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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的第三只眼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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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让人毛骨耸然的大笑声中;我看见她那长长的手臂中抓住的是徳鲁依那匹顽强的白狼。她冷笑着;把白狼的头一把扯下。
〃不!〃德鲁依狂叫出声;在狂怒中;他的身体里流淌出一阵白光;躯体陡然长大了一倍有余;他化身成了一头真正的狼人。尖利的牙齿在绿色的空气中发出森然的寒光。
机会来了!我看见被她扔在一旁的狼尸;法杖挥处;尸体爆炸开来。强大的力量;让她的脚步一晃;几乎摔倒。
身躯庞大的野蛮人和刚刚化身为狼的德鲁伊;以极快的速度从两边包抄过去。徳鲁依一口咬住她的一条手臂;而她刚想反手去救时;另一条长爪被野蛮人的巨斧一斧砍下。
她嚎叫出声;但却丝毫没有退缩;另一条手臂上长长的绿色尖爪向德鲁依的头顶扎了下去!
一阵寒气掠过;女巫的冰之封球放出;准确的打在魔女的手上。时间好像突然间停止了;安德列尔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一只手变成了淡蓝色;然后;哗的一声;裂成了碎片。
好险;如果再稍微底一点点;那么击中的就会是德鲁依的头。
在她发楞的那一瞬间;普拉丁用手上的盾牌精准的将她击倒。在倒地的那一刻;她的身体被刺客手里的尖刺深深刺穿。
她颤抖着;流出暗绿色的血液;那种味道中人欲呕。她的身体抽搐成一团,我看见她青绿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好象在念动一个咒语,我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团青绿色的血液从她嘴里喷出来,粘在我的骨盾上,那种腥臭的味道中人欲呕。
“他不会放过你们……他不会放过你们的……哈哈,他……他……”她喘息着,断断绪绪的说出这些让人不解的字句,她突然浮现出一丝可怖的笑容,然后在那一滩绿血中死去。
我低头看着我的骨盾,她最后的那口毒血如同诅咒牢牢的粘在上面,诡异无比。
德鲁依看着他从小养大的白狼变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悲伤重重的刻在了他的脸上;我心里更是难过;不想暴它的尸体;可是当时;我别无选择。
对不起;可这就是战斗;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我痛恨杀戮;可是我们偏偏别无选择。
亚马逊姐妹终于还是没有带走那个小弓箭手;相反;她们在出了村口不久就给了她自由。
同时交给她的还有一副不错的盔甲;和一把相当好的弓;别的战友也纷纷给了她一点东西。足够她作为一个猎人;安定的生活了。在这样一个世界;也许最最平静的生活才是最可贵的。
没有加入送别的行列;倒不仅仅是因为她每次看到我的面具都面露惊恐;我只是讨厌别离。于是托乌苏娜送上了一颗完美的宝石。即使她不愿把它镶嵌在弓上;拿到市场上也能卖出个好价钱。
摆渡人的桨在水面上击出一个又一个的旋涡。那个我们曾经浴血战斗过的村庄;已经小得像一个小小的黑点。德鲁依剩下的两头白狼发出低低的悲鸣;也许;它们也在想念牺牲的伙伴。
混浊的水;沉重得像我熔炉里的水银。背负的;是我们看不见的前途。
一个在沙漠中的小镇;成了我们远征的第二站。
人们对我们的到来表示出的是习惯性的冷漠和不信任。而沙漠的炎热更是让我们焦躁不安。
在一间小酒馆里;收了我们5个金币的酒保终于透露给我们一个坏消息:不久之前;有个潦倒的骑士来过这里;在打听完了关于塔尔·拉什坟墓的方位之后;消失在了无边的沙漠里。
而他;正是一步步向魔鬼蜕变的圣骑士罗兰德;普拉丁的老师。
很久以前;在地狱叛乱中失败而被流放到人间的三大魔头之一;破坏之魔;巴尔;曾经被一个人类的英雄塔尔·拉什用神界的灵魂之石封印;而他为了让效果更加持久;把自己的灵魂也封在了同一块宝石里。然后;他让人用铁链牢牢的锁住他的身体。自愿活埋地底;同时下令在上面修建真假七座坟墓;用以迷惑前来营救巴尔灵魂的魔界使者。
而完全被三大魔神中的恐惧之魔;迪亚伯罗控制了身体的圣骑士;便是要找到塔尔·拉什的真墓;放出被封印的巴尔。
接二连三探听到的消息对我们越来越不利;我们必须要用赫拉迪克的法杖才能把真墓最后的那堵墙砸开;而当年的人类英雄为了保险起见;把法杖拆成了两个部分;分别放在了远方的绿洲和蛇爪神殿两个地方。况且我们还必须要去死亡之殿拿到石盒才能把法杖拼凑成一个。
而我们的对手;则在魔界的帮助下;早就动身前往真墓了。
连睿智如凯恩也不禁摇头叹息;罗兰德坠入魔道的速度比我们想象中要快太多。看来;阻止三大魔神复活;已经好像是痴人说梦。
沙漠中风沙的呼啸;像古代英雄长长的叹息。
事到如此;我们再无退路。如果身缠铁链;永埋地底的勇士都无法阻止恶魔的复活。那么我们的力量;又能够牵扯多久呢?
