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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 of our times-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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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很没原则,但,我很为你骄傲)。”

  写在前面:

  文章是现实向,但并不意味着是纪录片。LZ尽量贴近现实,但这毕竟是小说。以及,故事中的人物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他们应该是above average(超越平均线)的那一类,世界观和处事的方式可能不算特别“平常”(当然也不会非常异想天开)。

  余星的事情,接下来会处理得比较模糊。一方面是因为lz自己的履历实在和法律毫无关系(显而易见……),写太多司法细节太自爆其短,另一方面,具体的处理方式并不是剧情重心。很多关于“余星究竟犯了多大的错”的问题,LZ也无法具体解释,就当是维基泄密那种性质好了。虽然余星在这个行业里读书+工作共8、9年时间,加上天资聪明,应该是像十几年的资深工程师一样,但熟悉这个行业的人会知道,这个行业高度经验导向,每个油田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泄露的很多技术如果和具体情况无法结合,就基本没用。当LZ倾向于让她做出“虽然达不到她的预期,但是仍然举足轻重”的贡献,这是小说家言,和现实不能百分之百贴合,但应当也不用苛责吧。

  故事设定的时间大概就是201X年,但与现状并不完全吻合,想来也可以理解吧。除了因具体时间和当时环境的不同而可能导致的、与大家理解/预测的走向不同之外,其他超出“常理”范围的内容LZ会尽量控制,如果真的还是不够“现实”,就只能说是剧情需要。

  多谢谅解,鞠躬~

  27

  一连两天,陈峻几乎跑遍了国贸一带稍有名气的刑诉律所。

  最终选定的律师是个三十七岁的合伙人,文质彬彬,表情漠然,但语速快且强势。余星和他见面,他给的第一个建议,就是不该取保候审,“这个case案情复杂,调查时间有可能很长,羁押时间都可以折合在刑期里。”

  陈峻在一旁听着,心里凉了一半。按照这种说法,余星可能跑不掉刑事犯罪的罪名了,这和对法律基本没有概念的陈峻之前的“作为民事案件”的猜想相去甚远。

  余星对这个律师颇为满意,还不忘跟陈峻解释,“虽说很多泄露商业机密最后都大事化小了,但这事儿性质比较严肃,非要严肃对待啊,我这是自找的。”又转头向律师,“秦主任(注1),你给的建议很有用,我的案子就交给你了,具体的情况,我一定详尽真实地说给你。”

  律师秦敬事和余星聊了一个半小时后便客气地起身离开。看得出来,余星颇为信任这位律师。一般商业机密断然不会闹得这么大,但余星这件事,牵涉到国家战略规划和能源安全,加上背后的涉密公司能量太大,不得不谨慎对待。

  回公司之前,陈峻把余星的事情托付给了华朝达,并让他“凡有风吹草动,就电话告知”。华朝达点头表示明白,又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陈峻正蹲着打包行李,抬起头来,问。

  “不太重要的事。”华朝达轻轻说,他也蹲下来,吻了吻陈峻的脖子。

  “什么事?”陈峻追问,又抱歉,“对不起,这几天忽略你了。”

  “没,余星的事也是我的事。”华朝达非常认真,然后终于也忍不住有些腼腆地得意起来,“我升职了,半级,到投资经理助理。虽然这句话不合时宜,但,即使你现在立马就想辞职,我也能让你在北京过上中人以上的生活。”

  “谢谢,”陈峻动容,他本来就蹲着,索性膝盖着地跪下来,就着前倾的姿势,抱紧了华朝达,咬着耳朵说,“谢谢。”

  “不客气。”华朝达还是有些客气,他轻轻拍了陈峻几下,也抱住了他。

  这件事情带来的后果很多,威势压迫之强,不要说余星,就连陈峻这种不涉事、只是在其中周旋的人都沉重地难以入睡。这些日子来,陈峻为了余星的事情奔走,还见了北京方面可能能说得上话的几个专家;华朝达一边上班,一边帮陈峻解决了很多后顾之忧。他知道即使没说出口,这件事对陈峻的冲击也极大,无形之中,可能加重了陈峻离开油气系统的想法。华朝达抽空约见了张总,开口就谈了待遇问题。张总以为华朝达会说薪水,结果华朝达说了职级。华朝达的努力有目共睹,也正处在和投资经理磨合得最到位、合作得最紧密的时段上,张总没有过多犹豫,向上面为他争取了投资经理助理的职位。

