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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野花不要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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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得以前要是睡不着,总有杯暖呼呼的牛奶等着她。
  “我不喝牛奶。”
  他不吃的东西可多了。叶今夏嘴巴没说,摇摇头,尽量想办法把卧室的温度弄高。
  看她忙来忙去的弄窗帘、调空调,萨刚虽然看不见她身影,却觉得很满足。
  等她回过头,他指着刚刚挪出来的枕头。
  “你躺这里。”
  看着那只白胖胖的枕头,叶今夏连退三步。
  “男女授受不亲。”
  “今晚你就这里睡,不用回去了。”这是命令句,不是任何商量的口气喔。
  “沙发很难睡,我还是习惯我那张单人床。”单人床说什么也好过这里的沙发吧。
  她总不能叫老板让床给她睡啊。
  “你非要跟我抬杠不可吗?明天一早我就叫人把你的床拆了,我看你要去睡哪里!”他咆哮,人也站起来。
  “还是不行!”就算他把所有的人都吵起来,她也不能答应。
  “你好样的!”萨刚面目狰狞,又在气头上,这唐突的往前走动作太大,脚不慎去绊到地毯,一个重心不稳人就往前倒去。
  叶今夏惊呼,想也不想用她不到人家二分之二的身躯去扶,这一扶,两人顺着势子麻花似的纠成一团滚向床铺。
  重……重死人了!
  要是不挣扎一下怎么可以……
  “别动,这样就好,我不会对你有什么不轨行为的,而且我们应该好好拉近距离,这样才能更增加互相的了解。”萨刚翻身将她置于身下,淡漠的眼忽而如水生波生动的流转了起来。
  拉近距离,他们有什么必要拉近距离的?
  叶今夏看得整个人发呆,挣扎的动作只得半途而废。
  这一废,整个人被萨刚紧紧的抱入胸膛,也无法动弹。
  我苦,她真要这样睡上一晚?不要吧!
  不过细看萨刚这体面到家的男人,为什么他说要互相增加了解?难道,他喜欢她?
  轰!
  刚刚经过一“运动”没让她脸红,这一想却烧遍了叶今夏整张小脸,“我说……老板,为什么是我?”
  不问出来,今晚换她甭睡了。
  “你想知道?”他不是没有抱过女人,妖娆多姿、体态均匀的,曲意承欢、嗲声嗲气的,可是他对那些女人完全没有感情。
  感情真是奇怪的玩意,就像他现在抱在怀里的身躯,谈不上动人,甚至刚刚还一度拒绝他,让他下不了台阶,所有的肢体语言透着无比冷淡,他就是不明白自己非要把她拎在身边的意念,就是强烈到无法控制。
  他略微挪动了下身体让叶今夏不至于窒息,却也脱离不了他。
  “跟你讲话有趣。”比起其他只会拍马屁或暗指着鼻子骂的人实在好太多了。
  这话听了让人额角不抽筋都很难。叶今夏很想翻白眼。
  “你之前带在身边那一票女人讲话都很无趣吗?”
  “你说谁?”他压根不记得了。
  “当我没提,你不是要睡觉?那就好好闭上眼睛,不许再讲话。”连她都意外自己这么饶舌,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你保证不偷跑?”
  “好啦、好啦。”
  萨刚应该是疲累已极,听着叶今夏软软的声音和匀称的呼吸,不知不觉的坠入无梦的梦乡。
  至于被绑架到龙床上来的叶今夏看着禁锢她的沉重胳臂。算了算了,就这样将就一晚又不会破皮,就别为难自己还要摸黑回小房间去了。
  这一夜的鸡飞狗跳终于因为萨刚如遂所愿,让大家得到一个安宁的夜晚。
  当然,宅子能有多大。
  老板半夜摸黑和叶今夏约会的“绯闻”很快传遍整个别院。
  不管遇到谁每个人都用意味深远的目光看着她,更扯的是,洗衣部的大婶干脆自作主张免了她的劳役,要她专心陪少爷去就好了,厨房的大厨也很阿莎力,一句这里没你的工作也把她轰出门。
  这个叫什么?鸡犬升天吗?
  “来下棋吧!”她要用棋一把这个无冕大王杀得片甲不留,当作泄恨。
  “你会下棋?”萨刚像听到稀奇的话。
  “别小看我,我可是从新娘学校出来的高材生,琴棋书画都难不倒我的。”挽高袖子,准备开战。
  “我以为你只会切水果。”因为一宵饱眠他很有消遣叶今夏的心情。
  又戳她痛处,真坏!
