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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九转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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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少辉看出城北卓府的九条彩龙,个个都似精通武功,因此对城南钱府的高跷,也留上
了意。
  这一注意,果然发现这些高跷上的人,踩着一丈高的架子,步法轻捷,如履平地,分明
都有极好轻功。而且扮演的又都是武戏,在楼前开打,手上所使也都时真刀真抢,表情逼
真。
  白少辉心中愈觉疑窦重重,高跷队后面,一辆华丽马车上,坐着一个面貌白哲的书生,
不住挥手,朝欢呼人群打着招呼。
  此人不用说就是城南钱二公子!
  白少辉看他举止文弱,也丝毫没有纨绔习气,不觉回头笑道:“这钱二公子,倒像是个
读书的相公。”
  金一凡道:“他十六岁就中了乡试,所以大家都叫他钱二秀才。”
  白少辉道:“卓府的彩龙,钱府的高跷都过去了,城东赵公子和城西玉兄又是什么玩艺
了?”
  金一凡笑道:“不是已经来了么?”
  但听一路鞭炮雷动,锣鼓喧天,接着就是十八个彪形大汉,上身赤膊,腰围豹皮,手上
拿着明晃晃的钢叉,一路随丢随舞,上下飞滚,发出一片啷啷声响。
  白少辉问道:“这是城东赵三公子的了?”
  金一凡笑着点点头道:“这不过是开路的!”
  不过是开路,那么后面还有?果然只听金锣大响,又是十八名腰围豹皮的大汉,手上各
擎着一面火红竖立长族,上绣:“城东赵府狮队”字样,后面一共是九头颜色不同的狮子,
一路舞了过来。
  狮队后面,也是一辆华丽敞车,车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紫膛脸汉子,也一路朝放鞭炮
的群众拱手。
  这赵府一行舞叉舞狮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个个身手不凡,就像赵三公子,看去孔武有
力。
  金一凡道:“这赵三公子,叫做赵君亮,他老子是个武官,家里的人,个个都会上几
手。”
  九队狮子,也在楼前大显身手,一个个彩球,满地滚舞,九只狮子,纵跳翻滚,各尽其
态。
  这时望江楼顶,垂上两串两丈长的鞭炮,劈劈拍拍的燃放起来,震耳欲聋,硫磺烟屑,
直呛喉咙!
  白少辉喝了一口酒,问道:“现在该是王兄来了!”
  金一凡道:“他们都是出东门来的,只有王兄出西门,走的水道,等王兄一到,其他三
位公子,也都赶回来在这里会合。”
  白少辉道:“他们现在还要到那里去?”
  金一凡道:“沿江十里,凡是演戏的地方,自然都要舞到。热闹节目,全在晚上,这些
舞狮舞龙的队伍,沿着灌锦江一路舞回来,足足有三里路长。那时咱们到船上一面喝酒,一
面欣赏,四大公子每年化了大把金钱,博取的就是在那时候的片刻亨乐。”
  白少辉心中暗暗思索,九疑先生要自己赶来成都,赶上浣花日,想来今晚必然有事。
  四大公子如今只有城西王府还没出场,但从其他三家看来,所有舞龙、舞狮、和跺高跷
的人,几乎全会武功,而且或明或暗,全都携带着家伙。显而易见,这些人的出动,全有准
备而来。
  金一凡的口气,四大公子似乎交谊不恶,似乎不可能会发生械斗一类事情。
  如果以往几年,已经发生过事情,官府也会出面禁止。如果一直没有发生过事情,只有
几位花花公子争奇炫胜,似乎用不着雇用这么多会武功的人扮演?他们到底为了什么?今晚
究竟会发生什么?白少辉实在无法想得通:但他相信其中必有缘故!
  舞龙,高跷和舞狮的队伍,渐渐远去,鞭炮锣鼓之声,也渐渐低了下来,人潮开始移
动,涌向江边!
  金一凡回头望望白少辉,看他只是衔杯不语,似在想着什么心事一般,不觉笑道:“白
兄,瞧你神思不属,可是想着湘云姑娘么。”
  白少辉蓦然一怔,红红脸道:“金兄休得取笑。”
  金一凡笑道:“难道兄弟说的不对?哈哈,今晚成都城里有名的姑娘,全会到望江楼
来,去看湘云姑娘压倒群芳,独占花魁,今年只怕花国公主的宝座,也非她莫属呢!”
  说到这里,只听楼上有人高声嚷道:“来了,来了,城西王府的龙舟来了!”
  许多人离座站起,挤向窗口!