  华朝达达成心愿,没有和张总在薪水上进一步讨价还价。他得到通知时,向张总深深鞠了一躬,感谢了张总知遇之恩。

  张浩宇吓了一跳——华朝达一贯腼腆,除了工作需要之外,并不是一个很放得开的人;对待上级的问题上,也仅仅说得上“不会说错话”而已,完全谈不上马屁或者谄媚。这个九十度的躬确实让张浩宇吃了一惊,“小华啊,不至于吧,你也算公司的老员工了……”

  “谢谢张总,能遇到可以赏识自己的人,是入职以来最大的幸运。”华朝达难得地笑了笑,带上门走了出去。他不惯于说场面话,但这几句确实出于真心。

  不同于一般的商业刑事案件一拖就是一年的作风,因为母公司的强势和各个利益方背后的用力,余星的案子推进得很快。仅仅两周后,华朝达就作为想“捞”余星的人,和若干关联方“碰巧”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余星离开北京太早,人又很有个性,在北京基本没什么朋友。华朝达周末去见过余星的爸爸一次,这个五十余岁的男人头发已经灰白,但五官深刻,气质绝佳,年轻时应当是百里挑一的英俊男人。华朝达不知道余星家里的事情,也不太会寒暄,简单说了自己是余星的朋友,会尽全力帮忙。余爸爸也没说太多话,只是再三地谢谢。

  在廉简的宣传号召下,天子脚下的北京公检法系统运行效率尚佳。检察院的人不同意吃饭,华朝达在律所的暗示下拐弯抹角、曲线救国才把一些相关人员请出来。说好了便饭,华朝达还是悄悄将端上来的所有廉价酒瓶子里都灌满了贵价酒。酒一入喉,心照不宣,华朝达没有主动谈案子,和这些平均30以上的体制内工作人员聊了聊工作,孩子上学,装修房子,空气质量等家长里短的话题。华朝达发现这些人摘下秉公办事铁面无私的面具之后,其实也都是正常人,甚至有比自己更多更琐碎的苦恼。华朝达陪他们聊了很久“雾霾天气内提高免疫力”的话题,酒过三巡才说了几句余星的事。

  “好好一个年轻女工程师,又是海归,又拿那么高薪水,为什么要干这种事?”一个近四十的男人叹气,“开罪什么人不好,非要挑战……嗝……”

  “是是是,”华朝达陪着笑,把酒满上,谦恭地将酒杯压低到桌沿边上,“我敬领导一杯。”

  六个人喝了5瓶白酒,其中华朝达喝了近一半。喝到晚上九点时,华朝达已经说不清话了,耳朵也不利索。一个一直没怎么喝的中年女人建议大家散场,又说年轻人不容易,为了捞他女朋友,也算是情深意重的人。华朝达的肠胃一片火辣,头也剧痛,他像是要辩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刚想站起来,便一屁股坐下去,倒在了地上。

  喝断片了。

  翌日,华朝达醒过,已然是日上三竿。他躺在医院病床上,输着不知为何的透明液体。查房的小护士进来,朝他一笑,“醒了?没什么事了,就是以后别这么喝了,身体要紧。昨晚上送你来的是你同事吧,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嗯嗯,谢谢。”华朝达看着小护士给他拔针,头疼已经痊愈。他掏了下口袋,钱包还在,他摸出手机,给昨晚上吃饭的人发了感谢送医的短信,然后转头找了个看环保行业相熟的卖方,“是你们在组织空气净化器团购吧?帮我订一台最好的,多少钱?嗯,好,能直接送到……回头把姓名地址写邮件发给你。”

  注1:很多成为合伙人之后的律师都被尊称为主任,或者X大律。

  28

  在余星的案子开庭之前,陈峻又借工作之便来过北京两次。皇城根下,若无政…治能量,任你名商富贾,闻人达士,都与寻常百姓无异。秦律师斗…争经验丰富,很是提出了一些中肯的建议,华朝达和陈峻都是门外汉,但所幸都是执行能力极强的人,照章办事,绝不出错。

