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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似新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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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输点氧。”吐出邪恶调侃的薄唇，转瞬覆没她的唇舌，辗转缠绵，极尽挑逗……直至她因缺氧不得不出声抗议，才心有不甘的放开。
“你哪里是给我输氧，分明是要让我窒息。”尹小璨不满，趴在他肩头大口的喘着气，稍微清醒才发现，双腿不知何时已被环到他腰间。衬衫的扣子更是被一路解到底。羞赧的挣扎到。“快放我下来。”万一有人上来就万劫不复了。
“你刚刚叫谁亲爱的？”不仅没放开，反贴合更紧。
尹小璨瞬间感觉自己要脑充血了。“是徐闻……”
“你们还没纠结清楚？”韩澈不满。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不仅没完……”尹小璨小心翼翼的选择措辞。“他父母和我妈都希望我们能……”
“能什么？”韩澈啪的点亮房间内的壁灯。
灯光瞬间让尹小璨的尴尬无所遁形。赶紧从他身上爬下来，收拢胸前衣襟。“你听我解释，徐闻爸妈不知怎么知道他是GAY，现在将信将疑，只想我快点跟他结婚。”
迎上他怒气深沉的眸子。今天一次说完吧。早死晚死都得死。“还有个事……”
“小璨！快下来吃饺子啦！”尹小璀在楼下的呼喊打断了她的一鼓作气。“顺便去三楼叫下阿澈一起下来。”
尹小璨刹那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还有姐姐和姐夫呢。如果她说出真相，这两人将如何自处？“我们先下楼去吧，万一他们上来找人就麻烦了。”
“那正好直接说清楚。”韩澈已经受够了这只小鸵鸟的逃避问题和拖延症。
“我真的是有理由的。”尹小璨双手合十对他不住拜托。“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一定解决掉，正月十五，我一定在正月十五前解决掉。”为表诚恳，随意挑了个日子定下。
“人家债主逼债也不会在正月里，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再说下去，简直要演白毛女。
“好吧。再给你几天时间。”黄世仁终于软下心肠。“到时你不解决，我亲自解决。”撂下狠话，开门扬长而去。
留下杨白劳尹小璨独自饮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作者有话要说：
☆、财神驾到
这注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春节。因为上门拜访的都是不同寻常的客人。
年初五这天，尹小璨还没来得及迎进财神爷，就先迎来了徐闻的父母。借着拜年的由头，徐闻父母多年来首次登门拜访。
徐妈妈原本并不看好她和徐闻，对尹家单亲双子的家庭结构也颇有微词。徐爸虽没什么反对，但对此事也并不热衷，毕竟自己儿子算是年轻有为，事业有成，长的也是仪表堂堂，要找个把姑娘结婚还是不用操心的。
但今时今日却不同了。只要能逮个姑娘，娶进门就行。尹小璨自然是首选，跟徐闻相识那么多年，就算没爱情也有感情。
所以今天徐家夫妇一手打感情牌，一手打经济牌。一边用10年来，自同窗起的青梅竹马情谊赚眼泪，一边许出内环婚房，金茂酒席，马尔代夫蜜月旅行的重金诱惑。
尹小璨看着殷殷期盼的夫妇俩，哭笑不得。直想说，你们开出这等条件，随便路上拉一个待嫁心切的恨嫁女，谈妥条件，估计也有大胆的就不管不顾的上了。何必非要来找她。
感情一旦被和金钱一起摆到台面上称量，多少有点让人伤心。尹小璨自然是不会答应，她还想保有跟徐闻多年的情谊。何况还有握着她一堆债权的韩老板，她卖身只能卖一次。同时卖给两家可是合同诈骗罪，韩老板如是说。
刚送走了徐家夫妇，门铃又再次响起。门口一个身形挺拔的金发帅哥，一副遮掉半张脸的黑超，笔挺的黑色西装，站在尹小璨家狭窄的楼道里，有穿越人士的嫌疑。
“Hello。How do you do”接着该说什么。尹小璨检索着自己会的为数不多的英语。“What can I do for you”