  白少辉举目瞧去,宽阔的江面上,果然出现了九条船影,一字排开,由远处驶来!心中
暗暗想道:“王兄出动的原来是龙舟竞赛,他居然把端午节的玩意,也搬到今天来了!”
  九条龙舟,破浪而来,远远望过去,舟尾拖着一条条的银线,来势端的快速无比!
  沿江岸上,有人接连燃放起鞭炮,江上金鼓齐鸣,九条龙舟,装点得金碧辉煌,每条舟
上,两边各有八名大汉,一式青色水靠,运桨如飞!
  六鳌海上驾山来,这份声势,委实不输其他三家!
  白少辉既然发现了其他三家的人,全会武功,全带了兵械,自然更注意王府划龙舟的
人。
  行家眼里,纵然不注意也可以看得出来,每条龙舟上,十六支桨,虽然全漆了黑漆,划
桨的人,虽然运桨如飞,看去毫不费力,但桨势极沉,两边极薄,分明都是铁桨!
  四大公子门下,果然都是劲旅,这四支队伍,人数不下五百,只怕成都城里的将军辖
下,也不过这点人了。
  龙舟后面,出现了一艘双桅札彩楼船,桅墙上用鲜花札成八个大字:“以花会友”。
  “以酒浇花”。
  船头的一把绣披椅上坐着的正是王立文,此刻已经站了起来,身后伺立一名青衫书懂,
看去洒脱不群,雅而不俗!
  白少辉不觉举起酒杯,一干而尽,笑道:“好个以花会友,以酒浣花,王兄果然雅人雅
致,不同凡俗!”
  楼上酒客,眼看王公子到了,纷纷自动下楼,其实这天的节目,等到城西王府的龙舟傍
岸,也已到了尾声,游人纷纷散去。
  王立文率着书僮,刚一上楼,但听驾铃齐鸣,钱二、赵三、卓七三位公子也已赶到。
  王立文迎着他们落座,就替白少辉引见,大家不得不有一番寒暄,不必细表。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浣花溪上点燃起万盏灯火,十里通明!
  望江楼前,更是车永马龙,人声喧哗!
  赴宴的人,都是成都城里的知名之士,应王公子之邀而来。
  还有,就是成都城里大大有名的迎春坊和群玉坊的红姑娘,也全到了。
  望江楼上,摆开酒筵,一时觥筹交错,弦管盈耳,莺声燕语,衣香缤纷,好不热闹!
  白少辉自幼在恩师、义父熏陶之下长大,从未见过这等场面。
  此时满座宾客,每人身边,都有一位姑娘情酒,偎翠倚红,尽情笑谑,虽是逢场作戏,
一时之间,也甚感拘束,只是和身边的湘云姑娘,款款清谈。
  仔细观察,但觉四大公子宾主酬酢,兴高采烈的和大家唱酒谈笑,金一凡更是杯到酒
干,喝酒像喝水一般,丝毫看不出今晚会有什么事情,心中愈觉疑窦重重。
  这一席酒,直吃到快近初更,才宾主尽欢而散。
  酒楼上已只留下四大公子、白少辉、金一凡,湘云姑娘和她贴身两名绿衣丫环。
  王立文舒了一口气,含笑道:“俗客散去,正是我辈庚续游乐之时,兄弟船已备妥,大
家可以上船作长夜之游了。”
  金一凡大笑道:“走,走,咱们到船上喝酒去。”
  赵三公子道:“金兄还能再喝么?”
  金一凡高声道:一有谁看见过醉烂如泥的金毛吼?赵兄可敢跟我赌上三百杯么?”
  赵三公子豪迈的道:“有何不敢?”
  两人说走就走,当先下楼而去。
  王立文、白少华、湘云姑娘、钱二、卓七也相继走下楼去。
  江边早已停泊了一艘札彩楼船,一片灯光,照耀得如同白昼。
  大家走落船舱,玉立文就吩咐开船,沿着浣花溪缓缓驶去。
  此时偌大的江面上,游艇如织,大小船只,尽是泛溪之人。
  沿江十里,灯火通明,人头攒助,戏台上锣鼓喧天,好戏连台,当真是城开不夜,比白
天还要热闹。
  大家凭窗赏览夜景,早有两名使女,端上香茗,金一凡和赵三公子,却坐在船头,赌起
酒来。
  白少辉正在游目观赏之际,瞥目远处一叶扁舟,迎面驶来。
  船上坐着一位少年书生,此人头戴儒中,身穿一袭天蓝长衫,手摇摺扇,生得修眉入须
目若朗星,看去堪是潇洒!
