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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烟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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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军官瞧着云毅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是你抓到那个盗贼?”
  云毅还未回答,那个军官便不再瞧他,而是向身边的人招了招手,道:“来人,打赏点银子!”
  云毅看他甚是傲慢,就回绝道:“多谢你的银子,可惜我不用。”
  “那你要什么?”那个军官的口气越来越冷淡。
  “我不想要什么,我抓住他并不是为了与你交换,也不是为了向你讨赏!”云毅不卑不亢地讲道。
  “好!有骨气,有意思。”那个军官笑了一声跳上马,指着放在地上的银两,绷紧了脸孔道,“银子放在那里,收不收是你的事。”
  这人便是东京禁军将领孙律成,他夜追皇宫盗宝之贼,追至此处,恰好盗贼被云毅逮着,他把罪犯打入天牢。此刻,他首先不是回皇宫向皇帝复命,而是去了宰相府拜见丞相朱廉。
  禁军乃是中央军,与宰相府毫无关联。然而,当朱廉退去所有家奴后,孙律成却对朱廉毕恭毕敬。
  “是哪个贼人如此猖狂,竟把魔掌伸向皇宫?”朱廉问道。
  “律成还未撤查清楚。”孙律成诚惶诚恐地答道。
  “一定要加以严办,你可知‘宝物’二字乃我心头隐患?”
  “相爷难道还担心二十多年前之事?”孙律成悄声问道。
  朱廉不语,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孙律成见状,信誓旦旦地保证道:“相爷大可放心,律成绝对严惩不怠。”
  隔了半晌,朱廉又问:“本相听说逮到盗贼的是一个武艺高强的年青人,是这回事吗?”
  “是。”孙律成眉头微蹙,这件事有损他的颜面,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但是他清楚凡事都瞒不过朱廉。
  “你怎么打赏他?”朱廉问道。
  “我赏给他银两。”孙律成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给他银两?”朱廉压低音调,略有不满之意。
  孙律成又赶紧道:“其实律成尚有个提议,我见他武功精湛,想把他收归到相爷门下,为相爷所用,就是不知相爷答不答应?”
  朱廉听后大笑道:“哈哈!我宰相府是什么地方,哪是随便的黄毛小子想来就来的地方?况且,人才有你孙律成就够,用不着其他机心难测的家伙。”
  “相爷过奖了!那……那……”孙律成也琢磨不透朱廉的心思。
  朱廉沉思了一阵,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你去把他找来,就让他在相府里当个仆役。”
  孙律成心有不满,却也不敢出声,只是照朱廉的意思去办。
  就这样,一次偶然的机遇,云毅轻易来到了宰相府,随便地当个仆役。“我不想要什么,我抓住他并不是为了与你交换,也不是为了向你讨赏”,云毅还记得当日铿锵的言语,只是当命运出现唯一转机的时候,他却不得不把握它。
  他并非没有掂量过,从江湖走进庙堂,其实是走进一种诱惑,更是走进一种束缚。云毅何尝不愿如谷辰轩一般潇洒,不屈从权贵,一心做他的侠客。但是少年贫寒的生活令他刻骨铭心,只有经(书)历(网)过风雪,方知道生存的}残{书}酷{网} 。“我将来要有出息,不让你们受苦”,云毅从未忘记对农夫许下的承诺。他始终少了谷辰轩那份孤傲,多了压在肩上的重担,他别无选择。
  不过当云毅进入宰相府,激动之余不免有所失望。宰相府并没有重用他,他丢下那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却做着烧火、劈柴、挑水的活儿,毫不长进,他内心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有没有见过那个新来的奴才?”一个杂役问其他人道。
  “每天干活最多的那个吧?他倒是好运,想当初咱们进来宰相府,那可是过五关斩六将,千辛万苦才得到管家的赏识。”杂役们都愤愤不平。
  “他干活那么拼命,小心别让他抢了我们的风头,到时咱们便很难混下去。”那个杂役暗暗说道。他们见云毅担着柴过来,就都各自散去。
  云毅自是听到他们的议论,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继续干活。
  这一日未时,云毅干好活后,便又随着其他仆役外出街市办事。仆役们一出宰相府,趁着时候未到,都各自寻乐去。云毅走到西街口的福来酒肆,小二哥福二笑呵呵地对他道:“兄弟,你又来看你的马了,我可是找人把它喂得精神健旺。”
  “多谢小二哥。”云毅走进马棚,那匹马看到他来了,纵声欢嘶,云毅抚着马头,拿出料豆让马吃个饱。
  “马儿,马儿,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你还给你主人?”云毅念道。
  那匹马似乎听懂他的话,伸过头在云毅腿上挨擦,大有不舍之意。
  云毅出去福来酒肆时,看见一辆甚是体面的马车,一观便是达官贵人的乘骑,周围都围满了看客。这时,从酒肆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边走边抚直他的发须,/炫/书/网/整理他的衣衫,待到马车前,“扑通”一声地跪了下去。云毅一愣,只见那个汉子行礼,对车中人道:“小人在这里已经恭候多时!”