  她搬出棋盘,“白子还是黑子?”
  “我都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不知道棋艺有没有荒废了。
  “没有赌局不好玩。”
  “哦,局随你设,我跟就是了。”
  懒洋洋的从躺椅翻身坐起,丝质衬衫黑色长裤,略见凌乱的褐色粗卷发散在肩膀上,叶今夏差点又看闪了眼。
  幸好萨刚的眼睛看不见,要不然知道她老是对着他的五官跟身材流口水,又不知道会用什么恶毒的字眼来嘲讽她了。
  美男关好难过喔。
  “怎不说话了?”
  “输的人要一起去约会。”自从她来到别馆以后,没见过萨刚出门,这样是不正常的。
  萨刚不以为忤。
  这狡猾的小东西,输的人要一起去约会,那也就是说,不管胜负如何,这趟门是出定了。
  她还真是用心良苦。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那就来吧!”叶今夏摩拳霍霍,准备要痛宰萨刚。
  “要我让子吗?”可不要败得太难看啊小东西。
  “等一下就换你哭了。”她对自己的棋艺信心满满。
  观棋不语真君子,下棋不语也是门学问,两人落下了棋子便专心在棋盘的厮杀上,融融的日光打从落地玻璃窗外迤逦的泼进来,仿佛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有叶今夏陪伴的日子让萨刚忘记很多不愉快的事,包括他同父异母的继母还有弟弟。
  他有心遗忘这些人,可惜,很多人并不准备放过他。
  他是只金鸡母,尝过甜头的人,谁愿意把会赚进钱财滚滚的财神爷赶走?
  萨刚的毫无动作,让他们心慌了。
  来探个头是有绝对性的必要。
  他们无礼的叱喝别馆的仆人,也不管主人愿不愿意见人,大大方方的进了别馆的大门,直奔大厅。
  “……少爷~~”踉跄着步伐被守卫紧急电告的下人进来破坏了那幅画。
  “什么事?匆匆忙忙,不成体统!”黑子在萨刚指尖才要落下。
  叶今夏也抬起头。
  “少爷,对不起,那个老夫人、二少爷还有您的未婚妻来了。”
  萨刚沉下了脸。
  叶今夏看着进行不到一半的棋局,看起来要是副残局了。
  “连个人你都拦不住,要守卫何用!”
  “对不起少爷……”有人魂飞魄散,怕自己饭碗要不保了。
  “哼,来的还真整齐!”他挥退下人,冷然低语。三个人一次同时出现,他倒是要知道这些人还想来啰唆什么?
  说人人到,温素卿人虽然中年发福,动作却是极为迅速,短短时间已经踏进这间她几乎没来过的别馆。
  三人鱼贯进来马上被四处摆设的古董也炫惑了眼,奇石琉璃、西洋画、中国古董,他们的出身都不错,品味也用金钱培养出那么一滴滴基本的概念,当然,狩猎的眼光打量过四处之后,就大大方方的挑了张看起来坐舒适的椅子给坐下了。
  “我说萨刚好久不见,看起来气色不错……哟,你……把眼镜摘下来了啊,真是奇迹。”看得出来身为主人的萨刚没有丝毫要招待客人的意思,她也不客气,反正这些财产迟早会是她儿子的。
  儿子的就是她的,她的就她自己的。
  别怪她贪心,再嫁的老公不贴心,她要不处处替自己的儿子着想打算,将来肯定没有半毛钱可以养老。
  “卿姨来有事?”
  “话说得这么见外我好难过,你也知道卿姨忙,自从你住到别馆后还没有来看过你,嘎,坐在你旁边的人是谁,没规没矩的,老板身边的位置是你可以坐的吗?我可是老板耶,看见客人来也不会去泡个茶,我说萨刚你这些下人们都是怎么教的?要我说屋子里没有个女主人真是太糟糕了,你啊有空赶快把婚事定一定,让沃芬赶快进门的好。”连珠炮疯狂扫射,全体中弹。
  萨刚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个结实的呵欠。
  “卿姨看起来只是来串门子,我是病人,医生吩咐多静养,那我少陪了。”
  这笔直接峻拒还要叫人下不了台。
  至于那位未婚妻,萨刚更是连一眼都没给。
  “欸,我还没提到重点!”温素卿可不能让继子一走了之,她有一堆关于公司的事情要问呢。
  “如果是公司的事去问专业经理人,要是想知道我几时会回家?给你个好消息,目前没有这个打算,所以,你不用怕我回去抢公司的经营权,也不用怕相宇何时会被我踢下来。”
  看在他今天心情不错,偶尔做一次好人。
  言尽于此。
  送客喽!
