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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孤剑沧海盟-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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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岳冷笑道:“不料忝为正派之青城,竟也出些不肖之徒,偷袭暗算,无耻已极。”
  丈人观主闻言愤怒莫名,放声大笑道:“无论施主来意是何,贫道青宁,有幸目睹施主绝伦武学,不觉技痒,且请施主将麻袋放下,以免损伤,贫道想见识见识施主掌法。”
  谢云岳傲然一笑道:“无须放下麻袋,在下只需以单掌与观主周旋已自足矣。”
  青宁道人不由气往上冲,沉声道:“施主,请赐招”,双掌当胸,作“童子拜观音”式。
  谢云岳见状,只觉青宁迫人虽然怒极,但丝毫不缺礼数,这种架式,是武林中极崇敬的起手法,当下微笑道:“在下与道长既无仇怨,何必动手致失和气,方才无礼贵观手下,在下谨此致歉就是。”
  青宁道人颜色稍好,垂目沉吟了一阵,慨然道:“施主如此坚决欲面见毕长老,当系重大要事,贫道即命飞鸽传书请华长老等来此,施主也可稍事减却劳累跋涉之苦,但贫道仍请施主赐教为幸。”
  谢云岳心说:“这青宁道人仍脱不了争名好胜之心,无怪佛家常说七情六欲最是难泯了。”当下微微叹息一声,道:“观主定要在下现丑,敢不遵命。”
  青宁道人立时用手一招,一年青道人疾闪掠在青宁道人身前,青宁道人低语了数句,那年青道人即向丈人观内奔去。
  只见青宁道人仍然是摆出“童子拜观音”架式,显然使得谢云岳大题为难,他知本身武功在当今武林中,罕有人能与其匹敌,一出手即稳占胜算,倘与青宁道人交手得不相胜负,而实际上是逊让青宁道人,但从此要张扬开去,这一来无异是助青宁道人成名,成全他人本是好事,然而青宁道人恃强好胜之念未混,反倒害了他,月后定必丧生好名之中,心念一转,决定使他知难而退,当下毫不迟疑右掌轻灵无比地穿出,虚飘飘地巡走中宫擎去。
  青宁道人只觉一片柔风袭向自身,却又丝毫不占力道,只道对方是极阴毒的掌力,心中一凛,迅疾无伦地双掌一翻,推出一片潜厉的劲力。
  拿出立生狂飙急风,宛如巨浪排空,汹涌逼来,凌厉骇猛。
  但见谢云岳手势未撤,只微微向外一弧,青宁过人猛感自己推出的掌力顿时被引向外侧,身形也不由自主地冲出了两步。
  只听得一声蓬地大响,一株围可合抱,高的十丈的楠树齐腰而折,跟着哗啦之声大作,枝叶横飞之中,密竹修篁被压倒了一大片,地面亦为之震撼不止。
  尘飞漫空中,青宁道人,不禁瞠目失色,暗道:“这是什么怪异的武功?”心犹未死,朗声说过:“施主再接贫道一招降魔出力试试。”话声中两掌上下分袭而出,捷逾闪电,身形猛欺而进。
  谢云岳心中冷笑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身形一动,亦自电欺而进,两条人影一接,青宁道人闷哼声中,身如激矢地斜射了出去,到得半空,一个翻身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青宁道人虽然了无负伤模样,但一阵灰白,愧恨欲死的神色在他双目之中表露无遗。
  原来谢云岳身形电欺而出,暗中已凝用弥勒神功“卸”
