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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烟云-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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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将头颅送上京,圣上定会封他个官职,他也不用一直退隐人后。”
  桑梓奉命,应道:“是。”
  谷辰轩躲在军帐中,静静研究兵法。许久之后,他放下竹简,叹息了一声。他怎能忘记,又怎能相信秋樱真的离他而去?
  就在这时,桑梓提着杜世平的人头,走进军帐,扔到地上对谷辰轩道:“谷大哥,你看!这是那辽兵首领的头颅,多亏你出谋划策,我们才能迅速追上辽兵。”
  谷辰轩认出这个血淋淋的头颅就是杜世平,不禁作呕,他转过身痛苦不堪,对桑梓道:“他不是辽人,他是汉人。”
  桑梓道:“你们认识呀?这汉人做了汉奸,更加可恶,谷大哥不必为他伤心。”
  谷辰轩闭上眼睛,晦涩地道:“我……我出去走走。”他一股脑儿跑出来,帐篷外的夜空点点星光,正如他眼角的泪花,他不由得跪在地上,问苍茫大地道,“为什么?杜世平,你为什么要当汉奸?为什么又让我害了你?”可惜天大地大,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半个月后,一道圣旨从京城传来,封赏了谷辰轩,愿他效忠朝廷,保家卫国。万宗齐接旨后将圣旨转交谷辰轩,他对谷辰轩道:“圣上下旨,奖赏你黄金十两,希望你为本将军出谋划策,与本将军同上战场,奋勇杀敌,立下汗马功劳,到时加官进爵,光宗耀祖,衣锦还乡。”
  谷辰轩苦笑道:“我倒沦落到这种境地。”
  万宗齐听后不悦,问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桑梓在一旁捏把冷汗,对万宗齐道:“万将军,谷大哥没别的意思,他这人就这样,高傲不羁、桀骜不驯,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万宗齐道:“本将军倒无所谓,只是奉劝聪明人不要反被聪明误。这道圣旨你不接也得接,难道你想犯欺君之罪不成?”
  桑梓连连点头,嬉皮笑脸道:“万将军,谷大哥他一定接。”
  万宗齐将圣旨恭敬地置于案上,之后瞟了一眼谷辰轩,拂袖而去。
  桑梓对谷辰轩道:“谷大哥,皇恩浩荡,别人谢恩还来不及,你怎么敢违抗圣意?”
  谷辰轩回答:“我曾说过,一生不做宋室之官,难道我要违背自己的心意?”
  桑梓道:“谷大哥,你何必这么执拗?良将不保家卫国,奸臣却来当道,这社稷就令人担忧了。”
  谷辰轩听了桑梓的话,对他道:“你才是好将军!”
  桑梓悄声道:“我也想当将军呀,光宗耀祖,衣锦还乡,娶门媳妇,过着日子,以后我的子孙都是名将之后。”
  谷辰轩听到名将之后四个字,想起自己的身世,却不愿扫他的兴,便道:“但愿你梦想成真。”
  桑梓走后他一人呆在军帐中,回忆起孩童时代,父亲在他面前痛哭流涕,谷正乾道:“轩儿,宋室江山,北有契丹和西夏虎视眈眈,父亲不过想杀敌筹国,但圣上偏于一隅,反过来压制我,削我兵权,制我钱谷,收我精兵,我……我是一梦醒来华发生,空有满腔热血,壮志难酬!”
  谷辰轩拭去谷正乾眼角的泪水,少年不识愁滋味,他却会安慰父亲道:“爹,你别哭,你是孩儿心目中的英雄,永远的英雄!”
  等到谷正乾郁郁将终,他对谷辰轩道:“轩儿,父亲不希望你步入我的后尘,等我归西,你便执笔或从商,别再为官。”
  谷正乾逝世后,谷辰轩听从父亲遗愿,不仅离开自家府邸,还散去家财。他独步江湖,身边只带上父亲生前的兵书。

  04、花非花雾非雾

  夜已至深,谷辰轩本想入睡。就在这时,一个乌黑的身影闪进来。谷辰轩望着眼前的女子,她披着一件斗大的披风,里面一身鹅黄的衣裳,英姿飒爽,一见就非寻常女子。
  谷辰轩的舌头像被打结,不知该讲什么好,以前对她种种憎恶,在此时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
  萧湘女出声道:“我在军帐外观察你很久很久。”
  “是吗?”谷辰轩盯着别处看,不以为意地反问,口气冷冷清清。
  萧湘女看见他案上的圣旨,挑开话题道:“这道让你出类拔萃的圣旨,是用杜世平的头颅换来的,你于心何忍?”