  白少辉朝他望去的同时,那蓝衫书生的两道目光,也正好朝彩船上望来。四目相投,白
少辉不觉怔得二怔,心想:“此人看去十分面熟,自己好像在那里见过?”
  思忖之间,那一叶扁舟,业已交叉而过,驶出老远,白少辉目送扁舟不觉多看了一眼。
  王立文敢情也已看到,问道:“那位仁兄,倒是洒脱得很,白兄和他也认识么?”
  白少辉摇摇头道:“小弟不认识他。”
  话声出口,陡然想起那蓝衫书生,正是自己和张果老在岳阳附近一座大宅中见过,难怪
看去似曾相识。
  彩船沿着洗花溪缓缓驶行,时间快近子夜。
  只听岸上一阵阵的火炮、锣鼓,远远传来!
  白少辉曾听金一凡说过,卓府的舞龙,钱府的高跷,和赵府的舞狮,白天从东门出发,
一路沿江向西,王府的龙舟则从西门出发,沿江朝东行驶。
  到了晚上,卓、钱、赵三家的舞龙、舞狮、和高跷队则由西朝东,王府的龙舟则由东向
西,各自回家。
  这两支队伍正好在水陆上,两次交叉而过。
  白少辉蓦觉心中一动,暗付道:“四大公子出动了这许多人,水陆并进,莫非是在浣花
溪上搜寻什么?”









东方玉《九转萧》
第 九 章 水上璇宫

  江面上飘来一阵丝打细乐!一艘结着灯彩的画舫,缓缓驶来!
  那画舫中灯光如昼,对面坐着八名白衣裙的美丽少女,灯光之下,只见她们一个个生得
花容月貌,眉眼盈盈!每人手中各自抱着琵琶、箫笙之类的乐器,吹的吹,弹的弹,乐声悠
扬,美妙动人!
  卓七公子目光一直,忍不住问道:“钱兄快瞧,这是谁家的娘们?”
  钱二公子闭着眼睛道:“风吹仙乐飘飘闻,疑是霓裳羽衣曲。”
  白少辉略一回头,瞥见王立文目注画航,脸上微有异色。
  湘云嗑着瓜子,有意无意的望了王立文一眼。
  船头的赵三公子,纵声大笑道:“妙极!妙极!老金,来,咱们为她们干一杯!”
  金一凡粗豪的道:“喝就喝,咱可不是为妞儿干的。”
  两条船渐渐接近,不,该说是那艘画肪朝这边缓缓靠近过来!
  舱门启处,一名青衣少女俏生生走出船头,娇声问道:“来的可是城西王公子的船
么?”
  赵三公子手托酒杯,眯着醉眼,道:“这还用问么?”
  青衣少女含笑道:“不知那一位是王公子?”
  赵三公子道:“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
  青衣少女瞟了他一眼,道:“如果小婢猜得不错,公子该是城东的赵三公子了。”
  赵三公子乐的哈哈大笑道:“原来姑娘认得在下?”
  青衣少女道:“四大公子,名满成都,有谁不识?”
  赵三公子道:“名满天下,还值得提上一提,名满成都,有什么稀罕?”
  金一凡道:“姑娘认不认得在下?”
  青衣少女掩口笑道:“自然认识,金大爷是成都有名的金丝猫。”
  金一凡听得一怔,这倒好,金毛吼在她口中变成了金丝猫!
  王立文早就注意着画肪,这时缓步顺出舱门,含笑道:“在下王立文,姑娘有何见
教?”
  青衣少女眨眨眼睛,检任一礼,道:“小婢奉我家公主之命,特地奉迓四位公子来
的。”
  说完,从身边取出一张梅红柬帖,双手递了过来。
  船头一拢,赵三公子伸手接过,略一过目,大笑道:“王兄,浣花公主宠召,看来咱们
非打扰她一杯不可了。”
  一手把柬帖往后送来。
  王立文刚一接过,钱二公子、卓七公子也闻声走出,只见梅红帖上写着两行簪花正楷:
“久慕四大公子文采风流,无缘识荆,值兹浣花佳日,敬备玉液琼浆,奉邀文旌,恭候光
临。”
  下面具名“浣花公主敬约”。
  钱二公子道:“王兄意下如何?”
  卓七公子桃桃眉道:“自然要去,就凭浣花公主这四个字,多么美妙,玉液琼浆,未饮
先醉了!”
  王立文略一沉吟,抬头问道:“贵公主现在那里?”
  青衣少女道:“我家公主已在浣花宫洁樽候驾。”
  浣花溪上,居然出了一位浣花公主,居然还有浣花宫,这都是从未听人说过的事。白少
辉、湘云姑娘,也因这艘画肪,来的神秘,双双走了出来。
  金一凡睁大虎目,咧嘴笑道:“浣花宫,成都周围百里之内,兄弟最熟悉也没有了,怎
么从未听人说过?”
