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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雀 作者:项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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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月亮永恒。
  也吹不走项恒,他站在窗前,站在梅花下,又看着天边的圆月,一口一口品位着囊里的酒,忆柔正帮他缝补破旧的衣服。
  烛光下的女人往往很美,可是今晚的烛光下,为什么会缺少一个美丽的女人呢?
  忆柔呢?她不美丽么?
  确切的来说,“美丽”两个字已经不能形容她了。
  她已经超越了美丽的极限,已经是红尘以外另一种美了。
  项恒喝下一口酒,轻声的问:“忆柔,你说那四个锦盒里,装的会是什么?”
  忆柔一边缝,一边说:“我哪能猜到唐婆婆的计划呀,不过那锦盒里装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把针线活放到一边,走到项恒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也和他一样仰望着天边那颗永恒的明月,道:“不过我觉得这次的比试,对宇文公子来说很不公平。”
  “哦?为什么?”
  忆柔的眼神忽然变的有些黯然,让人看的快心碎了:“因为宇文公子的手臂。。。。”
  项恒看月亮的眼神忽然变的十分锐利,道:“你是说,宇文子乔现在已经是个残废,所以对他来说很不公平?”
  忆柔缓缓的点了点头。
  项恒回头,看着她的眼睛,道:“可是,不要忘了,他是铁骰书生!”他又去看月亮,语重心长的说道:“有些人,你是永远无法打败他的,无论他是否残疾。”他喝了口酒,就听到了一阵琴声。
  项恒淡淡笑道:“你听,宇文子乔的琴韵,并没变。”
  忆柔点了点头。
  谁都能看出来,项恒的眼神现在看起来是多么的惋惜,因为他已经从琴声中听出,宇文子乔还是宇文子乔,可是曾经的那曲《酒狂》已不存在。
  项恒第一次听到的《酒狂》,那种千军万马的气势是何等的气概。
  如今的《汉宫秋月》,凄美而朦胧,琴声几乎击碎了听客的心。
  每一个音符,都透露这宇文子乔内心的惆怅。
  琴声飘洒,酒也飘洒。
  酒,是从酒壶里洒出来的,酒壶在单无言的手里。
  他一大口一大口的喝,酒自然容易洒出来,因为他想喝醉,自然就会大口大口的喝。
  他喝醉在李若雪的楼下,能看见楼上窗户里透出淡淡的微光,单无言能感受到李若雪的心碎,因为他自己的心也快碎了。
  直到这个时候,李若雪还是抱着独孤飘雪的剑,以泪洗面。
  她还有睹物思人的权利,至少有权利保管独孤飘雪的遗物,而且至少还和独孤飘雪一起流浪过,而单无言呢?他不但没拥有过李若雪,就连她的发簪也没碰过一下,甚至没有可以“思人”的“物”。他能懂得李若雪的痛苦,但李若雪是否能知道他的痛苦呢?
  他有的,只是手底下随时为黑羽盟洒血的大汉,那副父亲给他戴上的枷锁,和手里那壶仿佛永远也喝不完的酒。
  还有的就是唐婆婆给他的那个锦盒,锦盒里有什么,他完全不关心,也不好奇,也不想知道,因为他根本就不想当上唐门的女婿,不想赢得比试。明天的比试在他眼里不过是浮云而已。
  他只想远远的守护着李若雪。
  他喝的仿佛也不是酒,喝的是眼泪,自己的眼泪,他只有把一壶一壶的酒灌进自己的肠胃,才能让眼泪不流出来。他现在虽然没有流泪,眼眶却红了,还充满了血丝。
  当琴声最惆怅,惆怅到梅花凋零的时候,单无言就彻底的醉倒了,醉倒在石桌上,冰天雪地里,他却一点也不冷,他已经忘记寒冷是什么感觉,他只记住了李若雪的冰冷。
  她的冰冷,彻底的扼杀了自己。
  ——你知道我的心意吗?
  自古以来,多少杀人如草不闻声的英雄豪杰,多少机关算尽太聪明的卑鄙小人,多少自古多情莞尔笑的翩翩公子,为一个仅仅是遥遥欣赏过的女人,愿意洒热血,流冷泪,愿意为其生,为其死。
  又有多少七尺堂堂大男儿,视女人如衣服如贱货,到最后又有几个是不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的?
