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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残肢令-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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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老夫说,十五年前,双奇一异会于巫山神女峰,印证武学,之日三夜,老夫与半悟两人不幸双双落败……”
  “啊!”杨志宗不由惊啊出声。“西岳之主凌夷风遂以天下第一人自居!”“后来呢?”
  “老夫二人落败之后,西岳之主曾言二十年后,老夫与半悟和尚仍非其敌,相约再聚神女峰!”
  “现在距约期还有五年!”
  “不错,老夫与半悟下得巫山之后,各自分手,觅地隐修,老夫隐居乌石岛,疯和尚则遁迹青梗峰!“
  “老前辈所研创的‘乾元真罡’难道还不敌那……”
  “老夫所练的‘乾元真罡’十年前才算完全成功,当时仅具有现在的半成之功而已,而疯和尚的拂穴功也是近十年练成!“
  “五年之后,两位又将履约与西岳之主凌夷风重会巫山神女峰,再争那天下第一的名号?”
  “哈哈!娃儿,赌约只是为争一口气而已,谁还会去要那虚名,何况这件事江湖中无人知晓!”
  “现在老前辈已告知晚辈了!”
  “这其中自然有道理!““晚辈洗耳恭听!”
  “三年前,半悟和尚突然来访,说是接到西岳之主凌夷风的传书,凌夷风本人已因练功不慎而走火人魔……”
  “那这二十年后的赌约是不是取消了?”
  “如果取消了,疯和尚又何必徒劳跋涉!”
  杨志宗被弄得满头玄雾,讶然道:“西岳之主即已走火入魔,难道还能履约?”
  “命他的唯一传人代为履约!”“他的传人是谁?”
  “目前不得而知,只说五年之后,在华山候教!”“两位老前辈是否要履约?”“老夫与半悟和尚都是近九十岁的人了,怎能与后生晚辈互争长短,岂不被武林中人耻笑!”
  “老前辈将做何处置?”
  “老夫与半悟生平俱未收徒,双方约定物色资禀上乘的人,各授予一项绝艺,并由老夫以千年灵鳖之血,助长其功力,然后代老夫二人赴约!”
  杨志宗闻言已明白了几分,心头电转之处,脱口道:“老前辈传授晚辈绝学的用意就是在此!“
  “不错,娃儿,以你两度奇缘所获,已不需老夫牺牲千年灵鳖来助长你的功力,虽然稍有因人成事之嫌,但双方并无仇怨可言,只是印证一下武学而已!”
  杨志宗不由豪气顿生,能会一会这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西岳之主的传人,也不错,使目之中,不禁流露湛然神光。
  老人又道:“疯和尚一生游戏风尘,突兀滑稽,玩世不恭,青梗峰十五载幽居,可真难为了他,可是这和尚真也滑秃,他自己不向你说明,反而卖关子要你来寻老夫!”
  杨志宗淡然一笑之后,突然正色道:“晚辈得蒙老前辈慨赐千年灵鳖之血,解去身中的奇毒,恩同再造,又蒙传授绝艺,晚辈誓以所学扫荡妖魔,为苍生造福,以报大恩于万一,至于与西岳之主的传人履约一事,晚辈在江湖中随时听候召示!”
  “不过娃儿你如仗所学为恶江湖,老夫不会放过你!”“晚辈理会得!”“如此一言为定,届时老夫将亲出江湖卜……”
  尉迟琼姑娘恰在这时走进屋来,娇声道,“爷爷,小舟已弄妥帖了!”
  “好,琼儿,你送他离岛吧!“
  杨志宗立起身来,向老人行礼作别,道:“老前辈,晚辈在江湖中随时听候宣召!”
  “娃儿,保重,你就随琼儿去吧!”
  杨志宗这时对这位老人,似有些依依不舍,老人不但赐赠千年灵鳖之血,解去他身受奇毒,而且还传了他武功。
  两小一先一后出了茅屋,一箭之外,已傍岸系了一条小舟,登舟之后,杨志宗轻声向尉迟琼道:“有劳琼妹操舟相送!”
  “嗨!用不着说这么多客气话了,坐稳,我要发舟了!“说着,两只玉掌,向岸边虚虚一拍,那小舟箭也似的离岸向海上射去,接着玉掌交互向后斜拍,小舟轻若一片苇叶,穿波逐浪而去,既快捷又稳当。
  这种别开生面的操舟法,看得杨志宗惊奇不已。
  杨志宗望着海天深处,俊面之上一片黯然神伤之色。
  他想起了伴他同来南海的红衣女上官巧,竟惨遭风浪吞噬,如今自己所求得遂,而伊人何处,已成一了人间天上。
  尉迟姑娘见杨志宗那付沉痛的面孔,不由脱口问道:“宗哥。你在想什么?”
