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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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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的母亲却实实在在地替代了小龙女。这些日子来,他一直想着为父亲报完仇之后再到昆仑山去,同那大魔头决一死战,然后将母亲救出来。他好似看见母亲那万般慈爱地看着自己的目光。
  他的心被他母亲的倍深深地打动了,因此他母亲要他替父亲报仇,他责无穷贷。
  另方面他不想让青衣帮的帮众知道自己行踪,这么慢慢行去,那些人会赶在他的前面走到少林寺,待看到他没有到场,自然就会散去了。他本来可以赶到那些人的前面到少林寺去的。但他不愿意那样做,他要想一想,他是个生下来做什么事都要想一想的人。
  他正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忽然觉得周围有些怪异。抬眼向周围一看,不自禁地吃了一惊。
  只见店中已是进来了好多的人,每几人一桌的占定了位置:但仍是有人不断地从外面进来,去占别的位置,看看这间饭店已是人员满满的,就要装不下了。一个不大的二搂放了十几张桌子,每个桌子坐满了八人,也不过能坐得百八十人,可是当真的,这个屋子现下已然进来了有百八十人。
  最让思忘觉得奇怪的,还是这些人的相貌。
  他们虽然都是穿着各异,但是每个人的脸上却是都布满了疤痕,甚为怖人。他们脸上的疤痕不是刀剑所伤,更不是生来就有的,那是奇怪之极的一种疤痕,思忘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这些人脸上的疤痕何以这么怪异又这般的相似。
  猛地恩忘心下一震,他曾听得杨过讲过,青海,西藏一带有一个教派,是极禁女色的,为了使自己不染女色,凡人此教派之人便必须先自毁容额。这样想着,心下不禁的一寒,这时店小二走到思忘边来道:“客宫,现下各桌已满,这是这些英雄侠士们包订的桌子,他们自然不会撵你走。但我们开店的却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若是再有他们的入来,还望客官绘我个面子。将这桌子腾出来,嘻嘻,实在对不住,对不住,我们开店的也不容易……”
  思忘不待他说完,已是掏了一锭银子出来放在桌上;说道:“待会儿他们再有人士来没坐的地方,我自然会让开。现在我要把酒喝完了,我们出门外的也不容易,对不住,对不住!”
  那些疤面客人听得他二人对话,都一齐把目光投在他二人身上,看见思忘装束及一表非凡的品貌,都是一惊,竞自把目光盯在了他脸上再也不肯挪开。
  思忘好奇心起,想要瞧瞧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是以并不在意那些人看自己。他对那店小二这般说也只是说说而已。他自是知道那些人便是没有地方也会挤出地方来。不会来占他的地方。如果当真来占他的地方,他始开就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那些人齐都盯着看思忘,思忘也不以为意,仍是自顾自的喝自己的酒。
  这时那些疤面人已是有人开始悄悄地议论起来,只听得一人说道:“这少年这般英俊,可惜是个书生。”另一个道:“是个书生便怎么,你学武有什么好结果了,还不是一个丑八怪的下场。”这句话说完了,场内竟自有好多人叹口气,又都把目光向思忘脸上瞧去。
  这时楼梯上脚步声响,似是女子,脚步之声甚为轻柔细碎。
  那些疤面人齐都把目光从恩忘脸上移开,向那楼梯上看去。
  众人但觉眼前一亮,一个少女已是俏生生地走了上来。她二十左右的年纪,也是一身白衣,脸上是一种高贵之极的冷艳之美。目光夺人,在那里一站,目光扫视之下,众疤面人都是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那少女将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通,眉头微皱.最后竟是将目光落在思忘的险上定住了。
  思忘在她目光的注视下,心中也是不由地一震,低下了头。
  为了掩饰自己,他拿起杯来一饮而尽,接着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忽然一般幽香传来,思忘抬头看去,不觉又是一怔。
  那白衣少女已是走到了思忘的桌边坐了下来。
  那店小二忙不迭跑上来,对思忘道:“客官请了,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之至。这是你的银子,一分不少,你到别家店去再行要过了酒菜罢。”
  思忘觉得为难之极,若是来了一个疤面人,他自可找个理由坐下来,现下来的可是个妙龄少女。如若自己不走,必会令人多心小看了自己,当下虽觉极不情愿,也还是站起来。
  没想到那少女道:“这位相公.你就坐在这里罢。”然后又转头向那店小二道:“你去罢,这位相公的酒钱,我也一并付了。”
  那店小二忙不选地点头哈腰地去了,神色之间已是对思忘颇为恭敬起来。
  思忘一时怔在那里、不知是走呢还是坐下的好。
  那少女看出思忘的犹豫,微微一笑道:“你只管吃你的酒,不会有事的,先前你都坐在这里的,现下到要走么?”
