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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玥华歌-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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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我在这方面真的没天赋?愤愤然地将手里的弓箭扔下,我一屁股坐到草地上。暖洋洋的阳光照 在身上,带着几分初夏的炽热,心里却烦躁不安。按照约定,明天就是比试的时间了,我的箭术却一直没有太大长进。
  约定比试之后,这两天的空闲时间我几乎都用来练习了。但两天的苦练,进步速度甚至比不上第一天。
  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悠哉飘动的浮云,禁不住想,白郁准备地如何了呢?
  这两天见面上课,他都是一副悠哉哉的模样,但有些细节都瞒不过我眼睛,昨天写文章的时候,他握笔的手臂略显僵硬,便知这几天的努力程度绝不逊于我。
  现在的他只怕也在宫中某个角落苦练吧。出于某种别扭的心情,我们两人都不愿在演武场练习了。我来到了日常习武的丹云地宫凉亭边,他却不知选了啊个地方。
  休息片刻,起来又射了几箭,却都只是在靶子边缘徘徊,心情越发烦躁不安。
  这样苦练,为什么连一点儿效果都看不见呢?甚至还比不上第一天。对比母皇当年的成绩就更甭提了。我的天分真的就这么差?那里候母皇所用的还是硬弓呢。
  而我所用的不过是练习的小弓箭。
  低头看着手中的弓矢,越看越觉不趁手。忽然想到,要不也换一别弓箭试试?
  正在传唤待从,却又犹豫,实在不想让更多人看见这种成绩。烦躁中,视线落在平静的溪面——上次出事之后,这里的裂缝很快被修补上了。念头一闪,忽然想到,在那个房间里不是有一副弓箭吗。
  在我与墨澈心从地火裂缝逃出的那个房间里,墙壁上挂着一副弓箭,当时情况危机,也没来得及细看,只让得极为精巧别致,一见便知不是凡品。
  就去借来用用好了,反正那个房间也没人居住了,东西都是无主的。
  那件事情之后,我也曾问过父王,那是谁的房间。父王只简单说,是以前一位贵族之子,因身体不好,借了此地养病居住。
  我听了却有些诧异,丹云地宫是什么地方,堂堂的帝王行宫,魔界禁地!怎样尊贵人家的孩子,才能求得这样的恩典,在丹云地宫里居住养病?
  再询问那孩子的下落,父王却只轻描淡写地说,已经故去多年了,并交待道,不许将此事同母后提起。
  见父王脸色不太好,我也不敢多问,只能将疑惑留在心里了。
  穿过后花园,来到一座巍峨参差的假山边,清澈的溪流蜿蜒流淌。我弯腰进了山洞,随手拿出一颗夜明珠照路。沿着假山内的通道向下,走了不多久,就见到片开阔的平地,扳动旁边的机关,原来空无一物的平地上立刻现出一道裂缝,我轻身跳了下去,眼前豁然开朗。
  同样让我不解的还有这周围的环境,当初被困在房里时,见到外面春光明媚,视野开阔。但等温衡领着我离开了院子,才恍然惊觉,视线所用的春光灿烂,花鸟虫鸣,不过都是虚幻,周围竟然是一个极其高明的阵法,幻化出阳光灿烂的好景致。实际上整个房间都坐落在地下深处。难怪当日我喊破了嗓子,都没有人听见。
  已是第二次来到这里,还是止不好奇。今天身上带着父王所赐的蜃楼珠,宫中一切幻术阵法都困得我,行动自然大胆了不少。
  院子虽小,却布置地极有趣味,或开阔疏朗,或幽然静谧,一步一景,变幻精妙。推门进了房内,陈设依然如记忆中一般,弓箭也照旧挂在墙边上。
  我兴冲冲跑过去,惦着脚尖儿将弓箭取了下来。
  入手便觉轻便灵动,很是趁手。再仔细看,整张弓箭制作的也极精美,弓臂银白,线条流畅优美,雕琢着羽翼的图纹,弓弦也不知用的什么材料,恍如流淌着一抹蓝光。
  正看得入神,身后传来细碎的声响,我吓了一跳,连忙转头:“温衡将军?”
  来人一身素色劲装,温文清雅,正是丹云地宫的侍卫统领温衡,这是我第二次在这里与他见面了。
  “殿下?”见到我在房内,他意外有些慌乱,随即掩去,恭敬地行礼,问道:“殿下为何会在这里?”
