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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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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阳一派自清道人升霞后,由松月道士接掌门户,司马青是他的师弟,地位也晋升为长老了。
但使人震动的不是他的地位,而是这个名字,以及他在这次葬礼中的戏剧性身份。
司马青的神色很凝重,一步步地走过来,在几千对眼睛的注视下,从执事人手中接过三支香,站在灵堂前却没有行礼,只是望着灵帏后面,显然是有所等待。
卫天风皱着眉头道:“司马大侠,不敢当,不敢当,请行常礼就好。”
司马青淡淡地道:“卫庄主,这不是你能决定的,先师殡殓之日,上官前辈的令嫒枉驾杭城,曾以重礼宠降,在下岂能失礼。”
卫天风碰了个钉子,但又不便发作,司马青望着灵堂先一拱道:“上官庄主,想您仁侠英风而仁被天下,千金一诺,信守四海,不幸天夺其寿,侠人其萎,再晚获噩耗太晚,致未能及早来唁,深以为咎,幸好总算还是赶上了,只是遗憾的是上官家的信诺之风,恐怕要及前辈而止,后继无人了。”
然后转向穿着粗麻绖服的卫铁民一声冷笑道:“上官女侠,在先师的灵堂上,你曾说过即使是亲丧也不会易服的,才事隔两年,想必言犹在耳………”
这分明是存心找碴了,赵明月连忙道:“司马大侠,这是何苦呢………”
司马青淡淡地道:“赵老前辈,您已经当众封刀退出江湖了,再晚所求的是江湖公道,您似乎不便再过问。”
赵明月也碰了个钉子,只有讪然退后,卫天风只有过来,陪着笑脸道:“司马大侠,舍甥女年轻无状,失礼之处万祈海函。”
这是在说好话了,可是司马青却不领这个情。
“卫庄主,上官女侠是两年前说的那句话,斯时上官大侠犹健在人间,总不会不知道,两年来没有听见他对本门表示过上官女侠失礼之意,想必是承认了,既然承认了,今天就应该做到,松阳一派在武林中的地位虽然比不上声势显赫的上官世家,但江南的武林道总也不是如此好欺负的。”
很多人本来还认为司马青在这个时候挑眼,未免不近人情,听司马青说出了这番话,才感到这件事关系着江南武林道的声誉。
清道人在江南武林道上的地位极为崇高,隐然也是一方领袖,如果上官红今天不如约也穿红衣出来亮亮相,那无异是对清道人的侮辱,也是对江南武林道的侮辱了,因此七嘴八舌,跟着附和起来。
而北方的武林道则觉得司马青的要求未免太过份,事关南北两方的声誉,也就乱了起来。
由吵嘴而护骂,然后就将动手了。
卫天风见闹得太不像话,先大声喝止了自己这一方的人,然后才沉声道:“司马大侠,你好像要挑起南北两地武林的风波?”
司马青淡淡地道:“没有的事,在下只是要求一份公道,在下对上官前辈一生处事公正,信诺必守的高风亮节,异常尊敬,因此也不想见到他一生令名,被毁在后人手上。”
这番话在情在理,把北地群豪的怒气也平了下去,两年前上官红在杭州的那件事无人不知,上官嵩在世时也没说过有什么不对,因此对司马青的要求也就应该做到了。
卫天风沉声道:“司马大侠的意思要怎么样?”
司马青一指卫铁民道:“请上官女侠脱下素服,换着红衣,让我在上官前辈的灵前尽礼,如此而已。”
卫天风道:“司马大侠,这不是舍甥女,是犬子卫铁民。”
司马青哦了一声道:“原来不是上官女侠,那我倒是失礼了,不过我倒有点不明白,上官大侠的毕生事业,不留给自己的女儿反而留给令郎了………”
卫天风脸色微变道:“司马大侠,上官兄暴疾而终,根本没有留下遗言,在下因为与上官兄谊属至亲,所以才命小儿代为执礼。”
司马青道:“卫庄主,上官大侠留下的不是产业,而是执北地武林盟主的令符,那不是你作主要给谁就给谁的………”
卫天风脸色很难看,沉声道:“北方武林道的事,用不着阁下来过问。”
司马青冷笑道:“我并不想过问,只是绖服粗麻,乃亲丧之服,也不是随便可以穿上的,我今天来求的是一份公道,自然要一个能代表上官家的人出来给我一个交代,上官家的人没有死光,我当然要问问清楚,假如上官大侠的事业由令郎接替了,我就请他给我一个交代,否则………”
“否则又将如何?”