  一个人当他被一种痛苦侵蚀着心灵时,如果你不把它点明,也许他能默默的忍受,如果一旦被揭开,可就不同了!
  杨志宗经这一问,眼睛顿时湿润起来,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停了半晌之后,才冷冷的道:“我在想一个人!”
  “是谁?”“与我同来南海的伴侣!”
  “是男的还是女的?”“和你差不多!”
  尉迟琼粉脸之上,立时飘过一丝嫉妒之光。“她长得美吗?““哦!““她现在哪里?““浪花深处!““什么?““她已葬身鱼腹!”
  “真的?”“来时我们是两人,现在归去只有我一人!”
  琼姑娘歉然的一笑道:“宗哥,原谅我问出使作痛苦的话!“说着低下头去,玉掌拍击更速,舟如箭发。
  杨志宗摇摇头,不再答话,他已深深地陷在痛苦的回忆里!
  两个时辰之后,小舟泊岸。
  杨志宗一跃离舟,转头向尉迟琼道:“琼妹,容再相见!”
  尉迟琼一颗芳心紊乱已极,离情别绪,使她有不胜依依之感,明醉蕴泪,凝视了杨志宗半晌,幽幽的道:“宗哥,珍重!”
  她有千言万语,但说不出口,他们从见面到分手,只有短短的两日啊!虽然是此心已属君,但怎开得了口!
  杨志宗望着满脸幽怨的尉迟琼,心中暗道:“琼妹,我将辜负你的一番心意了,巧妹因我而死,我只待本身事了,将一死以酬知己,望你勿效春蚕作茧。”
  心念之中,再度一扬手道:“琼妹请回,并代我致意尉迟老前辈……“尉迟琼明艳如春的粉脸,这时布满了愁色,颤声道:“宗哥,有一天我会来寻你的!”
  说着一袖掩面,一手催舟,如飞掉舟而去。
  杨志宗望着逐渐隐人浪色之中的小舟,微喟了一声,展开身形,疾若流星般划空而去。
  他自服下“天鹏彩卵”之后,原先存于腹中的那粒“牛龙蛟内丹”,已完全消溶渗人经穴之中,顿获百年功力。
  以他现时的功力,施展轻功身法,真个是疾苦风飚,快如电闪,与一个月前的他,已判若两人。
  两日之后,他到了桂林!桂林——为西粤首邑,以山水之胜名闻天下。杨志宗找了一间招商客寓住下,夜深人静,孤灯独对之下,他拿出了“甘露帮血海深仇录”一阵翻阅。
  一股骇人的煞光,自眉眼之间透出。他在深思一件重大的事——
  宁静的桂林城,突然被恐怖的气氛所笼罩。
  “残肢令”……
  这令人丧胆亡魂的怪令出现在桂林城。
  不久前轰动了整个武林的“残肢令”竟然在桂林出现。
  这亦刀亦锯的怪兵刃,第八次出现江湖,每出现一次,必有一个人被残肢而死,没有一次例外。
  接到“残肢令”的人,最多活不出三天。
  以往的七次,已有七个名闻江湖的高手,被残肢令断魂,但却没有一人能道出“残肢令主”的面目形象。
  这的确够恐怖,够神秘!
  这一次——第八次!
  接到这催命怪刃的,竟然是名满两粤的十八家镖局的总镖主“铁臂神猿蔡精一”,却出乎人意料之外。
  “铁臂神猿蔡精一”主掌两粤十八家镖局,武功则可列为武林顶尖高手,威震两粤,黑自道中人,均畏之如虎。
  单只手下具绝佳身手的镖头,不下百人之多。
  而“残令胶”竟然光顾到他的头上,令人震惊莫名。
  令主是谁?
