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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宗门好多神奇生灵-无上仙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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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衡萧眼神极冷,一言不发地直接将他们扔了下去,同时也没忘扯下他们身上的储物袋。
    “共有五百多片,看来的确抢了不少人。”梅慕九略微一数,道“只是不知他们从哪捡来的法宝。”
    而秦衡萧则很快就找到了机关所在,轻轻一扳,这条小路便瞬间化为了一个巴掌大的帕子,上面绣着几朵红梅,花瓣如焰。
    小路一消失,遮天盖地的烟雾便也一同散去,一座破败的小镇终于出现了。
    这个小镇灰扑扑的,所有房屋都如披上了一层霜雪一般灰白。此处格外安静,梅慕九回头看去,那些狂风乱石似乎都认路一样绝不往这边飞来。
    镇子四周都围上了高高的灰墙,每过一丈,就有一个满身盔甲的守卫直挺挺地站着。而他们的面前,则是一扇大门,门上有一颗巨大的铁制白狮头颅,门边站着两个极高的傀儡守卫,正低着头看着来人。
    梅慕九将玉扳指戴在手上,交予他们看,傀儡眼中闪过一道绿光,手里涌出三道灵力,将三人仔仔细细探了一遍,方才道:“入镇,三百铁狮。”
    点出三百张铁片,傀儡将它们倒入口中,大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人一走进,又立即合上。
    镇里目之所至处都空无一人,店铺多是关门或者倒塌了,竟半晌都寻不到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
    “师父,这有个酒楼。”柳东河眼尖道,几座院子后,的确有一座三层的酒楼,只是看上去也年代已久,似乎随时都要垮了。
    推开要掉不掉的大门,只见酒楼内满是灰尘,大厅之中只摆了一个破桌子,而桌前……正坐着一个小和尚。
    他面前有一盘白菜豆腐,和一碗稀粥,吃得正开心。
    “阿弥陀佛,施主你们也来了?”小和尚很是惊喜。
    他赶紧起身,从柜台后拖了三把椅子出来,细心地拂去尘土:“请坐请坐。”
    梅慕九三人与他一同坐下,还未说话,就见一个少女撩开帘子跑了进来,手里还托着一盘菜:“小神慧,我给你又做了盘青菜,快吃吧。”
    “多谢施主。”神慧向她合掌道谢,少女银铃般笑了一会儿,拿出一个荷包放进他手里,“这是我攒的一千铁狮,你就拿着吧,你陪我玩儿得太开心啦。”
    神慧竟也没推拒,直接放入了怀中,又道了声谢。
    看着少女又跑走了,梅慕九才抽着嘴角问道:“不知小师父什么时候来的?”
    神慧笑道:“阿弥陀佛,贫僧颇为幸运,方一睁眼,便出现在这酒楼内了。”
    是不是普天下的和尚运气都很好……梅慕九心道,又问:“你可熟悉了此地?”
    “落霞施主都和我说过了。”神慧面色平静,笑荣满是不符合年纪的慈祥“天选疆域被封存已久,各大守域仙人因是天道直接做成,修为只能保持在虚境,无法修炼,便创立了白狮镇,以解无趣。只是这镇子很快也就废弃了,只偶然会有几个仙人过来喝酒玩乐。至于白狮……落霞施主不愿多说,只说天选疆域成立初期,他们便见到了一头白狮,白狮向他们吩咐了所有的要事。”
    梅慕九沉吟道:“你是说……这白狮许是天道的化身。”
    “阿弥陀佛,不可妄言。”神慧神叨叨地说了一句,又开始喝粥吃菜了。
    “可还有别人来过?”
    说到这个,神慧警惕道:“自昨日起,前前后后来了数十个人,现在都在地下的赌场内。”
    柳东河奇道:“赌场?”
    “正是。镇里的东西太贵,每个人的铁狮都不够,便只有去赌场内赢钱方才能去买。”神慧摇头道“极易深陷,到现在还未有一人出来。”
    “小师父你去过吗?”柳东河问。
    “我刚来时,落霞施主带我去过,猜了几盘骰子,赢了三千铁狮。”
    柳东河倒吸一口冷气:“厉害啊……”
    “惭愧,只是运气好罢了。”神慧喝完粥,把剩下的菜干干净净吃完,说道“几位施主若是想去,我便带你们去吧。”
    梅慕九当即道:“有劳了。”
    路上,小和尚突然红着脸问:“菖蒲施主可有消息?”