  谷辰轩目光忽地向她凝聚,拍案而起道:“明明是你们辽人害死他,倒有脸来质问我?是你们,让他背负卖国求荣的罪名。”
  萧湘女被他指责却不动声色,反而硬着口气问谷辰轩道:“就算他是为了我们,那你是不是想要用这道圣旨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谷辰轩利索地答道:“不会。”
  萧湘女再问道:“你真的不会?”
  谷辰轩回答:“我的话不说第二遍。”
  萧湘女执起圣旨,道:“既然如此,留它何用?”她瞬间将圣旨投入照明的火盆。
  谷辰轩惊诧地喊道:“你……”他眼睁睁见圣旨被火侵蚀,化为灰烬,却也未阻止。这或许是他对死去杜世平唯一的交代,杜世平对不起任何人,却没对不起他。
  萧湘女看他眉目舒开,仿佛松一口气,便道:“你不用感激我,我知道你宁可别人负你,也不会去负别人。”
  谷辰轩道:“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清楚我心中所想?”
  萧湘女道:“因为……因为我们曾是最亲密的人。”
  谷辰轩没有说话,痛苦又弥漫心头,如果不是萧湘女,他母亲想必还活在世上,秋樱更不会离开他。但要说全是萧湘女的错,却又不是。谷辰轩指着门外,最后道:“你给我走,从今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萧湘女痴痴地道:“我比她更爱你,我会一直等着你,等到有一天你爱上我为止。”说完她萧瑟地离去,独留谷辰轩痛苦不堪,又再品尝锥心刺骨的伤痛。
  隔天醒来,万宗齐气势汹汹地进来质问谷辰轩,他道:“谷辰轩,听守门士兵说,你目无法纪,昨晚夜会女子,还烧了圣旨,对不对?”
  “既然他们看到了,为什么不抓住她?”
  “这样说你承认了?圣旨呢?”
  “你不是讲被烧了吗?”
  “什么?你敢烧毁圣旨?来人!”万宗齐下令道,“把这个欺君犯上的人给我绑起来。”
  士兵听从吩咐,拿了绳索,重重捆住谷辰轩。
  谷辰轩解释道:“圣旨并非我烧的,你们凭什么这般不分青红皂白?”
  桑梓跑进来,见到这种状况,对万宗齐道:“万将军,谷大哥断然不会胆大包天烧毁圣旨,你不要中了敌人的反间计,那个女子这样做,是想让我们排斥谷大哥,达到分化我们的目的。”
  谷辰轩叹气道:“连一个小卒都比你这个将军明辨是非,看来你这个将军是白当了。”
  万宗齐怒道:“你敢辱骂本将军。好,你这个背后军师不用当了,把他驱逐出去,不要乱了军中法纪。本将军宁可失去一个良将,也不能失去整片军心。”
  谷辰轩摇头道:“我自己会走,今天我总算明白,什么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桑梓眼见谷辰轩离去,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扼腕叹息。
  东京城内,云毅从皇宫出来,进到御史府,先去找秋樱,兴高采烈地对她道:“阿樱,我有谷辰轩的消息。”
  秋樱经过这段时间的疗养,伤势已经痊愈,她差点以为听错,欢喜地问云毅道:“大哥,你说什么?你知道辰轩哥的下落?”
  云毅回答:“边关文牒上写到,有一队辽兵经常骚扰边境,万将军背后一军师,名叫谷辰轩,出谋划策,圣上由此嘉奖,希望他赤胆忠心,精忠报国。”
  秋樱央求云毅道:“大哥,你快点写封信去边关,告诉辰轩哥所有真相,让他别再自责,告诉他快点回来,就说我快死了,他再不回来就见不到我。”
  云毅嗔怪道:“你胡说什么?不许再提死字。”
  秋樱垂下头道:“我不是要大哥难过,我只是太想他,每时每刻都想着他,不知他身在哪里?是不是还好?”说着便忍不住伤心。
  云毅安慰她道:“你心中有他,他心中也一定有你。放心吧,我马上去写,叫他回来。”云毅修了一封长信,将姚慈之死、萧湘女所言的真相以及自己与秋樱乃堂兄妹的事实通通告知谷辰轩,请他尽快回京与秋樱相聚,勿使他们挂念。
  他刚写完,史韶华进去房内找他,见他放下笔,便问道:“云兄弟,你在给谁写信呀?”