  在武林中是一个谜。
  虽然江湖传言,“残肢令主”曾自称是“甘露帮”帮主,但“甘露帮”帮主早于二十年前,死于武陵山中。
  由于“残肢令”在桂林城出现,于是那些以前追踪“残肢令”的黑白道高手,又纷纷扑奔桂林。
  “铁臂神猿蔡精一”昔年也是参与血洗“甘露帮”的人物之一,想不到二十年后,敌人来索取血债。
  鉴于历次“残肢令”送达的对象,证明这恐怖的人物即使不是“甘露帮”帮主本人,至少也与“甘露帮”有极深关系。
  “铁臂神猿蔡精一”于接到这催命符般的“残肢令”后,惊恐莫可名状,飞令调集镖局中拔尖高手五十人维护宅院。
  他存心要与这神秘而恐怖的人物,倾全力周旋。
  这一次的“残肢令”送达方式,与以前几次略有不同。
  是由一个自称“残肢使者”的奇丑少年登门送达。
  当时“铁臂神猿蔡精一”曾派手下四个门徒跟踪,但这奇丑少年“残肢使者”功力竟高得出奇,轻易的摆脱了追踪的人,由这“残肢使者”的功力,可以想见“残肢令”本身的功力是如何的惊人了!
  由四个奉命追踪的门徒回报,“残肢使者”在他们八目所视之下遽而失踪,这种功力几乎近于邪术。
  于是——
  桂林城附近的武林人物,闻风涌向“铁臂神猿”的宅第。
  他们都想一观“残肢令”的庐山真面目。
  在第三天的正午时分,一个面目冷漠的俊美少年,也到了“铁臂神猿蔡精一”的宅院。
  他是谁?
  他就是南自南海鸟石岛归来的杨志宗。
  “铁臂神猿”身为两粤十八家镖局之主,交游之!“,任何江湖人物登门,他都得接待,这是干镖行买卖的规矩。
  蔡宅正院之中,华筵大张,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江湖人物,杨志宗也混杂其中,以他这区区无名之辈。当然不会受到什么礼遇,也不会被人注目,他坐在普通席上。
  各处的镖师,已于第二日星夜驰回,人数近五十之间。
  这些镖师,都是“铁臂神猿”认为百中选一的高手,所以才被长令召回,把一座宅院布置得像铁桶似的。
  酒席中,在纷纷谈论着“残肢令”以往出现江湖的事迹。
  空气在紧张之中透着恐怖。
  “铁臂神猿蔡精一”年已六十开外,精神矍铄,从接到“残肢令”的那一刻起,他一直坐候在厅堂之中。
  今天是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大。
  二日来,他一直处在焦急与恐怖之中。
  他度时如年,他盼望今天能侥幸脱得“残肢令”的魔手,则他将解散镖局,永远退出江湖。
  虽然蔡宅之中,拥满了不一下三百的江湖人物,但仍然掩不了那一片愁云惨雾,每个人的心弦都扯得很紧。
  像是暴风雨欲来之前的片刻,空气沉闷得使人窒息。
  杨志宗,面色冷漠得使人不愿多看他一眼。
  他不时的游目四顾,也不时的把那冷电般的目光,放到厅中那垂头丧气的“铁臂神猿蔡精一”的身上。
  厅前横梁之上,插着一把长仅尺半,一边是锋利的刃口,一边是森森巨齿的怪兵刃,精光雪亮。
  那就是两日前送达的“残肢令”!
  怪兵刃散发着夺目精芒,使人看了不寒而栗。
  它不啻是死亡的标志,而且象征着——
  神秘!
  恐怖!
  血腥!
  惨酷!
  任何一个人的目光接触到它时,都会不自禁的打一个冷额,从心底泛出寒气,缓缓低下头去。
  蓦然———一
  一个美如天仙的黑衣少女,从院门走人。
  她的美艳,使得群豪为之心中一动。
  但这黑衣少女,粉脸之上,却布满了怨毒至极的神色,眉眼之间,杀机隐泛,这又使群雄为之一愕,不知这少女此刻的来意如何?
  杨志宗一眼瞥见这黑衣少女,心中不由一震,忖道:“她不是‘黑凤凰赵丽珍’吗?怎的也会在此现身?
  只见那黑衣女子,径自穿过席间,向厅堂走去。
  她来的太过突兀而且神色异常,群雄疑念顿起,莫非她就是?
  “铁臂神猿蔡精一”首先变色立起,接着所有座中人,也跟着纷纷立起身来,空气骤呈紧张。
  黑衣少女见状,先回眸向院中群雄微笑点头,然后停身厅堂之中,瞥了一眼顶上的“残肢令”,粉脸更寒,一顿之后,向厅中的“铁臂神猿”一拱,脆声道:“小女赵丽珍冒昧造访,清蔡前辈原谅!”
