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东方玉九转萧-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灯时分了,薛少陵躺在床上,反覆思维,实在想不出。妥善之策,就在此时,耳中忽听窗口
微风飒然,一条人影,奇快无比的穿窗而入!
  一时弄不清来的是谁?赶紧阖上眼皮,假装睡熟。
  只听那人飞落地上,居然丝毫没有声息,轻轻一旋,便向床前走来。薛少陵早有准备,
暗暗运气,护住全身要穴。
  只觉那人出手如风,轻轻拍了自己几处穴道。
  耳边立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低低问道:“小友伤得如何了?”
  薛少陵听出乃是张果老的声音,心头不觉大喜,立即翻身坐起,答道:“原来是老前
辈……”
  张果老目光炯炯,拦着他话头,问道:“你可以行动么?”
  薛少陵一跃下床,答道:“晚辈伤势已经好了。”
  张果老怕惊动了屋中的人,说道:“很好,那你快跟老汉出去。”
  薛少陵目光一转,只见床头不远,挂着自己那支竹萧,赶忙伸手摘了下来,一边压低声
音道:“老前辈,家父……”
  张果老催促道:“此刻无暇多说,再迟就走不了啦……”
  话声方落,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冷冷道:“现在已经走不了啦!”
  薛少陵蓦然一惊,急忙回头瞧去。
  但见那白髯青袍的凌坛主,面色冷漠,当门而立,凭两人的耳目,竟然不知他是什么时
候来的?张果老手横竹杖,神情显得十分凝重,低喝道:“小友快走!”伸手朝窗口一指,
示意薛少陵先走。
  薛少陵知道时机已迫,那敢怠慢,口中答应一声,使了个“龙行一式”,迅疾朝窗口掠
去!
  凌坛主冷哼道:“你们走得了么?”人随声发,直向薛少陵欺来。
  张果老要薛少陵先走,自然早有准备,没等凌坛主扑近,口中一声大喝,竹杖起处,一
招“挟山超海”,杖挟风声,迅疾朝凌坛主迎面捣去。
  凌坛主欺来的身形,丝毫不停,只是双肩微微侧了一下,便把张果老这一招凌厉攻势让
开。青影一闪,后发先至,抢到了薛少陵面前,冷冷说道:“你伤势倒是好的很快!”
  薛少陵见他一下挡住了去路,心头一楞,去势没停,口中喝道:“让开!”
  竹萧一抬,使出“天王萧”第三式,一点萧影,猝向凌坛主胸下“玄机”穴点去。
  他这一招萧法和崆峒剑法中的“铁骑突出”,极相近似,乃是直闯敌人中宫的打法。
  但“天王萧”第三式,虽是萧随人进,明取“玄机”穴,实则在快要接近敌人之际,萧
头应该振腕上昂,借着一振之势,萧影成品字形,迅疾无比上取“结喉”,并袭左右“将
台”。
  这是一记逼近敌人的杀手招法,含蕴极为神奇。
  凌堂主冷哼一声,身形动也不动,左腕一挥,宽大袍袖对准竹萧拂出。
  他佛出的衣袖,既无破空之风,亦无激荡威势,随手一挥,看去轻描淡写,但却有一股
无形潜力,应袖而生,直向竹萧上涌来。
  薛少陵人随萧到,正待振腕变招,陡觉一股暗劲,撞在萧头上,不但把自己萧招,完成
逼住,无法施展。
  同时,自己右腕一麻,一支竹萧,几乎被他卷飞,心头蓦然大惊,不自禁的后退了一
步!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但就在他萧头快要点到凌坛主“玄机”穴,正待振腕变招,也就
是和凌坛主拂出的衣袖相接的同时,只觉萧头似乎被人拨开,突然横移了一寸。
  薛少陵只当是被凌坛主袖风扫中,震拂出去的,但萧头却无巧不巧点在凌坛主“章门
穴”上!
  薛少陵被迫的后退了一步,只听凌坛主也哼了一声,身躯晃动,突然后退了三步!
  薛少陵变招不及,才被人家迫退,根本不知道自己一萧已经点在凌坛主“章门穴”上。
  眼看对方忽然朝后退下,那还犹豫,双脚一点,疾快无比的朝窗外穿出!