  字诀,对方所推出的劲力,顿被消于无形,迅如电光石火般五指飞扣在青宁道人腕脉上,一牵一甩。
  青宁道人只觉腕脉一麻,人即被一股巧劲甩了出去。
  此际,天际忽然飘送过来几声情啸,高自云宵,清越嘹亮,啸声传来疾似闪电,声音甫歇,只见赤城崖上电泻而下八九条身影。
  谢云岳目光锐利,远远瞧出最后的清癯老叟就是无影神掌毕晓岚,除了七个老道之外,尚有一个身瘦如柴,胸前银须飘飘的老僧。
  青宁道人见得九人前来,顿时大喜,飞步趋前躬身稽首后低语了一阵。
  谢云岳只见华晓岚目露疑讶之色,一瞬不解地注视着自己,眼神熠熠若电。
  忽见一发须斑白,神威奕奕的老道,手执着云帚大步走来,谢云岳心中思念百转,尽力在不生误会中解释此来用意,他已瞧出青城对自己已有视如仇敌之意。
  那道人步法飞快,眨眼功夫便在身前立定,沉声问道:
  “施主可否将姓名来意见告贫道?”语音森厉,咄咄逼人。
  谢云岳不由怒气陡炽,闻言冷笑道:“青城忝为名门正派,代出奇人,武林为之侧目,但如今每况愈下,看道长此等气量偏狭,神宇不宏,由此可见斗肖之器,难成大局,致日趋衰微,令人浩叹。”
  这老道被讥骂得面红耳赤,目蕴怒火,只是发作不得,突然又飞步走来一个生像奇古、长须若漆的老道说:“寒竹师弟不可如此疾言厉色对待这位施主!”继而望着谢云岳微笑道:“施主远来荒山有何赐教?贫道千叶忝为青城掌门,施主但请明言。”
  谢云岳道:“在下来此只是想解释一件事。”
  千叶道人顿时一愕,问道:“不知为了何事?”
  谢云岳答道:“不久之前有人冒在下之名闯上贵山盗去一册秘笈,并掌劈五大弟子……”
  语尚未了,一旁的寒竹道人已自大喝一声道:“掌门人休听他一派胡言,那日就是他……”说时,云帚猛击而出,
  帚丝散开,根根笔直,如同万千钢针袭来,带出一片如涌如潮的劲气,来势若电。
  谢云岳冷笑一声,身形左滑,右掌骈立如刃,往寒竹道人手腕飞劈而下。
  寒竹道人只见面前手影一幻,猛感手腕如中利斧,痛得唤了半声,云帚飞出手中,人也痛得昏倒了下去。
  虽只寥寥一式,青城诸人均不由惊得面如土色,瞧出这怪少年身手绝伦,那老僧口中高喧了一声佛号,两道雪白如银的眉毛紧皱在一处。
  此时无影神掌毕晓岚更是骇然,前次在千松崖险被梁丘琪屈辱至死,现在想起来尚且不寒而粟,如今又是一个怪面少年,年纪甚轻,却有一身惊世骇俗、出神入化的武功,不禁生出英雄老暮、穷途末路之感,当下暗中太息了一声,身形掠前,向谢云岳说道:“阁下既是有心向敝派为敌,何必定要面见老朽,不久之前,阁下闯山施展毒手,狂妄已极,如有宿怨,何不直言相告?”偷眼一觑倒于尘埃的寒竹道人,一条右腕尽成青紫瘀肿,面上汗目如珠,心下甚是凛骇。
  谢云岳道:“毕老师当真相信不久以前闯山闹事之人定是在下么?”
  毕晓岚手指了倒卧地面的寒竹道人一指,沉声说道:“寒竹师弟虽则生性刚暴,但从来不作狂语,休看阁下勇武绝伦,本派力虽不敌,必要与阁下破死周旋到底!”
  在毕晓岚说话声中,老年僧人已飘然走近,单掌问讯道:“老纳少林掌门法逸,擅樾虽一身武学超凡,但应稍加饮制万勿任意出手伤人,上干天和,后衲默察施主眉宇隐泛煞气,上冲天庭,应在最近期间遭受困厄或致杀身,但……”至此忽而住口不语,眼神落在谢云岳面上,久久不移。
  谢云岳知少林掌门误指脸上人皮面具当作自己本来面目,这张人皮面具本是其父诛杀黑道穷凶恶极之辈,剥下制成,其杀身之祸早成陈迹,但不知事隔多年,仍能被法空上人瞧出,心中不由赞佩这一代掌门,领袖武林,果然不虚,当下微微一笑道:“大师真能断定在下必死无疑了?”
