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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同心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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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得自然奇快,但矮胖老人还嫌他下得慢,嘴上依然催个不停。
  第二天,两人足足下了五六百盘。
  矮胖老人渐渐有了喜色,到了晚上,他坚持非继续下不可,直到月落参横,又下了将近
千盘。
  岳小龙落子如风,已经不用矮胖老人再催促了。
  第三天又整整下了一天,直到吃晚饭的时候,矮胖老人才收起棋子,拍着岳小龙肩膀,
笑嘻嘻的说道:“小兄弟,你棋子进步的很快,真是出乎老汉意料之外,好啦,吃过饭好好
休息一回吧!”
  说来好像甚是得意!
  这话听的所有的人,莫不暗暗好笑,跟你下这种屁棋,只有越下越糟,那会有什么进
步,
  晚餐之后,大家各自休息,今晚月色甚好,风平浪静,船行驶在无边无垠的大海上,又
稳又快。
  这时东边渐渐露出一点黑影,那敢情就是铜沙岛了!
  船上扑扑的飞起一头灰鸽,去势如箭,直向那点黑影投去。
  遥远的黑影,在逐渐放大,现在已证明那确是孤悬海外的岛屿了,船头也正对着那片岛
屿驶去。
  突然那岛上飞起一道蓝焰火光,冲宵直上,久久始熄。船上“嗤”的一声,同样飞起一
道蓝色火光,射向天空,蓝色火焰,照得船上一片青碧。
  这样又航行了一个多更次,三道风帆,在一片辘轳声中,缓缓卸落,船速登时缓慢了下
来,趁着潮水,徐徐的折进了一条港湾。
  船上的人依然看不到岛上任何景物,甚至一点灯火都没有。
  每个人心头,都不禁暗暗怀疑,这岛上到底有没有人?
  又行了顿饭工夫,船趁潮水,冲上浅滩。
  就在此时,忽见沙滩上灯光大亮,八个青衣汉子手执孔明灯,分侍两旁,中间站着三
人,面对船上,似已恭候多时了。
  这三人,前面两个,左首是黄衣驼背老人,红光满脸,颠下留一小把白髯,面含微笑,
拱手而立。右首是青袍黑髯老人,看去不过五十出头。稍后,则是一个身穿锦袍的佩剑少
年,剑眉星目,生的极是英俊。
  船一停妥,那锦袍佩剑少年立即迎前一步,朝船上拱手为礼,朗朗说道:“晚辈齐少
震,奉家父之命,恭近乐伯父金驾,请乐伯父到行馆休息。”
  岳小龙认出这说话的锦袍少年,自己曾在泰山见过,他正是罗菊影的大师兄。
  正在思忖之间,只见青衫汉子金总管神色匆匆的奔进舱来,口中结结巴巴的道:“老前
辈,少岛主和公孙堂主、向堂主迎接你老来了……”
  话声未落,他两眼一定,登时愣了!
  原来前舱之中,十五名来宾一个不缺,独得不见了那位肉团老人。
  青衫汉子这下当真急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拱手道:“诸……位……可曾看到那位老人家
去……去了哪里?”
  话声方落,忽声耳边响起矮胖老人的声音,说道:“你们岛主真了不起,总算还没忘记
者汉,派你们少岛主到沙滩上来迎接我,像老汉这样一个无财无势的糟老头,怎么当得
起?”
  青衫汉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仰首问道:“老人家,你……你在哪里?”
  矮胖老人的声音,又在他耳边说道:“你替我覆上少岛主,就说老汉不敢当,只好先走
了。”
  青衫汉子侧着耳朵,再也听不到矮胖老人的声音,心知这老家伙说不定真的走了,那里
还敢停留,急急忙忙转身出舱,三脚两步奔下跳板。
  朝站着的三人,躬下身去,说道:“属下叩见少主,叩见两位堂主。”
  右首那个青袍黑髯老者冷然摆手,问道:“乐大侠就在船上么?”
  青衫汉子机伶伶打了个寒颤,道:“启禀堂主,乐老人家已经走了。”
  青袍黑髯老者脸色微变,间道:“走了,他几时走了?”
  黄衣驼背老人突然怪笑一声道:“乐天民这老儿也太不识抬举了!”
  齐少震朝两人拱手道:“两位叔父请回,晚辈还要接待两位来宾。”
  黄衣驼背老人点头道:“好,向兄,咱们走吧!”