“尹小姐，您能不能随我走一趟。周女士想跟您见个面。”金发帅哥一开口竟然是一口字正腔圆的京片子。
好吧，她out了，现在全世界人民都爱学中文。“哪位周女士？”她的交友范围内可没有异国人士。
“你应该对周女士的儿子Eric会比较熟悉。”金发帅哥好心的提醒。“他的中文名字叫韩澈。”
以为还遥远的事情，转眼就到了眼前，原来即使她躲在家里，不去正视，她仍旧不停歇的在朝着那堵南墙飞奔。撞得头破血流只是迟早的事。“她想我现在去见她吗？”
“是的。”似乎一点没考虑过她可以拒绝。
尹小璨叹口气。“我能先换下衣服吗？”
“我在楼下等你。”金发帅哥应允，转身下楼。
尹小璨在衣柜里挑了套较正式的裙装穿在外套里，又浅浅的上了点妆，在镜前反复确认，才下得楼去。
小区喷水池旁黑亮的奔驰S600频频引来路人侧目。走近果然是金发墨镜男坐在驾驶座里。
待尹小璨拉开车门坐到后座。金发男子沉默的将车驶出小区。车一路平稳的驶向江对面的金融中枢，停在这个城市新的制高点前。
尹小璨只在路过时，仰视过这栋如利刃般直插入天空的建筑，从没想过自己哪天会跟它扯上关系。
韩澈母亲住的房间在这个酒店的88楼。黑白灰典雅的格局。比一般房间高出太多的层高，让个子矮小的尹小璨行至其中，瞬间感觉自己的渺小。
周景云一身灰白格纹外套搭配同色的裙装，端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窗外是外滩的江景和金茂大厦层叠塔状的尖顶。站在这个位置，东方明珠竟然只是一尊袖珍的装饰。
“过来坐。”温婉的招呼尹小璨到她身边落座。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妥。却让尹小璨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
拘谨的挪步过去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还是不敢坐在她边上。“周阿姨好。”妈妈说礼貌的孩子会比较讨人喜欢。
周景云示意金发男子出去。自己起身到吧台端来一杯咖啡。放在尹小璨面前。
尹小璨受宠若惊的端起来喝一口。好苦~！“怎么好意思劳烦您，你要拿什么跟我说，我自己去拿就行了。”清苦的味道一路从舌根苦到胃里，带来轻微的不适感。还要假装喝得很惬意。
“哪敢啊？”周景云笑到。“我这以后说不定还得看你的脸色呢，现在得先练习起来，学着做个好婆婆才行。”
“嗄。”这是从何说起，尹小璨不知该如何招架。“没有的事，没有的事，阿姨您说笑了。”
“说笑？我要是有闲心说笑就好了。”周景云笑得愈发温柔。
却让尹小璨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阿姨，就算您以后真成了我婆婆，也只有我伺候您的份，怎么会让你操劳呢。”
周景云端咖啡的手微抖了下。脸上笑容不变，目光闪现几分凌厉。“现在抢着当你婆婆的人不少，我怕我是竞争不过人家啊。”
“啊？”这又是哪一出？尹小璨不明就里。
“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同窗男友，还没上门提亲吗？”笑意更深。“他父母不着急他的婚姻大事吗？”
原来寄照片的是她？！尹小璨一直以为是金允浩那个无聊份子干的好事。“你干嘛要这么做？”怒上心头，把礼貌也忘了个一干二净。“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关徐闻什么事？”一开口就后悔。说好的知书达礼呢。
似乎早料到她的反应，周景云对她的鲁莽倒未多在意。“现在你有韩澈给你撑腰，我哪敢冲着你去啊。”说出自己的投鼠忌器。
“计划好的破产申请，说变卦就变卦了。扔下一大摊生意不管，跑去救那个破内衣公司，说不回就不回了。毫不相干的6000万，说借就借了。”周景云喝口咖啡，平顺内心的波动。“我再不来，说不定跟着不知哪的野丫头说走就走了。”
排比句用的真好，尹小璨在心底暗赞，句句戳中她的要害。不仅让她哑口无言，也让她深刻反省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大包袱。唉！对自己自责的怨念化作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直顶得胃也生疼。
