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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by清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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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凡微微一笑。“你不正打算说了,我何必再问。” 
      少年气苦地转过身,噔噔噔用力走着,都不知自己花了大半夜时间辛辛苦苦避开敌踪特地跑回来找气受干嘛。叶凡这么不稀罕他,他也没必要为了告诉叶凡自己的名字而转回浪费时间来着……越想越是自我嫌恶,少年脚一点,正想离开,却被叶凡一探手,像拎小猫一样拎起他的衣领,将他吊在半空。 

      “呀,你又想再次抛弃我了吗?” 
      “放,放开我啦,这样很难看的……” 
      “好。”叶凡手一转,改拎为抱,将少年抱在怀中。“这样吗。” 
      少年神色微窘,自五岁后就再没有人抱过他,自觉也是个小大人,却在此时被人突如其来的抱在怀中,十分别扭。但窝在叶凡怀中,之前在人群中所感受到的那种空虚就全没了,暖洋洋的,极是舒服,什么话都懒得说了,想再次离开的心情也点点消失在温存中。 



      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也没必要再说,相依相偎坐在道旁,静等天明。 
      少年始终未明白叶凡的心思,也没说出自己的名字来——他觉得没必要说。而叶凡,就像少年全不曾离开过他一样,什么都没问——他觉得没必要问。 
      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 
      “恭祝老爷子福如东海水长流,寿比南山松不老。晚辈终南朱子常,薄礼火莲子。” 
      “多谢,请入座。” 
      “恭祝老爷子松柏之年,姜桂之性不改,在下吴山刘厚,薄礼千叶兰。” 
      “多谢,请入座。” 
      “恭祝……” 


      远远地看着人潮络绎不绝的终点地,听着来客与门前司仪间的对答,叶凡看看少年,少年也看看他,两人都无奈地叹着气。 
      少年依着原定计划,想混入这寿诞——目的已有改变,大半是起了好奇之心,不知是何等有名望之人。叶凡以前既都不曾拒绝过他,此时自也不会例外,就陪着他一起上门来了。但这老太爷说是住在雁荡附近,却是在南雁荡,两人从北雁荡走上一整天才找到,正是华灯初上,初宴方要开展的时候。送礼的人已进得差不多了,叶凡与少年一时不好混入。可是要堂堂正正进入,却少了份礼——叶凡身上的二两银子在那日酒楼中花去了九钱二厘,现只剩一两三钱多,哪凑得出礼来。 

      眼看着来人越来越少,少年便越是急,如果只有他一人,还可以从别处偷溜进去,但多了叶凡,他可没把握能让人不知不觉中潜入。 
      叶凡目光四转,落在一株松树上,忽然扯了扯少年。“去找个花盆来,破一点的。” 
      破?少年看看司仪旁的那些礼物,其中也是有花木的,每个盆不是玉彻就是镶碧缀彩,找个破盆,那不是更是自找难堪吗?撇撇唇,见叶凡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只好施展轻功绕到山庄后方,潜进里面找破盆去了。 

      叶凡等了约一柱香时间,少年就抱着个破盆回来。他是有几分故意,特别寻了个最烂的,不但盆沿破了数个缺口,盆身也都是泥污,完全看不出盆上的图案。但叶凡看了,却是很满意地敲敲,笑道:“你倒真是懂我的心思,寻了个最合我意的来。” 

      最合你意?!少年不悦地弯起了唇。“喂,你到底要干什么?” 
      “送礼啊。”叶凡笑得很开心。带着花盆来到松树下捣弄。 


      “恭祝老爷子福寿延绵,百子千孙,晚生天台叶凡,薄礼虬龙松。” 
      “多谢……”司仪边写边抬头,看到礼物时,哑口无言。“请问,这个……” 
      叶凡一脸平静详和。“老先生,你该听过那段虬龙报恩,断须为松的传说,在始皇坑书前为徐福方士带往海外的,得以幸存下来的山海经神禽别传上记载着,虬龙松每针长短,五枝一束,是为龙之五爪,屈回环绕,枝干瘦弱细巧却如钢如铁,不易轻折,且与其他松树最大的不同,便是这松针,每针上都隐隐有着白痕,正是昔日虬龙背上所受之伤留下的印记。”边说边指与司仪看着,温柔又道:“那虬龙报的是孝子之恩,所以只在地瘦之处可存,想老先生学识渊博,应当知晓,此异种只处贫寒之物方能成活,只有无肥之土,破烂之盆中所特有的天地禀气才能让他们生长,非是晚生不敬,用此秽物。”说到这,突然啊了一声,捂住口。“唉,晚生太爱卖弄了,老先生学识胜我辈不知几多,哪会不知此物由来传说的,晚生真是太多事,太饶舌了。失礼失礼,恕罪恕罪。” 

