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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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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岁的少年,算是半个大人了,再有两年就能说亲了,搁在农村,什么活都能干了,可以当成大人看。莫说叫人给洗脸,便是摸一下头都不肯的。偏偏阿俊就不,给他梳头发,他享受的很。给他洗脸,他也听之任之。只要给他吃饭,叫他干啥都行。
  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这样乖巧的男孩?竟比女孩儿还乖了,李氏心想。就连从前的小孙女儿,也比他有脾气。给阿俊洗完脸,端着盆子就要走,却被阿俊叫住了:“奶奶,还没剪指甲、磨皮呢。”
  “磨皮?那是啥?”剪指甲,李氏知道,但是磨皮是啥?
  一边,涂菲媛的脸上沉下来:“奶奶,别理他!”她看出来了,这小子真把自己当大少爷了,把奶奶当下人使唤呢!口气一下子冷下来,“你还当从前呢?什么都有人伺候你?”
  “从前都有人给我磨皮的。”阿俊伸出手,摊在李氏的眼底下,抬起眼睛说道。
  李氏放下盆子,把阿俊的手捏了一遍,但见指肚上、指节根、掌心,已经长了一层薄薄的茧子,笑了一声说道:“你这点茧子算啥,不必磨。”然后把自己的手伸出来,“你看,奶奶这样的,才要磨呢。”
  农人常年劳作,手上满是老茧。男人家粗犷,不在乎。女人家有些爱美的,隔一阵子就要拿剪刀给剪掉。李氏年轻的时候也剪,后来年纪大了,儿女都有了,儿孙也有了,就不在乎了,已有好些年没剪过。
  “不过,你这个指甲是该剪了。”李氏说完,端着盆把洗脸水倒掉,然后进屋拿了剪子,过来给阿俊剪指甲。
  “奶奶,你叫他自己剪。他这么大的人了,有手有脚,怎么还叫人伺候的?”涂菲媛不悦地道。
  李氏便道:“你瞧瞧他,被人伺候惯了的,他不会的。”
  “谁一生下来就会的?叫他学。”涂菲媛说道。
  李氏想了想,也是,便把剪子递给阿俊:“都怪阿俊,他的眼神太勾人了,我一看到他就舍不得叫他做活,恨不得什么都给他包办了才好。媛媛说得对,他都是个半个大人了,哪能还叫我给他剪?”
  阿俊垂着眼睛,接过剪子,有些不开心。把手指头伸出来,张开剪刀,就剪了过去。
  “哎哟!孩子,哪能这么剪?你是要把手指头剪掉啊?”李氏慌忙拦了。
  阿俊抬起眼睛,娇娇地道:“奶奶,我不会剪。”
  “不会剪就别剪!”涂菲媛火了,走过来,把李氏推一边去,伸出手指头,戳着阿俊的脑门子:“有人伺候你很舒服是不是?要不要我把你送回去啊?那边可是有的人伺候你,给你剪指甲,给你磨皮,你要回去吗?”
  见涂菲媛生气了,阿俊立刻坐直了,低下头,一点一点剪起指甲来。虽然动作生疏,磕磕巴巴的,倒是也能剪下来。不一会儿,就把指甲全都剪好了。
  “奶奶,你看。”阿俊剪完,伸出一双手,凑到李氏的眼下。
  今晚的月亮很明亮,柔和的月色洒在他的手上,又白,又细,李氏不禁握住了,感慨道:“你说,就是这双手,咋能活生生抓到羊的呢?”
