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妖狐藏马-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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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两方的念压持续增强，眼见战局似乎已经不可避免，原本满脸狂热之色的红发来人却猛地闭上眼睛，率先收敛了自己周身的气势。
　　　　“啊啦好危险～差点忘记我才不是为了找人打架才一路跑过来的了呢。”
　　　　男人轻描淡写地笑着这样说道，顶着席巴完全没有减小的巨大念压稳稳踏前了两步，在一桌人之中视线第一时间就准确捕捉到了自从听闻了之前的那个传闻以后，就一直占据着自己所有思考回路的那个人的身影……
　　　　“小伊～我来找你玩了！”
　　　　＊＊＊
　　　　藏马突然觉得有点想笑。
　　　　虽然他知道这真的是件十分失礼的事情，怎么能在这么严肃的时刻……噗！
　　　　……对不起=v=
　　　　他又笑了……
　　　　默默捂脸，妖狐发誓他真心不是故意的，但是……
　　　　你要他怎么把西索此刻的这个招呼和严肃这个词联系到一起去啊？
　　　　看着不远轻轻摆着手，对伊尔迷笑眯眯地打着招呼的红发魔术师，藏马嘴角抽了又抽，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又一次悄悄地勾起，形成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西索真心是个人才。
　　　　——各种意义上的。
　　　　原本真的是相当严肃的场合的。
　　　　他单身杀上枯枯戮山挑掉了无数各种级别的管家，虽然现在看来他自己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受伤，但看上去还是相当游刃有余的。
　　　　更别说他还公然打破窗户闯了进来，就在刚刚还站在那里和揍敌客家的大家长互飙念压来着，这怎么看也不像友好和谐的氛围。
　　　　然而下一秒他就能扬起笑容，对着伊尔迷招呼说“我来找你玩了”，就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小小的玩闹而已。
　　　　能干出这么“豪爽”的事儿来，西索得是有多人才？
　　　　或者说，他得有多狡猾，才能将自己的立场一下子从非法闯入的敌对者，变成不请自来的有些肆意不羁的“客人”？
　　　　摸了摸下巴，藏马和在西索闯入进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跳进自己怀里的摩可拿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浮现出了些许意味深长的神色。
　　　　而面对西索的抖包袱，或者说……求助？伊尔迷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不记得我有邀请过你来做客。”
　　　　从容地放下手中的餐具，伊尔迷抬起眼睛，面无表情地看向不远处笑容甜蜜的红发男人：
　　　　“西索。”
　　　　薄薄的嘴唇微微开合，在西索闯入进枯枯戮山之后，伊尔迷第一次叫出了他的名字。
　　　　然而这一声呼唤之中却好像隐藏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以至于原本即使在席巴的念压之下，也依然表现得稳如泰山的西索，脸上招牌般的甜腻笑容也跟着瞬间僵硬了一下。
　　　　不过很快魔术师先生就反应了过来，脸上的表情迅速切换到哀怨频道：
　　　　“小伊你又欺负我！你这么说难道是想表示不欢迎我吗？”
　　　　“没错。”
　　　　“…………＝口＝”
　　　　伊尔迷干脆利落的回答让西索后面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彻底胎死腹中（等等这个形容……真的没问题吗！），不仅如此，魔术师脸上甚至还因此而露出了相当罕见的惊愕和彻头彻尾的吃瘪的神情。
　　　　藏马可以打赌，就算当初算计与库洛洛战斗不成，反被人家团长将了一军的时候，西索的表情都没有这么精彩和……郁闷。
　　　　不着痕迹地侧头轻瞥了伊尔迷一眼，藏马心中一瞬间闪过了某种十分模糊的念头。
　　　　不过不等他把握住这一闪即逝的想法，那边，迅速从打击之中恢复了过来的西索，已经又是带上了一脸放荡不羁的笑容。
　　　　“小伊这么说我可就太伤心了。”他笑眯眯地说着，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以及……透着令人心悸的森森冰寒，“因为，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我不来的话……小伊你，不就要变成别人的了吗？”
