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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超凡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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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啸天阴声笑道:“当然,本座怎会拿娄兄开玩笑,当前之事除了娄兄之外另无急救之法,而本座除了这一个机会,恐无扬眉吐气之时了,近来娄兄知道,本座已被那花小子追得毫无容身之地啦,娄兄随本座四十年之久,可说是忠心耿耿,如本座取得蛇目,今后必横扫武林无敌手,相信到时亦瞑目九泉了!”


  娄乙命在倾间,这时再也不相信他的狗肺了,咬牙恨道:“独啸天,你这灭绍人性的东西,我娄乙今晚才知道以往瞎了眼!”

  “嘿嘿!”独啸天阴声笑道:“娄兄,本座待你不薄,怎能出此怨言?

  不过,本座还是不怪你,始终你是助我成功的好帮手!“

  他说完,俯身提起娄乙,又笑道:“可惜娄兄近来消瘦多了,只怕血液不甚充沛哩!”

  娄乙已魂飞魄散,怎么也说不出话了,眼看着蛇光已渐渐接近,全身竟抖得波浪一般!

  独啸天刚刚走近峰顶,那蛇竟有灵性,猛将飞舞的速度一停,口中立发“哇哇”怪鸣。

  独啸天尚距十丈之远,他再也敢前进,双手一举,急将娄乙掷出!可怜那一生奸险的老贼竟连惨叫的知觉都没有了。

  怪蛇一见人影飞到,又是哇叫一声,腾身一绕,顿将娄乙困住在地!似鹤的蛇头,龙如利剑一般“嚓”声插入娄乙腹中,谁料竟连头带颈都没人口内。

  独啸天陡然发出开心的大笑道:“娄兄,你真能忍受痛苦,于吗一声不响啊,哈哈!”

  这时,龙斐竞紧张得心要往口里跳,他只等独啸天挖取蛇目就准备拼命了,左手短剑,紧紧握得流汗了。

  为时甚久,这才看到独啸天一步一步向怪蛇接近。

  距离只三尺,那老贼猛地一站,左手伸出一把抱住蛇颈,右手如电,火速拨出长剑!等蛇头拉出时,他剑尖宜向蛇目插去!

  龙斐一见大急,腾身发起,大喝道:“老贼看……”

  看字刚出,右手随着身体扬起!

  “龙斐住手!”

  他赤蝠未发,耳后峰后有人急声喝止!原来那竟是花无秋的声音!

  龙斐闻声人声,不禁欢声道:“哥哥快动手,蛇目不能让他取去,否则对你大不利!”

  一条影如电,笔直飞到他的头顶,肩头一紧,竟被那人影摄落地地!同时耳听花无秋又道:“让他取罢!”

  独啸天闻声心跳,胡乱挖出蛇目,翻身就逃,真如漏网之鱼,丧家之犬。

  龙斐被摄在龙斐手中乱掐乱跳,大叫道:“快追啊!他将来不得了呀!”

  花无秋不但不迫,反而提起他就朝背道而窜,边走边道:“龙斐他走不了的。顶多到达峰下就会死的!”

  “那是什么原因?”

  花无秋已奔到相反一面峰下,这才将他松手放下解释道:“论时间,我和独啸天二同时到达顶峰,因为发现那怪蛇之故,及没有向他们下手,后来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我也存心让他们得到蛇目之霎再同时夺宝杀人,谁料就在独啸天点倒娄乙之际,我耳中却听到惠明大师向我传音,她老人家叫我不可妄动,说那‘独自飞钵’是雌而不是雄的,雌的没有丹的,只有毒,雄的有丹而且更毒,说他们二人际非不动手,动手都得中毒死亡。”


  龙斐:然道:“原来如此,奇怪,他们为什么不知会中毒死亡呢?”

  花无秋道:“他们只知‘独目飞钵’有丹可练成奇功,却不知有雌雄之分。”

  龙斐道:“那我们为什么朝相反的方面逃走?追去看看不嘛?”

  花无秋郑重道:“那太危险,独啸天在发觉中毒之下,他岂不向我们拚命的,那种毒只要闻到一点气味都可置人于死地的。“

  龙斐道:“现在我们可以去了吗?”

  花无秋摇头道:“此时他已尸骨无存了,一旦误中余毒可不划算了,总之他是死定了。”

  龙斐道:“现在我们向哪里去?”

  花无秋道:“追六王!”