  “将军不必多礼。我来……其实只是想借这张弓用用。”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来时还没有感觉,但此时被他看见,却觉得有些心虚,像是不告而取一般。但转念想到,丹云地宫里一草一木,一石一物,哪样不是属于我的。就算现在不是我的,将来也是我的。何必心虚呢?
  温衡视线落到我怀抱的弓箭上,意外问道:“殿下最近在修习弓矢之术吗?只是库内神兵利器无数,便是弓箭也有很多名品,何必来寻这里尘封已久的东西呢?”
  “那些我用着都不合适。”我摇头道。宝库中是不乏弓箭名品,但多数都是成人所用,这么精致的小孩子用的弓箭,还真是不多见。包括现在我所用的,虽也是宫内作坊为我量身特制,但总觉不如眼前这张费心思。
  拿着弓箭犹豫片刻,虽觉不必垂询他的意见,但礼貌还是问一句好,我便开口道:“这张弓应该没人用了吧?”
  “这里尘封已久,弓箭放着也是白费。能被殿下所用,也是此弓的荣幸。”温衡笑了笑,道,说着,他上前将墙上的箭袋也一并取下,递给我。
  我接过来,仔细抚摸着箭上光滑洁白的羽毛,随口问道:“这弓箭是谁所制呢?”这幅弓箭每个细节都精致无比,足见制作的人花费了极大的心思。
  温衡犹豫片刻,方缓声道:“是臣昔年玩笑之作,不足挂齿。”
  “是你制作的?”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立刻看到,羯罗一族不就是以弓箭之术着称的吗?而温衡本人,武艺高超、博学广建是母皇都称赞过的。我真笨,竟然连这个都忘了。随即兴奋起来,这不就是现成的师傅吗?自从和白郁定了比武的约定,我和他都有一种默契,不去找教习武官请教,只靠自己苦练。但此时我明显遇到了瓶颈,若不能突破,只怕输定了。
  我连忙将困扰已久的疑惑问出。
  温衡却只是笑道:“弓箭之术本就注意积累,修为再高,也不可能有完全的百发百中。宫内的教习武官想必都是此道高手,殿下若对箭术有兴趣,平日多加练习就好,无需心急。”
  这不是和那些教习武官说的一模一样吗?我不想将与白郁之间的约战说出,索性直接问道:“这世上有没有能够快速提高箭术的途径呢?”
  “快速提高?”温衡摇摇头,“常理而言,欲速则不达……”
  “胡说,当年我母皇为什么就能够短短时间内飞速提高,还不是和天分高低有关!真正的天才,当然能够打破常理。”我不满地道。
  温衡望着我,正色道:“箭术为君子六艺之一,日常修炼注意修身养性,殿下心态过分急躁,自然不及当年陛下从容不迫。”
  我心中不悦,我问的是技巧问题,谁让你说什么心态了。明天就是比试时间,都火烧眉毛了,我能不急吗?万一输给那只臭狐狸……
  咬咬牙,我索性将与白郁之间的约定说了出来。
  温衡略一沉吟,终于道:“臣虽不才,但对弓矢之道也略知一二,不如与殿下略作切磋。”
  我心下大喜,肯指导我就好。羯罗一族能以箭术着称,必定有些不传之秘的技巧。我也不是觊觎他的秘术,只要能胜过白郁就好。
  我们来到院子里,角落处也有竖起的箭靶。按照他的指点,我射了向箭,开始两箭还不错,但后来几支全落在靶子边缘。
  他观察着我的动作,颔首道:“殿下动作精准,想来是下过一番苦功了。”
  动作再精准又能如何,老是射不中也只是白费。白郁所下的苦功只怕不逊于我,他天赋本就好。我转头期盼地望着他。他上前纠正指导我的动作。但他所教的,与宫中教习武官所教授的并无不同,练习了片刻,进步也不大。
  我耐心逐渐失去,心下烦躁,羯罗一族闻名魔界的弓箭难道就这么点儿本事?还是真正的技巧他不愿意随便传授呢?这也能够理解,可是……
  犹豫不决,越发心神动荡,下一箭险些射到靶子外面。我烦躁地将弓箭放下,“这样哪里能成,明天岂不是输定了。”
  温衡深深看了我一眼,忽然笑道:“若要百发百中,其实也不难。”
  我一愣,抬头望着他。
  他却从我手中接过弓,搭上箭,瞬间利箭射出,如一片飞翔的羽翼伸展开翅膀,银光划过,正中靶心。
  我睁大了眼睛,刚才那是……拉弓的刹那,我好像看到有蓝光闪耀。
  “其实这张弓里含了一片羯罗族的长翎,只要运转灵力,注入弓内,即可百发百中,绝无虚弦。”温衡解释道。
  难怪看着这张弓特别精致,原来是件法器!羯罗一族的原型其实是仙鹤,坐具飞天之能,其羽翎更有玄妙的法力。
  可是如果使用这个……岂不是作弊吗?
