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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珑玲珑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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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如萍一笑道:“你问不如我问了,我担心你们一见面会打起来!”
  上官玲道:“说问都可以,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林上春说她在太行之后就没有综迹!”
  古如萍道:“这个倒不难,等鹰王回来,必然会去找瑞祥算账的,那时也就知道人到哪儿去了……”
  才说到这儿,他们两个人忽然微微一震,因为他们已经发现了一丝异状,首先是空气中风过一丝淡香。
  又是那种要人命的迷香,二人幸好是同眠一榻,而且早就有了醒觉,他们轻轻地触动了床上的一块板,床板翻落下去,转个面又翻了上来,床上也是两个人,并肩而卧露在外,形相赫然是谷平和谷大娘子。
  这是谷平的布置,他是在大桥见到捏面人,灵机一动,特地花了几两银子,叫人替他们夫妇二人捏了一个头相,配上了假发,悄悄地带了回来。
  炕上,他也自己设了机关,做了个活动的炕板,然后另外悄悄地设了一条通路出房去,这项工程费了他们夫妇好几夜的功夫,却有很大的用处。
  因为他们在王府中的地位重要了后,不但受到了某些人的妒嫉,也受到了一些特别的注意。这使他们的行动很不方便,因而才有了这些装置,有时他们要悄悄地到什么地方去,就翻上炕板,用一对假人在躺着,掩人耳目,自己却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在他们住的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而且具有相当的权威,院子里等闲人不准前来,那秘密也不易拆穿。
  今天这套布置又管用了,两个人由炕洞出去时,已经各持了兵刃和暗器,潜隐在院子里,没有多久,首先是一块石子从窗子里丢进去。
  这是投石门路的老手法,屋子里是一对假人,自然不会有动静,过了一会儿后,但见两条人影飞了进来,行动极为俐索,慢慢地靠近了窗子,然后推开了窗户,一个家伙伸头看了一下道:“帐子放下来了,瞧不见!”
  另一个人道:“进去好了,你放心,我在外面掩护你,若是有动静,我的神机弩也能罩住他们!”
  那家伙终于跳进了窗户,蹑手蹑脚地上前掀开了帐子,藉着朦胧的光线看了一下道:
  “收错!就是那两个王八蛋;都着了道儿晕过去了!”
  外面的那个家伙低声道:“别耽误时间,快下手!”
  那家伙抽出背上的单刀,举刀并排砍了下去,喳的一声,两颗头颅滚开了一边,他执刀追到窗口!
  窗外的人手执一枝圆筒,紧张地问道:“宰掉了?”
  那家伙笑道:“一刀下去,两颗脑袋都滚开了,再要不死,我就不姓赵了!”
  另一个家伙看了他一眼道:“可是你的刀怎么没血?”
  提刀的家队举起刀来一看,果然没有血,他用手一摸,也是干干的,不禁诧然道:“奇怪了,我落刀之际,看见两颗首级滚开的,莫非是我钢刀太快,来不及沾上血迹,还是因为它杀人太多通灵,不沾鲜血了!”
  他的同伴笑道:“你别活见鬼,你这把破刀又不是什么宝刀,通个屁的灵,再说你杀过几个人就敢吹牛了!”
  那汉子不服气地道:“妈的!老钱,你别瞧不起人,老子这把刀杀人不及你多,但至少也有十七八个了,而且每个人都是凭真本事砍掉的,不像你仗着暗器伤人!”
  他的同伴阴阴一笑道:“很好,你以为自己本事大了,那就试试我的暗器如何?”
  举起手中的圆筒对准了他,那汉子大为着急的道:“老钱,别开玩笑,这是什么节骨眼儿上……”
  他的同伴还其当回事了,圆筒中铮铮几声,射出了几点亮星,那个汉子骇极而呼,但已无法阻拦,被圆筒中的暗器打在身
  上.仰天倒下,在挣扎中他摸到一个圆圆的东西,确实他那同伴老钱的脑袋。
  他没有时间去想老钱是怎么被人砍掉脑袋的,只是拧笑一声道:“妈的!老钱!你仗着暗器厉害,暗算老子,还不是照样被人砍掉了脑袋,死在老子面前!”
  老钱的这种暗器是淬了毒的,十分厉害,他只说了这句话,眼前一黑,什么都着不见了。
  上官玲从他手中把脑袋踢开,冷笑道:“孙一刀,你到死还是个糊涂虫,连死在谁手中都不知道,像你这种货色,怎么也会被选来做卧底的!”