  龙斐跟着奔出,同时将那没有左耳的老怪和黄衣女郎之事详细说了,并把六王等二十人也在场的事情告之。

  花无秋笑道:“你知道的还太少了,我已查出那‘天堂岛’而且不在海中哩。”

  龙斐大异道:“是岛不在海中?”

  花无秋道:“在从来无人去过的大沙漠中,那地方有两块绿洲,两洲之间有一百丈宽的绝沙,那沙即名无渡河,人行其少,九死一生!而洲的四周只有四条沙路,从前武林称为四天门,除四天门可通绿洲之外,那就非练到‘驾气千里’之境才能进人绿洲了。


  龙斐大惊道:“那我们如何去赴会?”

  花无秋道:“武林人物对此不服气,明知是死路也会去走的。

  龙斐点头道:“去是非去不可的,好在那里有内乱。”

  花无秋道:“问题就两洲不能错走,走到黄衣女郎那面顶多有场剑斗比赛,只有参加的才危险,不参加的在洲内没有问题,从有寻仇之事,也得会后出洲才有事情,假设走错了一面,冒失闯入没有左耳的才能怪那里,那就危险极了,一切暗斗,明斗,偷袭都会在那洲上发生,加之才能怪的力量雄厚无比,去的人谁也不敢保证生还。”


  龙斐问道:“那没有左耳朵的老怪听说是那黄衣女郎的叔叔?”

  花无秋笑道:“还有个没有右耳朵的哩,天下事就有这么巧,他们是两亲兄弟,而且是武林最秘密,最厉害的人物,他们姓海,听惠明大师说,他们的祖先曾仗着一套‘昊来剑法’竟霸占要盟主近一百五十年,因为中间有一代没有人才继起,于是隐迹江湖,一直到这两个缺耳的成人后才渐渐复与,但是,他们祖传‘昊天剑法’已不完整了,仅仅只练成三式,其余的竟不知遗失到哪里去了。”


  他停了一下又道:“那没有右耳的老头就是‘两谷老人’,是无人头陀所说的那个最厉害的老人,也就是黄衣女的养父,因为这对兄弟没有结婚,他们都没有亲生后代继承人。”

  龙斐道:“听说那黄衣女的父亲已成残废了。”

  花无秋道:“那是遭人暗算之故,据惠明大师想,很可能是他弟弟暗害的。”

  龙斐道:“对哟,听那黄衣女的口气,对此事早已怀疑啦!”

  花无秋道:“因之双方都出来明争暗斗了,一方就施展高手段收集党羽,一方则散发黄帖召集剑会。”

  两兄弟一直奔走到天亮,地势渐近平原,龙斐问道:“我们己到达什么地方了?”

  花无秋道:“前面就是黄河,我们沿河面而上,进潼关吃午饭,然后过河西赶路,务必在四日后赶到甘肃六盘山。”

  龙斐不问可知,他料定六王等人已朝六盘山去了,于是提起那辆马车的事来道:“哥哥还记得那辆黑马车嘛?”

  花无秋道:“记得,车中坐就是那位黄衣女!”

  龙斐道:“那辆马车已毁啦!”

  花无秋道:“那驾者已死在缺左耳手中,甚至那漠奴和海仆两大汉还负了重伤!”

  花无秋惊奇道:“哥哥也知道了!”

  花无秋道:“没有我,那两个婢女都得遭殃!”

  龙斐豁然道:“在暗中拦截老怪的原来就是哥哥,可惜那黄衣女尚在迷惑哩!”

  走着说着,不知时已近中午,但他们已接近潼关了,未几进了城,找到一家酒棂,随即大吃一顿,当酒菜到尾声时,龙斐忽然看到满楼座位的最后一桌有两个可疑人物,于是暗暗向花无秋丢眼色。

  花无秋轻声道:“你不认识他们吗?那就是黄衣女的手下。”

  龙斐道:“只认识几个,但这两人未见过。”

  花无秋道:“你看这面一桌四个,他们是缺耳老怪的人物,酒后定有场打斗,但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吃完就走。”

  谁料他们还未动身,而这面四人已下楼会帐去了,花无秋向他递个眼色,也跟着下楼,会完酒帐,轻声对龙斐道:“他们如果也过河,就得收拾他们。”

  事也凑巧,那四人不但也过河,而且是与他们同一渡舶。

  龙斐估计他们的年龄都有四五十了,但没有一个不是讨厌的家伙,船上的有多半是普通人,花无秋暗示不可动手。

  过了河时,路人行人更加往来不断,这又不是好下手的时机,这情形,花无秋准备放弃了。

  过江的时间不短,走不了几十里又是下午了,龙斐不断向背后看看,原来他们己超过那四前面了。

  鬼使神差,他发现那四居然也跟着走上一条路来,轻声向花无秋道:“现在可以了吧?”