  思忘只好坐了下来,又斟了一回酒。猛地醒起那白衣少女的话来,‘先前你都坐在这里的,现下倒要走么?”这话中的含义似是在责怪自己,又好似是将自已的心思看透了一般,当真是耐人寻味之极。不自禁地又抬头向那少女看去,募地,他脸红了。
  那少女正微笑地看着他,好似是已经猜到了他必会抬头看她而等在那里的,思忘见那少女实际上已然全都猜中了他的心思,脸色更是红了,拿起桌上的酒来倒,顿时有一半都洒在了外边,顺着桌子向少女那边流过去。
  那少女坐的一面是略低一些的,酒洒在桌上自然要向那边流。
  思忘慌忙地站了起来,忙用衣袍去揩那桌上的酒。酒虽是揩得干净了,但思忘却是显得狼狈之极。不小心一下子将酒杯碰得向地上落去。
  思忘不及细想,忙一伸手将那酒杯抄在手里,杯里的酒却已是洒了出去。而且由于动作太过仓促,将身后的椅子也是碰倒了,摔在地上。
  这几下虽只是在一瞬之间发生的动作,直是把思忘显得是个半点也不会武功的书生无疑。虽是那抄酒杯的动作快捷了一些,但由于他身后的椅子被碰倒了,也还是给他遮掩了过去。
  那少女并不因为思忘这一连串的动作而嘲讽他,反倒真心诚意地说,‘谢谢你,只是你的衣袖却脏了。”
  思忘一看,果然那洁白的衣袖现在已是油污的一大片,甚是不雅。
  座中的疤面人中已经有人轻声地嘀咕出来:“嘿,果然是一块绣花枕头。”顿时有几人轻轻地笑了起来。
  那少女脸色一寒,向那座中看去,顿时笑声止歇,场内变得鸦雀无声,肃静之极。
  少女用目光将那些疤面人镇住之后,又把脸色和缓下来,冲思忘微微一笑。
  这一笑顿使思忘从极端局促的状态之中解脱了出来,他觉得坦然起来,好似刚才的一系列拙笨的动作并不是那般使他丢脸,令他不能忍受了。
  思忘亦是向那少女报以一笑,接着自嘲地撇了一下嘴。
  那少女惊奇地眼睛一闪,脸上却是笑得更加地甜了。
  思忘回身,将那椅子扶起采,端端正正地坐了。
  这时店小二将那少女的酒菜端了上来。也是同思忘一模一样的一壶酒,一厅肉。
  思忘吃惊地看着那店小二把少女的酒莱放了,又是抬头向那少女曲脸上看去。
  少女仍是猜中了他的心思一般正等在那里,见思忘抬头看她,亦是学着恩忘的样子自嘲地撇下一下嘴。
  这一下撇嘴直是把思忘看得抨然心动。
  那少女的高贵和顽皮在这一撇嘴之间展露无遗,座中疤面人已是有人嚷了开来,道:
  “怎么那昆仑情使到现在还没有来。”有人接道:“既来之则安之。他既要了这许多的酒菜在这里让我们吃,让我们喝,他自己岂有不来的道理。”又有人接道:“就是,他早晚会来的,我们且在这里耐心地等上一等。”
  那少女不理会那些疤面人,和思忘一样的自斟自饮,自得其乐地喝起来,思忘亦是神情自然了许多,亦是自斟自饮的喝起来。片刻之间,已是将那一壶酒喝得精光。再要倒时,却已没有了,却听得那少女叫道:“小二,拿两壶酒来。”
  店小二忙不迭地将两壶酒送了上来。