  车中人半卷帘子,云毅只看见一只手示意请那汉子入座,那汉子便毫不客气走了进去,坐在那位贵客旁边,车马渐渐远去。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道:“哇,堂堂御史台洪大人怎么会看走眼,瞧上这种无赖?”
  “是呀,他经常醉酒、留连于烟花柳巷,真是伤风败俗……”
  “嘿。”福二止住他们道,“你们错了,我看这人,厉害!”他竖起拇指接着道,“你看他那副德行,把自己弄得不像人样,其实都是为了试探洪大人。”
  “你怎么知道?”众人听福二反驳他们,都要跟他吵起来。
  “他不是投宿在我这酒肆吗?我怎么会不知道。”福二得意洋洋地道,“算来跟他走得最近的人就是我了。”
  “你这人……到底说不说?不说大伙都散了。”
  “别走……别走……大家进来喝一杯水酒,听我慢慢和你们讲。”福二嚷道。
  “原来是在招揽生意,你不说大伙可真的散了。”
  “着什么急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个大爷可从来就没有急过。”福二看大伙不耐烦了,才认真起来,道,“我时常听那个大爷叨念,说他在等人。我就问他你等谁啊,他说他在等伯乐来相马。”
  “哈哈!”有人忍俊不禁,发问道:“他算千里马吗?”
  另外围观的人也应道:“是呀,这么了不得,干脆去考个状元。”
  “这个……这个他也说了……他说什么来的?”福二想了想,道,“对了,他说他不愿拘束于那些繁文缛节。”
  “这人够会吹牛皮,还吹得天花乱坠呢。”
  “我看不是这样。”福二解释道,“三个月前他来京城时,都不像现在这个样子。那时他一大早便会登门求见洪大人,这样过了好久。后来洪大人当真赏识他,他竟然放起肆来,还大言不惭地对洪大人派来请他的手下道:‘你们大人既知我嗜好,又想重用我,便应迎合我的口味,好酒好肉美色伺候,不该处处限制我才是。’我诧异地问他为何要这么做,眼见鸭子都上嘴边,飞了不是前功尽弃,他说他要投身明主,虽然打发那些人的话讲得难听,可心里不知多高兴。”
  “哦,你这样说我倒听得明白,他认为洪大人是位明主,不该任由自己胡作非为?”
  “对……对……说得好!我就是这个意思。”福二道。
  “洪大人为官清廉,又禁止下属作威作福,汴京的百姓早就赞不绝口。”
  “是呀,朝廷有这种清官,才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
  “那洪大人又怎会亲自来接他?”
  “这个嘛,他说了,这就要看洪大人是不是真正的伯乐了。”福二讲道。
  云毅一直站在那里,直到大伙都谈完话散开了,他才离开。他内心甚是佩服那位不羁的怪客,更钦佩轿中素未谋面之人,也只有轿中人那样的气魄、胸襟才能识破那位怪客的良苦用心,仁而下士,欣赏他并重用他。
  云毅路过一家华饰坊,见到店里挂满琳琅满目的饰物。他走进坊内,老板对云毅道:“公子请随便看看,买一件饰物送给心上人。”
  云毅想起秋樱没有宝钗金钿的头饰,最多就是用丝带挽住秀发,一想到这里,他便捡了一支翠玉金钗,问道:“这支金钗多少钱?”
