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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妖娆妃-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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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长信摊手,席地一坐,拿了一坛子开始喝,“这小王赞自从在洛阳娶了媳妇之后,人也变得开朗了,前几日还去我那小坐,与我说起羽林军调防的问题。”
  军中无常礼,关了门,他们还是生死袍泽,一人一坛酒,喝醉拉倒。
  杜恪辰朝事繁忙,无暇顾及宫中的防务,交给萧长信,他是再信任不过了,也没有必要再去过问。若是连同生共死的兄弟都不相信的话,他这个王位只怕也是朝不保夕。
  “你在明,王赞在暗,他自然看得比你更清楚。”杜恪辰还是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宫里虽然人少,但事关国之根本,朕虽有自保之力,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他是能够自保,可一旦受制于人,只凭他一己之力,怕也是不敌当年之勇。更何况,他还有钱若水和平安要保护。
  萧长信做事粗枝大叶,大而化小,小而化之,被拘于这宫墙之中,他颇有几分被束缚的感觉,伸展不开拳脚。可如今边境无事,就算他想领兵出征,也是现世安稳,空有一腔热情罢了。
  “秦培是先前羽林军的副统帅,对宫城的防务甚是熟悉,有他在,老子倒是悠闲得很。”
  杜恪辰似乎想不起这个人,“秦培”
  庞统道:“当日南境生变,他就是废帝派给陛下那三万羽林卫的统领。但他是一个识时务之人,当下就降了陛下。陛下登基后,虽然没有予以擢升,但因是废帝旧人,仍保其品级不变。”
  “他今日当职”杜恪辰隐约想起。
  萧长信点头,“老褚去的时候,他还在宫门前巡查,差点就不让老褚进来。”
  褚传良骂了一声,“老子长年出入宫禁,品级又比他高,虽然没有披甲进宫,他怎么会不认得老子。”
  “人家这是尽职。”萧长信只得安抚,“谁让你连官袍都不穿,就这么明晃晃地进来。”
  “老子是来喝酒的,又不是来商议军国大事,穿什么官袍再说了,穿一身官袍来喝酒,多拘束啊。”褚传良斜眼打量他一身的常服,“也不看看你自己。”
  萧长信叹道:“老子方才进殿前,也被羽林卫拦下了。”
  杜恪辰不由地蹙了眉,“连你都被拦了”
  他朝庞统使了个眼色,庞统心领神会,退至偏殿,不多时一身常服出来,对萧长信道:“老萧,你说我偷偷出去,再从正殿进来,会不会太侮辱羽林卫了”
  萧长信睨他,“小王赞天天视羽林卫如无物,老子早就习惯了。”
  庞统干笑两声,从御书房的暗道潜了出去。
  “陛下,您这是想证明什么”褚传良有些看不懂,“他们会拦下庞统”
  “你们这些宫中的常客都会被拦,就算不穿官袍不披甲,你们也有出入宫禁的信符。”杜恪辰的嫡系凡三品以上武将都赐了金鱼袋,可自由出入宫禁,这是对同袍的信任,也是他笼络人心的手段。他并不介意把性命交到他们的手中,除了信任,他别无选择。
  褚传良沉默,拧着酒壶的手垂了下来,专注于殿外的动静。
  果不其然,庞统也被拦了下来,一番盘查,直到秦培闻讯赶来,才被准予进入勤政殿。庞统冲着秦培发了一通脾气,秦培当说是职责所在,多有得罪。可庞统发现,勤政殿前的侍卫明显比往常多了一倍,且绝大部分是生面孔。庞统职司杜恪辰近侍,自然对勤政殿的防务了若指掌,殿前的侍卫也与他关系甚笃,可他看了一圈,竟发现没有一个是他相识的。
  杜恪辰神情莫辨,听着庞统把殿外的情况说完,眸底生寒,“如此看来,朕能见什么人,还要这个秦将军批准”
  萧长信也感觉到非比寻常,“我出去看看。”
  “回来。”杜恪辰叫住他,眸光微闪之际,已有了大略的计划:“别打草惊蛇,明日就是封后大典,怕是有人坐不住了。庞统,你尽快找到王赞,他必定知道宫中的形势。胡公公,传朕旨意,今日高兴,朕要一醉方休,你去御膳房传膳,沿途仔细察看。切记,只用眼睛看,其他的别多说。”
