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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族 作者:eggy-hab-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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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交待的。」它没让我们跟去宝藏的埋藏地点，一刻钟后，它回来了，嘴里衔着一个漆黑的盒子。我拂去盒子上的泥土，一个金灿灿的蝙蝠纹章露了出来。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我小心翼翼地开启了盒子，想象着一本手札躺在里面的样子。
然而这次我猜错了，盒子里装着的并不是什么手札，而是一颗直径约十公分的球。球被嵌在盒中的凹槽内，黑色的绸缎包裹在球的周围。
“这是什么？”我把球取了出来，通体的黑色，但并不是完全不透明，有些像黑玻璃，不过看起来应该是更加昂贵的什么材料。我把它托在手心上，分量有些沉，而球在接触到我的掌心的时候逐渐发生着变化，没多久已经黑得如墨一样，即使举到太阳下也再没有光透过，简直成了一块黑曜石。
“这是……”霍华德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似乎比得到另一半手札更加激动。
“凌，再放回盒子里去看看。”
我照奥古斯汀的意思把球放了回去，一会儿它又恢复了原先那半透明的样子。我脑海里一瞬浮现出化学反应这个词，不过立刻把这个可笑的词剔除了出去。
“真神奇，这究竟是什么？”
“恐怕是……魂晶。”霍华德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奥古斯汀，只见他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是我们威弗尔族的秘宝，大战时突然不知下落，原来是被德修尔大人隐藏到了这里！”
“秘宝魂晶？”我在头脑里搜索着这个词，终于想起来了一些，“那颗可以用来测试血族力量的水晶球？”我再低头看看盒子里的东西，这么一说倒的确和描述很吻合。
“对，就是那个魂晶。”奥古斯汀小心翼翼地捧过盒子，“我不清楚父亲是从哪里弄来这个东西的，但它的确会根据不同人而改变色泽，越浓郁的黑色就表示力量越大越纯。”
“就这样？这有什么用？”
“记载中的确只写了这一个功效，但制造这颗魂晶的石头是魔矿石的一种——黑水晶，黑水晶自身就带有强大的防御作用，不过不知为何魂晶却从来没有发挥过这种用途。”霍华德说道。
“父亲也提到过，这颗魂晶应该是有很不寻常的作用，所以才被父亲列为秘宝这样藏起来。”
“这样啊。”我点着头，突然看到洛奇那双诧异的绿眼睛，“有什么不对吗？”
「你……你竟然不知道这是魂晶？」它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既然如此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东西在我这里？」“我以为是另一样的东西。”我随口回答了一句，却瞥见洛奇又有些不太正常的眼神，一个想法冒了上来。“喂，洛奇，你该不会还藏了什么吧？”
「没有。」它果断地回答我，「德修尔大人说的‘要是他发现在你这里就交给他’的东西只有这一样。」“哦——”我拉长了尾音，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是还有即使我发现在洛奇这里也还不能交给我的东西？
我拍拍洛奇的脑袋，“洛奇，反正你没藏别的东西了，今天开始到城堡来住。我在找曾外祖父的一本手札，狼的嗅觉应该不比狗差吧，你正好帮我找找。六天后就是我和奥古斯汀的婚礼了，你好歹也得送点礼物是不是？”
我想我这几句话并不是很恶毒吧，本来它忠于原来的主人的命令就没什么可刁难的，不过我还是收到了洛奇尴尬和不满的眼神。
「你当我是宠物狗吗？」洛奇的自尊心似乎又被我无意践踏了一次，「而且从来只有主人喜庆仆从一起享福的，哪有主人还要收仆人礼物的？！」我一愣，一边在心里骂着这头小心眼的狼，一边听着似乎有点道理，但再想想又觉得吃亏。
