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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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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知。
  汪碧寒道:“你们去吧。”
  四老怔了一怔,猛然之间不约而同地发一声喊,一溜烟地向西奔去了。
  思忘道:“这四个人是什么来路?”
  江碧寒道:“他们是青衣帮四大家族的先辈之仆,四人是兄弟,在青衣帮创帮之初,有琴、向、汪、杨四大家族,他们兄弟四人为了服侍这四大家族的哪一家族而争执不体,后来帮主建议,他们四人分别服侍四大家族,每人服侍一个家族,这兄弟四人一听之下,顿然十分欢喜,觉得这样他们分配再好不过。
  后来他们服侍的主人都已故去,而他们却都活了下来。由于他们分别服侍过四任帮主,兼之年高辈尊,所以便被封为青衣帮的四位长老,专司帮主职司大事,凡有帮主更换,树敌结盟等等大事,必得有他们四人到场才行。但他们四人实在是加在一起也数不清楚两只手上到底有几个手指,所以往往被别人操纵利用。这一点你是看到了的。”
  老顽童已然走了过来,腋下挟着一个大包,样子怪异之极,问汪碧寒道:“怎么我还没有好好地打他们的屁股出出这口恶气你便让他们走了?”
  汪碧寒已然猜到了老顽童怀中抱的.定然是那块大布,知他贪玩成性,专门喜爱各种古怪物事。显然这块巨大的布在大这一点上很对他的胃口,已经大得到了怪的程度,因此他便不声不响地收了起来。看老顽童的那一副怪异之极的样子,汪碧寒顿然想逗他一逗,便道:
  “啊呀我忘了,待我把他们叫了回来,让你好好的打上他们一顿,他们好象也丢了点东西在这里,也让他们一并取走,别要让他们将来骂我们贪小便宜,占了他们的东西。”
  老顽童忙道:“也不用你叫了,我追上他们就是!”说完了一阵烟似的去了。
  汪碧寒对左卫右卫道:“你们带着卫士们回莫愁谷去罢,我同琴公子在一起、再也不会有危险,你们放心走好了,这也算是你们对我爸爸有了交待。”
  左卫右卫什么话也没有说,忽然之间双双跪倒,向汪碧寒拜了两拜,又向思忘拜了三拜,起身头也不回地去了。
  那些青衣卫士亦是一步三回头地跟了左卫右卫而去。
  待他们走远了,汪碧寒才回过身来,悠悠地叹了一曰气,把头靠在思忘的肩上。
  恩忘什么也没有说,拥着她向城中而去。
  回到客店,老顽童已然到了,正在那里同店小二讲着什么,见他们进屋了,脸上一红,马上若无其事地对店小二道:“我要两坛酒,四斤肉,我要请徒儿和媳妇儿喝酒。”
  店小二刚欲说话?老顽童忙摆手近:“快去快去,再要什么我自会叫你。”
  ’思忘怕老顽童再来祖师庙客店的那一套把戏,对老顽童道,‘师傅,今儿个我可要同汪姐姐住一起,你爱同谁住一起我可不管,你也不要管我。”
  汪碧寒听得思忘这样说,脸登时红了,瞪了他一眼,随即低下了头。
  她在心中暗怪思忘多嘴。祖师庙一节,思忘自然不会说给他听,因此她决计不会想到老顽童会做出那等强配鸳鸯的事来。
  思忘见老顽童与店小二那般的鬼鬼祟祟,以为他又要搞那样的名堂,是以言明了要同汪碧寒住到一起,免得老顽童乱打主意。
  没料到老顽童听得他说,竟是痛快之极地说道:“自是你同汪姑娘住一处。难道还能让我老顽童同她住在一处不成么?我老顽童风流自是风流一些,年轻时也曾偷过别人的老婆,现下用情卸是极为专一的,简直是专一之极,我女儿都这般大了,自是不能如你那般的胡搞乱搞,东爱西爱,南爱北爱。”
  这番话说出来,直是说得思忘哭笑不得,汪碧寒的脸却是更加的红了,使劲地瞪了思忘一眼,怪他多嘴,引出了老顽童这一番混帐之极的话来。
  其实思忘不这般的提醒.老顽童也再不会把他点了穴道放到周暮渝的香床上。
  老顽童胡闹是胡闹了一些,却是极宠爱这个宝贝女儿的。见初时局暮渝喜欢思忘已极,便帮着女儿连偷带抢。现下思忘的脸不再那么吸引周暮渝了,既便周暮渝嘴上不说,老顽童自也看得十分清楚,所以思忘既便当真如他所说的那般胡搞乱搞南爱北爱,他也不会去管。
  思忘与汪碧寒住在老顽童隔壁,两人干般恩爱且不说,只怕是一夜也没有合眼。原因是老顽童在隔壁不知在鼓捣一些什么东西,折腾了一夜投睡。
  次日清晨,四人收拾行装上路,要到常春谷去看望杨执与有琴闻樱,老顽童仍要一路同行。
  出得店门,思忘忽然发现老顽童的背好似驼了,驼了许多,背上一个大包高高地隆了起来。
  思忘心下奇怪,也颇为老顽童担忧,欲待相询,却见汪碧寒在使劲地向自己打眼色,那意思是要自己别要问,于是就忍住不说。
  周暮渝一见了老顽童,侧头看了他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爸爸.你的背怎么驼成了这个样子?
