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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九转萧-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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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能在极短时间,把身负重创,外战疲累之躯,突然转弱为强,武功大增,显得剽悍绝伦,
其实体内潜力,悉数发挥无遣,一且药力消失,就再也支持不住。
  心念想着,口中缓缓吸了口气,默运真力,举起右掌,正待朝他背后按去!那知翻过身
来,只见他左肩膀上,赫然插着一枚铜锥,人肉甚深,尚未起下,也没有止血。
  以紫蔽坛主的功力,闭穴止血,原非难事,但他经过连番激战,伤口受震,已止的鲜血
重又流出,此刻已经染满了半边衣衫。真力耗竭,流血过多,这是双重的重伤!要知一个人
身上有了伤口,不能再给他输送真气,否则血液经真气催动,就造成流血不止。
  白少辉心想:“目前须先给他拔去钢锥,止住流血才好!”
  当下只好把他侧面平放地上,然后伸手抓住钢锭,轻轻一拔,钢锥应手而下,但一股鲜
血,却像箭一般射了出来,喷得他满脸都是。”
  紫蔽坛主痛得大叫一声突然醒了转来,但跟着又晕了过去。白少辉来不及拭抹,手起指
落,连点了他几处穴道,才算把血止住。
  白少辉看他奄奄一息,伤势极重,此刻又不能替他输送真气,不禁也感到手足无指,突
然心中一动,暗想:“他身边既然带着提聚精力的药丸,自然,也会带有治伤的药物。
  心念一动,伸手就朝他怀中摸去!”这一摸,白少辉心头蓦然大吃一惊,急忙缩回手
来!
  他,紫蔽坛主,竟然是个女子!
  她虽把胸脯束缚得很紧,身上又穿着宽大长袍,平日纵然使人雌雄莫辨,但白少辉手指
接触到的,还是两堆浑然软玉,不是女子是什么?
  百花谷烷花宫,都是女的,紫蔽坛主身是女子,其实也不足为奇,只是自己在人家姑娘
怀中掏摸总是一件无礼之事。
  白少辉从未接触过女孩子,一时不禁脸红心跳,好像做了一件亏心事一般!
  一时窘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一回,面红心跳,渐渐平静,眼看紫蔽坛主依然直挺
挺的躺着,昏迷不醒,他想起方才探手之际,手指依稀接触到紫蔽坛主怀中,好像有不少零
碎东西,只是太以心荒意乱,缩手不迭,没取出来。如今想来,也许那些东西中,就有治伤
之药,自己总不能为了避嫌,眼看着她重伤不治!
  白少辉鼓起勇气,战战兢兢的再度伸手到紫蔽坛主怀中,把她怀里的东西,—一掏了出
来。她怀里的东西,可真不少,有小铜镜,有象牙梳,一方香喷喷的紫红手帕,三枚沉甸甸
的紫金蔷蔽花,那敢情是她的独门暗器了。另外是三只精巧的玉盒,白少辉随手揭开一只盒
盖,里面像太极图形,分成两半,装着膏状药物,一半色呈酱紫,另一半色白如玉,一望而
知这是易容用的。
  第二只玉盒中装着三颗金箔为衣,大如拇指的药丸,盒盖一开,就可闻到一股浓重的药
香。
  白少辉家学渊源,对药物自是极为内行,那闻到药味,就知道这是治疗内伤的灵药,心
中不禁大喜。再看第三只玉盒中,拧的是半盒白色粉末,用手推沾了少许,凑近鼻孔闻了
闻,知是止血生肌的金创药。一时那还怠慢,伸手拨开紫蔽坛主牙关,先把金衣药丸捏碎了
喂入她口中,然后又将她左肩衣服撕开了些,把白色药粉,轻轻撒在她伤口上。
  再仔细察看了一遍,发现她左肋衣服被逢老邪剑尖刺破,并无伤痕,但右腿上却有一道
剑伤,于是也挑了些白色药粉,替她敷上。等诸事完毕,收起五盒,又把这些零碎东西,一
件件放回紫该坛主怀中,才轻轻吁了口气,守着她坐下。
  这一阵折腾,已是快近五鼓,白少辉也微感倦意,朦胧睡去。也不知睡了多少时候,耳
中听到一阵喷嚏轻响,急忙睁眼瞧去,但见天色业已大亮,躺卧地上的紫蔽坛主也已倚着树
根坐了起来。
  白少辉瞧得一喜,说道:“坛主已经好了?”
  紫该坛主没有声,一双寒冷若冰的眼睛,凝望着他,射出严峻凶光!
