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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血谷幽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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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昆己退开丈外,“逆旅怪客”一掌落空。
  周靖不由亡魂大冒,他真料不到奚昆会来这一手,急趋易秀云身前,惶然唤道:“易叔叔!”只见易斌口角溢血,一颗脑袋嗒然下垂。
  “易叔叔死了!”
  他脑中念头一闪,蓦地回手撤下霸王鞭,交在左手,扑人人群,左鞭右掌,展开了疯狂的攻杀。
  杀机云涌而起,顿时弥漫杀场。
  奚昆如银须发飞扬,出手手攻向了“逆旅怪客”。
  “逆旅怪客”目射恐怖杀光,大吼一声,迎着奚昆施出一招“金刚伏魔”。
  奚昆不敢接架,暴然弹退八尺。
  “逆旅怪客”闪身易秀云身前,栗声道:“令尊怎么了?”
  易秀云抱住她父亲,木然如痴。
  “逆旅怪客”一把接过手来,道:“让我试予施救!”
  易秀云如恶梦初醒,泪水如泉涌出,凄厉至极地狂呼道:“爹爹。看女儿叫他们流尽血!”
  同一时间
  奚昆扑向了“逆旅怪客”。
  “逆旅怪客”单掌狂圈,迫得奚昆身形一窒,弹身便朝坡顶飘去……
  易秀云也在这时,扑到了奚昆身前。
  “老狗,纳命来!”
  “天雷法掌”挟以毕生动力,猛劈而出,一声炸耳的雷声响处,奚昆被震得踉跄倒退七八步之外。
  一场武林罕见的惨烈拼斗,展了开来。
  “天雷法掌”上古奇学,威力之强,骇人听闻,但奚昆身为“一统会”护法,身手也高得骇人。
  双方这一交上了手,大有风云变色之势。
  易秀云志切父仇,出手如疯如狂,十招之后,己迫得奚昆毫无还手之力……
  那边
  周靖展开亡命的攻杀,只杀得天惨地愁,鬼泣神号。
  “一统会”的高手,前仆后继,盏茶工夫之后,周靖真力逐渐减退,“玄龟神功”也相对的削弱,而对方仗着人多势众,攻击益烈,周靖渐感力不从心……
  “逆旅怪客”早己挟着易斌,消失在坡顶的林丛之中。
  易秀云恨不能一掌把对方劈成肉酱,攻招越见凌厉,三十招之后,奚昆险象环生,被迫得节节后退。
  五柄长剑,挟丝丝刃风,向易秀云侧后三方电闪袭到。
  易秀云咬牙哼了一声,双掌极其诧异地反划而出。
  隆然震耳声中,惨哼倏传。三条人影,飞泻而出,只这电光石火的空隙中,奚昆也抽身暴退,闪人人群之中。
  易秀云厉叫一声:“奚昆老匹夫,你插翅难逃!”
  弹身扑人人群,所到之处,惨号震空,尸体横飞直射,犹如虎人羊群。
  “一统会”的高手,一个个惊魂出窍,纷纷闪避。
  一声凄哼,传自人群之中,一条人影向易秀云迎面射来,易秀云杀机狂炽,根本不去分辨这人影是谁,举掌便劈……
  “砰!”
  那人影惨曝声中,腾空三丈,再度下落。
  易秀云目光微瞟之下,登时胆裂魂飞,这人影,正是浑身浴血的周靖。
  她呆了!
  她忘了再去迫杀奚昆!她想,他是死定了!
  原来奚昆乘隙抽身,闪入人群,恰好碰上奋力苦斗的周靖,顺手挥出了一掌,周靖经过长时间的拼搏,真力损耗至极,怎能承得起奚昆的一击,登时被震得横飞而出,易秀云一时不察,加上一掌,身形未落,又被震腾空,伤上加伤……
  “一统会”伤亡惨重,十去其六,在奚昆发令之下,狼狈撤退,留下了近五十具残缺不全的死尸。
  易秀云缓缓移步,走向周靖躺卧之处……
  周靖仗着“玄龟神功”护住心脉,虽两度重创,生命还可保住,一股强傲怨毒之气,支持着他神志不昏,终于,摇摇欲倒地站起了身形。
  易秀云反而唬了一跳,芳心之中,满是歉疚之情。
  她本想向他表示疚意,说明这一击全是误会,但,少女的矜持,心中的成见,阻止她开口,她冷冷地回过身去……
  周靖嘶哑的声音道:“易秀云,你好狠的心肠!”
