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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雀 作者:项子-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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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婆婆道:“在会贤庄上,项恒的无羁刀失手被朱梦航所得,后来又出现在沈苍的手里,这也更加说明只有得到过无羁刀的沈苍,才有机会进入幻簧玄洞。当老身和身带轮武秘录内力的朱梦航交手时,就怀疑到黄雀就是沈苍。这所有的秘密,康复后的吕子墨一定会猜到,为了继续守住这些秘密,沈苍才会雇冷云风去刺杀吕子墨。也正是在得知吕子墨死在冷云风刀下的那时候,老身便肯定沈苍就是黄雀。”
  项恒静望着冷云风,就好像望着一个朋友离去的背影一样,忽然插嘴说道:“但吕子墨为什么一口咬定无念道人才是黄雀?”
  唐婆婆的眼神里又流露出对朋友死去的哀伤:“吕子墨是个有贪念的人,能和项承志交上朋友,就一定有过人之处,他有一点他还是很值得令人佩服的,那就是他绝不肯让别人替自己收拾烂摊子,是个肯悔改的人。”
  项恒道:“所以他故意说无念才是黄雀,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因为他要自己了结沈苍?”
  “无念是个正直的人,他不会做出黄雀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他为了平息轮武秘录的纷争,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又怎会借用这本书,去害人呢?”唐婆婆黯然道:“吕子墨最重要的朋友是项承志,但他最敬重的人,却是无念。他自己非常清楚,无念绝不会是黄雀。”
  “轮武秘录的纷争本来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结束了,如今之所以再现,一切都是因为吕子墨二十年前的贪心。当他从轮武秘录的噩梦中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犯下了不可宽恕的过错。”唐婆婆的眼神里一片忧伤:“一个人若想仰天无愧的走在世上,就必须吃下自己种下的恶果。吕子墨生出吃下这颗恶果的念头时,已经迟了。”
  比悲剧故事更加伤感的,那就是无奈的故事。
  比无奈故事更加无奈的,那就是没有结果的故事。
  唐婆婆说的这个故事,好像就是一个永远没有结果的故事一样。
  项恒凝视着手里的无羁刀,问唐婆婆,道:“沈苍身上的轮武秘录,应该要这么处理?”
  唐婆婆黯然道:“无念不希望看见这本书再见天日,老身的想法也和他一样,老身会烧掉轮武秘录,明天以后,这本书会在世上彻彻底底的消失。”
  “希望黄雀也会像轮武秘录一样。”项恒寒声道:“彻彻底底的在世上消失。”
  唐婆婆点了点头,却没说什么。
  然后项恒从椅子上站起来,好像要走了。
  众人的目光同时集中在项恒的脸上。
  有人忍不住问道:“你要做什么?”
  项恒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轻轻的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就好像摸着情人的下巴那样温柔,望了一眼流星七血刀的六人,道:“你们最好赶回黑羽城。”
  六人的眼睛里忽然发光,然后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飞一样的夺门而出,好像只要走慢一步,天就会塌下来似的。
  项恒无奈的笑了笑,最后又望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沈苍,迈着洒脱的步子,走出了大门。
  当然,他是抱着冷云风的尸体走出去的。
  唐静怔怔的看着,直到项恒走出老远,他才忽然问道:“他们要去哪里?”
  不知道他在问谁,回答这个问题的却是宇文子乔,轻声道:“黑羽城,他们的目的却不一样。”
  唐静道:“有什么不同?”
  宇文子乔面无表情的说道:“一个想杀一个人,六个人想救一个人。”
  唐静更加疑惑,道:“谁?”
  “白芯素!”
  三个轻声的字,从宇文子乔略显苍白的嘴唇里挤了出来。
  夕阳西斜。
  月亮还未升起,项恒已经喝的半醉。
  在一口洁白的棺材前,项恒轻轻的,很小心的将冷云风放进去,那种谨慎的动作和表情,好像冷云风只是睡着,生怕会将他弄醒。
  冷云风染满鲜血的衣服已经换下,一身和以往同样洁白干净的衣服,正温柔的包裹着那已冰冷的人。
  一柄与棺材和衣服一样洁白的蛇皮鞘柳叶刀,静静的躺在冷云风旁。
  项恒的表情冰冷,人亦冰冷,刀冰冷,心冰冷。
  一切仿佛都已冰冷。
  天地间,朋友的棺材旁,凄凉和悲伤的场面,仿佛正缓缓消磨着一个人活下去的信念。
  唯独从冷云风冰冷的脸庞上,所呈现出的安详表情,反驳着世间的凄凉。
  月已升起。
  在这种情况下,项恒竟然没有喝到烂醉。
  他多么想烂醉一场,放纵一次。
  项恒的脑海里有这种想法时,他自嘲的笑了笑——我的一生,岂非就是在烂醉和放纵里度过的?
