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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山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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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又向张纪方道:“因为这个,我对白鹤观出来的人,无一不切实留意,忽然看见这野丫头竟敢公然到你那水琴洞去窥探,心中非常奇怪,再一默运神通查看,才知那野丫头心田颇佳,与一般妖人不同,又知她因心切情人性命,所以不惧冒险前去偷那灵芝。
  “我和尚一向最喜成人之美,所以助她一臂之力,略弄玄虚,让她将灵芝盗来,因恐你不明其中道理,便下毒手,岂非反是我的罪过,所以才暗中跟下来打算出其不意,吓你一下。
  “想不到诸葛老弟,已经披了狗皮先我而来,这下我原来的打算已经不成功咧,因此才不得不挺身而出,你如一定以失盗追赃来论科,那我实在是一个主犯,便请处置如何?”
  说罢哈哈大笑,张纪方笑道:“既是师兄做主,二位都说她是好人,又是为了救人,我还有什么话说,那株灵芝便算我送她的吧。”
  心印闻言,忙向室中叫道:“杨施主听见没有,如今东西已经不是偷的是人家送了,还不快吃下去吗?少时,我们还有话要问你那秀才娘子,你不吃她能安心和我们讲话吗?”
  房中的小桃,不由更羞惭满面,白了继春一眼,又把灵芝递上,继春只有惶恐的把那株灵芝吃了。
  心印、诸葛钊、张纪方等三人,也到后进明间内,各自落座,小桃耳中听得清楚,三人已经进屋,连忙扶起继春附耳悄说:“难得三仙师是正教门下,我们还不赶快出去,先谢赠芝之德,乘机请求引入正教吗?”
  说罢,竟老着脸,扶着继春从房里走出来,双双跪下方欲称谢,心印已经哈哈大笑道:“起来,起来,你们适才商量的话,我已尽知,灵芝的正经主人这里只有半个,与我和那穿破铜片子道袍的道人完全无关,此刻不消谢得,将来再说。
  “至于你们要想拜师,那更容易,包在我身上,给你们各寻一个绝好的师傅,不过也不是此刻的事,都不要忙,现在要紧的是先要商量如何对付白鹤观的这批妖人,才是道理。”
  继春听了尚不觉得,小桃见心印一言竟将方才计划完全说破,不由心下更为惊喜交集,先向张纪方叩头道:“番女一时无知冒犯仙府,复窃灵芝,适蒙见恕,又承这位禅师相助,感激不尽。”
  张纪方笑道:“方才心印禅师已经说过,如今要紧的是商量对付白鹤观群妖之策,此事说过就算,何消谢得,快起来,我们还是谈正经的。”
  小桃、继春又一同叩谢了诸葛钊、心印两人,才起来叩问三人法号。
  心印笑道:“我现奉师命,在巫山附近,建了一座草庵,暂时憩身,以后见面,不妨呼我草庵和尚。他两人,一个现披狗皮,可称狗皮道士;一个有这件破铜片子道袍为记,可称铜袍道人。至于尊姓大名,法号上下,那些不要紧的事,现在也可以不必问得。”
  随命二人坐下,便向小桃细问白鹤观情形,小桃因心向正教已久,又目睹三人灵异之迹,立将所知完全说出。
  原来白骨教本系西方魔教支流,自传入中土以后,已有七代教主,三辈圣母,现在虽由鬼母潘涛掌教,实仍受命于西方魔教,一切均须听北极罗刹鬼国魔宫总掌教阿修罗王之命。
  为了应付将来仙凡浩劫,目前已将中土分为七个教区,由教下十三尊者分别担任掌院。为了十三尊者,历年在正教斩除之下,已经不全,又由魔教分别派人协助。
  这川中一区掌院,便是邬元成,另由魔教派紫面天王王必武为监院,管辖川、滇、黔、湘、鄂、桂七省以巴州白鹤观为宏道布教之所,共有四、五、六、七四代男女徒众二百余人,除采补劫掠外,其教义并与儒释道三教完全相反,意在造成空前浩劫,用魔道来荼毒生灵,摄治整个阎浮世界,一切飞剑法宝,无一不用生魂祭练,其残酷之处,简直无以复加。
  那白鹤观,原为数百年相传的古观,道教徒众清修之所,自邬元虚奉命来到川东之后,先托言挂单,并拿出一笔银两,修理殿宇,一面暗中挑拔观中道众,造成观产争夺,他却从中予以两全霸占过来,渐渐成了盗宅匪窟,又将山后一条山谷,横筑成一座极大花园,供其淫乐与藏匿匪类之所,因此附近居民受害更深。
  但他表面却做得故意为穷人说话,甚至在众目昭彰之下,行些小惠,又转出人来歌功诵德,因此白鹤观邬真人,在这一方颇有善名,谁也想不到那就是作恶多端的魔窟,杀人如草不闻声的人间地狱。
  那座花园,除掌院、监院以及有职弟子的携带而外,外人绝无办法窥探,虽然有一座正门,三座边门,看去好象进出甚易,但实际,均有人兽防守,外人一入其中,除准为教下弟子而外,不被杀以炼魂,亦禁锢终身,永充奴役,其凶淫之惨,简直目不忍睹。
  诸葛钊听罢不由怒道:“原来白骨教竟是西方魔教的支流,我历劫三生,几乎全是伤在魔教手里,想不到流入中土,又成宗派,如此害人如何容得,我想凭我三人功力,如能将这一处魔窟除了,就是一件极大功德,二位意下如何?”