  少林掌门口中喃喃自语道:“奇怪?……奇怪?”对谢云岳之言,似乎茫若无闻。
  谢云岳不想为着此事闹成僵局,转顾毕晓岚笑道:“毕老师纵不识得在下,但在下却与毕老师有过一面之雅。”
  毕晓岚面上不禁泛出愕然不解之色,半响才道:“老朽自问与阁下素昧平生,请问阁下不知何时何地见过老朽了”
  谢云岳道:“那日在雾云山止止庵中,在下见得毕老师与燕山神尼被人暗算,昏在佛堂上,适身怀有药,救醒毕老师与燕山神尼后即匆匆离去。”
  异晓岚大惊道:“是阁下么?那么驱退梁丘琪的必然也是阁下,老朽面对救命恩人,尚且视若仇敌,真是该死!”
  青城掌门向前稽首道:“贫道不知少侠驾到,多有得罪,万望见谅。”
  谢云岳大笑道:“好说,好说,只要贵派不拿在下当做不世之仇,在下也就心感不尽另外。”
  千叶道人面上一红,忙说道:“岂敢,岂敢。”
  谢云岳忽然疾逾飘风般门在寒竹道人身前,扶起寒竹道人,左手疾弹了“至阳”穴一指,只见寒竹道人唉了一声,悠悠苏醒,面色转红,右腕淤肿亦缓缓消退。
  这时,少林掌门法逸上人袍袖一展,落在谢云岳面前,问道:“敢问檀樾是否本来面目?”
  谢云岳笑道:“大师佛门高僧,当知面目本是虚幻,不着色相,我即是我,有何面目可言?”
  法逸上人不禁一怔,暗忖此少年慧根天生,他日造诣成就,必然冠冕武林。
  寒竹道人一回醒,睁开双目,又是暴喝一声,双手十指如钩,凌厉无伦地往谢云岳两肾抓去……
  蓬的一声巨响过处,寒竹道人只觉两手如中败革,十指绵软之力,突感一股无形潜力向胸前逼来,身形被逼得连连退后十数步,方始拿椿稳住。
  青城掌门面色一寒,道:“师弟不得无礼,此位谢施主并非那日闯山之人!”
  寒竹道人默默无语,但仍然满脸悻悻不忿之容。
  毕晓岚趋前急问道:“少侠所负麻袋内所装何物?本来少侠之名,威望武林,必不会平白无故杀害,敝派弟子误会就在此麻袋身上,因敞山无故失踪一人,料定其中藏有尸体,益发断定少侠就是那日扰山之人,假冒谢少峡之名,遂其蜮谋。”
  谢云岳朗声一笑道:“袋内就是扰山生事的凶手,此人名唤邢天生,为黄山始信老人门下。”
  千叶道人不由望着毕晓岚露出愕然之色,毕晓岚皱眉重重咳之一声道:“老朽知道了,九年前,始信老人与敝派全门在黄山天都峰绝顶论武,彼此发生冲突,结果闹得不欢而散,秉性方正的始信老人竟怀恨在心,真是始不及料的。”
  谢云岳忽然感觉这邢天生不能留下交与青城,否则,为青城带来无边危难,须知武林之内,冤怨相报,无时或已,犹豫了一下,说道:“在下此来用意,就是欲洗刷冤名,现真象大白,误会冰释,邢天生由在下离此处置,贵派佯装未知就是。”
  毕晓岚抚须大笑道:“少侠你把敝派看得太轻了,老朽也不是懦弱怕事的人,无论如何应该把邢天生留下!”
