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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似新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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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韩总？”金允浩放下手中的模型零件。
“小韩总！”助理知他问的是父子哪一个。
真的是韩澈？
“我也觉得很奇怪，小韩总一直是主张直接申请破产保护的，前阵子还看他在积极筹备这方面的事宜。最近不知怎么还让助理发来这个……”在手提电脑上打开曼韵的文件夹。
“新产品介绍？”金允浩哂笑。“都快破产了，还指望我们明年继续代理他们产品？”一排白花花的大腿和粉嫩的配色同样把他惊到。“这是韩澈助理发过来的？”这诡异风格的PPT？
助理点点头。
“这是什么？”指着那个长的神似韩澈的Q版卡通人物，金允浩难以置信的问。
“说是他们公司新设计的卡通宣传大使，叫什么H博士。”助理想起上次讲解PPT的业务，不无得意的神情。“倒是花了些心思。”助理个人认为在一堆枯燥的公式化PPT中，这样的风格倒是也够夺人眼球。
金允浩盯着那枚大头小身体却一脸韩澈式表情的H博士。韩澈！多年不见，你到学会卖得一手好萌？！
看到新邮件提示的瞬间，尹小璨的心咯噔一下。金毅国际：关于贵司2014代理事项的商谈会邀请函？连忙点开。
致亲密的合作伙伴：曼韵集团。收到贵司关于2014年华北、东北区代理事项的合作意向函。甚为欣喜。拟于今日晚间21点在金易路888号6楼V8包厢设薄宴款待。届时拟商谈项目如下：
①2012下半年、2013年上半年东、华北区货款结算。②2014年东、华北区代理权续签。③2014年东、华北区加盟店合作相关事宜。公司总经理金允浩携相关部门经理恭候贵公司代表莅临！顺颂！商祺！
“有救了！”尹小璨狂喜。忍不住抱着屏幕一阵狂亲。就是你了，我的救星！
Cheery隔着玻璃看到她一个人在那发疯。惊到。难道今天受刺激太大，疯了？
“Cheery！和客户谈判要注意点什么？”原本想打电话给韩澈。可是转念一想，万一又坏了人家什么好事……还是就近咨询比较好。“我晚上要去见个重要客户，都要注意什么？”
……
下午和一堆律师会谈后又是聚餐。待到结束已经是晚上8点过后。韩澈决定先去公司拿上资料，晚上继续把白天落下的工作补上。
基本找齐了该找的，有份文件是Cheery保管的……他并不是个习惯下班后再用电话骚扰员工的老板。犹疑一下还是拿起电话。
“韩总！”
“Cheery，我有份编号JC…381的文件是不是在你那里？”韩老板问道。
“在我座位后面的柜子第二排倒数第三个文件夹。”Cheery才是真正韩澈风格的助理，和尹小璨是天壤之别。
“好的，我去找下，谢谢！”谢完，韩老板没有说再见，也没挂掉电话。
Cheery也不敢贸然挂电话。沉默几秒。好在电话那头终于传来韩老板略犹豫的声音。“尹小璨今天没闯什么祸吧？”
韩澈不是不知道公司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但流言止于智者，就不知道尹小璨有没有点智慧面对今天的情形。
“小璨？”原来小璨并没有被抛弃啊，Cheery偷笑。“她今天很正常啊，哦，不对，一个人兴奋了一下午。”
“兴奋？！”出乎意料的答案激起某些莫名的情绪堵在胸口。什么事值得她那么开心？
“说是晚上要见一个重要客户，忙了了一下午。”Cheery认真汇报情况。
“重要客户？她有什么客户？”只会添乱的尹小璨——脑中电光一闪。“我知道了。今天谢谢你。再见！”
慌忙挂掉电话。打开电脑。用尹小璨的公司邮箱登陆，果然用的还是他给的初始密码。
打开邮箱，一封金毅国际的邀请函让他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更让他震惊的是信中晚宴的地址：金易路888号6楼V8包厢——该死！尹小璨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就敢一个人去！