尽管身为魔法师;可我们仍有人类脆弱的躯体。与灵魂石来自天界的力量相比;我们用来封引魔王的肉体;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载体。难以想象;和地狱力量在身体里交战的情形。比起神魔两界;我们的痛苦是那么多余。
可是;我们没有选择;我们有选择出发与否的权利;但却没有后退的权利。
夕阳把沙丘染成血红的颜色。骆驼在远方的悲鸣低沉而无助。
我们已经晚了敌人一步;我们必须分头行动。
我和刺客还有野蛮人去蛇爪神殿取法杖的上半部分。
亚马逊姐妹和德鲁依前往绿洲;拿取法杖的杖身。
普拉丁和乌苏娜的任务是去寻找石盒。
我们约定三天后不管成功与否都在城门见面。如果有人没能回来;剩下的人则马上寻着足迹前往支援。
当然;我们心里很清楚;如果那样的情况发生;我们找到的很可能是一具僵硬的尸体。
但;我们只能出发。即使知道是不可能;我们还是祈祷奇迹的发生。
夜里;我们燃起篝火。为了取暖;也为了防止沙漠秃鹫的骚扰。野蛮人借着火的力量;把随身的巨斧一点点的磨亮。
他同样很沉默;但这么一个高大粗犷的人;对待自己的武器却是信心如发。
磨完了自己的两把大斧;他也没有征求刺客的意见;动手为她把手上的尖刺磨利。刺客连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看来两人是早有默契。
钢铁擦过石头的声音;尖锐得像沙漠里割伤肌肤的风。在这样单调的声音中;我们都是沉默。
〃你很喜欢武器么?〃刺客清清楚楚的问;她的黑衣几乎溶进了夜色中。
〃恩;我哥哥是高地最优秀的铁匠。〃他的话语里有了一丝自豪。
〃等战争结束了;我就回去和他一起打铁。〃原来;最好的野蛮人战士的理想如此简单。
〃听说高地很冷;有这里冷么?〃刺客向火堆靠了靠;火光照亮了她清秀的脸。
〃冬天是很冷;我们去冰封的河上钓鱼;还去大森林里打猎;你知道那些熊;都是睡着了的。。。。。。回来了;好冷;就去哥哥的铁匠铺烤火;如果生意不好;我们就关了门;一起烤肉吃。。。。。。后来;再不回去师傅要罚了;我就只好翻墙进去。。。。。。〃说起家乡;一向寡言的他;滔滔不绝的像个孩子。而他讲述的那种平和的生活;更是另人羡慕不已。
〃真好;我其实也最喜欢铁匠铺了;小时候常常背了老师在里面呆一整天。〃刺客也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真的?那我们打完了仗可以一起去打铁。〃他的声音兴奋不已;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尴尬的打住了。
〃好;我跟你去高地打铁去。〃沉默了一会儿;刺客很干脆的说。
看着野蛮人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一般手足无措;我翻过身;假装睡去。
不知道普拉丁他们怎么样了。他和乌苏娜。。。。。。
我的心里一阵莫名的酸楚;眼前的一切好像都蒙上了一层水气。
蛇爪神殿的内部尽管阴森;可是我们受到的阻挡并不是很大。
多半只是一些小怪物;数量尽管多;可只要我把双倍伤害的诅咒撒下去;野蛮人和刺客要解决他们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最后我们要杀死的那个守护的小魔头也并不是很强。我下的是扩大伤口的诅咒;这样它的伤口会不停的流血;直到死。
鲜血把地上的黄沙凝结成了一块。由于野蛮人和刺客擅长的都是近身肉博;很快;它就已经全身浴血了。可是仍然在徒劳的反抗。血越流越多;尽管它是我们必须要解决的敌人;我还是对它的顽强肃然起敬。它不过也是当年人类英雄放来这里;保护真墓不被骚扰的卫士啊。谁知道;却被我们这些同样为了诛灭魔王的人活活打死。
事实如此残酷;而我们只有用杀戮来制止凯恩预言中的人间地狱。