  原来老钱早就被她悄悄地割去了脑袋,手中的圆筒也搬家了,由于老钱的嗓子,一直带着点尖利,像个娘们儿似的,所以孙一刀没听出来。
  上官玲提着那支圆筒,慢慢向门外走去,他们的行动有默契,上官玲留下来对付暗算者,古如萍就出去巡视看有没有其他的同党。
  出了园子的二门,却见三条人影闪动,间或有兵刃互击之声传来,而且还有低低的叱喝声!
  然后只听见古如萍的声音道:“二位夫人,真想不到你们也会是瑞祥的耳目……”
  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道:“谷平,别管我们是什么身份了,倒是你自已露了马脚了吧!你说你只会几手寻常功夫,可是今夜你却接得下我们联手的急攻……”
  “那是二位要杀我,人在保命时,总有些不同的!”
  女子的声音又冷笑道:“再不同也不会使你的武功突然高了起来吧!明天我把这件事当众抖出来,看你怎么对别人解释去!”
  上官玲心中一动,连忙悄悄的掩了上去,举起手中的圆筒,手指一按,铮铮两声轻响;然后只听得两声尖叫,两个女的都手按喉头,抛掉了手中的剑倒了下去。
  古如萍一怔道:“阿玲!是你下的手?”
  上官玲冷笑道:“你谷大侠要怜香惜玉,自然只好由我来做恶人了,我真不懂,你还不赶快速战速决,还拖个什么劲儿,难道真要等人来观摩一下你古大侠的剑法?”
  古如萍苦笑道:“我哪里是拖,实在是没办法。你还不知道这两个婆娘的剑法有多凶,我使尽了浑身解数都奈何她们不得!”
  “笑话!我就不信!你的本事就只有这一点?”
  古如萍苦笑道:“当然不止如此,可是再施展下去,也同样掩饰不了我的身分了,杀手一出,她们两个是一个活不成了,但尸体上的剑痕却瞒不过人了!”
  上官玲道:“怎么,剑痕上还有讲究不成?”
  “当然有了;一剑断喉,干净俐落,受者几乎全无感觉,这是剑艺的高度发挥,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高手所为,那时我又该如何解释呢?”
  上官玲笑道:“谁叫你有那么多麻烦的,像我多轻松,我的剑技是学来杀人的,出手必凶,不会很好看,可是很实用,也不怕人看出底子来的!”
  古如萍轻轻一叹,他没法解释,他的剑技走的是空灵的境界,即使在杀人时,也近乎一种艺术,这是武学中一种最高雅的境界。
  上官玲的剑技杀人很有效,但跟他的比起来,却是雅俗之异而非高下之分,但他不能跟上官玲说这些的!
  因此古如萍只有问道:“你那两个都解决了吧!是什么人?
  你手中的好像是蜂尾针筒,谁有这个毒器?”
  “满天星钱四,这个臭麻子倒真有本事,居然弄到了这一筒要命的玩意儿,要不是我们命长,预先有了知觉,光是这玩意儿也能要了我们的命!”
  古如萍接过圆筒来看了一下,咋咋舌道:“好家伙,针上淬了毒,这两条命算是捡回来的!”
  上官玲道:“不但是捡回来两条命,而且还省了杀人的解释;除了钱四自己是一剑断头外,孙一刀和两个婆娘都是死在这上头,免得罗嗦了!”
  古如萍道:“不错,不过我们还得把两个死人往里面搬一搬,在这个地方,我们就没有杀人的理由了,她们究竟是鹰王的小老婆,这是她们的花园里!”
  上官玲点点头,上前一人一个,肩着向自己的小院中走去,路过院门口的小屋,但见小桃和小兰两个丫头都着了迷香,睡得昏昏沉沉,倒是颇为佩服对方的手脚俐落。
  把人往院子里一丢,他们略为合计了一下说词,然后就开始进入大院,但见两个值班的丫头被人点了死穴,眼睛大大的倒在一边,难怪古如萍跟人斗了半天,也没惊动谁了。
  再往里走,又见两个丫头摔倒路旁,这两个人却是被兵刃杀死的,一剑断喉,没给她们叫出声音。
  一直来到瑛姑所居的楼下。古如萍来过几次,那是为阿喜治疗脚伤时来的,他也先去敲了阿喜的门,只听里面咯咚一声,象有重物摔下来的声音。
  古如萍吓了一跳,连忙踢门进去,但见阿喜从床上翻倒地下,只能挣动,却爬不起来。
  他连忙上前抱起了阿喜,一试脉络,还好她也只是中了迷香,幸得她屋子里插着一瓶菊花,古如萍把花丢掉,用冷水浇在她的脸上,使她惊醒了过来,看见是古如萍,居然还笑了起来道:“你这个大坏蛋,要来找我,你悄悄地说一声就是了,干吗还要用那玩意儿呢?”