  老顽童向她摆摆手,口中说道:“乖女儿,不可乱说,我昨夜新创了一门功法,练来练去的,觉得这门功法威力极大,设想到早晨一看却把背上练成了这个样子。虽说不甚好看,倒是十分的有用呢。”
  思忘禁不住心中有气,暗道:“你这一练不要紧,害得我们一夜没有合眼且不说,把你自己的背也练得成了这个样子,只怕骆驼与你比起来也逊色一些。”
  局暮渝道:“爸爸,你练的什么功法,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老顽童道:“我练的功法么,叫做那个什么——道遥背法,对,哈哈,就叫那个遥遥背法。”
  汪碧寒笑道:“你先前已有了什么追逐拳法,逍遥脚法,逍遥腚法,现在又出了这个逍遥背法,再这么练下去,只怕要把你的浑身上下都逍遥起来,变成一个无处不道道的老顽童出来。”
  四人就这么说说走走,到第二日的傍晚时分,已然来到了常春谷中。
  但见谷中大片树林已然被焚,半月前的春意盎然之气已然不复存在了。焦木横陈.死灰飞卷,一片破败之象。
  思忘禁不住楞住了。
  他们走的时候,虽然圣主带来的青衣人烧着了大片的树林,但那时的树林绿意繁茂,决不会被那场大火尽数烧光的,此时景象,分明是那圣主又带人来过了。
  思忘不及细想,带头冲到了那块大石之旁,见那石洞之内,亦有被大火焚烧之后的痕迹,一颗心登时紧了。
  他虽然故意地不理有琴闻樱,但内心深处,那份情爱是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蓦然觉得可能永远再也见不到她了.他的心有如被重重击了一下,眼中立时涌满泪水,看出去竞然是模糊的一片。
  老顽童看着洞中被烧过的痕迹,奇怪地说:“这石头也能着火,岂不是怪么。”
  思忘再也不敢细想,快步从洞中穿了过去,一进入谷中谷,他的猜测果然得到了证实。
  谷中所有的茅舍都已化为灰烬。
  他心情沉重地走到废墟之旁,看那被焚之后的景象,好似已然被烧过了有许多天了。
  那被火焚过的地方明显地被雨水浇过,而且木炭上面,又盖填了一层尘埃。
  思忘禁不住心中更是奇怪。看这情景,那圣主便已带人来过了。
  那么有琴闻樱与扬执呢?
  思忘几乎不敢往下想,抬头看去,桃树是那般的结满桃子,桃香阵阵传来,让人不禁回想起那食桃之人的如桃之面。
  老顽童惊异地看了半天,也是心情甚为沉重,竟是再也不言语了,浑没有往日那般顽皮胡闹的半分气象。
  汪碧寒已然觉出思忘的难过心情,想要安慰他,却不知说什么好,禁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最后仍自说道:“她们会不会搬到别的地方去呢?”
  周暮渝一直默默看着思忘的脸色。听了汪碧寒的话,接道,“她们定然会苦苦地在这里等着公子,决计不会走的,我是要找爸爸才离开这里的,否则只怕是我也早就变成灰了。”
  “你那么精明,怎么会变成灰呢?”杨执说着,从桃林中走了出来,后面随着有琴闻樱。
  思忘一见之下,惊喜交集,但随即觉到汪碧寒注视自己的目光,于是抑制住激动的情绪问道:“圣主他们来了吗?你们躲到哪里去了?”