我们找到的法杖前半部分;其实是一个金制的肩章;背后密密麻麻的刻满了符咒。
事不宜迟;我们星夜赶回城镇。另一队也从绿洲拿回了杖身。可是普拉丁和乌苏娜却还没有回来。
天上的星星慢慢消失在泛白的天空中;如果正午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们就要做好出发寻找的准备了。
我牵出我那匹老马。
〃你要去哪里?〃是凯恩苍老的声音。
〃我去找他们。〃我已经不能再等了;如果等到正午;我们找到的很可能是两具尸体。
他们很可能遭到了敌人的埋伏;也很可能和寻找真墓的魔王狭路相逢。我不能才镇上这么傻等下去。
〃你不能去。沙漠太大;你会迷失方向的。〃
〃我不会;我看见太阳的移动。〃我不知怎么;变得无比固执。
〃普拉丁定下的时间一定有他的道理。如果一定要去找他们;也要等到正午大家一起出发。这样才不至于错过他们的归来。〃
〃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别人可以继续等他们。如果他们回来;德鲁依可以放他的乌鸦通知我。〃
我正要上马;凯恩一手拉住我的盔甲。
〃你不能一个人去沙漠。太危险。如果普拉丁他们不能回来;那是。。。。。。他们的命运。而你;不能把你的生命搭上去。〃
我一震;命运;原来我们逃不过的都是命运。我看这凯恩灰色的眼睛;难道他真的能预知我们的将来?
他长叹一声;转身离去。他的灰袍被风刮得呼呼做响;远古英雄的灵魂仿佛也在叹息。
不到正午的时候;天边隐隐的看见马匹扬起的黄沙。
当我们看清是普拉丁的银甲时;所有的人不禁欢呼出声。而我;则被这漫长的等待;折磨得几乎发疯。
可是;普拉丁带回的;不仅是关键的石盒;还有奄奄一息的乌苏娜。
回来以后;普拉丁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可是沙漠炎热的气候;让她的伤口愈合得很慢。关于我们的计划;也因此搁浅了下来。
我很用心的配置解药;看着普拉丁的日渐消瘦;我所能帮到他的也只有这些了。
配好了药物;我送到她的房间。隔着门;我又听见了普拉丁祈祷的声音。
那种莫名的酸涩又悄悄的浮了上来。没有推门;甚至没有到窗口往里张望的勇气。
我知道;他还是英俊的;还是那么高贵而清洁。而这一切;却不属于我;这就是我的命运。
轻轻的把药放在了门口;我无声的退开。尽管隐隐已经知道了什么;我还是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心里反而不痛了;只是麻木得不能思想。
干燥而炎热的小镇午后;我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游荡。
应该感谢我的面具吧;永远让我的是一副呆板而麻木的表情。以至于连我自己都害怕我面具后的感情;其实这么过下去不好么;至少我还是安全的。可我却仍然挥不去心头的落莫。那个午后;骑马少年清澈的眼睛;曾经那么深刻的印在我脑中;而现在;却慢慢的裂成碎片。
靠在井边;喝下用石碗装的水;我感觉精疲力竭。
在这时;我感觉到了一双眼镜。那种神情;让我在脑海里又拼凑出少年普拉丁的形象。一样的高傲;一样的冷漠。可是不同的是;这双眼睛已经被深深的疲惫折磨得憔悴不堪。我如同被蛊惑了一样向他靠近。
耳边响起的却是另一个声音:〃这位英雄;来沙漠怎么能不带一个随从呢?来看看;挑一个;怎么样?〃
我回过头;是一个留着大胡子;衣着华丽的商人。顺着他手的指向;我才发现;原来那双眼睛的主人;是一个用铁链锁在井边的奴隶。
有那么相似的一双眼睛;可是却有那么不同的命运。我闭了一下眼睛;尽量把普拉丁的形象从我的脑海里赶出去。
我摇了摇头;转身想要离开。
那个奴隶贩子却一把拉住我;用比太阳还要热情的声音滔滔不绝:〃来看看嘛;有个随从服侍不是很好吗?来看看吧;我的奴隶身体都是好的;价钱也公道;一匹马的钱就可以了。〃