    梅慕九看他纯情的模样忍俊不禁,随即也浮上了一丝忧虑:“没有,我也很担心他们。”
    说着话,便很快就到了地方,神慧蹲下身,推开一个稻草盖住的木板,瞬间鼎沸的人声便传了出来,他们鱼贯爬下去,不大的赌场内竟也挤满了人。
    神慧小声道:“最里面的,是镇隼仙人,掌管贪欲。”
    顿了顿,他表情奇怪道:“听闻他本与北宛仙人结成道侣,后来不知为何分开了,离开了问心洞,从此在这里以折磨世人为乐。”
    梅慕九眺望过去,就见最里的主座上,坐着一个黑衣男人。他的面容还算英俊,只是眉眼之间皆是狠厉,指缝间还夹着薄薄的刀片,一旦发现不合心意的人,便直接一刀插入丹田,废了人修为,然后再命人拖走了结。
    逛了一圈,梅慕九看见角落有一个隐蔽的暗门,问道:“那是何处?”
    “里面是生死场。”神慧抗拒道“在这里若输得赔不起后,便会被当做‘玩物’送进生死场,在台上厮杀,然后由别人下注。”
    听见熟悉的声音,梅慕九轻轻推开门进去,就见里面只站了三四个人,台上则是血淋淋的逻族人和一个陌生弟子,许是哪个幽宗的修士。
    柳东河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一边喝酒的郑德隋,郑德隋看见来人,轻轻招了招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前辈。”郑德隋见梅慕九向着自己走来,赶紧唤道。
    “你可下了注?”
    “没有,只是看看罢了。”郑德隋摇摇杯中的酒,冷然道“那逻族人极其强硬,已经打了一天了,现在但凡来人都是压他。”
    秦衡萧本来只是跟在师尊背后,突然转头,就见一个逻族的女人鬼祟地在暗门外探头探脑,和秦衡萧对视后立即缩了回去关上了门。
    然而只是电光火石间,秦衡萧一指灵力弹出,就将门抵住,他抬起手,那女人便被立即吸到了他手上,被他掐着脖子举了起来。
    梅慕九回头看到这幕,也认了出来,这是之前一直跟着阿扎克的女人。
    他看着这个喘不过气的女人,寒声问道:“阿扎克也在这里?”
    女人用手掰着秦衡萧的手,痛苦地摇头。
    秦衡萧掐得更紧了:“你方才在看什么?”
    “咳……咳……只是看看……里面有谁。”
    “看了之后呢?”
    “不……不做什么……”
    他松了手,女人跌倒在地,咳了半晌,落荒而逃。
    郑德隋若有所思道:“说不定是找猎物,他们逻族女人媚术很是厉害,若找到一个心智不坚者,赌起来便容易得多。”
    梅慕九听了便也收回了视线,这时台上局面已然天翻地覆,那逻族汉子许是打得太久了,实在支撑不住,已经被那个弟子一剑就穿了喉。
    台下三个修士都压的这个汉子,一下输光了所有财产。
    镇隼仙人一双鹰目似乎透过门看到了他们。
    梅慕九已经预见到接下来的场景,带着人离去,叹道:“此地也颇多是非。”

  ☆、第六十一章

夜深,梅慕九正睡着,一缕异香绕过,他轻轻睁眼,就听见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在门外回荡。
    紧接着,房门开了,烛光微亮,一个女人身上只披了一条红纱,香肌半隐,长腿勾人,脚踝上系着两串铃铛,伴着她妩媚的走姿而轻盈地响着。
    她的棕发如荡起的海水般有着流畅的弯度,从肩头,流泻到膝间,每一根发丝都极尽缠绵。
    面纱让她的脸若隐若现,只有一双猫一般的蓝眸勾人心魄。
    她扭着比男人还高的身子,有劲得像一只美豹一般,只消一瞥,就知道她的每一寸都承载着多少风情。
    梅慕九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身边的秦衡萧也早醒了,正面无表情拉过被子,把他的眼睛挡住。
    梅慕九:“……”
    女人一边唱着魅惑人心的异域曲调,一边缓缓走到床前,看到是两个人同眠显然愣了一下,连歌声都断了。
    “你叫什么名字?”秦衡萧并没有看她,只是平静地问道。
    她闻言勾唇一笑,“莱夜。”
    “莱夜。”秦衡萧重复一遍,此时她的一只腿已然跪到了床上,海藻般的长发垂到两人身上,一双玉手就要抚上秦衡萧的脸,便听他继续道“晚间的茶,我们没喝。”
    莱夜身体一僵,随即更暧昧的香气弥漫了开来,烛光摇曳,催人入迷。
    “我……”
    她刚张开唇,一道耀眼的白光便照亮了室内,冰凉的剑刃紧紧地贴上了她细嫩的颈边。
    这个情况她从未遇见过,即使没喝她做的迷心茶,但只要闻了她的香,听了她的歌,看了她的这副天赐的身子,便从来没有人会拒绝她,更别提拔刀相向。
    死亡离得太近,近得她开始发抖,红纱都落到了腰间,秦衡萧一翻手,被子便盖在了她身上。
    “目的。”
    他的声音在夜晚冰寒得可怕。
    “我……”莱夜咽下一口口水,抖道“我听达拉说你们很厉害……可以让你们和我们合作,去赢钱。”
    “达拉。”秦衡萧的剑在她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红痕“是阿扎克身边那个吗?”