  那少女将其中的一壶酒向思忘面前一推,拿起另外一壶便向自己杯里斟。原来她的那一壶酒也喝完了。
  思忘看了那少女一眼,这次那少女却没有在那里等着,只是自顾地喝着自己的酒。
  于是思忘也不客气,拿起那壶酒,继续喝了起来。
  不到一刻时间,两人又是都将那一壶酒喝完了。
  那少女又是要了两壶,一样的一壶推给思忘,自己喝一壶。
  如此这般地思忘喝完了,那少女定然是也喝完了。于是开口要酒,自己一壶.推给思忘一壶。直到喝了第五壶,那少女见思忘喝完了,仍是将店小二叫过来,也仍然是要两壶酒。
  思忘不禁心下暗暗奇怪,想到:“这女孩儿也是太也能喝,我这样的男子,又是这样的功力,喝到五斤八斤的洒,那自是不足为怪。可她个女孩儿却是哪里来的酒量。五斤酒被她那么一杯一杯地喝下去了,她却是如没事的人儿一般。也不知这酒她喝没喝到肚子里。”
  这次思忘不再那般的只顾自个喝了.他斟满了酒之后,用眼角膘着那少女,看那少女是不是真的把酒喝到肚中去了。
  那少女好似知道了思忘的心思一般,虽是与先前那么一般的自斟自饮,但在勘酒时,却将那酒壶抢高了一些,酒人杯中,甚是清脆悦耳。喝酒之时,也是极大方的手平端着酒杯,慢慢移近嘴边,然后仰头一饮而尽。酒人肚中,竟是咕降有声,决然是喝到了肚中无疑。
  思忘已看明了那少女确是在饮酒,不禁心下更觉奇怪,暗想:“她是在暗暗地与我赌酒的么?”
  这时忽然从楼梯上传来极重的脚步声响,众人都是停杯投薯,向那楼梯方向看过去。 
 

 
 



  
第十六章 小顽童怜香惜玉
 
  思忘正自猜想那少女是否在与自己赌酒,楼梯上却传来极重的脚步声。他放下酒杯,始头看去,见一个高大之极的巨人从楼梯上走了上来。他的身材足有常人的一个半那么高。
  众人都是一惊。但那些疤面人好似认识这个巨人似的,见他来了并没有什么别的举动,内中有人给那巨人腾了一个座位出来。
  思忘一直盯着看那个巨人,猛地想起来,他就是他十三岁那年在六合谷聚豪厅中见到的那个巨人。那次巨人与圣毒教的大魔头相斗,被大魔头用千面幻术吓得弃了车轮破门面出,至今思之,仍是历历如在眼前。
  思忘认出了他是那个巨人之后,不觉地心中砰砰跳动起来,仔细地在那些疤面人的脸上看着,希望能够看出一些什么来。
  但是他没看出什么来。
  猛然听到咕略一声巨响,全场哗然,思忘看去,见那巨人不知因为何故已是撑在了地上,三个疤面人上去扶他仍是扶不起来。
  白在少女扫了那巨人一眼,释若无事地对思忘道:“我们喝酒呢还是不喝?”
  思忘已然看出白衣少女在同自己赌酒.便微微一笑.端直酒杯,一饮而尽。
  那白衣少女亦是一笑,也端起杯来一饮而尽。
  那边巨人被扶了起来,有人问道:“是谁打了你,怎么伤的这样厉害?”
  巨人喘息着,粗着嗓子道:“是……是一个身穿魔衣的人……带……带着一个小妨娘……”众人一听,尽皆谅呼出声:“魔衣王子”“定然是那魔衣王子!”