  心印笑道:“你是新来乍到,知之还不甚详,我早已有心除害,而且曾奉师令,专对这区域的魔崽子加以铲除消灭,但是要动手,就要将首恶除尽,不然他们到了别个地方,仍要一样害人,所以才迟迟未发。
  “我方才不早巳说过了,不过这事,必须在事前有一番布置,堂堂正正的和魔崽子较量一下,而且还要安上一两个内应,未曾动手之前,先要把里面一切情形摸好,一经动手,更要内外夹攻,才能一举成功,你当是容易的吗?”说着看了小桃和继春一眼。
  小桃慨然道:“既蒙三位仙师,许我弃邪归正,又承慨赠灵芝,救活继春性命,如若有用我两人和我姐姐大桃之处,我三人万死不辞,不过妖人委实厉害,尤其是那紫面天王王必武,是西方魔教阿修罗王门下,四大天王之一,来去如电,又练成七个身子化身,除有限几位前辈仙侠,几乎无人能制,三位仙师,还望仔细应对。”
  继春也道:“我这残躯,如非诸位仙师来此,绝难久活,今后如有差遣,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心印,又看着继春笑道:“她姐妹无妨,你是那金冶儿料定必死之人,如果不死,即使不去,尚恐金冶儿也必寻来,却大意不得呢!”
  诸葛钊点头道:“这一点果然堪虑,大家须想个妥善之策才对,不然,我们收拾不了那淫魔,恐因此而使一干妖人有了戒心,这位杨兄和她姐妹便不堪设想了。”
  张纪方也沉吟着半晌道:“小弟倒有一个遮掩之法,那株天香芝,自经我移植水琴洞以后,附近修道人,正邪两派,知道的人已经很多,何不就命小桃回去,将盗芝救人之事说明,再托言恐我赶来此间问罪,顺便将这位杨施主,也携入观里,不也就可以混过一时吗?”
  心印笑道:“这样一来,他之所以不死是瞒了过去,不过金冶儿那淫魔更不死心了,如果再乘隙向他缠扰,又如何抵御呢?稍不慎,岂不前功尽弃,却再到哪里寻第二株天香芝去?”
  继春不由满面通红,再也说不出话来,小桃看看众人,又看看继春,脸上也飞起了两片红云,低头半晌,忽然把继春一扯,附耳说了几句,继春听罢,猛然把头一抬,正色向三人道:“关于我的事,适承小桃姐已代筹护身之策,还请三位仙师,便依铜袍仙师之策,由我二人前去卧底,即使因此丧生,只要妖人就歼,以后能保全这一方青年男女,弟子等死也甘心。”说罢又拜下去。
  心印道:“你既有此心愿也好,不过这种舍身喂虎的险招,却一毫大意不得呢。”
  说罢不由一笑,张纪方、诸葛钊也有几分明白,方欲再嘱咐几句,室外院子里一阵脚步响,杨老者已经走来,一见诸葛钊之外又多了一个和尚一个道人,还有一个青衣少女,不由一怔。
  再看继春刚从地下拜罢起来,脸上精神抖擞,虽然依然清瘦,已经毫无病容,更加诧异,正待要问,继春已先迎着,将一切经过说明。
  杨老者除分别向众人致谢之外,不禁向小桃上下仔细看了一下。只见她,头挽一双螺髻,长瓜子脸,一身青衣,背插长剑,恭身而立,脸上不但毫无妖邪之气,而且异常端庄大方,心中更加奇怪。
  小桃也偷眼看了杨老者一下盈盈便拜道:“番女护持不力,几使公子陷身妖人之手,还请原宥。”
  杨老者慌忙道:“姑娘快请起来,舍侄方才已经两次说过,多蒙舍命相救,才得苟延活命,我杨氏门中感激之不暇,如何敢当大礼。”
  说着,回顾继春道:“继春,你还不代我扶起来,叩谢活命之恩吗?”