      司仪听得目瞪口呆,见叶凡及少年目光都向自己投来,干咳一声,捻了捻黄须。“这……虬龙松的传说,老夫也是有曾听过,虬龙报恩,果是……咳,大义得很。难得相公也有这般见识。两位请入座。” 

      “多谢多谢。”叶凡笑着拱拱手,牵着少年进入大门。 
      少年走了几步,见旁边无人,笑道:“我们真是好运气,没想到眼前有宝他们居然没有认出来,倒方便了我们。喂,那个虬龙松的传说到底是什么。” 
      叶凡还是笑得很温柔详和。“笨蛋,那是我瞎掰出来的,哪有什么虬龙松。”见少年瞪大眼,又道:“我只是瞧那株小树长相奇特,顺势讲了个故事而已,那司仪是个读书人,与来客谈话时总爱卖弄一两句礼物的由来,他这爱面子的毛病,哪肯承认有自己没读过的书。当然好哄得很。” 

      “那,那花盆……”少年发誓以后不再相信叶凡的故事了。 
      “嘘。”叶凡笑咪咪地比个噤声的动作。“那当然也是用来哄他的。你瞧,越破,他们越看不出,那个正是他们自家的东西。” 


      两人随着一路的彩灯走了下来,来到正厅,正好可看到偏厅通往正厅的走廊上走着几个人。当先的隐约是个白发苍苍,松柏弥性的老人。 
      叶凡看得脚步一错,突然扶着头趴在少年肩上唉声叹气。少年奇道:“怎么了?” 
      “我……头痛。我们还是寻个偏僻点的地方……”接下来的话,全被外头霹雳叭啦霹雳叭啦的鞭炮声打断,同时,另有司仪大声喊。 
      “酉时到,离尘老爷子寿诞大吉~~~~~~~” 
      三回 兰因絮果 
      在司仪呼喝声中,各厅的人都恭立起身,向离尘老爷子致敬,生怕老爷子见不着自己。招呼声此呼彼起,热闹非凡。叶凡见老爷子也是笑逐颜开地向众人回礼,欲走还留,踌躇片刻,拉着少年趁现场混乱之际,自侧门入偏厅,寻了个靠墙的位子坐下。 

      此桌已坐了五六人,因太过偏僻,坐的人都是挤不上前方好位置的。此时一心向老爷子致意,哪有空管这多出来的两人。叶凡自动自发地为自己添上杯碟,拉着少年也站起身。这时,老爷子正好开口。 

      “老夫年届九十,比之彭祖八百,尤为稚子,偏诸位厚爱,不辞远道而来为老夫庆生,老夫铭感于心,先以水酒一杯向诸位致谢……” 
      现场甚为吵杂,叶凡与少年面对面交谈都得大声喊,而离尘老人一席话温醇厚重,听来却犹如其人便在耳畔低语,压下了现场所有的杂声,其传力之均匀,内劲之深厚,让少年亦不得不在内心赞了一声,起了敬佩之心,见在场众人都举起杯子,自己与叶凡杯中却是空空如也,甚觉失礼,当下便将桌旁那个半人高的大酒坛以脚轻踹,在酒坛腾起之时于下方顺手一带,坛身倾倒,同时另一手切开坛口,美酒天降甘霖,泻入他与叶凡的杯子。 

      少年这一手其实也算不得什么高深武学——至少在他本人看来是如此,他相信在场中至少有一半人都能做到,但却不想他小小年纪,便能将挑、引、封、转四个巧力用得如此之妙,岂能不让人侧目,而且他引酒至杯,这一大坛的流质原就不好控制,他却点滴不洒于杯外,满当当的两杯,竟是一般多少,不满不溢。光此二点,就更让人惊诧。远一点的见不到桌上情形倒也罢了,同桌的人见了,心下都起了惊疑,推测这少年是何来历。 

      此时离尘老人已与众人敬完酒。大家纷纷落座,又有下人奉菜上来。这山庄一正二偏三厅间的隔阂都为今日的寿宴而折除,摆了至少七八十桌,离尘老人虽名重武林,身边下人却是不多,只能从正中的主位开始送上。同桌的五六人见酒菜一时无法送上,便打量着叶凡与少年,其中一人拱手笑道道:“瞧两位眼生的紧,不知能否请教两位尊姓大名?” 

