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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山庄-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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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天是贤伉俪破镜重圆之日,也是老夫回头起劫之时,既是相遇,总算有缘。且请到那延宾阁里面小坐,容我一说便明了。”
  冷寒辉心知闻野鹤也相必和自己一样,冒昧来此寻衅吃了大亏才明白过来,一时不便深问,又见亭亭姐妹已入仙阁,当下便向心印道:“今日之事,幸承小禅师一再成全,冷某愧汗已极,只有容待少时参见尊师,再为一并申谢了。”
  说着便随着闻野鹤,一同向延宾阁飞去。
  心印一看,来人都已进入廷宾阁,只小珠和东方明,正在喁喁小语,护身宝光已经收去。那柳春儿却站得远远的,似在欣赏那一片云海夕照。
  不由笑道:“你三个怎么这等暇逸,少时梁无告这妖鬼必来,这妖鬼虽无特高妖术,但是分合由心,来去如电,又善吸人魂,却不可大意呢。”
  小珠脸上一红,忙将宝盖放出,将自己和东方明护好,又向柳春儿把手一招,娇笑道: “孙少爷,你为什站得远远的,也到我这宝盖下面来,不是大家也有个照应吗?”
  柳春儿笑道:“适才我因二位好久不见,也许有话要说,所以不得不站远一些,既承招呼这就来呢。”
  小珠不由嗔道:“我们说话又不瞒人,你在旁边怕什么?不信你向东方师哥去,我们有半句话提着你没有?”
  柳春儿见她一片天真,把小脸儿绷得紧紧的,不由看着东方明笑道:“你瞧,我难道真的不应回避吗?”
  东方明红着脸,只笑了一笑,并不开口,小珠正说你笑什么?忽听心印大喝道:“无知妖鬼,你竟打算到这里来暗算本门弟子,这就死得快了.还不赶快现身吗?”
  喝罢,柳春儿好像身后有一股极大潜力向小珠所立宝盖之下一推,再转身一看,只见一幢绿光,中间笼着一个青衣女童,正一脸惊慌之色,看着自己,料必妖鬼门下,前来暗算,突被心印看破.才将自己推进小珠宝盖之下,忙也喝道:“你这小鬼想是那粱无告的门下了,看你小小年纪,为何竟也学会妖术,到此作怪。”
  那女童,在一蓬绿火笼罩之下,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道:“你无故吓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故意来的。师父说,教我吸了你的魂,马上就可以变成大人,这能怪得我吗?”
  柳春儿见那女童.年才十三四岁,看去一团稚气,却生得圆姿替月,嫩脸羞花,娇憨异常,不由笑道:“你无故害人,打算吸我精魂,还怪人吓你吗?你师父想是那个什么九幽帝君梁无告了。为何他自己不来.却命你这小鬼丫头前来送死,是何道理?”
  那女童把小嘴一撅道:“你说人家是小鬼丫头,你也不是小鬼小子吗?我师父就因为你们这里全是一群小鬼,所以才叫我来吸取你们的精魂。是好的,不要躲到那伞盖底下去,你敢出来,我才佩服你。”
  心印在旁笑道:“你这鬼丫头,到底叫什么名字,既要吸人生魂,我现在站在这里,你只管吸就是了,为什反叫他走出宝盖,难道你师父教你这一手还拣主儿吗?”
  那女童把小眼一瞪道:“我姓花,叫小翠。我来的时候师父早说过了,这里几个人就是你难惹,他教我别惹你,我自然不会找你,不然,还用你说吗?”
  心印笑道:“他既知我难惹,为什么教你来,须知你不惹我,我既在此地便不容你作怪害人昵!”
  小翠在那种绿火之中,猛然把小手一扬道:“小和尚,你当我真怕你吗?”