  老顽童道:“她们定然是躲到桃林子里在吃桃子,那也不用问了。”
  有琴闻樱一眼就看到了汪碧寒,盯着她看了一眼,之后极为友善地一笑。
  汪碧寒见有琴闻樱如此,也是极为善意地一笑。两人之间便算是和解了。
  汪碧寒问道:“怎么谷中被烧成了这样,房子也烧了,你们却好好的?”
  有琴闻樱转头向扬执看了一眼道:“这得感谢杨姑娘,若不是她在忘儿走后就放火烧了茅屋,只怕圣主他们来真要给他们抓走了呢。”
  思忘看扬执时,杨执诡秘地一笑,道:“我猜那圣主可能会来,便将茅屋都烧了,搬到了桃林深处,那圣主来的时候茅屋已经烧光了,只道我们定然不在谷中了,便把谷外的树林和石洞放火狠狠地烧了一顿,不知为何,却没有舍得烧这桃林,否则只怕我和闻樱姐姐都已被烧成灰了呢。”说完了,瞥了一跟周暮渝。
  六人一同来到桃林深处.原来,在桃林深处居然有一个深谭,有琴闻樱和扬执在潭边又盖了三间茅舍。
  思忘不及同杨执商议去昆仑之事,有琴闻樱已然将他叫了出去。
  此时夕阳将投,余辉油然,桃林如血。
  有琴闻樱看着天空,神情漠然,平静之极说道:“忘儿,你已然知道了谁是你父亲,现在我要告诉你,你的母亲是谁。”
  思忘惊骇得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有琴闻樱,以为自己听错了。
  有琴闻樱收回了目光,盯在思忘的脸上,仍是那般平静地说着,但已经温和了许多:
  “忘儿,其实你见过你母亲的。”
  思忘又是一惊。
  有琴闻樱的这两句话,一句比一句让他吃惊不说,更让他心中登时乱了,他已然有了某种预感,急迫地问道:“我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她是谁?
  有琴闻樱缓缓地说道:“六合谷中。你的母亲便是圣毒教的教主。她的名字就叫吴海媚。”
  思忘呼吸急促起来,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她就是我母亲,她不明明是你的母亲么?”
  有琴闻樱道:“忘儿,你不要急,让我慢慢地说给你听。其实那天我一看到你母亲留给你的遗书,便离你而去,你就应该猜到的。世间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事情能够将我们两人拆开的。”有琴闻樱幽幽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的妈妈其实并不是我的妈妈,她是我的嫂嫂。我原本不姓有琴,而姓琴的,我的哥哥叫琴文同,我的原名叫琴闻樱。后来我的哥哥莫名其妙地就失踪了。嫂嫂多方查探,最后总算是找到了哥哥的尸首。她一直都咬定说那是少林寺的无色打死的,待帮中诸人要去找那无色,她又多方阻拦。她可能是想要自己前去复仇,也可能是想等你长大了要你去复仇。但我猜想,这中间可能别有隐情。”
  有琴闻樱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平静了一下急促的呼吸。
  思忘至此方始明白自己的母亲是谁,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有琴闻樱会是自己的姑姑,一时怔怔地看着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有琴闻樱这些日子以来已然从这种打击之下恢复了过来,她的心中好似已然没有了悲伤,脸上亦是平静之极。看到思忘的神情,不自禁地同情起他来,幽幽地叹了口气,不再向下说了。
  思忘抬头看了她一眼,道:“闻樱,你怎么不说了呢?”他顺口便欲叫她闻樱姐姐,但猛然想起她已然不是自己的闻樱姐姐了,止不住心中一阵悲哀。
  有琴闻樱继续说道:“你父亲死的时候,我才刚刚记得事情,那时候一直是哥哥嫂嫂照顾我,哥哥这一故去,我便只好跟着嫂嫂,嫂嫂把你送给神雕大侠的的过程我不知道,那时我只知道嫂嫂要找一个武功很高的人把你送给他。后来终于把你送给了一个武功奇高的人学武。
  “我那时于武林中的事情是一无所知,但我知道嫂嫂定然会把你送给一个武功会超过少林寺的无色禅师的人。
  “我自小就非常喜欢你,嫂嫂把你送走之后我总是想你,动不动就流眼泪。嫂嫂也非常想你,但是没几天她就被一伙人带走了,临走的时候她把我送到了云南老家。那是一个远房亲戚家,我在那里过了有九年多,后来有一天,嫂嫂又到那个亲戚家去找我,说是她又有了新家了,希望我同她在一起过日子,但为了不让那些人再找到她,她让我叫她妈妈。
  “开始的时候我不习惯,总是叫错,但是后来就习惯了。