  继春连忙遵命,扶起小桃,正要拜谢,心印笑道:“且慢拜谢,日子长呢,就这一拜,一切算定局了。”
  说罢回顾张纪方、诸葛钊两人道:“我是一个和尚,做不得媒人,你两个秀才出身的伙居道土,怎么也装起糊涂来?”
  小桃不由羞得把头又低下去,杨老者猛然大悟,心中更加高兴,一见小桃窘状,不由道:“继春,自你卧病以来,母亲为你也急病了,已有多日未能起床,现在既然病愈,还不和小桃姑娘一同去看看,教她放心吗?”
  继春连忙答应,小桃更巴不得暂时离开一下,借此解围,再听口气,分明巳以侄媳相待,心中一喜不禁忘了害羞,低头说声“遵命”,心印又笑了一笑道:“且慢。”
  说着从身边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三粒丹药来向小桃道:“你那魔教中的药物,不宜妄用,我索性成全你,送你三粒灵丹,作为孝敬婆婆的见面礼吧。”
  小桃不禁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是,继春忙代接过,双双谢了一声,转递在小桃手上,这才一同出去。
  等两人走后,三人对杨老者将卧底破观之事说明,杨老者未免有点谈虎色变,方在迟疑,心印笑道:“老檀越,你放心,他二人此去,虽有惊险,决无灾害,而且你这位贤侄媳机警异常,必能保护令侄,否则我们也决不肯任其深入虎穴,府上既是行武世家,天下事正未可逆料,能在年轻的时候,让他们历练一下,不也很好吗?”
  杨老者只有惟惟听命,又问心印、张纪方是否忌荤腥,以便预备晚饭,诸葛钊道:“我这铜袍道友和我一样,向来不忌荤酒,心印师兄却早受五戒,而且他服气已久,饮食与否,均无不可。”
  杨老者一面点头,一面又邀三人,仍往草堂款待不提。
  那小桃随继春,出了屋子,脸上余羞未尽,一面向东边杨母所居院落走着,一面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没分晓,为什么我们两人的事,全向伯父和三位仙师说出来,这样下去,你叫我如何见人呢?”
  继春一面陪着不是,一面在黑暗中悄声道:“那禅师真奇怪,一张嘴也忒嫌讨厌,不用说你,就连我也有点架不住呢。”
  小桃道:“你不要乱说,那位神僧决非寻常仙侠,适才我从他们交谈中得悉,好象就是魔教中提起就头痛的心印禅师,如果真是他,那我们的前途就更有望了。”
  “为什么?难道心印禅师魔教中就无人能敌吗?”
  小桃走着,推了他一下道:“你知道什么?这位禅师,虽然并不是魔教中便无人能敌,但他老人家,照旧是不管什么事,只要一伸手,决不中途丢开不管,不完不休。此外,他只要是亲口承诺的事,不怕再难再险,总非做到不可,从来没有一回说了不算。”
  “他的师父,南海虬髯僧,更是无论对正邪两派,任凭是谁,从没输过口,早年因勤修密宗,疾恶太甚,因此便树下无数强敌,后来虽登大乘,疾恶依然如故,生平又只有他一个传衣钵弟子,虽历数劫,均在门下,决不让他吃外人半点亏,你想他适才答应你我的话,还能不算吗?”
  继春闻言,也不胜之喜道:“果真如此,不但是你我二人旷世仙缘,便此间魔窟,也必破无疑,真是一方之福,不过,我对妖妇实在心寒已极,恐怕遇上便是死数,你适才所说的锁阳吸阴之法,能靠得住吗?以什么时候才能传给我呢?”
  小桃又嗔道:“说来说去,原来你的心全用在这个上面,这原是一种极下流无耻的采补方法,用来对付妖妇,已是万不得已,那有个正经修道人,老问这个的?”
  继春陪笑道:“我实在是被妖妇吓怕了,并不存心用在这种邪法上面,只要你另有避开妖妇缠绕之法,我决不再提如何?”
