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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山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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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印看着她把头一点,笑道:“你不要害怕,有我在此决无妨碍,这三间楼房我已用六戊藏形颠倒虞实之法,将实在情景换去,并已将六戊孤虚旗传了杨秀才,只依我法布置任凭几个魔仔决识不破,听不出,至于外面那两个丫头,也被我用密宗的拘魂禁魄之法制住,一时决不会醒来,你快乘此时,把那道姑送的铁石丸给杨秀才服下去,我还有话说,不能耽误。”
小桃见心印道术如此神奇,不由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有将那铁石丸交继春服下,一问所以才知自己才出门心印已来,略问情形以后,便取出六面黄色小旗交给继春,并传了用法,又命将大桃唤来,说明金冶儿今夜便须回来,对继春必有一番缠扰。
并说狗皮、铜袍两位道长,也必于彼时前往前殿投帖拜山,料与邬元成、王必武等相见之后,必至用武,但今夜尚非破殿之时,届时必须策应,以免群魔穷追等语。
说完心印又向小桃笑道:“你回来得正好,这里有灵符七道,只见前殿有正教剑光飞起,一闻五行神雷发动,可将此符,向外掷出一道立有灵效。”
说罢递过七个黄麻小卷,袍袖微拂,金光一闪,人便不见。
小桃姐妹和继春都不胜惊叹,相互各道灵异之下,继春见心印人已去远,忙如所传,暗诵灵文,左手捏诀,右手向外一招,倏然从窗外,飞进六面黄色一角小旗,一把接了藏在身边。
小桃再走出外间一看,小鸾蝶奴已在转侧欲醒,便乘势喝道:“你两个如何这等放肆,青天白日,竟敢一齐在这里打起盹来!”
两人一听吆喝,睁眼看时,一见小桃一脸怒容站在面前,不由一齐说道:“适才因大桃师叔与杨师叔在房里说话,命我二人在外面伺候,不知怎的神志一模糊,便伏在桌上睡着了,实非敢于放肆。”
小桃又沉下脸来申斥了几句,才算将这件事揭过一边,故作新从外面回来的模样去和继春大桃周旋着,二婢却丝毫不知已经着了别人的法术,三人不由好笑,又故意说笑一阵。
看看太阳落下去,小鸾忽然从楼下奔来报道:“金篆夫人已从青磷谷回来,闻得杨师叔病已痊愈,又住在这里,特来看望。”
继春向小桃姐妹看了一眼,随即说道:“你回去复金篆夫人,看望决不敢当,我们就此下楼迎接她去。”
一语未毕,遂见眼前惨碧光华一闪,金冶儿已经手掠鬓角,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站在面前道:“你们三人好乐,不嫌我来得唐突冒昧吗?”
说着眼角向继春一笑道:“你好,看你不出,竟还有这一手,当着我装病装死的,好像是纸糊的人儿,经不起两下搓揉就完了,只我一走,如今又是生龙活虎的呢!你自己说罢,该怎么罚法才对?”
说罢格格连笑道:“好人,如今我们已经是师姐弟了,万不能再藏私,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法能让我这姐姐学个乖吗?”
继春想起自己前被吸尽元精,几乎丧命,又见她这般无耻冶荡,面色微变,方欲说上几句,小桃已先笑道:“大师姐,你错怪他了,你想在你手底下还有人能瞒得过什么吗?这件事实在是你手下留情,他也命不该绝,我又误打误闯的,把水琴洞口那株天香芝盗来,所以才留得他的这条命在,不然就有十个也死了,这事我已呈明祖师爷,难道大师姐还不知道吗?”
“哼!”金冶儿先是一声冷笑,接着看着小桃道:“这是本门一件奇事,你立了这件大功,老头子还能不告诉我吗?不过我实在不敢相信,好在本门弟子不禁传法试法,如今你是引见师呢,我先和你商量商量,能让我再见识见识这位服过天香芝的人,是个什么样儿吗?”
小桃也冷笑道:“我虽入门在大师姐之后,也还不至于连这点教规也不懂,不过这不是我的事,你最好问他本人去。”说罢向继春使一眼色。
继春忍着怒火笑道:“上次虽承夫人手下留情,又承小桃姐赠我灵芝,得以活命,不过如今此身已成废人,你教我能说什么呢。”
金冶儿闻言不禁一惊,一双水汪汪的媚眼看着继春道:“你说什么?”