  最后只能一个人举着空杯对月亮诉说着对伊人的爱意。
  酒岂非就是为了惆怅男儿而发明的?
  自古以来,有多少一个女人机关算尽玩弄一群男人的故事?又何曾听过一个男人机关算尽的去玩弄一群女人?
  那些在樱花下流泪的男人,在九月赤叶中买醉的男人,在妓院里发泄的男人,有几个女人能发现男人这些背后的痛苦?
  而一个娇滴滴在闺房里什么都不做的女人,却有着一大群抢着来献花的男人。
  谁能说女人不如男人?
  像吕布那种骁勇杀将不怕死的大英雄,最后也因为貂蝉而毁了自己的一生。
  “英雄难过美人关”这难道真的是真理吗?这道理岂非是我们男人一生中最他妈大的悲哀!?
  就连已经风流成性,在胭脂堆里快活潇洒半辈子的宇文子乔,也不能例外,他也已深深的拜倒在留星雨的石榴裙下了。
  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不是很爱他或者完全不爱时,就能算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而留星雨并不是十分爱宇文子乔。
  静,因为有琴声,有月亮,还有宇文子乔,所以才能感觉到世界是这么的静。
  这种静,也是一种悲哀,因为宇文子乔现在只能静,他的琴已经不能“疯”了。
  他只能用一只右手,掠过七根弦,发出《汉宫秋月》的最后一声琴音时,左臂的空袖也刚好停止飘动。
  谁又能在这一刻听出他的感受?
  他的生命已经在七根琴弦下偷偷溜走。
  ——星雨,她还记得曾经的琴声吗?
  宇文子乔抬头,看见梅花凋零飘落的花瓣——梅树,你在哭吗?
  唐婆婆给他的锦盒就在他身边,他很好奇锦盒里有什么,因为他想赢得比试,他也没兴趣当唐门的乘龙快婿,他只不过是想娶留星雨为妻,默默的守护她一辈子而已。
  他不是没想过打开锦盒看,只是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唐婆婆说不看锦盒里的东西,所以就坚决不打开看。
  君子总是讲信用的。
  在这么凄美的月色下,冰冷的梅花和积雪中,他本应喝一杯酒来麻醉自己的痛苦。
  但是他没有喝,因为他是宇文子乔!
  宇文子乔虽然惆怅,但并不代表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更不代表他的一生已经完全失败。
  现在岂非正是他一生拼搏最激烈的时候?
  想要娶到留星雨,就要赢得明天的比试,希望还是存在的,而且机会还不小。
  正因为宇文子乔能看到这不小的机会,所以他才没有喝酒,现在必须要保持清醒,早些休息,明天才有充足的体力一搏。
  于是他睡下了,睡在唐婆婆给他安排的房间里,房间就在玄机阁的后面。
  静,静的只剩下梅花落在积雪上的声音。
  ——明月,你是否能看得见人世间的痛苦?
  人若能活的像月亮一样,时辰到的时候就升起来,时辰到的时候就落下去,照亮自己该照的地方,给寂寞的人做个伴,永远明亮,那样这个人世是否会美好一些呢?
  太阳有一点和月亮一样,时辰到时,他总是会升起来,哪怕人间浩劫,万里白骨,太阳还是会升起,就算乌云密布的下雨天,也能升起来,只不过被云遮住看不见而已。
  太阳最烈的时候是午时,今天的午时,是唐门几年来最热闹的一个午时。与其说是热闹,倒不如说人多会确切一些。
  几十个唐婆婆邀请而来做见证的客人围坐在大厅上,没人说话,只有庄严的气氛,所以只能说是人多,不能算热闹。
  唐婆婆不说话,就没人敢说话。敢在唐婆婆开口之前就说话的,除了项恒就只有京四爷。
  但项恒现在不屑说话。
  而京四爷竟然没有来,所以就没人说话。就连那几个丐帮弟子也东张西望,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帮主去了哪里。
  不但京四爷没来,萧楚文也没有来,这两人没有来,他们的锦盒自然也就不在这大堂上。
  单无言和宇文子乔的锦盒却在这大堂上,因为他们的人来了,宇文子乔看起来精神饱满,他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单无言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疲倦,因为昨晚大醉一场,还睡在冰冷的青石上。
  沉默许久之后,唐婆婆才缓缓的问道:“咳咳。。什么时辰了?咳咳。。”她身边的一个丫鬟道:“婆婆,已经午时一刻了。”
  唐婆婆道:“哦,咳咳。。。午时已过了。。既然如此,那就开始比试吧。。咳咳。。”她也没有问萧楚文和京四爷的下落,只是盯着单无言和宇文子乔二人的脸看,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这场比试。。咳咳。。。由黑羽盟的少盟主单无言,和老千帮的帮主宇文子乔获胜。。。咳咳。。两人进入下一场比试。。咳咳。。”
  所有人的眼睛都忽然瞪大了,这算什么比试?