  白衣少女一听之下便即停杯不饮,十分注意地倾听那些疤面人谈话。
  思忘一听之下也是一惊,但随即想到,定然是老顽童带着周暮渝,见了这巨人甚是好奇,言语之中挑起事端,便即将这巨人打了。
  只听那巨人已是喘匀了呼吸,缓缓地说道:“我早谈到的,途中见了那身穿魔衣之人,带了一个小姑娘,想起昆仑信使曾说过,要我们抓到了那魔衣王子才能给我们雪莲露,便服他动起手来。哪知那魔衣王子武功高强之极,才斗了三招,便被他把我举了起来,横着摔到了一棵树上,接着他就大笑着走了,一边走一边回头说道:“看你长得人高马大,却是这么不堪一击,当真是没趣之极,今日且饶你不死,罚你带罪拜师学艺三年,三年之后再让我撞上还是打不过我,我就把你分成两个小人,没的长了这么高多占了许多地方却这般的不中用’。说完了就走得人影也不见了,可是他走了很远的时候,他说的话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好似他就在我耳边说话一般,唉。”这最后的下声长叹似是含着无限的感概,又似是极端绝望。
  那些疤面人听完了巨人的这一番叙述,个个大眼瞪小眼的呆在了那里。内中一个身穿僧服的高个和尚道:“看来我们要抓那魔衣王子是没什么指望了,现在——现在大家要想活命,只好另外再打主意。
  白衣少女听完了这句话,浑身一震,端着的酒杯也是一抖,洒水泼出了少许,但她马上把那酒杯凑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众疤面人听了那瘦商僧人的话,一时之间全都慑住了,都是神情紧张之极地相互看着,谁也不再开口。
  那瘦高的僧人见了众人情态,顿了一下,便即说道:“我们同那魔衣王子相斗,定然讨不了好,听说那魔衣王子杀起人来,眼睛连眨都不眨,说话之间百十号人便都被他杀了。现在看来,如若找他相斗,那与自杀无异,我今天斗胆把话说到这里,还请各位三思,反正这里也是没有外人。”
  众人听他这样一说,已是有几人连连地点头,但是却仍是不言不语,好似谁先说话,就有性命之优的一般。
  思忘此时也是神情紧张地看着那些疤面人,不知他们将会做出什么决定采。
  那巨人忽然说道:“现在只有两条路好想,那第一条路是走不通的了,只好走第二条路。你们都没有领教过那魔衣王子的手段,我是决计再也不想见到他的了。”
  众人仍是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看着,并没有任何人发表意见。
  这时那嗖高的僧人道:“你们不说,我说!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只是谁也不肯最先把话说出来而已,现在我来说。反正那雪莲露就在那昆仑信使的身上,我们要不就把那魔衣王子杀了,或是把他抓住了交给信使,让信使把那雪莲给我们。要不就直接向那昆仑信使去要,这两条路我们必须选择一条,否则只有百日之命,大家都是再也清楚不过。我认为我们都不用去想那第一条路了,大家齐心合力,那第二条路便末见得走不通。。
  思忘已然听出了这些人是被昆仑信使招到这里来的,而且昆仑信使要叫这些人去杀自己。他心下不禁地甚为疑惑,不明白何以自己连这昆仑信使见都没有见过,他便这么歹毒地对待自己。
  这时有人道:“我们这般的说话,倘若走漏了风声,那昆仑信使不来了,我们便都不用活了。”
  那巨人接口道:“就是,就是,我们到现在连那昆仑信使是谁都不知道,要找他要那雪莲露重是难上加难,如果走漏了风声,只要那昆仑信使不露面,不用他杀我们,我们便只有坐以待毙了。”
  有人接口道:“就是呀,那昆仑信使每次传信给我们,都是用这么一个小竹棍,他人到底是港,我们并不知道,要找他要那雪莲露,只伯比之杀那魔衣王子还要更难一些……”
  那瘦高的僧人道:“说要找到那昆仑信使,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不是定好了今天要到这里来的么?我们只要守在这里,只要他一来,我们便一齐动手,将他一举擒获,那便大功告成了。”
  自衣少女此时又已将那壶酒喝完了,高声叫道:“小二,再拿两壶酒来。”
  众人听得她叫,都住了口不再议论,一齐把目光向她瞧过去。
  店小二又捧了两壶酒上来,往桌上一放,随即将桌上的两个空壶收走了。
  自衣少女仍然是将一壶酒推给了思忘,自己拿起另外的一壶便向杯中斟。
  思忘见了,心下不觉地极是佩服她,因为他们已是喝到了第八斤酒了。
  白衣少女喝下了那杯酒,向思忘道:“相公海量,喝下这壶酒,小女子便不能陪你了,你待我的一番思义容小女子以后再行报答!”
  那瘦高僧人忽然冷冷地道:“这屋子里的人谁也不能走!”
  那巨人亦接口道:“就是、就是,不论男女,谁也不能走,倘若走漏了风声;大家的命便不是命了。”
  白衣少女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道:“你们怕走漏了风声么?
  怕要那昆仑信使知道了,不敢来这酒店么?可是.风声已经走漏了,那昆仑信使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背叛和密谋,你们怎么办呢?”
  那瘦高的僧人道:“你怎么知道那昆仑信使已经知道了?”
  白衣少女道:“我自然知道,如果我不知道,世界上便不会再有第三个人能够知道了。”
  那巨人粗着嗓子道:“你道你是昆仑信使么?”