“是这样的吗，霍华德？”我回头。
霍华德的脸僵了一下，“呃……似乎是这样的，主人，不过我已经为您准备好贺礼了。”
悟，接着邪笑起来，“那么我就期待着你的礼物了，霍华德。”
我转过身，挽着奥古斯汀向内苑走去，临走时似乎看到霍华德愤愤地瞪了多嘴的洛奇一眼。嘻嘻，这可不能怪我，反正我没有吃亏。
EPOCH TWOEpitaph Says； Your Death Is DestinedEpisode XXIX Esoterica我将魂晶带回内苑，在书房里研究着。它静静地躺在绸缎上，有些像巫女用的占卜水晶球，但我丝毫感觉到不到它上面的力量。每当我的手碰触上去，它就开始变得混黑，对奥古斯汀和霍华德的反应也一样，连觉得好玩而扑上去的瑞也使它变了颜色。
“原来瑞也是如此黑暗的体质。”我嘀咕着。魂晶一片漆黑，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瑞正张着翅膀抱在上面。
奥古斯汀看看我，笑道，“那是当然，喝了你那么多血的蝙蝠怎么会是光明体质呢？光明的是这个东西。”
奥古斯汀用两只手指抓着瑞的背把它提起来，只让它脖子上的十字架触在魂晶上。一会儿，黑色从水晶内褪去，魂晶变得晶莹透澈起来，然而也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在球内还留有一丝灰蒙蒙的时候，它停止了变化。
“嗯？”我皱皱眉头，“难道是和血族接触时间太长了？”
“有可能……”奥古斯汀思索了一会儿，“圣力和我们的黑暗力量本来就是可以互相抵消的，而且瑞早上不是才把里面圣力吃了？”
“唔，也是。”我点了点头，又转向霍华德，“你刚才说的什么黑水晶，如果要发挥它的防御力量怎么做？”
“应该只要握着水晶，把里面的力量引导出来就可以了。”霍华德回答道，“和运用魔法时差不多，集中注意力就可以了……请您稍等。”
霍华德的身影消失在房间中，几分钟后他再次出现时，手中多了一块黑色的石头。
“主人，这就是黑水晶，只要像这样——”他握着石头，过了一会儿，一团暗色的光晕从石头内散发出来，形成一道薄薄的防御结界。“这种水晶比较罕见，在巴托里族领地内有几处出产。”
“哦。”我大开眼界，从他手中接过鹅卵石大小的黑水晶，照着他刚才说的试了几次，很快掌握了诀窍引导出了其中的力量。
“同样是黑水晶，但是这个……”霍华德把目光移向了魂晶，“它应该是由整块黑水晶制成了，但不知为何……”
“凌，你试试看。”奥古斯汀打断了霍华德的惋惜和疑惑，“你的身世和血统太特殊，说不定会有什么奇迹出现的。”
“奇迹吗？”我眨眨眼，把手掌贴上魂晶，按照刚才的要领，集中起意念，专心想象着那淡黑色的结界，可是许久过去了，依旧什么也没发生。
“看来奇迹不理睬我呢。”
我有些气馁地松了手，靠到椅背上。三个人六只眼睛盯着这拳头大小的水晶球，却都束手无策。我真要开始怨恨曾外祖父干嘛把事情搞得这么神秘兮兮了，在场的也只有瑞还很兴致勃勃地用身体和十字架让它一会儿变黑一会儿变白，玩得不亦乐乎。
“如果它真的只有测试力量的作用，我倒干脆把这秘宝送给瑞当玩具算了。”我说着气话，拿起桌上的铃摇了摇，对很快推开门进屋来的梅耶拉吩咐了三杯茶。
“好的，凌殿下。”
梅耶拉转身退下，在他完全走出房间前，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他。“梅耶拉，你知道魂晶吗？”
他再次转身，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您是说德修尔殿下的那颗黑水晶球？”
“对，”我点头，指指桌上，“就是它。”
他顺着我的手指望来，眼睛顿时睁得滚圆，有些失态地快步走了过来。
“……这……确实是魂晶，您是在哪里找到它的？”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现在重要的是它真正的力量。曾外祖父有没有说过什么？”
“德修尔殿下说它是蕴藏着极大力量的秘宝，总有一日会成为我们威弗尔的镇族之宝。”
“总有一日？”
“是的，凌殿下，您的曾外祖父确实是这样说的。”
“难道说连父亲也没法引导出它的力量吗？”奥古斯汀托着下巴思忖道。