  最后争辩的重点落在了战略安全的问题上。陈峻想方设法证明了国外服务器上的内容并未被以任何形式查看,又收集了大量美国不同州关于页岩气技术、压裂液组成等内容的强制公开信息作为佐证。

  “尽人事。”华朝达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给陈峻打下手,没说出后面一句话。

  “难。”陈峻叹了口气,把眼镜取下来,揉了揉眼睛,趴在书案上一会儿,又抬起头,“就算是在美国这种根本没有国家能源公司的地方,大的能源集团的政…治影响力都不可思议。”

  “嗯,我知道。”华朝达讲桌边的茶递给陈峻,“休息一会儿。”

  “你看,”陈峻指着材料,一脸讥嘲,“比如吧,很多关于水力压裂污染水源的报道——且不管是不是真的吧——知道为什么EPA(美国环保署)没辙吗?因为油气带来的水污染和空气污染是CAA和CWA(注1)的例外条款,根本管不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油气系统,确实是几乎不受这些问题的节制。不过现在情况也在改变,”华朝达跟踪油气行业已经快两年了,对此并不陌生,“好多州因为环保问题,标准越来越严,今年很多区块的钻井平台新建速度都下降了,因为没有许可证——比如科罗拉多。”

  已经快年关了,不知怎么的,北京并没有下雪,只是干燥,空气里泛着呛人的味道。公寓里暖气很舒适,让连续工作了三周的陈峻觉得很困。

  “朝达……”陈峻停下翻书的动作,闭上眼,锁上眉。

  “我在呢。”华朝达轻轻吻了吻陈峻的耳根,“休息会儿吧。”

  在试图营救余星的这段时间里,华朝达付出得并不比陈峻少。真正属于两人的时间变少了,更多的在以余星的案件为中心旋转。但华朝达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相反,他觉得和陈峻的距离拉得更近了。过去的恋爱关系把自己从社会中孤立出来,专注于自己的小世界,如今却不然——不知怎的,华朝达觉得,虽然自己和陈峻的恋情并不为身周社会认可,当和陈峻恋爱之后,他的社会属性反而更强。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对身边事物的责任——这对于过去勤学苦读、认知愚钝的华朝达而言,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而好的恋爱关系,本来就是上升的阶梯,引渡自己走向更好的自己。

  开庭前最后一次相聚是在余星东城区的家里,就三个人,没说正事。华朝达试图安慰余星,却被余星打断,她笑笑,“我不需要。”

  “嗯。”华朝达给她开了瓶起泡酒,“对,你不需要。”

  晚饭后三人去了柳荫公园闲荡。那天晚上的夜空出人意料的通透,在城中心里居然能看到明朗的星空,像极了三人在X大的第一次见面。陈峻心里想着“待乾坤换了,并辔数寒星”,低低地哼着歌。华朝达并肩和他走着,反倒是余星一直在说话。

  “有时候我觉得挺累的,也许……如果还有选择的话,自己以后就不在油气系统了。”余星笑着,万般倦怠,“但转念一想,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会。”

  “别多想。”陈峻打断她。

  “没多想啊……以后……就是想进油气系统,估计也没人敢要了。”余星哈哈一笑。“现在才觉得时光苦短啊,跟保尔柯察金似的,觉得自己没有因为碌碌无为而悔恨。”她本想说你俩是不是也要赶快定下来,但出于某种未知的悸动,却终也没有说出口。

  应余星要求,开庭时两人都没在。因为“给商业秘密的权利人造成重大损失”和“恶劣影响”,余星被判了两年,并处罚金。这是一个各方博弈后都基本满意的结果,也基本在律师的分析和意料当中,余星当庭表示放弃上诉。

  华朝达人在北京,先陈峻一步知道结果,没有判处缓刑的结果让他有些意外,然后他打电话给陈峻,简单说完,相对沉默,陈峻的呼吸声通过听筒传来。华朝达叹了一口气,说,陈峻,这边下雪了……

  这是华朝达不到三十年的人生中最长的冬天,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生活和社会紧密相连,也第一次,从熟识的人身上感受到异常陌生却强大到无法妥协的能量。他想有的人注定要不甘于平凡,有的人注定要成为传奇。与其让这样的人浑浑噩噩庸庸碌碌朝九晚五结婚生子,不如让他们选自己喜欢的方式从容燃烧。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几乎让华朝达变为思考者。末了他放心了,他想,其实余星是不会想这么多的,余星缺乏身处悲剧之中的自觉性,更多地受本能驱动。其实余星心里甚至都没有伟大和渺小,也没什么特别强的是非观;她只是觉得她该做出选择,并且并不介意承担后果。这种想法让华朝达释怀了很多。