  云毅答道:“我从朝中听闻边关有谷辰轩的消息,就写信请他回来与秋樱团聚,也好了我母亲生前心愿。”
  史韶华道:“云兄弟,没想到你与秋樱姑娘这么有缘分,虽然不能结为夫妻,但能成为兄妹,也是极荣幸的事。”
  云毅点点头,道:“这一生是我欠她的。”
  史韶华又道:“俗话说长兄为父,秋樱姑娘的婚事自能由你做主,想必云兄弟满意谷辰轩这个妹婿吧?”
  云毅回答:“他是世上全心全意爱秋樱之人,秋樱也喜欢他,我自当祝福他们。”
  史韶华心里想道:“云兄弟,你可知世上对秋樱至死不渝的,不止谷辰轩一人,还有我。”他只有往心底叹气。临走前还对云毅道,“云兄弟,那你尽快将书信送到边关,免得秋樱姑娘等太久。”
  云毅道:“我明天就去驿站。”
  隔日,云毅拿着书信来到京中驿站,找到边关传递官府文书的驿夫。
  驿夫见到他,问道:“云大人,你有信件要送往边关吗?”
  云毅点头答道:“不错,这封家书劳你们送到万宗齐将军帐下,给一个叫谷辰轩的人。”
  驿夫双手接过家书,放到信箱子,对云毅道:“云大人,你放心,小人们一定送到。”
  云毅离开后,史韶华进到驿站,见驿夫一人在/炫/书/网/整理官府文书。他早就编好一个借口,对驿夫道:“驿夫,我想寄封家书给边关一名故友。”
  驿夫并不认识史韶华,不知他是御史府的人,就指着一个专放家书的箱子,淡淡地道:“放入箱子。”
  史韶华走过去,看到信箱上那封署名谷辰轩的家书,便将自己的叠上去,换下那一封。他走出驿站,看过信件后,把信撕毁,不留痕迹。“秋樱姑娘,原谅我,在你还未明白我心意之前,谷辰轩不能回来。云兄弟,你要怪就怪我吧,我已经深陷进去,回不了头。”
  云毅和秋樱一直等着谷辰轩的消息,哪知大半个月过去,边关却杳无音讯。云毅又连续写了几封书信,差人送到边关,后来传来消息,谷辰轩并不在军中,秋樱大失所望,只能无可奈何地等着,等着那个逃避现实的男人。
  春去秋来,时光流逝,幽云教中以鲜血浇灌的曼珠沙华也开花了,她们就开在这荒唐的盛世中,绚烂艳红,执迷不悔。
  云毅心中的茧子愈磨愈硬,他能做到的是将无尽的心事掩埋,表面不再有喜怒哀乐,只是在夜深人静、深宵梦回时,记忆中深入骨髓的痛才慢慢浮出水面。思念与悼念,将他变成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他不知何时是尽头?
  冬天第一片雪花掉在地上的时候,喜儿就晕倒在御史府门外。这个冬天来得特别早,早到出乎意料,又恐怕是个酷寒的季节。
  喜儿晕倒在御史府门前,被洪夫人所救。洪夫人将她安置在府中,细心地照料。喜儿清醒过来,洪夫人对她道:“姑娘,你没事就好,大夫说你气血过虚,这么冷的天没有进食,所以就昏倒了。”
  喜儿道:“谢谢夫人救了我。”
  洪夫人问道:“你怎么晕倒在我家门前?”
  喜儿不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洪夫人仔细打量她,道:“我好像见过你,你是不是梁王府的丫环?”
  喜儿点头道:“我正是西夕郡主的贴身侍婢,自从郡主死后,我每日以泪洗面,常常思念她。郡主深爱云大人,死后魂魄一定会回到御史府,我盼着和她见面,所以一连几天徘徊在府门前,却不敢进来。”
  洪夫人赞赏道:“你对主子忠心耿耿,实在难能可贵。”
  喜儿道:“郡主对我恩重如山,我这样做算不得什么,只是略尽一点心意罢了。”
  洪夫人道:“你好好休养,我去叫老爷请梁王府的人接你回去。”
  喜儿摇头道:“夫人,先不要。”她起身跪到洪夫人面前,哀求道,“夫人,请你收留我吧,让我留下来,这辈子我都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洪夫人皱眉道:“收留你?你是梁王府的丫环,我们不妥收留你,况且自郡主死后,梁王府对御史府生出嫌隙,我们更不能平白无故这样做。”
  喜儿不断磕头,道:“夫人,你一定要收留我,我求求你,求求你。”
  洪夫人扶起她,问道:“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不然何以至此,非要我收留你?”