继春故意苦笑道:“我说我已经成了废人,这一辈子完了。”
金冶儿呆了半晌,忽然格格连声大笑,用纤指在继春额头上—点道:“我把你这坏断了肠子的东西,你们想串通来了骗我,那还早呢。少停,我非验过明白不可,如若你说的话,还有几分可听还罢,不然你可等着我的。”
说着,一扯继春并肩在一张醉翁榻上坐下,向小桃笑道:“今晚我不走了,还不预备酒来,大家痛快一场吗?”
小桃冷笑着未及开言,大桃惟恐立刻反脸把事弄僵了,笑向旁立的小鸾道:“金篆夫人难得到我们这里来,你还不和蝶奴快去准备一桌好好的酒莱来。”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白鹤观中,也出了事情,原来那座白鹤观,一共计有好几重殿宇,第一进是灵官殿,一向供着护法王灵官,两边耳房住着火工道人,专司伺奉香火看守山门之责。
自邬元成纂夺住持之后,便派了两个得力的第五代徒众看守,两人一名开路神冯五,一名飞狐狸郑国柱,这两人原本嘉陵江上有名的大盗,各有一身软硬功夫。
郑国柱更擅邪术,只因劫了一只过路官船,刀伤了五条人命,偏偏事主福大命长,事前上岸访友,被人留住,未曾罹难,本人又是奉命采办珠箔麝香内监的侄儿,不容当地文武衙门不加力破案。
邬元成因两人均系教下得力弟子,惟恐败露失足,才调来观中略避风头,表面上算是守山门的火工道人,实际上仍是一路舵把子的身份。
这天晚上,山门一关,两人早就耳房里,弄来几样莱,一大瓶大曲对饮着,忽然听见外面有人砰砰的连敲山门,因为观中匪众出入,照例都是走边门的,夜晚敲山门,当然不是观众,所以两人都没有答理。
谁知道停了一会,那门越发敲得响了,隐约听得门外有人骂道:“寺观是十方常住,为什么这时候就把两扇牢门关上,如果再不开门,我就要对不起了。”
那飞狐狸郑国柱还较温和,开路神冯五却是一个十足老粗,闻言立刻大吼一声,放下酒杯走出耳房,向门外喝道:“什么地方来的野杂种,敢到老子门前来放肆?”
一言未毕,只听得门外冷笑一声道:“内面居然还有活人!我还当已经死尽了呢,既然有人,为什么不开门出来见见,只关上门在家里发狠有什么用处。”
冯五闻言,不由火上加油,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立刻赶到门前,右手拔了碗口粗细的门闩,左手将铁钩搭,顺手向里一拉,那两扇山门,登时大开,再向门外一看,并不见有人,黑暗中,只见一只大狗人立着,停在门外石香炉前面。
不由瞪着眼睛大喝道:“适才是谁,既敢到白鹤观门前撒野,为何又不敢跟老子照面,这也算好汉吗?”
话才说完,忽听那条大狗在黑暗中冷冷的道:“我就站在你面前,你自有眼无珠,怪得谁来!”
晓得冯五向来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巨盗,一听那只大狗应声说话,不由一怔。
他转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擎着那根门闩喝道:“你究竟是人是怪,为何黑夜上门寻事,是何道理?”
那条大狗,闻言又前进两步,当门而立道:“我既不与妖作怪,又不打家劫舍,为什么不是人,难道一定要跟你这般强盗的奴才一样才能算是人吗?”
冯五再也忍耐不住,不由气得肝肺欲裂,不管好歹,扬起门闩当头就是一下,谁知那条海碗粗细的门闩打在那条大狗头上,砰的一声,立刻反激回来,震得虎口尽裂,不由甩着两手,叫声“啊哎”掉头便跑。
却好郑国柱听得外面来了生人,而且口风不对,也从房内赶到门前,两人撞了个满怀,几乎两人一齐摔倒。
那条大狗却笑道:“你们两个不用忙,也不用害怕,我现在还没闲来宰你们这般贱子贱孙的奴才,可速推一个胆大的来,我有话说。”
郑国柱两脚站稳之后,将来人一看,阴恻恻一声冷笑道:“凭你这狗精一样的人,谁还怕你,既敢上门寻事,可速报上名来,如果和观中掌院稍有瓜葛,我兄弟自当以客礼相待,就是有什么过节,也不妨言,这等装神弄鬼的,难道就算是好汉吗?”