  胡公公前脚领旨离去,王赞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中。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进来的,神不知鬼不觉。
  “你终于出现了。”庞统暗自松了一口气,有王赞就好办了,“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王赞跪地行礼,“今日太后去过含元殿,带着许多宫人,等她离开时,含元殿便大门紧闭,当值的宫人也都换了,没有往日的熟面孔。而羽林卫也在含元殿四周布了防,看似与往常无异,可却是暗藏玄机。今日的羽林卫穿的都是重甲,萧将军难道没有发现吗”
  庞统也是一怔,赫然想起他们的行头,“依你的意思,太后把娘娘软禁起来,想要破坏明日的大典”
  “末将不敢妄言。”王赞没有确实的证据,不能构陷主上,且太后的目的未明。
  萧长信沉默半晌,对自己的粗心感到惭愧,“这些宫人困不住娘娘的,她的身手那么好。”
  “对,她身手很好,可也敌不过千军万马,羽林卫看似毫无战力,可也不是吃素的。”杜恪辰的眉拧了起来,凌厉的五官蓄起暴戾之气,“再加上平安在太后手上,她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在场四人全都愣住了,面面相觑,完全没有意思到后宫的形势已到了如此严峻的地步,太后竟以平安为人质,逼迫皇后就范。
  这
  四人不由得齐齐看向杜恪辰,婆媳之争,夹在中间的自然是他左右为难。可若是普通的婆媳问题,说几句软话也就哄过去了,向来家常无对错。但在后宫就别的一番意味,每一个人身后代表的家族不同,利益相争,很难以对错来衡量,且每一次争斗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带着残忍的血腥之气。
  这就是朝堂,这就是后宫。
  “看来,连朕也被软禁了。”杜恪辰深深吸气,似要将腹中的浊气悉数吐出,可心中烦乱,化成唇边一抹清冷的笑意,“王赞,你出宫巡查,看看有哪几家今夜是灯火通明的,回来报朕。”
  若是参与其中者,今夜必定无人入睡,他不必详查,抽丝剥茧,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最是简单明了。
  “庞统,你暗中保护皇后,至于平安,他暂且不会有性命之忧。”
  “萧长信,褚传良,听令。”杜恪辰豁然立起,语气清冷肃杀,“点兵护驾。”
  “末将遵旨。”萧长信和褚传良相视一眼,抱着地上的酒坛,猛喝了一大口,以手沾酒涂抹在衣裳上,顿时酒气扑鼻。
  “如今还不是离开的时候。”杜恪辰又加了一句,“等胡公公回来,再过半个时辰走。以你们的酒量,这么早就喝醉,会叫人生疑。还有,把那个叫秦培的,给朕找来。”
  萧长信和褚传良扑通一声,席地坐下,维持着先前的坐姿。
  “老子是统帅,还怕他不成。”
  “可你让人钻了空子,这羽林卫落在别人之手,陛下没有发落你,你就该好好反省,还说这等废话。”褚传良职司兵部尚书,而萧长信并不归他管,他也只能是稍作提醒。他们这帮人,跟着杜恪辰的时间长了,没了尊卑观念。
  “等这件事过去,你以为老萧逃得了吗”杜恪辰也坐回地上,抱着一坛子酒斜倚着,神情已然换了,眸子微眯,慵懒沉稳。
  秦培被请进殿中,一身玄甲铿锵,头盔长缨轻晃,单膝跪地,眸光微闪。
  “你就是秦培”杜恪辰斜眼扫过去。
  杜恪辰没让他起身,他只能跪着回话,“末将正是秦培。”
  “方才老萧说你已在羽林军多年了,朕竟是没有发现。”不是说秦培不好,而是他太不打眼,长得倒算周正,可做事情显然没有足够的能力,在萧长信如此粗心的统帅跟前,他竟不能一枝独秀,已足以证明他的魄力。
  秦培垂着头,“末将曾随陛下远征南境。”
  “你不说,朕倒是忘了。”杜恪辰冷笑,在这个时候提及当年的功劳,并非高明之举,审时度势固然是优点,但对于领军出征的统帅却是大忌。战前背主,更是不堪大任,他却把这样的人放在身边,一放四年,终成大患。
  “明日是立后大典,末将不敢有失,故而加强了宫城的戒备。若是有不当之处,还请各位大人见谅。末将职责所在。”秦培扫了一眼席地而坐的众人,眸光陡然一黯。都说杜恪辰对军中将士最是友善,所言不差,可到底都是他调教出来的嫡系,旁人是如何也融入不了,更不必说沾光。这便是开国功臣的好处,拥有旁人所无法企及的显赫。
  “朕倒是不知道,在立后之前还要加强宫城戒备,难道说大典会有事情发生吗”杜恪辰没等他回答,继续又道:“朕这个皇后,是树了不少的敌人,可还是没人敢动她的。因为凡是威胁到她的人,朕都不会姑息。”。