  两道人形,连据破空而起。
  齐少寝恭送两位走后,转身朝青衫汉子吩咐道:“金总管,有请车大先生,天鹤道
长。”
  青衫汉子躬身领命,回到船上,右手一抬,就有两名大汉过去推开中舱舱门。青衫汉子
拱手道:“少岛主请车大先生,天鹤道长上岸。”
  恶鬼车敖和天鹤子跨出舱门,缓步走下船去,武当门下两名蓝袍道士和恶鬼车敖门下三
个背叉大汉,立即跟着过去。
  齐少震拱拱手道:“两位驾莅荒岛,家父至感荣宠,特命在下迎近侠趾。”
  天鹤子手持纷尘,打了个稽首,道:“少岛主好说,贫道如何敢当?”
  车大先生巨目一抡,道:“老夫亟想和岛主一晤,少岛主能否代老夫先容?”
  齐少宸躬身道:“此刻正是家父行功之时,任何人都不准进入静室一步,在下亦不例
外,家父明日自会延见,车大先生旅途劳顿,还是先到宾馆休息一宵再说。”说完,不待两
人开口,拱手道:“在下替两位引路。”
  转身朝前走去。
  恶鬼车敖碰了一个钉子,这要换在平时,早就一把抓过去了,但此刻因心存顾忌,不好
发作,脸上神色,却是十分难看。
  天鹤子微微一笑,举手打了个稽首,道:“车大先生请了。”
  恶鬼车敖也自警觉,抬手道:“道兄请。”
  两人随着齐少袁缓步行去。
  那金总管站在一旁,恭候少岛主陪同两人离开沙滩,然后又匆匆回到船上,跨进前舱,
朝大家拱手说道:“有劳诸位久候,现在大家可以上岸了。”
  岳小龙、凌杏仙随同大家,舍舟登岸。
  金总管走在前面,抱拳道:“诸位请随兄弟来。”
  他领着众人走了半里来路,前面横亘着一道石砌堤防,筑得有如城墙一般。登上石堤,
这时子夜已过,星光黯淡,夜色沉沉,放眼望去,依然是一片昏暗,不见房舍,也没有一丝
灯光,充满了诡秘深沉!
  岳小龙心中暗暗纳罕,忖道:“这铜沙岛当真有些古怪。”
  大家拾级而下,又走了半里光景,前面又有一道高大石堤。
  这样连经三道石堤,眼前景物为之一宽,但见屋字绵连,严然是一座城镇,黑夜之中,
远近十里闪烁着点点灯火。
  金总管领着大家沿堤而下,穿过一处花树,但见青草如茵,南首是一座用海中礁石砌成
的假山,足有三丈来高,玲玫剔透,山上有亭,山下有池,朱栏曲折,流水瀑瀑。
  隔着一片草坪,正面是一排五间高楼,摊梁画栋,彩绘流丹,甚是富丽堂皇,门前矗立
着一座白石牌坊,上书“玲戏仙馆”四个金字。
  草坪左右两边,也各有一排精舍,成品字形,依林而起,左边精舍,门额上写着“延
英”二字,右边精舍的门额上,写的是“挹秀”。
  金总管领着一行人进入右边精舍大门,原来门内是一个大院落,众人鱼贯而入,行近阶
前。
  只见阶前放着一张横案,挡住了众人去路。
  案上点燃起两支红烛,里面站着两名青衣少女,面貌娟秀,但甚矜持。
  金总管走到案前,朝案旁一站,拱手道:“诸位都是代表某一门派而来,自然携有师长
函件,请把函件留下,领取牌号,进入宾舍。”
  走在前面的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汉子,他脸上微露犹豫,说道:“在下奉命而来,家师
亲笔函件,必须面呈岛主。”
  左首青衣少女嫣然一笑,道:“你把书信交下,我们自会转呈教主的。”
  那汉子想了想道:“好吧!”
