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妖狐藏马-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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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狐默默与他对视半晌。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那么不知轻重，因为一点点的恶趣味和坏心眼儿就要真的破坏掉你多年以来辛苦谨慎的布局吧？”
　　——终于，在修普诺斯已经略微带上了些许忐忑和不确定的注视中，藏马摇头轻笑了起来。
　　“原来，我在修普诺斯你心里，就是这么过分和不靠谱的一个人？”
　　说着，通透莹润的一双碧眸之中，还配合地浮现出了几分难过和受伤的神色……
　　“…………＝口＝！”
　　……少年你谁？！
　　——修普诺斯一瞬间甚至连掩饰都来不及，就史无前例地露出了一脸与他一向以来给人印象全不搭边的……惊怔呆傻。
　　而看着睡神这难得不冷静不理智的反应，藏马微一抿嘴，脸上笑意愈深。
　　“唉唉～这可真让人伤心。”
　　他不遗余力地继续演着戏，只是那一脸调侃意味十足的表情，想瞒过已经渐渐有些缓过神来了的修普诺斯都难。
　　睡神大人于是完全不优雅地默默抽了抽嘴角——
　　逗弄人的意图不要表现得太明显啊！这样他之前的那些郑重其事紧张担忧，不是变得很可笑了吗！
　　岂料他还未发一言，对面的妖狐却陡然肃起脸色，缓缓摇了摇头。
　　“一点都不可笑哟。”
　　他认真道。
　　“为了自己所重视和珍惜的存在，而失了平时的方寸和理智，变得看不清形式，患得患失，容易慌张和手足无措，轻易就会看不清真相，陷入到难堪尴尬的境地……”
　　“这些，难道不都是理所当然会发生的么？”
　　“无论是凡人也好，神明也好，在这种事情面前，都是……不能免俗的吧？”
　　妖狐说着，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柔和目光静静看向在他的这番言语之间，渐渐安定下来的金发神袛：
　　“所以，我完全不觉得修普诺斯你之前的反应有什么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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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甚至，这大概……才让我觉得，达拿都斯会更加可能认同和接受你的感情吧。”
　　“因为，你不是一时兴起，或是因为某些特定条件下产生的错觉，而误解了自己的感情，而是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地，将达拿都斯看作是了想要执手相伴的爱侣，而在认真考虑着你们将要共同拥有的未来……”
　　“这一点，非常非常重要啊。”
　　在睡神满眼惊讶和淡淡的羞涩中含笑说完这段话，妖狐笑着最后对他点了点头：
　　“唔……这大概就是我和哈迪斯两个人对这件事的态度。抱歉之前那么过分地玩弄（？）你啦，都是因为哈迪斯这个做陛下的不肯出手，又想要最后确定一下你们两个——更准确点说最重要的是你的真正想法，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
　　“要抱怨的话，就去找你们那位用‘寡言’和‘不擅长’做借口，把这种扮黑脸的戏份交给我的闷骚陛下吧！”
　　完全不觉得自己的用词哪里有错，藏马站起身，居高临下一脸睥睨地扫了哈迪斯一眼，紧接着就抱着摩可拿回房间去了。
　　只留下一个一脸呆相的修普诺斯，和表情基本从头到尾没什么变化——即使是在被恋人叫做“闷骚”时也是如此的冥王陛下，坐在那里面面相觑，又或者说，是前者呆望着后者发呆。
　　如果不是睡神心理调节能力出众，只几个呼吸的时间就醒悟过来，又迅速变回了那个优雅自若运筹帷幄的睿智神明，这会儿，怕是达拿都斯早就瞧出不对了。
　　不过饶是如此，平时迟钝异常的死神今天却还是出奇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怎么了？”
　　他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家兄长。
