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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福临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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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郎只好点头应下。
  话未说完,这门外突然热闹起来。
  “夫子,老爷受伤了!”同是那天报信的那个小厮边跑进院子,边对屋中的六郎禀报。
  本来听到响声,四处藏匿的齐福也不管不顾地跳了出来:“什么,我爹伤得如何?”
  小厮见状一愣,这小姐怎么跑到夫子的房里去了?继上一次看到他们两人月下独处后,又要出花边新闻了不成?
  心中想着,但小姐的话不能不 回:“ 回小姐,老爷昨儿个起夜,不慎……掉茅坑里了。”
  六郎与阿福听后,一时都没了后话。
  “小姐,夫子,老爷现在还下不了地,决定先住在城外的宅子里养伤,没个十天半个月都出不来,让小的特来报信。”
  “可有通知了齐老管家?”六郎问。
  “小的去过了。”小厮说到了正事,“老爷有吩咐,管家年迈,让夫子帮忙安顿一下货物,多费些心。”
  得,这下六郎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其实,他是想等阿福睡下,再偷偷离开的,毕竟,逃亡不是私奔这么简单,不知何时会面临生命的威胁,却不想,齐老爷出了事,今夜,他是真的走不成了。
  但事情的严峻性已经不容萧六郎多加耽搁,他决定在帮齐家安顿好货物后,就此动身。
  谁知这一忙就忙到了转天晚上。
  是夜,月朗星稀。
  六郎背着前一天收拾好的包袱,脚下一踮,飞身上了房。
  夜黑如墨,他仿佛是一只翱翔在夜空之中的雄鹰,脚步轻盈,同如蜻蜓点水,几个起伏便到达了马棚。
  落地时,就只觉地上有什么东西明晃晃的,一开始以为是灯笼,靠近后才发现,是灯笼照得那人的衣服反出的亮光。
  明黄明黄的。
  六郎再想拔腿开溜已是来不及了……
  “夫子?”齐福见到夫子出现在自己眼前,那是欣喜若狂呐,“夫子,你果然守约,”
  夫子内心不平:这是什么时候约的,我怎么不知道?
  “夫子,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说着,阿福的小手挎上六郎,就要出发。
  “准备什么……”一见阿福也晃了晃肩头上的小包袱,六郎只觉晴天霹雳,“你不会真要和我私奔吧?”
  “当然了!”阿福认真的朝他点点头,“我昨天想了一夜,感觉夫子这话说得对,嫁夫从夫,阿福决定了要跟夫子走!”
  “不是,若是走也要和你爹爹说一声吧?”六郎说完,又感觉自己傻了一半,都说一声了,还能让走?再说了,这么个走法儿,还叫私奔吗?
  可是他的话并没有得到设想的答案。
  阿福看看六郎,突然垂下了头,有些委屈,又有些受伤,但再为难,这些话还是缓缓地出了口:“我再不离开,可能还会有不好的事降临到齐府的。”
  六郎听后一愣,这是如何论断的?
  “爹爹受伤了……”齐福又道。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六郎不敢苟同:“那只是个意外。”
  “夫子,你上个茅厕会掉下去吗?”
  “怎么会?”六郎感觉这个问题好气又好笑。
  可是看齐福说话时的表情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她声线微颤:“试问天下哪个人会掉进茅厕,摔得半个月都无法下床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就是,我可能真的是扫把星!”
  “阿福……”
  “夫子,我跟你走,一是想和你离开,二是我也想要离开齐家,如果你也怕我……我不会缠着你的,出了城,我自己走。”
  原来小姑娘的心中还有这么一番痛苦挣扎呀?
  她要走,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整个齐家!
  直到将话说完,齐福仍垂着头,不敢抬眼看夫子的脸,却感受到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掌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头顶,慢慢的抚摸着她的秀发。那声音是她听过最动听的安慰:“你若自己走了,那我们的婚约怎么办?”
  婚约?
  齐福猛然抬起头,对上那双敛去锋芒,溢满无限宠溺的眸子。
  夫子没有对她食言,夫子是要带她离开的!