  白少辉被她瞧的很不自在,劝道:“坛主重伤初愈,还是再躺着歇上一会的好。”
  紫蔽坛主脸色冷厉,喝问道:“是你替我敷的药?”
  白少辉想起方才从她怀中掏摸,不觉脸上骤然一热,还没开口。
  紫蔽坛主厉声喝道:“快说,你是从我怀中取的药?”
  白少辉蹑儒的道:“在下因坛主昏厥过去,才……”
  紫蔽坛主身躯一阵颤动,招手道:“你过来。”
  白少辉走了过去,问道:“坛主有什么……”
  他“事”字还未出口,紫蔽坛主突然站了起来,扬手一掌,朝白少辉脸颊上掴来。
  白少辉万没料她竟会突然出手打来,一时躲闪不及,拍的一声,左边脸颊上,登时热辣
辣的吃了一记耳光。
  紫蔽坛主虽是重伤初愈,但人在急怒之际,出手还是极为沉重,这一掌出手,突然腿上
一软,站立不稳,身子朝前扑出,一下摔入白少辉怀中。
  白少辉摸着脸颊,方自一怔,瞥见她朝自己怀中扑来,急忙伸手把她扶住。
  紫蔽坛主厉声道:“快放开我,你……你给我滚开去。”
  白少辉原是心高气傲的人,给她打了一耳光,心头已是有火。只因对方是位姑娘家,又
在重伤之下,才忍耐了下来,见她身子倾跌,伸手去扶,原也是一番好意。
  此刻听她这般叱喝,不觉气往上冲,把她身子放在地上,拱拱手道:“在下不能见死不
救,自问并无亵慢姑娘之处,现在姑娘伤势已痊,在下告辞了。”
  说完,转身大走而去。
  紫蔽坛主呆的一呆,忽然大声叫道:“你……你给我回来。”
  白少辉驻足道:“你还有什么事?”
  紫蔽坛主一双妙目,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衰弱的道:“我口干的很。”
  她昨晚流了这许多的血,自然口干了!
  白少辉只好回身走去,大路边上,虽有一条江水,但身边没有取水的东酉,忽然想到紫
蔽坛主怀中那方手帕,走近她身边,道:“坛主取出手帕来,在下给你弄些水喝。”
  紫该坛主微一迟疑,果然伸手取出手帕,递了过去。
  白少辉接过手帕,返身走至江边,蹲下身去,先洗净手帕,才蘸满了清水,双手捧着回
到紫蔽坛主身边,说道:“你仰起头来,莫要弄湿了衣衫。”
  紫蔽坛主这回倒是十分听话,仰起头,张开了嘴。
  白少辉把湿淋淋的手帕,拧着清水,流入她口中。
  这时晨曦初上,阳光照着她晶莹如玉的粉颈,肤色白腻,樱桃般小口中,露出两排雪白
整齐的皓齿。
  白少辉心头不由的怦然一动,暗暗忖道:“看来她倒生得绝美,可惜脸上涂了易容药
物,瞧不清她容貌……”
  他想起昨晚探手伸入她怀中之事,顿觉一阵面红心跳,慌忙别过头去,不敢多看。
  紫蔽坛主咕咕的喝了两口,说道:“你再去弄些水来。”
  白少辉又去江边取水,这样接连取了三次,紫蔽坛主才算解喝。
  白少辉把手帕拧干,还给了她,自己走到江边,洗了把脸。
  只听紫蔽坛主叫道:“喂,你过来。”
  她敢情怕白少辉又要扬长而去!
  白少辉直起身,走了过去。
  紫蔽坛主目光冷厉,盯着白少辉,问道:“你叫什么名?”
  白少辉心头暗暗一凛,回道:“属下是紫字十九号。”
  紫蔽坛主冷笑道:“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少辉道:“属下白少辉。”’
  紫蔽坛主怀疑的道:“你没有服过柴姑婆的无忧散?”
  白少辉心中暗想:“原来她怀疑自己没有迷失神志。”
  一面点点头道:“属下服过了。”
  紫藤坛主冷冷一哼,道:“服过无忧散的人,应该已经不记得服过无忧散,你神智清爽
的很。”
  白少辉心中忖道:“好啊,我救了你性命,你倒盘问起我来了。”
  一面摇摇头道:“属下不大记得清楚。”
  紫蔽坛主口气严峻的道:“你在我面前,不用隐瞒,你怎会记得你叫白少辉的?”