“呕……”竟然真的要作呕。尹小璨赶紧捂住嘴。压下那阵不适感，慌忙抱歉。“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对你不敬的意思。”今天的见面算是彻底毁了，原来多少还存着一丝希望，可以得到韩母的一点改观。
“别跟我说你怀孕了。”默然的扫了眼她平坦的腹部。
“嗄。”尹小璨呆住。“怀孕？”
周景云探究着她脸上的惊讶表情，不像是假的，看来事态还没到不可控制。“母凭子贵，奉子成婚这种事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
“我没想……”怀孕没怀孕她是不知道，但她可从没想过靠儿子上位。
“对于你，有孩子没孩子的差别，仅仅在于拿的钱多钱少而已。”周景云慢条斯理的从咖啡壶里又倒了些咖啡。“如果沈洛意的教训还不够生动，你自可慢慢亲自体会。”
连沈洛意的事她都知道。尹小璨目瞪口呆。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不打没准备的仗。”周景云淡然的看着她，平静无波的陈述。“相识两个月，就搬上香港半山豪宅，甫生下一对双胞胎，就在铜锣湾COVA餐厅遭原配掌掴的新闻，在当年可算不得秘密。”
“请您不要把这个事说出去。”颤声请求道。有了徐闻的前车之鉴，尹小璨不得不提防。
见她真的紧张起来，周景云发自内心的笑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喜欢去揭穿这些。”
说的好像之前所作所为都是逼于无奈似的。尹小璨无语。
“但是要我遵守游戏规则，你也要守约才行啊。”话锋一转，进入正题。“我记得我当年给了你也不少吧。是通货膨胀不够用了吗？”周景云盯着尹小璨因羞愧而尴尬的脸。“还是觉得这样一条大鱼，才刮了这么点，嫌少了？”
“不是的……”尹小璨辩解。“我没有要问你拿钱的意思。”但是当年拿了50万。今年又让韩澈借了6000万。这话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没可信度。
“不管你要不要，既然是韩澈的女朋友，该给的礼数，我自然不会少你。”周景云面带微笑的跟她协商，仿佛谈一桩共赢友好的生意。“我给你500万，你自己想办法退出。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不能像上次那样，让韩澈受到伤害。”
“什么？”尹小璨不明白她所指为何。又要她退出，又要让她儿子不受伤，这是要考验她演技吗。
“阿澈被我刚带到美国时，成天泡在酒吧，不是酗酒就是飙车，还沾过大麻。”周景云想起那段让她心惊胆战的过往。虽然韩澈已不再是当初的叛逆少年，但她不得不防又出点什么岔子。
“所以，也不是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但你不觉得你始终都是个定时炸弹吗？拍过三级片的三流明星姐姐，随时有瘾君子前夫的丑闻会被媒体挖出来。这就算了，还嫁了韩澈的父亲。这被媒体挖到，岂止是丑闻，简直是社会都不容的乱伦。”
有血缘关系的才叫乱伦，他们这最多是世俗难容而已……虽然也没差多少。尹小璨惘然的不知该如何回应。
“所以，为了你好，也为了韩澈好，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把这段孽缘了断掉。”周景云好心的建议。“当然我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你如果真的有了身孕，可以生下来，我会带到国外抚养。毕竟是我们周家的骨血。”
带到国外？那她呢？
似乎是看到她眼中的疑问。周景云接着道。“不会让你白生的，生下孩子你可以拿1000万，但是沈洛意的经历你是知道的，生下之后这孩子就跟你再没关系了。”
“阿姨，你多虑了，我只是胃不舒服。”什么狗屁建议，当她是生育机器吗？“您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的。”拿起包起身要走，这地方再待下去，她真的要吐了。
“希望你是真的好好考虑。”周景云按铃叫来金发男子。“把礼物给尹小姐。”
金发男子拿来一个红包，周景云接过后递给尹小璨。“大过年的让你跑一次，真是不好意思，就当是长辈的压岁红包，请收下吧。”
