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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尔余生(gl)-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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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没有说。
但仔细想想，我和林瑶的关系真的有表面上的那么好吗。
并没有。
那么林瑶也不一定会听自己的话。
她坐到卧室，打开电脑，准备做下学期的课件。
随手打开的文档就看见了高中时的合照。
这是自己保存在电脑中的唯一一*瑶的照片。
全年级合照，学校将它放在了官方网站上，何思雨下载了它，此后无论换了多少台电脑，这张照片都随她走了过来。
原本已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看了，何思雨甚至已经忘了它的存放文档。
林瑶一回来，怎么就自己出现了呢。
不想见的人，不愿想的事，就是不能控制的想念林瑶。
明明昨晚你还和我在一个屋檐下待着，今晚怎么能就弃我而去。
她拿着手机，想给林瑶打电话，她想知道，今晚，会不会发生什么。
可打电话说什么呢？
说林瑶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圆真亮，就像你的脸。
说林瑶你看今晚的星空真灿烂真漂亮，就像你的人一样好看。
说林瑶你抬头，见到月亮会不会想起我，就像此时我也在想你。
说林瑶你能不能不再走了，能不能陪我度过接下来的春夏秋冬。
酝酿已久的表白又有什么用呢？
在林瑶心里，有一个求而不得舍而不能的人，这个人并不是我。
她拿起手机，她想问林瑶，你在做什么？
其实她只是想知道，这通电话会不会有人接。
意义是不同的。
有人接和没人接。
有人接，今晚过后，我们的关系也许就不会变。
没人接，今晚过后，也许……
倒背如流的十一位数字在拨到第十一位的时候停下了。
她将手机反扣到电脑桌上，试图忘记这件烦心事，将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但很快她就明白，她失败了。
也不过是一通电话，有什么大不了的。
还是按了第十一位数字。
手机拨通的那一刻，她的心情是十分忐忑的。
可这忐忑的心情在彩铃播放到第二遍时演变成了烦躁。
再拨。
依旧没人接。
随她去吧。
何思雨想。
又是一个星期没有见林瑶，那晚过后，林瑶并未联系过何思雨，何思雨也不想自讨没趣。
也不是见不到林瑶就会活不下去。
恋爱都没有开始，也算不上是失恋。
只是一段长达十年的无疾而终的暗恋罢了。
中午，宋佩又来找她讲题。
宋佩看她要死不活的模样，就无可奈何的说：“何老师，你又失恋了啊？”
平时何思雨听到这句话定是会反驳的，可因为这次失恋的创伤面积实在是太大，连抬眼皮瞧她一眼的力气也没有了，就连那话都是从嘴里哼出来的，“嗯。”
宋佩拉过王静的椅子，两腿分得老开，大大咧咧往上一坐。
何思雨说她：“坐没个坐相，腿合上。”
宋佩嘿嘿一笑，不以为然：“看来你还没有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啊，还有心思说我。”
何思雨的语气又掉到了谷底：“是你太影响市容。”
宋佩看她又回到了刚才，拉着她的手就开始叨叨：“你想不想知道我和溥意冷的关系？”
何思雨嫌弃的瞥了眼她，很快眼神又回到了电脑屏幕：“女朋友。”
宋佩惊呼：“你怎么知道？”
表情之夸张前所未有，何思雨笑她：“你是陈佩斯吗？眼睛瞪得那么大干什么。”
宋佩头一歪，“陈佩斯眼睛没我的大。”
“你到底想说什么？”何思雨问她。
宋佩清清嗓子，“听说你失恋了，我来看你。”
“哦，谢谢关心，我没事。”何思雨说。
“没礼貌，都不看着我说话，那我走了，拜拜。”
何思雨百无聊赖的打开扫雷，准备玩会儿这个经典游戏打发时间。
随手点了一个方块之后，恍然惊醒。
宋佩，宋佩是怎么知道我失恋的？
和王先生相亲这件事，只有林瑶和妈妈知道。
何思雨关上电脑就往宋佩教室去，沿路偶尔遇到一两个学生对她打招呼。