  “还有!下次没有我的允许,最好别乱闯别人家的屋子,要不然我会报警处理的。”
  第六章
  房车疾驶,车子里的人怒火冲天,一只戴满钻石戒子的手,用力的拍打皮垫座椅藉以发泄满腔愤怒。
  “那个臭小子竟然把我们母子扫地出门,无法无天真是太可恶了!”
  “嗯……”回应她的是可有可无的哼声。
  “那是什么态度?竟敢用鼻子给我眼色看,那个臭瞎子,要不是还有求于他,叫我去他那鬼地方我还不屑呢。”一连串恶毒的字眼是从温素卿那徐娘半老的嘴巴吐出来的。
  “妈,你就别念了,每次都只会放马后炮,你有气不会面对面跟大哥讲清楚,念给我听有什么用!”嘴里嚼着口香糖,手里忙着最新型的游戏机,萨相宇其实对母亲要去自讨一鼻子灰的动作是没兴趣的。
  能引他投入的只有游戏。
  “我是为你好,没有确定公司都是你的,我哪能放心。”
  “妈,你很烦ㄋㄟ,就跟你说我对集团那些繁琐的工作没兴趣,每天西装笔挺跟一群人开会应酬,你就不要逼我了。”跷起二郎腿,继续他的战斗。
  温素卿叹气。
  扶不起的阿斗。
  虽然很不想用这句话形容自己的孩子,但是有什么办法,自己的肚皮不争气,就只能生出满脑子只想吃喝玩乐的儿子。
  儿子没了寄望,她把目标转向始终像个隐形人默不作声的温沃芬。
  “小芬,你明天就给我找个理由搬进去别馆,我要你给我盯着萨刚,不管他做什么你都要一五一十的记下来,然后通知我知道吗?”
  “姑姑,你找别人吧,我不行。”她只要一想到萨刚那坏脾气就觉一阵寒。
  她承认自己着迷过他,那是他还完好无缺的时候,甚至还觉得脾气暴躁的他别有一种男人阳刚味,也才在姑姑的怂恿下订了那鬼啥子的婚。
  别说她现实,这年头哪个女人不往钱看。
  一个瞎眼的男人,公司也双手送人了,那还能有什么作为指望?
  “什么叫做不行,别忘记萨刚还是你的未婚夫!”温素卿气得心脏病差点发作。就她一个老太婆忙呼着,这些年轻人的企图野心都到哪去了?
  “要解除婚约也不是不能。”瞧着纤纤指上的粉红色蔻丹,她毫不起劲。
  “小芬,你给姑姑听着,我不管你愿不愿意,在萨刚还是头大肥羊的时候,你就要去给我盯着他,我绝不允许相宇接掌公司的事情有任何变化出现。”
  老头子偏心,继子能干又有头脑,她这可怜的二娘只能自己发愤图强,争取自己该有的福利。
  “肥羊?姑姑,萨刚不是已经穷得要滚地爬了,他哪来的钱?”一讲到钱,温沃芬总算打起几分精神。
  “小孩子没见识,你以为他那间破别馆里的图画摆设都放着好看的吗?那些玩意每样可都是古董,随便一样拿去拍卖会兜售,我告诉你,价钱绝对超过七位数字的美金。”更别提他们母子现在赖以居住的主屋,一幢在天母占地数百坪的大宅,那也是萨刚名下的产业。
  叫人眼红的不只如此,根据她派人调查的结果,这个继子在奥地利置有两万公顷的土地放着养牛丰,至于维也纳的房舍跟宫殿到处都是,每月净收房租租金就够他吃喝享用不尽了。
  最懊恼的是,这些叫人眼红嫉妒的东西,都是萨刚一个人赤手空拳打下来的天下,她想从老头子那边下手,用尽心机也只要到一家刚企业,那还是萨刚不要的东西……
  “哎呀,早知道我刚刚就对他温柔一点。”扼腕啊,以为做好要另觅凯子的心理准备了,想不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对萨刚没有爱情,她是现实的女人,她的眼里只有钱。
  “现在还来得及,反正你还是那小子的未婚妻,只要掌握住他,你就是把握住一条金脉。”
  两个女人把萨刚当作金龟还不算,也很有自信的把他当作囊中物。
  萨相宇摇头。
  女人,真是可怕的动物!