      叶凡早有准备,笑吟吟道:“晚生天台叶凡,这是舍弟叶皓,请教诸位英雄大名。” 
      五人一一回道自己的名字之后,先前问话的刘洛再问。“瞧叶兄也不像习武之人,令弟的功夫却是好得很哇。” 
      “舍弟天生神力,不过雕虫小技而已。”叶凡谦虚地笑笑。“难登大雅之堂。” 
      “不不,我瞧令弟目中神光充足,显然内力已有一定火候,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刘洛边看着少年边点头,不断肯定自己的看法。 
      “真的,那可有劳诸位前辈,好好载培他了。”叶凡惊喜地向众人拱手。 
      五人忙连称不敢不敢。刘洛更道:“令弟这种浑金璞玉让我们来教只是糟蹋,在场中多是武林好手,叶兄若有心……”他指着首座那席。“那边全都是当今武林名重一方的好手,那才是令弟的良师,无论寻上了哪一个,都足以让他一生受用不尽。如那黄衣高冠的点苍青灵道长,八八六十四路大擒拿手武林中无人能出其右,他旁边那紫衣的南海剑客,剑如急风,据说一剑能将一株小草平均分成一百二十八片。青灵道长另一边那个高瘦的老汉,你莫瞧他长得不甚显眼,却是武林史上共载,天下轻功排名第三的影子。想想江湖上的人这么多,能上榜的就不过百人左右,排名第三,更是想都无法想像的高手……” 

      刘洛说的津津有味,欲摆不能,叶凡也是听得津津有味,绝不打扰。倒是少年,这些人物以往师父也曾与他说过,甚至说得更详细,当下便没心情再听下去,但见叶凡难得对武林中事有兴趣,心下也希望叶凡对这些事多了解些,倒是难得老实,不对刘洛口出恶言。 



      酒过三巡,众人酒酣耳热,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再说那九华山的无梦谷,是武林中四大禁地之一,慕容孤芳,霁云断梦的慕容霁云更是武榜上顶顶有名的人物……”被叶凡撩起谈兴的刘洛咕嘟咕嘟灌了碗酒,逸兴正浓,同桌数人亦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话题。反而是掀起话题的叶凡,已经渐渐置身事外。他很少开口,多是在别人讲快完的时候才插上一两句,却有十足画龙点睛之妙,让听的人直搔到心头痒处,恨不得将其奉为终生知己之感。 

      少年原以为叶凡是对武林中事起了兴趣,但多次瞧过来,叶凡听着是听着,却是心不在焉,只是掩饰得极好,完全让人看不出来,要不是偶然见到他那飘向主座的眼角余光,又是对他的行事多有了解,真没人看得出。 

      再次看向主座,少年不明白叶凡在意的到底是什么人。那边并没有特别出众显眼让人目不转睛的人物,就算有,依叶凡的内敛,也是不会如此失态的——是的,这是失态,不然只怕包括他在内,没人看得出叶凡在想着些什么——少年是如此相信着。 

      那,应该是有认识的人了?是谁? 
      少年抿唇打量着叶凡的侧面,他正专注地看着刘洛等人,唇角带笑,眉清眸亮,让人看了极为舒服,纵是一句话都不说,只凭那眼光,都会令每人觉得自己是最受重视的一人…… 

      啐!少年不悦地哼了口气,发现自己不喜欢别人也有这种想法——他最重视的人……他最重视的人不该是那群人的!! 
      叶凡若有所感,偏过头来看着少年,吟吟一笑,却听到刘洛说:“可惜那慕容霁云一世英名,所向无敌,贵为武榜四尊之一,却为神仙府所动,种下一生唯一败绩,败于无帝……”话说到这,他突然噤口,脸色微变地急急捂住大嘴,同桌几人正附合的人也省悟过来,警戒地看向四周。 

      自从三年前上任无帝夜语昊身坠天成崖之后,武林中三派第一次下达了一致的命令,禁止武林中人再次提起夜语昊之名。据武林名人史推测,武圣庄败于无帝夜语昊之计,禁止下属提起是可以理解,但无名教与神仙府为何也一致便令人难测。后有人测无名教是现任无帝怕前任无帝的名声过高,压抑了自己的威望才作此举;而神仙府一向难测,此次坐收渔利,夜语昊居功莫大却死于非命,或是为绝天下悠悠之口,方与另两家一致。 