  “铁臂神猿”大声喘了一口气,紧张之色顿消。
  座中群雄也跟着纷纷落座,但两眼仍紧紧注视厅堂。
  杨志宗剑眉不由一皱,暗道,“怎的她会突然前来拜访,看她的神色,莫非也与‘残肢令’有关?“
  “铁臂神猿蔡精一”面色沉凝的道:“赵姑娘,老夫今日有事,如果姑娘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请改日再来如何?请恕老夫
  黑衣女凄然一笑之后,无限悲愤的道:“我正为‘残肢令’而来!“此语一出,举座皆惊,这少女竟为“残肢令”而来!
  杨志宗心头不由巨震,黑凤凰赵丽珍,竟然专门为了“残胶令”而来,这真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松林墓地中的那一段往事,又电闪心头:“黑凤凰赵丽珍被白面僵尸怪芮木通抢去身怀宝物,复被击成重伤,他曾为她施行‘推人过宫’,他的手指,几乎触遍了她的娇躯的每一部分。”
  黑凤凰含情脉脉的双眸,撩人情丝的话语,还未曾在记忆中消失。现在他们又重逢了……
  “铁臂神猿蔡精一”讶然道:“姑娘是为了‘残肢令’而来?”
  “不错!“
  “老夫愿闻其详!”
  “家父‘云龙三现赵亦秋’丧命在‘残肢令’下,小女子誓要报此血仇,诛灭此獠!”
  说完,粉面陡现骇人煞光!
  “哦!”
  群雄不由议论纷纷:“原来这黑衣女子是风闻‘残肢令’在此现身,为父报仇来的,但她的功力是否能敌……”
  在座群雄全在心里替她打了一个问号。
  杨志宗有如焦雷轰顶,“黑凤凰赵丽珍”竟然是“云龙三现赵亦秋”的女儿,真是做梦也想不到。
  “云龙二现赵亦秋”在“甘露帮血海深仇录”内,已被除名,这证实了他已在“残肢令”下丧命。
  只听“铁臂神猿蔡精一”哦了一声之后,道:“如此姑娘请进小坐,老夫初闻令先尊被害之时,也曾愤慨莫名。没想到这魔头竟然光顾到老夫头上!
  “蔡前辈做何打算?”
  “尽力周旋!“
  “小女子今天誓以此身与这恶魔一拼,虽死不惜,以慰先父在大之灵!“说着,随步人厅中,在侧座坐下。
  “黑凤凰赵丽珍’身方落座,美国顾盼之下,忽然一眼瞥见坐在院中席上的冷面少年杨志宗。
  芳心一震之后,突然又作无比的愤怒。
  冷哼一声,离座而起。
  “铁臂神猿蔡精一”紧张的道:“姑娘发现了什么?”
  黑凤凰随口答道:“没有什么,只是一个熟识的朋友,我去去就来!”
  说话中,已向厅外走去。杨志宗见黑凤凰满脸怒容的向自己走来,心中为之一愕,惊诧的看着黑凤凰渐行渐近的雨影。
  黑凤凰走到杨志宗席前一丈之地,俏生生的立定身形,凝视半响之后,才从鼻孔里冷哼出声道:“杨志宗,我有话和你说!”
  杨志宗冷冷的道:“姑娘有什么话请讲吧!“这时周围的人,都把既羡慕又妒嫉的眼光集中在这一对金童玉女似的少年男女身上,不知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
  “我们到外面去谈!”
  ‘在这里说还不是一样?”
  “不!“
  “好!“
  杨志宗道了一声好,随即立起身来。
  两人一先一后出了蔡宅的大门。
  转眼之间,他们已停身在城外的一簇枫林之中。
  杨志亲首先发话道:“姑娘有何见教?”
  “杨志宗,我来问你,身为武林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杨志宗茫然道:“信义两字!”
  “那你为什么弃重伤的我而不顾,一去无踪?”
  “在下那日……”
  “若非红衣女上官巧及时现身的话,我已被宵小……”
  杨志宗恍然而悟对方怒气不息的原因。
  但提到红衣女上官巧,他的心不由一阵剧痛,一个刁蛮泼的情影,又浮上心头,然而他永远再看不到她了!
  她已葬身在南海的滔天巨浪之中,永伴波臣。
  他一时之间,完全沉缅在痛苦的回忆中,忘了答话。
  黑凤凰柳眉一竖,厉声道:“杨志宗你得还我一个公道!““公道?”
  杨志宗惊奇的反问一句,又道:“姑娘这话未免……”
  “怎样?”
  “在下当日失信于姑娘,乃是情不由己!”
  “你且说说看!”
  “当日在下离开姑娘之后,本拟尽快的雇车来接姑娘,不料中途突遇仇家,险些一命不保!“
  “真的?”
  “在下当日不自量力,既先对姑娘援手于前,又何必失信于后?”