  。。。

  ☆、第307章:引蛇出洞

  帝王的威仪不过寥寥数语,已经在无形中蔓延开来。秦培仍是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费尽思量才挤出一句话,“大典之前,不容有失,末将只是尽本职而已。”
  “这么说来,倒是朕错怪你了”
  秦培的身体俯得更低,“末将不敢。”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朕,为何门外守卫的羽林卫连朕的殿前侍卫统领庞统都不认得”杜恪辰的语气缓慢而凌厉,刻意拉长的语调宛如刽子手高举的刀在空中划出的寒光,每一个字都让秦培难以招架。
  秦培又默了半晌。
  “朕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秦培忙道:“请陛下恕末将无罪,末将才敢回答。”
  杜恪辰扫过他微微晃动的身影,“你是想说,他们都身着常服,一时没有认出来。而他们身为臣子,入宫理应着官服,以示君臣之分。对吗”
  秦培咬牙,“天已入夜,将士们未能认出大人们,还请各位大臣恕罪。”
  “那么,你再回答朕,为何送进勤政殿的酒菜也要被检查”杜恪辰毫不掩饰的愤怒倾泻而出,“你一个小小的羽林卫副统帅,在没有统帅授意的前提下,就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越矩之事。你以为一句忠君之事,就能糊弄过去”
  “末将不敢。”
  “事情都做了,还一口一个不敢,你当朕是死人吗,还是你觉得朕很快会成为死人”
  秦培脸色煞白,“末将不敢”
  “谅你也不敢。”杜恪辰的语气突然就软了下来,扶额阖眸,“朕喝多了,脑子不太清楚,你们先喝着,朕先躺一躺。”
  褚传良忙上前接话,“秦将军别当真,陛下酒量浅,几杯下肚就有些撑不住,都是酒后醉话。胡公公,快扶陛下去休息,可别误了明日的大典。”
  “是啊是啊,兄弟,”萧长信也开口道:“你的辛劳,老哥哥我看在眼里,陛下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先下去巡查吧。等过了大典,哥哥请你喝酒。”
  秦培顿时松了一口气,退出大殿,思虑再三,他还是朝素馨宫的方向快步走去。
  直至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庞统这才回勤政殿禀报,“不出所料。”
  萧长信和褚传良还在前殿饮酒,杜恪辰已经被扶回寝殿,躺在榻上,眼中一片清明,“让其他宫人都出去,就说朕醉了。”
  胡公公领命离开,将勤政殿的剩余宫人都带了出去,掩上殿门,只剩褚传良和萧长信还在饮酒。
  “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褚传良起身,“我也醉了,去你角门的歇脚处窝一晚。”
  萧长信踉跄站起,“不行了,老子醉了,走不动道了。”
  褚传良淬他,“喝几口猫尿,你就这副德性,还好陛下醉了,要不然军法从事,不把你打下一层皮不可。”
  “陛下那点酒量还不够看的,哪回不是一喝就倒,还要逞能的。要跟娘娘拼酒,那才过瘾的。”
  “娘娘是不能再跟你拼酒了,今日不同往日了。”
  萧长信扶着褚传良的肩,慢悠悠地走出勤政殿。夜已深沉,执戟的重甲羽林卫仍旧往来巡查,人数明显比往常多出一倍。
  “这大半夜的,你们走来走去的,吵到陛下就不好了。”萧长信叫住经过殿前的一队人,“陛下喝多了,最不喜欢大动静,你们去别处看看,别在这碍眼,小心触怒圣颜,脑袋搬家。”
  褚传良打了一个酒嗝,“走走走,接着喝接着喝。”
  两个酒醉的家伙骂骂咧咧地走远,杜恪辰已经从勤政殿的暗道离开,直奔钱若水的含元殿。宫中有暗道,这是历代大魏君主才知道的秘密,只有极亲近的人才会知道这条密道的存在,用于宫中生变,力保君王性命。而后宫的嫔妃也只有极受宠的才有权知晓,但也要看君主的脾性。当初杜恪凡若非走出勤政殿,而受重重包围,最终被钱若水一刀割喉,杜恪辰可能无法逼宫,顺利夺位。
  含元殿内寂静无声,杜恪辰一靠近钱若水的床榻,冰冷的刀锋便架在他的咽喉处。
  “佛儿,是朕。”
  钱若水收刀,“你”
  她望着恢复平整的书架,眸中了然。
  “你怎么还能睡得着”杜恪辰不知道应该说她心宽还是说她无畏,被柳太后软禁起来,她却还能呼呼大睡。
