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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鼠猫]一诺千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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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开车的刘盟虽然不停的劝自己三少爷是个正常人，绝对没有恋尸癖这种变态的喜好，可他越是劝自己就越是怀疑，所以总时不时的在从车镜里向后看，于是就看见白家三少爷对着那“尸体”傻笑，一会摸摸头发一会整整衣服，还一脸幸福的自言自语，开车回去的这一路早就精神高度紧张，却偏偏在这当口白烨一把把剑给拽了出来，刘盟下意识的就想：他这是要砍谁？！然后他脚下一抖手上一滑车就撞路边大树上了……
这个急刹车白烨下意识的左手护着展昭，右手去扶前座的椅背，不巧右手上拿着的巨阙就抵在了刘盟的后脖颈子上，刘盟“咚”的一声脑袋摔在方向盘上晕死过去了，车喇叭“滴——”的长鸣。
这是条不大的慢行道，车虽不多可要给人看见报了警也够一呛，白烨赶紧一拽刘盟后领子让他躺一边去了。
白烨看着翻白眼的刘盟无语道，“靠，就拿两件东西至于吓成这样吗？”白烨拍了拍刘盟的脸，“刘哥，醒醒，醒醒！”可拍了半天也没反应，难道是夏天开车太久中暑了？于是白烨把车里空调又调低了几度，又“啪啪”的狠拍了刘盟几下，哼哼了两声不过还是没醒。
白烨忙了半天也没效果，正准备掐人中却忽然眼角扫到展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了，正向车窗外看，他一脸的惊诧和茫然让白烨正要掐下去的手猛然顿住，是啊，他要怎么向展昭解释这个世界，又要如何向这个世界解释展昭？
展昭看完了车窗外又摸了摸车窗，最后才看见了白烨，他一愣随后惊喜，“玉……堂……”许是睡了太久，展昭的声音沙哑破碎，几乎不成人声，展昭皱眉用力咳了两下，白烨赶紧拿了瓶水过去皱眉道，“休要蛮来。”
展昭接过矿泉水，轻轻捏了捏软而有弹性的塑料瓶子，然后才喝了两口，可他身体沉睡太久一时间还没有全部醒来，这口冷水灌下去当即就吐了出来，吐出来的水呈淡淡的红色，白烨一下就急了，“怎的呕血了？”
展昭微用力抓了下白烨的手臂，这是他惯用来安慰白玉堂的手势，等他将气管里的水咳净了，嗓子还真是好了许多，“无妨，不是血……”
白烨也忽然想起方才展昭嘴里溢出的红水，不知是什么，不放心的硬又叫他漱了两遍口才罢休。
“玉堂，”展昭迷惑甚至是小心的问白烨，“这是……哪里？”
白烨停下拧瓶盖的手，他还没想好怎么和展昭说，说包大人不在了，皇上不在了，他豁尽性命去守护的百姓也不在了，甚至整个宋朝都不在了，已然不在了千年之久，白烨一团乱麻，他这才发现当真不擅长这个，若此刻他与展昭对调，相信这猫儿一定比他有办法，然而这事终究躲不过，白烨心一横，长痛不如短痛，便对展昭说，“猫儿，你可知包大人已殁了么？”
展昭一惊，“什么？！”
白烨没等他缓过来继续说，“不但包大人，连皇上、公孙先生、开封府众人、汴梁百姓甚至整个大宋都没有了。”
展昭已经震惊到麻木，“甚、甚么意思？”
“意思便是，宋之景佑距今已有千年。”
千年……
展昭的世界轰然倒塌，但却并不是白烨想的那样全然崩溃，不曾经历便被告知了结果，于展昭而言宋的一切仍鲜活在某一处，那里汴梁繁华，有他熟知的人与物，只是那处地方被时间洪流隔开，他不得而归。宋虽在彼，可玉堂在此，那，回不去便回不去吧，人生在世万事责全便是奢望太多，这道理他早就明白的。
☆、【七】
【七】
白烨一直仔细看着展昭的表情，展昭却在最初的惊讶和惶恐之后便平静了下来，他安静的太快反倒让白烨担心了，“猫儿？”白烨小心的叫了他一声。
看白烨小心翼翼的样子展昭淡淡一笑，“莫担心，我……无妨了。”