那条大狗笑道:“你这厮,毕竟乖觉些.还懂得两句人话,比那草包强多了,现在就烦你去跟邬元成说一声,大雪山灵阳谷的狗皮道士为了他扰乱玉龙潭和无端用采补邪术杀害若干汉番老百姓的事,要来作个了断,还有金牛峡水琴洞的铜袍道人,也要索还那枝被窃的天香芝,和盗窃仙芝的妖女,所以才寻上门来。”
“他如自觉难逃公道,我还可以给你们一个便宜,有两条明路可以听他走,一条是即日自率丑类离开川东,去到青磷谷老巢,等待半甲子后再算总账,另一条是约定日期分个高下,胜者为强!”
郑国柱虽然不知道狗皮道士、铜袍道人是谁,但邬元成王必武攻打玉龙潭败回和小桃盗芝之事全都听说过,料知善者不来,来者必非庸手,立刻面色一沉道:“吓!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各派人物里面,有你们这两号.你既然有事拜山,要见我们掌院,不妨拿出名帖来,按江湖规矩行事,我兄弟二人,自然会替你报上去,听候掌院祖师发落,只在这里胡吹乱谤有什么用处。”
狗皮道土冷笑道:“胡说,对付一个白骨教下二三等的东西,还用得着用名帖说规矩吗?你去问问邬元成去,你们教主潘涛对付我老人家行过江湖规矩没有,他到玉龙潭去,投过帖子没有?再不识相,只要嘴上光棍,可就不用怪我了。”
郑国柱虽科来人必非等闲,但一时落不下台,一面端正好了报警青磷信火,一面右手一扬,发出白骨魔叉一道灰白光华,直向狗皮道士打去,却不料一叉打在胸膛,狗皮道土仿佛没事人一样笑道:“这骗小孩的东西有什么用处?你再不听话,便有大苦吃了。”
说着狗爪一起,将那枝白骨叉接住,反掷过去,郑国柱大吃一惊,正待行法收回,却好冯五立在门侧,正打在肩头上,大叫一声立刻倒将下去。
郑国柱既惊且怒,左手捏诀向腰间小皮革囊一拍,一点豆大修碧光华直向殿后飞去,同时右臂一伸,暴长丈余,右手化成栲栳大的一只逼红魔掌向狗皮道士当头抓下。
心中满拟这赤焰魔掌,只一出手,对方就不立毙掌下,也必要着一下重的,谁知那魔掌才到当头,狗皮道士身边忽然飞起一蓬五色光华,变幻不一恍若一朵五色流霞,又如雨后晴虹,蓦然向上迎,那只魔掌好象抓在一蓬烈火上一样,一时痛澈心肺,大叫一声,立刻晕倒了下去。
狗皮道士不由哈哈大笑道:“久闻白骨教下颇有能者,如何令这两个脓包看门应客,偏又如此自不量力,岂不令人可笑,有晓事的快着一个出来,否则莫怪我这恶客,便要擅自登堂入室了。”
一语未毕,忽然殿后有人喝道:“无知小辈,胆敢上门寻事,如此狂妄,你也太把白骨教下看得无人了!”
说着人随声至,灵官座后,又转出一个吊客脸,身穿黑衣的妖人来,狗皮道士一看,认得正是玉龙潭败逃的五阴尊者邓演,不由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玉龙潭漏网的妖人,连个小小女孩子都敌不过,幸而侥幸得一命,如今又卖起狂来是不是?”
邓演一见来人披了一身狗皮,急切间本认不出来是谁,闻言仔细一看,竟是在玉龙潭用五行真气反击马天啸的诸葛钊,不由恼羞成怒,左肩一摇,一道乌金色的剑光立刻飞起,一面怒道:“你这无知小子,上次祖师爷因急友之难才饶你不死,如何好好的人不做,披起狗皮上门寻事?”
狗皮道士笑道:“无耻妖孽,亏你还有脸说此大话,上次真不知是谁饶了谁。老实告诉你,我今天到这白鹤观来,就是为寻你们这批妖孽算一算采补害人的账,和你们这一批禽兽一样的东西周旋,不披上狗皮还羞与见面呢!”
说着,一拍剑囊,一道金黄色剑光飞起,直向那七煞丧门剑迎去,只一兜一绞,邓演便觉真气一震,方说声不好,狗皮道士一笑,手起又是一五行神雷,轰的一声,不由将邓演震出丈余,哗啦啦连响,身后墙壁都震了个大洞,全殿摇摇欲倒,砖瓦尘灰落了一地。
邓演左臂几被打折,内外伤势一齐发作,这才知道厉害,忙将身子一晃,化作一道乌金色光华和剑光合在一处,向殿外飞去。
才到山门外面猛又听见一声吆喝:“无耻妖人往哪里走。”
接着一道蓝色剑光拦住去路,邓演心下更急,一面用七煞丧门剑向前一挡,只听得铮铮连响,真气又大震了一下,几乎支持不住。
再看身后金黄色光华已从殿内飞出,心知两剑一经会合必无生理,忙将舌尖咬破,喷出一口鲜直,幻成两个化身,厉啸一声分向两剑迎去,一面乘势将真身隐去,遁往后殿。
当狗皮道士铜袍道人两人看出滴血分身之法,人已去远,连那乌金色剑光也不知去向。
方说得一声:“原来白骨教十三尊者也不过如此。”
猛见眼前一亮,半空中,忽然飞来一大片暗紫色光华,夹着万点惨碧寒星当头罩下,风雨之声震耳欲聋。
接着一声大喝道:“你们两个小辈再尝尝这个滋味如何?”