　　“不是在讨论那个莫名其妙的精神体么？”
　　藏马那家伙怎么先回房间了？
　　修普诺斯安抚地对他笑笑，“没什么，讨论告一段落，他带摩可拿回去休息了。”
　　白团子是藏马的心尖肉，基本在他面前一切都得让路。
　　不是第一次对这一点深刻有所体会的达拿都斯闻言自然不做他想，习以为常地点了点头。
　　修普诺斯见他不再追问，不由极不明显地大大松了口气。
　　继续这样下去似乎也不是办法。
　　眯起眼睛，睡神暗暗想道。
　　既然都已经在陛下那里得到得到了承认……
　　璀璨的金眸无声注视着对面那个对这一切似乎都还一无所觉的迟钝弟弟，金发的神袛默默垂首，充满势在必得的霸道眸光，渐渐……隐没在了发丝垂下的暗影之中，只余下嘴角微微勾起的那一道略显诡异的愉悦弧度——
　　看来，有些计划，是可以提前实施了……
　　＊＊＊
　　homra酒吧。
　　草薙出云一边擦着酒杯，一边对坐在吧台前神出天外中的人持续说教：
　　“……所以说尊你，让人头疼也给我有个限度！才出了那样的事就不带终端不声不响一个人出门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会让下面的人很不安的知道么！”
　　“哈？”
　　微阖着双眼，以一种极度慵懒的姿态坐在高脚圆椅上的红发男人似乎是无意识地应了一声，那低沉而优雅，宛如带着某种强烈的官能暗示一般的性感鼻音，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身体内仿佛从尾椎骨深处窜起了一阵细碎而微小的电流，一路向上一直攀爬到头顶，将酥麻的触感四处蔓延到每一寸神经末梢的，甘美又可怕的奇异错觉……
　　苦口婆心了一整个中午，却只得到了这么一句漫不经心回应的出云无声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现在的情绪有多失控多想宣泄。”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透过淡紫色的镜片，直直落入对面那人琥珀色、仿若有火焰在其中跃动一般，锋芒闪耀的一对眸子：
　　“但是尊，我们总得先找到一个可供宣泄的目标。”
　　“…………”
　　被劝慰着的男人默默看着他不说话。
　　出云抬手对他扬了扬手中刚刚接收到新邮件的终端：
　　“八田酱他们那里查到了一些情报。怎么样？要一起去看看吗？”
　　“……走了。”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猛然踏下圆椅，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习惯了对方这干脆利落行事风格的出云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抓过一件外套。
　　“等等我和安娜啊，尊！”
　　说着，急匆匆转出了吧台。
　　却不想，在抬脚向已经走出店门的那个身影追去的瞬间，猛地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拉住了衣摆。
　　出云俯首，就见本以为应该紧跟在自家王身边，此时已经走出酒吧去的白发少女，正抬起头，一张精致的小脸儿上表情全无地默默看他……
　　“怎么啦？安娜？”
　　金发的美男子微微附身，充满耐心地看向少女暗红色的眼睛。
　　一身华丽哥特萝莉装的女孩闻言对他摇了摇头。
　　“尊……不会失控。”
　　她轻声说着。
　　“多多良的红色……没有消失。”
　　“！！！”
　　——一瞬间，因为少女的话语，出云讶然地瞪大了眼睛。
　　而在遥远的彼端，似乎为了印证安娜的断言一般，一双浅茶色的眼眸在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后，缓缓……睁起了开来……
☆、155·十束多多良
　　多多良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哪管神志已然逐渐清明；心绪里；却依然颇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异样迷蒙感。
　　仿佛前一秒钟他还捧着心爱的旧式dv机，心血来潮地在一个夜色迷人的晚上攀爬上酒屋的楼顶；随性想要拍下一些夜景，而下一秒……
　　一场在他看来十分普通的偶遇，随后却成为了死神之乐奏响的前兆；一声砰然枪响；便夺去了他全部的生机。