  喜儿想了想,终于如实告诉洪夫人,她道:“不瞒夫人,郡主死后,梁王和王妃非要遣我出府,把我嫁人,但我不愿意嫁,我真的不愿意嫁人。”
  洪夫人轻轻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为何不肯呢?”
  喜儿答道:“我不愿意嫁给不喜欢的人,夫人,你让我服侍你吧,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尽犬马之劳。如果当日郡主嫁到这里,我也是这里的人,郡主虽然不在,但我想代替她完成心愿。”
  洪夫人道:“你这么一个赤胆忠心的丫环,我倒是第一次见,我也很喜欢你,你先好好休息,我去跟老爷商量一下,不行的话还是要请人送你回去。”
  喜儿求道:“夫人,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帮我,你的恩德我没齿难忘。”
  云毅听府里人提及洪夫人救了一个姑娘,正是西夕郡主的丫环喜儿,便带着秋樱一起去探望她。他们来到她的住处,敲门进去。
  喜儿见到他,本是满心欢喜,忽然看见他身后站着一个粉衣美人,清丽秀雅,柔顺动人。喜儿大怒,指着秋樱问道:“云毅,她是谁?我知道,她叫秋樱,是她假冒我家郡主,上了花轿,对不对?你好呀,我们郡主才死去不久,你……你就顺理成章……”
  秋樱赶忙上前解释道:“喜儿姑娘,你误会了,我……”
  喜儿嗤之以鼻,打断道:“哼!秋樱,我见过你一面,也听利子规提过你的名字,没想到你真会趁虚而入,好不要脸。”
  云毅道:“喜儿,你误会了,她是我叔父的女儿,是我的妹子,郡主的事她也是受害者。”
  喜儿顿时无话可说,过了良久才道:“对不起,我口不择言,不是有意的。”
  秋樱安慰道:“喜儿姑娘,没关系,我们都不会怪你。大哥说你与郡主情同姐妹,我便求大哥带我来看望你。”
  喜儿道:“你有心了。”
  秋樱道:“喜儿姑娘,你好好休息。”她望了望云毅,又道,“大哥,我先出去了。”
  秋樱出去后,云毅问喜儿道:“喜儿,你怎么晕倒在御史府门前?发生什么事了吗?”
  喜儿起身扑入云毅的怀中,哭诉道:“云大人,你救救我,救救我好吗?”
  云毅想要推开她,却推不开她。
  喜儿继续恳求道:“只有你才能让我活下去,你让我活下去好吗?”
  云毅压制住心中的疑虑,缓缓地询问道:“到底什么事?”
  喜儿倾诉道:“王爷和王妃要我嫁人,但是我心里只喜欢你,我只喜欢你,你知道吗?”
  云毅静静地摇头道:“喜儿,你应该找到爱你的人,我已心如死灰,最多把你当成和秋樱一样的妹子,别的就没有了。”他狠下心,将她推开,自己离得远远的。
  喜儿难过地道:“我不甘心!不甘心!你心里仍记挂利子规那个女魔头,即使她杀死郡主,你还是忘不了她,对不对?”
  云毅叹气道:“如果你非要这样认为,我没有办法。你休息吧,看洪夫人怎么安排你,我先出去。”
  云毅跑出门外,独留喜儿瘫坐在椅子上,她该怎么办?为何没人怜悯她?没人愿意解救她,难道因为她仅是一个卑微的丫环,一生就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喜儿伤心地落泪,绞尽脑汁想着主意。
  就在这时,秋樱又在外面叩门,她看到喜儿不停地拭泪,便走进去问道:“喜儿姑娘,你怎么哭得那么伤心?是谁欺负你了?”
  喜儿直直地答道:“是你大哥,他欺负我,你能替我讨回公道吗?”
  秋樱垂下头,道:“我大哥怎会欺负你?想必你误会他。”
  喜儿笑道:“我误会他?你自然是帮他说好话。”
  秋樱道:“喜儿姑娘,我找你是有一件事想问清你。”
  喜儿有点不耐烦,问道:“什么事?”她本该取悦她,却因为云毅的拒绝,令她很不好气。
  秋樱不敢看喜儿的眼睛,悄声细语地问道:“是关于西夕郡主的死。”她顿了顿,终于问出口道,“你告诉大哥郡主是被利子规所杀,是不是真的?”她说到最后,方抬起头看她,期待从她神色里得到答案。
  喜儿万万没料到她一口咬定的事实会被秋樱质疑,一时心中惶恐不安,却很快平静下来,口口声声反问道:“难道你认为我会说假话?我告诉你,就是利子规残忍杀害我家郡主,是她破坏御史府和梁王府的联姻。”
  秋樱摇头道:“喜儿姑娘,我并非怀疑你,但我不相信她会这么做。是不是耶律青和萧燕姬故意嫁祸她,你并没亲眼见到你家郡主的死?”