  黑凤凰紧绷着的俏脸,开朗了不少。她对这冷摸的少年一见倾心,当日在墓地之中,杨志宗对“白面僵尸怪芮木通”那一股不畏死的干云豪气,深深打动了她的少女芳心,而且她在重伤昏迷之时,杨志宗曾为她施行推穴过宫。
  一个黄花少女,被一个陌生的少年男人,触摸了全身,虽说是疗伤,但毕竟事非寻常,她觉得除了以身相许外别无他路。
  所以她才说出这种强词夺理的话来!
  她很想表明心迹,但却羞于启齿!
  她曾把这事告诉了她的师父红巾蒙面人,红巾蒙面人答应为她做主,如果杨志宗确是寡情无义的人,他不惜把他毁去。
  杨志宗语冷如冰的道:“姑娘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走了!”
  黑凤凰粉面又寒,看样子是自己落花有意,但对方却是流水无情,那冰冷的言语,有如利箭射向她的芳心深处。
  “你要走了?”
  杨志宗心里暗道:“奇怪,难道她还要留住我不成?”但俊面上依然毫无表情,淡淡的道:“不错,我该走了!”
  说着,转过身形,脚步方举———
  “你回来!”
  杨志宗惊诧不已的止步回过身来,道:“姑娘还有什么事?”
  “你……你……”
  黑凤凰一张粉脸变化着极其复杂的表情,似有什么话难于启齿,你了半天,竟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想向他表明心意,却提不起勇气,但又不甘心看着自己暗中心许的他,就这样一走了事,一时之间,倒窘住了。
  杨志宗本来对于这武功非凡,面貌如仙的黑凤凰印象不恶,但今天知道了她的身世以后,那一点印象消失了。
  更何况,他的心已随红衣女上官巧而去,他之所以活着,只是为了未了的心愿,他的感情已核竭了。
  黑凤凰窘了片刻之后,无话找话的道:“红衣女上官巧妹妹说她认识你?”
  “不错!”
  “你遇到她了吗?”
  杨志宗黯然的一点头。
  “她人呢?”
  这句话勾起了他的满腹伤心事,惨然一笑道:“她死了!”
  “什么,她死了?”
  “是的,死了!
  “是怎么死的?”
  杨志宗语带悲哽的道:“被海浪吞噬了!”
  黑凤凰心细如发,从杨志宗不轻易激动的表情上,她看出这冷漠的人和红衣女上官巧关系决非寻常。
  她悲痛红衣女之死,因为红衣女曾在松林墓地之中,对重伤无助的她,施过援手,使她保全了少女的清白。
  但另一个意念,却又使她感到一种近乎可鄙的快感,她想自己将可单独占有杨志宗,心情矛盾至极。
  由此可以看出,爱情是彻底自私的。
  黑凤凰心念百转之后,突然下了最大的决心,她知道机会不可多得,不顾少女的矜持,粉面含羞的道:“你似乎很讨厌我!”
  杨志宗不由一怔,但立时就会过意来,冷冷的道:“人生的机遇,有细天际的浮云,偶然的相遇,又偶然的分开,我们之间谈不上讨厌两个字!”
  这话说得黑凤凰一颗芳心候往下沉。
  这不啻告诉她“妾虽有意郎本无心”!
  时近黄昏,夜色渐浓,晚风吹得枫林沙沙作响。
  杨志宗冷漠无情的话语,深深地刺伤了黑凤凰的处女芳心,她仰头望着天边第一颗出现的星星,感到无比的空虚。
  突然……
  她想起自己星夜驰赴桂林的目的,是为了要会见“残肢令主”,为自己的父亲报仇,万一错过的话,岂不一
  心念之中,向杨志宗狠狠的一瞥,道:“我们之间的这一笔帐,迟早要算的!”
  说完风驰电掣而去。
  杨志宗望着黑凤凰逝去的身影,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喃喃自语道:“是的,我们之间有一笔帐!”
  他所说的帐与黑凤凰所说的帐,完全是两回事。
  接着,他的身影也消失在夜幕里。
  且说“黑凤凰赵丽珍”关切她父亲“云龙三现赵亦秋”被“残肢令”以残酷手法杀死的大仇,深恐错过了机会。
  她把身法展到极限,电掣般朝城内蔡宅驰去。
  复仇的意念,冲淡了杨志宗给与她的刺激。
  正行之间,一条黑影,有如轻烟般从她身旁不远处飘过,瞬眼即沓。
  黑凤凰看得心惊胆颤不已,这种奇快的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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