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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12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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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大羞,伸手欲打,可杜四已搂着她一头扎进水里。
随着这“扑通”一声大响,四周立刻传出声音:“点子溜了!快!”
小玉抬头,见本在花船后绑着的小艇已分散四周,却没有靠近。每条艇上都有几人正扬臂挥手,甩出密雨般的暗器,向他们打了过来。
杜四道:“憋气!”然后按着她的头猛地一沉。这一下使了全力,沉得极深。小玉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大亮,头上的水似乎开锅一样地翻滚起来,却是他们刚才所处的花船被炸成碎片。
杜四带着她漂出老远,才一起探头。两人都没命地吸气。杜四喘口气才道:“一会儿你要尽量放松,我们顺着水漂,节省些体力。我水性不太好,恐怕带不了你多远,得赶快上岸才行。”玉宁宁茫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杜四皱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黄墨寒想杀我。难道事先他没告诉你?你叫我来,难道是真的有事相求?我想着见到你不知又会有什么好吃的小菜,所以就巴巴地赶来了。”他轻笑一下,“唉!这次我要是死了,那就是活活给馋死的!”
玉宁宁先笑了一下,突然觉得不对:“明明是你约我……”她不是笨人,只想着黄墨寒要杀杜四,可她也在船上!难道……难道……
再想到他唱的那首曲:“……劝人莫做情痴也死生相许由人说。”原来他早已经给了自己暗示。好一个“劝人莫做情痴也”,好一个“死生相许由人说”!好一个黄墨寒!
玉宁宁心如刀割,然而她咬紧牙关,生生将眼泪忍了回去,淡淡问杜四:“你为什么把我带出来?你还不清楚我是不是和他一伙的,不是吗?”杜四道:“你看那架势,就算是一伙的,黄墨寒也是不要你了。毒酒还可以说等我死了拿药救你,可难不成他还能在烂肉堆里把你拼起来?”玉宁宁发出一声怪笑:“你倒舍不得我死。我们才见一两面,难道就有这种情分了?”杜四不耐道:“得了,谁有空跟小姑娘耍这些花腔!你遇上个白眼狼,运气是不怎么好,可不还有我死心塌地陪着你吗?虽然我人比黄墨寒难看许多,可你以后也只先将就了。”
玉宁宁心中悲痛被这人一番插科打诨,竟然消解了不少。她早就觉得身上一阵冷似一阵,此刻难以支持,竟慢慢向后滑倒。杜四惊道:“喂!怎么了?”待伸手把她抱到胸前,她的身子已经冰一样的凉了。杜四这才想起,刚才自己逼她喝了四杯毒酒,心中不禁大叫倒霉,只好拖着她向岸边游去。
来到岸上再看玉宁宁,只片刻工夫,她连眉毛都结了冰霜,脉象似有若无,看来命在顷刻!杜四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挂着一个精雕的龙首项链。他犹豫片刻,终于一咬牙掰开龙口,将里面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玉宁宁嘴里。
若有懂行人此刻看到,必然大惊失色。杜四给玉宁宁吃的这东西叫“辟邪”,乃是苗疆七神教的镇教七宝之一。此物传说是千年蟾蜍精的内丹,是天下所有毒物的克星,佩之不惧瘴气毒虫,食之不但可解任何奇毒,且从此这人就可百毒不侵。
昔日,传杜四内功之人曾帮七神教消弭了一场大祸,得此异宝作为赠礼。那人将此宝留给当时只共处过三日的年幼孩童。而今日,杜四又将它赠予只见过两面的青楼女子,看来几人都是随了一个“缘”字。至于杜四自己为什么不吃?且容日后再慢慢道来。
只一会儿,玉宁宁的面色就恢复如常,而且以往过于白皙冰冷的肌肤内,隐约透出玉一样的温润,让她更增娇艳。
杜四在一旁看了心道:原来辟邪这东西还能美容。本想着百毒不侵对这姑娘也没大用,我还心疼会糟蹋了宝贝,这样看来,也不算太浪费。
他见玉宁宁精神已复,便道:“黄墨寒必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你要好些了,我们就走吧。”玉宁宁问:“去哪儿?”杜四携着她,边走边说:“想法子进城。黄墨寒势力虽大,我也不信他敢在城内大肆搜捕。但这城,恐怕也不好进啊!”