    “是,是的。”
    原来真是在赌场那个人捣的鬼。
    梅慕九问道:“你可知阿扎克在何处?”
    “他……我听说他还在很远的地方,在淬体。”她扬着头,拼命想离开剑刃,被吓得有问必答。
    “他为何一定要来这里?”
    莱夜结结巴巴道:“他……他说,从前草原也和这里一样,飞沙走石,毫无生机,逻族死了不知多少人,才滋养成现在的草原。他说……要让你们都感受一下。你们生活在好地方,在这里肯定活不下去,都是报应。”
    “今天便先饶你一命。”梅慕九听完了,把宵断挡下,直截了当地用灵力将她轰出门外“下次再见,必死无疑。”
    听到最后四个字,莱夜呜咽一声,再没了来时的优雅妩媚,连滚带爬地跑了。
    没了外人,梅慕九又毫无形象地躺了下去,烦道:“真是不得安宁。”
    秦衡萧侧着身子看他,蓦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安宁。”
    梅慕九眨眨眼,一手勾上他的脖子,抬起身子更用力地吻了回去,待到秦衡萧气息变重时便安安分分地躺下,笑道:“我安宁了,你自便吧。”
    秦衡萧:“……”
    他看着安然入睡的师尊,真是哭笑不得,下/身显然在方才的亲吻中有了些不对的迹象。但他也只是看了会儿,最后在他额上轻轻点了一下。
    在这里不同以往,他们必须得经常补充灵药并且睡眠,毕竟每一步,每一次使用灵力都格外吃力。所以那些修为低的弟子们总是精疲力尽得十分之快,才一直不择手段地想夺到点东西。
    天色半白,柳东河敲门道:“师父师祖,玄琅天宗的人也到了,在下面发东西呢!”
    两人立时便醒了,下了楼去,玄琅天宗的宗主岑裕正坐在这家酒楼唯一的桌子边,一群弟子排着队在他这里领取丹药,武器法宝缺了的,他也尽皆给了。
    卫子玹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见两人下楼,喜道:“梅宗主也在。”
    “这是……”
    “那阿扎克说的是,谁先出去,谁便赢。如今各宗门再如何也不能有隔阂了,每个弟子都有可能是希望。”卫子玹认真道。
    梅慕九闻言自是点头:“贵宗深明大义。”
    说着他也从自己的虚弥戒里取出了几箱丹药,放在了桌上:“当我一份心意罢。”
    发了一会儿,柳东河问道:“为什么外面如此喧闹?”
    卫子玹嗤笑道:“蛮子什么时候安静过?”
    几人一同走出去,就见是郑德隋恰好长剑入鞘,而他脚边,竟滚落了数个头颅,看鞭子也是逻族的人。
    郑德隋身上滴血未沾,面上平静,仿若从未动过手。
    几个汉子也从赌场爬了上来,看见同胞已死,眼睛发红,怒斥道:“你们乾天的人都不得好死!”
    郑德隋冷冷瞥他一眼,“既然惹我,自然要死,我不是菩萨,没有忍下去的道理。”
    “在这里也要讲规矩!你……”
    “讲什么规矩?谁讲过规矩?”他讥笑一声,问向一边的梅慕九“前辈,我修为低,不懂规矩,您能不能说说,这里有什么规章条例吗?”
    梅慕九挑挑眉,笑道:“擂台上他们做主自然是讲他们的规矩,到了这里,当是谁厉害便听谁的。”
    郑德隋喝道:“听见了?”
    进镇的逻族人少,现下看见对面的一大群人,瞬时便没了气势,咬牙四散,逃了个没影。
    “都看见了?我不管你们是哪个宗门的,天宗,地宗还是幽宗也好,就算你们之间有再大的仇,”岑裕在后面沉声道“只要你们前面是逻族的蛮子,就给我一起打。在出天选疆域之前,谁对自己人做一点手脚,我亲自动手拿他的命!”