  小桃一想近日情形,继春果然九死一生,也不胜怜惜,又娇嗔道:“我才不相信呢,凭你这样的人,不被妖妇迷死也是活该。”
  直到已近杨母卧室,才悄声说道:“先见过母亲再说,等进入魔窟,我再传你不迟。”
  继春心才略放,一同走进东院,奔向杨母卧室,只见帘幕低垂,一灯如豆,寂无人声,外间只有一个老妈子,正坐在房门口的一张椅子上打盹,连忙叫道:“孙妈,我妈这几天病势如何,现在睡着了没有?”
  那孙妈,猛然一揉两跟,一见被妖人缠得将死的少爷忽然走来,后面跟着一个背上插剑的女人不禁叫道:“啊呀!仙姑,你……饶饶……饶命吧!”
  叫着惊得直矬到地下跪着发抖不已,继春怒喝:“你胡说什么,惊了太太看我有得饶你。”
  小桃连忙上前一把扶起道:“这位妈妈,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妖人,你们少爷已好了,太太睡了没有?”
  那老妈子再定眼一看,继春固然精神焕发,另外一位青衣少女虽然背插长剑,也生得绝俊,而且扶着自己笑说着,并不象个妖精,方才惊魂略定道:“太大从下午便沉沉睡去,到现在还没有醒呢!……小姐你是……”
  小桃不由脸上一红,含糊答道:“我是来救你们少爷和太太的。”
  继春已先走进屋去,杨母也同时惊醒,睡在床上叫道:“外面是谁,继春的病好些吗?”
  继春一听,连忙赶前一步,将帐幔挂起半边叫道:“妈!我病全好了,听伯父说,这几天妈已为我累病了,你老人家也好点吗?”
  杨母躺在床上,睁开倦眼一看,见儿子立在床前,灯光下面看去,果然一点病容也没有,不禁精神一振,一只手一撑,打算坐起来,一面道:“闻说你被妖人缠得奄奄一息,你伯父又不让我到西边院子里去,现在如何好得这般快法?”
  继春一面就床边坐下,一面拦着母亲不令起来,将遇救经过草草说了个大概,杨母不住念佛,一面道:“那位姑娘和三位仙师呢?”
  继春道:“三位仙师,现在西院由伯父款待,小桃姐巳在外间,因未奉命,所以没有敢进来。”
  杨母道:“人家救你性命,如何这等怠慢,快去请她进来,也让我好好致谢。”
  小桃在外间本已倾耳听着,一闻杨母命继春请她,立刻走进房来,嘤咛一声,就床前拜下去,杨母忙令继春扶起,一面道:“适听小儿继春说,他这条命完全是姑娘保全的,我应当向你拜谢才对,为什么,反劳姑娘行此大礼。”
  说着又向小桃仔细看了一下,只见她素面天然,一点脂粉未施,窄窄身材,亭亭玉立站在面前,就大家闺秀,也不过如此,哪里象个魔窟中出来的番女,不由心中更是欢喜,方欲有言,小桃已先开口道:“番女不幸,陷身妖人。对于少爷维护,理之当然.怎敢教伯母谢我。”
  说着,掏出心印所赐三粒灵丹献上道:“这是适才心印禅师所赐,功能祛病延年,番女奉命转呈,还请赶快服下。”
  杨母见继春病好,心中一宽,本来自己的病就好了一半,再听继春叙说经过,隐约之间,似与小桃已有婚姻之约,复见小桃这等知礼文雅,心中更喜,接过丹药,又谢了一声,服下去只觉满口生津,异香扑鼻,精神顿爽,愈加对儿子和这未来的媳妇,怜惜不已,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由心花怒放。
  继春、小桃,又将奉命要到魔窟卧底的事,宛转呈明,杨母虽不愿两人再去犯险,只因仙师所命,也承诺了,又就床上,执着小桃的手,问长问短,细细谈论着,有意无意之间,也对允婚的意思透露了一些。
  小桃心下更觉安定,加之她母亲,自乃兄奢夫将妖人邬元成师徒引来家以后,任意淫秽又无法禁止,不久便气死,十余年来.除姐妹相依尚可略谈心事之外,其余几无慰藉可言。
  忽遇继春这样如意郎君,已是十分满意,再有杨母这样一个慈爱的未来婆婆,执手相看殷勤相问,无异久与禽兽相处忽尝人间温暖,三人相对,虽然名份未定,已极人间乐事,不禁依依不舍不肯离开。
  直到杨老者命人来请,才与继春两个辞别杨母回到西院前进草堂。
  心印一见两人满面春风,愉悦之色迥异寻常,不由笑了一笑道:“你这野丫头,这一来心满意足了,不过来日大难,虽无凶险,却大意不得呢,现在立刻便须回去,适才我默运元机,查算金冶儿至迟明晚必归,如等他回来再和继春同到魔窟,事情便不太好,而且你在一夜一天之间,还要把防御的邪法传他,不然便会误事,所以我才请杨施主唤你二人前来,此刻正是时候,就此回去吧。”
  小桃不禁脸上又是一阵飞红,讪讪的答应一声,便和继春两人向众人告辞,手捏魔诀,身边涌起一道红光,将两人裹定,转眼化成一个火球,腾空而去。
  继春只觉眼前红光一闪,耳旁略闻风雷之声,身子便凌空而起,起初还有些害怕,但右臂被小桃挽着,身子又好像被一条软毡兜着,并不虑倾跌,不禁笑问:“古人有步虚御风之法,就是这样吗?”