  “又过了一年多,嫂嫂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当了圣毒教的教主,于是她就带着圣毒教的所有教众到了四川的六合谷。
  “圣毒教在北行的途中得罪了不少的武林人物,于是有一天,嫂嫂将圣毒教的所有大小头目召集到一起。说是得想个办法,否则圣毒教一遭到江湖人物的围攻,势必举教遭殃。大家各出各的主意,最后是嫂嫂提议,将神雕大侠的公子抓到六合谷中来,让神雕大侠帮着圣毒教。神雕大侠的名头当时仍是那么响亮,江湖传言。说他乃是武林中的头一号人物,江湖上的第一等高手。如果有他保护圣毒教,那自是万无一失。
  “这么说好了,就派人到古墓去查探,半年时间过去了,终于查探到了你和你妹妹的消息行踪,于是嫂嫂就派绿衣双使去把你抓到了六合谷中来。
  ‘你初来六合谷,嫂嫂几乎天天去看你,守着你,但她却告诉叶儿等人,千万别把她来看你的消息说出去。叶儿当真没有同别人讲,但她却没有瞒着我。
  ‘我心下十分好奇,想要看看嫂嫂因为什么这么喜欢神雕大侠的公子,于是就也去看你。以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有琴闻樱讲完了,思忘还沉浸在一种淡淡的思念中,—种若有所失的感觉那么强烈地冲击着他。
  他想起在六合谷中有琴闻樱守候着自己。
  他想起聚豪厅中那个动人的好听的声音。
  他想起圣毒教主——他的母亲临别之际真情流露,那么慈爱地看着他的目光。
  这一切回忆起来时他慢慢地都懂了。
  但有琴闻樱将这一切讲完了之后,他忽然发觉,他是那么深地爱着有琴闻樱。
  他猛然伸手将有琴闻樱抱住了,梗咽地叫了一声:“姑姑。”
  有琴闻樱用手帮他理着头发。思忘能够从她的手的动作之中感觉到她的慈爱。她的手徽微地动着,轻轻地抖着。
  思忘轻声道:“姑姑,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了这一切之后,心里仍然爱着你。我们在一起过的好多个日日夜夜我怎么也忘不了。在我的生命里,你是第一个爱我和被我爱的女人,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忘了你。若是你变心了,去爱别的男人了,我觉得我忘了你倒容易一些,现下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姑姑就让我忘了你,我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有琴闻樱道:“你现下忘不了我、终有一日会忘了我的,将来等你有了自己的女人,你就会将我真正地当做姑姑了,那也不一定非得忘了我。”
  思忘道:“我知道我忘不了你,不管到什么时候,我知道我定然都会想着你。现下我已经有了汪姐姐,有了自己的女人.可是我还是忘不了你,姑姑,我要同你在一起!”
  思忘这么说着,便更紧地搂住了有琴离樱,有琴离樱的身子顿然之间热了起来,但她强自抑制着自己,将思忘推开了。
  有琴闻樱道:“忘儿,不可以胡来,我是你姑姑啊!”
  思忘埂咽道:“我不管,我不管你是谁,反正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同你在一起。若是一开始时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姑姑,那么我可能便不会这样了,可是现在我已经都爱了你了,忘不掉你了,才知道你是我的姑姑,让我再重新不爱你,我说什么也做不到,我做不到,也不想去做!”
  有琴闻樱道:“忘儿,你不可这般的冲动,须很好好想一想。
  这件事太也干系重大。你若是同我在一起,人们就要骂你是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在人前便抬不起头来了。”
  思忘道:“不管人们骂我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同你在一起就够了,我们自己生活在自己的地方,也不去同别人在一起,便是别人骂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了,便是知道也没什么打紧。反正我爱你,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快活就够了。”
  有琴闻樱道:“便是你不在乎,你的母亲也在乎,她若知道你同我在一起时定然是十分伤心的。”
  思忘犹豫了一下,道:“我母亲定然是欢喜的,我到现在并没有得到她的多少照顾。她定然是希望你能够同我在一起,照顾我,六合谷中临别的时候她不是这艇地说么?”