  谢云岳见毕晓岚如此说话,只好解开麻袋,将邢天生倒出。
  只见邢天生仍是昏迷不醒,面色纸白,谢云岳迅如电光石火般飞出了两指,在那天生肾下疾点了两指,然后一掌劈向脊心。
  “叭”地一声大响,邢天生喉中唤了一声,张嘴吐出一口浓痰,两目睁齐,张面四顾,只觉自己落在青城手中,不禁面色大变。
  一聚真力挺身跃起,四肢乍动,即有一种麻痹袭涌全身之感,不由暗自骇然,缓了一口气,爬了起来。
  邢天生至此处境,仍然忘不了蜮谋,目光闪烁了一下,移注在少林掌门法逸上人面上,微笑说道:“请问大师,在下身在何处?”
  法逸上人垂肩答道:“青城!”
  邢天生故作惊讶道:“在在下不慎为不仁恶友所算,自分必死,承蒙解救,在下感恩不浅!”
  谢云岳暗暗冷笑不止,毕晓岚见多识广,知这小子尚不知死活,朗笑道:“老朽偶经武侯祠,见尊驾倒在甬道中,故而老朽将尊驾带回青城施救,尊驾大名可否见告?”
  邢天生答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果报不爽,在下如非贵派之事,也不至于被恶友所算,但还为贵派所救,可见天道有凭,在下邢天生。”
  毕晓岚目露惊诧之色道:“尊驾怎么说是为着敝派而起?”
  邢天生笑了一笑道:“恶友谢云岳自恃武勇绝伦,野心勃勃,一心欲在武林中掀起一片腥风血雨,遂其日后自立门派,君临武林之念,不久之前独闯贵山,掌劈五大弟子,并盗去一册秘笈……”
  语犹未了,毕晓岚露出怀疑不信之色,接道:“谢云岳,老朽颇有耳闻,敝派与他并未有冤隙可言,单单挑上敝派做下此事,不知他在心为何,老朽对此颇为怀疑?”
  邢天生微笑道:“方才在下不是说过,谢云岳此举是遂其野心么,他最近做下多宗擢发难数的恶行,贵派尚是不幸中大幸者,在下得知此事,苦苦相劝他不要倒行逆施,到得终了还是免不了自食苦果,无奈在下言之谆谆,他不但不听,遽尔反颜成仇,实施暗算。”
  毕晓岚道:“尊驾可知他在何处做下什么恶行么?”
  邢大生搔首道:“宁教他不仁,不可我负义,日后终有真象大白时,在下实不愿卖友。”
  谢云岳心中激动异常,只觉此人留在世上,终必贻害苍生,遂阴沉沉地冷笑道:“好个不要倒行逆施,终食苦果,这无异是你天夺其魄,自食其报。”
  邢天生听得口音甚稔,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利猛震,别面一顾,只是一个面目森冷的少年,眸中两道慑人心魄的神光逼着自己,情不自禁冲口问道:“阁下是谁?”
  谢云岳冷笑一声,抬手抹去人皮面具,露出俊俏如玉,神采迷人的面庞。
  众人眼中一亮,邢天生不禁浑身颤抖,目露悸怒之色,狞笑一声道:“邢某落在你手,生死由你,不错,邢果已冒你之名,做下四宗无法无天之事,任你如何设法洗雪,也难消释污迹,以报你见危不救之怨。”
  谢云岳气得俊面通红,气血汹涌翻腾,缓缓伸出右手,欲待逼问他尚做了什么滔大罪行。
  蓦地——
  数声清啸随风收来,众人不由一怔,忽见山道下十数条人影疾跃奔来。
  来势如风,转瞬便到近前,谢云岳瞧出那是丧门剑客灵飞,丐门三老,乾坤手雷啸天,矮方朔荆方及八九名不知姓名的武林高手。
  灵飞一跃至前,见邢天生仍活着,不禁额手称庆道:“天幸此贼尚未死去,此贼做下数宗恶行,均是冒着少侠之名。
  现丐门三长老邀清被害的几位老师来此对证,与少使洗清冤名。”
  此时丐门三老等人与青城诸道,少林掌门寒喧一番后,九指神丐苍玺纵身飞跃至邢天生面前冷笑说道:“始信老人有眼如盲,错收了你这不肖弟子,你与谢云岳有何不共戴天的冤仇,冒名诬陷与他?”
