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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剑(旧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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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人烧他的遗骨,烧骨头的那股毒烟就能害死人。”过了一会,又道:“那么洞里怎么又会有爆炸呢?难道他还在骸骨中放了炸药?”小慧道:“骨头里怎么能放炸药?那必定是埋在土坑之中的。”承志黯然点头,叹道:“青弟的母亲遗命要和丈夫合葬,现在两人虽然尸骨化灰,但总于合葬在一起了。”希敏伸出了舌头,不住惊叹:“这人好厉害,他在死了几十年之后,还能对付去害他的人。那五毒教的恶婆也是恐有应得。”承志道:“她虽然怨毒太过,但一往情深,也是一个苦命之人。”
  小慧不住抚摸两头猩猩,道:“要不是牠们发现得早,再慢一步,不但青姊姊救不出来,只怕承志大哥你自己也会炸在山洞之中。”众人都说的确好险,畜生的知觉有时比人还灵得多。大家一路谈,一路上山,安大娘和小慧扶着青青走进石室,给她洗脸换衣,扶上床去休息。青青中毒很深,木桑道人虽给她服了解毒灵丹,但因金蛇郎君用的毒药得自五毒教的秘方,普通解药见不了功,她睡了一晚之后,次日脸上布满黑气,病势反而更见沉重,有时神智胡涂起来,又哭又闹,睡梦中只骂承志负心无义,众人见承志一副尴尬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担心,怕他为难,都悄悄退了出去。承志柔声安慰,坚称矢志靡她,决不移爱旁人,青青脸上一阵红一阵黑,口中不住呕吐黑水。承志虽然心情明敏,武功绝顶,但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束手无策,只有在卧榻旁垂泪的份儿。众人在外面纷纷议论,都说金蛇郎君用心狠毒,自受其报,反而害了自己女儿,大家唉声叹气,也吃不下饭。
  将到黄昏,两头猩猩先叫了起来,外面一阵人声喧扰,原来是归辛树夫妇率领着梅剑和、刘培生、孙仲君等六名弟子到了。归二娘听说青青中毒,忙把儿子宋服完的茯苓首乌丸拿出来给她服下。青青安静了一阵,沉沉睡去。天黑后,黄真的大弟子领着八名师弟和两个儿子到了山上。他先向木桑道人行礼,然后叩见师父和二师叔二师娘,他见承志年纪极轻,自己大儿子还大过他,要跪下向他磕头,实在有点不愿,叫了一声:“师叔!”不禁有点迟疑。承志见这个师侄大约四十多岁年纪,虎背熊腰,筋骨似铁,站着几乎高过自己一个头,先暗暗喝了声采,心想大师哥如此英雄,确要这样人物才能做他掌门弟子,崔希敏既莽撞,武功又差,和这位师侄可差得远了,见他作势要跪,忙伸手拦住,向黄真的九名徒弟摆了摆手说道:“大家可别多礼啦!”崔希敏在一旁介绍,说道:“我这位大师兄姓冯名难敌,江湖上人称八面威风。”承志道:“冯兄一定是得了大师哥真传了。”黄真知道冯难敌不肯对这小师叔下跪,心想他已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也就不加勉强,兼之他为人滑稽玩世,这些礼数向来并不考究,当下一笑了之。冯难敌谦逊了几句,命大儿子冯不破、二儿子冯不摧向木桑道人与归、袁两位师叔祖以及梅剑和等师叔依次拜见了。