梅耶拉望着魂晶，很快便沉浸在了回忆中。屋内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冒出一句惊人的话。
“您试着攻击它看看。”
“什么？”这么脆弱的水晶，不要说我的虚空了，恐怕这大理石的地面就足以让它粉碎。
“是这样的，我曾经看到过德修尔殿下用黯雷攻击它，但您也看到，它现在还是完好无损。”
梅耶拉的话让我们都大吃一惊，这东西的奥秘看来还真不简单。我把它取到左手上，右手升起指甲盖大小的一团虚空，抬头向三人望了一眼，慢慢把虚空靠了过去。
魂晶一直没什么动静，我开始有些心慌，但就在虚空与它接触到的瞬间，异样发生了。我恍惚间看到黑色的水晶球内部有什么动了一下，接着手上的虚空莫名地消失了！再看向魂晶，如同黑玉般的球表面覆盖了一层淡淡的光膜。
“这是……”
“竟然连主人的虚空也对它无效，这就是德修尔殿下把它视为秘宝的原因吗……”
“不，不对！”梅耶拉打断了霍华德的惊愕，“过去德修尔殿下攻击它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这层光膜，我记得很清楚！黯雷只是在球表面被阻挡住了，除此之外什么异样也没有。”
我睁大了眼睛，“那么难道这就是……”
“凌，把你的力量输给它试试，”奥古斯汀突然出声，“应该与攻击无关，其中的力量可能才是关键。”
我点着头，既然知道魔法伤不了它，那么各种方法都应该尝试一下了。光膜一会儿便散去了，我的手掌再次覆上光滑的球面，体内的力量聚集到右手中，慢慢灌入球中。只一眨眼功夫，黑色的石头发生变化了，这次我看清楚了，不透明的黑色球体内，颜色流动了起来，像烟雾一样缓慢地飘动着，毫无规则地扩散开去，虚无缥缈般地在碰到外壁时又与四周的汇聚起来，流向另一处，简直就像一颗灵魂被封在水晶球内，让人看得入魔。
“主人，结界……”霍华德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一抬头，这才发现半个房间已经被笼罩在了闪着幽暗光辉的结界中。
“魂晶的防御力量……”梅耶拉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凌，你不要松手，我去试试这结界。”
奥古斯汀说着跨出了结界，手中黑色的闪电向这层浅黑色的光膜袭去，这看起来单薄的结界纹丝不动。奥古斯汀见状又加大了力量，下次一出手便是足够摧毁整间屋子的闪电。闪电和结界并没有我们预料中那样激烈的冲撞，结界碰上闪电的部分，色泽变得浓郁了一些，接着闪电就像被吸收了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你刚才输了多少力量？”
“大约只够造一个人的低级结界。”我如实回答着。
“一个低级结界的力量就已经……”霍华德激动得快语无伦次了，“这就是魂晶的力量，一个强大的防御魔器！”
“防御魔器？”
“是的，主人。”霍华德理了理思路，碰上与这些有关的事，他那荆棘蝙蝠的凶相早不知去哪儿了，兴奋得简直像一个讨论学术问题的大学教授，“一些特殊道具可以将力量增强，再根据道具本身的特性将力量转化成魔法。黑水晶是最常见的防御增幅器，不过如此厉害的已经足以称它为魔器了！”
他一边解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魂晶。然而魂晶带给我们的惊讶还不止这些，当我把手从上面挪开，结界竟然并没有消失。霍华德和梅耶拉都尝试了攻击，但什么成效也没有。这道结界坚不可摧，人出去了就无法再进入，里面的攻击可以穿越到外面，但外面的一触到浅黑色的光膜便被全部吸收。这简直就是一个无法想像的极品，只要发动了这个，还有什么攻击需要惧怕！
“怪不得父亲把它……”奥古斯汀摩挲着下巴，像是回忆起什么，绿宝石的眼睛忽然发光般地亮了起来，“凌，你有没有去过这里的地下室？”
“地下室？这里有地下室？”我对着他疑惑地眨眨眼，金蝙蝠城堡真的很大，住进来好些时候了，还有不少地方我都没去过，不过地下室还是第一次听到。
“那么去看看，说不定还会有什么线索。”奥古斯汀作了如此的判断，转向梅耶拉，“梅耶拉，地下室的钥匙父亲应该交给你保管了，没错吧？”
“是的，凌殿下，您要去地下室吗？我这就去取钥匙。”
我点点头，奥古斯汀的判断总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先问了起来。“地下室有什么？”
