想让毅哥哥感激你,这样他便永远记得你的好,是不是?”
  利子规回头与她对视,目光犀利,答道:“不管我用意如何,只要你回去御史府,以后你便是云夫人,你可以和他比翼双飞、夫唱妇随,这样不好吗?”
  西夕郡主摇摇头,下了很大的决心,对利子规道:“不,我不要这份虚荣。我宁愿死,也不能让你的虚伪蒙蔽了毅哥哥,叫他对你念念不忘。我宁愿死,也要报复你,让他今生今世不能原谅你,因为……我恨你!”
  利子规盯着她问道:“难道恨比爱重要?你从来都没喜欢过他,不过为了和我争抢,报复我?”
  西夕郡主咬破朱唇,道:“我爱他,但是更恨你,你让我名誉尽毁,让我无所适从,我空留躯体又有何用?”她转身朝天坑要跳下去。
  喜儿无计可施抱住她的腿,跪下求道:“郡主,你不要跳呀,你死了,王爷和王妃怎么办?云大人怎么办?”她涕泪交加,尽了最大的努力挽回西夕郡主。
  西夕郡主满面悲伤,又一脸坚定,她道:“喜儿,记住,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永远都不要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心计得逞,告诉毅哥哥,我是被她害死的,以后毅哥哥便是你的,替我好好爱他。”说完之后,她用力推开喜儿,纵身跃入无底深渊。
  喜儿肝肠寸断,呼喊道:“郡主?你这是何苦?这是何苦?”她整个精神都将崩溃,自言自语道,“既然你死了,我又活着干嘛?”她闭上眼也要跳下去。
  萧燕姬伸出红绫将她卷住,拖到一边,之后走上去对她道:“她死了,你就不能死,你家郡主不是要你回去告诉云毅,是谁害死她,你忘记了吗?莫非你要让害死你家郡主的人活在世上?”
  喜儿回过神,猛然站起身,咬着牙关对利子规道:“利子规,如果你现在不杀我,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
  利子规从未想过西夕郡主如此决绝,她便这样跳下去,她真的那么恨她?她真的那么可恨?她忽然感到累,累得她不想开口,累得她转身一走了之。
  耶律青见她远去,忍不住出声对她道:“子规,这就是你的下场。”
  一个人的心死了,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29、哀莫大于心死

  御史府大门,云毅头戴花翎,身穿蟒袍玉带,满面春风地带着宾客来到花轿前迎接新娘。新娘缓缓从轿中走出,由喜娘和喜儿搀扶,与云毅并行踏入御史府。
  御史府内,洪恭仁和洪夫人高坐正堂,笑容可掬地望着新郎官和新娘。
  喜儿低头扶着新娘,站在洪恭仁跟前。云毅刚从仪官手头接过红绸,正在这时,一把阴寒的匕首从喜儿袖口露出,她快速执起匕首,迎面向洪恭仁心脏刺去。此番举动,吓得在场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目瞪口呆。
  云毅迅猛上前横档住喜儿的行刺,赤手想抓住喜儿的匕首。哪知喜儿竟是武艺高强之人,她抖动匕首,回身又击向云毅。
  云毅不得不出招相抗,洪府众侍卫纷纷上来保护洪恭仁和洪夫人。
  史韶华走到新娘面前,见她怔怔地站着一动不动,他犹豫了一下,果断掀下新娘的盖头。
  红盖头之下,是那清秀娇丽的玉颜,那迷蒙潋滟的双瞳,曾经让他魂牵梦绕、不可自拔。史韶华大吃一惊,诧异地喊出声道:“秋樱姑娘!”
  云毅也揭下喜儿的真面目,原来这个行刺洪恭仁的人就是易了容的至仪。云毅如何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秋樱和至仪怎会出现在这里?那西夕郡主和喜儿,她们又在哪里?他好像陷入无止无尽的永夜,心底弥漫的恐惧令他腿脚发软,喉头吐不出半句话。
  洪恭仁站起来,走近瞧了瞧新娘,皱着眉头道:“怎么回事?”他意识到事态严重,不由得后退两步瘫坐在椅上。
  洪夫人也忧心忡忡,焦急地问洪恭仁道:“老爷,怎么会这样?”
  云毅一把掐住至仪的咽喉,怒气冲冲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西夕郡主去哪里呢?说!”
  至仪被他掐得透不过气,拼命求饶道:“师叔,放过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问小师妹。”
  云毅将至仪推到众侍卫的枪口,回头问秋樱道:“阿樱,西夕郡主在哪里?”
  秋樱没有回答他,她愣愣地站着,似乎并未听见他说话。她的眼神不知看向哪里,就那般痴痴呆呆,人世间的烦恼哀虑,仿佛都与她无关。只是她眼中偶尔会闪过一丝痛苦,还在对尘世深深的眷恋。
  云毅转身又瞪向至仪,问道:“告诉我,西夕郡主在哪里?”他眼眶发红,从未有过的愤怒。
  至仪吓得支支吾吾答道:“是我们教主和夫人……偷龙转凤,将我们换进来,要我刺杀……刺杀御史府洪大人。”
  云毅问道:“我是问你西夕郡主在哪里?”