  一抬眼,又看向阿俊的脸,但见那张脸被擦干净了胭脂,露出本来的面貌来,眉毛是那样清秀,眼睛是那样媚人,巴掌大的小脸儿,简直好看得晃花了人的眼。
  “你说,就是这张脸,这张小嘴,怎么就把羊咬死了呢?”李氏想起那张羊皮,忍不住掰着阿俊的嘴巴,一会儿看看他的小嘴,一会儿看看他白生生的牙齿。
  这副打量人的架势,可不像看人,更像是看牲口。涂菲媛不禁笑了,只觉得李氏这动作正合适。阿俊这小子,何尝是个人呢?他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小兽,野性的很。
  “从明天开始,我教你读书识字,你就不无聊了。”涂菲媛说道。
  这个念头,不仅仅是看见阿俊无聊的摆弄葡萄枝梗而起,更因为读书识字能教化人,他这样懵懂未开化,搁在身边便是隐患。她不仅要教他读书识字,还要教他道理。想到这里,涂菲媛的眼神闪了闪,唇角渐渐勾出一抹邪气。
  涂菲媛做完瑜伽,便打了水进屋擦洗身子。涂老头就走过来,把阿俊抱进屋里,又关上了门。
  除了阿俊,一家人都擦洗了身上,凉快了一会儿,便进屋歇下了。第二日一早起来,涂菲媛做好了饭,吃过之后便出了院子,准备进城。
  不料,才走到半道,又看见许凌云。
  自从知道许凌云来家里,借口借书、见她之后,涂菲媛对他就有些生理性厌恶。若非看在他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而非二十六七的大男人,早就将他一顿揍了。此时见了他,也只作没看见,绕过一边就往前走。
  许凌云已经打听过了,涂菲媛如今在城里的书局给人做账房伙计,日日早上都要进城的,在此已经守了一会儿了,终于见着她了,哪里会叫她走?便在前面拦住,说道:“涂姑娘……”
  “你要点脸行吗?”涂菲媛没耐心听他说什么,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皱起眉头厌恶地道:“你纠缠我做什么?一,我不会借给你书;二,我不喜欢你。你马上就要科考了,你不去准备,你纠缠我做什么?你脑子有病吧?”
  这番话,不可谓不难听,说出口后,直是叫许凌云的脸色立刻变了,嘴唇抿得紧紧的,浑身都有些发抖。想他许凌云,这些年在村里,谁见了不是恭恭敬敬的?便是村长见了他,都要点一下头。而涂菲媛,却对他说这样的话!
  “以后别再缠着我,不然打死你!”涂菲媛举起拳头,威胁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扭头走了。
  原以为这样就能摆脱他了,谁知,才走了不远,身后响起一阵小跑的脚步声,竟是许凌云又追过来了!涂菲媛恼了,她看他年纪小,不跟他一般见识,他怎么如此脸皮厚?举起拳头,就要打得他心凉。
  蓦地,许凌云开口了:“涂姑娘,我心里慌,读不下书。是你害得我如此,你不能不管。”
  ------题外话------
  说起豆沫汤,阿风就是泪。这是阿风的粑粑做过的一道汤,特别香,阿风闻着就流口水。终于等到要出锅了,粑粑却告诉阿风:“糟了,把面碱当成盐放进去了。”于是,香喷喷的一锅汤,一口也没喝上。后来,阿风的粑粑再没做过,十多年来一直遗憾的不行不行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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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章 坐山,观斗

  “你说什么?”涂菲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定了,转过身看着许凌云,“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许凌云清了清嗓子,说道:“涂姑娘,你坏了我的亲事,又断了我借书的源头,你害得我不能静下心读书,你难道不应该为我负责吗?”
  “你今天出门没带脑子吧?”涂菲媛不禁说道,移动目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起来,“许了你亲事又跟别人勾勾搭搭的是李琼儿,活生生给你戴绿帽子的是白大富,揭穿他们奸情的是杨有田家的,关我什么事?我只不过爱惜父亲的书籍,不再外借,招你惹你了?”
  什么帽子都往她身上扣,是他脑子有坑,还是他觉得她的脑子有坑?涂菲媛还真觉得稀奇了,他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随口放个屁,别人都要吓得抖三抖?
  “涂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许凌云虽然脸色仍然不好看,这回却没有发脾气,而是缓下语气,往前走近一步,低声说道:“涂姑娘,你是涂先生的女儿,你聪明,我从前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你原是咱们玉河村最聪明的。我,我想请你,安一安我的心。”
  这才是许凌云的目的。他要跟涂菲媛套近乎。
  这些日子以来,许凌云屡屡回想涂菲媛做的事,越想越觉得心惊。似乎自从落水后,涂菲媛做的一件件、一桩桩,都不是随性而为,竟全都是有目的的。从她故意说模棱两可的话,叫他怀疑李琼儿,到哄了李琼儿的簪子,再到白大富与李琼儿的事被揭穿……
  如果这一切都是涂菲媛策划的,她得有多聪明?至少,许凌云觉得,她比他聪明,因为他只是她计划中的一环,丝毫没察觉到她的计划。
  而如果这些事全都是巧合,那么她得多幸运?简直上天都在帮她,一件件、一桩桩,除了她的心头患,为她的委屈报仇,她可以说是上天的宠儿了!