　　　　顿了顿，见伊尔迷似乎没准备回话，西索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然而周身散发出的凛然杀气却也愈发浓重起来：
　　　　“还是说，小伊你真的是认真的？”
　　　　“是又……怎么样？”
　　　　——口中如此漫不经心般地回应着，从西索进门开始，伊尔迷第一次抬起眼睛，与他正面对视。
　　　　而在他这样回答的一瞬间，那双金色的细长眼眸之中瞬间蹿升起了一簇灼烈的火焰，险些灼伤伊尔迷的视线……
　　　　“嗯哼哼～那样的话，可不行呢。”
　　　　魔术师轻声笑着，脸上的表情却是显得那么恐怖和森然。
　　　　“因为小伊你……必须得对我负责才行呀？”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的气氛又是一变。
　　　　之前伊尔迷开口以后，看得出揍敌客们都是八卦＋好奇的心态为主的，甚至包括马哈和桀诺两位老爷子也是一样，可是西索这么一说完，所有人却都猛然一抖——显然……是被雷着了＝＝
　　　　负责什么的……
　　　　伊尔迷看上去可比这位红头发的不速之客要有节操多了好不好！要负责也该是对方对伊尔迷负责吧，怎么到他嘴里就反过来了？
　　　　不过等等！两边都是男人，这又有什么好负责的？难道……伊尔迷是在上面的那个？！
　　　　——好吧＝＝
　　　　只能说八卦面前人人平等，就算是杀手们也有这个权力，更别说对伊尔迷这个家族典范（？），家长们关心他的情感生活，弟弟们则是怀疑他到底能不能真给他们找个大嫂。
　　　　不然之前藏马的出现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接受——伊尔迷都已经24岁了，席巴这个岁数的时候糜稽都已经出生了！
　　　　揍敌客可不提倡什么晚婚晚育，所以伊尔迷的单身问题一大家子都牵挂着呢，要能解决，对方是男人他们也认了！（……）
　　　　可是从温文尔雅的藏马，到品味举止都十分……独特的西索，这个过度，是不是也有点太大了？
　　　　——不得不说，能这么快得到家长们的接纳，藏马的性格还真的相当拉分。
　　　　不过当然，现在可不是讨论那种问题的时候。
　　　　所以……之前他们都摆了个大乌龙？伊尔迷带回来的的确只是朋友，他的伴侣另有其人？
　　　　这样的猜测，让所有人投注在西索身上的眼光立刻有了一种十分明显的变化。
　　　　然而伊尔迷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再次将局势凝滞住——
　　　　“负责？”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伊尔迷轻笑了一声，“西索，你难道会要求所有只是‘差点和你做了’的人对你负责吗？那样的话，你要麻烦猎人协会多少次？”
　　　　结了离离了结什么的，您真心不嫌折腾。
　　　　伊尔迷这罕见的辛辣讽刺让西索微微一愣，不过……这同时也证明了他和西索之间的确有些什么的“事实”。
　　　　于是，在一众揍敌客们讶然的注视之中，红发魔术师突然眯起眼睛，特别甜蜜地笑了：
　　　　“小伊，我只想要求你一个人对我负责。”
　　　　“嘘嘘～别再试图激怒我了，你知道我的耐性向来不好。”
　　　　“我从第一次想要跟你做的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在烦恼了，明明我们不过是还算合得来的朋友而已，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变得那么热衷于拉你上。床了呢？”
　　　　“最开始我还能告诉自己只是因为想试试和你一起是什么滋味，可是时间久了，我就不得不考虑了。”
　　　　“——为什么是你？”
　　　　说着，西索眯起眼睛，似乎非常愉快地笑了。
☆、57·确定X邀请X亚路嘉
　　　　是啊。
　　　　为什么是伊尔迷？为什么是他？
　　　　这个问题正如西索所言；事实上已经困扰了他很长一段时间。
　　　　而直到现在；或者说，直到这个瞬间；对于这个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西索心中才似乎终于有了答案。
　　　　“现在我知道了。”
　　　　“其实……”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红发男人笑眯眯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和以往的任何一刻似乎都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藏马却能够感觉得到，在某个瞬间；西索身上有什么改变正在悄然发生——难以察觉，却……切实存在。
　　　　“只是因为，我想要你。”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小伊；我想要你。”