尹小璨看着古色古香的烫金红包，镂空刻着大大篆体‘福’字。撑得鼓鼓的，一看就包了不少。刚想甩头就走，忽而想到，如果不拿钱，韩母是不会安心的吧。当年之所有没有继续追着她，而是放心去了美国，估计也跟她爽快的拿了钱不无关系。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不能用钱解决的人才是麻烦的人。如果就这么愤然而去的话。反而会被例为重点监视的麻烦人物。“谢谢阿姨。”尹小璨挤出一丝笑容，接过红包。
看她收下钱，周景云果然略微放松了表情。“对大家都好的选择，才是正确的选择，希望尹小姐不要忘了这点。”
金发男子再次开着奔驰送她回到家里。
尹小璨脱了外套，疲累的倒在床上摊成一个大字，看了眼旁边的红包，抖出里面的钱来一数。八万八。好吉利的数字。她是否该买点爆竹庆祝一下，今天迎了个大财神？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捉虫
☆、思念的距离
节后一开始上班，专卖店装修计划便紧赶慢赶的开始实施。率先开工的是旗舰店为期一个月的改造。本次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尹小璨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每天现场公司两头跑。开完大会开小会。好在有Cheery、高助理等人的协助，总算还能忙而有序，有条不紊。
这日照例又抱着一堆图纸要奔赴现场。临行前，让Cheery帮忙带话。“Cheery，等下若是看到沈洛意，让她电话我一下，我晚上有点事找她。”
“行。”Cheery最近已经习惯了小璨的敬业精神。过完节跟换了个人似的，一天当做几天用的玩命工作。根本无法想象几个月前还是，连见客户穿什么都要问她的菜鸟新人，现在竟被韩老板调/教的越来越象个职场达人。
但就算是升了总经理助理，也不用这么拼命吧。“小璨，你要注意身体啊，你看你脸色这么苍白。”Cheery看她脸色不好，忍不住关心到。
“是吗？”尹小璨不由自主的摸了下脸。“大概是最近胃口不怎么好的关系吧。”
“要不要尝下我新做的奶油泡芙。”自从Cheery迷上了烘焙，办公室里就经常能尝到各式美味西点。
尹小璨拿起一只迷你小泡芙，一口吞下去，香甜的奶油一路从唇间滑到胃里，却没有带来预想的满足感，反而立马激起一阵酸意涌上喉间。不妙！
“我忘了个东西。”赶紧转身回办公室，扶着桌子一阵干呕。一边留心尽量躲在死角，不让外面其他人看见，一边冷汗涔涔的思量。虽然他们的避孕一直做得比较随意，几乎等同于无，可毕竟一个月才排卵一次，难道真的会这么容易就中了？
心慌意乱的拎起包出门，去现场的路上，不得不先去药房买了验孕棒放进包里。
现场一如既往的忙乱，这边刚解决了电钻声音太响被隔壁商家投诉的问题，那边工厂加工的异形材料又没及时到位。终于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已是傍晚时分。和沈洛意通了电话。却被告知，今日是情人节，实在是不能陪她晚上加班。
工作狂尹小璨这才忆起，今日是情人节也是元宵节，她答应韩老板做最后决定的期限。也是尹妈妈招待姐姐、姐夫到家里吃团圆饭的日子。赶紧电话回家。尹妈妈那边已叫嚣。“大忙人，都几点了你还不回家，难道要派专车去接你？”
尹小璨被吼得耳膜生疼，连声应着出门打车。车在华灯初上的街头，随着节日格外汹涌的车流，缓缓驶向家中。
韩澈坐在小杰房间里，边帮着他解寒假作业的算术题，边听得尹妈妈跟老韩连声抱歉。“不好意思，小璨刚忙完工作，现在正打车回来，让你们等这么久不好意思。”
“哪里，是我们不好意思才对，自己在这里逍遥，让小姨子一个人在公司忙里忙外。”老韩羞愧道。
这个尹小璨最近怎么这么敬业？韩澈蹙眉思索，事有反常必为妖，不会又想搞什么鬼吧。暗暗下定决心，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做个了断。
“韩叔叔，你帮我弄个东西好吗？”小杰突然凑近的小声请求打断了他的思绪。
“什么？”
“你等等。”小杰神神秘秘的跑去关上房门。
这个小鬼头又要出什么鬼主意。韩澈好笑的看他鬼鬼祟祟的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漆木匣子。“这是什么？”。
“我的宝物。”小杰得意的捧到他面前。“不过被姨姨锁起来了。”
尹小璨？这么惩罚小朋友可不是正确的教育方式。他不敢苟同。“为什么要锁，你干了什么错事？”