  白少辉道:“这是秋云姑娘说的,属下叫白少辉,后来她领我到坛主那里,坛主交待属
下,以后叫紫字十九号了。”
  紫银坛主道:“你从前的事,还记得起来么?”
  白少辉暗想:“自己要随她混入百花谷去,还是装得迷糊点好。”心念转动,故意思索
了一下,摇摇头道:“在下记不大起来了。”
  紫蔽坛主一双眼睛,只是盯在白少辉脸上瞧,显是心中有着很大疑问,缓缓说道:“你
武功很高么?”
  白少辉道:“在下也不知道。”
  紫蔽坛主道:“你在诸般武功中,自己觉得那一种较有把握?”
  白少辉暗想:“同行这许多人中,只有自己逃了出来,那自然只能说轻功较高了。”
  心念闪电一动,脱口道:“轻功。”
  这句话紫蔽坛主当然相信,点点头,略作沉吟,道:“本座紫蔽坛主下的人,昨晚伤亡
殆尽,剩下的已经只有你一个,今后你是本座亲信之人了。”
  白少辉道:“多谢坛主提拔。”
  紫蔽坛主望了他一眼,又道:“你已经知道本座是女子了?”
  白少辉脸上一红,点了点头。
  紫蔽坛主目光冷峻,厉声道:“昨晚之事,今后不准你对任何人说起,知道么?”
  原来她说了半天,是怕自少辉泄漏秘密!
  白少点点头道:“在下记住了。”
  话声方落,瞥见西首远处,出现了几条人影,像风驰电卷疾奔而来!
  紫蔽坛主突然脸色一变,低喝道:“快抱起我,躲到林中去。”
  白少辉听的一怔,自己已经知道她是个女子,怎好抱她。方一踌躇之间,紫蔽坛主低喝
道:“快抱起我,再迟就来不及了!”
  白少辉无可奈何,只好俯身抱起紫该坛主。
  只听紫蔽坛主连声催道:“快些闪入林去!”
  白少辉将她横抱在手,身形一闪,很快掠入树林,正待把她放下。
  紫蔽坛主低声道:“快蹲下去,别动!”
  林中草长过膝,白少辉依言蹲入草丛,还没来得及把她放下,但见人影连闪,来人已经
赶到林外。此刻如再要把紫蔽坛主放下,草丛必然会发出声响,那就惊动了人。
  白少辉只好抱着她蹲在草间,不敢再动,心中忖道:“来人好快的身法!”
  不觉抬目朝外望去,只见林外赶来的竟然是四名白衣佩剑少女。他们每人发须上,斜插
着一支雪白的翎毛,看去最多也不过十八九岁!
  白少辉看清四名少女她们的衣着打扮,暗想:“她们好像也是百花谷来的!”
  只听紫蔽坛主在耳边悄声道:“来的是白翎四蝶,看来三师妹只怕也会赶来了!”
  白少辉正想说;“既然是百花谷来的人,那就不用再躲了!”
  只听左首第一个白衣女子说道:“奇怪,咱们坛主明明说她只有一个人逃脱,而且身负
重伤,这一路上怎会找不到的?”
  白少辉心中暗想:“她说的就是紫蔽坛主了!”
  第二个白衣女子接道:“咱们坛主不是说她被恶丐钱平和黑手屠夫一路追逐,只怕已经
被人家擒去了。”
  第三个白衣女子接道:“这不可能,咱们百花谷从无被擒的人,她如果知道不济了,就
该自己了断。”
  第四个白衣女子冷哼道:“了断?别看她平日装模作样,盛气凌人,越是这种人,到了
生死关头,越是贪生怕死。”
  第三个白衣女子道:“你说她是不是投降了敌人?”
  第四个白衣女子道:“十有八九被人生擒去了,不然就算死了,也该找得到尸体呀。”
  第二个白衣女子道:“是呀,咱们坛主早就说过了,要不是她逃得快,后面又有两个老
怪物一路急赶,咱们坛主早就出手了,免得她落在敌人手里,万一不肯自己了断,反而泄漏
了百花谷的秘密。”
  白少辉听的不禁一呆,暗中忖想:“百花谷不但对外人手段毒辣,原来她们对待自己
人,也这般凉薄!”
  只觉抱在手上的紫蔽坛主身躯忽然起了一阵颤抖,显是心中十分气愤。
  突听第三个白衣女子尖叫道:“你们快瞧,这里不是有一滩血?”
  等二个白衣女子道;“啊,这里还有一枚白虎锥!”
  第四个白衣女子道:“是了,她准是被两个老怪物擒回去了,咱们还是回去向坛主报告
吧!”