抓起车钥匙，心急火燎的冲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业务的陪酒人生
好偏僻的地方，连公车都没有。尹小璨显然不知道有些地方是只适合开车前往的，她踩着三寸高的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的在一片茂密的绿化带间，找寻金易路888号。
终于前方不远处有灯光和白色屋顶露出树荫。
“ 哦！快到了！”尹小璨兴奋的重新打量下自己身上的装扮。修身白色衬衫，紫色铅笔裙。只用衬衫领口的褶皱和泡泡袖弱化太刻板的OL造型。又掏出镜子检查下妆容。“嗯！还挺精致。”不得不夸下Cheery的好手艺。
自信满满的走进888号的雕花铁门，穿过鹅卵石铺就的庭院小路。白色的巴洛克风格建筑赫然出现在眼前。装饰繁复的高大建筑。大门两侧矗立者巍峨的罗马柱。墙面鎏金装饰着金光灿灿的纹饰。
“真是够金碧辉煌的。”尹小璨感叹的看向金色的玻璃门，和门内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
行至门前。
门口左右各立着一个穿着华丽制服的门童。
“你好。我要去V8包厢。”
拉门的门童看见她有几分迟疑：“这位小姐您找谁？”
尹小璨以为他问谁订的位。“金毅国际集团的金总预订的位置。”
“我知道。”门童答。“小姐，您是哪位？”
嗯？接待要了解那么详细的吗？大概是怕带错客人。尹小璨不及细想。“我是曼韵的业务代表，应金总的邀请到V8包厢赴约的。”
“业务代表？”门童怪异的上下审视了她一番。给她指了个方向“从这里直走有直达电梯可以上六楼。”
V8包厢。
深蓝色的欧式沙发环绕半边房间。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摆着各色果盆和几瓶皇家礼炮。金允浩斜躺在沙发上，小口的抿着手中的whisky，看房间里癫狂的男女，在昏暗的灯光下扭动身体。
一个跟班端着白瓷盘凑到他面前。“金总，刚刮好的‘粉’，要不要来两下？”
金允浩看着盘子里的吸管和整齐堆成条状的粉末。鄙视的瞪了他一眼。“我没兴趣，我说你也少搞点这些玩意吧，再下去把脑子都搞坏了。难怪最近办事越来越办不好，是嗑脑残了吧！”
“金总心情不好？”旁边另一个戴眼镜的跟班谄媚的凑上来。“金总不会是真的要帮韩家那小子吧？”
“帮他？！”金允浩横他一眼。“我凭什么帮他？”
“那你今天叫他来是？”眼镜跟班想先摸清金允浩的意图，等下才好确定上红脸白脸哪一出好戏。
“没什么事，好友叙叙旧！”金允浩面无表情。
“啊？”眼镜跟班闹不明白了。“那明年的合同？”
“合同？”金允浩扯起一抹阴沉的笑，指着桌上一瓶皇家礼炮。“让他一口气把那瓶吹下去，我就考虑考虑。”
“哦~！”眼镜跟班了然。原来纯找他来耍着玩的。这一瓶下去不死也是个胃出血。
韩澈！你会来吗？金允浩想起那神似韩澈的Q版宣传大使。卖萌是吗？我到看看你能萌多久？
在这栋建筑内转来转去半天也没找到V8。尹小璨累得扶着墙直喘气，踩着这么高的鞋子可真是个体力活。这迷宫式的楼里怎么连个带路的接待也没有。东张西望好不容易看到，迎面走来一个手拿对讲机的，疑似楼层保安。
“对不起，请问V8怎么走？”尹小璨对他喊道。
保安闻声走近。“你谁组里的？”
“什么？”尹小璨不明就里。“我找V8包厢。”
“谁叫你来的？”
“金总！”这里的保安大叔怎么那么凶，跟审犯人似的。
“怎么不把包寄了？”保安大叔指指她的大包小包。
“是很重要的道具！”端正的包和手拿文件袋，能让你看起来更具专业性，Cheery如是说。何况文件夹里是她下午货真价实的整理出来的合同和资料。
现在不玩水手装、护士装，改扮女白领了吗？保安大叔摇头用对讲机通知。“有个小姐。V8的。迷路了，看到就带一下，白色衬衫，紫色裙子。”然后指着前面说。“到路口左转，有人会给你指路的。”