说话间,杜四突然停下脚步,拉着玉宁宁的手长伸向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惹得她一声惊叫。杜四带着她猛然向右飞掠,此刻玉宁宁才听到头上风声骤起,抬头只见一张极大的铁网当头罩下,网上四处挂着尖刀,若被罩住,定是一身透明窟窿。那网子极大,十几丈方圆皆被笼罩。只有杜四冲向的右边离边缘最近,也不知在急切间他是如何判断的。
掠起的同时,杜四的身子随着罩下的势头迅速压低,快得像出膛的炮弹。然而在网离地只有一尺半时,杜四几乎已贴上地面,冷森森的刀尖也已触到他身上。眼见离网边尚有一丈距离,就要躲不过了!杜四手中闪出一道乌光,看上去是一根长长的细线。这轻飘飘的黑线在网边一挑,沉重的钢网立时扬起半尺。
杜四搂着玉宁宁就地一滚,堪堪躲了过去。他半点不迟疑,出去的同时吸气,腰腹用力挺起,带着玉宁宁蹿起老高,左掌已将一个拉网的铁马堂手下脑袋拍得粉碎,两脚再向后快速反蹴,另一人胸膛接连挨了四脚,肋骨尽碎,不停一口口呕血,显见不能活了!
一个使蛾眉刺的向他狠狠扑来。杜四手中乌光再闪,却是勒住使蛾眉刺身后一人的脖子,往回一拉,两人顿时挤成一团。杜四抬起膝盖,狠狠顶住前面人的下阴,待他乌金丝收回时,后面那人的脖子已软软垂下。顷刻间,两个都一声没吭就挂了。
这几下一气呵成,快如闪电。等玉宁宁回过神时,已是满地鲜血。她一阵恶心,没想到这贪吃贫嘴的四爷出手竟如此狠毒!
杜四这时回头,看她有没有受伤。可她触到杜四的目光却不由一抖。
杜四轻轻道:“这四人扯网显然是练好的阵法,方才被我们突破,是因防备晚了。若是他们缓过神来,我可就没把握能再带你冲出来了。”
一个阴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好干脆的手段!不过,恐怕你还是没办法带着她冲出去了。”杜四见那说话之人就站在人群之中。他方才没出声前竟如大海里的浪花,自己一点也没注意,而此刻话一出口,他整个人又突然变成呼啸的风暴,气势直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杜四心中一凛,知道遇上了真正的高手,看到他腰间铁笔,心里想起一人。他沉声问:“洪沧海?”那人点头:“知道就好!”杜四笑了:“黄墨寒竟能笼络到你!当年你在武人榜排名第九,已是别人做梦都盼不到的地位,你却深以为耻,自我放逐到荒岛上整整苦练十七年。算起来,我也是你的晚辈。”
洪沧海豪然道:“我这‘恢恢天网’是在荒岛时自己悟出的阵法,变幻诡异与别派大不相同。四爷就不想看看吗?”杜四笑起来:“有什么不同?在我面前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捞鱼的网也比你强。”洪沧海点头:“说得是,待我回去再好好想想。现在就由我来领教高招。”杜四本意激怒他,见他不动肝火,神色也郑重起来,摆了个起手:“请!”
玉宁宁不懂武功,只觉得明明无风,可岸边长草一会向左,一会向右地飘摇不定。两人的身影乍合乍分,显然斗得甚是激烈。
这一战竟打了小半个时辰,也不知是谁占了上风。小玉心中焦急,去岸边捡了几块石头,瞅准两人身形分开的当口,对准洪沧海使尽力气狠狠砸去。眼看洪沧海并没什么动作,这石头就要砸到他身上,杜四抬头大叫:“趴下!”玉宁宁不明所以,突觉眼前一花,杜四已飞身上前,将她扑倒。那刚砸出的几块石头已带着难听的啸声倒飞回来,岸边的树木被这不及树枝粗的小石头打得轰然倒下。小玉吓得冷汗流出。而杜四刚起身,已被洪沧海的一掌无声无息地印在背上。
就听洪沧海狞笑:“好个多情种子。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内力竟然和我苦练数十年的相若。好,今天正好用你,助我练成神功!”