  柔情片刻后,两人面临着同一问题,选马,出府,逃出良城。
  之后,便是如开头那般,趁深夜与夫子私奔的那一幕了。
  阿福几次上马,却总是骑不出两步,一准儿会掉下马来。本想每人各骑一匹马的,以齐福的骑术,看来只能同乘一马了。
  走到城门时,有齐家这良城纳税大户的面子撑着,只说是齐员外受伤,要前去探望,便顺利出城了。
  没想到的是,刚出城门,阿福还处在离乡背景,乡愁难舒之时,就听前方一声大喝:“下马!”
  

  ☆、第10章 王爷遇青梅;青梅有人追

前方有人厉声叫道,六郎的马应声而停。
  他拉紧缰绳,眯起眼睛,仔细看向那位立于马前,使双刀的汉子。许是天色太暗,他看了半天,未应声,却 回头问马背上的齐福:“阿福,前面怎么有个南瓜在叫嚣?”
  齐福听后,脑子半天没转过弯儿来,从六郎身后歪头瞧去。
  哪里有南瓜?前方的明明是个……和南瓜一样矮胖矮胖的汉子正一手一把大砍刀,凶神恶煞地立于马前。
  “夫子,那不是南瓜,是个男子。”阿福在六郎耳边轻声 回道。
  “哦,原来是个人哪!”萧六郎恍然大悟,然后对着那南瓜汉子扬声问道,“突然拦马,你有何事?”
  齐福大汗。
  原来六郎看了许久,竟没看出那里有个人呀,还当成了南瓜。
  难不成,入夜后,六郎就看不清东西了?正在她猜测之时,就见那南瓜突然从喉咙里吼出两个字来:“打劫!”
  阿福还未来得及大惊,就见身前的六郎连顿都未顿,一甩手上缰绳,策马冲了过去。
  南瓜大汉没想到马上之人会有如此一招,就地愣在了当场,双眼直勾勾地望向朝他急速奔来的高头大马,还有在他眼前无限放大的四条马腿……
  “啊!”
  “咣当!”
  “哐呛!”
  一行马蹄声过,身后只留有南瓜那不解又凄凉地声音:“我可是来打劫的……”
  过后,夜再次恢复了应有的宁静。
  “……就这样走了?”齐福不看也知道,那南瓜与他那两柄大刀在六郎的马下受到了怎样的摧残。
  可她从六郎的口气中却未听出有何反常来:“一个打劫的而已,又不是什么正经事,我们还是赶路要紧。”
  “……哦。”
  原来,夫子是这样想的。
  他若要甩开谁,那是干净利落,毫不犹豫。
  齐福不觉地抱紧了环在六郎腰际上的手臂,生怕夫子也这样一声不响地将她丢下马去。
  两人骑马跑了许久,秋夜风起,阿福只得将整张脸埋入他的脊背上避风。六郎以为她太过疲惫,在自己背后小憩一会儿,也未吱声。
  突然间,就听她一向清脆的声线带着困意,略发绵软起来,轻飘飘地这般悠然入耳:“让你多喝猪肝粥,你不听……”
  六郎的脊背一僵。
  她记得!
  时光仿佛 回到了那个初春的午后。
  大槐树下和风轻柔,他刚坐下没多久,宝剑还未离手,一碗喷香四溢的粥食突然挡在了他的视线前。
  “给你的。”说话的是个俏生生的姑娘,一身宫装,端碗的手上还攥着条鹅黄色的帕子。见他不接,姑娘灵动的双眼咕噜一转,又对他道:“别嫌晚,长姐才进御膳房,想弄点粥来着实不易。”
  见她心有退意,六郎立即接过粥碗:“没嫌,我晌午赶上巡逻,正好没吃饱。”说着连勺子都没用,就将吃食往嘴里送,却发觉这粥中有一味食材——猪肝。
  她明明知道的,他从不吃这类下水之物。
  见他皱眉,姑娘笑嘻嘻地哄道:“没有别的食材了,你就将就着喝这个吧!”
  “今儿是没材料了?”
  “正是。”
  “昨日呢?”
  “昨日是放错了东西。”
  “前儿个呢?”
  “前儿个……”前儿编的什么她怕是自己都快忘了,听他连连追问,这才反应过来,大眼微嗔地盯着他瞧,“怎么,我天天来找你,你还是嫌我烦了?”
  避重就轻的法子那是屡试不爽,怎么使都灵。六郎果真急了:“我没嫌你,我是……”
  “那你乖乖喝掉,我就信你没嫌我烦!”