“那里是城堡的宝库，虽然大部分都是父亲觉得没什么用的东西。”奥古斯汀笑着，“不过那里有根矮柱，父亲曾经说过，那是整个城堡以及威弗尔领地的中心。不觉得这其中很像有什么秘密吗？”
我恍然大悟地扬起了眉，一根矗立在隐秘地点的中心柱，确实应该有什么机关。我看了眼依旧在发挥力量的魂晶，想伸手去拿魂晶，可是它忽然变得如灌了铅般的沉重，任我如何使力也挪不动它一分。奥古斯汀已经在结界外，无法进来帮忙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等它恢复原样了，不过究竟要多久呢……”
两个小时后，结界终于消失了。我和奥古斯汀跟着梅耶拉来到城堡的地下室。房间里很空旷，待点上灯才看见房间中央竖着一根雕花矮柱，柱顶有个四角的凹盘。
“这里是城堡的密室，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大部分是别人送来的，德修尔殿下觉得没什么用处就都堆放在这里了。”梅耶拉随便开了墙边的一个箱子，里面奢豪的裘皮大衣崭新地叠放着，上面镶嵌的宝石闪着璀璨的光辉，“当然，这些现在都已经是您的了，凌殿下，整个城堡都是您的。”
梅耶拉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微笑着对着我和奥古斯汀，引领我们来到矮柱前。凹盘里有个圆槽，看起来就像是可以固定什么的一样。我朝两人看了看，尝试着把魂晶放上去，大小正合适，而在我松手的瞬间，凹盘的四个角上伸出了触臂，牢牢地把魂晶扣在了凹盘上。
“原来是用来固定魂晶的……”我绕着柱子转了一圈，如果把魂晶放在这里使用，那么只要力量足够，整个城堡甚至整个领地都能被均匀地覆盖进结界。可是，这么个好设计却立刻又让我头疼了。
“……这要怎么取下来？”我用力掰着触臂，可是它们纹丝不动，“不会是一次性的吧，难道要用武力破坏？”
“……德修尔殿下曾经说过，这触臂和柱子都附加过魔法，很难被破坏。”梅耶拉有些尴尬地看着我。
我的脸一黑，虽然这样魂晶很安全，但是也不至于为了安全而如此极端吧……“等等，这里……”沉默中，奥古斯汀忽然出声，朝我挥挥手。我走过去，只见矮柱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被他挪开了一块，一个钥匙孔模样的东西露了出来，“说不定用什么就可以把触臂松开了。”
我蹲下来仔细察看着，那的确是钥匙孔，而且和它配对的钥匙看起来很复杂。“可是到底是什么钥匙呢？总不见的去人界找个锁匠来吧。”
“……会不会是金蝙蝠钥匙？”梅耶拉也凑了过来，看了钥匙孔觉得似曾相识。
“对，有可能！”奥古斯汀欣喜地点着头，“那是一把蝙蝠模样的钥匙，我曾经在父亲那里看到过。”
“那么那把钥匙现在在哪里？”我接着问梅耶拉，而他却奇怪地看着我。
“金蝙蝠钥匙是历代金蝙蝠城主的所有物，难道不在您这里吗？”
我摇着头，突然觉得这个城堡中还有很多谜，一个王位引出一个血仆，一个血仆引出一本手札，一本手札引出一颗魂晶，一颗魂晶又引出一把钥匙，而这把钥匙是不是能开启最后的锁了呢？这一切该不会都是德修尔设计中的吧，算是对我的考验吗？
我有些无趣地轻哼了一声。
※※※z※※y※※z※※z※※※EPOCH TWOEpitaph Says； Your Death Is DestinedEpisode XXX Experiment离婚礼还有五天，事情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萨德的王子还没有动静吗？”
“是的，殿下，还没有。”罗伊回答道，“不过他们族内的分裂似乎更加严重了。”
“他还真是痴情呢，不，应该说是奥古斯汀的魅力大。”我呵呵笑着，抬头吻了正搂着我一起听汇报的未婚夫一口。
“那么那个流言的源头呢？”奥古斯汀回吻了我一下，接着问罗伊。
“还没有查清，不过有了些眉目，似乎不是萨德那派放出来的。”
我皱皱眉，难道是达德利派放出的谣言？我在那三族中有树敌吗？应该不会是特雷默哥哥故意做的吧，他那么优雅的人应该不屑于这种事。
第二天还是罗伊来城堡报告，霍华德昨天起就开始潜心研究魂晶去了。他在辅助魔法方面是个专家，而我也很大方地送了一箱宝库里的魔矿石给他，条件是我婚礼前必须把魂晶的大致情况弄清楚。他用一个特殊的小瓶装了一些我的力量，便兴冲冲地埋头钻研去了。