  冯不破今年二十一岁,冯不摧十七岁,两人在甘凉一带仗着父亲名头,武林中个个让他哥儿三分,他们手下也确有点儿真功夫,这时见承志不过二十岁左右,居然长着自己两辈,虽然勉勉强强的磕了头,心中好不服气,又见他红肿了双眼,出来见客时泪痕未干,心想如此脓包,更加瞧着一在眼里。他们和归辛树门下的弟子个个交好,知道就中孙仲君最是心傲好胜,武功也强,当晚哥儿俩偷偷商议,要挑拨孙师姑去和这个小叔祖比试一场,叫他出一个丑,万一给父亲或是师祖知道了,也怪不到自己头上。第二天两兄弟一早起来,溜到外面去找孙仲君,迎面撞见八师叔石骏,他也是个年少好事之人,武功和冯氏兄弟在伯仲之间,因为右颊有极大一块青记,所以绰号叫做青面神。他见冯氏兄弟探头探脑的在找寻什么,喝道:“喂,你们哥儿俩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冯不摧笑道:“我们去找孙师姑呢,听说她在山东干掉了不少渤海派的人,咱们要她说来听听。”石骏喜道:“好啊,刚才我见她在山那边和梅师哥练武呢。”三人兴匆匆的赶往后山,冯氏兄弟心中不住盘算,要用什么话来挑动孙仲君去找那袁小师祖比武。冯不摧悄声道:“要是孙师姑还在练剑,咱们就说那姓袁的说的,这一路那一路练得不对。”冯不破笑着点点头。三人刚转到山后,只听见孙仲君正在厉声叫骂,这一下大出三人意外,冯不摧拔足当先赶去,只听见孙仲君正在追逐一人。那人是个三十余岁的男子,面色愤激,一面“贼婆娘,恶贱人”
  的破口乱骂,一持刀狠斗,只见他武功不及孙仲君,所以打一阵逃一阵,但他并不奔逃下山,找到空隙,就回身拚命猛砍。
  冯不摧道:“咱们上去截住这小子,别让他跑了!”石骏道:“孙师姊不爱别人帮手,这小子她对付得了。”这时只听那人狂呼乱叫:“你杀了我妻子和三个儿女,那也罢了,怎么连我七十多岁的老母也都害了?”孙仲君脸上犹如罩了一层严霜,喝道:“你这种无耻狂徒,家里再多些人也一起杀了!”两人愈斗愈烈,冯不破忽道:“孙师姑怎么不用剑?这单钩使来好象很不顺手。”石骏和冯不摧也见她兵刃很不合用,石骏把自己的单剑倒转,柄前刃内,叫道:“孙师姊,接剑!”长剑向孙仲君掷去,忽地人影一闪,一人从旁边树丛中倏地跃出,伸手在半路上将剑接了过去。三人吃了一惊,见那人轻身功夫又迅速又美妙,心中暗暗赞叹,待那人站定身子,看清楚原来是归师叔门下的大弟子没影子梅剑和。
  石骏叫了声:“梅师哥!”梅剑和点了点头,将剑掷还给他,道:“孙师妹另练兵刃,她不用剑!”石骏“哦”了一声,他不知道孙仲君因为滥杀无辜,已被穆老祖师禁止用剑。再看相斗的两人时,那男子虽然情急拚命,但武功究逊一层,渐渐刀法散乱,斗到酣处,孙仲君突然飞出一腿,踢在他右手腕之上,他手中单刀直飞起来,孙仲君一钩抵在他胸前,待要向前一送,在他身上刺一个窟窿,梅剑和急叫:“住手!” 