  邢天生为人最是阴险深沉,一见丐门率着几家事主飞奔而至,就知今日凶多吉少,矢悔方才在谢云岳面前自吐实言如今想挽救自己性命,索兴来一个矢口否认诿诬谢云岳,凉他们不敢在青城取自己的性命,因青城与其师曾有怨隙,不能背上借刀杀人之嫌,当下冷笑道:“欲加人以罪,何患无同,想我邢天生也是名门正派弟子,敢作敢当,何必冒他人之名?哼,谢云岳如今料知自己不能见容于武林,为攀回逆势起见,不惜施用卑鄙了手段,图陷在下至死,在下死虽不足惜,只怕哀哀诸公今后恐难以安枕了。”
  说得悲水铿锵,大有慷慨赴义之概。
  少林掌门与青城诸道闻得此言,不由相顾愕然,均觉此子果然诡诈极深,来个抵死不承认,永无对辩,莫奈他何。
  苍玺闻言呆得一呆,谢云民身形疾闪,立在邢天生身前,沉声道:“善恶之别,原在一线,谢云岳行事素来斩钉截铁,不畏前后,只要行之所安,便不惧他人蜚言,原来你也是个畏死之辈,抬出名门正派弟子的身份,使在场诸位心有顾忌,不敢向作施出煞手,殊不知我谢云岳根本不理会这一套,你承认与否,就看你能不能熬住七日搜阴断魂手法。”
  此言一出,群雄均感心神凛骇,这“七日搜阴断魄”手法是武林久已失传的旷古绝学,为何竟出现在谢云岳身上。
  只见谢云岳活声甫落,运掌如飞,奇奥无比地在邢天生胸腹之间戳了十三指。
  邢天生听得谢云岳使出这阴毒手法对待自己,不由神色惨变,无奈功力全失,闪避不掉,只感胸腹等处一股奇寒劲力直透而入,全身酸软乏力颓然倒地。
  倏忽之间,邢天生的神色大变,浑身抽蓄,骨骼剥剥作响,口中哀鸣出声,两目瞳孔张大,黯淡无神。
  那哀嗥之声,宛如羊鸣,随风传入众雄耳中,惊心动魄。
  法逸上人高宣了一声佛号,欲待动止,忽然瞥见谢云岳目中杀极四溢,知尤法动止,心中暗叹了一声,隐忍不言。
  片刻之后,邢天生忽掩面高叫道:“谢兄……小弟做错了,量仄负义……实在该死,小弟自知无颜……偷生……
  就请给我……一个痛……诀吧!”说时,一身肌肉抽缩扭曲,皮绽肉开,迸出一缕缕鲜血,厥状至惨,不忍卒睹。
  谢云岳冷笑道:“我这‘七日搜阴断魂’手法易发难收,最多可使你减少些许痛苦,终久难免一死,你要死得痛快容易,只要你当着众人面前将最近冒我之名所做恶行一一说出!”
  话落,两指飞出,在邢天生“精促”穴点了两下。
  邢天生只觉抽筋缩骨痛苦减轻不少,可是体内虫行蚁走之感反而更甚,犹若千百条毒蛇在周身穴道内飞窜奔行。
  他这时满腔毒意早就消失殆尽,唯求早死能解脱痛苦,心知不说出也是不行,逐将所做之事断续说出……
  日正当中,邢天生方始说完,劫、盗、淫、杀,集百恶于一身,谢云岳不由气得俊面泛白,钢牙咬得格格直响,掌飞出,当胸压下。
  只见邢天生口中喷出一股黑血,狂嗥一声,气绝死去。
  真象大白,谢云岳心头抑郁,气愤已然清释了大半,由于少林掌门与青城掌门等邀群雄去天帅洞一叙,无法推辞,只得上山稍坐。
  途中,矮方朔荆方傍着谢云岳悄语道:“贤侄,到得天师洞后,请坐一会,立即告辞赶奔峨嵋而去。”
  谢云岳不由一怔,惊诧万分地问道:“这是为何?”