  第十五章 难分轩轾
  可是如果使用这个……岂不是作弊吗?我一下子愣住了。
  手却不由自主地接过弓,搭上箭,刹那间灵气流转,那种神奇的感觉,就像冥冥中有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让你精神瞬间凝聚到顶点。
  全神贯注的一箭射出,流星划过,一箭正中靶心。
  果然百发百中无虚弦。我抚摸着手中的弓箭,一时失神。
  温衡含笑看着我,道:“若是不注入灵力,这张弓与寻常弓箭也没有任何区别。”
  听着他的话语,心里不可遏制地冒出那个念头:如果用这张弓来比试?那我岂不是赢定了?!
  可是,使用法器,那不是真正的箭术吗?心情纠结难解,一时只觉握在手中的弓箭分外灼热。
  我转头望向温衡,希望他能给我一点儿建议,可他却满不在乎地转过了话题:“箭术作君子六艺之一,但其实在日常争斗中用处不大,尤其殿下将来作为我魔界帝王至尊,万金之躯,更不可能亲冒矢石。殿下日修炼弓箭之道,其实并非为了武学,而是为了练心,所以一切按照本心就好。”
  我似懂非懂地听着,觉得这番话很有道理,真要说来却又不知是什么意思。一切依照本心?我的本心就是不想输,尤其不想输给那个臭小子。但我也不想使用这个……
  正纠结着,旁边温衡已提醒道:“殿下,时间已经不早了,在这里久留,只怕陛下会担心,不如早些回去吧。”
  我默默点头,跟着他向外走去。不久之后,便重新站到阳光下。
  这里是丹云地宫西北角落,本就荒僻,四周寂静无了。温衡略一迟疑,转身道:“殿下,此地废弃尘封已久,以殿下尊贵之身,不应轻易涉足,日后还是少来为好,以免两位君上担心。”
  回头看着掩映的假山怪石,我忍不住问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里面的东西,都是小孩子使用的吧?”
  “是以前一位贵族之子。过去很久的事儿了。”温衡似乎也不想多说,只含糊道。
  “是吧,那孩子真的已经死了?”问不出什么,我失望地道。
  温衡的表情瞬间沉寂,变化快得我几乎无法捕捉,就已恢复如常,笑道:“是故去很久了,过去的事情了。”
  我不想为难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内心却更加好奇了,这个孩子究竟是哪家的呢?与温衡是什么关系?两次都在这里遇到他,说是偶尔就太自欺欺人了。
  视线不经意落到手中的弓箭上,含着羯罗一族长翎的弓箭……我悄悄瞥了他一眼,修长的身影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分外俊逸。
  那片长翎,是他的吧?
  羯罗一族的羽翼有限,从来只赠给极亲密的人,无论那孩子是什么身份,想必都是他很关心的人吧?
  我抚摸着手中的弓箭,银白色的羽翼弓臂流畅清冷,心神逐渐沉静下来。
  “准备好了没有?你先来,还是我先?”旁边白郁怀抱着弓箭,冷冷地问道。
  “你比我小,你先来好了。”我冲他扬了扬下巴,毫不示弱地道。技巧姑且不论,气势上首先不能输。
  “好。”白郁抿着唇,答应道,他神色虽然竭力平淡,但依然能看出细节的紧张。
  这毕竟是我们第一次正式比试,虽然在以后相处的漫长岁月里,我们有过无数次的切磋比试,或者轻松,或者郑重,却都没有眼前这次来的紧张重视。
  周围是教习武官和待从,都兴致勃勃地望着我们,还有侍卫统领温衡,一向公务繁忙的他竟然也抽空过来了,正含笑望着我,温和的笑意让我心神镇静了不少,幸好父王母皇都没有来,也许是我们两个小孩子的比试,在他们的眼中只是无所谓的事情。
  思绪飞扬时,白郁已经开始了。
  箭矢如流光,一箭连着一箭,向靶子飞去。
  全中了!