又过两天，丁格尔子爵将我和奥古斯汀的礼服拿来了。两套都十分合身，她高兴得又拿回去说是要继续再修饰一下，简直弄得比我的登基仪式还庄重。婚礼的司仪也终于决定下来了，由比奥古斯汀更长一辈的梅耶拉担任；两个伴郎在我和奥古斯汀以及族内一群“热心”的贵妇的挑来选去之后，选中了希欧多尔和斯蒂芬两人；而族内另两位公爵罗伊和霍华德则要负责整个婚礼的秩序，到时候会有至少五名亲王在场，虽然不至于会打起来，但如果魂晶一亮相……“如果我可以在婚礼结束之前取到金蝙蝠钥匙，那么就会把魂晶拿出来展示。既然是我们的秘宝，那么它的再次问世就是我们威弗尔复苏的又一个标志。没有比那么多亲王在场更好的机会了。所以……”
“我明白了，殿下，到时候一定会守护好魂晶。”罗伊微微一欠身。
霍华德的研究终于有了些成果就在这之后一天。族里地位最高的四人聚在地下室里，听着他的解说。
“魂晶的确是由黑水晶制成的，但里面还混合了其他什么东西。只有主人的力量才能引发它的结界，原因还不很清楚。它的结界十分完美，不过从它阻挡攻击的形式来看，与主人的虚空很相像，但有一些区别，这区别就是这个结界最厉害的地方。”他顿了顿，喝了口茶，“主人的虚空会与攻击目标物一起湮灭，但魂晶的结界却并不是把攻击的力量变无，而是把力量转换成自身的力量，进一步加固和维持结界，这就是那天在书房里的结界维持了两个小时的原因。”
罗伊难得地皱了皱眉，而我和奥古斯汀则都惊奇地呼出了声。从来只听说过防御和攻击相冲，这种颠覆这个观念的结界岂不是……“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我也不清楚，但几天实验下来的结果的确如此，它是个越受攻击越牢固的结界。”
果然，曾外祖父真是给我留下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只要魂晶的这个秘密不泄漏出去，那么攻击方就永远没有攻破的希望。
“……那么圣力呢？”罗伊出声道。
“有关这一点……”霍华德露出有苦说不出的表情看着我，“我积存的圣水已经全部被主人拿去了，所以……不过我推测魂晶虽然有转换力量的能力，但似乎无法将纯光明的力量转换成黑暗力量，所以恐怕对于圣力的攻击，它只是一个强大的防御增幅器而已。”
“也就是说在血界内，只要有了这个任何血族都无法拿我们如何。”
“是的，主人。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件事。”霍华德看了看整个地下室，“这间房间似乎是德修尔殿下主持建造的吧，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魔法增幅阵，那根矮柱就位于增幅阵中央。”
我吃惊地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奥古斯汀说过这里是城堡以及领地的中央，果然一切早就设计好了。有了两重的力量增幅，那么整个领地被均匀地守护或许也不是不可实现的梦想。
一副光景在我头脑里描绘着，浅黑色的结界保卫着威弗尔，来自外部的攻击被它吸收，而我从内部放出虚空，穿过结界吞噬着一切。同样的黑色，一个守一个攻，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刚才霍华德也说魂晶的力量和我的虚空很像。
“只有我的力量能启动它，是不是因为我的力量和它最接近？”我猜测道，如果说圣力是为拯救，那么我们血族的黑暗之力的本质就是破坏，而我的虚空无疑是最彻底的毁灭，最纯粹的黑暗力量……“因为我是纯血的后代么……奥古斯汀，血族里还有没有和我差不多攻击类型的？或者……那几个纯血在什么族？”
“纯血吗？”奥古斯汀想了一会儿，这些事他可能也记不清了，便自然地看向了罗伊。
“血族历史上一共有8名纯血诞生，其中5名在前次大战时死亡，剩下的3名分别是达德利族、佩伊族和贝加亚纳族的。纯血的力量虽然比受初拥者强大，但也受父母力量的影响，现存的三名纯血除了达德利的那名是侯爵外，另两名只是伯爵，力量并不十分强。”罗伊用那一板一眼的语气叙述着，“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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