  老板道:“公子你真有眼光,一挑就挑中上好的饰物。这支金钗可是纯金打造,镶上名贵的翡翠,总共要三两银子。”
  云毅摸了摸口袋的银两,为难地道:“能不能再便宜一点?”
  老板道:“公子,最少就是三两了,千金难买心头好。如果你要就拿去,不要便算了。”
  云毅道:“但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银两。”
  老板道:“你可以下次再来买,不过我不敢保证那时这支金钗还在不在。”
  云毅心里着实喜欢那支金钗,也料到秋樱一定喜欢,便道:“老板先等我一会。”他回到福来酒肆,对福二道,“小二哥,你可否借我三两银子?”
  福二惊讶地道:“兄弟的口开得可真大,我在这里干多久才积攒到三两银子。”
  云毅也知为难,便道:“下次我保证带还给兄弟。”
  “这样好了。”福二想到云毅的宝马,笑了笑道,“你把你的马儿抵押给我,我还再给你银两,保证你稳赚不赔。”
  云毅打断道:“马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卖,既然小二哥不肯,那便算了。”
  他无奈要跨出门去,福二止住他道:“兄弟是个忠厚之人,我不是信不过你,但是一下子要我那么多钱,我连吃睡都难以安稳。”
  云毅点头道:“我明白,我再想其他办法。”
  “兄弟是不是要买什么东西?”福二想了想,道,“我先帮你买下来,等到你还钱我再给你东西。”
  “如此甚好,多谢小二哥了。”云毅欢喜地道。
  “兄弟,我看你目光如炬,一表人才。”福二贴在他耳旁轻声道,“以后要是发了,可要多多关照。”
  云毅笑道:“若有这么一天,我一定不会相忘。”
  福二道:“好,我自己不是人才,但看人却一向很准。”

  12、一枝红艳露凝香

  自从云毅来到宰相府后,一连几天,见到的大多是府中的下人。他们谦卑、惟命是从,云毅与他们最大的不同,便是他那双眼睛,从不为任何苦累而磨去了以往的傲骨。相反,总是那么炯炯有神,光芒四射。
  云毅也见过另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与众不同,明亮得好似银河的星星。想起了眼睛,他又自然地记起眼睛上面的娥眉,下方的鼻尖、朱唇,那人整个容貌便浮现在眼前。
  深深的庭院,长长的回廊,淡淡的阳光,一个挽着藕色薄纱的丝衣女子袅袅婷婷地走来。凌波微步,她衣袂飘飘,身旁似有云烟氤氲。远远寻去,那仿佛是天山的雪莲,如此孤高清寒、纤尘不染,再走近一些,又如那云南的山茶,恬静雅致、中人欲醉,到了后来,便是那洛阳的牡丹,艳丽夺目、光华照人。
  那女子也看见云毅了,他就站在她面前,一身下人的装扮,她本可以从他身边直接走过去,不必留意像他那样卑微的人,可她却赫然停住脚步,一怔,凝视着云毅,目光极是复杂。是疑惑?是惊奇?还是莫名的鄙视?云毅也望着她,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但随即又被她冷漠的目光所慑,只好生生把头转开。
  又过了几天,他仿佛已将她淡忘。可是,她却又一次出现在面前。只是,并非真人,而是在画中。他从怡心亭的地上捡起一幅微微展开的画卷,小心翼翼地舒开,顷刻间一个绝代风华的女子映入眼帘。她那冶艳灵动的双瞳,似乎随时能摄人心魂。
  云毅又看见画像旁提着诗仙的《清平调》,“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他还在琢磨作画之人的心思,“利氏子规”这个雅名又吸住他的眼球。
  突然,一个男子喝道:“胆大奴才,还不放下手中的画。”
  云毅抬起头,一个身着锦衣、眉清目秀的年青男子怒瞪着他,他双眼冒火,似乎要将云毅碎尸万段。
  这时,过来一个老仆,从云毅手中夺过画卷,把它缓缓卷好才奉还给那个男子。
  “这奴才是谁,如此不懂规矩?”那个年青男子问道。
  “小侯爷,他是新来的,千万莫为这等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老仆劝道。
  “叫他去其他地方,他不配来到我的怡心亭。”朱星延怒气冲冲喊道。
  云毅一声不响就走了,心中慨叹这宰相府的主人都是脾气乖戾、心胸狭隘之人,又想这位小侯爷一定爱极了那位利子规姑娘,可是那幅画为何偏偏落到地上?云毅只想打扫庭院,方捡起它而已。若是那幅画安好地放在桌台上,云毅决不会去碰它。