  从公司回家的路途依旧拥堵,华朝达在雾霾之中掩着鼻子,他想北京早已煤改气了,为什么空气中还有那么重的硫味儿。他想好在马上要开春了。

  他想陈峻,不可遏制地想。

  注1:CAA:清洁空气法案,相当于国内的《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简称气十条)》;CWA:清洁水法案,相当于即将出台的《水污染行动计划》。

  29

  余星入狱之后,该过的日子还要过。

  华朝达把自己的母亲接到了北京来过年,陈峻年后也到北京待了几天,还和华朝达的妈妈见了面。两人都没有提到彼此的关系,也没有住到一起,仅仅是以好朋友关系见见面,说是北京这边的好哥们,方便让华妈妈心里有个印象,做个缓冲。

  把母亲送走后,华朝达和陈峻在空荡荡的北京城中溜达。“令堂觉得我怎样?”

  “唉,说你比我懂事儿,还说要我跟你学。”华朝达带着笑,语气却是刻意的气闷。

  “唉,别难过。”陈峻笑着拍拍华朝达,语气夸张,“哥从小就是街坊邻居家小孩的噩梦,左邻右舍的小孩挨打的时候都会听到‘你看看人家陈峻’……”

  “哼。”华朝达轻哼一声。

  “直到……”陈峻停下脚步,一脸忧郁,“直到有一天,哥出柜了,成了同性恋。”

  “哈哈。”华朝达措手不及,被逗笑了,“你出柜也不会搞得左邻右舍都知道吧。”

  “虽不中亦不远矣。”陈峻摇摇头,“我出柜还是挺鸡飞狗跳的,要不然我老子也不会让我赶快出国,眼不见心不烦。”

  两人走北海公园里游荡了一会儿,坐到一间面馆里,要了两碗热气腾腾的打卤面。华朝达三下两下就吃完了,然后催促陈峻,“快吃,吃完回家。”

  “急什么?”陈峻好笑,慢吞吞喝着北冰洋汽水。

  “急……”华朝达压低了声音,“让我抱抱你。”

  这几天看得见摸不着的日子让华朝达压了一肚子火,此刻也是有些迫不及待起来,要不是大庭广众,几乎想把陈峻就地正法。

  单身公寓虽小,却因为熟悉而有温暖舒适的感觉。两人亲热完,头凑到一处,趴在床单上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还是太小了……”华朝达抬头看看天花板。

  “还好吧,住两个人也没问题。”陈峻不想动,趴被单上。

  “洗手间那么小,放不下jacuzzi。”华朝达闷闷。

  “还想着呢?”陈峻心里颇受用,触感温柔。

  “嗯,答应你了的。”华朝达又拉来一床被子,盖在陈峻身上,“对了,我摇上号了。”

  “啥?”

  “上次摇上的,半年内不买车就作废了。”华朝达有些得意,翻过身来仰躺着,“你说买个什么车好?你说了算。你喜欢电动车么?特斯拉买不起,国产电动车还是可以的”

  “喜欢电动车还摇什么号(注1)?没有车库在哪儿充电?”陈峻失笑,又说,“挺喜欢电动车的,但电动车应该是第二辆车,第一辆还是买个城市越野吧,出去玩方便。”

  “嗯,好,听你的。”

  “你喜欢什么车?”陈峻也翻过身来,笑得鬼祟,“我帮你出一半的钱。”

  “不用。”华朝达闭上眼养神,“不能在北京养你已经很让我愧疚了,怎么能让你出钱,这个问题不要再啰嗦了。”

  陈峻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就这么仰面躺着,安安静静,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对了,陈峻,拿你身份证去证券营业部开个户吧。”华朝达突然提议。

  “啊?”