  花无秋笑道:“无须我们动手!他们的对手前后都有,我俩也被夹在中间哩。”

  龙斐再回头,确见远远的跟着酒楼下另外两人,不禁轻笑道:“前面没有呀?”

  花无秋道:“转过前面弯道去了,看势双方还不致马上动手,不要露相,最迟不超过夜半就会打起来的。”

  龙斐笑道:“我看这四个怪汉动力不弱,黄衣女的手下不知如何?”

  天黑了,花无秋将在酒楼另外买的烤鸡,由纸包中拿出,撕出一半给龙斐笑声道:“我们不落店了,这就是我们的晚餐。”

  龙斐接过去笑道:“到半夜吃什么?”到时候再说罢,也许在死人身上能找到干粮!”尤斐暗暗惊讶他对事物的精细打算,竟对这种小事情都在事先有了计划。

  前面是一起伏的地形,道路由一座山下面绕过去的,花无秋看看行人已逐步稀少,于是轻声对龙斐道:“我看快点隐起来,双方可能要在这里干了。”

  说完向土山上一闪,瞬眼隐入杂林之内。龙斐紧紧的跟着,由杂林中穿过去,须臾到达山顶上,居然能将附近一目了然。

  花无秋急指道:“龙斐快看,我们去路早有三个人埋伏在道旁了,合上后面有五个了。”

  龙斐眼看这四个讨厌的家伙已通过土山,相隔埋伏之人已不到一箭之地了,突见那三人一齐冲出,其中一人大喝道:“来的可是二房手下乌合之众!”

  四人看到毫不动容,闻声仍往前进,为首的发出冷笑之厉吼道:“好大狗胆,原来大房竟公开叫阵了!你们报上名来。”

  原来双方都认识,全凭见面喝叱才搞清楚,在这时候,后面两人亦如飞追上,但却偷偷的准备暗袭。

  那上耳目甚灵,忽有两个猛地回身,迫使后面两人无法藏形,势逼所致,三方面都拔出家伙,一凑就火拚起来。

  五人一面作两端夹攻,四人一面立成靠背作战,大家不再开口,闷声猛扑,声势居然激烈异常。

  花无秋带着龙斐悄悄地接近下去,轻声道:“从这两方的力量看来,天堂岛的人竟是无一弱者!”

  不到一刻,五人一面忽又自东北角上赶到三人,一看竟是两女一男。

  龙斐认为是依云弄月到了,细心一看,喃喃道:“那两个中年妇人!”

  花无秋急以龙斐道:“那四人要走了,我们到半途截住收拾他们。”

  龙斐道:“不知他们向哪方走?同时我们不能耽误时间呀。”

  花无秋道:“我猜想他们必从这条原路前进,甚至料定他有重要事情在身。”

  不出所料,那四人不等对方的增援接近,同时发出一声大喊四把剑挥了四股光网,齐向西面三人猛冲,势不可挡,一下就冲出缺口,拼命拔腿狂奔。

  花无秋看准地势,带着龙斐急操小路,运足轻功,长身掠去。

  一口气奔出了五里地,在月光下又看到大出现在眼前,但花无秋突然一停,伸手将龙斐拉住道:“慢点!”

  花无秋道:“你有什么感觉?”

  龙斐闻言一怔,既而惊叫道:“荡妇草香,乾坤魔就在附近,哥哥随我来,千万勿放他走掉!”

  花无秋摄住不放,沉声道:“恐防有诈,刚才四人莫非是引我来的,也许我们恰巧中了预谋。”

  龙斐道:“我们偷偷去找如何?我能察出他藏身之地。”

  花无秋考虑一会,决然道:“只有这样做了,但仍是冒险。”

  龙斐抢身带路,小心前进,专择有遮蔽之处掩进。

  花无秋见他走的方向仍在去的一面,轻声道:“龙斐你凭什么把握?”

  龙斐道:“我练了‘魔影幻形’克制诀,他的荡妇草香自然引着我,这个我本来要告诉哥哥,可惜要须静坐三个月。”

  话未住口,他忽然发现谷口闪电般奔出一个人,竟是朝着大道上而来,灵机一动,立将龙斐带到近路边一处竹林中藏起,轻声道:“出来探看动静的人,我要将他生擒!”