我尴尬的僵立在原地。水井旁几双憔悴的眼睛纷纷看向我;目光里满是恐惧;我知道;有亡灵巫师用活人来练习黑死魔法;他们让人们对巫师充满了恐惧。我缓缓的扫视过去;还是那双眼睛;没有恐惧;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悲怜;和那个我梦境中出现的影子如此相近。
我心里想针扎一样抽痛了起来。我挪不动脚步;只是那么呆呆的看着他。
看不出他的年纪;乱糟糟的长须遮住了他小半张脸;和普拉丁的清洁高贵不同。他的脸上布满了尘土;还有发黑的棕色污滋;应该是干掉的血迹吧。如此不堪的脸上却还是固执的挂着一种另人心动的高傲。看着他的长发在风中打着结;我心里的疼痛越来越强烈。
这时;我看见他腿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伤口周围的肉都已经开始腐烂了;看不出是什么武器留下的创伤。发臭的血和脓把他身边的一小块黄沙都凝结成块。我底底的惊呼一声;情不自禁的抢上前去;查看他的腿伤。不知怎么;看惯了血腥杀戮的我;在这一刻竟然掉下泪来。咸的泪水滴在他的伤口上;他不禁往后一缩。
那个衣着光鲜的奴隶贩子有点尴尬的打着圆场:〃没关系的;皮外伤;皮外伤而已。。。。。。〃
我没有理他;我突然很想要把这个奴隶买下来;带回家。给他清洁的衣物;为他医治腿上的伤。如果不尽快医治;他这条腿很可能就从此废掉了。
脑海里又响起老师的话:〃买一个奴隶。。。。。。控制他的思想。。。。。。作为你的傀儡。。。。。。〃这些话让我心惊。我触摸到的是一个和我一样的人类;他温热的呼吸和我所使用的尸体全然不同。可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眼前又闪过;那个夜晚;面对人们送上的奴隶;普拉丁无言的反对与抵制。
我心里一抖;咬牙站起身来离去。
〃艾~~~~~~~~你别走呀;算我便宜卖给你好了;算一头羊的价钱;好不好?〃他的话语让我心里的巨痛加倍;我几乎要叫出声来。
我回过头去;看定了那双眼睛。我知道;这样一来;我是真的没有选择了。
我花了一头羊的价钱;从奴隶贩子手里接过绑着他的铁链。
〃你叫什么名字?〃我把铁链解开;看着他的眼睛。
无语。
〃那我叫你海门;好不好?〃
还是沉默。
于是;我叫他海门。这是我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名字。
也是我死去老师的名字。
自从我带海门回家开始;我隐隐的感觉到了周围人渐渐加深轻蔑。
。
带一个奴隶一起战斗;加上我练习的控制思想的魔法。我知道大家的想法都指向同一个地方。
于是;我身边的气氛更加的冷淡下来。
可我不去管他们;海门的伤愈合得很快。可是他仍然坚持一个人晚上睡在外面。我把药食物还有淡水送给他;他总是像一尊石像一样没有表情。
我们几乎从不说话。
我再也没有用铁链锁过他;可他也没有离开。本来以为多了一个人;我的生活会有不同;可我却依然孤独。
乌苏娜的伤仍在调养。而我们却不能再等下去。留了凯恩照顾她;我们在普拉丁的带领下杀入宫殿的秘室;寻找那本记录了真墓特征的日记。
带了海门一起战斗;直觉的知道他是个优秀的战士。买了一把还算是锋利的剑给他;不求他杀敌;只求自保。
没有遵从老师的遗愿把魔法骷髅镶嵌在上面;那种力量太大;也太邪恶。连我这样的魔法师都无法控制;更不用说是他一个凡人了。
再三告诫他;一定要站在我的后面。如果敌人杀过来;尽量躲避。我把配好的急救药给他;交代了用法。深知在战场上的间不容发;我是无法分心去救他的。
他点点头;高傲中几乎带着一丝轻蔑。
队友们和我擦身而过;几乎都没有看我一眼。而普拉丁;则是一贯的沉默。我看看战在身边的海门;微微有点汗颜。