“否则我只有请暂停举丧,等上官女侠给我一个交代为止,因为这不仅是她本身的事,在先师的丧礼中,她是上官家的女儿身份说话的,目前她又是上官家的唯一亲族,总得摆句话出来。”
卫天风怒声道:“司马青,你如此目中无人,在上官兄的灵前无理取闹,当真以为我北地武林是好欺负的?”
这句话却没有引起反应,因为大家都意识到内情不是那么简单,而司马青所争的也不是意气了。
因为大家都明白司马青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卫天风顿了一顿,脸上有点挂不住,但是他知道不能再多说什么,否则更将引起纠纷了,因此他只有道:“妹妹,你出来说句话,你是上官家的女主人………”
司马青沉声道:“令妹也不行,她虽是上官大侠的未亡人,却非正室,先师生前曾经来此作客,上官大侠介绍令妹时,只称小妾,再问问那些与上官大侠有交往的人,可曾听过上官大侠对令妹有别的称谓?再说令妹如果真是能当得了家的,就不会叫她娘家的侄子穿这身打扮。”
卫彩云从帏后冲了出来,厉声道:“司马青,你是来吊丧还是来捣乱的,先夫骨尚未寒,你却在灵堂上恣意咆哮,欺凌孤儿寡妇………”
司马青冷冷地道:“我没看见一个上官家的人,何来孤儿寡妇………”
正说到这里,厅后忽然窜出一条红影,正是一身鲜衣的上官红,她衣着未变,只在鬓上簪了一朵白花。
灵堂上的空气一下子似乎冻了起来,卫天风道:“你………你怎么出来了?”
上官红冷冷地道:“我不出来行吗?卫叔叔,上官家的一切你都可以接收过去,但是上官家惹下的麻烦,你却接收不了,人家还是指名找我交代的。”
卫天风脸色大变道:“小红,你………你说什么?”
上官红根本不理他,只是对卫铁民道:“扒下你身上这层皮,滚到一边去,等你老子死了,你再穿上这身衣服才不会惹人笑话,上官家的人亲丧不易服,是我在两年前就放出去的话,每个人都听见了,你真要是聪明的,就该记住这句话………”
卫天风怒极冲过去,上官红冷冷地道:“卫叔叔,你就是要杀我,也得等我还掉人家这笔债,因为这是你们还不起的。”
卫天风手已经举了起来,但当着这么多的人,说什么也拍不下去,上官红根本不理他,迳自在灵堂的侧面跪了下去,而司马青也肃然地把手中的香插进了香炉,跪下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上官红也肃然地回礼,叩拜已毕,上官红站了起来,朝一脸怒容的卫天风道:“卫叔叔,亲死不服丧,你是否准备用这个理由宣布我不孝,而将我逐出家门呢?那大可不必了,我什么都不跟你们争的,一切都让给你们,你也不必把爹的遗命拿出来找人过目了,我承认那是爹的亲笔,你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嵩云别庄的那个嵩字也划掉,改为天云别庄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庄上有些人,他们是我爹忠心的部属,请您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说完又朝司马青一弯腰道:“司马兄,谢谢你的帮助。”
司马青居然也拱手道:“没什么,这是先师临终的指示,以先师与上官伯伯的交情应该尽力的,遗憾的是先师未能对老伯多尽一点心。”
上官红轻轻一叹道:“别说了,能够这样,先父已经很感激,我们走吧!”