  她就是这么个赖皮的姑娘,每日都能这般变着法子的让他吃肝。
  后来他恼了,就是不吃,她还是这般隔三差五的找机会送来,然后哄他吃下。记得那时,她常说的就是这句:“真遇上刺客,你可怎么办?一入夜就和瞎子一般,让你多喝猪肝粥,你不听!”
  到如今,她竟然还记得他患有雀目之疾?
  六郎微微侧头,声音里蕴藏着久违了的那种期许之情,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却是半天没有听到 回音。
  平稳的呼吸声从背后缓缓传来……原来是句梦话,身后的阿福早已昏昏入睡了。
  六郎慢慢将马速降下来。在这无边的夜色之中,阿福附在他的背后小睡,两人若是永远这般相依相偎,未尝不是一件幸事,他何尝不想永远的陪她如此安静地走下去。
  有些事,你终究是忘不掉的,对吧?
  不知过了多久,齐福醒来时,发现自己已是身在一间破庙之中。
  这间庙宇灰暗阴森,还好有几缕月光从残破地窗棂处洒进来,将将能看清庙中的环境。偌大的一座寺庙似乎是让人给搬空了,只留有一僔胖佛爷安好的坐在祭台之上,和善的笑脸不变。好在,倒是有稻草铺地,坐上去十分舒适,之前应是有人在这里落脚歇息过。也可能是因此,六郎才决定在此将就一夜的,阿福心想。
  齐福是真困狠了,连问上一句也不能,看了看地方。一歪身子,倒地继续睡去。
  安置好阿福,六郎正要寻个地方也歇息一下,起身起,他发现阿福的双手正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臂。睡熟了还抓着不放,是不是当成烤玉米了,他不禁笑着腹诽。
  走不了,只好就地躺下了。
  这小家伙的脸靠他好近,气息柔柔的喷洒地六郎的肩头,嘘得那一块暖暖的,又有点舒服。
  这一夜,阿福都被“夫子如何无情无义的甩开她,丢下她,驱逐她”的梦所困扰。在夫子甩手的第四百九十九次之后,她终于先被饿醒了。
  “夫子,我饿了。”齐福蓬发垢面的从松软的稻草上猛得坐起身来,一转头,她见身旁的夫子早就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半倚靠在草垛上等她清醒,这才有些过意不去,“你什么时候醒的呀?”
  “也不久。”六郎随手拿掉阿福头发上插着的干草。
  “那就好,那就好……”看她睡了这么久,让人多不好意思呀?齐福抿起小嘴,多少有些羞涩起来,但还是忍不住又道,“夫子,我饿了。”
  “好,那我到不远的集市上看看,你在这里等我。”六郎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利落的起身,可刚一动,就发现阿福的这双小手还牢牢地卡在他的手臂上呢!
  “阿福?”
  “哦……”
  阿福只得慢慢地松开手,依依不舍的放他离开。
  可六郎刚一走,齐福心底的不安开始慢慢缠绕攀升。
  不对呀!
  竟然放夫子一个人走了!
  他要是不 回来怎么办?
  “不会的,夫子不会自己走掉的……”可才说出口,阿福的双腿就如同不听使唤一般,追着夫子奔出了破庙。
  “夫子,你等等我!”
  一出庙门,阿福就傻了眼,六郎不见了,那匹马也不见了,可见的是满眼大片金黄的麦子地,放眼望去,麦田之上空无一人。
  追!
  夫子不是说他去的是“不远的集市”嘛,阿福想,那就一定不远喽!心下决定,齐福走上了四下奔波,逢人便问的盲目寻人之路。
  其实阿福并不知晓,六郎所说不远,是因为……他骑马去的。
  县城不大,说是集市,不过是一早来赶集的人们聚集在一起,顶多算条热闹的小路罢了。附近的百姓们前来采购些吃的用的。当然,沿途也有买小吃和现成汤面、馄饨的店家。
  来来往往的人们多是当地百姓,也不乏一些途径此地的客官自行补给,歇息。像这位紫衣公子就十分的抢眼,身着华衣而行,与穿梭过往的百姓的衣着格格不入。
  此时,他正一手执扇,走到一买砚台的小摊子前,只扫了一眼,便对身后那壮如棕熊般的男子努了努嘴,挑剔道:“石质到是不错,可成色一般。熊壮,你说是不是呀?”