  朱星延见所有人都离开了,方才坐到石椅上,慢慢欣赏画中的女子。他用手指轻轻地触摸画卷,怕稍一用力就会弄破画面。思绪如潮,他回忆起第一次看见她的情景。
  那时他命人打开相府的正门,匆匆迈出去时,刚好撞见那绝美的容颜,灿烂的阳光下,她整个人如粉雕玉琢一般。“那怎么像个凡人?她简直就像突然降至门前的观音菩萨!”他的心湖被抛入巨石,掀起层层波浪。
  门前的侍卫见她站着不动便想过去赶她,却被朱星延喝住。他轻轻走到她身边,脚步轻微,恐怕吓着了她,“姑娘,你看什么?”他也顺着她的目光往大门望去,可是他实在看不出这座居住了近二十年的相府有什么特别,他皱起眉头,脑子一片空白,只因为他如何也猜不透这位女子的心思。
  从孩提时代朱星延一直居住在相府,他父亲白手起家终于有幸位居人臣,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朱星延一出生便有大好的前程,作为朱廉唯一的儿子,他聚万千恩宠于一身。
  父母纵容他,让他在丫环的围绕簇拥下成长,允许他和她们厮混。但是另一方面,朱廉又对儿子极是严厉,在大节上绝不疏忽,他就像刻模子一样把他儿子雕刻出来,这样令朱星延纳闷、反感,越来越疏远父亲,总觉得在父亲面前抬不起头。
  朱星延一方面厌倦这种豪门权贵的生活,另一方面又恣情享受它的骄奢无度。他父亲为他安排了一段婚事,他未过门的妻子是梁王府的千金郡主,朱星延记住了她的美貌,却也忘不了她教训人的大道理。
  “这天下间万事总要有个规矩,我……我虽然是你的妻子,但还未过门,你便该以礼相待,莫让天下人当笑话。”她话说得不愠不火,可朱星延一想起来就不'炫'舒'书'服'网',他堂堂一个小侯爷,被一个女子训斥,认为他没有教养。“你有什么了不起?”朱星延心里骂道,“你自以为是郡主,就高不可攀是吗?我才不买你的账。”他再也很少惦记她,又回去找那些丫环玩,但是日子久了又觉得她们真是一群庸脂俗粉,只会奴颜婢膝,简直俗不可耐。
  如今,他终于见着一位完人。即使她会说出像郡主那般训斥人的话来,那无疑也有另一番味道。他细细地想着,可她却一句话都不讲就转身离去。朱星延便跟着她,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你为什么跟着我?”利子规停住脚步冷冷地问道。
  “你……你好看……”朱星延痴迷地回答。
  利子规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朱星延穷追不舍,问道:“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刚才看什么?”
  “我为什么要回答?”利子规的目光倏忽冷锐起来,显得很不耐烦,只是朱星延站在背后,并没有瞧到她阴沉的脸色。
  “因为那是我家,你在看我家,我总该知道你看上了什么?”朱星延笑嘻嘻地道。
  只不过一瞬间,利子规的目光慢慢柔和起来,她幽幽叹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
  朱星延哪愿放她离去,他继续跟着她,又问道:“喂,你为何叹气?”
  利子规停下脚步,伤感地道:“我一个民间女子,从没见过那么……那么气派的府第,如果这辈子有机会到里面看一下,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惜我只是一个民间女子。”
  “不,你不是民间女子。”朱星延跑到她跟前,庄重地对她道,“你比那公主郡主都有贵气,我看没有哪一国的公主郡主能和你相比,你是那……那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只能让人顶礼膜拜。”
  利子规听了他的话,掩面轻轻笑道:“呵呵,你太抬举我了。”
  他见她这么一笑,风娇水媚,万种风情。他脑海灵光一闪,忽然抓起她的手肘,道:“你跟我来。”他带着她奔回相府。
  “小侯爷,这位姑娘是?”左边的门卫问道。
  “小侯爷,相爷有命,闲杂人等不得擅闯相府。”右边的门卫也阻止道。
  “她是我喜欢的人,刚才你们已经招待不周,如今还敢拿我父亲来压我?”朱星延戳着他们的鼻梁盘问道。
  “小侯爷恕罪,相爷的命令卑职不得不从。”右边那个门卫继续说道。
  朱星延一脚便向他踹去,直把那个门卫踢到跌倒,他怒气冲冲地道:“我自会向父亲秉告,你们滚开,竟敢以下犯上,不要脑袋是不是?”