两个人并肩由灵堂中一直向外走去,留给大家的却是无限的惊诧,也留下了数不尽的悬疑。
跟在司马青与上官红之后,走出嵩云别庄的是上官嵩一批旧日忠心的部属,以及南北两地的侠义道英豪,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样地沉重。
大家都明白,北地武林盟主上官嵩的丧礼中,隐藏着一个绝大的阴谋,这个阴谋虽然因司马青的帮助而揭开而已,并没有使事情作一个终结,平静了多年的江湖,很可能又要面临一场凶猛的风暴,血雨腥风,又将弥漫武林。
尤其是身居北地的武林人士,心情更为沉重。
所谓武林盟,并不是一个严密而有力的组织,只是各武林世家,基于道义与信诺而共组的一个联盟。
武夫重名而轻生死,好斗而逞意气,谁也不服谁,这是必然的通病,两个世家经常为了一点小事情而闹得不可开交,聚众邀朋,报复寻仇,演成血淋淋的惨剧。
在几次重大的门户对抗之后,武林中充满了一片戾气,终于最有实力,艺事最精的上官嵩出来登高一呼,邀集北方所有的武林长者名家,倡组武林盟,事专调停各门户之间的纠纷,每有冲突,交由盟会秉公处断。
很多世家身受其祸,也有很多人是为了情面或义气被牵连进去的,痛定思痛之下,表示一致的拥护,并公推上官嵩为第一任盟主,铸成金剑令以为盟主信符。
如果有人恃强抗命,不服裁断,则盟主可以用金剑令号召所有的盟友,共作声讨。
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上官嵩以四十壮年及一百二十八手精绝的回风舞柳剑以及日丽中天的声望,膺选盟主后的第一年,裁决的第一件事,就是卫家的。
康州的卫天风的妻弟梅乘风酒后乱性,奸污了清河太极剑陈三泰的胞妹,然后悄悄溜回家去了。
陈三泰告到上官嵩那儿,要求公断。
上官嵩查证之下,事情确实有之,可是内情又并不如此,梅乘风承认与陈三泰的妹妹有情,却不是强暴,而是双方情愿的,而且陈三泰的那个妹妹虽然没出嫁,已非处女之身,这也是事实。
上官嵩很为难,最后只有判断梅乘风娶下那个女子。这是情理兼顾了,陈三泰的妹妹婚前失贞固是不当,但梅乘风事先并不知道,作客陈家,夜入深闺,显然于理有亏,居心有亏,更痛诉梅乘风,说既是两厢情愿,一个未娶,一个未嫁,纵然被人发现,也没什么难以见人的,撒手一跑,而污人名节以图卸责,有失武林风范,着令梅乘风非娶她不可。陈三泰的妹妹姿色平平,梅乘风却是个有名的美男子,他自然不肯,可是上官嵩亲自把人送到天风山庄。
因为梅乘风自幼失怙,跟着姐姐一直住在姐夫卫天风的家里,卫天风拒而不纳,上官嵩凭着一枝剑,折服了卫天风,勉强同意了,抓着梅乘凤拜了天地。
可是造成了另一场悲剧,在洞房里梅乘风杀了新娘而又自杀了,双双并尸在洞房里。
这使得上官嵩感到很遗憾,可是他问心无愧,虽然死了两个人,却平息了另一场纠纷,天风山庄固为北地大豪,太极陈也是大户,双方都看不起人,坚持不下的结果,恐怕会将北五省大半个武林道都牵进来。
陈三泰死了妹妹,卫天风失了内弟,双方心里都很不高兴,差一点又要火并,又是上官嵩力排岐见,将死者归并合葬,同时也在其他人的支持之下,才算平息了下来。
卫天风对上官嵩很不谅解,有好几年没有来往,一直到七年前,卫天风五十大庆,上官嵩亲往祝贺,才算是恢复了交往,使得北五省的武林人士很欣慰,因为卫天风的天风山庄在北方的实力仅次于上官家,而卫天风也有一批过命交情的朋友,互为朋党,等于北方第二个武林盟,那使得北五省的武林盟,形成了另一个派系,虽然还没有宣布脱离武林盟而另起炉灶,但对立之势已十分明显。这两家的交好,使得武林盟又形成了新的团结。
卫天风自从与上官嵩交好后,表现得很友好,对上官嵩十分敬重支持,以前有了纠纷,如果理屈一方是卫天风的至好戚友时,往往使得上官嵩十分为难,必须要想很多的方法,才能使事情摆得平,有时更须邀约多人,登门交涉,才能让对方折服,也才使卫天风不来干涉。
正因为这个缘故,上官嵩觉得很不是办法,借着为卫天风庆寿为名,找到他作了一次恳谈。使得卫天风心悦诚服,倾忱相交,自后有了问题,不劳上官嵩开口,卫天风自己带着人把闹事者送来接受处分。
这是北五省的武林道真正达成精诚合作的一段岁月,不但使上官嵩的声望日隆,也使大家改变了对卫天风的看法,认为他也是一个正直公平的侠义表率,受到了与上官嵩相等的尊敬。
两年后,上官嵩中年丧偶,卫天风把他的妹妹黑凤凰卫彩云送来给上官嵩为继室,两大武林世家更为密切了,不过这桩婚事却没有惊动人,但是上官嵩把他的住所改为嵩云别庄,而卫彩云别庄的女主人身份出现在人前。
起初,大家是颇为惊诧,如此大事,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一声,热闹一番呢?