〃他只是一个奴隶;一个为我战斗的奴隶。〃我对自己说;可还是感觉有点负罪。
…
秘室的门;设在宫殿下面的第三层。越往下走;空气中的霉味就越重。看来;是长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在我迈进那扇发红光的门之前;我回过头对海门说:〃如果我死了;你就是自由之身。〃
长年窝居在坟墓一样的迷宫里;那些灵魂变得比别处更加噬血而残忍。
那些半人半羊的怪物不足为惧;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那些死去魔法师的恶灵。漂浮在空中的灵体;偏偏具备了强大的魔力。本来好好的站在平地上;脚下突然就会升起熊熊大火。不然就是在行进的途中;头顶突然砸下一阵流星火雨。
我们的行进变得缓慢而没有章法。亚马逊徒劳的往天上放着箭;秘道里漆黑一片;只能凭微不足道的一点响动在判断敌人的位置。而突然燃起的火光;却让人更加的不安
摸索着前进;却在走了很长时间之后发现;我们原来绕了一个大圈子;没有办法;只好有从另一个方向走一遍。
当初塔尔 拉什费尽心血设计的这一切;反而成了我们莫大的障碍。这真的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一个忠实的魔法师在死后化为幽灵;保卫着那本宝贵的日记。他放出的冰箭寒气刺骨;没有任何人能靠近他;没有了女巫的远距离魔法;我们显得那么无力。漂浮的灵体;轻易的穿过了我的骨墙;而他放出的冰冻魔法;让最敏捷的亚马逊都行动僵硬。我只有放出一个又一个的骨精灵;勉强压制住他的进攻。
僵持。
〃我们打不过他;〃普拉丁低声说。〃我用落雷把他引开;你们上去拿日记。〃
别无选择。我们退开;普拉丁慢慢的来回跑动;他的魔法把地宫照得如白昼一般。
灰色的幽灵一步一步逼近。我们继续后退;我放出一支骨矛;他微微一震;仍然向我们逼过来;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长袍下的白骨。
普拉丁放出魔法吸引他的注意力;刺客乘其不备;飞快的向日记跑去。而我们继续用魔法拖住恶灵。
长而尖利的一声口哨;刺客已经得手了。我们转身向出口跑去。
恶灵大吼一声;震得整个地宫开始抖动。灰色的长袍落在地上;白骨森森的利爪向我们扑过来。
〃快走;快走!〃普拉丁把护体加到最大。可那长长的爪子已经爪上了海门的肩头;〃刷〃的一声;扯下一块皮肉来。
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近在咫尺的我用手里的法杖一棒向那只手打过去。放魔法是来不及了;可又不能看着海门去死;作为一个巫师居然也用上了肉博的战术。
寒光一闪;我只觉得肩头奇寒刺骨;手一松;法杖远远的飞了出去。发绿的长长指甲几乎触到了我的咽喉。
我脑海里;想的只有一个人。我闭上眼睛;如果我死了;我爱的人;你会不会为我祈祷?
知道最后是普拉丁在背后给了恶灵致命的一击;可他却依然高傲的拒绝我的感激。
每天来探望养伤的我;他的眼睛里找不到多于朋友之外的温情。
无法忍受他每天和我的无语相对;但又提不起勇气来向他说。心里难言的苦楚;让我在面具后面苦苦挣扎。
〃你的伤好点了么?〃总是说着一样的开场白。
〃好多了。〃
〃那好;后天我们就要出发去真墓了。你好好休息。〃
〃好。〃
走到门口;他突然回过头来;明亮的眼睛闪烁不定。
〃你的那个随从。。。。。。我是说海门。伤得不轻;这次去真墓就不要带他了吧。〃他斟酌着语句;尽量不用〃奴隶〃那个词。
〃好的。〃其实不用他提出来;我也会这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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