  古如萍叹了口气道:“阿喜,你别想歪了,迷魂香不是我弄的,夫人在楼上吗?”
  阿喜连忙道:“你可别乱来,表姐在楼上是不错!你可不能去找她,这个地方耳目众多……”
  古如萍急了道:“你想到哪去了,出了大事了!”
  阿喜看他拿着兵刃,这相信他不是为了偷香而来的,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这是怎么回事?”
  古如萍见她还是四肢无力,只有为她穿上衣服,这个娘们儿是地道的北方人,睡觉时脱得光溜溜,连肚兜都不系一个,只有一一为她穿好了。
  摸到她身上,她还咯咯直笑,撒娇道:“死人,你别乘机揩油,摸得人痒死了!”
  好不容易帮她穿好衣服,然后托着她上了楼,瑛姑的门口,趴着一对小丫头,而瑛姑也倒在炕上,还好她们的衣衫整齐,而且也都是着了迷香。
  阿喜只能坐在一边,手脚不能用力,古如萍找了冷水,先把瑛姑救醒了,而后在后房中找出了解药,吹进了他们的鼻孔中,再喂了一颗提神的药!
  瑛姑醒得很快,她的脸红红的先把床头上的一本书藏起来,古如萍眼尖,早已看见那是一本春戏图,在坊间可以偷偷地买到,只是闺阁间不易见到而已。
  他自然不会说出知道那本书的内容,只是把事情很简要地说了一遍。
  瑛姑脸色一变道:“原来是这两个婆娘在搞鬼,难怪他们今晚会来找我聊天,说了半天鬼话,还送了一本下流书给我!”
  她红着脸把那本春戏图取了出来,书上传出一股甜香,却与那种迷魂香的气息十分接近。
  她嗫嗫地道:“这书中其实也不怎么样,只不过那些图书都还画得传神,我为了好奇才翻了几页,也就是这种气味盖住了迷魂香的气息,方着了她们的道儿……”
  古如萍道:“若非夫人失了警觉性,她们怎么能在院中自由活动呢!幸亏我是江湖道上混出来的,一闻到气味不对就赶紧溜了出来,也刚好那个满天星钱麻子,探头进来,我老子就给了他一刀,把他手中的那具追魂峰尾针弩给夺到手,才一一把那另外三个人解决了,否则我们就双双作伴上枉死城报到了!”
  瑛站叹了一声道:“郝玉英和齐赛花这两个人平时不苟言笑,也最老实,谁会想到她们还有这种行动呢!谷平!我实在很抱歉,害你们一再受惊!”
  谷平皱眉道:“那倒没什么!我放出那些话来,就是想引那些心中有鬼的人来。所以我一直在提防着,只是没想到有两位夫人,我老婆又是在慌急中出手,根本没看清楚是谁,钱麻子的暗器是淬了毒的,打上就没救!”
  瑛姑道:“只要她们干了这事,杀了她们也没关系,他们迷倒我是为了方便行动,恐怕其他姐妹那儿也一样的设下了迷香圈套,我们得去看看!”