  “王爷说得是。”熊壮 回道。
  “纹理也差,看来不用挑了。”
  “王爷说得是。”
  “还说这里的砚台最出名,这 回定是送不成这礼了。”
  “王爷说得是。”
  “王爷说不是!”被称为王爷的紫衣男子,瞪了一眼身后高出他半头的熊壮,直瞪得他垂头不语,“你就不能 回点别的。”
  “王爷……是!”
  得,又少了两个字。
  景宏感觉自己的侍卫没救了,跟着他这么多年,硬是没学来半点情趣。和这个傻大个一刻也论不下去了,不想再做纠缠,他只得一身不爽地大步向前走去。
  可刚一抬腿,一个乞丐突然撞了上来。那乞丐自己摔倒不说,还撞得景宏一个跟头,也跟着坐在了地上。
  “哪个不长眼的!”
  “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话还没说完,那个乞丐又急忙起身向前方奔去。
  “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里发粮啊?”景宏起身也打算去前面瞧瞧。
  此次洪水横行,江南一带民不聊生,皇上派景宏微服私访,他若是见到有大户人家行善之举,必是要 回去上报,也可以慰圣心。
  可还未走近,就见一个黄橙橙如小鸭子般的女子正被一群乞丐围堵。她口中呼喊着什么,可就是无人理会。
  原来“发粮”的竟一好心的姑娘!
  人心向善,天地动容。
  谁知,事情并不是表面所见,景宏几步走到人群之外,就听那姑娘喊得声嘶力竭:“那银子是我掉的,你们别抢!”
  “和着不是‘送’,是‘抢’啊?”熊壮解开疑惑了,却发现身前的王爷望着那姑娘,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那双灵动的眸子就这般毫无征兆地跳入了景宏的眼中,他竟犹如霎时间被钉在了原地。
  景宏也不知自己再见到她,会这般失态。
  “是她!”多少次在梦里才能见到的眼睛竟这般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王爷,您说谁呢?”
  “熊壮,你看,是她,她还活着!”
  

  ☆、第11章 专吃霸王餐;吃完不给钱

见他家王爷如此激动,嘴上说着,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往人群的中央挤去,惹得比一般人要高上一头多的熊壮也抻着脖子想要看看这人是谁,一边还要护着自家主子不被人挤到。
  可人还没看清,新一波听到消息的乞丐们也聚集了过来,大家为了争抢银子,那是打得头破血流,毫不留情,直接牵扯到了“漩涡”中心的姑娘。
  景宏真是拼了命的往里挤,生怕那位姑娘有何损伤,可是他加上个侍卫根本敌不过为了抢钱而红了眼睛的乞丐们。
  熊壮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的王爷如此不顾形象,和又脏又臭的乞丐大打出手,那样子仿佛是中了邪,疯魔了。
  可现下是形势比人强,不是一己之力能够控制得住的混乱局面。见银子抢完了,姑娘包袱里的银票又被他们翻了出来,大家又是一通疯抢。
  秋风四起,一时白花花的银票漫天飞舞……
  乞丐们的热情更甚!
  顿时,整个集市热闹非凡,人挤着人,一抬头,就见头顶上全是手,全是去空中捞银票的手啊!
  等人群散去,银票也抢光了,景宏才发现刚刚那位黄衣姑娘所站的位置已是空空如也?
  再向远处寻去,只见那姑娘正被一位清瘦的蓝衣公子拉着手,脱离这个“灾难现场”。
  景宏想追,或被抢到钱,或败兴而归的乞丐们撞来撞去,阻了去路……
  此时心中焦急,景宏知道,定不能让她再一次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熊壮,追!”
  景宏那边急着追赶,而六郎早已将阿福带出了漩涡中心。
  没错,这黄衣的小姑娘正是齐福。
  要说齐福去找夫子,怎么就被抢了呢?那就说来话长了。
  他们两人路宿的小破庙地处县城郊外,要到集市也不是转眼即至的。六郎是骑了马走的,想要步行追人的阿福怎能说追就追得上?