走到高三一班门口，何思雨没进去。
宋佩正被溥意冷抱在怀里接吻。
何思雨脸色一红，拔腿就往回走，无奈那黑色高跟鞋和地板富有节奏的踢踏声还是打扰到了二人。
宋佩从溥意冷怀里钻出来，跑到门口拉住了何思雨的胳膊：“老师，你怎么来了？”
未等何思雨回话，溥意冷就不乐意了：“宋佩，你给我把手松开！”
宋佩胆战心惊的回头看了眼她，对何思雨做了个鬼脸就放下了抓着何思雨胳膊手。
溥意冷已经整理好不太工整的领子，将胸前的第一颗扣子扣上，“老师，进来说话吧，找宋佩有事吗？”
可惜何思雨视力太好，还是被她发现了溥意冷脖子上的吻痕。
宋佩不是……弱的那一方吗？怎么反而是溥意冷被亲？
何思雨的脑容量还不足以放下那么多关于同性恋的信息，虽然有些不懂，也没有开口问。
她瞪了眼宋佩，怪她没有分寸，在学校这么亲密。
趁着溥意冷转身宋佩吐了吐舌头，意思我也没有办法，是溥意冷要这样的。
何思雨没心思和宋佩眉目传情暗送秋波，以免被宋佩那个醋坛子女友误伤，收了眼神坐到两人旁边。
“宋佩，你怎么知道我失恋的？”
宋佩愕然：“啊？”
溥意冷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摸不清这二人是怎么回事。
何思雨解释：“我没有跟别人说我失恋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哦……你说这个啊……”宋佩摸摸后脑勺傻笑。
溥意冷的目光定格在宋佩脸上：“宋佩，你说，你瞒着我和老师干什么了？！从哪儿打听的老师的私事！”
宋佩汗颜，溥意冷分明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明里问自己是不是瞒着老师做什么了，暗里指责对老师心怀不轨。
还嫌不够乱的啊。
宋佩撇撇嘴：“何老师，你看你这副尊荣，是个人都能看出你失恋了好不好？”
何思雨低头看了看自己，问溥意冷：“我现在这样像失恋？”
溥意冷看看何思雨有点起皱的衣领，杂眉没有刮干净的眉毛，配合的点点头：“像。”
“……”
何思雨无奈的看了眼宋佩，起身：“那没事我走了。”
下班，王静邀何思雨参加他们的家庭聚会，何思雨笑着推托：“不好吧，打扰你和你老公。”
王静摆手：“不打扰，没事没事，来吧，刚好我老公的表弟也过来，年轻人，你们认识认识。”
何思雨咂舌：“就连你都要给我找对象？！”
王静心虚的笑笑：“是家里老人催他表弟催得紧，没有法子，刚好你不是也找男朋友吗？就当认识个朋友。”
何思雨垂头丧气的坐进车里，每个月认识这么多朋友，我的交际圈子真是大。
从造纸写字出书到画画装裱开画廊简直文化产业一条龙。
“姐，你表弟是做什么的？”何思雨琢磨着看这位能不能和谁凑个产业链。
王静：“没什么本事，电脑公司的。”
“这感情好，和之前的手机公司那位李先生可以弄个卖场了。”
王静侧头，“什么？你说什么？”
竟然一不小心说了出来，何思雨急忙摇头：“没，没说什么。”
两分钟的红灯。
向窗外看的时候见到了老熟人。
可这老熟人的旁边怎么还走着一个男的，而且还有点眼熟。
是……上次相亲被她丢在餐厅的那位王先生？
林瑶不是很生气吗，怎么又和这个王先生走到一块去了。
想到这里，何思雨脱口而出：“姐，靠边停一下，我要下车！”
☆、第32章 三十二
林瑶为什么会和王先生在一起，难道说她接受了王先生的追求吗？
何思雨脚下的步子不敢挪，头脑倒转得飞快。
是跟上去，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犹豫：“碰到熟人了？”
王静顺着何思雨发呆的方向看过去，好奇的问她。
何思雨摇头，“没事，看错了，我们走吧。”
大概真的是有缘无分，十年前走不到一起，十年后依然走不到一起。
何思雨的心头泛起些许苦涩，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
王静的老公是做生意的，听说妻子要带单位的小姑娘来玩，做了很多菜，又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好酒，“表弟，等会儿你嫂子带过来一个年轻女老师，和你年纪也差不多大小，好好聊聊。”
被叫做表弟的男人正在厨房帮忙盛菜，听到这句话手下动作停了，“奶奶成天逼着我结婚，怎么你也这样啊？”