  别馆有几株冬、梅开得早,含苞峥嵘,让人嗅到了冷冽的寒意。
  不过~~
  屋子里却是另外一回事。
  “少爷对不起,小夏……”也对不起……砰的一声,不意被打开的主卧室房门很用力的被关上。
  每天都要来为少爷着装的荣三捣着蹦蹦乱跳的心脏,再次懊悔自己没有经过许可就擅自打开少爷的房门,谁知道里面会是那副景象……
  他一定要通令整个别馆的老老少少,以后一定要等少爷“清场”过后,才能进去收拾干活。
  相较荣三老管家的惊吓,睡得迷糊的叶今夏,却是很后知后觉的打开眼睛。
  她听见叫喊声,怎么回事?
  不过当她把身体转了过来,全身蓦然僵硬。
  为、为什么……她又睡在萨刚的怀里,而且双手双脚揽着人家的手脚,跟麻花没两样?她昨晚明明打的主意是睡地铺啊。
  刚刚是荣叔的惨叫声吧,那也就是说,她跟老板的这副模样被人看了去。
  “为、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她一转醒萨刚早知晓。
  “我是绅士,哪有让小姐打地铺的道理?”
  别乱拗好不好?她初来乍到的时候,他的态度可不是这样。
  她脸红如酒。“我明明说过不可以的!”
  “床这么大你不睡何必去睡地板,腰酸背痛我可不管!”他不否认他是吃她豆腐。
  这朵野花的身子软软香香,他抱起来非常舒服,总能令他一觉到天亮。
  “要不是你不让我回房睡,我何必苦命的打地铺?”
  根本没人叫你管好不好!叶今夏差点歇斯底里尖叫。
  “你很排斥跟我睡?”
  “睡……名不正言不顺,你把我当作什么?!”这么基本的话,还要她女孩子说出来,还有……重要的是……她还摸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你不如坦白说,你不想跟一个瞎了眼的男人睡同一张床,不是更干脆!”他高傲的自尊心又起来作祟了,粗手粗脚的松开麻花结,裸着上身忿然走开。
  叶今夏匆忙拉拢不整的衣衫。
  如果单看他的睡脸是个无可挑剔的帅哥,可醒过来脾气又阴晴不定,也难怪他,一个大男人整天只能关在小小的别馆里,别说她会气闷,他又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困兽生活。
  叶今夏的沉默让一意已经往钻牛角尖里去的萨刚,更加认定她跟其他的女人一样介意他的缺陷。
  “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从今晚开始你恢复自由,不用再来当保母了。”他就不信没有她的夜晚他会熬不过去。
  这世上没有谁非得需要谁的,尤其是女人!
  就这样,叶今夏“失宠”了。
  她很不想的接受到蜂拥而来的安慰。
  这些人的想象力真的未免太丰富了……而且,他们也太过注意自己跟萨刚的一举一动了,动辙则咎啊。
  伤脑筋。
  也就在叶今夏被踢回冷宫的没几天时间里,温沃芬提着大包小包,带着女佣大大方方的住了进来。
  因为在气头上,萨刚没有赶她出门,让她留了下来。
  这可让心里本来没啥把握的温沃芬窃喜了很久。
  可见她的女性魅力还是深印在萨刚脑海里的,要是如她姑姑所说,这尾大金龟是座还没挖光的金旷山,那她非要使出浑身解数迷得他晕头转向不可。
  只要不去想他的残缺障,也许可以撑久一点!
  “你就住到西翼客房去。”那房间又大又清净,距离他最远。
  “我要住你隔壁,这样也好照顾你。”又嗲又奶的功夫,这全是姑姑教导的,男人最吃这一套了。
  “照顾我?你会洗衣煮饭还是端痰盆?”一场变故足以让他看清楚很多事情,美人计?毒蛇蝎美人就免了。
  要不是他想气气那朵笨花,否则绝不会让温沃芬靠近一步的。
  “萨刚,你好讨厌,那种低下的工作由佣人来做就好了,你想弄脏我的手啊!我可不依。”想靠前去的软馥身子扑了个空。咦,难道是香水喷得不够多?