  说着就从怀中取出信来递了过去,那是一封火添缄口的密函。
  左边青衣少女收下书信,右边少女立即在一本名册上核对了他的名字,然后递过一块铜
牌,和一张黑纱面具,说道:“这是你的房间门号,你可按牌中号码,入房休息,在大会之
前,来宾一律都须戴上面纱,始能在宾舍走动。”
  那汉子道:“在下记住了。”
  说完,果然戴上面纱,朝里行去。
  大家因已经听清楚了前面的人的说话,因此无须多说,各自遵照规定,交下书信,领取
铜牌、面纱,逐个朝里行去。
  行动之间,井然有序,鱼贯而入。
  岳小龙,凌杏仙领到的是楼上十五、十六两个房间,铜牌上附有一枚小小铜钥,那是开
启房门用的。
  两人步上楼梯,迎面是一条宽阔的长廊,每个房间,果然都标着号码,门上有的还悬着
铜锁,有的已经有人居住。
  他们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启锁而入。房中除了一榻,一几、一椅之外,别无陈设,但
却收拾得十分干净。
  壁上贴着一张素笺,那是“来宾须知”,上面规定每人必须戴上面纱,和膳食时间。还
特别限制了来宾活动的范围,除了可以在“玲玫仙馆”四周散步,但以花树为界,未得接待
人员陪同,不可擅离等语。
  岳小龙看的暗暗皱眉,心想:“自己两人来此的目的,原是查探母亲下落,没想到他们
对来宾限制极严,由此可见这玲珑仙馆四周,必然有人日夜巡逻,防止外人偷窥他们岛上秘
密。说不定连这宾舍中,都可能有他们的人乔装来宾,暗中监视每一个人的行动,自己两人
要想在他们严密防范之下,找到母亲被囚之处,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一时但觉心头沉重,想不出计较来!
  但听房门呀然开启,凌杏仙很快的闪了进来,叫道:“大哥。”
  岳小龙抬道:“妹子,你怎的还不去睡?”
  凌杏仙低声道:“你看到‘来宾须知,了么?”
  岳小龙道:“看到了。”
  凌杏仙道:“他们规定所有来宾,只能在附近走动……”
  岳小龙淡淡一笑,道:“妹子,你怎么忘了爹临行再三嘱咐,要我们格遵岛上规矩,不
可稍有逾越,爹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说你平日在家里娇纵惯了,但咱们是作客来的,到了这
里,一切可不能任性……”
  说话之时,只听门外响起了一阵极其轻微的足步声,缓缓从走廊过去,心头不觉暗暗一
凛,心想,“果然有人窃听自己说话!”
  凌杏仙张大双目,望着龙哥哥,半晌说不出话来。
  岳小龙朝门外呶呶嘴,轻声道:“方才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行动,你快回房去吧!”
  凌杏仙一怔:“我怎会……”
  岳小龙低声道:“我们初来,不能让人起疑,你还是快去睡吧,明天看看情形再说。”
  凌杏仙点点头,回身退出房去。









东方玉《同心剑》
第十一章 奕仙传艺

  距玲珑仙馆不远,一座精致的院落中,此刻还隐约有灯光透出!
  院落前面,站着四名身穿青色劲装的漂悍佩刀大汉,神情严肃,鸽立左右。
  堂上一把交椅,端坐一位青袍黑髯,面目深冷的老者,一手捋须,作谛听状。
  在他下首,恭身肃立一个青衫汉子,此人就是奉命迎接来宾的金总管,他正在向堂主报
告几日来船上的情形,和每一个来宾的言语举动。
  就在此时,只见一名青衣使女,匆匆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堂主,夏总管有紧急要
事,要面禀堂主。”
  黑髯老者神色一动,抬目说道:“叫他进来。”
  青衣使女返身退出,一会工夫,一名身穿青衫,面貌白哲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垂手躬
身道:“属下参见堂主。”
  黑髯老者一摆手,问道:“夏总管,玲珑仙馆发生了什么事吗?”
  原来这位夏总管是负责管理玲珑仙馆的人!
  只见他肃容说道:“是的,方才来了一位十分怪异的人物。”
  黑髯老者微微颔首道:“本座已经知道了。”
  夏总管怔的一怔,望着黑髯老者,惊奇的道:“堂主已经知道了?”
  他口气显得十分惊诧,生似堂主不该已经知道的一般。
  黑髯老者森冷的脸上,挤出一丝冷峻微笑,说道:“本座方才已经让人通知你了,奕仙
乐天民,身份特殊,叫你不可开罪于他。”
  夏总管咽了一口口水,躬身道:“是的,属下奉到堂主指示,亲自在馆中照料,但属下
要向堂主报告的,并不是那个胖老人……”
  黑髯老者道:“那是接待九大门派掌门的延紊馆出了事么?”
  夏总管道:“不,不是延菜馆,是玲珑仙馆住进了一个奇怪的人。”
  黑髯老者脸色微变,问道:“玲珑仙馆不是住了武林二老,今晚住进去的,只有奕仙乐
天民,一共是三个人,还有谁来?”