  青衣少女抿嘴笑道:“浣花宫是彩珠扎成的水上璇宫,金大爷怎会知道?”
  赵三公子一拍巴掌,道:“妙极,彩珠楼船,水上璇宫,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
仙子,再来一杯琼浆玉液,简直令人飘飘欲仙!”
  金一凡道:“既然有这么好所在,你家公主怎的不请我金毛吼?”
  青衣少女妙目流盼,打量了白少辉和湘云姑娘一眼,嫣然笑道:“我家公主知道公子雅
人雅事,船上必然另有嘉宾在座,只是公主不知王公子邀约的嘉宾名衔,无法另具柬帖,临
行时吩咐小婢,王公子船上的宾客,自然全是浣花宫的贵宾了。
  金一凡大笑道:“要得,王兄,咱们是不是立时就开船?”
  青衣少女道:“我家公主只怕已经恭候多时了,小婢奉命雅乐迎宾,就替诸位公子带
路。”
  话声一落,画肪走出两名身穿湖色紧身衣裤的女子,拿起一盘银索,缚到彩船船头。
  青衣少女朝大家躬身一礼,退了下去,挥挥手道:“开船啦!”画舫船头已经掉了过
去,八名白衣少女立时奏起迎宾之曲,细乐悠扬。
  船肪上八名身穿湖色紧身衣裤的少女,立时素手划动,画桨齐飞。
  一条细长银索拖着王公子的彩船,缓缓朝西驶去。
  江面上许多游艇,和岸上的人,瞧到王公子的彩船前面,另有一艘画肪前导,八名白衣
少女弦管纷陈,只当是王公子今年新出的花样。
  画舫上的美女,貌比花妖,仙乐悦耳。
  彩船上的公子们,一个个人如临风玉树,不时传出欢笑之声。
  一时不知羡煞了多少游人!当然也有人摇头叹息,这些人的老子,当年不知括了多少民
脂民膏,到了儿子手上,就这么穷极奢侈的尽情挥霍!
  画肪上八名打桨少女,运桨如飞,舟行渐渐加速,两条彩船有银索相连,于是彩船在江
上滑行的速度,也渐渐快了。
  但大家敢情沉醉在赏心悦耳的乐声之中,谁也没去注意船行的快慢。
  浣花溪上,出了浣花公主,居然还邀约大家前去赴宴,这该是何等新奇之事?但四大公
子居然把它视作普通宴会一般,谁也没有再谈论到浣花宫,也没人怀疑浣花公主的来历,大
家依然和平时一样。
  丝毫不觉有异。
  正因为他们不觉得有异,白少辉心中才觉得事出有异,因为这情形显有悻常情。
  何况四大公子,据自己观察,并不是少不更事的纨绔子弟,但他们却装成一副少不更
事,徽酒逐肉的纨绔公子模样,也是一件令人不解之事。
  白少辉凭窗眺望,只觉心中疑问愈来愈多,大家都在谈笑生风,就只有他显得沉默了
些!
  湘云姑娘一手托着茶盏,轻轻走近白少辉身边,嫣然笑道:“白公子,你好像有什么心
事?”
  白少辉心中微微一惊,笑道:“在下第一次躬逢盛会,正在观赏浣花溪上十里灯彩,笙
歌达旦的盛况。”
  湘云姑娘星目含情,樱唇轻启,微笑道:“只怕不是吧?”
  白少辉脸上一红,道:“那么姑娘认为在下是在想些什么?”湘云姑娘瞟了他一眼,娇
笑道:“你心里的事,贱妾如何会知道呢?”
  赵三公子大笑道:“你不知白兄的心,谁知白兄的心?”
  他声音洪亮,这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笑声中,只听王立文忽然回过头去,口中轻
“噫”了一声。
  原来大家谈笑之间,船已驶出十里之外,但见一片灯海,渐渐远去,两岸树影迷离,看
到的已是一片昏黑田野!
  前面画舫,打桨如飞,愈来愈快,一条银索,已挣得笔直,拖着彩船,鼓浪前进,势如
奔马!
  白少辉暗暗称奇,画舫上八名划桨少女,居然会有如此臂力,拖着一条大船,还有这般
快法!