尹小璨道谢走去，凡是看到她的工作人员都主动为她引下方向，很快就到了V8门前。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保安大叔说的小姐，在这里真的是指“小姐”。
来到门口。尹小璨轻敲下门。半晌，无人理会。轻轻推开门。她小心翼翼的探头向丽张望。恰好有人从门内拉门而出，尹小璨差点一下栽进去。
来人扶住她，呵斥道：“不在里面帮忙，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干什么。”一把将她推进去，自己开门出去，吩咐门口工作人员道：“跟监控室说，看到路口有白色奥迪，车牌是9613的马上通知我。”
就等你上门了。眼镜跟班露出阴测测的笑容。
被推进门的尹小璨还来不及辨明方向，就被一阵烟雾缭绕呛了个七荤八素。“咳！咳！这什么地方？”室内昏暗的灯光，嘈杂的音乐，让她瞬间以为穿越到西游记里的盘丝洞——因为确实有好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妖精，在妖娆的扭动腰肢。
神马情况？！
没等她合上险些掉下来的下巴，一个粗壮的大汉过来一把拖住她。“不跳舞就过来陪爷喝酒！”
“啊？！”下巴又合不拢了。“我……我不会喝酒！”尹小璨有听说做业务都是要陪客户喝酒的，她今天是不是正好摊上了这一路的。
“不会喝酒你来干什么？”大汉怒。
“我来找金总！”尹小璨小心翼翼的表明来意。
“切！这里的妞都是冲着金总来的，就凭你？”大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胸连C都没吧？”
“嗄！”尹小璨惊得连忙捂住胸口。早知道该穿立领的。可她这小V领也不算暴露的啊！
苦着脸问。“做生意跟胸部大小有关系吗？”
“哈哈哈！胸都不及格，你出来做什么生意。”大汉被逗乐了。“难道你有别的专项技能？”
屋内其他人被他的大笑吸引，纷纷关注他们这边情形，听到他后半句隐喻的调侃都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技能？”尹小璨不解。“会PS、AI和InDesign算不算？其他Dreamweaver和Flash也还过得去。”
大汉被她的回答唬住。“这是什么新花样？”
首先发现不对的是金允浩。
尹小璨进来时，他正躺在沙发深处闭目休息。监控那边半天没人回报，看来韩澈并不是笨蛋嘛。除了添了些萌属性。倒没跟着变蠢。切！无趣的家伙。
房间内的小骚动在这时传到他耳际。
他睁开眼。“你！”对尹小璨挥挥手。“过来！”
“我？！”尹小璨始终处于云里雾里。这个地方太诡异了。
“哟~~！小妞，我们金总召唤你，你还不快去。你不是就冲着金总来的吗？”
众人起哄她。有人尖声吹口哨。
“金总？！”尹小璨打量眼前的平头男子。浓眉大眼的样子有点眼熟。
“你哪里来的？”金允浩做直身子。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掏了根烟。
“我是曼韵集团的业务尹小璨！”无论环境怎么妖异，好歹说到正题了不是。尹小璨欢快的靠过去。
“曼韵？”伸手让跟班点烟的手忘记收回来。“你们韩总呢？”
“去渡蜜月了！”尹小璨如实回答。
“小韩总！”金允浩提示她。
“韩澈？！”尹小璨没意识到自己把自家老板的名字喊得那么顺溜。
金允浩看看她。“他人呢？”
“不知道干嘛去了。”他又不跟她汇报工作，她怎么知道他干嘛去了。
眼镜跟班此时忽然一阵风似的卷进来。“金总——！”
金允浩对他打个手势。他遂附耳到金允浩耳边嘀嘀咕咕一通。
金云浩听完深深的看了眼尹小璨，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眼镜跟班出去后，金允浩示意尹小璨坐到他身边。“你说你是曼韵的业务，是来谈明年的合同吗？”
“是的！”尹小璨兴奋的点头，伸手去拿文件袋。
金允浩按住她，递给她一杯酒。“初次见面，先喝一杯交个朋友。”
尹小璨看着那满满一杯琥珀色的液体。做业务看来真的跟酒脱不了干系。想到姐姐的一个亿。壮士断腕般接过杯子，一闭眼，一口气喝下去。“哇！”辛辣的滋味一路从喉咙烧到胃里。什么怪味道。