  为了顺利找到集市的方向,她使了个小聪明,在路上遇到乞丐就问上两句,再给一文钱当作酬谢。后来,阿福才发现,就算到达集市了,想在若大一个地方,寻找一个人,也是相当难办的,她便故计重施,找了一众小乞丐发钱寻人。本是说好了一人一文的,找到后必有重谢,不知怎的,钱袋就此脱手,被乞丐们哄抢……后来装银票的包袱也沦陷了……
  “夫子,夫子,银票没了,我的银票没了!没了银票怎么办呀,以后没银子买吃的了……”齐福被六郎拉着,疾步向前走去。此时,她深刻的体悟到,自己一定是天生与“集市”的八字不和,一连两伙架都是在集市上打的,皆是完败。
  六郎真是被阿福的突然出现扰得措手不及。
  那时他正在与人接头,打探消息,忽得听闻一阵喧嚣声,接着见路上的乞丐们拉帮结火的向长街的方向奔跑。想起之前在良城的“集市大战”,这才留个心眼儿,前去看看情况。
  还好他去了!
  “你不在庙中等我,为何跑来这里?”
  “我……我怕你……”跑了。
  “怕什么?”
  “那个,我怕你找不到卖吃食的地方。”
  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那两个字,万一夫子正有此意,齐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留住他。
  “我都找不到,你就能找到?”
  “我找到了呀!”阿福抬手一指,“仙客来,好大的酒家,里面人也多,一定在买好吃的。”她是真的找到了,一进城就看好了这家,可惜在出手之前,先被一众乞丐抢光了银子银票。
  “还吃呢,保命要紧吧!”六郎拉起阿福便走,他只想快点离开人多眼杂的地方,若是让良城的那帮人发现了踪迹,怕是死得更快。
  可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着实能让阿福想歪了:“命……怎么还要命呢?这么说,城里的人知道我是扫把星了?”
  “多说无益,先走吧!”刚才闹得动静太大了,不知道那伙人可有看到,六郎不想多作解释,只急于逃走。可他越是不说,阿福的心越慌。
  “难不成,连这块儿地方也得到消息了?”阿福继续歪,“啊,我说那些乞丐怎就跟发疯了一般抢我的银子,原来是他们认出了我!”
  六郎无语啊!
  出门在外,财不外露是基本原则。就是不认识你,认识你手里的银子、银票,就足以起歹心了。刚刚的事,六郎一看便知,对付这些个老江湖,阿福还是太嫩了。损失了点银票还是小事,若是伤了人可如何是好?以后定不能放她一人在外。
  “阿福,上马!”
  两人又再次踏上了逃亡的征程。
  这一路静默无声。
  六郎在想,要往哪里逃才更加安全。
  阿福呢,接着歪。
  很可能,刚刚那些人不是在抢钱,他们的目标是要打死她,或者抓起来,然后烧掉!不会吧,那她岂不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歪着歪着,齐福就发现,这沿途的风景有些眼熟:“不对呀,夫子,这是又 回到之前的县城了?”
  她身前的萧六郎点了点头,沉声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哪里安全?
  前一刻,这城里的人还要打死她呢!
  齐福欲哭无泪啊……
  这么做,六郎的心中自是有考量的。
  原城是小县城,又是沿海小城,三角中枢地带,更是流动人口巨大的地方。停留在良城的人,基本上小半天就能换上一茬,长驻居民又长年与那些个返货的商人,发配犯人的衙役都有关联,早已是油透了的主儿。面对复杂的人员结构,当地的衙门更是形同虚设,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若想在这里查个人,那是难上加难的。只要他们稍加装扮,换个身份,或许藏匿下来才有生路。
  沿途,六郎将马送给了路过的商人,得知那商人会一道向南赶路,他的面庞之上不觉染上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六郎在笑,阿福可是一丁儿点都笑不出来,她只求夫子能 回心转意:“夫子,我们不 回去好不好,那里的人都好凶的。”
  六郎拉着她,默然前行。
  “求你了,夫子,我不能 回去呀,那些个乞丐会吃掉我的。”
  六郎拉着她,依旧默然前行。
  “夫子,我不 回去,我不 回去,我死也不 回去!”见夫子不理她,走到城门前,阿福抱着棵大树就不走了。
  六郎无奈,只好站在她环抱的大树前,轻声劝道:“那仙客来呢?你也不去了?那里的美食可是这块地方极富盛名的,你真不去尝尝?”
  “可是……可是……”
  “今儿个一走,可不知是否还能再来原城,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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