  花无秋料事如神,那条如飞的人影刚刚奔上道旁的高坡,突闻他沉声喝道:“甘龙,有动静没有?”

  忽自一条沟中钻出两人,其一抢到黑影身前道:“禀西堂主,属下尚未发现四位香主回来。”

  那人沉着声音道:“此地暗卡不设了,你们火速迎上去,四香主莫非遭敌挡住了。”

  那人连声答了几个“是”字,回头招呼同伴,双双纵上大道如风般向花无秋这端奔来。

  花无秋暗暗一拉龙斐道:“不要动,放他们二人过去。”

  龙斐轻声道:“这前面一个竟是独啸天的大儿子,哥哥为何不将他收拾了?”

  花无秋摇摇头,手指那被称为西堂主的道:“那人功力高深莫测,我们一动手,他必发现无疑,我们不可因小失大,甘龙迟早都走不掉的。”

  说话之间,那两人一闪即过了竹林,花无秋轻哼一声道:“想不到甘龙竞投了老怪,难道你就能逃生?”

  龙斐道:“时间不短了,那四人因尚生逃来?”

  花无秋道:“可能已被黄衣女的手下人追上困住了,我看那后到的两女一男功力更高。”

  突然间,那被称为西堂主的黑影陡地大喝一声,长身直向花无秋这方扑来,身法如电,相距足有丈,居然脚不落地。

  龙斐一见大急,探手就待拘出赤蝠迎敌!举步欲冲。

  花无秋伸手将他按住,轻喝道:“沉着点,他不是发现我们!”

  这一按,只按得龙斐愕然一怔,回头望着他出神,两双小眼睛滴溜溜直转不停,简直莫名其妙。

  花无秋指指背后,悄声道:“我们后面来了三个高手!”

  所谓西堂主的第二声喝叱已到竹林梢上,同时也听到背后有喝叱,龙斐这才暗叫惭愧,但他希望出去看一看实情。

  花无秋侧着耳朵,半晌才道:“那回音是四王孙,这可能是双方棋逢对手啦。”

  龙斐听出声音相隔不远,于是挣脱花无秋的手掌,拔身腾上竹梢,举目眺望。

  竹林不大,十几丈就是一座土岗横挡,这时岗上一面立着三人,隐约可辨,那是一老两少,老者左手是四王孙,右面是个少女,龙斐一见诧异道:“那是武圣老儿和他女儿步青云姐姐嘛!”

  这时花无秋也已露出半身于竹梢,他看到被你称为西堂主的与老者对立约五丈之远,当他看到四王孙不时向步青云看个不停时,心中无由产生一种说不出的味道,面色深沉。

  耳听步老儿发出沉重的声音道:“瀚海鹏!苍莺谷是老夫追查叛徒的必经之路,你凭什么不许老夫通行?”

  原来那西堂主字号叫瀚海鹏,只听他嘿嘿笑遭:“步见,敝令主有令交代,此地既已放卡,任何人都不许借道行。”

  只见他指着四王孙又道:“刚才这位兄台出言无礼,不知是步兄什么人?”

  四王孙猛地踏出一步冷笑道:“你还配问,今晚这条谷道我们是必须通行,谁敢阻挡就拿功夫来看。”

  西堂主瀚海鹏似单独不愿动手,也许被武圣的声威怕惧,只听他嘿嘿笑道:“兄台是初次出道,不知武林深浅,动不动就逞血气之勇,好罢,要通行即刻就来,在下于谷中侯驾!”

  说完翻退回谷,甚至发出冷笑之声。

  步老儿显然是怕损及声誉,面对四王孙道:“瀚海鹏甚高,在三十年前闯下字号即退隐未见,不料他今晚在此出现,甚至已当了海家的西天门正堂主,此人不可轻视,我们得谨慎人谷,看看‘金蜈天君’要在此地拦截什么人物?观其阵势,居然调动了大批高手。”


  忽听步青云叫道:“爹,莫大量是拦截‘四极女’啊!”

  步老儿看了女儿一眼,又看看四王孙,和声答道:“海女的势力虽不及其叔叔,但‘金蜈天君’尚还不致亲自督阵,同时未到全面火拼的时候。”

  步青云轻轻的嗯了一声,似在偏着螓首思索。

  四王孙向她朗声笑道:“小姐,何必多用脑筋,总不致是截我们,就算拦截我们他又敢怎么样?”

  步青云道:“王孙猜猜看,武林中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竟能使老魔大动干戈,亲自出马,难道是那些番僧?”