白烨本不是这等婆妈的性子，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可这事出在展昭身上，他便觉得怎么都放不下心，见展昭竟还笑的出，不由得便想发火，然而话要出口时却又按住了，这猫便是这种性子，如今又如何忍心责他。展昭见白烨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叹道，“事已至此，我便惶惶又有何益？”
白烨也不由的叹气，这一叹说不清是感慨还是松了口气，也对，展昭虽然性子温厚，却也从来坚忍，记忆中还不曾有什么事让他一蹶不振过。思至此白烨也终于咧嘴一笑，抓起落在旁边的盒子说，“猫儿，看这是什么。”
展昭只看一眼便笑了笑，“这不是大人的……”私房钱匣么，有一次这白老鼠听说圣上赐了大人一壶御酒，半夜便去翻找，结果那天正是展昭值夜，当场抓了现行，却给白玉堂的莲花舌说动同流合污的一块找了起来，最后酒没找到却翻出这么个精美的盒子，此盒当真是少见的美物，就连白玉堂都青睐三分，还以为里头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结果打开一看，竟是包大人的私房钱，居然还有小账册，两人一时囧到无语。
然而如今再见此物却是悲喜交织到揪心。
白烨笑着接下展昭的话，“私房钱盒。”
驾驶座上歪着的刘盟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私房钱”这样的关键词，竟“嗯？”了一声醒了，刘盟年纪比白烨大，又是白大哥得力助手，要不人白烨真想敲他后脑勺，好死不死的这时候醒了。他一醒过来就看见坐起来的展昭，“啊——”的一声就想再昏过去，结果喊了半天也没能昏过去，白烨实在受不了，“刘哥，别喊了，你今天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
他这一喊也把展昭吓了一跳，刘盟看见展昭生动的面部表情终于稍稍安下心来，因为他听说僵尸都是肌肉僵硬的，尤其面部肌肉都超级迟钝，不是僵尸就好，就好，“啊？啊！”刘盟擦擦汗尴尬的顾左右而言他，“这空调也开的太冷了，哈、哈哈。”
白烨这也才觉得是有点凉，于是把滑在座位上的风衣扯起来给展昭披上了，“刘哥，看看车子还能走不。”
这车质量很是不错，除了前脸花了一块，车牌子歪了点，其他都没事，刘盟小睡了一会又惊了一下，现在精神百倍，直接开车就拐上了高速，开足马力往回奔。
回去这一路展昭身体仍不能久持，总断断续续的睡着，梦里却仍是北宋旧事，他在开封府中听差，包大人、公孙先生、王马张赵四个弟兄皆在，似是有大事将临，展昭心中正不安，忽然八王千岁驾到，展昭似有预感，心跳入擂鼓在耳边轰鸣，果然八王千岁进门便说，白玉堂闯襄阳冲霄楼，殒了。
“玉堂……”展昭梦里皱着眉迷迷糊糊的喊，白烨便也拧起眉毛握了展昭的手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在。”展昭长长的睫毛颤了两颤睁开一点，脑子还迷糊着眼皮也重的很，看了白烨一会竟笑出声来，“你这模样恁的好笑，莫是教佛祖收了罗汉不成？”
白烨一愣，知道他是睡的迷了，又梦到从前于是白烨耙了耙一头的毛寸笑道，“白爷当真见着佛祖，若不给打进地狱，便教他入了阿鼻。”
展昭迷糊的想，也还真是，白耗子这等的跋扈，忽然就走了阴川，若当真见了佛祖怕不是好一顿吵闹，不让他还阳说不准真要动手打佛祖的，想必是没给佛祖遇上。那这耗子是去了哪呢？展昭有些心酸的看着白玉堂那身衣裳，想他金华白家二家主、陷空岛五当家，哪时哪刻不是锦衣绫罗，可现在他穿的这料子，一看就是下等货，连个外衫也无，就穿着中衣中裤到处晃，也不知他现在哪里受苦，好在他脸色还不错。
白烨不知道，他这身白大哥特地在Brioni定做的精品套装已经被展昭看做了一钱不值的破烂物。
“猫儿，你可怨我么？”这话白烨终于是问了，他欠下的债绝不会躲，延拖的诺这辈子连上下辈子，双倍的赔上。
说了那几句话展昭便渐渐的清醒了，想了一会才想起如今的境况，方才给冲昏了头，倒是忘记追究白玉堂当年去闯冲霄楼这档子事，可如今再回想也哪里还有心思追究，全只剩了满心悲痛和不安。展昭轻声叹息，“白玉堂之诺，展昭铭心，只问立诺之人尚记否？”