  夏总管躬;身道:“是的。”他又咽了一口口水,接道:“堂主知道的,玲珑仙馆一共
只有五间上房,前几天夭山扫雪翁,君山洞庭叟应邀前来,他们互相谦让,谁也不肯住中间
一间,于是分住了左右两问厢房,空出中间一间……”
  黑髯老者微感不耐,说道:“这些本座早已知道。”
  夏总管连连躬身道:“是的,属下只是把馆中情形,略加叙述……”他口气一顿,接着
说道:“方才那胖老人奕仙乐夭民大摇大摆的走进玲珑仙倌,派在馆中伺候的两名使女来不
及阻拦,就被他闯进中间一间……”
  黑髯老者怒哼道:“糊涂,本座不是已经派人通知你了么?”
  夏总管额上不由绽出汗来,躬身道:“是,是,差幸属下接到堂主令谕,及时赶去,总
算她们没有开罪他。”
  黑髯老者微嘿道:“你们要是开罪了他,教主罪怪下来,看你们还保得住脑袋?”
  这下连站在边上的金总管,也禁不住绽出汗来。
  夏总管连声道:“是,是,属下知道保不住脑袋。”他又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的
道:“属下再三交待了她们,不可开罪胖老人家,这时延菜馆,拒秀馆的来宾,也陆续到
了,属下就在四周巡视了一遍,还未回转,就见派在玲珑仙馆的使女,匆匆赶来报告,说又
有一个人闯了进去,属下接报,就急急随后赶去……”
  黑髯老者动容道:“此人是谁?”
  夏总馆嚅嚅道:“属下不知道。”
  黑髯老者道:“你赶去之时,此人已经退出了么?”
  夏总管道:“没有,他住进了中间那一间。”
  黑髯老者奇道:“他和奕仙乐天民同住一个房间?”回过头去,朝金总管问道:“他在
船上除了和华山门下姓纪的下棋。就没有和旁人打过招呼?”
  金总管摇头道:“没有,他只是和姓纪的下了三天棋。”
  黑髯老者神色稍弄,转过头来,道:“那是华山门下姓纪的了,一定是乐天民约他下棋
去的,唔。咱们这里虽然严格规定,住在挹秀馆的人,除有师长住在延菜馆,可以进入延菜
馆之外。但延菜、挹秀两馆的人,都不准到玲珑仙馆去,不过奕仙乐天民情形特殊,若是他
约了华山门下姓纪的进去,你们不得阻拦。”
  夏总管连连应“是”,两眼望着黑髯老者,说道:“禀告堂主,进去的并不是华山门
下。”
  黑髯老者脸色一沉,道:“那是什么人?”
  夏总管道:“属下不知道那人是谁:据说他走进中间那间房子,胖老人家就自动让给了
他。”
  黑髯老者身子一震,双目神光暴射,追问道:“你说什么?”
  夏总管深深吸了口气,才道:“属下赶到之时,那人已经关上房门,属下是听两名使女
说的。”
  黑髯老者道:“她们怎么说?”
  夏总管拭拭脸上汗水道:“她们说,那人一脚跨进中间房间,只听胖老人嘻嘻笑道:
“原来是你,你也来了,’那人始终没有说话,胖老人家就自动退了出来,住进左首靠边那
一间去了。”
  黑髯老人道:“她们奉派在玲珑仙馆、难道问也没问人家一声?”
  夏总管道:“她们因先前闯进馆去的胖老人家,堂主就很快的吩咐下去,不准开罪了
他,因此只当此人也和胖老人家一样,是个大有来头的人,不敢多问。”
  黑髯老人哼道:“真糊涂,唔,此人是何模样,总看清楚了?”
  夏总管道:“没有,据说她们只看见一个人影摇摇摆摆的进去,连这人穿的是什么衣
服,都没看清,好像是穿长衫的,胖老人家退出之后,那人就关起房门,呼呼大睡了。”
  黑髯老者呆住了,攒攒眉道:“此人会是谁?连奕仙乐天民都会把房间让给他……”他
沉吟半晌,回头朝金总管道:“如此说来,此人极可能也是乘你的迎宾船来的了!””
  金总管听的脸无人色,机伶伶打了个寒噤,急忙躬下身去,颤声说道:“不、不可能,
属下……”
  黑髯老者重重哼了一声,道:“青衣堂下,都是些脓包!”
  两个总管,谁也没敢吭声。
  黑髯老者续道:“光凭奕仙乐天民还要把中间房间让出来,此人一身成就,已是可想而
知,就算他站在你面前,”只怕你也看不到他,他要乘你的船来,会让你知道吗?”