  阿喜也能动了,三个人带着解药,把后宅整个地巡了一遍,果然没错,十二金钗中其他九个人全部被那种迷香或是迷药给迷得失去了知觉。
  问明了那一堆姨奶奶们着迷的经过,果然都是郝玉英和齐赛花先后动的手脚,对她们两个的被杀,谁都恨得牙痒痒的,也没人出来为她们说话了。
  对外,则是宣布他们暴病身亡,吃河豚鱼中毒了,因为满天星是郝玉英的表哥,都是江阴人士,当地盛行吃沟豚,他们也常托人从家里带了来一饱口欲,别人听了那玩意吃了会送命,都敬谢不敏了。
  只有孙一刀和齐赛花两个人有时还鼓起勇气来一趟,两位姨奶奶虽是正在少艾,但满天星一脸麻子,孙一刀粗鄙像个屠夫,两个人的年纪也不轻了,跟姨奶奶们在一起,倒是没人说他们的闲话。
  说他们吃河豚致死更是十分自然,因为前一天他们的确吃过河豚。原来四个人是密商晚间下手要对付谷平夫妇。故外面的人甚至连宅中其他的人都相信了。
  两个武师死了,可以秘不举丧,但两位姨奶奶的后事却不能马虎的,鹰王府中照样为她们举丧发引,小小的场面了一下,因为她们毕竟只是姨奶奶,没有诰命,不能大肆铺张,敞开来做丧事的。
  灵枢移放在城外的自云寺,前后是五口棺材了。除了这四个人外,还多了一个胡鸣九。
  王府里再也没有瑞样的人了,但古如萍夫妇两却没敢轻松,他们还得提防着外来的侵袭,谷大娘子顺理成章地把那毒蜂尾针留了下来,还在钱四的屋子里搜去了一把淬了毒的针。
  可能是那种歹毒的暗器锁往了宵小的胆,王府里也没有再死人,而谷先生夫妇在王府中的地位也高了起来,谁见了他们都是恭恭敬敬的,再也没人敢把他们当作一般流俗的江湖人看待。
  甚至于有一夜,古如萍公然也摸上了瑛姑的小楼关上门一躺老半天,也没有人说闲话了。
  只有一个人对这件事不满意,但也只有私下里埋怨,那是谷大娘子上官玲。半夜里,古如萍又摸回炕上睡觉时,她狠狠地捏了他一把。
  古如萍痛得直皱眉,却不敢叫喊,只有压低了声音道:“娘子,你轻一点好吗?瞧你这样子,倒像是爱沾酸的婆娘子了。”
  “活见你的大头鬼,老娘去吃你的醋?我只是警告你小心,别看鹰王对你十分器重,也别看你为他尽了不少力,你玩了他的小老婆,他可没兴趣戴绿帽子!”
  古如萍一笑道:“那你就错了,鹰王也是个怪人,他讨了这么一堆小老婆,本人却偏好男风,对这些花不溜丢的大娘儿们,除了偶一为之,极少沾惹。”
  因此,对他们在暗中偷人的事;他也是眼开眼闭地装作不知道,我这几天在暗中调查的结果,现在的十大金钗中,至少有八个在暗中偷汉子……”上官玲撇嘴道:“九个,现在又加了一个瑛姑!”
  “她绝不是一个淫贱的女人,但毕竟是血肉之躯,更兼她习过内媚术,这青春独守的滋味的确难挨……”
  “所以你这个大情人才有机会去安慰她!”
  “也不是这么说,我们主要是为了要商量事情,不过自从那次我发现她晚上一个人在独赏春戏图而着了迷药的道儿,就知道她内心十分孤独,已快到心魔内贼的地步!”
  “那是一种什么境界?”
  “你没学过这个,所以不明白,到了这个程度的人,如果不适时宣泄,就会走火入魔,轻则神智迷乱,重则丧生送命,所以我适时给她宣泄一下。”
  “浪子,我虽然没有学过这种邪功,但我知道厉害,你给她宣泄一下内火倒是没关系,只不过我要提醒你,别去害人家,她是鹰王的姬妾,跟你没有结果的!
  “这一点我很清楚,事实上她的心目中,始终把我当作是一个攻于心计的江湖人,她之答应我的挑逗,一个是在解决饥渴,一半是在笼络我,或是造成把柄,以备将来威胁我,所以,她绝不会看上我。”
  “笼络你,她不会自甘下贱如此吧?”
  这不是自甘下贱,你要明白,她下嫁鹰王,就是另有目的的,有些人为了达到一个理想,往往会不计牺牲的。她原先听说鹰王好色,特地去修习了内媚之术,想要诱惑住鹰王而控制他,哪知事与愿违……”
  “她不是也掌握了府中大权吗?”
  “可是她并没有掌握住了鹰王这个人,甚至于连鹰王真正的目的何在,她也没有摸清楚!”
  “鹰王的真正目的究竟何在呢?”
  “不知道,只晓得他广结奥援,拉拢异己,尤其是对一些手握兵符的将军督师等,更是极为示好,因而手中着实控制了不少人!”
  “那是为了将来拥立新君所作的准备,他跟太子走得很近,难道这些是在为太子张本?”
  古如萍摇摇头道:“不完全是,有几个雄心勃勃的阿哥也跟他暗中交往,他有时是为那些人拉拢的,所以他真正的意向谁也不明白,照说像他这种情形,极为犯忌,有人密告到宫中,说他勾结外臣,心有不轨……”
  “这也不错,他若是谁也不属,就是为已张本,一个人不可能脚踏几条船的,皇帝老儿可饶不了他!”