“此诺天地为证，天地不崩，此诺不毁。”白烨字字铿锵，声音大到前面开车的刘盟都听清了，不由得又从车镜里向后看。
展昭微微一笑，“我信你。”
白烨一愣，不安心的追问，“真的？”
展昭听见笑意便深了些，“你这不是来寻我了吗。”倘大宋弃我于千年之外的今天，没有白玉堂，展昭又待如何？所以玉堂我信你，你从来是言出必行的，纵是迟了千年也必践之。
这会已经过了五个多小时，刘盟问白烨，“你们饿不饿，要不找地方吃点东西吧？”刘盟这么一说白烨还真觉得饿了，只是却担心展昭，他搭了一下展昭的脉，岐黄他虽然不精，但强弱还是看得出来的，感觉比方才强了很多，可他连水都吐出来了也不敢贸然给他吃东西，正巧也该加油了，便要了三份汽车快餐，白烨还特别给展昭要来杯热牛奶。果然展昭仍是没有什么饥饿感，于是等牛奶温了，试着喝了点，这回没什么反应，白烨松了口气。
大约还有三个半小时才能回到白家，车上无聊，白烨便又捉摸起包大人留下那盒子，巨阙剑重，削铁如泥这项技能还是巨阙用起来比较省力，白烨抽出剑来正要斩却给展昭拦住了，“好歹是大人爱物。”
白烨叹气，倒是他忽略了，这猫儿如今算是孤身在外，昔人所遗之物自是万分珍惜，非是当年撬公孙先生酒柜了。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静了一会展昭指着杂志上个字问白烨，“这什么字？”
“历。”白烨忽然惊觉，他的任务其实很重，展昭对这世界似识而非，其实已经一无所知，他恐怕是要作一回先生了，于是养成计划什么的就开始在他脑子里盘旋，想想未来的美好前景白烨就热情四射，“来来，我教你。”
展昭看他那神情，本能的就想拒绝……
☆、【八】
经历了三个多小时的恶补，他们到了白家大宅的时候，展昭终于基本明白了现在的世界是个什么概念，没有皇帝、人民做主，还有党派是怎么回事、如今的世界地图是怎样的，以及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汽车、手机等等，都是因为科技的发展，虽然他仍然对所谓“科技”不是很明白。
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白应明今天早早的就回来了，看见车子进来全家人都到了一楼客厅，白应明甚至迎到院子里，见三人下车，他以为白烨扶着的是王舒，走近了才发现是个不认识的人，王舒却不见了，于是问刘盟，“小王呢？这位是？”
这一路上白烨早想好了说辞，不等刘盟回答就抢道，“小王发现个古墓，留那报警了，过两天回来，”然后指了指展昭，“他失忆了。”白烨对展昭说，如果让人知道他是一千年前的宋人，会被当成妖怪抓起来杀掉，如果别人说的你听不懂只管摇头就好，反正你失忆了。
“失忆？”白应明一愣，“那该报警，怎么能就这么带回来？”
白烨说，“哦，一时没想起来，行，那现在报警吧。”反正人带回来了报警他才不怕呢，就算查遍全国也找不出他身份自然无处遣送，到时候给他办个身份证，再把户口也落下，就算齐活了。
“现在天晚了不管公安局还是派出所都下班了，这样吧，我明天带他去报案，今晚先住咱家。”白烨一边说一边就拉着展昭进屋了，迎面就碰上白妈，“臭小子，肯回来了？”这口气还是一千年前那个调调，白烨和展昭同时一个激灵。
“妈。”
“卢大嫂。”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喊完展昭才想起不对，白玉堂都已经换了名姓，卢大嫂想必也是，正在想如何解释，就听白妈飒爽一笑，“呵呵呵，这孩子嘴真甜，叫伯母就好。”无巧不巧，白妈娘家就是姓卢，于是瞬间对展昭的好感度就达到了满值。
“伯、伯母好。”展昭连忙躬身行礼。
白烨一脸庆幸的对他做口形，“幸的你没喊闵大嫂。”
白烨又将家人向展昭一一介绍，“这是我爸，我大哥、二哥。”
展昭也一一问好，“伯父好，白大哥好，呃……白二哥。”
白希明就不明白了，为毛到他这就得迟疑一下呢？通常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白妈就一定会说，白家上下不是俊男就是美女，看看应明，看看老三，再看看你妈我，你长的太不规范。所以白希明就郁闷了，难道我真长的这么不合格吗？然而这顿了一下的真正原因白烨其实很能明白。