  回目望去,王立文方才瞧到船已驶出十里之外,虽曾喧了一声,但此刻又已谈笑自若,
其他的人,似乎也并不在意。
  心中暗暗忖道:“这几位公子,当真都镇静得很,居然连问也不问一声。”
  心念转动,想起九疑先生要自己“随遇而安”,也就泰然处之。
  只听踞坐船头的金一凡自言自语的道:“这一顿酒,路可不少!”
  画舫兜着大转弯,缓缓朝一条岔港驶去!
  差不多又驶了半个更次,瞥见远处水面上忽然灯光大亮,一艘宝光炫目的楼船,从上游
缓缓驶来。
  金一凡首先叫了起来,道:“哈哈,诸位快瞧,这是浣花公主的水上璇宫浣花宫了!”
  船行迅速,一会工夫,便已接近。
  大家这才看清这艘楼船,高约三丈,长约十丈,全船都用明珠为饰,间以宝玉,从船头
到船尾,点着百盏以上的五色彩灯。
  当真珠光炫目,宝气氤氲,琼楼玉字,人间仙境!
  四大公子平日穷极奢侈,但看到这艘以珠宝札彩的楼船,也不觉相顾失色!
  这时,前面画舫,已缓缓靠近楼船,八名白衣少女,鱼贯登上大船,一字站到边上。
  画舫迅速驶开,四名湖色衣裤的少女,两个手持竹篙,两个收着银索,彩船缓缓靠近楼
船侧面,那四名少女缚好船索,放下跳板。
  只见先前那个青衣少女躬身道:“诸位公子,请上船吧。”
  王立文站起身子,爽朗的道:“咱们上去吧。”
  钱二公子抬手道:“王兄、白兄请先。”
  于是王立文、白少辉、湘云姑娘、钱二、赵三、卓七、金一凡相继走出舱门,朝跳板上
走去。
  这楼船的侧面,敢情就是浣花宫的正面了。
  大家登上楼船,只见迎面就是一座宽阔的楼梯,两边是紫檀雕花扶手,梯上铺着紫红绒
毡。
  楼梯口高悬一块白底螺甸黑字的横匾,写着“浣花宫”三个古篆。
  八名白衣少女此时已在楼梯左首,一字排开,吹奏起细乐。
  楼梯上并肩走下两名宫装少女,朝大家躬身一礼,说道:“我家公主,请诸位公子上楼
相见。”
  王立文心中暗暗哼了一声:“这浣花公主,好大的架子!”一面却拱拱手道:“有劳两
位姑娘带路。”
  两名宫装少女嫣然一笑,又躬了躬身子,才双双朝楼梯上走去。
  王立文回头瞧了大家一眼,就举步随在两名宫装少女身后行去。王立文身后,依然是白
少辉、湘云姑娘、钱二、赵三、卓七、金一凡依次而上。
  金一凡走在最后,正待举步,侧身站在楼梯口的青衣少女,忽然伸手一拦,含笑道:
“金大爷!且慢。”
  金一凡道:“什么事?”
  青衣少女道:“我家公主宴客,所有来宾,都不能携带兵刃上楼,金爷多多原谅。”
  金一凡望着自己腰间的软鞭一眼,赫然笑道:“在下走南闯北,这支软鞭,从没取下来
过,你们这算什么规矩?”
  青衣少女陪笑道:“金爷赴宴而来,也用不着兵刃,交由小婢保管,等金爷下楼之时,
小婢自会奉还。”
  金一凡嘿然笑道:“在下要是不答应呢?”
  青衣少女道:“金爷是个通理明义的英雄,自然不会叫小婢为难的了。”
  金一凡大笑道:“姑娘要在下解下兵刃,那就是瞧不起金毛吼。”
  青衣少女免首道:“金爷言重,小婢怎敢瞧不起金爷?”
  金一凡昂首道:“瞧不起金某的人,金某就不和她讲理。”
  青衣少女脸色微微一变,道:“金爷真要不肯解下兵刃,那就是有意和小婢为难,小婢
奉命行事,使小婢大以为难,那只好由小婢动手,替金大爷解下来了。”
  两人针锋相对,各不相让。王立文等人,听到身后起了争吵,不觉一齐停下步来。但青
衣少女居然说出要替金一凡解下兵刃的话来,敢情要想瞧瞧她如何解法?是以谁也没有出声
劝阻。
  金一凡似是存心要试试她是否身怀武功,闻言双目神光暴射,仰天长笑一声道:“很
好,只要姑娘解得下金某身上软鞭,金某自然口服心服。”
  青衣少女道:“金爷恕小婢放肆了!”
  金一凡道:“姑娘只管出手就是。”
  金毛吼口中虽然客气,心头可着实怒恼,暗想:“这丫头如此梁傲不驯,如不给她一点
苦头吃吃,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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