  若一个想借酒浇愁,想一次性喝到烂醉的人,那么无论什么人,什么事,什么力量,也阻止不了这个人喝醉。
  如果真有这种力量的话,那么只有一种结果——酒不够了。
  项恒面对着明月,喝下了酒囊里的最后一口酒,惆怅的叹了口气。
  对于一个酗酒的人来说,没有酒,往往就是最疲倦的时候。
  项恒凝望着冷云风安详的脸庞,脸上的那种神情,已不是文字可以描述的。
  许久无声和沉默的咆哮后,项恒闭上眼,推上了棺盖。
  他将洁白的棺材埋入黯黑的泥土中,一个朋友将长眠地下,“袂不血”故事的结尾,也埋入了泥土。再也看不见他的人,听不见他的声音,感觉不到那股洁白的杀气。
  曾经的岁月,再也回不来了。
  项恒坚信,“袂不血”的故事虽然已经结束,但这个传说,将会永远流传下去。
  若一个真正有名气的人死了,他的名气往往会更大,更响。
  随着葬下的棺材,一段深刻的感情和回忆,深刻在项恒心底的最深处。
  他将墓碑庄严的,恭敬的,立在坟前,然后他收起酒囊,久久凝视着那个孤独的坟墓。
  月光最亮最美的时候,项恒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秋风中。
  月光照着凄凉和孤独的坟墓,照亮了墓碑,照亮了上面的字——“义兄冷云风之墓”
  柔和的月光,仿佛点缀了冷云风的人生,超度着他无悔无恨的灵魂,那一世,红色的鲜血验证了他不是无情的人。
  星光洒洒,月光淡淡,秋风瑟瑟。
  项恒迈着最潇洒,最随意的步子,走进了黑羽城。
  他一直是个洒脱的人,不管是以前还是将来,他将一直洒脱,没有任何事可以改变这一点。
  他的脸上挂着不羁的笑意,神情随意的就好像走进一家酒楼。
  他一向喜欢笑,就算下一刻就是死亡,是末日,他的脸上也会是在笑,他脸上很少有不开心的表情。
  比如在冷云风的墓前,杨魁风扬海霸的坟前,米小粮的坟前,夏元空的尸体前,他的脸上写满了任何人都不能超越的痛苦和哀伤。
  如果黑羽城是一家酒楼,从项恒泰然自若的神情和身影间,他绝对是个熟客。
  这个地方依然有好酒,有好肉,有好朋友。
  一张石桌上,四样装在羊脂玉盘子里的小菜,一个纯金的酒壶,七只盛酒的金樽。
  六个面带笑意的大汉围坐在石桌前。
  六个人,却有七个金樽,显然他们在等客人。
  项恒进入黑羽城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了这六个人,看见了桌上的酒壶和金樽。
  他豪爽的笑了笑,大马金刀的在石桌空位前坐下。
  西门笑笑了笑,道:“老大,喝酒。”
  项恒瞥眼看了看桌上的酒壶,又看了看七个金樽和酒菜,却动都没动。
  风延庆道:“老大怎么忽然变的客气了?”
  对于一个酒鬼来说,只要是能喝的酒,就算是装在尿壶里,也能喝的津津有味。
  项恒刚好是一个非常贪酒的酒鬼。
  “这里虽然有四样酒菜和七只金樽,酒也是好酒,只可惜。。。。”项恒苦笑一声,道:“这酒壶实在太小,我们却有七个人。”
  丘谭伸出大手,操起酒壶,将几个酒樽倒满,反手一甩,就将这纯金的酒壶向后甩出老远,就好像这金铸的酒壶是烂泥做的。
  接着他又像变戏法似的,从桌子底下抱出一个很大的酒坛,道:“这一坛酒够不够?”
  项恒道:“好像不够,但也只能凑活。”
  西门笑道:“那你喝不喝?”