      推测终究只是推测,没个真实凭据的。自说出此话的妙笔生花南宫去非神秘失踪,与此相关的人员或死或伤,不再现身武林后,江湖之人才知三家是真正铁了心不许世人再提起此名。而他们的雷霆手段更是遍及武林各派,在场为离尘老人庆寿的虽大半都是独行侠,但积威之下,已成惊弓之鸟,没多少人想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叶凡听他突然不说,又回过脸来。“刘大哥怎么突然不说了?” 
      确定四周没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刘洛强笑一下,已失去谈笑意兴,慢慢地喝了口酒。“唉,年纪大了,酒喝一多舌头就控制不了。罗嗦这么大半天,叶兄弟只怕也听厌烦了。” 

      “刘大哥讲得有趣,晚生怎么会厌烦?”叶凡目光一闪,淡淡笑起,也端起自己的酒杯。“只是刘大哥讲了这么多,难免也累了,不妨休息一二,尝尝这道松子醉鱼吧。” 

      “对对对,大家一起来吃吧。”刘洛对叶凡补足自己的面子一事报以感激一笑。依言伸筷挟了一大筷松子醉鱼。同桌人笑道:“刘兄,你这一挟就半壁江山,我们这些剩下的怎么凑合?” 

      满桌人都笑了起来,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方才桌面上凝窘的气氛立时扫去。大家又恢复了谈笑生风。 
      少年暗下冷笑,眼眸转动看着众人,不知他们为何对提起无帝一词如此噤若寒蝉。撇着嫩唇,心下正算计着要怎么打听,却觉整个厅子都渐渐静了下来。 
      若有所觉地抬起头,看了叶凡一眼,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厅外的回廊。 


      廊外有什么呢? 
      人,当然只能是人!而且少年一眼就看到众人注目的目标,那个身着锦黄缃绣公子衫,发束九龙玉冠,龙凤隐飞,宜发衬得面如冠玉,傲然不群的俊美青年。只不过一抬眼的功夫,还在十丈外的长廊上缓步行走的青年,不知怎的就已来到了厅门外,手中玉扇一合,笑吟吟道:“今日原是老先生寿诞,区区来得迟了,还请老先生恕罪一二。” 

      离尘老人脸色微变即复,哈哈大笑。“老夫还当是何人擅闯,原来是贵客光临,来来来,快来为世子安排个位置。世子请。” 
      世子?!名?姓?称呼?可能性千百万,但在场对江湖故往深有了解的客人听到这个称呼,不约而同想到一人。 
      能在武林中呼风唤雨的世子,怎么想也只有那么一个——执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愿逐浮云游,常伴风雨起的朝廷贵胄——祈亲王。他早已继承了乃父的亲王之位,但他以世子身份成名天下,游走江湖,世人皆惯称其为祈世子。 

      少年目不转睛地瞪着祈世子,总觉得那个身上有些熟悉的感觉。叶凡却是恨自己没有事先打听个完善,多瞧了祈世子几眼,暗下叹了口气,手撑着额头默默不语,也不知想了些什么。 



      祈世子在门外再次挥开玉扇,笑着摇了几下,“老先生不用这么客气,区区担当不起。何况区区只是偶然路过此地,偶然得知消息,偶然擅闯这十八山溪庄,诚是天意如此。所以,老先生也不用装糊涂了吧,这可是故意为难你自己。” 

      “装糊涂?”离尘老人笑呵呵地捋了捋下巴短短的羊角须,“老夫本来就是个老糊涂,用不着装就是了。所以老夫真的不知世子在说什么。” 
      “老先生,区区是好言相劝的。”祈世子说到这,微咳了一下,身子似有些不适,言辞却是尖锐如刀。“毕竟老先生身为三家见证人之身份,一向保持着中立之身,如果天平欲倾,不再公正,那老先生的超然地位也就没有保留的资格了。” 

      在场中虽有人认识祈世子,但他的名气终只是在少数人群中流传,还是有大半人都不识他,听得他那越来越咄咄逼人的语气,已有许多人不满起来,当下在旁吆喝起来,这个道你是什么东西,那个吼小子别太嚣张,大有离尘老人一旦同意就一起出手痛扁他一顿的意思。 