 
第二十五回 群彦聚西岳 众豪泛南海
  孙仲君一怔,那人向旁一闪,向山下逃。梅剑和笑道:“饶了她,好让师祖夸奖你一番。”孙仲君微微一笑,那知那人逃山数十步,遥遥指着孙仲君又是“贼婆娘,臭贱人”
  的毒骂起来,这一来连梅剑和,石骏等都动了怒。冯不摧喝道:“什么东西,到华山来撒野!”提起铁鞭追了下去,孙仲君更是怒火如炽,叫道:“不杀这小子我誓不为人,宁愿再给师祖削掉一根指头!”挺钩又追。
  梅剑和对这位师很是爱护,怕她再又杀人受责,心想先抓住那家伙饱打一顿,让师妹出了这口恶气,也就是了,当下身形一挫,斜刺里兜截出去。他轻身功夫远胜诸人,片刻之间,已抄在那人头里。那人见势头不对,忽地折向左边岔路,石骏与冯氏兄弟暗器纷纷出手。冯不破一枚飞篁石向他后心掷去,那人身手也甚矫捷,听风辨声,往右一让,但嗤的一声,后胯上终于中了石骏的袖箭,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梅剑和抢上去要待按住,突然身旁风声响处,那人忽地腾身飞出。梅剑和大吃一惊,身子一缩,这才看仔细那人是被人用数十条绳索缠住,扯了过去。这时孙仲君等人也已赶到,齐声叫了起来,原来出手相救的竟是一个美貌女子。只见她穿著一身雪白的衣服,长发垂肩,赤了双足,手腕上足踝上都戴了黄金镯子,打扮非汉非夷,笑吟吟站着。
  那女子右手皎如白雪,握着一束非金非丝的数十条绳索,身后站着一个妙龄少女,从头至踵,全身裹在一袭白狐裘之中,只露出了脸孔,虽是眉目如画,但容色十分憔悴。这两人正是何惕守和阿九。原来袁承志等离京后次日,胡桂南也即查访到了宛平客店中温氏四老和何红药、青青等人的事,他回来和大家说起,何惕守知道在墙角钉着毒物,是五毒教召集人众应援的讯号,只怕青青遭了毒手,那可对师父不起,但自己向承志答应照护阿九,近日京中大乱,她是金枝玉叶,众目所注,如撇下她西行,万一有什么岔失,那又是事关重大,左右盘算,只有携同阿九偕行。她和阿九一说,阿九立即同意。当晚两人留了一封信,悄悄去拜了崇祯的坟墓,翩然出京。阿九虽然身受重伤,但何惕守是江湖大行家,出得门来处处都占便宜,所以并未经受风霜之苦,何惕守又当她是小妹子一般的呵护服侍,于是阿九的伤势渐痊可,两人感情越来越好。上华山时正逢洪胜海和孙仲君恶斗,他被暗器打倒时,何惕守突用软红蛛索相救。
  梅剑和与孙仲君不知洪胜海已跟着承志,更不知何惕守和阿九是何等样人,突然见她们到华山绝顶来撒野捣乱,都是十分恼怒。孙仲君喝道:“你们是什么路道?都是渤海派的么?”何惕守笑道:“姊姊高姓大名?不知这位朋什么地方得罪了姊姊,小妹给两位说和成么?”孙仲君见她说娇声娇气,装束又十分古怪,骂道:“你是什么邪教妖人?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何惕守笑笑不答。洪胜海道:“何姑娘,这贼婆娘最狠毒,她叫做飞天魔女,我老婆和三个儿女,还有七十多岁的老母,都是被她害死的!”说着眼中如要喷出火来。梅剑和自从在金陵受了承志一次重大教训之后,傲慢之性已大为收敛,而且知道师祖今明必到,不愿再惹事端,朗声说道:“你们快下山去吧,别在这里啰嗦。”冯不摧叫道:“我师叔的话你们听见了么?快走快走!”抢到阿九身旁,作势要赶。阿九右手拄着一根青竹杖,向他凛然一望,她出身帝王之家,从小颐指气惯了的,神色之间,自然而然有一种尊贵的气度,冯不摧不禁一怔,随即大怒,喝道:“你们来作死!”伸手要扯阿九的衣服,想推她开去。阿九从小受程青竹的指拨教导,武功已颇得真传,竹杖一划一勾,冯不摧立足不稳,扑地倒了。幸而他功夫也有根底,背脊刚一着地,立即挺身跳了起来,虽然如此,也已经算是吃了亏,着了人家道儿,少年人最是要强好胜,这一下脸上如何挂得住,铁鞭一举,扑上来就要厮拼。何惕守笑道:“各住都是华山派的吧?咱们都是一家人呀!”