  钱若水道:“要不然呢我总要保存体力,等着看好戏。”
  “母后她”杜恪辰还想为母亲辩护。
  钱若水摇头,“我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可她现下所做的,已经超越与我争斗的范畴。她动用了羽林卫,她挟持了平安,国之储君,还囚禁了我,不仅仅是想阻止封后这么简单。可我想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敢去想。柳太后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甚至她根本不需要这样做,就已经是权倾朝野。
  杜恪辰借着透窗而过的月光,查看她是否安然,“母后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放心吧,这点自保能力我还是有的。”
  杜恪辰这才放心下来,可还是有一种浓浓的失望感。她并不需要他,这样的体认,让他无所适从。她一直都是这样,当初离他而去的决绝,也是因为她认为自己可以做到。
  但他很快沉下心来,“你先且在殿中歇息,朕去找母后要人,必定把平安安全带出来。”
  “其实你想过没有,平安反而是最安全的。”钱若水大胆假设,倘若她想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就一定要师出有名,而平安就是她的借口。
  “那朕可以加重她的筹码。”杜恪辰道:“让她以为可以掌握一切。”
  “你想引蛇出洞”
  “既然这是一场无法完结的争斗,总要有最后的结局。”杜恪辰亲吻她的额头,“你安心待在这里,朕一定会来救你的,立后大典也必定照常举行。”
  钱若水却不这么乐观,“陛下以孝治国,难道要亲手对付自己的母后吗”这会让百官寒心,百姓失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君威,也会烟消云散。世家也会不再信任陛下,一个连自己的母亲都会痛下杀手的君王,是不值得辅佐的。人,总是要有弱点,总是要有软肋,才有相交的可能。一个毫无缺点的完人,是值得敬畏,并敬而远之的。
  他说:“等我回来。”
  说完,他便从暗道消失,书架完好,他的出现如同一场梦,梦醒成空。
  钱若水唤出秋蝉,“我们也该行动了,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
  秋蝉恭敬地福了福身,“请家主吩咐。”
  是的,她还是云家的家主,虽然已经把家主的玉佩交到霍青遥的手上,但她只掌管了云氏的商社,而云家的死士和情报的传递还是由她执掌。她在管易的面前,把云氏交出,也是想让他告知杜恪辰,她与云家再也没有瓜葛,不会再成为他的忌惮。可柳太后已然触及她的底线,虎毒尚且不食子,她竟枉顾大魏的江山,要与她争得你死我活,她也没有必要再处处退让隐忍。
  而云氏死士重新出现在禁中,也可能会成为她与杜恪辰之间一道无法修复的裂痕,但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她不能等到一切都无可挽回的时候,才去追悔。
  “密切关注素馨宫的动向,但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报我。”
  秋蝉点头,“钱大人那边”
  “已经去钱府传信了吗”
  “传了,大人说让娘娘不必顾忌他,他已将全府上下安置妥否,崔氏和小郎君在三日前已经被送往城外的庄子,府中剩下大人和一些府兵。”
  钱忠英为防大典生变,已事先安排家人出京,没想到还是被他猜中了。
  “大人还说,明日一早他会入宫谨见。”
  “嗯。”钱若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很多年前,我也被困在宫室之中。那时候正是我临盆之时,我咬牙将平安生出,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疼痛,从头到尾竟是一声都没吭。如今还算是好的,我身体康健,平安也并非嗷嗷待哺,他有自己的判断,虽然力量有限,但他会尽可能地保护自己。”