狗皮道士忙与铜袍道人会合一处,一面放出五行真气将两人一并护住,再抬头一看,只见屋脊鸱角上站定了两个妖人。
一个四十多岁,中等身材,一脸紫酱色横肉,浓眉暴眼,身穿白骨教中特有的黑色道袍,另一人身高九尺开外,面色紫中带亮,一身大红火焰道袍,正在捏诀行法,知是白骨教中能手。
后面的铜袍道人,忙将身子一抖,呛啷一片响声之后,那铜袍忽化五千四十八柄短剑,穿过五行真气,飞在空中,宛如一大片金星火花,直向两妖人罩下。
那来的两妖人,正是紫面迦蓝邬元成和紫面天王王必武,邬元成尚恃王必武所发紫焰阴雷,威力极大,对方不过两个无名之辈,决难支持。
王必武却识货,认出那大片金星火光,竟是昔年寒铁老人的金精剑袍,不由大吃一惊,疾忙取出一面妖幡迎风一抖,立刻鬼声啾啾,现出无数骷髅,七窍各喷碧焰,结成一个白骨横成的穹顶将两人护住。
一面行法一面催那紫阴雷,百万碧星一起爆炸,直象火山雷海也似的向狗皮道土和铜袍道人打下。
就这一刹那时间,那五千零四十八柄短剑已和白骨穹顶接触,那骷髅厉叫一声,立化浓烟消灭,但第一层毁去后,第二层又补充上来,生生不已,那一片短剑虽然厉害,也一时无法攻入。
在另一方面,王必武所发紫焰阴雷,虽然震撼天地,声势异常凶猛,因为狗皮道士和铜袍道人巳将蓝虬、雄精两剑合壁化成一个金蓝色的光幢,罩在五行真气外面,一时也奈何他不得,双方成了相持的局面。
王必武拼损无数冤魂所化骷髅,稍为缓过一口气来,一见这两个新出道的正教门下,不但各有异宝攻防应付裕如,而且功力也颇惊人,不由又大声喝道:“来的两个小辈是谁,既敢上门欺人,懂事的报上名来,你祖师爷还可从宽发落,不然在我这紫焰阴雷之下,不久便要化成飞灰,形神皆灭了。”
狗皮道士一听来人竟是西方魔教中的四大天王之一的王必武,料定另一个妖人必是邬元成。
不禁冷笑道:“原来却是你这无耻妖人,才在玉龙潭慧因大师手下逃得性命,便要在自己门前说大话吓人,岂不可笑,凭你那教主鬼母潘涛,我尚在她那销魂蚀骨妖阵当中呆上七天,何在乎你这微末伎俩。”
王必武和邬元成这才知道来人竟是在青磷谷口和鬼母潘涛见过阵仗的诸葛钊,不由既惊且怒,立将魔焰阴雷加紧摧动,铜袍道人也将那五千零四十八柄短剑运用得愈形神化,有如疾风骤雨一般向那无数骷髅刺下,两下都在拼命相持。
另一方面,在后园双桃姐妹所居楼上,金冶儿也和杨继春厮缠得难解难分,笑波无忌之外,竟将上身衣服完全脱去,只留下一幅大红抹胸,赤着双臂将继春一搂,一双手在继春身上上下乱摸,两只眼里好象要冒出火来,一张樱口不住价在继春脸上乱吻着。
但是继春自服铁石丸之后,任她如何挑逗撩拨,简直丝毫无动于衷,竟似宫中老监一样,转惹得金冶儿一腔欲火无处发泄,一把抓牢继春右膊,咬了一口便打算吮吸膏直。
小桃不由心急,背过身去,假作看望窗外月色,暗取心印所赠灵符一道向窗外一掷,只听得震天一个大霹雷,百丈金虹应手而起。
不但楼上的金冶儿吓得放手不迭,赤身便向楼下逃去,便山门前面的邬王两人,也只道观后又来了什么正教中能手,惟恐根本之地有失,不由心中更外惶急。
狗皮道士乘机大喝道:“邬元成、王必武两人听了,后面金光大起,想必另外有人找你们算账,我两人向不打落水狗,你如此次幸逃活命,五天以后,我们必定再来寻你,暂时失陪了。”
邬、王两人.前后受敌,也正巴不得先缓下一处敌人,专心对付一面,闻言正好落场也大声喝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为己甚,你等五天之后,再来祖师爷面前纳命便了。”