  项恒用动作回答,他一口气就喝完了眼前金樽里的酒。
  六个人也跟着仰头喝完了自己跟前杯里的酒。
  西门笑道:“酒怎么样?”
  项恒道:“酒很好,是陈年的汾酒。”
  西门笑道:“那再喝一杯。”
  项恒道:“喝。”
  风延庆又在金樽里斟满了酒。
  项恒又喝,又说:“酒很好。”
  西门笑指了指桌上的下酒菜,道:“下酒菜也一定不错,试试吧。”
  项恒喜欢吃莲藕,也很喜欢吃肉,他筷子一伸,就夹起了盘子里最大的一块红烧肉,一边嚼,一边说:“好酒,好肉。”他仰头喝下了金樽里的酒。
  西门笑道:“那就多喝点,多吃点。”
  项恒一点也不客气,他是个洒脱的人,跟朋友在一起时,他就更不羁了。
  风延庆连续给他倒了七次酒,他也看也不看就连续喝下去了,同时也吃了七块肉。
  “好酒,真的是好酒,好肉,真的是好肉。”项恒放下金樽,一脸满足的说道。
  风延庆道:“那就再喝,再吃。”
  于是项恒继续吃,继续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六个哥们也跟着喝,跟着吃。
  下酒菜没什么太大的动静,一坛酒却在这个时候喝完了。
  项恒道:“果然只能凑活,这一坛酒实在太少了。”
  风延庆又像刚才那样,像变戏法似的,从桌子底下抱出了一坛酒,笑呵呵的说道:“还好我准备了两坛酒。”
  项恒忍不住低下头,望了望桌子底下,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道:“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不过我相信这桌子下面估计还有酒。”
  刘不平忽然笑了笑,道:“既然是好酒,就不要在意多少,喝下去就是了。”
  项恒道:“对,那就喝吧,下酒菜好像也还有不少。”
  七个人继续喝,继续吃。
  这次下酒菜总算有了点动静,但第二坛酒又喝完了。
  项恒道:“还有没有酒?”
  钱丈坤红着脖子道:“只要我们还想喝,就还有酒。”
  风延庆道:“对我风老六来说,在黑羽城里找两坛酒,比在沙滩上找一把沙子还简单。”
  项恒道:“那就再去找两坛酒,因为我们七个还想喝。”
  风延庆站起来,道:“下酒菜呢?要不要叫厨房再炒几个?”
  项恒道:“这些就够了。”
  风延庆道:“竹叶青?汾酒?高粱酒?还是烧刀子?”
  项恒道:“竹叶青。”
  风延庆道:“要不要再找几个漂亮点的姑娘来陪着我们喝?”
  项恒道:“如果我还没认识忆柔,就绝对不会拒绝。”
  风延庆道:“很明显,老大和嫂子已经认识很久了。”
  项恒故意板起脸来:“所以你他奶奶的最好赶紧去搬两坛竹叶青来,我的酒瘾快犯了。”
  酒很快就找来了。
  于是七个人继续喝酒,继续吃肉。
  喝酒的速度明显比吃肉的速度快。
  第三坛酒快喝完的时候,项恒忽然将金樽举起,饶有兴趣的说道:“看见这个金子做的酒杯和你们六个人,我忽然想起了两句诗。”
  西门笑道:“哪两句?”
  项恒的表情忽然变的像李白,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好诗,我西门老二也喜欢这两句。”西门笑得意的笑了笑:“教我这两句诗的,就是单大夫人。”
  项恒随意的笑了笑,一口喝下了金樽里的竹叶青,道:“你们知道这两句诗,却没有我理解的那么透彻。”
  风延庆一边给项恒倒酒,一边道:“老大对这两句诗的理解有多少?”
  “很深。”项恒豪爽的笑了笑:“只要能笑,我就笑,只要有酒,我就喝,哪怕这酒喝不得,我也不拒绝。”
  西门笑忽然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道:“还有喝不得的酒?”
  项恒举着金樽,望着倒影在杯子里,自己那张带着疤痕的脸,道:“为什么没有?”
  西门笑道:“那么,哪种酒是喝不得的?”
  项恒又一口喝下了金樽里的酒,道:“我眼前的酒,就是喝不得的酒。”
  六个人的脸色沉了下去。
  西门笑又在笑,只不过现在笑的有些勉强,道:“老大,兄弟们几个请你喝的酒,为什么喝不得?”