  四王孙想了一想,接口道:“可能是某人,番僧的动态我已查清,目前尚距此地很远,同时得悉‘金蜈天君’已与番僧们取得妥协,将来在万剑大会时,老魔不致向彼等动手。”

  步老儿接口道:“王孙所谓某人,莫大量是指姓花的青年而言?”

  步青云抢口哼声道:“爹,你将姓花的抬举太高了,‘金蜈天君’不会把他看得如爹一样严重。”

  步老儿叹声道:“青儿,你不要把事情过于忽略,姓花的将无人头陀慑伏得五体投地,这是你大姑亲自在场所见。”

  步青云哼的声道:“他能打胜那无人头陀,确能胜过‘金蜈天君’吗?”

  步老儿摆摆手道:“青儿不要任性,姓花的在你姑母眼中,是不会看错的,不久的将来,姑姑说他必定成为武林第一高手!不说啦,我们照旧进谷罢。”

  步青云似是怨气难消,抢步上前,冷笑道:“我永远也不崇拜那种无情浪子,任性小人。”

  四王孙急急追上,关心地道:“小姐,我们已与瀚海鹏言语不合,当心人谷遭袭。”

  他与步青云走走个并排儿,处处表现出某种暗示。步老头走在他们身后,猜想他心中亦有某种心情。

  须臾之间去了甚远,花无秋显得不太自然,良久才挥手道:“”龙斐我们掩身跟上去。“

  小家伙不知为什么,但听出他声音含有火气,还以为他要进谷硬拼哩,心里一紧,寸步不离,问道:“我们去帮助武圣?”

  花无秋不答言,遥遥尾随而进,渐渐接近谷口。

  近谷口已无路径,穿过树林,地势渐渐低沉,但前面仍无半点动静,然面花无秋的察觉里,却听出两侧竟暗伏不少人物,于是一拉龙斐传音道:“尽量掩蔽,敌人只发现前面三人。”

  所经之处,全是崎岖复杂之地,视力所及,不出五尺,一切全赁双耳来察觉动静,然而花无秋的察觉动静,花无秋带着龙斐仗着高深轻功的悄悄通行。

  看看已深入半里,忽听四王孙怒喝道:“什么人?出来,不要鬼鬼祟祟的。”

  花无秋看出前面有块大空地,突见前面树林中步出一人冷冷笑道:“本堂主在此,何须鬼鬼祟祟形藏!”

  四王孙探手出剑,如电刺出,大怒道:“你真敢阻本王孙去路?”

  出来的就是瀚海鹏,不等他挥剑,侧身,跨步,出剑,一气呵成,立即抢攻。

  武圣步老儿带着女儿立身于四丈之外,沉静如恒,充分表现一派经过大风大浪的风度。

  步青云则靠近其父身边,环顾四周树林,神情并不轻松。

  双方接触即各显奇能,剑光交织得铿铿锵锵,发出阵阵异声!

  龙斐看得非常神往,轻声道:“哥哥,你没有看错!那瀚海鹏真能与四王孙打成平手!”

  花无秋点头道:“双方尚只运八成功力,惟剑术各有所长,似这种对手!恐怕要打斗三天三晚尚难分出胜负哩,好在对方并不以多胜,否则这里必遭四面围困。”

  四王孙渐将剑式加紧,精神剑愈斗愈奋,显然是因为步青云频频向他注意的关系。

  瀚海鹏虽属中年人物,但观其气势,毫无一点真力不继之象,抢攻之势猛烈无比。

  花无秋心胸确是与众不同,虽然看出四王孙对步青云异常亲密,旦内心早已难受,但眼看对方已到生死关头,居然暗向龙斐道:“龙斐在此勿动,我要准备出手助四王孙脱险了。”

  龙斐诧异道:“他还未显败势呢!”

  花无秋道:“看当前形势,双方很可能不采缠斗,而走极端,结果必两败俱伤,到了那时,对方人多势众,一旦抢救,四王孙在伤后无力自保之下,势必在混乱中送命!”

  事实上亦必如此,一经点要要紧,龙斐连连点头,轻声道:“我们能冲得出去吗?”

  花无秋道:“不要怕,到时专找弱处冲突,惟千万不可逞能,脱身绝无问题。”

  他说完向空地接近,这时仅距步家父女只有七丈之地了。

  四周的形势异常严重,在动静上可以察出,敌人已由四方八面围困上来了,如无特殊变化,一场压倒之势是必然降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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