他手掌一错,杜四像粘在他手上一样,给带得倒退一步。小玉见杜四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洪沧海已惊叫起来:“你、你的内力怎么了?”杜四轻轻一晃,挣脱他的手,嘴角含着轻笑:“冷?”洪沧海脸色发白,吃力地挤出几个字:“你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毒?”杜四道:“托梦问你家主子黄墨寒吧,我也不知他给我下的是什么毒。”洪沧海脸色剧变,舌头几乎被冻住,话也说不出了。
杜四悠然道:“其实在我五弟收集的高手资料中,你只能排在十一。海纳百川,方成其大,你的内力是靠吸取他人所有。我料定你必不会舍得我这个大点心,所以才诱你对掌,借机将寒毒传给你。”他声音欢畅,笑着拍洪沧海的脸,“随便吸别人内力是不对的。你看,吃多了消化不了了吧。到了阎王那儿,你该怎么交代?就说撑死的吧。”
洪沧海一直在运功,此刻觉得内里已不似刚才那么冷了。他心中窃喜,装作愤恨地把头偏开,躲开杜四轻薄的手。
杜四得意道:“别不服气,这寒毒可是我直接送进你丹田里的,比喝下去厉害得多,要不你怎么一下就不能动了呢?不信你退几步看看!”洪沧海运功于腿,觉得似乎应该可动,但他还是装成无法动弹的样子。
杜四已笑起声来,转身对小玉道:“他刚欺负过你,你再拿石头打他!”小玉见杜四如此轻狂,心里害怕洪沧海功力恢复,好生着急:“四爷,我不打。”杜四已帮她捡起一块石头:“不要紧,这次一定打得着。”
就见洪沧海猛然提气,脚在地上一点,倒蹿出去。因为跑得太急,脑袋还在江边柳树上撞了一下。然而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赶紧离开此地,什么姿势风度全都不要了,一瞬就没了影子。原本簇拥着他的一群人,眼见打头的都跑了,也一忽儿作鸟兽散。
玉宁宁叫起来:“他跑了!”杜四苦笑:“不跑,还想请他吃饭吗?”他靠着小玉,脸上红了又白,终于没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紧接着一口又一口,直吐了十多口方才停下。小玉眼含泪光,默不作声地扶着他。
终于,杜四喘过气来,两人相互扶持着向下游跑去。这样耽搁片刻,远处斑斑点点现出火光,看来黄墨寒已打算公然撕破脸了。
杜四停下脚步,问:“这小月湾通向哪里?”小玉答道:“上游通向新潍,下游是几条支流,东边通的就是秦淮河。那里水流平缓,可惜通宵都有花船,白天倒可以躲一躲。”杜四点头:“正是有人才更好。岸上不好走,夜里正方便走水路。一会儿进水,小玉你放松就行。”小玉不再多问,她已决定完全相信这人。两人缓缓滑进水里,向下游半漂半游,不带起一点声音。
杜四近乎昏迷,两手机械地划着。即便是平时身体无恙,带着个不会水的人走十几里水路,也不是他那点烂水性可以对付的,何况此刻还受了如此重的伤,后面的路程他已全是靠一股毅力,勉强支撑。
离秦淮河尚有小半路程,一艘画舫从两人身边慢慢经过。杜四累得几近虚脱,模糊看到船上似乎没人注意到他俩,于是伸手巴住船尾,预备休息一下再走。在他神志恍惚之时,隐隐听到悠扬的笛声,越来越低,直至细不可闻。一个婉转的声音恰在此刻响起:
“冷清清人在西厢,叫一声张郎,骂一声张郎。乱纷纷花落东墙,问一会红娘,絮一会红娘。枕儿余衿儿剩,温一半绣床,闲一半绣床。月儿斜风儿细,开一扇纱窗,掩一扇纱窗。荡悠悠梦绕高堂,萦一寸柔肠,断一寸柔肠。”
饶是杜四见识不浅,这样优美的声音他却也是头次听到,只觉心荡神驰,几疑身在梦中!就闻那笛子已吹罢,歌声却不肯就停,细细碎碎地来回哼着,隐约还是刚才的词,声音则更加缠绵。在这样的情形下,杜四竟也不愿马上离去,只竖着耳朵尽力细听。
身边的小玉听到歌声,却是大喜过望。她凑到杜四耳边低声道:“太好了,是妙妙姐!四爷,我们上船。”杜四问:“可靠吗?”小玉道:“是金陵双艳的另一个孙妙妙!别人一定都以为我俩会互相妒忌攀比,其实这么多年来,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前我很多事都听她的,直到她说黄墨寒为人隐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恐怕不是好选择……”她低下头,“看来是妙妙姐对了。”杜四心中明白,此刻小玉提出的人必然是可靠的。他探出身子往船舱里瞄了一下,里面全是人,只好静等机会。还好,只片刻就有一个小丫头走出来添酒。
杜四把小玉先举上去,小丫头见水里出来一个湿淋淋的白衣女人,只当是水鬼,张嘴便要呼叫。杜四已跟着蹿上去,捂住她的嘴。
小丫头两眼翻白,就要晕过去,还好小玉在一旁及时说:“小奴,是我,玉宁宁!”小奴瞪大眼睛,盯住她的脸。片刻,杜四感觉手中的人绷紧的身子软下来,想必是认出小玉,这才放开她的嘴。