“这样吧，我先带他上楼安排一下，一会下来跟你们细说。”白烨介绍完了就要带展昭走。白应明一拉他，“叫小苗给他收拾个房间就好，我还有话和你说呢。”白烨看了一眼自家的佣人小苗，心说这丫头咋还没睡觉，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勤快？！
“大哥，人是我捡回来的，我得从一而终负责到底啊不是？马上就下来。”说完拉着展昭便溜上了二楼，然后直接推开自己房间，“啪”的把灯按亮说，“颠簸一日你也乏了吧，我下去说话，你且宽心住下。”
“哎……”展昭还没说上句话白烨就又风风火火的奔去一楼大厅了。白烨素来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所以他这一走两年，也没人进来收拾，屋子里着实不像样子，展昭叹了口气，挽起袖子给他收拾，不过许多东西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收拾起来格外小心也就慢的很，所以白烨回来的时候展昭还没收拾完，正在换床单。
白烨索性坐在旁边支着下巴看他忙活，展昭也大约知道他在看什么，无奈一笑道，“烦白五爷寻件干净的来。”边说边将手上满是灰尘的床单拿给他看。白烨去柜子里翻了一会才想起来，他柜子里都是衣服，床单这东西都是小苗在管，结果他下去找人的时候，不出所料的小苗已经睡下了……
白烨一直觉得他和这臭丫头八字不合，关键时刻漏气拖后腿什么的，永远都是小苗。
看着白烨下拉的脸，展昭便笑说，“算了，什么野地里没睡过，还短这一张布单了吗。”说完正要叫白烨上楼，忽然他肚子“咕噜”了一声，现在夜深人静的，这一声就显得分外响亮，展昭一下子就尴尬了，白烨倒是难得没趁机调笑，只是问，“饿了？”声音中竟还略有些惊喜的意思。
展昭点点头，既是饿了便是说他五脏六腑终于开始运转，是好兆头，白烨挽起袖子就奔厨房去了，“我给你做些吃食。”
做饭？展昭一笑也跟了上去，“白五爷何时学了这手艺？”
其实白烨的厨艺仅止于煮面条和炒鸡蛋，相反，展昭倒是能做几样简单的家常菜，可他现在厨房里的东西恐怕除了菜刀也不认识几样了，于是白烨就全力以赴全身心投入的煮了一锅面又炒了一大盘鸡蛋，这回换成展昭坐在一边支着下巴看白烨忙活，他发现其实白玉堂不拿剑，挥舞着炒勺的样子也很威武。
今天折腾到现在，白烨也是好几个小时没再吃东西了，索性盛了两碗一起吃，其实白水煮面加一盘炒鸡蛋，这种吃法还真是有点不伦不类的，展昭捧着碗不由得笑道，“这浑不似咱五爷的吃法。”出门在外这两年，再不像样的吃法白烨也试过，早不讲究了，不过嘴上却不饶人，白烨从微波炉里端出热牛奶折进厚壁的玻璃杯放在展昭手边，“你白爷这是喂猫的吃法，你先试试，若不成还是喝奶吧。”
展昭看着透明的牛奶杯，忽然想起那晚装着梨花酿的琉璃盅，一时感慨世事无常。白烨握了握展昭的手，“猫儿，既来之则安之，此处有你白爷呢。”
“嗯。”
“吓？”往日他要这么说，展昭一定回他：白爷但管好自家，莫招事端展某就谢天谢地了。今天这猫居然这么乖的点头答应白烨倒是很不适应了。
两人吃完夜宵刷好了碗才回了二楼，却不知道与餐厅一墙之隔的小厅里，白希明正抱着臂靠在墙上，将两人的话听去了不少，白希明想来精于人情世道，就刚才那一番对谈和白烨对展昭的态度，这人绝不是随便捡来的陌生人，而且展昭也不像是失了忆的人，可他一时也理不清个所以然，莫不是小烨在这两年里认识了什么奇怪的人，还是加入了什么奇怪的组织吧？所以他这两年不是你想回来而是回不来？白希明抓抓头，觉得当今中国朗朗乾坤的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应该不至于吧，于是他带着满脑袋的疑问也爬回去睡觉了。
展昭习惯了早起，天刚亮就醒了，本想起来练练剑，可他拿着白烨给他准备的衣服研究了半天不知道怎么穿，白烨也是习惯早起的，其实展昭一动他就醒了，可看着展昭在那费尽琢磨他偏不帮忙，其实展昭看了半天只是没明白牛仔裤上那条拉链该怎么弄，眼角扫到一脸坏笑的白烨，气道，“还不帮忙。”
白烨边笑边爬起来，“好好，你先套上，这链子白爷给你处理。”