王静的老公说：“奶奶年龄大了，希望你结婚也可以理解，你就当是交朋友吧，多点朋友也挺好。”
两人刚说完话，王静就带着一个姑娘进来了。
姑娘站在玄关的垫子上对着二人害羞的笑笑，又低下头去换鞋。
这姑娘正是何思雨。
因为白天工作的原因，何思雨穿得是学校规定的女士西服，虽然头发散落在肩头，不过化了淡妆也不使人觉得太随便。
王静的老公愣了一下，连忙抬手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说：“快请进快请进，欢迎来玩。”
表弟也跟着说：“请进请进。”
何思雨微微弯腰，“打扰了。”
饭桌上不可避免谈起了大家的工作问题，表弟首先做了自我介绍。
原来他姓张，是一家电脑公司的工程师，平时喜欢踢球打网游。
张先生自我介绍完毕又问何思雨，“何小姐喜欢做些什么呢？”
何思雨将相亲时的固定模板搬上来：“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事，就是看看电影和书，偶尔去爬山。”
张先生听了何思雨的话，眼带笑意：“爬山吗？那我们可以一起去，这周末我和国外回来的朋友约好一起去，你随我们一起吧。”
何思雨本不想答应，可碍于情面不好拒绝，只能说：“嗯，如果有时间又不麻烦你们的话。”
“那我现在就给王子轩打电话！”张先生像个小孩子般说风就是雨的，一听何思雨同意了他的提议，连忙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号。
何思雨不假思索的叫：“王子轩？！”
张先生看着她那惊讶的表情，诧异地问：“难道你们认识？”
何思雨转了转眼珠，稍作回忆：“是市一中2000级毕业的王子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对！你们是朋友？”张先生神色欣喜，一只手拍了一下餐桌。
“不是，他是我朋友的朋友。”
“是女性朋友？”
张先生果然是个直性子，这句有点多嘴的话脱口而出，王静就瞪他：“表弟！”
何思雨忙说：“没事，不是什么不可说的，是女性朋友。”
“那可以叫来一起爬山，我们四个人。”
张先生很是激动，让何思雨一时想不出什么推托的话，只能叹气：“哎，那我问问她吧。”
吃过晚饭张先生坐到何思雨旁边和她扯东扯西说了好多话，从诗词歌赋里的名家名句诗人野史谈到计算机的发明产生以及现在各大公司的发展状况，何思雨觉得再不阻止他恐怕再过两分钟都会扯出自己公司的营业额来聊了，连忙打断眉飞色舞的沉浸在自己的话题里的张先生。
“张先生，那个，有点晚了，不然咱们改天聊？”虽然是道别的话，但是何思雨说得小心翼翼，其实她并不想打扰到张先生的兴致。
张先生一怔，忽然了解了什么，一拍脑门，“哎呀，都是我不好，这都几点了，那我送你回去。”
何思雨抿嘴笑，“那麻烦你了。”
到何思雨小区门口的时候，张先生再次提起了他说的建议：“那你记得找你朋友说哦，我们四个人去爬山的事。”
何思雨吞吐着，想告诉他其实自己和那位朋友并不熟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但是话到嘴边就是无法做到脱口而出，慢性子要面子说不得谎话的这些缺点什么时候才能改正啊……
“那我找找她，看她有没有空。”
又是王子轩，又是！
十年前就是因为王子轩我们才会分道扬镳，十年后再相见我反而当起了月老？
都是什么事。
沙发上。
何思雨将手里的手机已摸出了汗，也没有按下解锁键。
看着屏幕上覆着湿漉漉的一层雾气，何思雨从抽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
算了，如你所愿，你不是说那是你求而不得舍而不能的人吗？
我帮你。
何思雨正要拨出林瑶的电话号码，电话屏幕就自己先亮了，真是一支善解人意的手机。
还没夸完它，何思雨就发现来电人的姓名不是林瑶，而是董晓倩。
“何思雨，你怎么回事啊？那晚之后也不联系我！”
果不其然，性格开朗豪放的董晓倩第一句话就对着何思雨劈头盖脸一顿骂。
何思雨面色一窘，还好是隔着电话，“那个……也没什么事啊，就是在林瑶家住了一晚，然后第二天她去了倪楠家。”
“倪楠？！”
刺耳的声音再持续上几秒大概会穿透她的耳膜，何思雨将手里的手机拉得老远，对着话筒喊：“董晓倩！你声音能不能小声点！”