  自幼对他放逐式的调教,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他只身犯险时,能自行处理,而不是哭天喊地,依靠别人的帮助。长老们曾笑她是杞人忧天,可只有她自己清楚,不管是回宫还是执掌云家,平安都需要自幼培养独当一面的能力。虽然他还很小,过早地承受不属于他的责任,会不利于他的成长,可他从一出生就注定是荆棘满路,更是没有资格贪图安逸。
  “娘娘,可以先让死士潜入太后寝宫,把太子先救出来。”如此一来,太后手中没有人质,就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斩草必然要除根,如陛下所说,既然避免不了,那就把一切都摊开来,一次做个了结。”钱若水沐浴着月色的脸森冷肃杀,“你递消息出去,让父亲明日大闹禁中。”。
  。。。

  ☆、第308章:摊牌

  杜恪辰并没有直奔素馨宫去找柳太后要人。眼下天色已晚,他公然闯宫要人,那便是主动挑事。太后之前已经明确地表示过,因大典在即,皇后万事缠身,这才把平安接过去。这个理由没有任何可指栽的地方,他就算是想把平安带出来,这个时辰过去,始终是欠缺妥当的。
  他回到勤政殿时,王赞已经回来,列了一张清单放在他的书案前,参与人数之多,是他始料未及的。可他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并无太多的表情变化。
  “去把管易和简飒召进宫来。就说朕酒醒了,找不到人接着喝,把他俩叫进来陪酒。”杜恪辰说完,又道:“你还是去含元殿守着。”
  王赞垂眸立着,久久没有离去。
  “还有话要说”他问。
  “娘娘那边,可能并不需要末将。”王赞考虑着措辞,“反倒是陛下,今夜的禁中怕是只有末将和几位镇西军旧部仍视陛下为君上,一旦发生冲突,势单力薄,还是让末将留下吧。”
  杜恪辰不禁哑然失笑,“你让朕想起当年佛儿临盆时独闯禁中的事情。那时候也如今日这般,毫无胜算,援军未到,一入禁中,全是废帝的人马,朕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可朕还是闯进来,因为她是朕的妻,朕发誓要护她一世周全。但最后解朕之围的人是她,替朕背负骂名的人还是她,还有云家的死士。”
  这是多年来,杜恪辰未尝面对的一件秘辛。当年夏辞西依靠这些死士,助他出南境,解在他宫中之围,但他登基后,钱若水便离他而去。他不愿对夏辞西深究死士的因缘,而夏辞西也没再动用过这些人。因为心怀对钱若水的爱,他不曾因此而质问夏辞西。
  而今夏辞西死了,云家的目的浮出水面,钱若水回到他身边,他就当以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也没有见过那些所谓的死士。
  他不得不承认,当年若是夏辞西不是一心辅佐他登基,那一日问鼎九重宫阙之人,就该是夏辞西。
  他不是忌惮云家所拥有的秘密力量,而是死士的力量太过强大,让钱若水有了可以倚仗的资本。这是她的立身之本,他也有兼顾不到的地方,可以为她所用亦是值得庆幸。但钱若水因此不再需要他,即便是面临大的变故,她依旧可以游刃有余。
  离开他三年,她有冉续鞍前马后,誓死相随,保她免于流离。朝堂上但有纷争,自有简飒挺身而出,为她仗义直言,平息众怒。杜恪辰早已对这种境况感到厌烦,每每有事发生,他永远是不被需要的那一个。
  如今依旧是一样的局面,她依旧强大到不需要他。若非他从暗道潜入含元殿,她似乎也没有向他传递消息的意思。杜恪辰相信,以她的能力,想要告诉他宫中生变,再是简单不过了。
  可是她没有。
  从王赞的叙述中,柳太后到含元殿是今日早朝时分。今已深夜,她竟是没有给他蛛丝蚂迹的信息。
  “你且去守着”杜恪辰顿了一下,“守着平安。”
  王赞眼神复杂地看向年轻的帝王,俯身行礼,与庞统交换了一个眼神,当即转身,再无二话。
  “庞统,你是不是觉得朕很没用,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杜恪辰又拿起地上的酒坛,仰头抿了一口,“她连酒量都比朕好。”
  很无奈,却有着难以抑制的骄傲。她那般清傲张狂不就是他一直憧憬的美好,可他只愿她的眼中只有自己,再无旁人。而他会是她唯一的选择,不会像从前那样,只会远离。
  可经历过世事变迁,不变的依然是她。
  庞统只能安慰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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