  易秀云不期然地回转身来,她心中愧疚万分,但她口头上却不愿承认,冷声道:“什么意思?”
  “风火谷口,我硬挨你三掌而不还手,侥幸不死,我己不再欠你什么,今天.想不到你再次对我下毒手……”
  “周靖,不能怪她,这是误会!”
  “逆旅怪客”己不知在何时,来到了两人身旁。
  周靖愤然道:“我几乎丧命在这误会之下……”
  “我知道易姑娘并非有心,她出手误伤了你,连仇人都给放跑了!”
  易秀云栗声道:“前辈,家父……”
  “那边……”
  “逆旅怪客”用手朝五丈外的要丛一指,果见一条人影,僵卧草丛之中。
  周靖强撑住摇摇欲倒的身形,颤抖着声音道:“他老人家怎样了?”
  “逆旅怪客”目光掠向易秀云道:“易姑娘,我己尽了最大的力!”
  易秀云花容惨变,栗声道:“家父己经……”
  “听我说,你必须答应尽量抑制情绪,令尊此刻命悬一线,心脉一断,华陀再世也无能为力了……”
  “爹!”
  易秀云惨呼一声,弹身便朝五丈外的草丛扑去……
  “逆旅怪客”横身一拦,抓住她的皓腕,道:“易姑娘,有两件事必须要从令尊口中揭开,一是‘黑箱奇书’之迷,再就是周靖的身世,你不能鲁莽,此刻令尊连一阵稍强的风,都足以使他的生命之火熄灭,所以你必须控制自己,让令尊有机会交代遗言!”
  易秀云木然点了点头,泪水己湿透前襟。
  周靖也是泪珠涟涟,悲戚不胜。
  “逆旅怪客”沉声道:“记住我的话,切不能惊动他,现在跟我来!”
  三人轻轻地移步到了“圣剑飞虹易斌”身前,只见他面如金纸,双目紧闭,眼眶下陷,发紫的唇瓣,偶尔微微牵动一下,这是唯一的生命仍未离开躯壳的象征。
  易秀云芳心如割,双膝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无声地抽咽着。
  周靖虽然误会而与易秀云成了水火之势,但对于父执兼岳丈的易斌,尊重孺慕之恩,并未稍减,由于这一连串的惨祸,是由“黑箱”所引起,而“黑箱”却关系着自己的身世,也可以说是自己之物,是以心中的悲痛,也相当深重。
  “逆旅怪客”再次以目光示意两人,不可激动误事,飞指连点易斌三十六处大穴,然后,一手推于易斌的“黑虎穴”,另一手食中无名三指,扣住腹下的“临终三焦”,跌坐如一尊石像。
  时间在焦灼、悲惨的气氛中滑过。
  盏茶工夫,易斌鼻息渐次粗重,最后,睁开眼来。
  无神的眼珠,首先落在易秀云的身上。
  易秀云尽量抑制住情绪,低低唤了一声:“爹!”
  易斌眨了眨眼,目珠再转,停在周靖的面上。
  周靖怆然唤了一声:“易叔叔!”
  “逆旅怪客”身躯一颤,双字微见抖动,手背上青筋突鼓暴露,显然,他在竭尽内力,企图使易斌能开口说话。
  “圣剑飞虹”易斌在“逆旅怪客”加紧施为之下,精神果然一振,嘴唇一阵翕动之后,居然发出了声音,声音员微弱得象蚊子叫,但依稀可辨。
  “黑箱……靖儿……之物,是………”
  周靖和易秀云,凝神静气地听,尤其周靖,眼看谜底即将揭晓,一颗心几乎跳出口来,目光紧注易斌,一不稍瞬。
  “你父……当初得到‘黑箱’……为了……谨慎起见,托我……保管……”
  “箱中……奇书……在……衣角,应属……靖儿所有……”
  周靖激动得颗颗而抖。
  “逆旅怪客”低沉而急迫的道:“身世,周靖,快,问他你的身世!”
  周靖惶急地道:“易叔叔,靖儿的身世,易叔叔……”
  易斌的瞳孔,在逐渐放大,对周靖所问,似乎己不起反应。
  周靖再度急声道:“易叔叔,我的身世?”
  易斌的双手,在挪动、颤抖、嘴唇急迫地翕动,但己发不出声音。
  易秀云与周靖,不约而同地各拉住他的一只手。
  易斌的双目,再度现出微弱的闪光,声如故呐地道:“云儿……靖儿……,成亲……
  我……九泉……含笑……”
  周靖与易秀云同时一震。
  “……武林……一君……杀……”
  “易叔叔,靖儿知道,靖儿为你报仇!”