  思忘这么一味地固执或许是出于年轻人的一时激动,但他对有琴闻樱的爱确然是真心实意的,有琴闻樱感觉得到。
  有琴闻樱又是叹了口气,只好把最后的一张牌拿出来说服思忘,她轻轻地道:“忘儿,你便不替你母亲想,也须得替你的爸爸妈妈想一想。江湖上都知道你是神雕大侠的儿子。倘若你非要同我在一起,这件事情传扬开来,只怕是有损那神雕大侠的美名呢,那须是太也不好。”
  这一下果真把思忘弄得为难起来。
  猛听得身后老顽童的声音道:“那神雕大侠又有什么美名啦,若不提到他,我老顽童便装做聋子哑巴。什么也没听见,我也自会什么也不说,若提到他时,我却不能不出来说上几句。”
  有琴闻樱与思忘都是一惊,想不到老顽童躲在身后一直在偷听两人的说话,他倒是诚实,自己先自说了出来。
  思忘道:“师父,你要说什么话。”
  老顽童道:“自是帮你的话。”
  有琴闻樱道:“老顽童,敢情你一直在后面偷听我们谈话么?”
  老顽童道:“不是我偷听你们说话,是你们说话给我听。我又没动手又没动脚的如何偷听是你们说话的声音一直在向我耳朵里边跑,我又没有办法。”
  有琴闻樱道:“你看到我们两人在这里说话,却不走开而故意走到我们身后来,那不就是有意的偷听来么?”
  老顽童道:“冤枉,冤枉!这可是大大地冤枉。我自在这里吃桃子,是你们走到我的身边来,现下却说是我走到你们身边来,那不是太也冤枉我老人家么?”
  思忘道:“师父,你要说什么话?”
  老顽童一怔,随即想起来,道:“我要说你爸爸神雕大侠并没有什么美名,他现在的老婆便是他以前的姑姑,所以你们两人也不用害伯.什么姑姑不姑姑,我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思忘梧然半晌,好似想起似乎妈妈讲过这件事的,他脸上充满了兴奋,道:“姑姑,我看我师父说的这话决计假不了,我爸爸妈妈知道我同你在一起,也定然不会怪我。”
  有琴闻樱万万没有想到神雕大侠会有这样的故事,一时间怔住了,但过了片刻,仍是对思忘道:“忘儿,这世界上谁怪我们也好,不怪我们也好,终须是我们自己心中快活,才能够活得幸福。现在天也这么晚了,我们也该回去睡觉了,我们明天再说罢,好么?”她的声音平静而又温和,在这夜幕初临的时刻说出来.给人一种如饮甘露的感觉。
  思忘点了点头,与老顽童一起回到茅屋之中。
  翌晨,思忘早早醒来,腰挎碧谭宝剑,身穿魔衣,来到了有琴闻樱的门前。
  他身上的魔衣那日被他撕得粉碎,扔了出去,后来又被有琴闻樱捡了回来,一针一线地缝好了给他送去。但此后他一直没有穿。现下他穿在身上,那自是别有一番情义在里面。
  思忘刚刚走到门前,有琴闻樱便在里面叫道:“是忘儿么?
  进来罢。”
  思忘心中涌起一阵温馨的喜悦之感,推开茅屋的门,便欲走进去。
  但他抬眼向屋中一看的刹那间便楞住了.浑身变得冰冷而僵硬。
  有琴闻樱的头上光光的,已然一根头发也没有了。
  思忘的泪水涌了出来,道:“姑姑,你何必要这样?”
  有琴闻樱道:“我心意已决,此生终是不能嫁给你做妻子,只好如此。你也不用伤心、下辈子我绝然不做你的姑姑了,我只做你的姐姐。眼下便请你多多保重自己了。”
  思忘已然硬咽得说不出话来,忽然身后传来哭泣之声,恩忘回头,见是扬执和汪碧寒两人见有琴闻樱若此,都是泪流满面。
  几人正自没做理会处,忽听得清啸连连,杨执脸上顿然变色,说道:“他又来了!”
  思忘问道:“谁?”
  扬执道:“圣主。”
  思忘再也没了悲伤,立时热血奔涌,好似自己与有琴闻樱之间的悲哀都是由圣主一人引起的一般,大叫一声:“我正要找他!”说完了转身电射而出。
  刚到桃林边上,猛见火光一闪,立时大火熊熊,倾刻之间整座桃林从外到内的烧了起来。
  思忘不及细想,猛然纵身而起,跃起了足有四丈左右,从那火焰之上跃了出去。
  脚刚刚落地就觉一阵掌风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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