“尹小姐是吗？”见尹小璨点头，又道。“尹小姐好酒量，一看就是有诚意的人，我最喜欢和这样直爽的人交朋友。”说着，又倒上满满一杯递到尹小璨眼前。
又喝？！尹小璨感觉脸跟火烧似的滚烫起来。
见她迟疑，金允浩也端起杯子。“先预祝我们明年合作愉快。”
“唔……”尹小璨晕乎乎的接过杯子。明年？希望明天她还能活着。
看她仰头一饮而尽，金允浩放下杯子笑道。“好酒量！”
尹小璨头昏脑胀的感觉，他的声音从好远好远的地方飘过来。身体好重，得找个地方靠一下。摸到身旁的沙发背，赶紧靠上去，勉强把身体撑住。唉~~这天花板怎么一直转个不停啊~！
韩澈心急火燎的破门而入时，就见尹小璨微闭着眼倒在沙发深处——
“金允浩！你？！”仔细一看尹小璨除了意识不清，整体还算是正常，至少衣冠完整。他稍稍宽心。
金允浩靠在尹小璨边上的沙发里，翘起腿搁在茶几上，悠闲的啃一片凤梨。“韩澈！你真不厚道，自己不登门，派个胸还没C cup的女业务来敷衍我。”
“你！”
捕捉到韩澈眼里瞬间被激起的怒火。他得意的笑了。“老朋友！好久不见啊~~！”
没再给他更多机会挑衅。韩澈冷冷的拿出一沓照片扔到他脚边上。
门牌。空房间。堆在一起成叠的纸箱。不小心散落在外的纸币。
金允浩的瞳仁倏然紧缩。
“人我带走了，照片上的东西你赶紧去处理吧。去晚了东西还在不在那里我可不敢保证。”说完，一把打横抱起尹小璨大踏步走出去。
好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歹毒。
“金总，放他走吗？”眼镜跟班问。
“不放你赔我这些钱？”金允浩指着茶几上的照片。
眼镜跟班诚惶诚恐的低下头。“我已经叫人去那里查看了。”
“现在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
眼镜跟班附耳。
“去查查刚刚那个女业务的底细，越详细越好，连他们家养的狗叫什么名字都别放过。”
……勤劳小蜜蜂的分割线…
尹小璨昏昏沉沉的感觉到有人在拿冰水泼她。“小杰，别闹~！”伸手去挡，没抓住小杰圆滚滚的小胖手，却触到修长的手指。
谁？！
尹小璨缓缓睁开眼睛，努力集中涣散的眼神。“嗯？！张小帅？”这不是她梦寐以求的欧巴吗？“鳗鱼老大！你终于到我梦里来了，我好高兴哦！”赶紧一把抱住。趁梦还没醒，先抱一抱欧巴再说。
“你……”韩澈看着八爪鱼般缠住自己的女人。放下手里的毛巾。“尹小璨，你给我清醒清醒！”
“不能醒，不能醒，欧巴难得到我梦里来一次，就这么醒了太可惜了。”八爪鱼缠得更紧了。
韩澈手忙脚乱的掰开她的手，把她按到沙发上。“还太可惜？难道要我亲你不成？”
才说完，沙发上的人立马跳起来。
“有这么好的粉丝福利嘛？”双手不安分的环上他的脖子。“欧巴，你说话算话吗？”
长睫毛衬着雾蒙蒙的眼眸，忽闪忽闪的望着他，双颊因醉酒而泛着别样的红晕，潋滟的红唇近在咫尺……
“尹小璨，是你自找的！”
看着慢慢欺近的俊脸，尹小璨很是疑惑。“欧巴，怎么你的脸近看和我初恋男友越看越象啊？”
火热的唇舌堵住她的胡言乱语，纠缠着挑开贝齿，长驱直入……怎么连吻起来的感觉都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本文作者，我也忍不住义愤填膺站出来——
“韩澈，正确对待醉酒女士的作法难道不是送她去她男朋友那里？你怎么就自行带回家了呢？”
韩澈：……你是逗比吗？不是你自己设置的剧情。
作者：额……你们不是经常不按我设的剧情乱来吗？
韩澈：……
作者：承认吧，承认吧，你那点小心思
作者被暴打。卒。剧终！
☆、初恋的生日礼物
她的头怎么了？被炸弹炸了吗？
尹小璨捂着抽痛的额角努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韩澈沉睡的侧颜。霎那有时间空间的错乱。“韩小贱……”
闻声刹那睁开的眼，惊得她心脏漏跳半拍，瞬间意识清明——她为什么和韩澈躺在一张床上？！
“啊——！”惊跳起来，身上的被单险些滑落。尹小璨赶紧一把抓牢。昨晚的事她只能回忆起最后在和那个金总干杯，然后……然后？尹小璨飞快掀起被单一角，偷偷检查自己的着装，身上不是自己昨天的衣服？黑色T恤，明显不是她的SIZE，难道？！慌忙拎开领口张望。