小奴道:“宁宁姑娘,这是怎么了?”虽然惊讶,声音却很低。见这丫头很有分寸,杜四对孙妙妙又多了几分信心。小玉轻声道:“我有急事找妙妙姐,你悄悄叫她一声。”小奴看了他们一眼,点头答应。
船舱里几个衣着华丽的男人正围着一个女子说笑,小奴走过去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孙妙妙起身笑道:“几位公子,奴家回房换件衣服就来。”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站起来:“姐姐带上我,那闲了一半的绣床,我替你温吧。”几个男人哄笑:“瞧赵公子可怜的,妙人儿就带了他去吧。”孙妙妙媚笑起来,伸手柔柔打了他一个耳刮子,又回手揽着他的头,把嘴凑过去吹了一下。赵公子手抚着她打过的地方,只是傻笑。
“几个猴崽子老实呆会儿吧,姐姐回来看谁最乖的有赏。”她的话似乎是用鼻子里说出来的,随随便便都透着娇媚,到了门口,又向舱内众人媚媚地横了一眼,方转身走了,留下一船舱酥倒了半边身子的男人。
孙妙妙来到后舱见到杜玉二人,丝毫不见惊慌。小玉拉着她道:“妙妙姐,黄墨寒在追我们,姐姐可否让他躲一躲?”妙妙冷笑:“从你认识他起,我就知道迟早有这一天!早闹翻早好!”她又转头打量杜四身上的血迹,皱起眉头道:“这又是个什么脏的臭的,你就不能认识个好的?”那声音尖酸冷漠,和船舱里唱歌的判若两人。
小玉对杜四道:“四爷,妙妙姐说话就是这样子,你别介意。其实她人很好。”孙妙妙哼一声:“跟他说那些干什么,难不成这位爷有事只挑好人求?”她又看杜四,“看你年纪也不大,干吗学人家打架?就算打,也别挑黄墨寒啊,自己先掂量一下分量。小玉啊,你吃亏怎么都不长记性?这人还没姓黄的顺眼,值得为他落个东躲西藏?你在姐这躲好,这位爷请自便!”玉宁宁急了:“不关他的事,是黄墨寒想杀我。这位爷、这位爷恰好路过,从黄墨寒手上救我出来的。”她知道妙姐姐最疼惜自己,这么编下来,她定会帮忙。
妙妙皱眉:“黄墨寒好端端为什么要杀你?甩了你不就是了。”小玉支吾:“因为……因为我坏了他一件大事,他就想杀我泄愤。要不是四爷击退杀手,宁宁现在已经是冤鬼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带着我一路游来,三个时辰片刻未歇,我又怎能弃他不顾?”
妙妙动容,问杜四:“真的?”杜四却开口:“假的。”小玉使劲使眼色,杜四反倒笑了:“妙妙姑娘,小玉的话避重就轻。我一路带她逃命是不假,可黄墨寒想杀的是我,小玉是受了我的连累。你能救了她就好,不过我现在伤重力竭,确实希望你能帮我。”妙妙双眼一弯:“我是说,一个宁宁还用得着追杀?冲你这真话,帮了!”她思索一下道,“我这里有个暗壁,一会儿黄墨寒来了,你和小玉就躲进去,我在外面和他周旋。今天的客人是赵守备的公子,虽然黄墨寒势力很大,一个守备公子还镇不住,但毕竟有官府中人在,他找不到你们,也不会太失礼。”
杜四叹气问:“孙姑娘,你说的暗壁是不是在那幅画后面,推开你面前的花瓶就能进去?”孙妙妙奇道:“你怎么知道的?”杜四摇头:“这小布置只能骗骗外行,我能看出来,黄墨寒一定也能。躲在里面当真应了‘瓮中捉鳖’这句话。他对我势在必得,别说守备儿子,就是他老子也未必管用。”
妙妙一惊之下却不慌乱,只是皱起眉头:“现在四周没有别的船,我要是单独放小艇送你们下去,也太突兀了,黄墨寒一定会追上你们的。这样吧!我换上小玉的衣服哄赵公子一起下去,他们见是两个人应该会追我们吧,然后你们再趁机溜走。只是赵公子身材和你差别太大,还是李公子吧。”
杜四凝视她道:“容我提醒一句,此事关系生死。黄墨寒手段狠毒,不是你对付得了的,被他追上,你有性命之忧!”孙妙妙瞪他一眼:“废什么话!对付得了,我还让宁宁在他那儿那么久么?怎么说也有官府的人陪着,他也不见得就敢把我杀了。有这好心,你以后就对宁宁好点,要不是看你值得托付,我管你的死活!”杜四目露欣赏:“妙人儿,我若轻易赴险,就可惜了你这番心胸!你不必去引开敌人了。”他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我自有办法藏起来,让他绝对找不到!他妈的,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杜四将法子低声说了起来,两女都露出极度诧异的神色,嘴巴越张越大,终于答应着各自准备去了。
一会儿孙妙妙回到前舱,大家见她回来,立刻哄叫起来。妙妙问:“刚才谁最乖啊?”她斜瞟赵公子一眼,“我猜一定不是你。”赵公子叫起屈来,一旁的清客凑趣:“姑娘可冤枉他了,你去这半晌,他可是眼睛都不错地看着门,一心等姑娘的赏啊!”孙妙妙娇笑:“真的?那姐姐赏你见个大美人!”她回身喊道,“宁宁,出来吧!”