　　　　笑容在今天晚上西索出现以后第一次从他脸上完完全全地隐去；魔术师直起头来，视线准确无误地直直捕捉到了伊尔迷的双眼。
　　　　薄唇微启，他的声音里第一次褪去所有的伪装和轻薄，带上了掷地有声的认真和决断。
　　　　伊尔迷无声与他对视。
　　　　良久，黑发杀手突然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让厅中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大惊失色的明艳笑容……
　　　　“很好。”
　　　　他微笑着如此回应。
　　　　＊＊＊
　　　　这天晚上枯枯戮山顶举行的晚宴一路峰回路转，情节发展简直如同坐上了过山车一般，变化之离奇迅猛让人应接不暇。
　　　　不过当藏马好好地泡了个热水澡后，一边用毛巾小心翼翼地给摩可拿擦干一身柔软的白色皮毛，一边任由调皮的蔷薇荆棘刃化作一道翠藤，将自己半干的长发卷绑成一根利落的马尾，想到事情最后的发展，妖狐还是忍不住噗哧一笑。
　　　　被他捧在手心里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擦毛服务的白团子闻声抬起脸来，两人的目光刚一在空气中交汇，不需要藏马刻意说明什么，彼此之间的默契已经让摩可拿明白了藏马在笑些什么。
　　　　白团子于是也忍不住弯起眼睛，十分愉快地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呼呼～这下子那个白白的不用再担心没架可打啦～”
　　　　用着“我很为他欣慰和高兴哦”的语气，脸上却是带着完全没有加以掩饰的幸灾乐祸的表情，白团子在藏马手心里舒服地扭了扭身子，边示意妖狐“这里好了换换擦那里～”，边声音软软地说道。
　　　　藏马忍不住隔着毛巾轻轻刮了他一下。
　　　　“摩可拿好坏心眼儿～”妖狐轻笑。
　　　　白团子尖叫着边扭动圆滚滚的小身子边笑：
　　　　“藏马还不是也一样！”
　　　　说完两个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齐齐笑开了花。
　　　　晚宴最终的结局其实颇有些尴尬。
　　　　本来是揍敌客们为藏马这个“伊尔迷的未来伴侣”打造的晚宴，结果最后……
　　　　因为西索的告白和伊尔迷的反应，让大家发觉自己之前结结实实地摆了个大乌龙，他们的正牌孙媳妇儿/儿媳妇儿/大嫂其实根本另有其人不说，而且因为他们的乌龙，还让对方“不得已”之下上演了一出千里迢迢闯山劫人的戏码……
　　　　这个时候，就算是淡定沉稳如席巴，也不由感觉有点儿尴尬无言了。
　　　　好在藏马的反应十分巧妙也十足善解人意，看着一屋子的尴尬场景他主动站起身来，借口身为外人接下来的事情自己不方便参与，然后干脆利落地直接带着摩可拿退场了——反正晚宴之中的晚餐部分其实也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
　　　　临行之前藏马隐蔽地给了伊尔迷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换来友人一脸无辜平静的回望，这让妖狐愈发怀疑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伊尔迷究竟是不是真的一点都没有预想到了。
　　　　不过这些等以后有机会再向对方求证也不迟。
　　　　虽然心中对不能围观接下来的事情发展感觉有些遗憾，但是不想情况变得更尴尬的藏马还是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宴会大厅。
　　　　在厅门在身后缓缓闭合之前，藏马似乎隐约听到了一句，“小伙子不错，有机会切磋一场吧”的“慈爱”发言……
　　　　只是距离太远人家的声音又不大，藏马没能分辨出这到底是席巴还是桀诺，又或者根本就是马哈说出来的话了。
　　　　不过不管说话的人是谁，可以肯定，西索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一定会在枯枯戮山过得相当……精彩。
　　　　“而且他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想到西索之前的种种举动，藏马忍不住又想笑了。
　　　　不过幸灾乐祸这习惯真的不好不好～妖狐轻咳了一声，故作一脸严肃地将摩可拿嘿咻一下放进了软绵绵的大床：
　　　　“都擦干了？”
　　　　白团子抬起小肉手左右看了看，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嗯，谢谢藏马。”
　　　　刚洗完澡的小家伙毛绒绒软篷篷的感觉特别可爱！
　　　　藏马实在忍不住扑过去又把人家抱起来狠狠蹭了蹭，直把白团子痒得又是好一阵尖叫笑闹。
　　　　两人就这么热热闹闹地好好又玩闹了一会儿，最后双双气喘吁吁地躺倒在了大床中央。
　　　　“藏马。”
　　　　“嗯？”
　　　　“摩可拿感觉到了。在一扇厚厚的奇怪的门里面。有个孩子……一直在哭。”