  金总管听的心头一宽,连连躬身道:“是,是,他就站在属下面前,属下是瞧不到他,
属下自然也无法知道他在船上了。”
  黑髯老者霍然起立,沉声道:“此人来的古怪,本座必须立刻进宫,禀明教主才好。”

  第二天,是三月初十日,距大会日期已经只有一天了!
  早晨,红日初升!
  挹秀馆中,响起了一片叮叮铃声,那是早餐铃。
  后进膳堂上,一共有五张方桌,每张桌子早已放好了一锅稀饭,四碟小菜,和一大盘煎
饼。
  挹秀馆的来宾,都是江湖各门各派的门人弟子,此刻听到铃声,已经鱼贯走进膳堂。
  他们遵照规定,每人脸上都戴上了面纱。这薄薄一层黑纱,蒙在人脸上,从里面看出
去,仍然十分清晰,但别人看你,就瞧不清面貌。
  敢情他们规定每个人都要戴上面纱,就是为了使人与人之间多上一层隔阂,免得大家问
来问去。
  岳小龙、凌杏仙随着大家进入膳堂,好在桌上贴有号码,各人按号入席。
  岳小龙举目打量,但觉膳堂上一共有三十多人,女的约占三分之一,因为大家都戴了面
纱,瞧不清面貌,经他仔细辨认,第三桌上坐着一对男女,正是杨宏勋和姚玉琴。
  敢情大家心头有着某种顾忌,膳堂上虽然进来了这许多人,但谁也没和谁交谈,除了啜
粥的声音,听不到一句寒暄。
  一会工夫,有人陆续吃毕离去,岳小龙、凌杏仙也双双站起,朝第三桌走了过去。
  在岳小龙心中原想和杨宏勋、姚玉琴打个招呼。那知自己两人还未走近,杨宏勋、姚玉
琴两人也匆匆站起,朝外走去,连望也没望自己一眼。
  岳小龙心中不觉一怔,暗想:“铜沙岛上纵然有许多禁条,但也没有禁止来宾互相交
谈。何况纪念幼和杨宏勋原是多年至交,在此地见了面,谈上几句,又有何妨?何用装作互
不相识?这样岂不反而露出破绽来了?”
  心中想着,只得举步朝膳堂外走去。
  正行之间,鼻中忽然闻到一阵浓馥的香风!抬头瞧去,只见自己前面正有两个身穿花衫
花裙的姑娘,扭着柳腰,朝外行去,一阵又一阵薰人欲醉的香风,就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
的!那两个花衫姑娘,不但身上好香,尤其他们水蛇般的腰身,款款摆动,更是引人入迷!
  只要你瞧上一眼,若还舍得移开眼光,那你就不是男人。
  她们此刻已经款步跨出挹秀馆大门,在她身后,也有七八个人,跟着朝馆外行去。
  岳小龙眼看大家都朝馆外走去,心中一动,低声说道:“妹子,我们也到外面去走
走。”
  两人跨出挹秀馆大门,朝阳普照,一片草坪上,嫩绿如茵,远处已有四五对人,沿着花
树散步。
  走在前面的两个花衫姑娘踏着青青嫩草,缓步而行,经风一吹,她们身上浓馥的香气,
散播得更远!
  草坪上所有的人,谁都闻到了!
  跟在她身后的人,也越来越多,这时已有十几个人。
  虽然大家只是远远的跟着,好像各自在草坪上散步,但明眼人谁都看的出来,这些人如
蝇之附膻,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凌杏仙低低阵了一口,哼道:“招蜂引蝶!大哥,我们别和他们走在一起。”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穿天蓝长衫的汉子,忽然蹩近花衫姑娘的身侧,轻桃的笑道:
“两位姑娘身上好香,大概是抹了姑苏宝香堂精制的茉莉花露吧?”
  右边一个偏头一笑,娇滴滴的说道:“才不是呢,我们是自己用迷人草和玫瑰花、九碗
兰三种香料制成的,茉莉花露那里会香中带甜?”
  那蓝衫汉子得寸进尺,凑了过去,低笑道:“啊,原来是姑娘们自己练制的,唔,唔,
不错,果然是香中带甜,难怪在下闻到鼻里,一直甜上了心头。”
  右边那个姑娘用红中抿抿小嘴,噗嗤笑道:“你这人真好玩,心也会甜的?”
  两个花衫姑娘一直朝前走去,那蓝衫汉子越跟越近,一面邪笑道:“这香味本来已经甜
的迷人,再从姑娘身上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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