  随着最后一声轻响,我心里咯噔一下子。
  白郁很快射完这一轮,将弓箭放下,转头得意地望了我一眼。
  轮到我了!
  我走上前,搭上箭,拉开弓,脑中加快着教习武官和温衡的指导,弓弦颤动不已,冰蓝色的光芒闪耀着,冰凉的触感传递入心里。
  渐渐的,在意识深处,四周变成了寂静的空间,无需任何手段,整个人忽然就冷静了下来。仿佛整个殿内只余我一人,一弓,一箭,一靶。精神提升到最高,力量流遍全身,洁白的羽翼在弓上腾起,紧握的手松开,再抽紧,箭矢连接不断飞射出去。
  也是全中!
  一气呵成,放下手中的弓箭,我才惊觉额头微微发凉,竟出了一层薄汗。
  转头看向白郁,他神情依然冷静,只是唇抿得更紧了。
  又轮到他了。
  我们之间的比试,是连续的,直到有一方出现失误,算作失败为止。
  最后一支箭射出,稳稳插入靶心,高度集中的精神一下松下来。终于又熬过一轮了。
  不知不觉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了,我们已经进行到第十四轮了。这样连续不断的射箭,只凭着四五岁孩子的精力,是支撑不了多久的。我自己的精神也疲惫到了极点,但是要想到白郁的表现,就觉得有一口气憋在胸口,不想示弱,不想输给他。
  侍从匆匆上前将插满了箭矢的靶子换下。我从场中退下,松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瞥了旁边的白郁一眼。又轮到他了。
  白郁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隐隐有冷汗浮现,神情却越发倔强。
  走上前,拉弓射箭,射到第七箭,他手一颤,终于出现了第一次失误,箭矢落到了靶心外面。
  流畅的动作顿时一颤,再继续射击,手已经不稳了。就像是坚固的堤坝终于耐不住冲击,泄开了缺口。虽然他将弓箭放低,停了片刻才重新开始,但强力压抑的水准终究无法恢复如常。
  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终于,他一轮射完了,却有三支箭落在了靶心之外。
  第十六章  尘埃落定
  从场中走下来的他神情竭力保持平静,但手却在微微颤抖着。
  然而在看不见的角落,我却比他颤抖得更厉害,机会终于出现了!胜利就在前面,只要这一轮我胜过他,就能结束这场漫长的比试节。
  站在场中,长吸一口气,搭弓射箭箭,射到十五箭的时候,手却偏偏不可遏制地抖了拌,弓弦震颤,箭矢立刻偏了稍许,最终钉到靶子边缘上。
  怎么会这样?!我难以置信地望着靶子,也许我们两人的水平本就在伯仲之间,他濒临极限,我也几乎气力尽。
  一箭失误不要紧,我长叹一口气,安慰自己,还剩下最后三箭,只要别继续出现失误……
  可有时候人精神越是紧张,越容易出岔子,接下来的一箭竟然又射偏了。
  差距又一次接近,若是再失误一次,我和他就是平局,若是失误两次,我输定了!
  心脏跳动如擂鼓,额头上凉凉的尽是虚汗,最后两箭必须全部射中,不容许有任何失误!
  我竭力安慰自己,可越是想静下来,情绪越不受控制。
  将弓箭挽起又放下,我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靶子。真的能射中吗?
  刚才连续射击尚未感觉,此时停顿下来,立刻感觉到手臂又酸又痛,原本轻便的弓箭几乎重逾千斤。手正不自觉地颤抖着,越拖延下去,体力越发流失。这样的状态怎么可能射得中?!
  除非……
  除非用那招!
  只要用那个法子,就绝对不会输……
  用?还是不用?
  矛盾的声音充斥在脑海中,塞得满满的,千头万绪,最终却凝聚成那句似懂非懂的话“一切依照本心就好……”
  脑海中一片空白,几乎感受不到任何存在。我缓缓举起弓箭,刹那间两箭飞射而出,弓弦震颤,回荡着淡淡流光。
  我睁大眼睛望着靶子,射中了!
  我赢了!
  半响,我才清醒过来,面上不可遏制地现出喜色,兴奋地欢呼,“我赢了,我赢了!”