  “爹,云儿会找到仇人……”
  “靖儿……不姓……周……”
  周靖陡地一震,栗声道:“我姓什么?我……”
  “圣剑飞虹”易斌僵冷的面上,浮起一丝笑容,双目缓缓合上。
  死了!
  “逆旅怪客”长叹一声,抽身而起。
  易秀云厉呼一声:“爹!”登时晕死过去。
  周靖喊了一声:“易叔叔!”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逆旅怪客”虚空向易秀云的“天殷穴”一点,易秀云复苏转来,伏在她父亲的尸体上,放声痛哭,一声声催人肝胆。
  久久之后,“逆旅怪客”才发话道:“易姑娘,人死不能复生,应该节哀才是!”
  易秀云好不容易才收声止泣。
  “逆旅怪客”瞟了周靖一眼道:“周靖,‘黑箱奇书’在衣角之中,遗命是属于你所有,赶快取出来吧!”
  “这个……”
  “你等什么!”
  周靖犹豫了片刻,用手撕开易斌的衣角,一个寸大的纸卷露了出来。
  难道这一个小纸卷会是风靡江湖的“黑箱”奇书?
  周靖用手指捻住这纸卷,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逆旅怪客”冷冷道:“打开它!”
  空气在平静之中透着无比地紧张。
  “黑箱奇书”之迷,即将在刹那间揭开。
  易秀云也暂忘了悲痛,在自睁得大大的,看着这小小的纸卷,委实令人难以相信,这卷起来仅一寸大小的纸片,会是轰动武林的奇书。
  “打开它!”
  “逆旅怪客”也似乎相当激动,再一次出言催促。
  周靖颤抖的手指,终于极谨慎地打开了纸卷。
  “呀!”
  三人异口同声,发出了一声惊呼。
  所谓奇书,竟然是一张半尺见方的白纸。
  纸色己略呈黄色,任什么也没有,一张空白的纸。
  周靖骇异地望着“逆旅怪客”,道:“前辈,是一张白纸!”
  “逆旅怪客”沉缓地道:“易斌临死的话,决不会假,这其中必有蹊跷,从纸色来看,这张纸己年深月久,他把它缝在衣角之中,可见这张纸的重要,他宁愿受尽酷刑而至于死,不肯吐秘,这代表着易斌的气节与忠信……”
  周靖瘦声道:“晚辈对易叔叔,终生负疚!”
  “往者已矣,这种变故是无法逆料的,不必自责太深,目前有几件事必须要做,以慰死者之灵!”
  “前辈指教!”
  “第一、为易斌报仇!”
  “这是必然的!”
  “第二、从这张白纸,寻出‘黑箱’奇书……”
  “这个……”
  “这张白纸的本身,必含有极大的秘密,可惜他不能再多一言来点破秘密,这就是奇书本身,也许是一张藏书图……”
  “可是它是一张白纸?”
  “这谜迟早要揭开的,你暂妥为珍藏!”
  “是的!”
  “第三、你的身世必须查明,他曾遗言说你不姓周……”
  周靖心里升起一缕莫名的悲哀,事实己证明自己确实不是“霸王鞭”周公铎的亲生儿子,但,是谁的儿子呢?
  “逆旅怪客”转向易秀云道:“易姑娘,你以前曾听令尊提到过他的身世没有?”
  “没有!”
  “这就费解了,令尊一死,他的身世岂非永久成谜?”
  周靖一张口,正想说出“地灵夫人”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他想到那可能是一种巧合误认,因为自己长得极像义兄甘江,而甘江的“血心’在自己身上,正如“妙手书生”误认自己是他少主一样,心念及此,把到了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逆旅怪客”顿了一顿之后,接着道:“最后一点,你俩必须结合,这是令尊最大的未了的心事!”
  易秀云愤然道:“不!”
  “你不顾令尊的遗命?”
  “他不知道我被侮辱!”
  “这岂能称为侮辱,误会而已。”
  易秀云俯首不答,虽然他恨周靖,但却撇不下这一段爱,此刻,她希望周靖向她低头认错。
  周靖方才被“一统会”总护法奚昆一掌震飞,又遭易秀云凌空一击,若非神功护体,他早已横死当场了,他认定易秀云有意要他的性命,是以原来一丝丝的回心之意,已彻底幻灭,但易斌临死的话,使他进退两难,现在易秀云首先反对,他正求之不得,当下冷冷地道:
  “人各有志,岂能相强……”
  “逆旅怪客”目光的的逼人,沉声道:“周靖,你与她的婚事,乃双方家长生前作主所订,你岂能凭一时的意气而撕毁婚约,你将何以对两位老人在天之灵?”