　　　　“…………”
　　　　藏马没想到摩可拿竟会突然对自己说起这样一个话题，所以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他知道摩可拿说的孩子很可能是揍敌客家的老四亚路嘉，因为自身能力过于恐怖被家人变相囚禁了起来，唯一将他当成真正的亲人看待的，在家中似乎只有奇犽。
　　　　然而，在奇犽被伊尔迷在脑子里植入了一枚念钉以后，亚路嘉的存在似乎也因为某种制约而被他不知是忘记还是无意识地忽略掉了，这让那个原本还有哥哥可以陪伴的孩子，连最后一点依靠都失去掉了。
　　　　藏马无法以自己的想法为标准来评判席巴身为父亲却说亚路嘉根本不是人类，不能用看待家人的眼光去看待他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因为从席巴身为家主的立场看来，他的判断的确是没有错的。
　　　　但是亚路嘉本身又有什么错呢？能力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无视宿主自身的意愿的。
　　　　强大也好弱小也罢，各样的能力在各样的人身上，总会引起不同的烦恼。
　　　　亚路嘉从来都不是拥有能力者中最强大或者最悲惨的那个，他的遭遇的确十分悲伤，但并不是任何一个陌生人都有资格去同情他或者帮助他的。
　　　　不知道该怎么对白团子解释这件事，藏马只好叹息一声，伸手将小家伙揽进怀中：
　　　　“摩可拿……”
　　　　“嗯？”感受到了妖狐心中复杂翻涌的思绪，白团子乖巧地任由他抱，脸上的表情一片纯然无辜。
　　　　藏马见状不由笑着捏了捏他的耳朵。
　　　　“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够随意插手的。”斟酌着语句，藏马缓缓开口。
　　　　“这并不是因为我们对这个世界而言只是过客而已，而是因为……”
　　　　“很多时候，我们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所以也就没有办法去做什么自以为是的评判，或者擅自出手‘改变’什么。”
　　　　“我们的‘认为’也是出自我们的‘主观’，虽然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说到这里，藏马十分难得地俏皮轻笑了一下，“但是更多时候，我们的想法也仅仅只是自己的想法而已，对与错，是与非，不亲身牵涉其中，谁也无法断言。”
　　　　更甚者，就算牵涉在了其中，也未必就能够真的断得清楚。
　　　　奇犽和亚路嘉，伊尔迷和席巴，到底谁对了，谁又错了？
　　　　这件事，站在各自的立场，得出的结论却是完全不相同的。
　　　　藏马和揍敌客家的交集只是伊尔迷而已，妖狐也并不是正义过剩的救世主，这一家子的账码还是留给他们一家自己清算的好，妖狐并不觉得自己有参与进去的资格和必要。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解释，小家伙能不能接受？
　　　　扭头看向被自己捧在肩窝里的摩可拿，就见小家伙正也扭过头来，一脸笑容地看着自己……
　　　　“摩可拿明白的哦。”
　　　　白团子没什么异样地笑着说道。
　　　　“侑子和库洛也说过和藏马类似的话呢，所以摩可拿很明白的。而且……”
　　　　而且，选择将自己感应到的东西说给藏马听，也不过是两人之间日常交流的一部分罢了。
　　　　摩可拿并非强烈渴望藏马因此而去做些什么，他不是任性又天真的小孩子，这单纯只是一个谈话的主题而已，白团子最初就没有想要让藏马解决什么。
　　　　妖狐懂得了他的意思。
　　　　伸出手臂将小家伙捧到胸口，藏马大大方方地“承认错误”：
　　　　“嗯，是我误会摩可拿的意思了。我道歉。”
　　　　白团子本来也没觉得藏马有错，于是立刻摇头。
　　　　“藏马没有错！”
　　　　两人对视一眼，再次齐齐微笑——
　　　　就是这样的交流和相处让他们越来越了解和贴近对方，而这样的磨合也是默契形成必不可少的经过。
　　　　而就在这边的两个人相处愈入佳境的同时，另一边，在揍敌客家的晚宴大厅里，一场严肃（？）的谈话，正在继续进行。
　　　　西索出乎意料的登场和告白，以及伊尔迷对此的反应让揍敌客们大摆了个乌龙的同时，也真正确认了，眼前这个还算符合自己审美（奇犽：……我的意见呢＝＝＋）的红发男人，真的就是伊尔迷选择的未来伴侣。
　　　　“西索？”
　　　　席巴对这个名字并不算太陌生。
　　　　对于将天空竞技场当成是历练自家孩子们的后花园的揍敌客而言，这位特立独行的200层以上常驻高手，的确是应该在记忆之中占据一个位置的。
　　　　平心而论，席巴还是有些欣赏这位魔术师的，当然，前提是他和自家长子没有半点关系＝＝＋
　　　　“你说你想要伊尔迷？很好。”父亲大人语气淡淡，“那么就在这里，给我看看你有没有说出这样台词的资格吧。”
　　　　说完，暴起的念压就笼罩了整个大厅。