  第一个白衣女子似乎是四人中的领头之人,为人也较为持重,凝目沉思了一回,道:
“不成,咱们还得再找找,总要找到一些证据才好。”
  第二个白衣女子手上一扬,道:“这枚白虎锥,难道还不是证据?”
  第一个白衣女子道:“这只能证明她负伤逃出,在这里歇过脚,拔下白虎锥,不能证明
她已经被人擒去?还是负伤走了?”
  第四个白衣了道:“她还走到那里去?带来的人,全军尽覆,她不自己了断,回转百花
谷,夫人立法峻严,一样难逃死数。”
  第一个白衣女子道:“不,咱们坛主不是吩咐过,务必把她找到,不能再让她回转百花
谷去。”
  第四个白衣女子道:“所以咱们得赶快驰报坛主去,万一她已经赶回百花谷去了,岂不
要弄巧成拙?”
  第一个白衣女子点点头道:“这话也是有理,咱们回去禀报了坛主,再作定夺。”
  紫蔽坛主越听越觉忿怒难遏,直气得混身发抖!
  白少辉双手横抱着她,蹲下身子,两人可说靠得极近,她仰着脸,本来已是娇喘细细,
兰息暗闻。
  这回气得发抖,但觉从她身上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幽香,钻入鼻孔,薰人欲醉,心头不
禁怦然直跳!林外四名白衣女子像一阵风似的朝来路飞奔而去,片刻之间,便已消失不见。
  紫蔽坛主身子一动,幽幽的道:“你还不放我下来?”
  白少辉被她一叫,如梦初醒,口中“啊”了一声,赶紧把她放到地上。
  紫蔽坛主站停身子,仰首向天,长长吁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真没想到三丫头手段
会有这般毒辣!”说完,回过头来,问道:“方才她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白少辉点头道:“在下都听到了。”
  紫蔽坛主目注自少辉,忽然叹了口气,道:“我纵能回去,也是待罪之身,吉凶莫测,
无能迥护于你,我看你也不用再跟我了。”
  白少辉听的心头一凉,暗想:“她这话明明是说我有意跟着她的了?”一面故作不懂,
抬目道;“方才那白翎四蝶,究是什么人?”
  紫蔽坛主脸现怒容,冷哼道:“她们是我三师妹手下的心腹丫头。”
  白少辉道:“在下弄不懂坛主的三师妹,何以会对你这般积不相容?”
  紫蔽坛主秀眉微微一螫,摇摇头道:“一言难尽……”
  突然她目光一抬,两道清澈的眼神,一瞬不瞬的望着白少辉,缓缓伸手入怀,取出一双
玉盒,随手递了过来,说道;“这盒中紫色的是易容药膏,白色的则是洗容药膏,只要挑上
少许,涂到脸上,即可把易容药物洗净,你赶快把脸上药物洗去了。”
  白少辉并没伸手去接,说道:“在下这样很好。”
  紫蔽坛主道:“你不洗去脸上药物,百花谷的人,一眼就可认出你来。”
  白少辉道:“在下原是百花谷的人,他们认出来,又有何妨?”
  紫蔽坛主微微一笑道:“其实我早已知道你神志并未迷失,在我面前,你并毋须再隐瞒
了,你总应该知道,百花谷不是像你想的这般简单,可一不可再,再想进去,不过徒招杀身
之祸。”
  白少辉听的心头大凛,暗想:“原来她果然早就怀疑我了!”
  正在警凛之际,只听紫藤坛主幽幽叹息一声,道:“怎么,被我猜中了?你依我相劝,
还是洗去脸上易容药,及早离开此地的好,还站在这里,发什么楞?”
  白少辉抬眼望去,只见紫蔽坛主脸上流露出从未见过的黯然幽怨之色!这一瞬间,她似
乎失去了从前那股严肃坚强的气概,看去是那样茬弱,使人心头不觉油然生出怜借之情!
  白少辉微微摇头道:“属下……”
  紫蔽坛主没待他说出,冷凄的道:“不用说了,我没有时间和你多说,我急须调息行功
恢复体力,因为我必须及早赶回谷去,向师傅面禀经过,免得被三丫头造谣中伤。尤其百翎
四蝶,这一回去三丫头也许就会闻讯赶来,我若不及早防范,死亡的机会,也就随着增加
了。”
  白少辉道:“你既然知道她要对你不利,那么运功调息之时,更须有人护法,在下岂能
就走?”