  白衣少女道:“不苯的人总算还有,算你猜对了,我便是昆仑信使。”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脸上布满疤痕,那是看不清表情的,但从他们那张大时眼睛里,却可以明显地看得出他们吃惊的程度。
  思忘亦是惊讶万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聪明绝伦的多次猜中自己心思的少女便是那个要这些疤险人抓自已杀自己的昆仑信使。
  白衣少女说完了话,又一次向思忘投来诡秘的一笑,接着仍是自潮地撇了一下嘴。
  思忘心下又是一动,但却在暗暗得意,心中想道:“就算你聪明透顶,这次可是无论如何再也猜不透我的心思啦。”
  众人静默了半响,那瘦高的僧人道:“那么说、你是不准备将那雪莲露给我们的啦?”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道:“你说话太也没有水平,人虽然不笨,脑筋卸用错了地方。你想我会给你么?但你不要这样的把众人都扯进去好不好!”
  众人一听,眼睛里立刻进射出活下去的希望,齐都把眼睛睁圆了,纷纷说道:“我刚才可是什么都没有说!”“我连想都没想。”“我就知道那昆仑信使是神仙也似的人物,是万万背叛不得的。”一时之间吵嚷之声不绝。
  白衣少女道:“不用这般的嚷了,刚才没说话的人不能算是有罪。现在这般嚷的人也不能算你们立功。我不会凭着你们说什么,不说什么便赏罚的,我要看你们的实际行为。”
  那些疤面人顿时之间变得乖巧之极。
  思忘对这少女佩服之极。觉得她才真正佩做那青衣帮的帮主,汪碧寒同她比起来,女人味尽管十足,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智慧上同她相提并论。便是那智计过人的有琴闻樱,只怕同她比起来远远不如。
  白衣少女道:“我这次带来的雪莲露不多,须得下次多带一些来。我只道这次定然会有极少数的人已经立下了功劳。哪想到众位英雄豪杰都在这里苦着脸想对付我,却对那魔衣王子怕得要死。恨不得叫他几声爷爷。”
  那巨人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被他打得耐不住了,确曾叫了他几声爷爷。但是那魔衣王子只怕有一百多岁了,我叫他爷爷也是应当的,还望信使多多谅解!”
  众人都是惊奇地看那巨人,对那巨人的话半信半疑起来,因为大家虽然都是一样的没有见过那魔衣王子,但魔衣王子决计不会是一个百多岁的老人却是人所共知的。
  白衣少女皱起了盾头,道:“我早知道好事让你们办也定然会办得糟糕透顶。魔衣王子定然不会是个百多岁的老头子,如你们这般的找那魔衣王子,比那盲人摸象也不还不如。盲人摸象尚能摸到部分象体,你们找人却是连衣服也找不清楚。”
  那些疤面人被那少女这样训斥着,却觉得安全之极。他们知道,只要昆仑情使还在同他们说话,那么活命的希望总是有的。如若她这般不声不响地离去,那可是毫无疑问地就将众人判了死刑。”
  白衣少女见那些人都是洗耳恭听她的训斥,反觉无趣之极。于是说道:“多现下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半个时辰之内,倘若谁找到了那魔衣王子,我定会给他雪莲露。面且也将众人在六合谷中所服的胃因之毒尽数化解。如若你们还是找不到那魔衣王子,那就只好怪你们命苦了。”
  那些疤面人立时慌乱起来。但是嚷了一阵便又静了下来,那瘦高的僧人道:“信使这是太也难为大家,半个时辰之肉,如果我们能够将那魔衣王子找出来……这是决计不可能的,你这是摆明了要取我们的性命么?”
  白衣少女道:“就是你这人多事,现在我再宣布一条,半个时辰之内,如果众人找不到魔衣王子,谁把这和尚的两只耳朵割下来,我同样给他解毒,饶他不死……”
  她的话尚没有说完,立时有十几人向那僧人猛扑过去,那僧人在那十几人的围攻之下哪里招架得住。几个回合便被点中了穴道。有几人立即扑上动手割他的耳朵,登时那僧人的脸上鲜血淋漓,两只耳朵不见了。但那些疤面人却谁也没有出面来领功。
  思忘只看得心下恶心之极。忙转过了脸看那窗外,不再看少女和那些疤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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