  至仪颤声又道:“我……我怎会知道?教主和夫人没告诉我。”
  洪恭仁对府内侍卫下命令道:“快!四处去找西夕郡主,定要她平安无恙。”他看了秋樱和至仪,接着道,“把这二人押入牢中,等候发落。”
  众人纷纷出外,云毅也早赶出去拼命寻找。他内心竭斯底里地呐喊:“郡主,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我们说过要不离不弃、长久相伴。”
  梁王府的人听到西夕郡主失踪的消息,忙来与云毅会合。梁王逼问道:“云毅,你告诉本王,到底怎么回事?本王把女儿安然无恙送出家门,结果呢?结果呢?”
  云毅沮丧地道:“梁王爷,若郡主有什么三长两短,云毅也不会苟活于世。”
  便在这时,喜儿从远处跌跌撞撞跑过来,她满身污泥,跪倒在梁王和云毅面前,痛苦不堪地嘶声号哭,道:“王爷,云大人,郡主死了,郡主死了。”
  云毅顿感晴天霹雳,睁大眼孔如何都不敢相信,他怎能相信?相信西夕郡主已经离他而去?相信他的新娘就在他们成亲当日死了?相信喜事变成丧事?
  梁王脸上青筋暴露,声声质问喜儿道:“你说什么?我女儿死了?她是怎么死的?是谁害死她?谁?”
  喜儿素手捶地,泣不成声回答道:“是利子规,是利子规,是她杀死郡主,还有幽云教的耶律青和他夫人一起逼害了郡主。”
  云毅一听之下,头昏目眩,怒不可挡。他双目充血、面红耳赤,捏得手骨节节作响,恨不得将利子规碎尸万段,为西夕郡主报仇雪恨。
  梁王问道:“利子规,她为什么要杀害我女儿?为什么?”
  喜儿明知接下来的回答会令云毅陷入绝境,但她要赌一把,西夕郡主的死使她伤心欲绝,丧失所有理智,她要云毅去恨利子规,便如实回答梁王,道:“是因为利子规喜欢云大人,她不能容忍云大人与郡主成亲,便亲手杀害郡主。”
  梁王望向云毅,怒目而视,戳着他道:“云毅呀云毅,你骗得所有的人好苦,好苦!你欺瞒了圣上、洪大人还有本王,你知不知道你犯的是滔天大罪?你知不知道,就是死千万次,你也罪无可恕?”
  云毅到了这种境地,也不再说什么,他平静地问喜儿道:“郡主的尸首在哪里?我想见见她。”
  梁王对喜儿道:“快点带本王去见女儿。”
  喜儿流泪回答:“郡主已经跌落无底深渊,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了。”
  云毅坚持己见,恳求喜儿道:“带我去见她。”
  喜儿起身,带着梁王和云毅等人赶往城外二十里的乱葬岗。乱葬岗上,衰草连天,乌鸦盘飞,时不时啄着腐朽的尸肉。
  他们走到乱葬岗时,耶律青和萧燕姬早已失去踪影,但利子规又返回来,不过看见梁王和云毅,还有朝廷的兵马,她只有先躲起来避开他们。
  喜儿率先跑到天坑前,指着幽黑的无底洞道:“郡主就是死在这里,她被利子规推下这个无底深渊。”
  云毅手头一松,无尘剑坠地,眼泪颗颗滴落下来,自姚慈死后,他从未有过的悲痛欲绝。
  梁王命令属下道:“给本王下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利子规藏在山石下,听了梁王的话,想道:“看来师父的行踪要被发现。”
  众人拉来绳索,放入无底深渊,这绳索放下百来丈,无数士兵抓住这粗大的绳索溜下深渊,众人再将绳索拉上来时,末端却没有半个人影。
  众人纷纷对梁王道:“想必下面真是无底洞,绳索不能触及,所以没一人活命。”
  又有下属提道:“那边是川流,下面深渊底处也可能是水潭,大家跌入水底,恐难再生。”
  云毅平静地道:“我下去看。”
  喜儿上来阻止道:“云大人,你不能下去,大家都没上来,你也活不了。”
  云毅没听她的话,势要抓住绳索跃入深渊。
  喜儿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又求梁王道:“王爷,你快劝劝云大人,不能让他下去。”
  梁王道:“西夕被他害死,既然他们生不能同衾,死要同穴。”
  喜儿摇摇头,道:“郡主不是被云大人害死的。”她力劝云毅,道,“云大人,郡主临死前对我说,她要你为她报仇,亲手杀死利子规,她是爱你的,她要你好好活着。如今利子规还没死,你怎能寻死?”她明白此话尚不能打动云毅,便又继续道,“云大人,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你娘是被御史府的人害死的,她的死不是意外,是谋杀,谋杀,你要活着为她们报仇。”
  云毅回头望着喜儿,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喜儿答道:“是真的,我说的没有半句假话,一切都是真的。”
  梁王道:“真的也没有用,我女儿死了,他便要赔命。”他从地上捡起云毅的无尘剑,道,“云毅,本王今日就结果你,再要利子规的命,还有幽云教,本王一个也不会放过。”
  云毅痴痴地点头道:“云毅别无所求,但求一死。”他闭上眼睛,再也不去想任何仇怨。
  喜儿挡在云毅面前,拦住梁王道:“王爷,你不能杀云大人,云大人没有错,不是云大人害死郡主,郡主生前那么爱云大人,若知道他父亲杀了云大人,她一定死不瞑目。”
  梁王喝道:“走开!”