  读书多年,许凌云的志向便是出仕。便如同他的名字一般,这是凌云之志,他要翱翔九霄,高高在上。先前选李琼儿,一来因为李琼儿貌美,日后带出去也不丢人;二来李琼儿心地善良,人人喜欢,倘若为官一方,容易拉拢民心。
  然而后来发生的事,狠狠打了他的脸。伤心、屈辱过后,许凌云觉得,跟涂菲媛相比,李琼儿不值一提,目光便落在了涂菲媛的身上。如果她真的聪明,对他的仕途一定有利。如果她真的幸运,娶了她一定会旺夫、旺家。
  何况,她如今还有赚钱的本事?如果娶回家,不仅有一箱子书做嫁妆,还能为母亲分担,帮着操持家务。许凌云越想越觉得,涂菲媛除了长得丑了点儿,简直各方面都合适他。至于丑不丑,又有什么干系?只要能辅佐他一路青云直上,再丑都无所谓。正妻只要贤惠就够了,以色侍人是侍妾们的事。
  一瞬间,许凌云心中掠过许多念头。
  涂菲媛虽然就站在他身前,却对他的想法一点儿也不知道。她根本一眼都懒得看他。却还偏偏被他拦住,听他说些自以为是的蠢话,烦都烦死了。
  “你离我远点儿!”涂菲媛退后一步,拧着眉头伸手推在身前,才冷笑道:“你叫我安你的心?凭什么?你跟我有一文钱的干系?要我安你的心,也行,我说一句话,你给我一两银子,否则免谈!”
  她的时间可是很珍贵的,她的心情也是很要紧的,白白浪费在他身上,他以为自己是谁?
  “涂姑娘,你怎么张口闭口就是钱?”许凌云的眉头皱了皱,“涂先生是那样高洁之人,为何身为他的女儿,你却如此市侩?”
  “谁高洁?你亲眼见过?”涂菲媛瞪起眼睛,忍不住冷笑起来:“我市侩?没错,我就是市侩。你拦着一个市侩的人,非要跟她说话,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有病?”说罢,再也没耐心,一把拨开许凌云,往城里走去。
  “涂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生气。”许凌云说着,又追赶了过来,“我只是觉得,你这样聪明的姑娘,不该张口闭口谈那些俗物。”
  “俗你娘个脚!”涂菲媛转身一拳捶他脸上。
  先前不打他,是看他年纪小。涂菲媛自诩成年人,不与小孩子一般见识,方才也耐着性子跟他说话了,试图叫他知难而退。谁知,他虽然年纪小,骨子里却一点儿不单纯,一颗心脏得要命。张口闭口,都想控制她,叫她唯命是从。
  是了,这时代的男人,十六岁就是成年人了,一点儿不是现代那般,还是单纯的少年。失去最后的怜悯心,冷厉道:“滚得远远的!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打烂你的头!还有,不许再去我家,叫我知道你去骚扰我爷爷奶奶,断了你的子孙根!滚!”
  许凌云冷不防挨了一拳头,一下子墩在地上,早上才换的干净袍子,沾的全是泥土。手心按在地上,都散落的石头渣子擦破了皮,痛得他龇牙咧嘴起来。再看前方远去的黑胖身影,一时间心里又是气,又是恼。
  “总有一天,我要你们都求我!”许凌云站起身来,看着手心里扎进去的石头渣子,痛得直吸气,脸上隐隐有些狰狞。
  涂菲媛走后不久,涂老头和李氏就起了。二老都吃过后,便又盛了饭,到阿俊屋里去,送给他吃。
  “这会儿的日头好,又明媚又不晒,你把阿俊抱到院子里,我给他梳头发。”李氏一边给阿俊穿着衣裳,一边喊涂老头说道。
  涂老头便拎了两只凳子到院子里,找了一处阴影角落放下,便走进阿俊的屋里,准备抱人。
  “爷爷,我能走了。”阿俊说道。
  “好孩子,你腿上才被刺了个窟窿,可不敢乱动。来,爷爷抱你。”涂老头说道。
  阿俊掀起衣裳,露出大腿:“爷爷,不流血了。”
  “哎哟,媛媛出去得早,是不是还没给阿俊上药呢?”李氏忽然想起来道,便问阿俊:“媛媛给你上药没?”
  “没有。”阿俊摇头。
  “奶奶给你上药。”李氏连忙找出伤药和纱布,给阿俊重新换上。一边解开阿俊腿上的纱布,一边心疼地道:“那个什么老爷,也太心狠了,阿俊这么好的孩子,他怎么忍心伤他?”待纱布全都解开后,李氏小心擦去残余的污物,重新给他换上药。
  白生生的腿上,一块黑凝的血痂,明溜溜、硬邦邦,看得人心里发怵。涂老头更不敢叫他自己下地走路,弯腰抱起他来到院子里,又问道:“阿俊吃果子不?爷爷给你洗?”