  冯不破喝道:“谁与你这种妖女是自己人?”梅剑和在江湖上阅历久了,见多识广,见何惕守刚才出手相救洪胜海时,身法不俗,似非没有来历之人,当下向冯氏兄弟使个眼色,说道:“尊师是那一位?”何惕守道:“我师父姓袁,讳上承下志,是华山派门下。
  ”梅剑和与孙仲君对望了一眼,将信将疑。石骏笑道:“袁师叔自己还是个小孩子,本门功夫不知己学会了三套没有,怎么会收徒弟?”何惕守微微一笑道:“是么?”孙仲君在袁承志手里吃过大亏,后来被师祖责罚,削去手指,推本溯源,都与承志有关,女子心窄,一想到这个小师叔就恨得牙痒痒地,只是一来他本领高强,辈份又尊,二来他救过师父爱子的性命,师父师母提到他时总是感激万分,自己只好心里恼恨而已,这时听何惕守自承是承志的徒弟,不觉怒火直冒上来,叫道:“你如是华山派弟子,怎么和这种无耻狂徒在一起?”何惕守道:“他是我师父的长随,不见得有什么无耻啊。胜海,你怎么得罪这位姑娘了?”
  他们几人在后山争斗口角,声音传了出去,不久冯难敌刘培生等诸弟子也陆续赶到。
  冯不破道:“爹,这个女人说她是姓袁的小……小师祖的弟子。”冯难敌“哼”了一声道:“她们在吵什么?”冯不摧抢着把刚才的事说了。华山派第三代弟子中以冯难敌年纪最大,入门也最早,江湖上威名又盛,所以隐然是诸弟子的领袖,听了儿子的话后,转头问孙仲君道:“孙师妹,你怎么和他结仇的?”孙仲君脸孔微微一红,梅剑和道:“这狂徒有一个把兄,不识好歹的来向孙师妹求亲,被师妹骂回去啦……”洪胜海插口道:“答不答允在她,可是干么把我义兄的两耳都削了去……”冯难敌眼睛一白道:“谁问你了?”
  梅剑和又道:“那知这狂徒约了许多帮手,乘孙师妹落单时把她掳了去,幸而我师娘连夜赶到,才把她救出来。”冯难敌眸子一翻,精光四射,喝道:“好大的胆子,你还想纠缠不清?”何惕守道:“掳人逼亲,确是他们不好,但孙师姊既已将他义兄一剑杀死,也已出了气,干么又找到他家里去,杀了他一家四口?他的三岁儿子,七十岁老母犯了什么罪,我倒要请教请教。”众人一听,觉得孙仲君确然也过份辣手了些。冯不破对洪胜海道:
  “起因总是你自己不好!现在人已杀了,你要怎样?”何惕守道:“待我见过师父,请他老人家示下吧。”刘培生道:“袁师叔他们正忙着,现在怕没空。”
  梅剑和道:“师父呢?”刘培生道:“师父师娘和师伯师叔四个正忙着商量救人。”
  冯难敌道:“既然这样,先把这人捆起来,待会儿再向师父师叔们请示。”冯不破和冯不摧齐声答应,走上去就要拿人。何惕守虽然改邪归正,但野性未除,见这些人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她是独霸一方,做惯了教主的人,这如何忍得?笑吟吟的道:“要绑人吗?
  我这里有绳子!”提了一束软红蛛索,伸出手去。冯不摧横了她一眼道:“谁要你的?”