但是往深处一想,觉得还是不铺张也有道理,上官嵩本来就不喜欢惊动人,他身为盟主,整天都是急人之急,排除别人的料纷,从没为自己的私事烦过人。
比如说他的女儿上官红出世,他的妻子过世,都是悄悄的没有惊动任何人,自然也不会因为续弦而大事庆祝的。
另一方面,卫天风倒是个爱热闹的人,可是他的幼妹卫彩云三十五岁才嫁,到底也不是很光彩的事。
不过经此一来,上官与卫家的关系更近了,这是大家很感欣慰的事,唯一感到遗憾的是上官嵩的女儿上官红与继母之间,相处并不融洽,卫彩云嫁过来一年就想亲上加亲,把上官红许给她的侄儿卫铁民。
上官红不答应,一怒离家,才使她的鲜衣白马的倩影丽姿遍见江湖,也使很多人暗中念佛,天心无私,毕竟在司马青之外,又降生了一个上官红。
看着他们并行的俪影,原该使每个人都感到羡妒的,但居然没有一个人能萌起妒念。
这两人原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叫人妒不起来的。
大家只觉得很安慰了,他们毕竟在一起。
只是在并行的那一双骑影间,并没有如大家所想的那样,虽是在一起了,却还有着一段距离。
他们只是清除了隔阂,并没有在往更进一步的感情上推展,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在上官红说来,她没有这个心情,但先开口打破沉默的还是她。
“司马兄!多谢你的帮助。”
司马青潇洒地笑了一笑:“没什么,这本是我该做的,而且我很抱歉,没有能早点来,让你为我受了几天的罪。”
两人间又是一段沉默,又是上官红道:“但你来得恰是时候,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揭穿他们的阴谋卫天风才不敢发作,如果在早一点的时间来,全是他们的人,他们根本不会让我出来;司马兄,你来几天了。”
“三天,我前天就来到了。”
“你躲得真密,差点没把我急死,五天前,我就遣了四个人,分别迎向四面去等你,今天早上,回来了三个,却都说没有看见你,只有雷四没回来,我只有寄望在他身上了,对了;是雷四告诉了你的吧?”
“是的;他在四天前就找到了我。”
“司马兄,你对他所说的事还没有完全相信吗?”
“是的!那的确很难令人置信,尤其是他说令尊是被卫彩云以慢性的毒药慢慢毒死的,更是难以令人取信,因为他们毕竟是夫妇,何况这件事关系太大,只凭一面之词,我实在不敢轻于取信;上官姑娘,你不会见怪吧!”
“不!我也知道很难令人置信,因为他们的做法太周密了,我乍闻噩耗时,也不敢相信,所以先父的遗言,原是叫我不必回来,但我非回来看看,那知一回来,就被他们软禁了起来,不让我跟人见面。”
“令尊既然先着人通知你,可见是早已洞悉了他们的计划了,为什么不加揭穿呢?”
“先父在三个月前才发觉中毒已深,功力全失,也才真正知道是卫家的人下的手,但是已无力振作,因为卫彩云已经收买了嵩云别庄上大部份的人手与四大总管,九个门徒,只有他老人家身边的四名卫士与十几名庄丁,还是先母陪嫁时带来的人,忠心耿耿,全庄都在他们控制之下,如果冒然加以揭发,这些人都将难逃毒手,万不得已之下,只有叫他们要忍着,设法保全小妹了。”
司马青颇感意外地道:“卫彩云虽非正娶,但已经是你家的人了,她怎么忍心对令尊下这个毒手的?”
上官红却恨恨地道:“她虽然嫁了过来,却根本不能算是我家的人,先父对先母伉俪情深,先母临终之际,先父曾当着我的面,发誓守义不娶,先母身故才满三年,怎么会娶她呢?”