  “吃。”阿俊说道。
  涂老头便呵呵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进正屋拿果子去洗了。
  李氏拿了梳子坐在阿俊身后,解开昨晚给他绑的麻花辫,开始给他一下下梳头发。但觉梳子穿过头发,半点不费力,就像在水中滑过一样。李氏不由得好玩,把梳子放在他的头发上,松开手。但见梳子顺着头发,自己簌簌一梳到底,不由得喊道:“老头子,你快来看!”
  “你快些给‘孟家小姐’梳头,别玩了。”涂老头记着小孙女儿的安排,对李氏说道。
  李氏垂下眼来,说道:“知道了。”开始给阿俊梳起头发来。阿俊的脸型好,人长得又美,就没有他驾驭不住的发型。李氏将自己最喜欢的发型梳在他的头上,又将昨日收起来的首饰给他别了回去,走到前头一打量,不禁点头道:“俊!”
  “奶奶?”阿俊茫然抬头。
  李氏不禁笑起来:“没叫你名字。奶奶是说呀,阿俊可真俊。”
  阿俊便弯起眼睛,脸上露出快活的神色。李氏又进屋拿了胭脂和眉笔等,按照小孙女儿教她的那样,给阿俊化起妆容。
  阿俊本身生得美,兼之身形纤细,很有些雌雄莫辨的意思。但是村里有人见过他,故此要化妆,还得往不一样了化。便给他描了弯弯的眉毛,涂了红彤彤的胭脂,营造出几分粉面桃腮的娇俏模样。
  “好孩子,你再忍些日子,等你的伤好了,就能到处去玩了。”李氏看着接过涂老头递过去的水果,凑在嘴边美滋滋地啃起来的阿俊,怜惜地道。
  阿俊点头:“嗯。”
  “这谁啊?”忽然,一个女孩子蛮横的声音响起,“这就是那个孟大小姐?”才说着,一个珠圆玉润的身形走进来,正是涂珠儿。
  “珠儿怎么来啦?”看到涂珠儿的身形,二老俱是有些惊讶。这些年来,老三家等闲不上门,两个孩子也不大来,自从涂玉儿出嫁过后,更是不怎么见到了。乍一见到涂珠儿,均有些惊讶。
  “我爹叫我来看看。”涂珠儿随口说道,脚下往阿俊走过来,“你就是孟家小姐?”
  阿俊捏紧了手里的果子,抬起头来看着她,眼睛里有一丝敌意。
  偏偏他此时一副少女打扮,又被化上妆容,漂亮得像桃花仙子一般。此时露出一丝敌意,也就好比桃花仙子挂了薄霜,仍旧是美得惊人。
  涂珠儿一点儿也没感到被冒犯,她忍不住走近了,看着阿俊的眼睛。左瞧,又瞧,但觉那双漆黑的眼睛,又清又亮,比她收藏的一块黑石头还好看。不知怎的,心口便砰砰跳起来,有什么东西窜进脑子里,搅得她有些头晕。
  “哎,你怎么不说话?”涂珠儿不知不觉说出了平生最温柔的声音。
  一旁的涂老头和李氏才反应过来,唯恐叫涂珠儿看出了什么,坏了涂菲媛的安排,便走过来道:“孟家小姐不爱说话。对了,珠儿,你爹叫你来看什么?”
  “还能看什么?”被打断了涂珠儿不高兴地抬起头,“就看看你们死了没有,死了就给你们买棺材。”
  一句话说得涂老头和李氏都变了脸色。
  “你回去告诉他,我们没死呢,死了也不必他管,叫他抱着他的好媳妇儿好闺女过日子去吧,我们死活都不用他管!”李氏气得说道。
  涂珠儿只是没耐心地道:“知道了,我回去就转告。”又弯下腰来,看着一声不吭的,只是垂着眼睛啃果子的阿俊,眼神不禁又变得温柔起来,“你跟我回我家吧?这里有什么好,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了,你家怎么会叫你住这里?走,回我家,我把我的屋子给你睡。”
  阿俊眼也不抬,低头啃果子。
  “有什么好吃的?”涂珠儿见阿俊不理她,一时有些生气了,伸手去打他手里的果子,“这苹果都没红,酸死了,你别吃了,跟我回家,我拿又红又大的给你吃。”
  涂老头和李氏一听,心里不禁一惊。阿俊是个吃货,旁人说什么他可能都不理会,唯独说起吃,二老真怕他就此跟着涂珠儿走了。才想着,果然阿俊抬起头来,说话了。
  “你有又大又红的果子?”阿俊问道。
  他的声音又娇又媚,好听得醉人,涂珠儿一下子被俘获了,只觉得眼前都开出了花,大朵大朵的姹紫嫣红的花儿,将眼前的人儿包围起来:“有!你跟我走,我都给你吃!”