  张果老击出一杖,被凌坛主闪开,正想借势欺身攻上,忽见薛少陵一萧打在凌坛主肋
下,人已穿窗出去,当下立即一吸真气跟着飞出。
  眼看凌坛主站在边上,竟然没有出手拦击,心中暗暗称奇,忖道“莫非他被薛少陵一萧
打得伤势不轻?这不可能,此人明明已经练成了护身真气一类功夫,薛少陵这一萧决难伤的
了他。”
  两人相继穿窗而出,落到屋面上,但见屋字连绵,这座宅院,似是很大,但却一片黑
暗,不见灯光!
  张果老低声对薛少陵道:“小友,咱们快走吧!”薛少陵道:“老前辈,家父也落在他
们手上。”
  张果老道:“老汉知道,他不在这里了。”说完,当先朝外掠去。
  薛少陵知道身在虎穴,危机四伏,不好多问,只得跟在张果老身后,飞掠而起。
  两人一前一后,有若两点流星,快得令人目不暇接,事情竟然大出意外,这般在屋面上
急踪疾掠,始终不见有人拦阻。不多一回,已经飞出宅院,落到墙外。
  张果老回顾了一眼,道:“你能够记得么?”
  薛少陵点点头道:“晚辈记得。”
  张果老抬头望望天色,道:“这是岳阳近郊,我们到城中去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
说。”
  两人施展轻身功夫,聊袂而行,赶到城中,这时天色黑下还没多一会,张果老找了一家
食客较少的小饭馆,走了进去,要过酒菜。堂棺替两人放好杯筷,又倒了两杯茶,才行退
下。
  张果老一口气把茶喝了,放下茶杯,低声道:“小友,你方才一萧击中凌坛主‘章门’
穴,他好像受伤不轻!”
  薛少陵抬头道:“晚辈击中了他么?”
  张果老道:“看上去,他似是受了伤,而且伤的不轻,如他还有余力,怎会轻易放过我
们?薛少陵道:“晚辈也觉得奇怪,他拂出一袖,明明已把晚辈萧势逼住,但不知怎的,晚
辈萧头似乎被人拨了一下,朝横里移开,如果就是这一下击中他要害,真是冥冥中若有神
助。”
  张果老摸着他额下一把山羊胡子,呵呵笑道:“神助?哈哈,这是暗中有高人相助。”
  薛少陵愕然道:“老前辈是说有高人帮了我们的忙?”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昨晚有人替自己暗中疗伤之事,不觉问道:“昨晚替晚辈治伤的,可
是老前辈么?”
  张果老叹了口气道:“前天老汉和白衣四灵,硬拼了几掌,震伤内腑,几乎形同废人,
就是昨晚,有人以无上内功,替老汉疗伤,只是老汉到现在还想不出这位高人是谁?小友的
伤,自然也是他治好的了?”
  薛少陵关心义父安危,忍不住问道:“老前辈,你说家父不在这里,不知到那里去
了?”
  张果老道:“老汉当时伤势极重,虽蒙那位高人救治,但老汉因元气大伤,又是在大白
天里,不好行动,就装作昏迷不醒。他们没防到老汉业已清醒,说话也就不再避忌,老汉才
知道薛神医来了,后来又听说凌坛主命天狼爪董百川护送薛神医回去,究竟去了那里,老汉
就不清楚了。”
  刚说到这里,堂棺替两人送上酒菜,薛少陵拿过酒壶,替张果老斟满了一碗。
  张果老也不客气,举起酒碗,大口喝了一口,咂咂嘴唇,问道:“小友可知尊师现在那
里?”
  薛少陵道:“老前辈认识家师么?”
  张果老笑道:“小友怎的没听你师傅说过南笔北萧,老汉和尊师论交几十年,岂止认识
而已?”
  薛少陵道:“老前辈问的那是桑老前辈了。
  张果老张目道:“难道小友的师父不是桑老儿?”
  薛少陵摇头道:“不是,家师从没在江湖走动,是一位替晚辈家中种花的尤师傅,不瞒
老前辈说,桑老前辈在十二年前,留下铁萧,一去之后,从此就没有消息……”
  张果老目光闪动,突然大笑道:“尤师傅,就是桑老儿,他在你家一住十二年,那是一
直没和小友父子说明了。”
  薛少陵听得一怔,道:“尤师傅会是桑老前辈?”
  张果老道:“怎么不是?他自称姓尤,桑老儿的外号不就是黑煞游龙吗,尤和游声音相
同。再说你小友使的萧招,正是桑老儿的‘游龙十八式’,前天你和董百川一动手,老汉就
认出来了,不然,老汉重伤之余,岂会拼耗真气,提醒于你?”
  薛少陵听的大奇,问道:“真如老前辈所说,尤师傅就是桑老前辈,那他为什么要瞒着
家父呢?”