  紫蔽坛主一双清澈的眼中,忽然满含着儒儒泪光,凄惋一笑,道:“我即将变成自己师
妹追杀的对象,你何苦为我卷入是非之中,自蹈危机!”
  白少辉道:“时间宝贵,坛主请快运功调息吧!”
  紫蔽坛主望了他一眼,道:“如若我看的不错,你一身武功,只怕不在我之下,但三丫
头剑上造诣极深,也并不弱到那里……”
  她脸上笑容渐渐敛去。瞬息间,罩上了一层严霜,冷哼道:“哼,她即使真的追寻到
我,纵然我重伤未愈,只怕她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白少辉道:“坛主还是赶快运功吧,如若有人来了,在下自问还可应付得下。”
  紫蔽坛主没再作声,自顾自在草丛中盘膝坐下,运起功来。
  白少辉俯身拾起短剑,心中忽然感到一阵迷惘,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如说紫该坛
主是自己敌人,那么自己即替她救伤,又在替她护法。如说她不是敌人,那么明明是自己对
敌一方的人。
  其实百花谷烷花宫和自己根本扯不上半点恩怨,何况自己连他们两家有些什么仇恨,都
弄不清楚。但自己却无端卷入了他们的是非之中……
  正在沉思之时,陡听林外传来一阵衣袂飘风之声!这声音自然极其轻微,但白少辉自从
练成“九转玄功”之后,耳目何等灵异,声音入耳,立时警觉。急忙举目瞧去,但见林外白
影闪动。登时多了一个全身白衣,头挽宫髯,胸缀珠花的美艳少女!
  此女来的极快,若是换了旁人,根本就不知她是如何来的?心中不禁暗生惊骇,付道。
“她大概就是紫蔽坛主口中的三师妹了,看来武功果然不在紫该坛王之下,浇花宫那来这么
多年轻少女,而且个个武功高强,貌美如花?”
  那白衣少女微一抬头,两道清澈的眼神,宛如一概秋水,朝林中瞥来!
  白少辉慌忙身形轻轻一撩,躲入一株大树之后,偏脸望去,只见白衣少女朝里瞧了一
眼,脚下略微跷躇,竟然手撩长裙,踏着细碎莲步,朝林中走来。
  白少辉这下不得不挺身而出了!因为只要让她走进林来,就会发现紫该坛主。于是身形
一晃,迎着白衣少女出去,口中故意沉声喝道:“什么人?”
  白衣少女似乎没防到林中会突然闪出一个人来,脚下不觉一停,抬眼朝白少辉望来,妖
唷一声道:“你这人好不莽闯,差点吓我一跳!”
  她口中虽说吓她一跳,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惊骇之状。
  当她看清白少辉衣着,瞬息间脸色一寒,问道:“你是紫该坛主手下么?”
  白少辉也在这一瞬之间,心头有了主张,并没有答话,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白衣少女凛若冰霜,冷冷说道:“我问你可是紫蔽坛主的人?”
  白少辉道:“你呢?”
  白衣少女道:“我是白翎坛主,你难道不认识我?”
  白少辉心中暗想:“果然是她!”一面摇摇头道:“不知道。”
  白翔坛主目注自少辉,两道秀眉微微一级,道:“你是新近才拨到紫藤坛主的?”
  白少辉点点头。
  白翔坛主又道:“你是几号?”
  白少辉道:“在下紫字十九号。”
  白翔坛主脸上浮起妖笑,问道:“你们坛主就在林中么?”
  白少辉道:“在下不知道。”
  白翔坛主格格笑道:“你不知道,那她就在林中了,我是找她来的。”
  说话声中,往前走来。
  白少辉挡在路上道:“站住,你不能进去。”
  白翔坛主道:“是不是你们坛主负伤很重么?”
  白少辉道:“在下不知道。”
  白翔坛主点点头道:“那一定是伤的很重了,这时候正在运气行功,对不对?”
  白少辉道:“在下不知道。”
  白翔坛主道;“你快闪开,让我去瞧瞧。”
  纤手一挥,似要白少辉后退。
  白少辉依然挡在路中,凝立不动,喝道:“什么人都不准进去。”
  白翔坛主格格一阵妖笑,身躯微一晃动,人已逼近到白少辉面前,道:“你让是不
让?”
  她身子相距白少辉不过尺许光景,一阵浓香,直袭过来。
  白少辉皱皱眉道:“在下不让。”
  白翔坛主道:“你若激怒于我,那是不想活了。”
  白少辉道:“在下不知道。”
  白翔坛主怒哼一声:“无知的东西!”
  她这句“无知的东酉”,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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