“可是令尊毕竟是娶了她呀。”
“那是迫于情势,不得而已,娶过门之后,一直没有跟她同过房,两人只是一个名义而已,所以卫家虽然说是将她嫁给先父续弦,先父却从没有在人前承认过,只是碍于卫天风的颜面,未加否认而已,就因为这缘故,先父才要我出去行侠,不要留在家里,跟她冲突,因为先父家中人来客往很多,他可以用小妾名义对人介绍,我却不能失礼,不以继母称之,但事实上她的确不是我的继母,先父也不能要我如此称呼她,为免尴尬起见,只有两不见面。”
“这………对卫家而言,的确是很委屈了。”
“是的!不过先父当时就提出条件,绝不续弦,也不能公开承认她的名份,我很奇怪他们怎么肯委屈求全地答应了,刚嫁过来的第一年,先父还在怀疑她别有用心,而加以防范着,可是她表现的确很好,理家有条不紊,对人温婉可亲,只有为卫铁民提婚时,与先父争执了两句,我也正好借机会跑了出去,卫天风还来把她妹妹斥了一顿,说儿女婚事全凭缘份,卫铁民不过是对我思慕倾心,怎可强求,又向先父致歉说不可伤了两家和气,他这样合情合理,先父才疏于戒备,更因为本身事情,慢慢的把家中事务也分了一部份给她管,让卫家的势力插了我家。”
司马青叹道:“巨奸大恶之徒,伪善的工夫一定做得特别好,卫天风本不是那样委曲求全的人,忽然会变得这么通情达理,其中必有图谋,令尊太不小心了。”
上官红苦笑道:“司马兄!你也常在江湖行走,卫天风这几年的表现,谁能挑出他一点错来,连昔日受过他的欺凌,对他成见极深的人,也都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今天我们虽然揭穿了他的一部份伪善面目,但对他的声望并没有多大打击,跟着我们一起离开的人,不过十之一二,大部份的人,还是对他存着希望,希望他能像先父一样,致力于武林安宁。”
司马青只有一声长叹:“那也怪不得那些人,因为北地五省武林道中,除了他之外,别人也挑不起这份担子,如果他能本着前几年的行事准则,倒也不失为一方人杰、。”
上官红轻叹道:“先父也是这样希望,所以在知道自己受了计算后,未加发作,反而立下遗书,把上官家的一切遗给了卫铁民,唯一的要求就是请他们放过我;我今天只揭穿了他们的夺权阴谋,却不敢说出他们谋害先父之事,也是为了保全他们一点颜面,希望他们能真正负起武林盟主的职责。”
司马青肃然道:“上官女侠,你的心胸实在令人钦佩。”
上官红黯然道:“要不是他们硬逼我回去嫁给卫铁民,我也不会向司马兄求援了,先父对武林盟主一职无意恋栈,如果不是对卫天风的为人尚未十分了解,早就荐之以代了。”
想了一下,司马青又问道:“在下有一事不明,令尊既无意续弦,为什么会答应卫天凤嫁抹的要求呢,这件事双方都很勉强。”
上官红道:“司马兄想必听过梅乘风的事。”
“听过了,这也是卫天凤与令尊交恶之始。”
“司马兄对此事看法如何?”
“我对内情并不太清楚,只是听见了外面的传说。”
“事情与传说差不了太多,梅乘风生性风流,仗着他人物俊俏,到处拈花惹草,而陈三泰的那个妹妹也不是安分的,在酒席上对梅乘风就眉来眼去,而梅乘风又有了八分酒意,趁着酒兴就跑到了她的房里,第二天早上,被小丫头看见了,告诉了陈三泰,梅乘风见陈三泰带了几个人上来,一骇怕就跑了,陈三泰就告到了先父这儿来。”
“有关陈三泰的妹妹的传说呢?”
“也不错,而且更有过之的是先父在洞房血案发生后发现陈三泰的妹妹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而梅乘风酒醉闹事到先父送女上门完婚,中间只有一个月的距离,显见得是陈家有心要赖上梅乘风,因此先父心中颇为歉咎。”
“陈三泰怎么说呢?”
“陈三泰说她妹妹品行不端他承认,却不知道已有身孕,这种事做妹妹的不会告诉他做哥哥的,所以人死在卫家,他也没有再要求什么。”
“这事可就难为了令尊,但是他的判决也没有错,就事论事,是梅乘风素行不端,这可是他跑到人家姑娘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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