展昭便先把裤子套上了，处理前门拉链，顺便吃豆腐什么的白烨当仁不让，这死耗子，拉链拉到一半展昭就怒了，一掌拍过去，白烨早防备他连忙侧身一闪，俩人当即拆起招来，不过白烨穿着睡衣，宽松方便，展昭的牛仔裤是紧身的，无论是抬是踢都不舒服，竟给白烨都躲过去了，不过白烨这辈子到底是没上辈子那么下功夫练武，再过一会展昭适应了一准给他抓住，连忙告饶，“好了好了猫儿，你这样子成何体统啊。”白烨一指展昭小腹，方才拉上的一半这会又全开了，展昭瞪他一眼自己动手拉上了。
白烨也连忙换了衣裳，抓起巨阙丢给展昭，自己拿上画影对展昭一笑，“猫儿，陪白爷走几趟如何？”
展昭也一扬眉，“白五爷请。”
这要在开封府白玉堂保准得从窗子里跳出去，然后拿着剑潇洒的指着展昭，还要说上几句挑衅一番，可惜现在他们是在二楼，这房子举架高着呢，白烨只好乖乖的从楼梯上下去，无端的就减了气势，于是白烨想，有时候住平房也不错。
白希明的窗子正对白烨平时晨练的小演武场，平常就白烨一个人折腾倒也没什么，今天来了展昭，画影和巨阙这么久没碰在一起，现在如胶似漆火花四溅，乒乒乓乓的磕个不停，白希明睡眼惺忪的趴在窗口向外看，心说这谁啊大早上不让人睡觉，这一看就惊了，因为他看见展昭的剑旋身回斩的时候将旁边的小树枝轻松的就削断了，如果不是白烨及时后翻这一剑非得把脑瓢削掉一半。
白希明穿着睡衣就跑下去了，他下到小院里的时候正看见白烨一掌打在展昭肩头，展昭退了两步。于是两人都收了剑，白烨那一掌打上去的时候就收了力道，知道没伤到他，便只问了句，“猫儿，没事吧？”
展昭点点头，“无妨。”他睡了太久，内息还不是很稳定，如今也就恢复五成功力，持久下来内力就不济了，看来还得等几天才能完全恢复。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故事推进十分缓慢，明明想今天带猫猫去办身份证的，结果废话一大堆【撞墙ing……
☆、【九】
展昭听见脚步声，回头却看见了衣衫不整的白希明，“呃，白二哥早。”
“哦早。”白希明赶紧整了整衣服，抓了两把头发。
“二哥？今天起这么早。”白希明可是典型的享受主义论拥护者，能睡十分钟绝不只睡九分，抓紧一切懒惰的机会，今天这是怎么了，白烨纳闷，难道两年不见转性了？
“你们当我愿意起来啊，一大早的在这叮当乱响，”说着指了指他们手里的剑，然后折了两根树枝给他们，“以后用这个。”
白烨：……
“对不住，打扰白二哥了。”展昭有些抱歉的说，从前包大人要早朝，府里都起的早，确实是他疏忽了。
比剑是白烨提出的，展昭一道歉，他就皱起眉道，“二哥，是我硬拉他出来的，不关他事。”
白希明听着话头怎么这么别扭呢，好像他一瞬间就成了坏人，连忙叫道，“打住，我也没说什么呀，”然后一把拽过白烨，“小烨你跟我过来。”
“神神秘秘的干嘛？”白烨微微挣了一下没挣脱，便给白希明拉去了一边。
“小烨，你跟哥说实话，他到底是谁？”白希明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这表情让白烨想起很久远之前，他也是这个表情把自己拉到个角落里问，“老五，你跟哥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那展小猫了？”所以白烨深知，给他实打实的当了一千来年哥哥的这个人，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就说明他已经基本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了。
白烨一下子噎住，他又把声音压低了点，“二哥你小点声，那猫耳朵灵着呢，”然后他扫了一眼主动走远些的展昭说，“那你猜他是谁？”
白希明盯着白烨不说话，企图从他神色中看出点端倪来，不过这回白烨很给力，一点没漏气。其实昨晚白希明大半夜的就给刘盟打了个电话，把他们遇上展昭的经过仔仔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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