  义正词严,听得周靖悚然而震。
  但,怨抑在胸,加上本性强傲,使他不肯低头,淡淡地道:“前辈所说极是,但晚辈无意强人所难!”
  易秀云冷哼了一声,撇开话题道:“前辈援手之德,小女子永记不忘,现在拟将先父遗骨负回家园故址,备棺安葬,以安先灵,前辈有事就请便吧!”
  说着,抱起她父亲的尸体,电闪落坡而去。
  周靖怔怔地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逆旅怪客”以长辈的口吻道:“周靖,你大错而特错了!”
  “晚辈错在何处?”
  “当初解除婚约,是你主动,这对一个无辜少女的自尊心打击太大、你应该向她请求原谅!”
  “晚辈先后两次,几乎一命不保,问心亦无愧了!”
  “你如何对你父亲和易斌在天之灵交代?”
  “晚辈相信两位老人家会宽宥晚辈事非得已!”
  “你己决定与她诀绝了?”
  “事逼至此,这是不得已的事!”
  “逆旅怪客”摇了摇头,道:“你伤势相当不轻。”
  “是的,晚辈就此别过。”
  “什么,你要走?”
  “是的!”
  “如果你在前道再碰上‘一统会’的人……”
  “这个……”
  “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先疗伤复功!……”
  “晚辈欠前辈的岂非太多了?”
  “少废话,现在原地跌坐!”
  仅仅盏茶工夫,周靖容光焕发,功力尽复。
  “逆旅怪客”沉思了片刻,道:“把那张白纸取出来,我再观察一下!”
  周靖如言取出交与“逆旅怪客”。
  白纸,依然是白纸,毫无蛛丝马迹。
  周靖只困惑地看着,不发一言。
  身世,依然是谜!
  “黑箱奇书”,也一样是谜!
  “逆旅怪客”把那张神秘的白纸递还周靖道:“你暂收好,我们去找一个人,也许他能解开这个谜!”
  周靖接过纳入怀中,道:“去找什么样的人?”
  “无难先生!”
  “无难先生?”
  “不错,此人胸罗万有,腹蕴玄机,任何事到他手中,十九可迎刃而解,所以被称为‘无难先生’,不过此人性情怪僻绝伦,不容易打交道!”
  “此人现在在何处?”
  “听说隐居在昔日诸葛孔明躬耕之处的‘隆中山’中!”
  “他能解开这个谜?”
  “极有可能!”
  “我们现在就走?”
  “嗯!”
  “晚辈有句话请问?”
  “你说说看!”
  “前辈何以这样特别关注晚辈?”
  “我说过你像极我一个朋友!”
  “请问像谁?”
  “这个你不必问!”
  “是否姓甘?”
  “逆旅怪客”全身一震,退了三个大步,激动地道:“你怎么知道?”
  “推测!”
  “根据什么推测?”
  “相同的事实!”
  “晚辈认识一位义兄,叫做甘江,是‘血谷’少主……”
  “逆旅怪客”栗声道:“甘江?”
  “是的!”
  “晚辈形貌与甘江相似,是以曾被多人误认!”
  ‘甘江是‘血谷’主人之列?”
  “是的!”
  “你己进过‘血谷’了?”
  “进过了!”
  “凭什么?”
  “义兄甘江赠晚辈‘血心’信物,所以能顺利地进谷!”
  “甘江呢?”
  “死了!”
  “逆旅怪客”身躯陡地一震,晃了两晃,上前捉住周靖的手臂道:“你说什么?”
  “义兄甘江己经死了!”
  “怎样死的?”
  于是周靖把甘江之死,以及“鬼女”石兰花杀“盖世太保”洪一民,携人头赴会等经过的情形扼要他说了一遍。
  “逆旅怪客”似乎激动过甚,身形竟然摇摇欲倒,颓然松开了抓住周靖手臂的手,口里喃喃地道:“他死了,他竟然死了……”
  周靖心中也是无比的激荡,他记得“一统会”总坛之后的谷中,那救自己脱离地牢的神秘中年美妇,也与甘江有极深渊源。而现在看“逆旅怪客”激动之后,必然也是同一的原因,而“妙手书生”斐庄却称甘江为少主,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错综的关系存在呢7“血谷”与“一统会”是否有所关联?