“没干什么，她就是烦我老问她，那卡片上哪个是我爸爸。”小杰很委屈。他只是一直想从那一堆路人中找出哪个是爸爸而已。
韩澈哑然失笑，被问烦了就直接锁掉，简单粗暴，确实是尹小璨处理问题的方式。不过这样对待自己小外甥也未免太不近人情。虽然他也有耳闻，这个继母的前夫，人品有待商榷，不过那毕竟是孩子的父亲。
“那你现在想干嘛？让我打开吗？”
“嗯。嗯。”小杰期盼的点头。“最多我不问了，这里面除了那个照片，还有我的电子宠物和小游戏机呢。”偷偷带到学校去，等ipad和PSP被没收的时候拿出来玩一下还是不错的。
小鬼头就知道玩，他真的不该助纣为虐。不过看着小朋友哀哀切切的小眼神，多少有点于心不忍。接过小杰递过来的回形针，三拗两拗掰直了，伸进锁孔一阵探索，锁豁然开了。
“韩叔叔，你跟电视里的怪盗基德一样厉害。”小杰小声欢呼。
小时候跟金允浩一起偷开家里锁柜的技能没白练。韩澈看盒子里散落的弹珠，石头，小游戏机。
在这成堆的小玩意下面，一张黑白的照片静静躺在那里。其实也不算是照片，只是一张打印的图片贴在素描纸上，因为有点年月，画面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稀看得出是张街景。
十字路口，有石库门房子改造的咖啡馆，精美的玻璃橱窗和法国梧桐，看着有点熟悉……“这是风景画，哪里有你爸爸？”就算是街景中最近的人也是面目不清。拍照的人显然对焦并不在人物上。
“不知道啊，妈妈说等我以后长大了再告诉我。”小杰拨弄着小游戏机，心不在焉的回答。
韩澈对小杰的父亲倒并不好奇，毕竟跟他没什么关系。只是这照片看着心底总觉得有点怪异。
翻过素描纸，背后用钢笔写着几行娟秀的小字：
作了一首小诗。诗中的思念。无法让你看见。
思念的距离。如此近如此远。
写了一封情书。来不及寄出。
那些对你的爱已无从说出口。
你我之间。隔着一条街的宽度。
无法将你拥抱。再不能牵手到白头。
刚想说这个尹小璀年轻时倒是浪漫。忽尔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心头。那路人中或许真有小杰的爸爸。只不过不在近处熙攘模糊的人群中，在街对面的路口。有个穿风衣的男子。那是十年前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过节晚了……先更个2000字吧。
☆、升格当爸爸了~
难怪他会感到熟悉，因为那是他们以前住的公寓附近。闭上眼睛，他几乎能看到当天的情形。
下午就要坐上去美国的飞机，临行前最后一次到公寓告别，或者说是怀抱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去期待某人的挽留。空空如也的公寓除了让他失望，也再次证明了某人的决绝。
站在冬日萧瑟的街头，他回顾这两年来的纠缠与羁绊，原来全抵不过那一点金钱的诱惑。
他不知道的是，街的对面，刚与他在公寓擦身而过的尹小璨，泪眼迷蒙的举起相机，将思念与不舍全留在这个镜头里。
原本只是想留下他们曾经住过的公寓影像，和那些他们曾牵手走过的街景，却意外的收获了远处让她依依不舍的身影。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出租车驶过繁华喧闹的街头，尹小璨看着路旁行道树的张灯结彩，品味着古人的诗句暗自神伤。
那在梦里千回百转的人，终于能失而复得，然而等待他们的却终将是另一场注定的离别吗？
命运自有它的方式调戏彷徨的人类，元宵节的夜晚，好戏正悄悄拉开帷幕。
家中仍旧拿着照片失神的韩澈，终于回神想起确定那件让他难以置信的事情。“小杰，你生日是什么时候？”上次在医院记得他说过他也是7月生的。
“7月13号，我是巨蟹座的哦。”小杰答道。“韩叔叔，你是什么星座的？”
“和你一样。”和预产期只差了两天。答案已无限接近。“那你是几几年生的？”
“2004年，我是属monkey的齐天大圣哦。”小朋友很高兴有人跟他聊天。“我妈妈说生我的时候有七彩祥云飞过，所以以后我一定会是大人物哦。”
这么逗比的母亲除了某人实在不作他想。“小杰，你说的是哪个妈妈？”韩澈拿出奸商的诱供功力。
“咦？”小杰惊奇。“你怎么知道我不止一个妈妈。”不是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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