　　　　没有人知道这天晚上在大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从西索脸上更加厚重的妆容和他被绷带绑起来的一条手臂，以及伊尔迷看着账本上拨出去的一大笔用作大厅修缮费用的私房钱时那一脸面无表情的反应，才能看出那么一点点的端倪吧？
　　　　总之，这一次的闯入事件在第二天一早，似乎已经拥有了一个定论。
　　　　西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揍敌客一家的早餐餐桌旁，并且……是和伊尔迷一起。
　　　　看着两人一起到来，席巴他们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这让藏马和摩可拿心中的八卦欲简直都要爆棚了！
　　　　但是还不等妖狐开口，反倒是伊尔迷率先出声了：
　　　　“西索带来一个消息。九月份在友克鑫举办的拍卖会被旅团盯上了。怎么样，要去看看吗？”
　　　　藏马闻言微微挑眉。
　　　　“这是一个邀请？”
　　　　伊尔迷却突然笑了。
　　　　“不，只是个情报。”
　　　　边说，他眼中边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狡黠。
☆、58·主角组X告别X再遇伯爵
　　　　藏马没有立刻回答。
　　　　伊尔迷好像也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他对藏马点了点头；就走过去在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而一直形影不离地跟在他身边的西索；则是挑眉给了藏马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紧接着就过去坐在了伊尔迷身边；直把对面的奇犽弄得一阵全身僵硬。
　　　　藏马突然特别同情银毛儿小猫。
　　　　想想吧，之前一直很让人忌惮的实力超群的“同类”；突然一下成了自己的大嫂……
　　　　尤其奇犽和伊尔迷之间的关系才刚刚开始缓和，还没来得及彻底修复和改善，想也知道奇犽现在的心情该有多么复杂。
　　　　不过显然；开窍了的伊尔迷已经有足够的技巧来安抚弟弟的情绪。
　　　　“别在意西索；就当他是梧桐好了。”
　　　　眯眼对一脸僵硬的奇犽微笑了一下，伊尔迷语气轻快。
　　　　奇犽闻言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西索则是嗯哼哼地低笑起来，而一直站在一旁服侍着主人一家用餐的大总管梧桐则是面无表情地伸手推了推眼镜，很想问自家大少爷一句，他和那位……呃，大少奶奶？到底哪里有可比性了？
　　　　相比起西索的凶性难驯，他可是要温和太多了。
　　　　显然奇犽也有着和梧桐一样的想法，不过他还是轻咳了一声不太自在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自家大哥的安慰。
　　　　坐在主位上一直没有开口发话的席巴对这样的发展似乎也很满意；于是一顿早餐下来；桌上的气氛倒是意外地十分和谐，一点也看不出昨天晚上西索和揍敌客们之间那场剑拔弩张的对峙……
　　　　藏马和摩可拿颇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
　　　　看来……西索似乎已经通过家长们的考验了？
　　　　虽然昨天很遗憾地没能亲眼目睹事情后续的发展，但是今天早餐餐桌上众人各自的反应和整体的气氛，却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藏马挑眉笑看了伊尔迷一眼。
　　　　揍敌客长子看上去和平时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藏马能够感觉出，伊尔迷此刻的心情其实相当不错。
　　　　那么，他是不是有理由相信，自己昨天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伊尔迷对西索的情感变化并非全无所觉，而他对西索……应该，也并不是勉强接受的？
　　　　虽然不能说一切都是伊尔迷算计的结果，但是……
　　　　在两人这段尚且不知结果会是如何的全新关系中，大概西索……才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一个吧？
　　　　——就像他们还只是关系不错的朋友的那时候一样。
　　　　低头动作十分自然地将烤得酥酥软软的小羊羔肉切成小块小块地送到摩可拿面前，藏马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了一个相当兴味盎然的弧度。
　　　　＊＊＊
　　　　饭后伊尔迷主动提出带藏马参观枯枯戮山。
　　　　毕竟昨天抵达以后两人先是在房间休息之后就是那场发展离奇的晚宴，藏马除了上山时看过的风景，还没来得及见识揍敌客家的全部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