  丐帮里马上就有人不服了,一个年轻的四袋弟子竟然还敢踏前一步大喊:“唐掌门,这明明什么都没比,为什么就说他们两人胜了?不但丐帮不服,天下人也都不服!”
  别说天下人,就连京四爷的竞争对手宇文子乔也不服,他总觉得一个君子要赢的光明正大。
  唐婆婆道:“请诸位来,就是为了为这场比试做个见证的。。咳咳。。。”
  年轻的四袋弟子又喝问道:“如何个见证法?”
  
        第二十九回:招亲(第二章)
  唐婆婆对单无言和宇文子乔两人说:“你们两个打开锦盒吧,看了里面的东西,在场之人就知道此番比试究竟是比什么了。咳咳。。”
  单无言急忙打开锦盒,所有人原本都以为这么贵重的锦盒里,一定有个更加贵重的宝物才是,但没想到锦盒里却只有一张普普通通的纸,一张很便宜的牛皮纸。
  “夺得玄机阁内宝藏之人乃胜者。”这十三个淡淡的字,就写在厚厚的牛皮纸上。
  宇文子乔打开锦盒,锦盒里有一张一摸一样的纸,纸上有十三个一摸一样的字。
  丐帮的人还是不懂,又有人问道:“敢问唐掌门,这算什么意思?”
  唐婆婆道:“昨天老身将四个同样的锦盒,分别给了他们四个人,也就是说,京四爷和萧楚文手上的锦盒,和现在宇文公子和单少侠手中的锦盒一样,对么?”
  丐帮弟子只能说“对”。
  唐婆婆又道:“那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的帮主现在在哪里?”
  丐帮的弟子只能说“不知道”。
  唐婆婆继续说:“京帮主和萧帮主此刻恐怕正在我唐家堡的家牢里。”
  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京四爷和萧楚文两人根本就没有得罪到唐婆婆,那她为什么要将两人关起来?
  唐婆婆自己就解释说了,她缓缓道:“因为京帮主和萧帮主,昨晚两人都去了玄机阁。。。。咳咳。。。。被里面的机关困住,所以才会被老身关在家牢里。”
  丐帮弟子道:“帮主为什么会去玄机阁?”
  唐婆婆道:“因为他偷看了锦盒里的东西,所以才会动身去玄机阁,只要找到里面的宝物,就是胜者,他为什么不去?咳咳。。。不但京帮主去了,就连萧帮主也去了。。。。咳咳。。。”
  丐帮弟子叫了起来:“哎哟!唐掌门,不对呀!在下明明记得你昨天说过,说玄机阁是唐家堡内唯一没有机关暗器的地方,但帮主和萧帮主怎么会被玄机阁里的机关困住呢?”
  唐婆婆冷笑一声:“这种谎话你竟然也相信,真不知道你是这么提升到四袋弟子的。”
  丐帮弟子急了,指着宇文子乔和单无言道:“难道这两人一动都不动,就能通过比试吗?”
  唐婆婆语重心长的说:“正因为他们两人都没有动,所以才困难啊。”她一双苍老的眼睛忽然变的十分锐利,盯着那个丐帮弟子看,厉声道:“昨天你们的帮主和萧帮主都已经答应老身不偷看锦盒里的东西了,但他们却没有遵守,这太让我失望了!”
  宇文子乔终于说话了,他淡淡的说道:“小生终于知道这场比试是比什么了。”
  唐婆婆用慈祥的目光看着他,道:“比什么?”
  宇文子乔道:“从昨日接到这个锦盒起,必须要忍住不看锦盒的好奇心,才能做到这里,通过比试。”
  唐婆婆补充道:“不错。。。咳咳。。。。若是没有一颗诚实的心,现在的确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丐帮弟子冷笑一声,道:“但若是宇文帮主昨晚也打开锦盒了,但只是没有进去玄机阁,那又怎么说呢?”