  小桃笑道:“那是真仙才行,我哪有恁大法力,这不过仗着魔教中,一袭软红幛的邪法驱送而已,此刻只有人将这魔幛破去,我们便立刻栽下去了。”
  说着只觉身子一沉,继春不由失声叫道:“哎啊!”
  随即一把抱定小桃娇躯不放,再定眼一看,两人已经落一座院落当中,月光下看去山石玲珑,花影沉沉之外,迎面矗立着一幢小楼,曲栏杆上,红灯影裹,正斜凭着一个三十上下的绿衣少妇,笑道:“妹妹,你今天怎么一去这半天,我真担心死了,盗芝之事曾得手吗?那同来的又是谁呢?”
  小桃一面推开继春,悄声道:“已经到了,你为什么吓得这样,还不放手来,幸亏那是我姐姐大桃,不然,要教外人见了,岂非又是笑话。”
  一面向楼上招呼道:“姐姐,话长呢,等我上楼再说罢,祖师爷和金师蛆曾来过吗?”
  大桃在楼上笑道:“祖师爷在前殿陪着监院商量要事,听说金师姐因为护送执法师到青磷谷去,大约要明天才能回来,据祖师爷说此行又枉废了一场心机,赵七姑那高的法力,竟在玉龙潭折了,执法师马天啸也受重伤,连此间也恐怕要从此多事呢!”
  小桃闻言,连忙携了继春,匆匆上楼,走进一间精室,一面将大桃唤来,替继春介绍之后,笑道:“这是我的屋子,你且在此小坐,我与姐姐略谈即来。”
  说着便与乃姐走入另室密谈经过,继春将那屋子一看,只见绛烛高烧,罗帷探下,一切陈设并不太华丽,却整洁异常,就奁具妆台也十分简朴,临窗小几上,瓶花之外,竟放着一方端砚和纸笔之类,还有两三本书,一看却是一本易经,一本木刻的赵子昂法帖一本毛诗。
  他不由心中奇怪,暗想:“一个出身番女的魔道中人怎会有此,难道她竟通翰墨吗?”
  半晌之后大桃姐妹携手进来,小桃一见继春,坐在几前椅子,正捧那本毛诗发呆,连忙夺过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老成,一到人家屋子里面来,就乱翻东西。”
  继春脸上一红道:“我并没有翻什么,不过随便看看而已。”
  说着起来,又向大桃为礼,大桃笑道:“师弟,我这妹妹,就是这个脾气,她的东西,照例不许人家动的,你不要见怪,日后处长,便知道了。”
  说着看着小桃一笑。
  继春再把大桃一看,见她年近三十,皮肤微黑,长中带圆的脸膛,虽然不及小桃淡雅可人,也有几分姿色,但比较起来,似更敦厚稳重一些,便也答讪着笑道:“这实在是我的不是,小桃姐姐无关,以后敬当如命!”
  大桃看见继春一脸惶恐之色,又看看小桃,不禁忍不住要笑出来,小桃白了她一眼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连姐姐也捉弄我。”
  说罢脸色一沉道:“适才我对姐姐已经把我两人的事完全说明,又向祖师爷禀明盗芝救你的事,祖师爷虽然怪我,不应该未经陈献,就把盗来的仙芝给你吃了,但是对你的资质禀赋却极口夸赞。
  据他说,虽有仙芝补救于后,一个被吸尽元精的人,能够维持十多天而不送命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除叫我对你好生将护以外,说不定明后天还要召见,这须将此次遇救经过详加说明,却不可隐瞒半点呢。”
  说着略使眼色,继春会意道:“我蒙师姐相救,只有我知,凡所身受,自应详细说出,岂有隐瞒之理。”
  小桃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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