    一众弟子被他语气中的威压压得跪到在地,纷纷称是,连头都抬不起来。
    梅慕九对卫子玹笑笑,拉着秦衡萧去万物阁。夜里小和尚说过,万物阁只有清晨才会开门,阁主是金名大仙,专管财运。
    镇子只能进一次,出去后就必须往前走了,这一次的机会,谁也不想错过。
    万物阁与其它房子一样也很是破败,木门半敞着,里面一片幽暗。
    从门缝中挤进去,就见一个矮胖的男人窝在小小的躺椅上睡觉,听见声音只是随意摆了摆手:“随便看。”
    法宝都随意地扔在了地上,满地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剑,刀,斧子,符纸,甚至飞舟都缩小了放在角落里,上面还缠了一层蛛网,天知道这种地方哪来的蛛网。
    梅慕九用帕子捻起一张符纸,秦衡萧看一眼,小声道:“展神符,可将神识延伸到极远。”
    “这个多少铁狮?”梅慕九拎着符纸晃了晃。
    金名半睁双眼,瞟了一下,吧咂着嘴又合上了眼睛:“两千。”
    “化神期的符都两千?”梅慕九惊道,那其他虚境的岂不是要贵得可怕?难怪所有人都前仆后继地往赌场跑,毕竟……什么都买不起。
    金名摸着滚圆的肚子嫌弃道:“我这儿都是好东西,没钱别买。”
    梅慕九:“……”
    他们又在这破屋子里转悠了一会儿,梅慕九在一个油腻腻的书架里抽出了一张纸,上面的墨迹已然模糊了,只能隐约看出机遇二字,和五百铁狮的标价。
    “这是何物?”梅慕九问。
    金名睡不着了,干脆坐起来,挠挠头,把纸接过来仔细看了半晌,迷迷糊糊道:“似乎是……我一万年前做的?”
    紧接着梅慕九又从书架上翻出了一个脏兮兮的檀木盒子,打开后,里面竟是漆黑的虚无,深不见底。
    看见这个,金名总算想了起来,兴致盎然地道:“这是我潜心数千年做出来的,人若跳进去,便可进入我的梦境。”
    梅慕九:“……”
    讲道理,进你的梦境干什么啊?
    “你听我说完。”金名赶紧解释“在这里太无聊了,我就想啊,让别人给我唱曲儿跳舞,没意思。不如给我唱个戏,我听说凡间多得是唱戏的,所以啊……我当时就有了个办法,五百铁狮买一个讨我开心的机会,跳进去唱出戏给我看,我要觉得好,万物阁的东西,随便挑。”
    梅慕九虚着眼看他:“哦。”
    金名一下急了:“你会不会啊?”
    “不会。”
    “不唱戏也成,随便演个东西也好啊,我真的太无聊了。我还没去过凡间呢,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哎呀,别提了,真是惨。”
    梅慕九:“……”
    秦衡萧问:“进去后,一切由我们编造?”
    “当然了,我只管看。”
    梅慕九心想,不得了,不愧是大能仙人,已经开始知道看电视的乐趣了。
    金名紧张巴巴地看着两个人,像沙皮狗一样委委屈屈:“来不来嘛?”