一身精心打扮的玉宁宁一出场就震慑了众人的目光。妙妙在赵公子头上敲个栗爆儿:“姐姐这赏赐怎么样?我们这金陵双艳可还入得了你的眼?”赵公子看看妙妙,又不舍地望望宁宁,脸红心热,抓耳挠腮。
这时,妙妙冲后舱拍拍手:“风儿吹箫。今天咱们让赵公子再舍不得下船。”风儿的箫吹得甚好,孙妙妙伴着箫声又唱起歌来。小玉在赵公子座旁低吟浅笑——黄墨寒带人上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
黄墨寒眼睛只看着玉宁宁:“岸上没有一点痕迹,杜四藏哪儿了?小玉,看你还有这样的兴致,一定不好找。我得下工夫好好搜搜才行。”孙妙妙在一旁冷笑:“黄公子什么意思,妙妙可不明白。妙妙这里是什么地方,有男人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藏?你要找玉妹妹,也不用拿这个借口。不过呢,我们姐妹先陪的可是赵公子,你就是有心凑一份,也得看人家赵公子答应不答应。是吧,赵公子?”
赵公子腆起肚皮:“你是何人,敢和本公子过不去?你知道我是谁吗?”黄墨寒冷冷道:“赵远汜,金陵守备赵垲的二公子,丙戌年六月生,家有三房姬妾,私下里还有不少二夫人。”赵公子嘴巴大张,惊得说不出话来。
黄墨寒一挥手,铁马堂的许成戈带人进后舱搜了起来。只听到一声欢呼:“这里有暗壁!”然后就是暗壁被砸开的咚咚声,铁马堂众人泄气的抱怨,和地窖里持续不断的乒乒乓乓声。
赵公子两手乱抖:“你、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黄墨寒心情烦躁,他手下人伸手拎起赵公子的衣领,直接丢进水里。
船舱里顿时乱成一片,几个亲随跳下去救起他们的主子,慌忙向岸上游去。半晌,许成戈才出来,急得声音都变了:“当家,已经里里外外搜过了,没有杜风寄的影子!”他深知此刻若抓不住杜四,让杜四有机会下手报复,那铁马堂的几千人性命怕是难保了!
黄墨寒也急了,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冷冷扫过,突然对一个高挑身材的小厮道:“扮成妓院里的奴才,四爷不觉得委屈吗?”许成戈已是一个箭步,抓住那小厮的手用力一拧。只听腕骨折断的声音,小厮大声惨号:“我不是——”已痛得涕泪齐流,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黄墨寒皱起眉毛,此人绝对不是杜四。眼看多日筹划就要功亏一篑,而失败的代价却又太过惨烈。他吸口气走到玉宁宁面前,柔声道:“小玉,告诉我他在哪里?我知道你喜欢我的,你说了,我就替你赎身,娶你为妻。日前,我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是以后,我一定加倍补偿。”
玉宁宁冷笑看着他,半晌才道:“我现在就想知道,杜四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让你定要取他性命!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黄墨寒盯着她,眼睛里渐渐现出炙热的光:“宁宁,你也算我的红颜知己,你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平生第一恨事是什么?”小玉想也不想就答:“没机会参加殿试,没有考取状元!”
黄墨寒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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