  喜儿不肯,道:“若王爷要杀云大人,便将我也一起杀,到黄泉路上,我们三人又好作伴。”喜儿内心呼喊道,“郡主,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如果你看到一切,是不是后悔那么决绝地跳下去?你后悔了吗?”
  云毅拉开喜儿,道:“你没必要跟我一起死,喜儿,白爷爷还在峨眉山等你,去见见他老人家,这是我最后的心愿。”说着他又跪倒在梁王的剑下。
  梁王手抓无尘剑,不禁地颤着手,这一剑他到底要不要刺下?
  利子规在远处看到一切,悲酸无尽,心头想道:“好呀,云毅,你死了就什么都干净,等报完仇后,我也不会久活于世。”
  就在这时,洪恭仁赶到乱葬岗,望见梁王正要杀死云毅,不由得疾步上前,叫道:“住手!”
  梁王看了看洪恭仁,问道:“洪大人,莫非你想阻止本王了结害死我女儿的凶手?”
  洪恭仁道:“云兄弟怎会害死令嫒?想必梁王误会了。”
  梁王道:“误会?你问一下这个你视为亲子、忠肝义胆的云毅,他是怎么欺上瞒下?他与利子规到底是何龌龊关系?是他,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是他,害死我唯一的女儿。”
  洪恭仁听完跪下来,同样跪倒在梁王面前。
  云毅本就视死如归,心无旁骛,此时见洪恭仁竟为他跪下,不由得失声叫道:“大人,你……”
  洪恭仁作揖道:“梁王,云兄弟是御史府的人,又被本官视为亲子,云兄弟有任何不是,都是本官的不是,他的错本官愿替他受过,但请梁王三思,在此朝廷奸臣当道、外敌虎视眈眈之际,国家危难,请梁王先国后家,放过云兄弟一命。”
  梁王听了洪恭仁一席话,思虑再三,最后扔下无尘剑,道:“云毅,今日本王就瞧在洪大人的面子上饶过你,你若不杀利子规为我爱女报仇,从今以后,我梁王府跟你御史府反目成仇、恩断义绝。”
  云毅道:“我会杀了利子规,扳倒宰相府和幽云教,等为郡主和母亲报仇雪恨后,云毅定会实现今日承诺,到那无底深渊下相陪郡主。”
  洪恭仁扶起云毅,道:“云兄弟,别说胡话,郡主和云老夫人在天有灵,都希望你为她们好好活着。”
  梁王又嘱咐属下道:“此后半月,本王在这乱葬岗上为西夕郡主起建陵墓,日夜招魂,悲唱挽歌,但愿她的魂魄早日归来,与父母团聚。”说完老泪纵横,好不哀痛,云毅不觉又落下眼泪,洪恭仁也十分感伤。
  梁王、洪恭仁和云毅等人慢慢散去,遗留一部分士兵坚守山岗。到了夜晚,山岗上鬼火点点、鬼哭狼嚎,凄厉无比。利子规趁着众人精神恍惚之际,也和西夕郡主一样,化为蝴蝶,纵身跃入无底的天坑。
  天坑之下,沧海桑田,光景变换,湿泥变得僵硬,草木也化为腐朽,利子规只感觉这次摔得格外疼痛,若不是身怀绝艺,恐怕性命难保。
  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是谁又掉下来?”
  利子规叫道:“师父,是我。”
  李凤生惊奇地问道:“夏雪,你复完仇了?”
  利子规语中带着歉意,回答道:“没有,我大仇还未报完。”
  李凤生又问道:“那你此番下来是为何事?”
  利子规一迈步,随脚都踢到尸体,便奇怪地道:“他们怎么全摔死了?”
  李凤生哈哈大笑,道:“不,不是摔死,是被我杀死。”
  利子规一惊,道:“师父,你……”
  李凤生道:“我是不是很残忍?我太寂寞了,不得不杀人解闷,四大掌门一个一个都被我杀死,这些人想要下来探个究竟,在他们还未到地底前,我便用新练的一门投石法,将他们杀害。”
  利子规利用鬼火蔓延,四处翻找尸体,终于看到西夕郡主仰面躺着不动。她心里想道:“不知师父有没有杀她?她死了没有?”她伸出手探她鼻间的气息,只感到她似乎还活着,不觉喜出望外。
  李凤生察觉到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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