  古如萍笑道:“恰巧相反,皇帝居然替他辩白,说他是皇室宗亲而兼能用兵,是个难得的将才。”
  “他本身也带过几次兵出征,现任将帅,多半是他的僚属,主帅和僚属之间,应该多加连系,以免产生隔阂。
  一旦国家有事,再加寄重时,才能上下一心,运用目如,叫大家不可妄加猜忌,告状的人,碰了一鼻子灰。”
  “这么说他的帝眷极隆了。”
  “不错;他是最得势的一个亲王,也是最受信用的一个宗亲,虽然他跟皇帝的亲缘已经远得八杆子打不着了,但是爵晋亲王,比一些王子还吃香呢!”
  上官玲不禁愕然道:“那瑞祥为什么还要倾轧呢?”
  古如萍一笑道:“官场宦海,就是这么回事,至亲如手足兄弟,仍免不了要互相敌对挤轧,何况是同僚之间呢!他太走红 了,总有人瞧着不顺心,想法子去挤他,想搜集一些他图谋不轨的证据扳倒地。瑞祥对他就是这回事。”
  “以你看,鹰王究竟意在何为呢?”
  古如萍一叹道:“老实说,我猜不透,这个人的确是莫测高深,连瑛姑跟他如此亲近了,都不了解他……”
  “这些都是瑛姑在床上告诉你的?”
  “娘子,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们在一起,不是为欲,总要谈一点正经的呀!”
  “屁的正经,我问你,瑛姑在鹰王的身边,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她另有图谋,所为在哪里?”
  “这个她还没有透露,因为瑛姑只是想利用我,拉拢我,却还没有真正的信任我!”
  “这还得了!最重要的事没有谈,你们还能会有什么更正经的活好说呢?你给我省省吧!”
  古如萍哈哈大笑道:“看来你是真的吃醋了!”
  他的双手又不老实了,却被上官玲一巴掌抬开了:“你真有精神,刚侍候过两个女人,现在又饿了。”
  “怎么是两个女人呢?”
  “瑛姑之后还有阿喜,不把阿喜的塞满了,她有那么好,肯替你们把门望风呀!”
  古如萍哈哈大笑道:“阿玲,你知道我的外号叫无根浪子,就该知道!浪子一生中最大的愿望是死在女人的肚子上,尤其是对你,我有永远不熄的热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啦!”
  他的手继续在作技巧的爱抚。上官玲也并不是真正的要拒绝他,于是锦帐中又充满了春意。
  只听见上官玲微带喘息地道:“浪子,你是女人身上的一块魔,很少有女人能拒绝你的诱惑了,为这个,我也该杀了你!”
  “这是什么话,讨人喜欢也该死吗?”
  “不错,这会使你很容易骗到女人,然而,你又不真心地爱她们,你是个色中魔呢!”
  “阿玲,这话不公平,第一,我从没骗过任何一个女人,我跟一个女人上床,也没有存心玩弄他们,我说喜欢一个女人时,就是真心的喜欢,并不是说了好听的。”
  “那你喜欢每一个女人,你能娶她们吗?”
  “不能,我喜欢的差不多全是我不能娶的人,我没有打算娶她们,她们也没有打算嫁给我,像瑛姑和阿喜,我在她们两人面前是个有家室的人,她们从来也没有想到要嫁给我。”
  “我呢?我对你又是什么态度呢?”
  “你已经是我的老婆了,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呀?”
  “活见你的大头鬼,这只是种权宜之计,办完了这儿的事之后。我们仍然是两个人。”
  “你若是坚持如此,我不会去勉强你,浪子有一项好处,就是从不去勉强你愿意嫁给我,我会十分欢迎,而且也十分珍惜你这个老婆。”
  “但是你还要跟别的女人鬼混。”
  “阿玲,你是个豁达的江湖女侠,别这么小家子气,也别学一船世俗的女人,去抓死一个男人。你应该明白,对一个男人来说。只要有机会,总是想偷一下嘴的,更何况你嫁的是一个浪子。
  不过我可以绝对保证,在人前人后,我绝对不会否认你这个老婆,绝不会背弃你这个老婆。”
  “你倒想得好,你不背弃我,却仍然去找别的女人,天下便宜事都叫你一个人全占去了!”
  “阿玲,你也可以去找一个从一而专的男人嫁给他。不过你会发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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