毫不在意何思雨的抱怨，董晓倩接着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注这些，你快告诉我，她和倪楠是怎么一回事？”
“你想知道什么？”何思雨问。
董晓倩的语气充满嫌弃：“当然是知道倪楠和林瑶的关系。”
“还用问？自然是朋友关系啊。”
董晓倩冷笑，用谄媚的语调说：“哎呦，何思雨啊何思雨，你都多大了还相信纯情的友谊关系这种事吗？”
何思雨在心中腹诽：你真的不是开怡红院的妈妈桑吗？用得着这么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吗？
可惜也只能在心里嘟囔两句，毕竟以自己的口才对战董晓倩，无疑是以卵击石。
“倪楠不是喜欢男人吗？还谈了男朋友。”何思雨自己说得都有点心虚，十年前那次爬山的经历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董晓倩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件事，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再次爆发：“什么！男人？倪楠喜欢男人？！”
何思雨翻了个白眼：“对啊，林瑶亲口对我说的。”
“这……你确定？”
何思雨回忆了一下那天在倪楠家看到的满地狼藉，“应该是的，她前男友现在还总是去骚扰她，然后倪楠还找林瑶帮忙什么的。”
顿了顿，何思雨接着说：“对了，当年王子轩也出国了你知道吗？”
董晓倩拖着嗓子说：“我知道啊，和林瑶上得一所大学。你不知道吗？”
一所……大学吗？
下意识的就挂了电话，何思雨觉得今天接受的信息量有点大，必须好好消化一番。
所以林瑶一直喜欢王子轩，王子轩也喜欢林瑶，那他们怎么还没有在一起？
不是申请了同一所大学吗？
王先生约林瑶的时候心情很是忐忑，这个林小姐在上次见面的时候还笑里藏刀，发觉自己要追求她的时候明明还一脸怒气，怎么今天自己一打电话，立即就同意见面了？
“那……林小姐，我们聊得这么投机，不如出来边吃边说？”
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的：“好啊，地方您定。”
王先生的嘴角泛起一丝银笑，这位林小姐真是个知情知趣的好女人，地方您定这种暧昧不明的话都说得出口，“好的好的，稍后给你发过去。”
东方大酒店这五个字敲出来的时候王先生也是多少有点怕的，毕竟也有可能是自己理解错了，万一人家林瑶真的只想和自己好好吃一顿饭呢？
不过意料之外的是——
这条短信发出去没两分钟的功夫，就来了回信。
单单一个字就足够让王先生乐一天了。
“好。”
林瑶比王先生早到，王先生见到她的时候还惊讶，怎么这么快？
但是接着看到林瑶化得很好看的妆容和一身价格不菲的衣服时就了然了，看来也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的，果然，女人的心思都很难猜，明明在闺蜜的相亲上还对自己横眉冷对，现在竟然主动送上门？
林瑶自然也看到了王先生，她对着王先生点头示意，王先生的眼尾纹顿时出现在眼角：“林小姐来得真早。”
“您也不晚。”
“那……进去吧？我们先吃个饭？”王先生讨好的说。
林瑶看了他一眼，“不用了，直接办正事吧。”
☆、第33章 三十三
办正事？林小姐是不是也有点太急了，不过也好，我就喜欢这种爽快的女人。
王先生嘿嘿一笑：“那行吧，我进去开房。”
王先生刚要抬脚往过走，林瑶的胳膊就伸了出来，虚挡在王先生身前，“不用，我已经办理过入住，我们上楼就好。”
王先生笑逐颜开的看着她，还想开口说点恭维她的话，林瑶却不理他，径直往电梯走去，王先生见状也不生气，仍是加快两步跟了上去。
刷卡的动作娴熟老练，王先生在心里估算这是对方第几次进行这样的活动了。
一定不是一个纯情的女人，一定经常做这样的事。
话虽这么说，王先生依然要和她做这样被自己不耻的事情，真是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林瑶将包扔到床上，打开窗户又拉上窗帘。
王先生看看她的背影，等了两秒才说话：“那我先去洗澡了。”
“嗯。”
林瑶并未回头，王先生不知她的心情如何，大概是偷偷高兴的吧。
王先生洗得很快，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穿着衬衫裤子出来了。