　　体内的血液顺着枪击造成的伤口带着他的生命力汩汩向外流淌；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的视线中；那个有着一头白发的陌生少年带着一脸扭曲而狰狞的快意，提起一边嘴角，对他之前友好的搭话；做出了回应……
　　“我是第七王权者，无色之王。在这里等人。”
　　“不错的夜晚？啊，的确……是不错的夜晚呢！”
　　——话毕，又是砰的一声枪响，多多良只觉得一阵剧痛从中枪的伤口处传来，紧接着伴随着越来越模糊的意识和深重的疲惫，在即将彻底陷入黑暗之中的瞬间，他脑海中最后浮起的并不是“啊，原来我竟然会是这样死掉的啊……”这样略奇特但却相当符合他的风格的念头，而是……
　　“啊啦，这下……king可要生气了呢。”
　　——这样，无奈、遗憾、不舍、纵容……等等等等各色情感交织而成的，属于他的，最后的惦念。
　　多多良那个时候并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够有再恢复意识的这一刻。
　　费力地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摆设十分普通正常的旅馆房间。
　　身下柔软的触感和将整个房间布局收入眼底的角度告诉多多良，他此刻正躺在房间墙角处的一张大床上，虽然还带着几分在失血过多的后遗症的影响下不可避免的轻微晕眩，但是之前被不明身份的那个陌生少年枪击所造成的伤口却已经得到了很稳妥的包扎，在他没有强行移动身体的现在，并没有传来太过剧烈的痛感……
　　闭了闭眼睛，多多良勾起唇角，在这间显然除他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存在的陌生旅馆房间中，默默地，微小地，带着无比诚挚的谢意和感激地，微笑了起来——
　　不管是谁救了他，总之……谢谢。
　　在这一间被临时充当了多多良“病房”的卧室之外。
　　早在亚麻发色的青年最初恢复意识的时候对这件事就已然察觉到了藏马和哈迪斯一行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便贸然打开房门，去出现在对方面前。
　　这当然不只是出于体贴对方才刚刚遭遇过那样如果没有藏马出手救治的话，近乎会百分之百致命的袭击，因而选择给他更多独处和平复自己情绪的时间和空间，更多的，也是源自于藏马想要看看绝处逢生后又独自一人时，名为十束多多良的这个赤组干部，最真实的反应会是怎样。
　　——说到底，他对他的了解不过来自于一部太久太久以前看过的动画，并且在那部动画里十束多多良这个人物在开篇就已经死亡，虽然在后续的发展中他曾在同伴们的回忆中数次出现，但那完全不足以将他这个人整个地、方方面面地展现在妖狐面前。
　　而，“既然要寻求合作，那当然最好知己知彼喽。”
　　——摸着下巴，藏马这样做出了判断。
　　于是就有了如今这样多多良自己躺在卧室里情绪翻涌，而卧室之外的起居室里，藏马和哈迪斯、摩可拿、死睡二神以及迪卢木多一起，围坐成一团通过冥王陛下强大的小宇宙感应，对对方进行单方面的……呃……观察（？）的一幕情景的出现。
　　而随着画面中的多多良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困惑到追忆到惊惧再到最后的平静安然，藏马挑了挑眉，转头“悄悄”跟哈迪斯咬耳朵：
　　“发现了么？这人和我认知里的那个‘十束多多良’倒是没多大的不同。”
　　——也就是说动画里那寥寥几次出场，所表现出来的那个兴趣广泛脾气温和，但却有着不可思议的魅力和亲和力，在某些事情上也出乎意料地固执和坚持，明明看上去再普通不过仔细相处起来却会发觉异样地吸引人眼球……的那个十束多多良，也正是眼下藏马他们所遇见的这个真实存在的青年，所真正拥有的模样。
　　“这可有点意思了。”
　　妖狐小声咕哝。
　　要知道，二次元和三次元的存在，虽然大体上相差不多，但是总归还是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小小区别的存在的。
　　这就像当世的许多名人访谈，纪实自传之类的东西，多少会有点修饰手段和艺术夸张一样，文字和画面表现出的一个人物，和真实存在于日常生活的那个人，到底是同源却又有所差别的。
　　事实上，就连哈迪斯这样在圣斗士原著里各种野心家各种无能窝囊（喂！）明明坐拥主神级别神力却每一次都轻易被几个凡人所打败，但实际上却根本是躲在幕后操纵着假身在陪原著主角们玩游戏——这样的状况都可以出现，如此可见有些时候孰知原著这个外挂，其实也并不总是那么靠谱。
　　所以这样有比较来看，多多良的“表里如一”，才显得那么让人惊奇。