  张果老叹了口气道:“桑老儿愧对薛神医,才不肯以真面目和他相见,但是为了你,又
不能不去,唉,说起来,他真是用心良苦!”
  薛少陵越听越胡涂,忍不往道:“桑老前辈乃是家父的救命恩人,二十年来,家父一直
耿耿难忘,怎会愧对家父呢?”
  张果老轻声道:“你不是已经知道自身来历么?那是谁告诉你的?”
  薛少陵眼睛一亮,心想:“对了,张果老和桑老前辈乃是莫逆之交,他自然知道自己出
身。”
  这就说道:“家师命晚辈来找寻老前辈,当时交给晚辈一封密函,要到了长沙之后才能
拆开。信上只说晚辈是桑老前辈故人之子,身负血仇,要老前辈成全,想来老前辈一定知道
晚辈生身父母是谁了?”
  张果老道:“老汉只听桑老儿说过,知道的也不多,那是十年前,桑老儿有一个生死之
交,被仇人害死,夫妻两人,同时遇难。
  那时你年甫五岁,也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桑老儿抱着你千里求医,找上薛神医。你总
知道桑老儿精擅易容之术,很少有人见过他本来面目,他虽救过薛神医性命,但薛神医如何
能认得出他?”
  他说到这里,拿起酒碗,吃了一大口酒;又道:“当日薛神医看你伤势沉重,没有一年
半载,决难痊好,就婉言辞谢,正好薛神医有一个四岁的女儿,奔了出来。桑者儿一时情
急,把你放在书桌上,说了句一年之后,当在洛阳天津桥畔等他,就抱着他女儿走了。”
  薛少陵奇道:“我义父还有一个女儿?晚辈怎的从没听说过呢?”
  张果老叹了口气道:“问题就出在这女孩子身上,桑老儿抱着她离开薛氏医庐,就碰上
了……唔,碰上了一个极厉害的仇家,桑老儿身负重伤,昏死过去……”
  薛少陵惊啊一声,心想:“师傅的武功,高不可测,不知那仇家又是什么人,会有如此
厉害?”
  张果老接道:“这也是一个谜,桑者儿被人一掌击中胸口,内腑受创极为沉重,他自认
必死,那知过了不久,他竟然苏醒过来,运气一试,伤势居然好了十之七八,急忙举目四
顾,但那女孩已是不知去向……”
  他又喝了口酒,续道:“这是桑老儿亲口告诉老汉的,当时他找来白箬铺,就是为了托
我等你长大成人,要老汉恳求恩师,收列门墙,就匆匆走了。据老汉所知,他就是去了洛
阳,当然,他丢了薛神医的女儿,只好以花匠的身份出现了。”
  薛少陵听说张果老也不知自己身世,心头微感失望,但想到尤师傅就是桑老前辈,觉得
自己只要找到师傅,身世就不难大白。
  张果老见他沉吟不语,笑道:“小友,你也干一杯,只是老汉一个人喝,就没意思。”
  薛少陵抬头问道:“老前辈要找家师,不知有什么事么?”
  张果老道:“老汉觉得这批人不但行动神秘,其中似在蕴酿着一件极大阴谋,而且……
而且他们武功奇特,江湖上从没见过,老汉想来想去只有找桑老儿商量商量。”
  他连说一两句“而且”,显有未尽之言!
  薛少陵敢情没有听出他的口气,问道:“此刻老前辈要到那里去呢?”
  张果老略作沉吟,叹息道:“老汉闲散之身,已有二十年不在江湖走动,自以为从此可
以摆脱江湖纠纷,不想依然卷入了这场是非之中……”
  他言下似乎感慨良深,但顿了顿又道:“目前老汉有两件刻不容缓之事,第一、是南岳
观主等三人,即是找寻老汉而来,在岳麓峰出了事,老汉责无旁贷,自得立时赶上南岳观
去,找南云道人一谈。
  唉,此事说来太难,对方既敢派人冒充,事前必有准备,老汉纵然直说出来,只怕也难
以获得南云道人相信,他纵然信了,老汉也拿不出证据来……”
  薛少陵口中“啊”了一声,想起前天南岳观主曾以掌门银剑托自己出困之后,赶去南
岳,找南云道长带信之事,这就低声道:“老前辈,前天南岳观主曾托晚辈脱困之后,把经
过情形,面陈南云道长,他交给晚辈一支银剑,说是掌门信物。”
  张果老听得双目一睁,喜道:“这样就好,有他衡山掌门银剑,南云道人自然非信不
可,此间事了老汉就好立时找桑老儿去……”
  说到这里,忽然住口。
  薛少陵剑眉一扬,喜道:“衡山回去,晚辈也急于去找师傅,正好和老前辈一路了。”
  张果老托须道:“小友愿意和老汉作伴,自是最好不过。
  说话之际,薛少陵伸手朝怀中摸去。
  这一摸,陡然间,胸头如受重锤之击,半晌说不出话来,额上汗水涔涔,颤声道:“老
前辈……”
  张果老堪堪拿起酒碗,正待就口喝去,给他一叫,抬目望去,发觉薛少陵神色有异,放
下酒碗,问道:“小友什么事?”