  “炒股啊,借你的账户,你给我个空账户就行,不用存钱,我来。”华朝达直愣愣对着天花板,“我是从业人员,不能开户,但你可以,我操作就行。挣多少钱不敢说,跑赢大盘还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你不怕被查?”陈峻有些吃惊。

  “查什么?怎么查?”华朝达一条胳膊撑着上半身,声音里有明显的不快,“凭什么查我?国家不允许我和你领证,我们在法律上没有关系,凭什么管我拿你账户炒股?拿什么名目查你我关系?配偶?亲属?我们连同学都不算,撑死是校友。”

  “别说气话。”陈峻摸摸华朝达的头。他对证券协会的规则不熟,但非常理解华朝达的心情。对两人关系无法获得法律认可的愤懑,转变为报复欲,华朝达此刻的心态非常小孩。

  “何况,我没那么笨,肯定不搞老鼠仓——凡是我给公司推过的票,我都不买还不行吗?防火墙隔离得好好的,大数据就拿我没辙了,肯定不违规,放心吧。”

  “行。”陈峻想了想,“不过说好了,你投入多少资本,我也出多少,都由你操作,算我们共同的投资。”

  “投什么资啊,投机。”华朝达低哼一声,表示对自己工作性质的不屑。

  “我还以为你挺爱岗敬业的。”陈峻翻身坐起来,笑着把枕头放在华朝达脸上。

  “两回事儿。”枕头下传来华朝达闷闷的声音。

  “明天去开户吧……明天营业吗?”陈峻自言自语。他穿好裤子下了床,瞥见华朝达收在一旁的垃圾袋里零星的烟蒂,又回过身去,拿下枕头,吻上华朝达的嘴唇。“即算这种关系不被承认,也没关系……会有别的办法,社会……是会进步的。”

  “嗯。”华朝达伸手勾着陈峻脖子,将舌头伸进他嘴里,细细地吮吸着他的舌尖,又将手隔着裤子摩擦着陈峻的身体,忽快忽慢,忽轻忽重,值得陈峻的呼吸浊重起来,才挑衅地说,“再来一次?”

  “嗯,”陈峻点点头,居高临下地分开华朝达的腿,顺手将枕头垫在华朝达腰下,将他的腿从膝弯处折叠,抬起,吻上他的身体,“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注1:北京每年有电动车指标,登记买电动车的人数如果不超过指标数(一般都不会超过),就不用摇号。

  30

  北京公务系统的效率和透明程度都比地方上好很多。之前为余星的事情奔走的过程中,华朝达已经感觉到了地方上那一套在北京不太好使,不过好在公开透明的地方使不上劲,别的地方还是可以努努力的。华朝达自觉没有违背社会公正,毫无愧色。

  于是在陈峻离开北京之前,两人和负责管余星的狱长吃了顿饭。

  这顿饭请在金融街顶有情调的馆子里。主管余星的狱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脸很冷峻,带了个更加年轻的手下一起过来。饭前陈峻和华朝达争论了半天谁来扮演余星情深意重的恋人,然后华朝达提纲挈领地说,陈峻看起来不喜欢女人,自己来就好了,何况自己之前就演过了,还挺入戏。

  这张“深情男友等待恋人出狱重聚”的苦情牌在两个女狱警这里很奏效。陈峻注意到这位狱长言辞之中颇有对特权阶级的不屑,对垄断的抱怨,于是变本加厉,从余星同业同事的角度,展开叙述了余星是如何一力抗暴,提高社会效率,帮助弱小民营工业。微醺时,狱长晃晃手,说年轻人别着急,两年时间不长,一定不会让她过得很艰难。

  演完这一出,陈峻借去洗手间名义,抢在华朝达之前结了账。两人得到承诺,心里松活了不少,送走狱警,并肩走在金融街上,对面金购的大广告牌熠熠生光。

  “演得不错。”陈峻笑笑,伸手去揉华朝达的头。两人一般身高,华朝达驯顺地侧过头来让他摸。

  “吃醋了吗?”华朝达也笑,回敬似的揉了陈峻的头。

  “你喝得有点略多啊……”两人开着华朝达的新车过来,此刻陈峻往停车场走。华朝达之所以抢着要演余星的男朋友,主要是因为陈峻旅途劳顿,不愿意陈峻再喝酒;演了余星男朋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由自己敬酒,留陈峻开车。

  “还好吧,没喝高。”华朝达笑笑,情绪比较高昂,又揉了一把陈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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