  项恒举起酒坛,很随意的斟满了金樽,道:“因为我喝这三坛酒的时候,你们已经可以杀我七次了。”
  六人脸色大变。
  “你们六人陪我坐在这里喝酒,就是为了要杀我。”项恒举着金樽,道:“我知道,也懂,但酒已经喝到这里了,你们还不动手,是因为你们不忍。”
  马一翎勉强的说道:“既然你知道这酒喝不得,你为什么还喝?”
  “因为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项恒笑了笑,喝下了金樽里的竹叶青:“我也料到,你们不忍杀我。”
  丘谭道:“我想,老大你也不忍杀我们吧?”
  项恒给自己倒酒,没有说话,却已默认。
  钱丈坤道:“如果你不想杀单大夫人,我们也就不会在这里等你。”
  项恒笑了笑,道:“你错了。”
  钱丈坤皱着眉头道:“哪儿错?”
  “如果我来黑羽城不是为了杀白芯素,你们照样会在这里等着我一起喝酒。只不过你们不会怀着杀我的意思。”项恒道:“因为我们是兄弟。”
  许久沉默,无人说话。
  西门笑忽然道:“那现在你说怎么办?”
  项恒道:“好像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个办法,就是杀了我们兄弟六个,然后再去杀单大夫人。第二个办法,就是你放弃复仇的念头。”西门笑道:“不管你选择哪个办法,我们都还是兄弟,我们也都能理解你的选择。但我西门老二希望你做第二个选择,我们大家都希望这样。”
  项恒静静的喝下金樽里的竹叶青,不再像刚才那样粗鲁,刚才那样豪迈,道:“有个问题我要问你们。”
  “你说。”
  项恒道:“既然你们知道我要来杀单大夫人,你们为什么不选择别的办法阻止我?”
  西门笑又开始笑,那几乎是他一生中最难看的笑:“比如我们可以在黑羽城的门口埋伏一百二十个高手,趁你进入黑羽城的一刹那,就杀了你。”
  项恒点了点头,道:“这是个好办法,你们为什么不用?”
  西门笑看了看他腰畔的无羁刀,叹了口气,道:“黑羽盟找不出这么厉害的一百二十个人。”
  项恒傲然的笑了笑,道:“这点你说对了。”
  
        第四十八回:斩雀(第三章)
  西门笑道:“我们也可以在酒里下点蒙汗药。”
  项恒又点了点头,道:“这也是个好办法,因为我绝对不会怀疑酒里是否有毒。”
  西门笑又苦笑,道:“只可惜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们还找不到这种无色无味的蒙汗药。对于你喝酒的本事而言,我们也绝对没有十成的把握,能让你不发现酒里有问题。”
  项恒也叹了口气,道:“这点你说的也很对。”接着他又喝了一杯竹叶青。
  西门笑道:“所以我们只能用无毒的酒在这里等你,趁你不备的时候出手。”
  “这个办法很简单,不复杂。”项恒放下金樽:“越简单的办法,破绽就越少,越有效,这个办法简直好的没话说了。”
  西门笑苦笑:“可是老大你说对了,到最后的时候,我们失败了,我们不忍杀你。”
  项恒道:“所以我们将面临一个很大的难题。”
  风延庆皱着眉头道:“什么问题?”
  项恒道:“我不可能不杀白芯素,也不可能杀你们。”
  丘谭忽然很用力的拍了下石桌,大声道:“那就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他奶奶的月!来!先喝个痛快!”
  项恒大笑了几声,继续喝酒,吃肉。
  七个人的酒杯举起,喝干,又放下,倒酒,喝干,又放下,倒酒,喝干,又放下。。。。
  直到第三坛酒喝完的时候,项恒眯着眼睛道:“还有酒吧?”