  唐婆婆道:“如果他没有去玄机阁,也能说明他对事情的观察能力很强,能看出这是个陷阱,光凭这一点,就比你们的帮主和萧帮主强。”
  丐帮弟子还是不甘心,继续逼问道:“那如若宇文帮主也进了玄机阁呢?”
  唐婆婆淡淡道:“他要是有本事进去,并且有本事出来,那这个孙女婿老身就要定了。。。。咳咳。。。。如果一个人对说过的话不负责任,如何能和我唐门攀亲,京帮主和萧帮主在不守信用看过那张便条后,竟然还察觉不出这是个陷阱,那又何来的资格做我唐门的孙女婿。。咳咳。。。”
  丐帮弟子愤愤说道:“也就是说,敝帮帮主已经被淘汰了?”
  唐婆婆道:“但他和萧帮主一样,可以留下做下一场比试的见证人。。。咳咳。。”
  唐门最厉害的是什么?当然是机关,但京四爷和萧楚文两人竟然蠢到认为唐家堡中玄机阁里是真的没有机关暗器的,名字都叫“玄机”,那其中怎么可能没有玄机呢?
  一个唐门的下人过来,猫着腰对唐婆婆道:“太夫人,午宴已经准备好了。”
  唐婆婆起身,朗声对所有人说道:“最后一场比试,就在明日的卯时三刻,地点就在唐门的练功房外,到时候请诸位过来给老身做个见证人,现在请诸位用膳吧。。。咳咳。。。。”
  又是一个夜晚,今夜的月亮,和昨日的一样明亮,人呢?
  单无言没有在李若雪的阁楼下,宇文子乔也没有在拨弄着琴弦,两人现在已经对坐在一张青石桌上,只有一壶酒,没有更多的酒,因为两人都不想喝醉,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先大喝一场,然后再谈事情的男人往往是不懂得喝酒的男人,先谈完事情,然后抛开一切,开怀畅饮,那才叫喝酒。
  单无言给宇文子乔倒满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道:“你昨天真的没有打开锦盒?”
  宇文子乔道:“没有。”
  “哦?凭你的好奇心,你不可能不打开看的。”
  “小生当然好奇,只不过从唐婆婆的话语间,已经猜测到这盒子看不得。”
  “你看出来了?”
  “她故意给了我们每人一个不加锁的锦盒,这必定是在考验我们克制好奇的定力。”
  “但你若打开看了,你会不会进去玄机阁呢?”
  “不会,因为她故意说玄机阁内是没有机关的,这只不过是最简单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就算小生看了那张便条,应该也不难猜测到玄机阁里的玄机。”
  宇文子乔喝了一杯酒,道:“那你呢?你也真的没有打开锦盒看?”
  单无言苦笑,道:“的确没有打开看,因为我根本就不想赢。。”
  他缓缓的喝下杯中的酒,道:“那明日你我的比试,要怎么办呢?”
  宇文子乔苦笑,道:“小生自然不想输。”
  单无言笑了,哈哈大笑:“巧了,我刚好不想赢。”
  宇文子乔叹了一口气,道:“那你觉得如何呢?”
  单无言道:“明日不管比什么,我都会故意输给你,成全你,也成全我。”
  宇文子乔的眼中闪烁出一种光芒,一种友谊的光芒:“你若不让我,凭小生仅有的一条手臂,也赢不了你。”
  轮武功,单无言在他有两只手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可宇文子乔现在只有一只手,在武功方面能不能赢单无言就很难说了。
  他又感觉断臂在隐隐作痛。
  单无言看着他那条迎风飘动的空袖子,黯然说道:“别想太多,你只需记得,明天你赢了以后,就能娶到你心爱的女人了。”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能比到决赛,然后才输掉,这样在我父亲面前也算不太难解释。”
  宇文子乔凄凉的看着自己在杯中的倒影,道:“想不到宇文子乔,明日也要和别人来一次作假的比试。”
  单无言道:“我们是朋友,我帮你促成姻缘,你帮我摆脱困境,又这么能是作假呢?”