闻得出来，还喷了淡香水。
林瑶坐在床上，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王先生。
在距离她半米的地方停下：“林小姐，你也去洗澡吧？”
林瑶只是看着他也不作答，过了一会儿开口：“不是很想洗澡。”
王先生立即赔笑：“没事没事，林小姐洗不洗澡都能让人闻到一股清香的气息，就像看到了春天的花海。”
林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慢悠悠的说：“这么说，王先生见过我洗完澡的样子？”
王先生脸色一僵，似乎没有想到林瑶会这样说，“这个……自然没有，不过我想等一下就可以看到了，而且还能和你共浴，哈哈……”
王先生猥琐的笑容还没有结束，就被人向后一推，反应过来时后背已抵在墙壁上。
衣领被人狠狠地抓住，弄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王先生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睁开双眼，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这张脸虽然很是美丽，可惜此时的表情有点恐怖，让人实在是亲近不起来。
王先生惊恐的看着这张脸，张着嘴想说点什么，无奈却无法言语。
也是，脖子卡在衣领里被人拽住，能说什么呢？呼吸都有些困难吧。
所以眼下他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希望对方能早点讲自己松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张脸的表情却一点没有变化，甚至连常见的僵硬都没有。
依旧十分鲜活。
王先生试图做出些反抗，虽然对方是一个比自己厉害的女人，也不能任由自己就这样被控制住。
挣扎了几下，这女人的手又收紧了几分，令他更难以呼吸了。
想将这人推开，胳膊才抬起还没举到一半，眼前一晕，已经被人推到了沙发上。
“嘶！”王先生闭眼皱眉，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
尾骨和后腰上的脊椎还是自己的吗？
好不容易被放开的脖子也很疼，他松开自己衬衣上的第一颗扣子，解到第二颗的时候，女人说话了。
“扣上扣子。”
语气甚是冷淡，让王先生由外而内的产生了恐惧。
所以他就自觉的将才松开的扣子又系上了。
其实他也可以不听的，但是鉴于方才女人的表现，还是识趣一点为好。
“林，林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王先生磕磕绊绊的说着，心道这林小姐莫不是得了什么魔障？怎的刚才还好好地，没两分钟就变了脸。
没错，这个女人正是林瑶。
林瑶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王先生被她这双眼睛盯得浑身冒虚汗，刚刚洗完澡的身子不过眨眼的功夫又湿透了。
林瑶露出一个在王先生看来有些阴险的笑，“你说呢？”
王先生摸不着头绪，发虚的干笑两声，“我、我说什么？”
林瑶将笑意收起，又摆出了生人勿进的僵尸脸：“你的算盘打得很好，经常这样对相亲的对象吗？”
“什么？”
“和相亲对象的朋友去开房？”
原来如此，是给朋友打抱不平来了？
知道了症结所在，王先生就放松了许多，大摇大摆的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又从桌上拿起烟点燃一根，磨磨蹭蹭吸上一口：“你是给何小姐伸冤来了？”
林瑶看着他也不说话，依旧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王先生见她不理自己，又说：“本来这种事也是你情我愿，我也没有逼你过来，现在你反悔了突然这样说，装什么高贵？”
林瑶呵呵一笑，“本来我也没有说要和你开房。”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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