    半晌,梅慕九终究还是同意了:“说好了,随我们挑。”
    他立即闭眼躺了下去,嘴都咧到了耳根:“说好了说好了,快快快。”
    梅慕九愁眉苦脸地看着秦衡萧,却见他一反常态地颇有兴致,“师尊,跟我来就好。”
    他看着伸到眼前的手,叹道:“……那便由你做主吧。”
    秦衡萧紧紧握着师尊的手,带着他化成两道虚影,钻入了檀木盒中。

  ☆、第六十二章

春色尚好,醉仙楼的梨花酿每日引得众人哄抢,天色一亮便卖得一干二净。
    正午,几匹高头大马在集市间疾奔而过,百姓们慌乱地散作两边,便见一匹白马款款而来,如它身上的男人一样满是气势。
    男人一路行到了醉仙楼下,这时里头早已人满为患。
    开路的侍卫从里面急匆匆跑出来,战战兢兢道:“大人,今天您来得晚了,给您留的这份,掌柜的说被一个江湖人给抢了。”
    正说着,丰腴美艳的掌柜便扭着婀娜的腰肢踏出了门:“秦大人啊,今个儿实在不巧,一个公子过来千金买我一壶酒,我哪能不卖呀?明天,肯定给您留个双份。妾身先给您赔个不是。”
    秦衡萧看她一眼,冷冷地点了一下头,掉转马头的时候,白马却怎么也不肯走,他往边上一看,却见那柳树下栓了匹枣红色的大马,毛色发亮,世间难求。
    侍卫在旁道:“这也是那江湖人的,一个号称无上的浪子,就在楼上喝酒呢。”
    他闻言抬头,狭长的英目看向二楼,临窗果然有一个男人正在品酒。他生得极好,长发不像平常江湖人一般束着,而是垂在两边,倒有些像一个落拓的诗人。
    仿佛察觉到了视线,他居高临下的一瞥,见到楼下那英俊凌厉还穿着文官官服的人,嘴角微勾,拈起玉杯向他遥敬了一杯酒。
    秦衡萧只觉得心头一跳。
    从来都如枯井般的心突然灌满了梨花酿,荡起了甜又痒的波澜。
    侍卫不懂察言观色还在那儿嘀嘀咕咕,“大人,朝廷最近盯这人盯得太严了,我说啊,要您先逮了他,肯定有份功。虽说您是新科状元,可谁不知道您功夫那可是……诶?大人你去哪儿?”
    是夜,秦府一片寂静,只华贵的书房还亮了盏烛灯。
    秦大人只穿着件黑色单衣,正在执笔作画,画铺了一桌,却张张都是那一抬头所见的风情。
    公子笑敬一杯酒,眉眼成诗风华无上。
    再次废了一张纸,名满全城的状元郎将笔弃在一边,心里的井又开始荡来荡去,荡得他心烦意乱,又不知所措。
    披上外衣要回去时,他灵敏地止住了步伐,鼻间闻到了一丝酒香,一回头,就见那想了一整日的人,坐在书房的窗台上,手里提着一壶梨花酿,冲他一笑。许是有夜色光顾,竟笑得比白日更要勾人心肺。
    “秦大人,大半夜不睡,在此画画,不愧是状元,真是好兴致。”他的声音彻底掀起了波澜,在秦衡萧身体里冲刷流淌,竟使得他常年不变的冷脸都泛起了一丝笑。
    他走回桌边,将一桌画纸统统塞进了屉子,不自然地紧张道:“擅闯秦府,你可知该当何罪?”
    那人笑道:“那你让人查我,又该当何罪?”
    “你在朝廷名单之内,我让人查你,又如何?”
    “哈哈哈哈哈,我这不是来贿赂你了?一壶梨花酿,你松手,我做完我的事,就逍遥快活去,不来碍你的眼。”梅慕九身形一动,便坐到了他桌上,将酒放到他面前,一双眼睛极灵,灵得他出了神。
    半晌,他才牛头对马嘴地回道:“醉仙楼晚上不卖酒。”
    “有钱能使鬼推磨。”梅慕九自来熟地在他面前放了两个玉杯“不过买壶酒,有何难?”
    秦衡萧拿起玉杯,把玩片刻,挑眉道:“你要贿赂我,却还要自己喝?”
    梅慕九搬把椅子坐下,撑着腮看他:“买一送一,喝酒没个陪酒的,哪能有趣?”
    他静静盯着那壶酒,却怎么也没有倒进杯子,最终也只是冷声道:“我是官,你是贼,今日我可以当做没见过你。”
    梅慕九一愣,却没有一点怒色,而是干脆地起身,酒却没有带走,跳出窗前蓦然回头道:“那你便拿个承诺换吧,我又花了两千两买的,可不能亏。”
    秦衡萧喉结动了动,按下心中涌起的不舍和焦躁,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急切道:“秦某,此生……绝不会……”
    许是他犹豫得太久,梅慕九干脆自己说道:“那便不做我厌恶之事,如何?”
    向来冷言冷语不把他人放在心上的秦大人竟立时就应了下来:“绝不做你不喜之事。”
    “秦大人,这可真是一诺千金,潇洒,潇洒。”
    话音未落,人就没了身影。
    秦衡萧失态地冲到窗边,外面只有黑暗。
    之后一个月,都再没了他的消息,即使派出数队人马去探查,也都扑了个空,他也没有再出现过来抱怨自己的调查。
    下了早朝,他骑着马,例行去醉仙楼取酒,一路上又收到了数个姑娘从路边、楼上扔过的荷包,虽然他一贯脸色冷厉,但对这些爱慕他的姑娘来说却更为英俊了。
    坐在梅慕九曾坐过的位子上,倒上一杯酒,酒却再没了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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