  薛少陵一手拭着汗水,喃喃说道:“南岳观主交给晚辈的银剑,被晚辈丢了!”
  薛少陵道:“晚辈什么东西都没遗失,单单遗失了这支银剑,这怎么办呢?”
  张果老目光一直,道:“你放在怀里,那是被他们搜去了!”
  张果老面色凝重,说道:“你快吃面,吃完了再说。”
  薛少陵道:“老前辈……”
  张果老道:“快别多说,先把肚子填饱了!”
  说完,举起酒壶,一阵狂喝,把大半酒壶,一口气喝了下去。
  薛少陵道:“老前辈不吃饭了么?”
  张果老笑道:“喝了酒,跟吃饭一样,你快吃吧。”
  薛少陵匆匆把一碗面吃完,张果老数了十几个制钱,往桌上一放,一手取过竹杖,催
道:“小友,咱们快走吧!”
  薛少陵心中一动,问道:“老前辈是要找银剑去?”
  张果老道:“不错,咱们去碰碰运气!”
  薛少陵不再多说,跟随张果老走出饭馆,两人脚下加快,翻出城垣,一路疾驰,不到半
个时辰,那座高大宅院,业已远远在望!
  张果老脚下突然慢了下来,回头说道:“小友,咱们也许有一场激战,你如觉跑得吃
力,不妨调息运回功夫再去。”
  薛少陵道:“晚辈并不觉得如何,不用休息了。”
  张果老道:“那也好,但你必须记住,咱们此来,目的在于寻回银剑,找到那个叫小燕
的丫头,务必把她制住,不论老汉和他们打的如何激烈,千万不可恋战。”
  薛少陵点头道:“晚辈记住了。”
  张果老缓缓从竹杖中,取出一支尺来长的铁笔,在手上掂了一掂,眼中露出沉重神色。
  感慨的道:“老汉已有二十年没有用过此笔,今晚看来是非用不可了!”
  两人继续向前行去,但张果老脚下,已没有先前那么快法。
  显然,他是藉着朦朦星月,尽量不使对方引起注意。
  薛少陵默默紧跟着张果老身后,心头开始感到紧张,一手摸着腰间竹萧,手心也渐渐泌
出汗来。
  一会工夫,两条人影,业已到了大宅院的高大围墙之下。
  他们由远而近,一路走来,始终不曾看到半点灯火,半条人影,也不曾听到半丝声音。
  黑夜之中,这座巨大宅院,黑沉沉的就像死去了一般!
  张果老身影一顿,缓缓回过头来,双目的的发光,瞥了薛少陵一眼,一脸凝重的道:
“小友跟老汉必须保持一丈距离。”
  薛少陵点点头,张果老运目四顾,相度好形势,低声道:“好,我们进去”话声一落,
人已腾空而起,一闪越入围墙。
  薛少陵也毫不怠慢,脚下一蹬,身形飞起,轻轻落在围墙之上,略一停顿,便自跟踪飞
落。但觉重重屋字,沉浸在晦暗的夜幕之下,依然没有半点声息。
  这种阗寂如死的情景,委实比强敌环绕,还要来的可怖,只觉幽暗阴森的气氛,使人难
受!
  一笔阴阳张果老已是当代中一等一的高手,他进入围墙之后,紧闭着嘴唇,的的目光,
不住的左右打量,小心已极!
  薛少陵更是如临大敌,一手紧握着竹萧,默默跟在张果老身后,越过一栋又一栋的楼
宇。
  一直走到第三进,依然出乎意料的平静,不见有人拦阻。
  走在前面的张果老似乎有所发现,突然停步,竹杖向后挥了一挥,意似要薛少陵小心!
  薛少陵急忙凝目瞧去,只见东首墙脚下,拴着一匹通体纯白的骏马,正在静静的啃着青
草。
  楼窗口隐隐射出灯光,那正是自己躺卧过的那间屋子!