说着,双方各将自己飞剑法宝收回,狗皮道士和铜袍道人退下之后,不禁互道:“妖人果然厉害,如非心印师兄预伏虬髯师灵符,虽不致吃他大亏,也非耗上个长时间不可。”
说着,一同回到黄桷坝杨家,一看心印尚未回来,再看所居草堂室内桌上留着一封信,封皮上大书着:狗皮铜袍两道友同展。打开一看,内面只有半张信笺,写着:“此间虚实我已探明,仅一王必武须稍费手脚,其余妖党两弟均可应付,既约对方期以五日,事前当来共谋良策,杨秀才及小桃姐妹日内决无大碍,且已有能者暗中将护,不虞妖人加害,可告乃伯乃母放心。”
下面画着心形的印记,心知心印在期前一定会来,便将情形略告杨老者,但不知所云能者是谁,不免又互相揣度了一番。
那白鹤观中,王、邬两人自狗皮道士、铜袍道人走后,连忙赶赴后园一看,只见半空中静悄悄的,毫无敌人来犯迹象,不禁奇怪,正想方才那等声势,此刻如何毫无动静。
忽见金冶儿赤着上身,从小桃姐妹所居的院落里慌忙奔了出来,一问情形,才知果有敌人进来,但不知如何,雷声一震之后,金光便敛。
再到楼上一问,小桃姐妹都说只见窗外一个大霹雷,金光一闪,便不见其他异状,杨继春则已被震得昏晕过去,方才苏醒过来,正用一条帕子包扎臂上齿痕,不由心中更觉诧异。
继春又乘机诉说金冶儿加害情形,邬元成不禁眉头一皱,回顾金冶儿已经赤身跟上楼,便看了她一眼道:“他已入我门下,根基骨格俱不太差,你何苦赶尽杀绝呢?”
金冶儿看了小桃一眼冷笑道:“我对这姓杨的嫩娃儿,并不希罕,不过既有人拿他当宝贝用尽心机,我实在气不过,所以才打算弄死他算完,昔年你不是允许过我一付好的庐舍吗?这几年女人我做够了,现在也想做几年男人再说,既说他根骨不错,又才服过灵芝,我就打算借他这一副好躯壳一用,你看使得吗?”
金冶儿说完之后,邬元成未及答言,继春不由吓得面如土色,小桃姐妹也暗暗着急,王必武忽然冷笑一声道:“邬道友,现在大敌当前,还没有查出一个究竟来,你是这个道院之主,为什么放着正事不办,反和她们闲磕牙,这杨继春既已收在门下,我也验看过就是本门弟子,如何能因个人的醋意随便置之死地,夺取他的躯壳,以后本门新进弟子,岂不人人自危,这岂不是大犯教规。”
说着瞪了金冶儿一眼道:“你还不穿起衣服出去。”
金冶儿素来对这位西方魔教派来的监院就有三分惧怕,闻言,连忙说声:“遵法旨!”立刻穿衣退了出去。
继春乘势叩谢救命之恩,并请收为记名弟子,王必武一把扯过,将他上下看了一看笑道:“你倒很乖觉,乘着阶梯便打算爬上来,不过我和一般魔教长老不同,只一入门,一切便须守我戒条,不奉我命不得自作主张,你能守得吗?”
继春忙道:“守得。”说着又叩头。
王必武扶起道:“好的,明天你便到我住的鹤轩去,候我吩咐再说。”
说着又对小桃姐妹道:“由他仍住你处,自后不奉我命,任何人不得干扰,只有人敢违命,立即禀报。”
说罢也不管邬元成如何,立即双足一跺,从窗口向外纵,化成一道暗紫光华直上太空,邬元成看着小桃姐妹和继春三人,不由脸上有些挂不住,勉强笑了一下道:“本来你金师姐这几年因我怜她吃亏太大,所以娇纵惯了,能由王老前辈戒训也好,你等各事需要小心,千万不可大意。”说着也飞身出窗,向空中巡察。小桃姐妹,不禁向继春使了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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