  风延庆卷着舌头道:“当然还有。”
  项恒道:“那你就再去找一点过来。”
  风延庆就去找,因为老大还没有喝够。
  可是他刚站起来,就再也抵不住酒劲,像一滩泥一样软了下去。
  项恒的脸上最多只有三分醉意。
  其余五人都已经醉了七八成。
  所以项恒没花多少力气,就将这五个人打趴下了。
  他只打出了七拳,踢出了八腿,五个人就全倒下了。
  他自己一拳都没挨。
  项恒自己又喝了一杯酒,忘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六人,傲然一笑,道:“有一点你们做的很不好,那就是不太清楚自己的酒量。”
  他缓缓从石凳上站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你们要替白芯素报仇,我不会怪你们的。”
  那低沉的语声刚落下,项恒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月色中。
  白芯素的屋子所在,项恒非常清楚,半柱香的时间,他就到了。
  她的屋子里正亮着火,不知道是尚未入睡,还是睡不着。
  项恒没有立刻闯进去,因为有个人正在屋前等着他。
  屋前有一张小茶几,这个人就坐在这张茶几前,静静喝着热茶。
  项恒的脸色微变。
  这个人穿着的黑色大氅,是由一根根黑色的羽毛编制而成的,刺骨的秋风,完完全全的被挡在了这件黑羽大氅外。
  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王者的气质,不管你有多么高贵,只要你一看见这个人,就会觉得自己和他相比,实在是太渺小了。自卑些的人,甚至觉得自己不配和这人相比。
  这么霸气的人,除了单雄,不再有第二人。
  单雄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你来了。”
  项恒皱着眉头道:“你知道我会来?”
  单雄在对面的茶杯里倒满热茶:“如果不知道你会来,我怎会在这里等你。”
  “今天好像有很多人都在等我。”项恒笑了笑,在单雄对面坐下。
  单雄微微抬手,示意项恒饮茶,道:“哦?”
  项恒举起茶杯,道:“刚才有六个兄弟等我,现在有单盟主等我。”
  单雄淡淡道:“七个人,并不多。”
  项恒笑道:“你说错了,今天等我的一共是八个人。”
  单雄道:“还有一个人是谁?”
  “你我身旁屋子里的人。”项恒一扬脖子就喝干了茶杯里的茶,几乎与喝酒一样迅速,对于他而言,喝茶与喝酒,差别本就不大。
  单雄既不吃惊,也不变色,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又给项恒倒满一杯茶,道:“前面六个人想必是请你喝酒,可我只能请你喝茶。”
  项恒皱起眉头道:“你好像也是喝酒的。”
  “在不可以醉的时候,我就一滴酒也不碰,现在刚好不能醉,所以只能喝茶。”单雄淡淡笑了笑,道:“况且除了请你喝茶,我还要给你讲一个故事。”
  项恒端起茶杯,道:“我喜欢听故事,听故事的时候,喝茶还是比喝酒合适。”
  单雄举着茶杯,凝视着,那眼神就好像看见了茶杯里长出了朵喇叭花:“你不怕这茶里有毒?”
  项恒道:“一点都不怕。”
  单雄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慢慢的喝了口茶,道:“为什么不怕?”
  项恒笑道:“因为我很清楚,你不是在茶里下毒的小人。”
  “其实我很想在茶里下毒。”单雄自嘲的笑了笑,道:“就好像我很想在黑羽城的门口派人埋伏击杀你一样,为了杀你,其实我什么办法都愿意用。”
  项恒有痛快的喝了杯茶,道:“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单雄缓缓的转过头,望着身旁的小屋,道:“因为屋里的那个人,不允许我这么做。”
  项恒也转过头,凝视着这栋小屋。
  单雄沉稳的声音又响起了:“若不是屋里的人再三嘱咐,你刚进黑羽城,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管她做什么,我都不再相信,也不想理会,我只想告诉你,你无论要和我说什么,讲什么故事,屋里的那个人,我都非杀不可,她活不过今天。”项恒干笑一声,道:“如果你要替她报仇,我也非常欢迎,当然,我不怕你。”
  单雄冷哼一声,语气中尽是不屑之意:“江湖上都说你是个很有趣,很自负的人,看来这传言是真的。”
  项恒又很不客气的喝了杯茶,道:“你的废话讲完了没有?”
  单雄道:“你虽然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可是我深信,只要你听完我讲的故事,你就不再这般自负了,屋里的人也绝对可以活着。”
  项恒瞪了他一眼,道:“那你就快说吧。”
  单雄喝完了茶杯里的茶:“看见你,我就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和你很像很像的人。”
  “我师父?”
  “不对,是你的父亲。他和你一样,豪爽不羁,傲然自负。”
  “你认识我父亲?”
  “江湖上有谁是不认识项承志的?”
  “你和他是朋友?”
  “他不愿和我这种人交朋友,就好像我不愿意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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