  宇文子乔道:“作假终归是作假,这是不可否认的。”
  “那你希望不希望我故意输给你。”
  “为了星雨,当然希望。”
  单无言豪迈的笑了起来,道:“这就是结论,明日我故意输给你,你愿意,我也愿意,又何必多谈呢?来,现在我们只管喝酒,不管其他的。”
  当他们喝完那一壶酒的时候,他们就离开了青石桌。
  宇文子乔要好好的睡一觉,他必须要补充好睡眠,能让明日有充足的体力比试,虽然他知道单无言会故意输给他,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处于最佳状态会好一些,就因为他一丝不苟,所以才有“铁骰书生”的美名。
  也因为他太爱留星雨了,所以不得不一丝不苟。
  单无言没有必要补充体力,他又提着酒,在李若雪的阁楼下看着窗户上淡淡的烛光。
  他替宇文子乔感到开心,因为他明天就能赢得比试,然后光明正大的娶留星雨这个天下第一美女了。
  朋友既然得意,单无言也觉得很开心,他看着李若雪的阁楼,淡淡的自言自语:“若雪,那我呢?”
  阁楼里的烛光暗下了,想必李若雪也已经打算要睡了。
  单无言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不能再窝囊下去了,既然喜欢一个女人,就应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不然算什么七尺男儿!?
  难道真的要在李若雪的阁楼下等一辈子,才算一个男人?才算痴情?才算有尊严?
  为了活的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真正痴情的男人,一个真正痴情而又有尊严的男人,单无言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决定在宇文子比试获胜以后,就告诉李若雪自己的心意。
  然后单无言一口气喝完了一壶酒,拿出腰间的玉佩,那是他娘白芯素送给他的玉佩。
  一块晶莹通透的碧色圆形玉佩,一面空白,一面刻着一个“鑫”字。
  他抽出靴子里的匕首,用匕首锋利的尖头在空白的一面上刻——若雪,你等着,明日,我就要告诉你我究竟有多爱你!
  锋利的匕首划过柔润的玉,隐隐约约就能看出一个轮廓,一个少女的轮廓,他在刻李若雪。
  借着淡淡的月光,他刻的和李若雪十分相似,因为李若雪的脸已经出现在他的梦里无数次,更因为李若雪这个人早已深刻在了他的心里,刻在了他的灵魂上。
  他正用心和灵魂在刻着!每刻一刀,他的心就不免痛一次,也不免有一丝淡淡的幸福。
  他喜欢权势,只要能和唐门联姻,那他将名垂千古,不再是单雄的儿子,而是真正的单无言!
  但和李若雪比起来,那些又算得了什么?骂名又如何?父亲逼迫的眼神又算什么?
  他终于想通。
  他在那块小小的玉佩上刻着伊人的像,他第一次有了一个男人追求幸福的感觉。
  直到东方发白的时候,他的脚边已经多了几个见底的酒壶和一堆玉上刻下来的碎末。
  他用匕首的尖头在玉上刻下最后一根线条,然后轻轻一吹,李若雪的头像就已经清晰的印在了玉上。
  玉上李若雪的表情,和她本人一样冰冷,因为单雄信见过最多的表情就是她冰冷的样子,他很少见李若雪笑过。
  看着玉上不笑的李若雪,单无言却痴痴的笑了,他已经认定李若雪就是他将来的夫人,也将是未来黑羽盟的盟主夫人!
  ——我一定要告诉她!
  他收起玉,拍了拍身上玉的粉末,往唐家堡的练功房走去。
  他一宿都在刻着那块玉,没有合眼过,还喝了五壶酒,就算他是一个经过不少风浪的人,现在看上去也有些倦意了。
  现在是冬天,冬天的卯时,看起来几乎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
  唐门的练功房前,是一块很大很大的空地,空地上铺着青石砖,旁边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十八般兵器,旁边的架子上还放着几十件极其诡异的暗器。
  硕大的练功场,四角都各燃起火把,照的简直和白天一样亮。
  单无言来到这里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唐婆婆所邀请的见证人都在这里,京四爷和萧楚文却不知为何没有来,就算单无言想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没有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唐婆婆好像也不太合适。
  宇文子乔今天也早早就起床了,起床后不但洗了个热水脸,还喝了一大碗清淡的鸡蛋汤,所以现在看起来精神饱满,处于最佳状态。
  他几乎是和单无言同时到的,两人也几乎是同时对唐婆婆拱手做礼请安的。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废话也就不用说太多,唐婆婆朗声说道:“诸位都用过早点了?”
  所有人都纷纷点头,那些刚起床还没来得及用早点的也点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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