  荆方望了他一眼,露出悯恻之色,太息一声,正待出口,苍玺忽然说道:“荆老师,现在说出,不过徒乱人意,还是下山时再商对策吧。”
  矮方朔荆方眼皮霎了霎,倏然住口。
  谢云岳见状,预料足为了耿玉修之事,金顶上人护犊情深,大兴问罪之帅,遂淡然一笑。
  群雄正行之间,忽见少林掌门法逸上人停步转身望着谢云岳道:“老衲险些忘怀了一事,消问少使可是替少林取回‘无相金刚掌经’之人么?”
  谢云岳微笑道:“些许小事,何值掌门人挂齿。”
  法逸上人面现感激之色道:“老纳因闭关三年,不问外事,经法异帅弟偶对老衲盛赞少侠为人,老衲习性健忘,方才想起,请恕老衲不敬之罪。”
  谢云岳道:“掌门人德高望重,在下武林末学,焉敢当此谬赞。”
  法逸上人道:“少侠紫芒眉宋,神清气秀,一生顺遂,虽略有颠沛困踬,都能逢凶化吉,不过老衲奉劝少侠少造杀孽,得饶人处且饶人,要知茫茫人海中,无处不是阴谲欺诈,挺而走险之辈,世风所然,只宜凡事作退一步想。”
  谢云岳恭谨答道:“掌门人教言,在下当长铭于心。”
  群雄过得青城侨,由此起均为登山危坡,虽经整修,但曲折峻滑,群雄纵有绝乘轻功,仍然颇感吃力。
  青城幽胜天下,众人只在幽篁冷杉之中穿行,四顾一望奇峰秀隽,排闼拥翠,古柏苍松,巍立虬柯,空翠宜人。
  危坡石径陡仄,前望绿树阴中,红墙一角露出,再行一段,琳宫紫府突然现出,青城掌门千叶道人驻立肃客,群雄心知已然到了天师洞。
  天帅洞为青城首刹,建于隋初,原名延庆观,宋曰昭庆观,逊清一代改称长道观,俗称天师洞,背倚百丈悬崖,前临万仞绝壑,黑虎与青龙两峰夹恃左右,海棠与白云双溪分流两峰之下峡谷,观前有数百株大柿树,交枝结叶,翳日参天,景幽险绝。
  谢云岳对千叶道人赞叹道:“青城幽胜天下,如非亲身目睹,不能领略其中妙处,身入此境,令人俗虑尽涤,惜为贵派重地,若是无主之物,在下愿长居斯处,永不涉履凡尘一步。”
  千叶道人朗声大笑道:“终谢少侠之世,少侠当为青城贵实嘉客,随意来去,唯恐少使嫌夺。”
  谢云岳微笑道:“掌门人既然如此见重,在下日后定当经常来往。”
  长道观“天师洞”建筑壮丽,飞檐崇脊,雕梁画栋,千叶道人引群雄进入观门,穿过三清大殿,迳往后殿黄帝祠走去,只觉庭院四周,楼阁相连,异花奇竹,广植院中,清雅异常。
  左边楼下为客堂,千叶道人肃客迎入,观中已备有数席素斋待客。
  群雄用食已毕,正在谈笑风生之际,忽见一中年道人,神色匆匆地奔了进来。
  千叶道人瞧出他举止失常,眉头一皱,沉声问道:“妙弘,可有什么事么?”
  妙弘奔至千叶道人身前,稽首答道:“启禀掌门人,弟子值日巡山,在青龙峰上突发现有两条身形在山脊电驰而来,弟子即迎广前去,见是一老者及一少女,自称是一元居士胡刚携同爱女胡谷兰,来此欲见谢云岳少侠,弟子即率领前来,不料又逢上玉钟岛少岛主梁丘琪,狂言要踏平青城,与胡施主发生争执,拼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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