  他无法推测其中的蹊跷。
  心念之中,脱口道:“前辈是‘血谷’中人?”
  “逆旅怪客”不答所问,以一种令人战栗的声音道:“你说‘血谷’主人是甘江的母亲?”
  “是的!”
  “你见到了?”
  “没有,闻声而不见人,但她是谷主不假!”
  “逆旅怪客”自语般地道:“难道那老怪物己经归天,而由她接替谷主之位?”
  接着,又问周靖道:“血谷主人对甘江之死反应如何?”
  “她不知道!”
  “为什么?”
  “晚辈答应过甘江不把真情泄露,因为他说他母亲是世间最不幸的女人!”
  “逆旅怪客”音调凄怆地道:“是的,她确实是世间最不幸的女人,如果她知道甘江的死讯,她极可能活不下去,她受不了这打击!”
  “前辈与‘血谷’是什么关系?”
  “这个你不必问,我不会告诉你!”
  蓦在此刻
  一条人影,从坡顶泻落。
  来的,赫然是“一统会”师爷“妙手书生”斐庄。
  周靖与“逆旅怪客”同感一震。
  “妙手书生”斐庄瞥了周靖一眼之后,把目光停在“逆旅怪客”的身上,略不稍瞬,久久之后,才沉重地道:“请阁下随本人上坡顶一行!”
  “逆旅怪客”冷冷地道:“请我?”
  “不错!”
  “只我一个人?”
  “不错!”
  “斐庄,这不是对本人阴谋吧?”
  “没有这回事!”
  “那为了什么?”
  “本人必须和你一谈!”
  “在此地不是一样?”
  “不!”
  “何故?”
  “阁下不愿意真面目当着别人之面揭开吧?”
  “凭你斐庄要揭本人的面目?”
  “一切稍待再谈,现在请随本人登坡!”
  “好!”
  两人弹起身形,向坡顶掠去,快如两道疾凤中的轻烟,只眨眼工夫,便消失在坡顶林木之中,看得周靖咋舌不己。
  “妙手书生”斐庄突然现身,约走“逆旅怪客”,的确出人意料之外。
  周靖在平台之上,等候了盏茶时光,仍未见“逆旅怪客”回转,心想,我何必因人成事呢,他既然指出“无难先生”能解开白纸之谜,自己尽可迁去拜访,如果此谜得解,获得“黑箱奇书”练成上乘武功,了恩断仇,岂非天从人愿!
  心念之中,他毫不犹豫地弹身朝坡下疾奔而去。
  目的地指向南阳隆中山。
  这一天,周靖在南阳城厢打了尖,问明隆中山路径,继续上路。
  走了不到十来里,忽地浓云密布,电光闪闪,雷声隆隆,眼看大雨将倾盆而至,周靖不由地暗自皱眉,急于找一个避雨的地方
  目光环扫之下,只见靠山脚处,苍林之中露出一角红墙,心想,看样子必是庵观寺庙之属,且先去避过这一阵雨再作打算。
  一长身,便朝那片苍林射去。
  豆大的雨粒,己当头洒落,发出一片震耳的沙沙之声。
  周靖身形一紧,疾扑入林,一座宏伟的建筑,呈现眼帘。
  一块直匾,竖立门边,上书五个金色大字:“诸葛氏宗词”。
  此际,大雨己成了滂沱之势,黑地昏天。
  周靖略一瞻顾之后,疾奔入词,顺着回廊,到了享殿之中,只见大大小小的本主神牌林立,殿侧,供着诸葛武侯的塑像,羽扇纶巾,栩栩如生,令人发思古之幽情。
  偌大一间宗词,竟然杳无人迹。
  周靖在长椅之上坐了起来,闭自养神。
  突地
  一阵阴阳怪气的语声,飘传人耳:“老大,这白玉也似的人儿,弄得人心痒难搔……”
  “老四,你别转歪念头,坏了事谁也担待不起!”
  “哟,老大今天怎的馋猫儿不嗅鱼腥………”
  “老六,难道你不怕会令如山?”
  “这与会令何关,咱们弟兄乐上一乐,也未见得就会出漏子!”
  周靖不由心火直冒,听口气这些人是在打一个女子的歪主意。
  谈话声并未中止,声音反而愈大子。
  “老六,一个黄花闺女,能经得起我们八弟兄的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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