      离尘老人不料祈世子突然变得如此强势难缠,应对之间方寸微乱,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捋须沉吟不语。 
      祈世子似笑非笑地等着他的反应,同时,明亮锐利的目光淡淡转过在场众人,眼光到处,明明是柔和无比,但被他视线扫过之人,个个冻结,无法言语。 
      其时在场之人没有五百也有六百之多,人头涌涌,少年与叶凡所坐又是极角落之处,就算明知有他们二人在场的人,想要找出两人来也是极困难,祈世子自是没见到那两人。但少年却一直看着祈世子。当他接触到他的目光时,竟是心头一跳,随后,忿忿然便有一股不平气在胸中冲撞激荡,让他几乎想站起身来,与那目光带来的强大迫力对抗。这是一种危机,在生死边缘待过的人都会有的直觉。少年意识到,这个人将对他的未来造成影响!他的直觉便是想先发制人! 

      手心一暖,却是叶凡握住了他的手,捏了捏。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枯冷如木。 


      眼见众人被祈世子的气势压下,一时闹不起来,离尘老人沉吟已定,捋须微笑。“老夫真的不知世子为何而来。” 
      “是吗?”祈世子吃吃一笑。“老先生想要挑明了讲,区区也无不可。从今日起,老先生三家见证人的身份该换人了。” 
      “三家见证人一职不过虚名而已,老夫并不留恋。只是此事是三家共议,凭你一人红口白牙,还由不得你作主。”离尘老人自非省油之灯。 
      “三家……有何难。”祈世子笑了笑。“虽然已有三年三家都不曾共出现于一处,但今非昔比,区区相信,三年来难得一见的三家同现将会很快出现。” 
      此语一出,现场众人都嗡嗡议论起来,显然此事实非小可。自从天下方定之后,三家关系益趋复杂,为避免再起祸乱,的确不曾再同现于一处。今日若真如祈世子所言,狭路相逢,也不知会闹出何曾风波来。平静下却是激流潜伏的天下,莫非要再次改变了吗? 

      “三家?”离尘老人眨了下眼。“老夫怎么只看到你一人?” 
      祈世子玉扇啪地一声合起。“区区也看到你了。” 
      离尘老人一脸迷惘。“看到我?什么意思,老夫又非三家的任何一人。你看到我也没用。” 
      “可是你的名号却大有玄机。”祈世子稍稍退后一步,打量着离尘老人。“嗯,离尘老人,离尘……呵呵,若区区记忆无错,可真是有趣之极的事。” 
      “老夫名号有何有趣,世子不妨说来听听。” 
      “说不如作。”祈世子话落,身形一晃,众人连看都来及不看清,已越过十丈,挺立于离尘老人身旁,左手玉扇微扬,抄向离尘老人的脸。 
      离尘老人果不愧江湖耆老,祈世子身形动时,他也随之而动,宽广的袖子一拂,流云袖劲气横生,与祈世子间生生又隔开了一段距离。但祈世子那左手只是虚招,右手盘弓待发,五指微张‘反弹琵琶’,五道不同劲流自下而上,目标依然是老人的脸。 

      老人衣袖被引不及变招,待要再避,却发现身后酒席挡道,无路可避,当下脸下一沉,左手自袖内闪电般击出,一招‘天下无兵’,一式间换了十八个变化,封住祈世子这五道真气所有运转的方向。挑、弹、点、切,巧变横生。但祈世子在离尘老人出招后,却突然收回所有指劲变化,只是直直一掌向老人迎去。这一招大巧若拙,却逼得老人不得不再次变招。 

      但听暴然声响,双方真气接实,劲道狂溢,轰得四周桌倒椅塌,除了主座那几人之外,附近原以为是近水楼台的看客们个个狼狈不堪地洒了一身酒污菜痕,好一点的还能及时站直,惨一点的就直接跌坐在地上,一时哀声连天。 

      祈世子已收回招,在一片哀号中,玉扇‘刷’地一声扬起,笑吟吟。“‘老先生’,现在还要再隐瞒下来吗?” 
      众人看到离尘老人脸上多了一道细长血痕,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人划破。伤口之处,皮肤有些诡异地呈两层翻开,非目光细微入密者不得见。在场不泛高手,自是见着了,全都惊讶不己,没想到他们千里迢迢赶来祝寿的却是个假的离尘老人。那真的离尘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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