“尹小璨，你别看了，我没对你怎么样。”对于烂醉如泥的女人他还能怎么样。当然，她昏睡前，主动扑上来那个吻自然不能算他的责任。
完好穿着的内衣佐证了他的说法，尹小璨松口气。“那我怎么会在你床上？”光裸的腿提醒她自己下半身就没那么乐观了，除了小内尚健在，裙子和裤袜早不知失踪到哪个角落。把腿往被单里缩了缩，尹小璨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如果你不是老从沙发上掉下来，搞出那么大动静，你以为我想把你放这里。”连续两次才踏进卧室门就听见她在客厅里“扑通”又摔地上，叫他怎么安心睡觉。
“那你为什么也睡这里？”尹小璨质疑。
“我的床我不睡这里睡哪里？”早知道真该让她直接睡地上。
“好吧。好吧！反正也没发生什么。”尹小璨宽慰自己。抬眼看韩澈一脸不屑欲反驳。“打住！打住！先告诉我昨天合同签得怎么样了？”她绝对能想象他的评语一定是，你那几两肉我早看腻了诸如此类。
韩澈昨天什么时候来的呢？他也看到邀请函了？尹小璨猜想对方可能也发了邮件给他。
“没签！”韩澈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他不是说了预祝明年合作愉快什么的嘛？”这关键的话她还是记得的。
“他骗你的！”韩澈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此事天经地义。
“什么？！”晴空霹雳在尹小璨头顶炸响。“不可能，他那么大个公司，没事骗我干嘛？”
因为他本来想骗的是我，但只有你个小白相信金允浩会大发善心。韩澈叹口气。“他有给你确定的合同书吗？有任何书面文件承诺吗？随口应付你也当真。”他试着点醒她。
“为什么？为什么？”
“不管为什么，现在你再不起来，我们上班就要迟到了。”韩澈转身下床去浴室。
等他洗漱完毕回来，看见尹小白仍沉浸在不能接受现实的迷惘状态中。
“你适可而止吧！”边换衣服边呵斥她。
对方完全无视他宽衣解带换装的动作，犹自眼神涣散，思维不知落在哪个维度空间。
伸手在她眼前晃动。毫无反应。
“尹小璨！”抓住她的肩摇晃。
“干嘛？”尹小璨无意识的回应。
“你再不去换衣服，上班要迟到了！”
“上班？上什么班，我不要上班！”那些合同、谈判全是骗人的，这班她上来作甚？
她这是在公然挑衅他这个老板的耐性吗！韩澈抬腕看了看手表，再纠缠下去，他也要跟着迟到。
“尹小璨，我先去上班，你自己收拾好到公司来！”见她毫无反应。“超过12点没来，你就自己辞职吧！”撂下警告的威胁，转身出门。
听到他关门离去的声音，尹小璨颓然倒在床上。“辞职是吗？”
半天没有挪动身子。
公司里。中午。
看看手表，已经12点过5分了，尹小璨那个小白仍没有出现。这是无视他这个老板权威的意思？拿起车钥匙，韩澈决定出门吃饭。
走出办公室，路过小隔间，忽然想起什么……
“Cheery！你知不知道张小帅是谁？”从粉丝福利和欧巴的称谓，他依稀觉得应该是哪个韩流明星。
“张小帅？”等着老板去吃饭，好赶紧也能去祭五脏庙的Cheery停下手中的动作。“老板，你这可问对人了。”
韩澈看她两眼放光的转过电脑屏幕。
“这就是张小帅，张根硕XI！”Cheery指着屏保上的照片。
嚇！这是男是女？韩澈被这深深的眼线和满头发辫惊到。她初恋男友就长得像这样？！
“谢谢你！”满足了好奇心，他转身欲走。
“韩总怎么想起问这个，是不是有人说你跟张小帅长得很像啊！”
Cheery的问话把他惊到再次转身。他和那个人妖像？怎么可能！
“呵呵！当然不是照片上这个风格啦！”Cheery看他抽筋的表情。赶紧点开桌面上命名为“王子”的文件夹。
“你和他某些角度真的很像哦。特别是早期的风格，像这张！”Cheery点开一张张小帅穿着校服的电影海报。
“还有这个。”又点开一张穿燕尾服指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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