　　妖狐率先站起身来。
　　“如果是这样的一个人的话，”他抬手摸了摸下巴，“多对他坦言一些事情倒也不是不可以。”
　　“至少为了不让他最重视的王重蹈……或者说遵循‘命轨’的足迹，他会很乐意配合我们接下来的行动的吧？”
　　“这也未必。”
　　——回答藏马的，是在他与哈迪斯彻底确定关系之后，也从自家陛下那里经过藏马的允许，对他的来历有了一些知晓的修普诺斯。
　　金发神袛紧跟着藏马的动作站起身来，一双微眯的灿金色眼眸之中，星星点点地闪烁着令人心悸的浅浅波光。
　　“虽然是个据说‘为王者’皆是被‘命运’所选中，同时也是支配‘命运’之人的世界，但是通过昨天一整晚对那团被分离出来的精神体的研究，不难发现，这个世界所谓的‘命运’，与我们所认同的‘命运’，事实上并不完全是一回事吧？”
　　推了推不知道什么时候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睡神学霸气场全开！
　　“相比于我们认知里的‘命运’，这个世界对‘命运’的定位，更加接近于法则的一种。”
　　“它选择王，青睐王，给予王力量和眷顾，同时也能为王所支配——当然，是在限定的某种范围之内。”
　　“与其说是‘命运’，不如说这只是这个世界的特殊能量法则的一种具体实现形式，和我们的‘小宇宙’，藏马你的‘念’和‘妖力’，佐助和鸣人的‘查克拉’，又或者摩可拿的‘魔力’，是同类但外现方式却不同的东西。”
　　“在这样的世界观背景下，你想要轻易向房间里的那个人解释清楚我们的一些目的……”
　　“可不是‘多对他坦言一些’就能够办到的。”
　　“要么以绝对的武力强行碾压，‘说服’对方就范，要么……就解释清楚全部，再看对方的决定。”
　　“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两种选择而已。”
　　“你认为呢？”
　　“——十束……多多良？”
　　随着睡神话音的落下，一室人齐齐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你们真的敢保证的确不知道吗？）被开启了一道小小缝隙，从中隐蔽地透出一道白色衣角的卧室房门……
　　房门之后，被点名叫到的亚麻色短发青年不好意思地微笑了一下，并不怎么扭捏地在叫破“偷听”行径以后，便大大方方地打开房门，扶着墙脚小心地走了出来。
　　“关于这整件事……”
　　“能请你们更详细一点说明给我听吗？”
　　青年说着，似乎很困扰似的抬手搔了搔脸颊——
　　“虽然，见到你们以后我应该说的第一句话，似乎该是‘谢谢你们救了我’？”
　　说完，他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无辜和苦恼。
　　满室原本就并算不上紧张僵硬的气氛随着他的这句自我吐槽，而瞬间像是被扎漏的气球一样，“噗”的一声，彻底变得松弛了下去。
　　＊＊＊
　　“唔唔～所以总结来说，你们是来自异世界的人，在你们的世界里我所在的这个世界基于某种平行时空理论，被投影成了一部二次元作品，然后某种机缘巧合之下你们不得不开始了某种在像我所在的这个世界这样的投影世界中的旅行，为了早日找到回到自己所在世界的路，所以必须不断出手，干涉并改变这些世界的‘命运轨迹’——也就是在你们所在的世界里被投影出来的那些二次元作品的‘剧情’？”
　　“……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在多多良从房间里走出来后不久，邀请他一起在起居室里坐下，并迅速用他所能理解的方式将前因后果大致叙述了一遍的藏马，在从少年的口中听出这样一番总结以后，不由一边露出“孺子可教”的神色赞赏地对他点了点头，一边状似无意地轻瞥了达拿都斯一眼……
　　“不愧是十束君，理解得很正确。”
　　“…………”
　　深觉自己虽然没有被明确点名，但却成为了反面例子的死神默默磨牙。
　　夸别人就夸别人，非要把他扯上作甚？他是不爱费心思去思考，才不是真的想不明白！
　　明明平日里深沉优雅装得一点儿也不修普诺斯差，远远观去也是个合格的高冷神明形象的达拿都斯，不知怎么的在藏马的撩拨下就是特别容易炸毛！
　　这点劝了他不知多少次的修普诺斯也无能无力。
　　只能每每看着自家弟弟被冥后陛下气得各种跳脚，一边事后温柔细心安抚之，一边暗暗在心底转着一点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炸毛的达拿都斯，还真是很有些可爱啊……咳！
　　不小心露出了一点痴汉脸（喂！）的睡神瞬间变回一脸正色。