  侍卫们没有办法,只好让利子规进去。他们虽然遵从朱廉的吩咐,但谁都知道小侯爷是天之骄子,如果拂逆他的意愿,朱廉更会怪罪他们。
  朱星延训斥完奴才,回头笑脸相迎,拉着利子规四处逛。他不遗余力地介绍府中各处的景物,从正门到紫烟阁、暖香楼、柳堤、莲心潭等,唯恐唐突了佳人。
  他们越走越深,利子规没有停下脚步,直至一处幽深肃寂的的院落门口,隐约可见内院荒废破落,昏暗无光。利子规的目光陡然凝聚,她一脚便要踏进去,朱星延忽然拉住她道:“姑娘,那个地方去不得。”
  利子规惊醒,从思绪里走出来,娇笑问道:“为什么不能去?”
  “因为……因为那个院落有……有鬼……”他特地拉长声音,吐出长长的舌头吓唬她。
  利子规没有被吓到却装作被吓到,故意凑到他身后叫道:“鬼?鬼在哪里?”
  朱星延回身顺手搂住她的细腰,安慰道:“你不用害怕,有我呢。只要咱们不进去,鬼就不会找我们了。”
  利子规笑了起来,道:“小侯爷,你一定在骗人。这个地方哪有鬼,是你心中有鬼才是。”
  “不是,以前这里确实有一只女鬼,面目狰狞,凶神恶煞……”朱星延绘声绘色地讲道。
  他还没讲完,老仆走了过来,慌张地叫道:“小侯爷,你怎么跑到这里来?若是让相爷知道这件事,可要大发雷霆。”
  “你也拿我父亲来压我,你以为你是谁呀?”朱星延怒斥道。
  “小侯爷,别胡闹了,还不快点走。”老仆推着他们离开。
  朱星延带着利子规气愤地走了,嘴里不时地嘟囔道:“哼!总有一天我要叫父亲把你们这群狗奴才逐出相府,一个个敢跟我作对。”
  利子规最后望一眼那个昏暗无光的庭院,捏紧了拳头,才随着朱星延出去。
  走到怡心亭,朱星延携着利子规坐下来观赏四周的假山流水。“歇息一会,我再带你去看其他地方。”朱星延兴奋地道,“这相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可以让你玩上一两天。”
  利子规静默不语,朱星延侧过头去看她,但见她脸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正所谓“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他本来还兴致勃勃地谈天说地,现在哪里还高兴起来?“你怎么了?”朱星延问道。
  “你……你不该带我进来……”利子规幽怨地叹道,“我……我发梦都会……都会梦到这个地方……梦到……梦到你……”她抬起眼望着他继续道,“你我相识不过一小会,但是我感觉咱们好像认识了很久,以前我在梦里就见过你,我想天下间所有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就应该像你这样。”她讲不下去,却毫不吝啬送来脉脉的目光,这目光一旦衔接,足已慑住朱星延的心魂。同样是阿谀奉承的话,但这话从如此女子口中出来,不仅让朱星延飘飘然,更令他在平淡乏味的生活中感到新奇的狂野。
  利子规最终离去,带走了他所有的思念。临走前他问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利子规哀怨地问道:“小侯爷,你可喜欢青莲居士的诗篇?”
  “难道你的名字是太白的诗?我来猜猜,一定是那两首。”朱星延兴高采烈地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利子规苦笑了一下,一边远去一边吟道:“蜀国曾闻子规鸟,宣城还见杜鹃花。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
  “你叫子规?”朱星延说道,却见利子规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莫非我在做梦?”朱星延摸了摸脸颊,自忖道,“不可能,一切都是真的。”
  他跑去乞求父亲,恳请父亲找寻她的下落。朱廉听完整件事,对朱星延道:“我儿,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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