  张果老打了个手势,飞身上屋,一下隐入暗处。
  薛少陵跟踪跃起,堪堪掠上屋檐,只听张果老以“传音入密”
  说道:“小友设法进去,这里自有老汉替你守护!”
  薛少陵点点头,身形轻轻一闪,堪堪落到窗前,隐住身子,正待向里望去……眼前突然
一暗,房中灯火倏灭,听听一个清冷的声音,喝道:“狂徒招打!”“嘶”,“嘶”,
“嘶”,三声极其轻微的破空啸声,直向自己急袭而来!
  薛少陵吃了一惊,匆忙之间,举手一旋,把三颗暗器接到手中,那是三粒极小的菩提
子。但对方腕力极强,虽被自己接住,却打的掌心隐隐生痛!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蓦觉疾风飒然,一条人影,奇快无比的照窗中投去,耳中听到张
果老的声音喝道:“快冲进去制住她!”
  薛少陵方自一楞之间,但听窗口前起了一阵金铁轻震。
  张果老身形还没闪入,就遭到攻击,他脚尖在窗棂上一停之际,已和人快速对攻了三
招,疾退而下!
  薛少陵回头望去,只见张果老脸上惊愕未消,站在七八尺外,显然他遇上了武功极高之
人!
  只听一个清冷声音,冷哂道:“你见机的还算不慢。”
  张果老沉哼道:“阁下出剑之快,也是老汉生平所仅见。”
  那清冷声音道:“你们两人,到底是奉什么人差遣,深更半夜,觑伺人家卧室,有何图
谋,如不与我说个清楚,休想逃得出我剑下!”









东方玉《九转萧》
第 五 章 莫测高深

  张果老一手持笔,一手拄杖,目光炯炯凝视着屋内,问道:“朋友何方高人?”
  屋中那人只轻哼了声,并未置答。
  薛少陵低声问道:“老前辈,这人是不是凌堂主?”
  张果老微微摇首道:“老汉匆匆一瞥,屋中好像已经搬空了,此人不似凌堂主一路!”
  话声甫落,只听身后有人接口道:“我自然不是他们一路。”张果老,薛少陵同时大吃
一惊,急忙转过身去,只见一丈开外的屋檐上,飘然站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
  这人头戴儒中,身着蓝衫,看去约有二十四五,生得修眉入须,目若朗星,只是脸色微
微带青,举止斯文。
  张果老心头暗暗震惊:“难道自己二十年没在江湖走动,当真老了!连人家欺到身后一
丈之内,若非对方出声说话,自己还一无所觉,只此一点,一笔阴阳这四个字,已经该丢到
阴沟里去了!”
  目光朝蓝衫书生打量了一眼,缓缓问道:“方才和老汉动手的,就是阁下么?”
  蓝衫书生忽然展齿一笑,不自觉的以手掩口,敢情他觉的举动不妥,故意咳呛了一声,
才道:“这座巨宅之中,除了区区,那里还有第二个人?”
  张果老多年老江湖了,目光何等犀利,看他掩口轻笑的动作,和那声咳呛,声音尖细,
分明是个女子。
  心中暗暗生疑,觉得此人来历,大有可疑之处!
  心念转动,一面问道:“阁下怎会一个人在此?”
  蓝衫书生仰首向天,冷做的道:“区区爱住在这里,你们也管得着?唔,瞧你们倒也不
像坏人,半夜三更,窥人卧室,究竟所为何来?”
  薛少陵少年气盛,瞧着蓝衫书生傲气凌人,忍不住道:“我们爱来就来,朋友似乎也管
不着吧?”
  他这话完全是用蓝衫书生的口吻!
  蓝衫书生目光一亮,转脸望着薛少陵,冷声接道:“本来我犯不着和你们计较,也管不
着两位的行动,但现在我却非问不可!”
  薛少陵道:“朋友自恃武功,还是凭仗另有埋伏?”
  蓝衫书生微晒道:“都不是,区区凭仗一个理字。”
  薛少陵道:“凭理,你就管得着我们行动?”
  蓝衫书生道:“世间事总该有个先来后到,我已经住进这间屋子,今晚就是此屋主人。
这座宅院十分广大,你们随便闯上一闯,区区都管不着,但你们却闯到我住的屋里来,就凭
这一点,我有理要问问你们来意。”
  接着轻哼一声,又道:“我看在你们还不像坏人,已经容忍了许多了。”
  张果老听他两人说话,心中暗想:“看来此人倒确非凌堂主一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