  径自走向洪胜海身边,两兄弟刚要动手,忽听身旁噗嗤一笑,脚上一紧,身子突然临空而起,犹如腾云驾雾般的直飞出去。两人吓得魂飞天外,在半空中恍惚听得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笑道:“快使『鲤鱼翻身』,这招最浅的功夫,你们爹爹总教过的吧?”冯不破依言一招“鲤鱼翻身”,双脚落地,怔怔的站着。冯不摧年幼倔强,偏不依言,想用一招“飞瀑流泉”,斜刺里跃出去站住,露一个姿势美妙的身段,那知下堕之势快捷异常,腰间刚使出力量,臀部已腾的一声坐在地下,又羞又疼,一张脸直红到了脖子里去。
  冯难敌见爱子受欺,心中大怒,喝道:“你这妖女,先前自称是本门弟子,咱们还有点将信将疑,但你这手下贱功夫,那里是本门中的。你过来!”也不暇解开衣扣,左手在衣襟上一拉,噗噗噗数声,衣扣登时扯断,一件长衣甩了下来,露出青布紧身衣裤,神态威壮,犹如一座铁塔。何惕守笑道:“您这位师兄要和小妹过过招是不是?那好呀,咱们打什么赌?”冯难敌虽见她刚才出手十分迅捷,但自恃深得师门真传绝艺,威镇西凉,那里把这少女放在心上,他模样猛恶,心地却极仁慈,见何惕守一副娇怯怯的样子,怒气渐息,善念顿生,朗声道:“咱们这些人还好说话,待会归二娘出来,她嫉恶如仇,见了你这种妖人一定放不过,你还是快些走吧!”何惕守道:“你又不是我师父,凭什么叫我走?”
  冯不摧刚才胡里胡涂的连摔两交,羞恨难当,和哥哥一使眼色,叫道:“咱们来真的,别使诡计弄鬼!”两兄弟各举铁鞭,又扑上来。何愓守笑道:“好,我站着不动,也不还手,如何?”把软红索往腰间一缠,双手拢在袖里。冯氏兄弟双鞭齐下,见她不闪不避,将要打到她顶门时不约而同的倏地收回。他们幼受庭训,虽然年少卤莽,却从不敢无故伤人。冯不摧道:“快取出兵刃来!”何惕守笑道:“只要我有一双脚挪动半寸,或是我的手伸出袖子,都算我输了,好不好呢?”冯不破道:“咱们兄弟失手伤你,那可怨怪不得!”何惕守笑道:“进招吧,小伙子啰唆的不爽快。”冯不破脸上一红,一鞭“敬德卸甲”,斜砸下来。
  何惕守身子一侧,一鞭砸空。冯不摧恨她摔了自己一跤,更是用足全力,铁鞭往她肩头扫来,那知鞭梢刚到,对手身子已经不见。何惕守双脚牢牢钉在地上,身子却东侧西避,在铁鞭影里犹如花枝乱颤,冯氏兄弟双鞭越使越急,何惕守仍旧言笑自若,双鞭始终打不到她衣襟一角,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个女子是何路道,她自称是华山派弟子,但身法武功,没有半点华山派的影子,而武功却又如此精强。三人再拆数十招,冯氏兄弟一声忽哨,双鞭着地扫去,心想你双脚如真不动,瞧你如何抵挡?何惕守忽然笑道:“小心啦!
  ”身子一弯,左肘在冯不破腰上一推,右肘在冯不摧背上一撞,两兄弟只感一阵剧痛,双鞭落地,踉踉跄跄的跌了开去。
  冯难敌轻声道:“梅师弟,这女人古怪,我先上去试试!”梅剑和点点头,冯难敌纵身跃出,叫道:“我来领教领教。”何惕守见她脚步凝重,知他武功造诣很深,脸上仍旧笑咪咪的露出一个酒涡,心中却严加戒备,笑道:“我接不住时您可别笑话。”冯难敌道:“好说,赐招吧!”身子微微一弓,右拳左掌,合着一揖,拳风凌厉,正是“破玉拳”
  的起手式,何惕守敛衽万福,还了一礼,轻轻把一招挡了回去。冯难敌心中暗叫:“好本事!”正要继续进招,突然山腰里传来一阵呼喝叫喊之声,有人正在争斗追逐。冯难敌怔了一怔,心中迟疑,向何惕守望了一眼,何惕守笑道:“您疑心我带了帮手么?那么咱们先瞧瞧清楚再比,好么?”冯难敌听呼喝声越来越近,中间夹着一个女子的急怒叫骂,点了点头道:“也好。”
  众人一齐奔到崖边,向下观看,只见一个全身红衣的女子向山急逃,后面有四个大汉手执兵刃追赶。那女子见山顶有人,精神大振,急速奔上,一眼见了冯难敌岸伟的身躯,叫道:“八面威风,快救我!”冯难敌吃了一惊,道:“啊,是红娘子!”红娘子全身是血,再也支持不住,晕倒在地,接着四人也已赶上山来,也不理会众人,恶狠狠的就要抢上来擒拿红娘子。冯难敌左臂一伸,一掌往为首一人击去,喝道:“朋友,放明白些,这是什么地方?”那人右掌一抵,双掌相交,拍的一声,各自震开数步,原来那人武功也极深湛,两人互相打量了几眼,心中都有惊疑之意。那人喝道:“我奉闯王帐下宋军师号令,捉拿叛逆李岩之妻,你何敢阻拦?”何惕守知道李岩是师父的义兄,心想这红衣女子既是李岩之妻,我为何不救,挺身而出,笑道:“李岩是英雄豪杰,天下谁不知闻。各位瞧小妹的面子,别难为这位娘子吧!”