  萨刚冷笑不再睬她,转身唤来下人领着温沃芬去了客房。
  “少爷,那种女人为什么还要让她住进来?你刚出事的时候她那么对你,现在,根本是没安好心眼。”荣三可是气坏了。
  当初少爷一出车祸,医生宣布他眼睛将有失明之虞,温沃芬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温家还过份的传出要解除婚约的消息,这种女人突然回心转意,准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
  萨刚笑得令人费解。
  “荣三,有没有人说你太爱操烦,这样会老得快。”
  少爷还有心情跟他说笑——少爷会说笑?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知道,许多好事都是自从小夏来了之后发生的,当初他还反对少爷把她带回家,真是大错特错了。
  “呜~~”
  “荣三,你很够了喔。”这么爱哭的老男人真受不了。
  抹抹老泪,荣三挨了骂也不在意,“少爷,那小夏怎么办?”
  “她的事不用你管!”
  “可是……”
  “啰唆!下去!”又翻脸。
  少爷啊,你到什么时候才正常?当然,荣三没跟老天爷借胆,他只能默默、默默的在心里头嘀咕,嘀咕给自己听。
  别馆里又多个客人,而且还是老板的未婚妻。
  这颗震撼弹足以炸翻一片好奇宝宝们的心。
  不过,相较于下人们对温沃芬的好奇心在一天半之后就宣告瓦解了,众人纷纷争相定告,这位大小姐有够难斗阵,要大家有多远闪多远。
  矜贵的大小姐像是怕让人印象不够深刻,什么都要最好的,一个不如意就给脸色看,冷眼冷语挖苦,过份的打伤下人,把向来平静的别馆闹得鸡飞狗跳,众人怨声载道,把服侍这位大小姐当作苦差事了。
  要是他们家少爷坚持要娶这位大小姐当老婆,大家的苦头会吃不完。
  当然,也有一直都在状况外的那个人。
  被打回原形的叶今夏很认命的重拾洗衣妇工作,压根不清楚别馆里来了个厉害人物,萨刚不见她,她又不能怎样,比较让她安慰的是,她的溪泪哥哥打电话说要回来看她,想想,她好像自从来到别馆还不曾休假,想到即将可以出门,她忍不住愉悦的哼起不成调的曲儿来。
  “欸,你,就是你,给我过来!”血拚回来的温沃芬提着大包小包正愁没人可使唤,一眼看见坐在日阳下折叠被单的叶今夏,毫不客气的勾指要她过来。
  叶今夏记得她,非常时髦的打扮,走的是日韩风系列,高皱折领黑色上衣,白色黑缝双编排扣外套,皮质迷你裙,黑色网袜,黄金大耳环,极度夸张蓬松的卷发,烟熏妆,大大小小的百货公司包装纸散落一地。
  她夸张的甩着手,“把这些东西提到西翼三楼,动作快点!还有,我要的奶茶顺便带上。”
  看着众多的纸袋,叶今夏竭尽所能的又塞又提还是落了几只,这可让大小姐非常的不悦,“我说你们这些人做事这么没效率,我要是跟萨刚结婚,头一件事就是把你们这些一个比一个蠢的佣人都辞掉!”
  叶今夏慢吞吞的转回头。
  “瞪着我看?你眼睛大啊……慢着!我想起来了,那天我跟姑姑来,就是你坐在萨刚旁边赖着不起来,你就是那个臭女生?!”
  一脸素颜,洁白如雪的脸蛋,黑眉如画,发丝如流泉,更叫人妒忌的是那两片粉红如樱花的唇,马的,她也是女人,看了就心猿意马了,要是萨刚的眼睛恢复正常,岂不叫这小女生迷得神魂颠倒?
  那天她压根没注意,现在萨刚是她志在必得的目标,她可不允许比她还要有气质的女人分散注意力。
  就算是个低贱的下人也不行!
  “真没想到你住进来了。”萨刚的未婚妻,这是什么滋味?又酸又涩的感觉溢满胸腔,好像一缸腌坏的酱菜。
  冷不防一个巴掌就甩过来,叶今夏结实的挨了温沃芬一巴掌。
  她歪过脸去,因为什么准备都没有,这五指印甩得非常用力,她的半张脸很快麻肿红烫了起来。
  “做什么打人?”
  “打你,打一个花钱请来的佣人还需要理由吗?告诉你,我打你是看得起你,随便谁送上来给我打,我还要考虑会不会伤了漂亮的指甲呢。”
  认定自己坐上萨家太少奶奶的大位毫无问题,温沃芬也不想装模作样拉拢人心。佣人嘛,只要花钱随地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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