  转送望去,白郁脸色发白,正死死盯着场中的靶子,最后两箭还在靶上颤抖着,发出嗡嗡的细微轻响。
  满心都是胜利的喜悦,欢欣的我自然不会去注意他的失落,只兴冲冲地跑到场边,视线扫过静静站在那里的温衡,我身形忽然一颤,手里的弓箭忽然变得异常炽热烫手。
  刚才那两箭……
  侍从已经走上前,正要接过我的弓箭,这时,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等等,殿下的弓箭样子好别致,是哪里得来的?”
  是白郁跟了过来,脸色已经恢复平静,正紧紧盯着我手中的弓箭。
  我心里一紧,“当然是库房里找来的。”
  “是吗,那可以借给我看看吗?”他问道。
  我动作僵住了,犹豫片刻,递上去。
  见了我的举动,白郁脸上疑惑之色更甚,接过弓箭,仔细打量着,终于问出:“这个……是法器吧?”
  一言既出,众人皆惊,目光纷激荡纷纷落到我身上。
  我心神激荡,脱口反驳道:“不!我,我并没有使用……”包括最后的两箭。
  “真的是法器!”白郁立刻抓住我话语中的漏洞,狠狠瞪着我,“你是作弊!”
  “我没有!”我心急地分辩道,它确实是法器不错,但是在场中我却并未使用,甚至关键的最后两箭,我几乎要忍受不住诱惑使用它了,但最后一刻终于放弃,撤回了法力。
  可是,这句话说出来有人信吗?至少眼前这个义愤填膺瞪着我的少年是不会相信的。甚至连我自己,回想起刚才场中的紧张压迫,都难以置信自己竟然直到最后都没有动用这个弓的力量。
  一时间,我心急如焚,却百口莫辩。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温衡却开口了:”这张弓确实是法器,但是殿下方才并未使用。
  我惊讶地抬起头。
  “你怎么知道?”白郁视线转向他,脸色明显就是不信。
  温衡没有回答,径直走进场中,从他手中接过弓箭,“这张弓箭制作的时候使用了一根羯罗族的长翎,所以具有法力,但是后来内中所含的长翎已经被取走了,法力早就烟消云散了。”一边说着,他动作娴熟地将弓箭拆开,内中果然有一片羽毛形状的印痕,却空空如也。
  这是一件早已废弃的法器?!我愣住了,白郁和周围旁观的武官侍从也都愣住了。
  温衡将弓箭恢复如初,递到白郁手中,温声道:“这张弓箭现在并没有法力,不信可以试试看。”迎着我讶异的目光,又笑道:“箭术所需要的技巧,其实公主已经练习地极精准了,所缺乏的,不过自信罢了。”
  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本心……我似有所悟,抬头望着他。
  白郁握紧了手里的弓箭,脸色发红,想要反驳,却已找不到任何理由,脸色红了又白,终于,瞪了我一眼,将弓箭狠狠扔下,转身跑了。
  那又委屈、又气愤的眼神,不会去偷偷哭吧?我有点儿坏心眼地想着,弯腰捡起弓箭,谁让你刚才诬陷我呢。
  视线落回温衡身上,我真心实意地道:“这次多谢将军了。若非得你指点,我也赢不了他。羯罗一族的箭术果然非凡。”
  温衡摇头笑道:“对殿下的箭术,臣并非指教多少。还是各位教习武官的功劳。”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若论技巧,殿下与白侍读他相差仿佛,这次他会输,只是在心态上。”
  “心态上?”
  “因他有所求,而殿下无所求罢了。”
  我点点头,说到底,还是本心决定技巧的发挥,自信,放松,都是决胜的关键要素。
  不过,有所求?被这句话提醒,我立刻想到,白郁那小子还欠着我一个赌约呢。
  让他答应什么事情呢?嗯,日后听我的话,从此不许和我顶嘴,还是每次见了面都要叫姐姐……我越想越得意,哈哈,终于有机会整治这小子了,这些日子所受的憋屈气一扫而空。
  “殿下,”温衡的神色几分无奈,犹豫片刻,说道:“白侍读年龄尚稚,就离家入宫,难免不适,殿下日后还请多担待一些吧。”
  有什么不适的,宫里不好吗?我不解,未等我开口,身后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温衡,想汪以你这么体贴孩子。”
  我兴奋地转过头,“父王!”
  温衡恭敬地低头行礼道:“殿下谬赞,臣不敢当。”
  “不是在朝堂上,不必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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