  喜儿横了她一眼,道:“郡主的死是我亲眼所见,她的的确确惨遭利子规的毒手。”她瞪着她,问道,“你怎么尽帮她说好话?你与利子规是何关系?”
  秋樱软语相告,道:“她是我的小姨,我并非帮她说好话,只是无从相信,她是不会伤我大哥的心,更不可能那样做。”
  喜儿气冲冲地道:“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但事实就是事实,她确实是杀害我家郡主的凶手,云毅是不会饶过她的,你若想阻止的话,就试一下。”

  05、梦里不知身是客

  洪夫人专门为喜儿一事去书房找洪恭仁。她见洪恭仁忙于国事,便沏了一壶茶,摆到他面前,劝他道:“老爷,你先歇息,别整日为了国事殚精竭虑,长久吃不消。”
  洪恭仁道:“夫人言重了,作为臣子,自当忠心侍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希文说到,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就是这个道理。”
  洪夫人道:“既然如此,老爷先忙完公事,咱们再秉烛夜谈。”
  洪恭仁放下笔,道:“夫人有事,便先说吧,不能拖累了夫人。”
  洪夫人感触道:“老爷,这么多年,你依然对我这么好。”
  洪恭仁不明所以,道:“夫人何以说这样的话?你是我的糟糠之妻,咱们共患难,互相扶持才有今天。”
  洪夫人道:“自从儿子死后,咱们膝下也无孩子,我一直想找个人为你传宗接代,却是一拖再拖,拖到现在。”
  洪恭仁释怀道:“夫人,咱们如今是年过半百的夫妻,命理的事勉强不了。”
  洪夫人耿耿于怀,道:“老爷,将来扳倒奸相,你可能贵为一国宰辅,若是膝下无儿,将来谁继承你的功业?这未免太过于可惜,更会被天下人嘲笑。”
  洪恭仁端起茶,细细品尝,之后开口问道:“夫人,云兄弟,他不好吗?你对他有成见?”
  “这个云毅是不错,但始终并非自己的孩子,况且老爷把他视他若亲子,却不知他心里,有没有把老爷当作父亲?云毅有母亲、叔父,妹妹,哪一个不比老爷重要?他将老爷置于何种位置?恐怕咱们是心知肚明。”
  “夫人,你勿要猜疑,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云兄弟的为人我清楚,我是不会看错人的。”
  “老爷,我也相信你,这是一回事,我想为老爷寻个与我一齐伺候你的人,是另一回事,你就听我的,好吗?”
  “好,好,夫人说的算。”
  “老爷,我现在就有个人选,你认为梁王府的丫环喜儿怎么样?”
  “夫人,这不行,她那么年轻,我是行将就木的人,不能害了她一生。”
  “老爷,你听我说,就因为她年轻,我也没半分勉强她,她却愿意终身伺候我。何况,从另一方面,御史府与梁王府结不成亲家,何不通过这件事,到最后还是共结秦晋之好。”
  “夫人心思缜密,想得比别人周到,就不知她肯不肯,梁王府那边又如何提及?”
  “老爷,既然你答应了,剩下的事就由我打理,你放心地忙你的国事,等我处理得差不多,再公诸于世。”
  “夫人,一切有劳你了。”
  洪夫人先去梁王府,见了梁王和王妃,对他们道:“王爷,王妃,你们府内的喜儿姑娘正在我们府上,你们不用担心。”
  安氏本想道:“这个喜儿,竟然自己送上门,真是太过分。”但念及家丑不外扬,还是没有讲出口。
  梁王问道:“洪夫人,不知何时你要将她送回来?”
  洪夫人不好意思地道:“梁王,王妃,这个喜儿我一见着就喜欢。对于西夕郡主一事,我和老爷一直心怀歉疚,咱们结不成亲家实在可惜,现在我们有个主意,想让喜儿嫁到御史府,继续梁王府和御史府的联姻。”
  安氏站起来,稍有怒意道:“洪夫人,我女儿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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