  那人神色十分倨傲,自恃武艺高强,那把何惕守放在眼里,也不答话,左手一摆,命三名助手上来捆人。何惕守笑道:“好,你们不要命啦!”右手在腰间机括上一按,“含沙射影”的毒钉激射而出,三名助手武功本非寻常,但那里防得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暗器,当先一人登时脸上被七八枚毒钉打了进去,叫也不叫一声,立时毙命,其余三人脸色惨变,齐声喝问:“你是谁?”何惕守左手铁钩本来隐在长袖之内,与冯氏兄弟动手时始终隐藏不露,这时长袖一挥,露出铁钩。为首那人吓得脸如白纸,颤声道:“您……您……
  是五毒教……何教主?”何惕守微微一笑,右手金钩又是一晃,三人魂不附体,回头就逃,连同党的尸首也不敢抢回,一人过于害怕,在崖边一个失足,骨碌碌的直滚下去。众人都是十分惊奇,心想这三条大汉怎么会怕她怕得这样厉害。
  冯难敌和梅剑和久在江湖,知道五毒教的名头,两人扶起了红娘子,正想询问,突然山崖边转出一个极高极瘦的道人来,俯身向山腰里喝道:“三个脓包,快给我滚上来!”
  这一喝声如洪钟,只喊得山谷呜响,那三人见了道人,心中大喜,住足不逃,转身又爬上山来。众人见这道人穿的道袍非丝非布,华贵异常,道冠中心镶着一块晶莹无比的白色美玉,光华四射,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背上负着一柄长剑,双眉入鬓,飘飘有出尘之概,大约四五十岁年纪,一身清气,显见是一位得道高人。
  冯难敌上前行了一礼,说道:“请教道长法号,可是敝派祖师的友么?”那道人并不还礼,右手拂尘一挥,向众人打量了几眼,道:“你们聚在这里干什么?”冯难敌道:“敝派祖师召聚众弟子在这里集会。”那道人道:“嗯,穆人清来了么?”冯难敌听见他随口呼祖师的名讳,似乎是极熟的朋友,更加不敢怠慢,说道:“祖师还未驾临。”那道人微微一笑,向孙仲君、何惕守、阿九三人一指道:“老穆倒收了不少美貌女徒,艳福不浅,喂,你们三人过来给我瞧瞧!”众人听他出言不逊,都吃了一惊。孙仲君怒道:“你是什么人?”那道人笑道:“好吧,你跟着道爷回去,我慢慢说给你知道。”孙仲君见他神态轻薄,心中大怒,走上一步,喝道:“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撒野!”那道人笑嘻嘻的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拿回来在鼻端上嗅了一下,笑道:“好香!”孙仲君怒极,顺手一钩刺去,那道人右手微微一挡,已抓住她的手腕。孙仲君脉门被他扣住,登觉全身酸软,用不出半点力气。那道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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