　　达拿都斯略有些疑惑地侧眼看他。
　　睡神镇定自若地回过去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
　　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是相当迟钝的死神随即被轻易骗过，又自然而然地转回头去，恶狠狠地继续瞪向藏马……
　　“……噗。”
　　——全程围观了这一场互动的妖狐小小喷笑。
　　而就在他噗笑出声的瞬间，妖狐明明白白地感觉到，有个人做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反应！
　　冥王陛下无比威（闷）严（骚）这当然不可能是他做出的事。
　　迪卢木多和死睡二神还不算太熟，再说就算熟悉起来以他的个性也不会这样反应。
　　摩可拿被藏马抱在怀里虽然刚刚也在小声偷笑但显然不是那个和藏马一起噗笑出来的人……
　　这样一经排除，那么唯一有可能的人选……
　　妖狐转头，目光清亮地看向一脸柔和笑容的亚麻发色青年——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交了片刻，继而……
　　在达拿都斯似乎看到了什么惊悚意味十足的画面的夸张眼神之中，红发的妖狐与白色衬衫的美青年相视而笑——
　　“说起来……好像还没有正式自我介绍过呢，这可真是失礼。我叫十束多多良，藏马君你可以叫我多多良，很高兴认识你，今后还请多指教。”
　　“唔，叫我藏马就好了～也很高兴认识你哦，多多良。”
　　两人说着，同时伸出手，隔空牢牢窝在了一起……
　　“……好像有什么十分不妙的事情发生了。这样想的只有我一个人吗！”
　　达拿都斯突然狠狠打了个冷颤，转头，急于求证般地看向自家面不改色的鬼畜兄长。
　　金发神袛闻言伸手安抚似的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只是你的错觉。”
　　他温声说道。
　　“…………”
　　——达拿都斯突然好想糊他一脸比良坂火山灰！
　　还敢不敢回答得更敷衍一点！
　　而对他这边由于野性直觉发作得过于准确而产生的过激（？）反应视而不见地，不远处的藏马和多多良那里……
　　“所以，多多良你愿意协助我们吗？改变此世的命轨。”
　　——在经过一段短暂的神交（？）之后，藏马单刀直入地直接切入了这场谈话最终的主题。
　　被问到的多多良垂眸思考了半晌。
　　“在那之前，能请你告诉我，在你们所知晓的那条‘命轨’之中，king……赤之王周防尊，最后的结局吗？”
　　最终，他抬起头迎上藏马的目光，看似平静，然而眸底的波光却摇曳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剧烈地，如此询问。
　　藏马含笑与他对视了一会儿。
　　“我以为……答案，多多良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刻意放缓了语速，他柔声做出了回复。
　　＊＊＊
　　几分钟前。
　　身后跟着出云身边拽着安娜，拖家带口（？）的赤之王终于在自家军师的不时指路下，得以和自家的一众氏族成员们最终进行了汇合。
　　在从一脸激动的八田美咲那里得到了射杀多多良的那两颗子弹的弹道检验结果，和由此推断出来的发射出这两颗子弹的枪支的可能供应者姓名以后，红发男人随手点燃了一根烟，含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
　　躁动不已的赤组成员们却并没有一个开口催促他快下决定。
　　他们默默站在那里，环成一圈围绕着他们的王，安静等待着王的命令。
　　而直到最后一点香烟化作飞灰，在空气中抖落而下……
　　赤发的男人可惜似的低低轻哼了一声。
　　抬起眼来环视了一圈巴巴盯视着自己的赤组成员，他动了动嘴唇，正要开口下令……
　　出门时因为出云的唠叨而被随意揣在了口袋里的终端，突然嘀嘀嘀不合时宜地鸣响了起来。
　　男人略带不耐地将之从口袋中掏取了出来。
　　本来是想直接挂断的，可是手指触摸到屏幕的瞬间却不知怎么的竟然打了个滑，将通话接听了起来。
　　于是鬼使神差，便顺势将终端机举向了耳边……
　　“喂？”
　　“喂喂～king？”
　　——不想，一瞬间从另一边话筒里传来的那一声呼唤，却让他当场僵立在了那里……
　　“多多……良？”
☆、156·重逢和再遇
　　话筒那端出现了一瞬间短暂的、以秒为单位都嫌弃太长，然而在被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