  阿俊的眼神微亮:“你能拿过来给我吃么?”
  “呼!”涂老头和李氏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幸好阿俊不是给点吃的就跟人跑的孩子,否则小孙女儿回来,知道了岂不要气死?
  “你跟我家去,我家不仅有又大又红的苹果,还有黄澄澄的杏儿,紫灵灵的李子,随便你挑。”涂珠儿喜欢这个漂亮的孟大小姐,一门心思要把她哄家里去,忍不住把家里有的一股脑儿说出来,又迫不及待去牵他的手。
  阿俊把手往后一背,说道:“我不能走路。”
  “啊?”涂珠儿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昨天倒是听了一句嘴,孟大小姐的身体不好,一来就被抱进屋里歇着了,竟是来这里养病的。这样漂亮的人儿,竟然有病,真是可怜,涂珠儿不由说道:“那你等着,我回家给你拿。”
  说完,看也没看涂老头和李氏一眼,转身一溜儿跑了。
  “阿俊哪,你……”涂老头和李氏的目光有些复杂。
  涂珠儿从小就是个蛮横的孩子,谁的话也不听,谁的话也不服,从没见过她跟别人这样温柔慷慨过。阿俊,该不会被涂珠儿的果子哄走吧?若是如此,媛媛怎么办?想了想,李氏走过去说道:“媛媛对你才是最好的,你可不要跟人跑,伤了媛媛的心。”
  阿俊眨着眼睛,娇声说道:“爷爷奶奶,我不跑,我一直跟你们在一起。”
  “哎哟,乖!”李氏得了他的保证,顿时喜得不得了,“好孩子,奶奶明天给你梳个更好看的头发。”
  阿俊眨着眼睛,又垂下去,低头继续啃果子。
  “涂菲媛在吗?”就在这时,一个尖俏俏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很是陌生。
  涂老头和李氏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站在院子外头,穿着一身十分破旧的衣裳,倒是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蛋儿也洗得干净:“姑娘,你找我家媛媛?”
  “狗剩?”站在院子外头的小姑娘,正是阿皎,她喊完涂菲媛的名字,目光一转,见到阿俊,再不客气,从篱笆院子门口走进来,惊喜地道:“狗剩,你回来啦?”
  涂老头和李氏都有些惊讶,说道:“姑娘,你是谁,怎么知道……”
  “我叫阿皎,是大杨村的。”阿皎脆生生地说道,又看向阿俊,笑得乐不可支:“狗剩,你怎么打扮成姑娘家了?”
  李氏四下望了一眼,赶忙说道:“姑娘,他不叫狗剩,他是孟家小姐。”
  “他?孟家小姐?”阿皎咯咯笑了起来,“他怎么是孟家小姐,他不是狗剩么?就他长这样,一万个人里头也没有一个,我不会认错的。”
  涂老头便知道,瞒是瞒不过去了,便低声说道:“姑娘,你快别喊狗剩了,他改了名字,叫阿俊。你认得他,也认得媛媛,想必是他们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劳烦你替他保密。他如今是孟家小姐,切不可喊错。”
  “啊?”阿皎怔了怔,忽然说道:“他可是惹了什么麻烦?”
  昨天,涂菲媛焦急敲门的神情,阿皎看得一清二楚。可气涂菲媛不喊她一起,她一气之下就把门关上了。后来就后悔了,万一狗剩出了事,可怎么办?今天一早便打听着过来,准备看狗剩找着没有。既然人在,那就好,阿皎正经地道:“我知道了,我不乱喊了。”
  “好孩子。”李氏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指了指地上的凳子,说道:“你坐,我洗果子给你吃。”
  “不必了。”阿皎说道,“我就看看他,既然他没事,那我就走了。”家里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她干,她是一大早悄悄跑出来的,回去晚了,少不得嫂子还要骂她。说完,便低头笑着对阿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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