  说着,随手发出一蓬黑丝,向心印当头罩下。心印猝不及防,立被罩个正着,像鱼网一样将全身裹定。小翠唾了一口道:“我师父还说你这小和尚真有了不起的本领,决不可轻敌,原来这样不济,一下便被这黑眚网网住,我倒要带回去给他看看咧。”
  说着,小手一招,那黑眚网立刻缩成一个尺许长的网兜,向手中飞去,只喜得小翠一张小口笑得合不拢来。正在笑着,猛听小珠在那辟魔宝盖下面拊掌笑道:“鬼丫头,你上当了。我那小师叔,便你那师父来也未必能逃公道,何况你只偷了大人几件邪宝来,便敢在他面前作祟,真太不自量了。这一来,这个鬼网兜子便算完了,再也玩不成呢。”
  话犹未完,忽然轰的一声巨响,那黑眚网炸得粉碎,黑丝随风飘扬落了一地,小翠不禁吓得呆了。再看心印时,却仍在原立的地方站着,一点也没有动,只脑后现出栲栳大一团淡色心光,正在微笑着,不由气愤愤道:“你这小鬼和尚,竟敢将我师门至宝黑眚网炸碎,少时看我有得饶你才怪。”
  说着,小手一拍脑门,飞出一朵青色火焰,直向心印飞去。心印把手一指,也飞出一圈心光,迎将上去,两下才一接触,那朵青色火焰便被心光圈住,远远看去,恰似一个斗大金圈裹着一朵冷焰,在空中相搏不下。
  小翠见状,一拍脑门又放出一朵青焰来,向心印飞去,仍被心光圈住,停在空中,阻滞不前,一霎时,那小翠一连发出十三朵青焰,都被心光分别圈在空中,动也不动。看看天色已晚,那十三圈心光,圈着十三朵冷焰便似十三盏带有金圈的明灯一般,端的好看已极。
  半晌之后,小翠见那本门有名的九幽十三焰仍然赢不了心印,心中又是一怔,试一行法收回,却再也收不回来,不由有点慌了。
  连忙用手一指,那十三朵冷焰一齐爆开,化成十三个赤身美女,齐向心印扑去,但只作势,仍被心光圈定,丝毫不能前进。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地下起了一阵悲啸之声,骤然迸出千百幢绿火,每一幢火光当中,都有一人,各持仪仗乐器,瞬息之间,便排成两行,接着,乐声大起,两边仪仗拱立,似有所待。
  小翠见状,慌忙在仪仗之前伏地叩拜道:“弟子花小翠叩见师尊。”
  遥闻地下有人道:“你这孩子,为何不奉我命,竟敢擅自与心印禅师交手,还不快些向人家请罪吗?”
  说着,地下又涌出一种高大绿火,火光中现出六匹小川马,驮着一个龙辇,辇上张着曲柄黄盖,盖下坐着一个头戴冕旒,身穿黄袍的少年,远远看着心印把手一拱道:“小禅师别来无恙,还认得当年的粱无告吗?”
  心印一见,笑骂道:“你既认得我这故人,为何又弄这臭排场,打算吓谁?再说你既记前仇,就该痛快点,露一手给我瞧瞧,为何却将元神附在一个孩子身上,前来弄鬼,你当我不知道吗?”
  梁无告把脸一红道:“小禅师你错了,我焉有把元神附在孩子身上前来弄鬼之理。实在这孩子是我门下最小的一个弟子,因为闻得晏珊珊那贱人竟敢背夫叛教,心怀不愤才赶来。她来并非我使,更说不上有元神附在她身上的事了。如果真如小禅师之言,现在我又何必出场呢?不过,在下昔日曾受小禅师教诲,至今不忘倒是真的。此外晏珊珊与我既属师徒,又是夫妇,也望唤出交我领回,小禅师能答应吗?”
  心印笑道:“好个九幽帝君,人间鬼仙,你说这话,简直无耻已极了。想你此次,因受鬼母之托,初则利用晏珊珊去迷惑冷寒辉来此阻止群仙大会。不想偷鸡不着蚀把米,被我用心光照体慧剑降魔之法,将晏珊珊唤醒,揭穿你的一切阴谋,转作成了冷寒辉、晏亭亭的破镜重圆,和晏珊珊的回头猛省。你如稍有廉耻,就该佯作不知,仍向那嘉陵江底魔窟一躲,固然不失为知机。就是心怀不忿,立刻赶来与我一拼,也还不失为有种。谁知你却计不出此,转令一个小女孩,持了你以为了不起的两件邪宝,想到此地暗算此间入门较浅的门下弟子。如能弄倒一两个,固可遮羞,即使不成也不妨如你适才所说,推在那孩子身上,一赖了之。却想不到我老人家.向来就讨厌这等鬼祟行藏,一下便将你那两件邪宝破去。起初也疑那孩子为何敢来,再一细看,却有你的元神附在身上。老实说,我如不是看在这个女孩子根基不错,恐怕害及无辜,早将你那元神拘禁消灭了,还容你这等做作吗?”
  说着,又向梁无告大喝道:“你别作梦,凭你这点鬼门道瞒得了我吗?如今你既来了,可别打算再走呢。”
  粱无告闻言,也恼羞成怒道:“你这小贼秃以为我便怕你吗?昔日嘉陵江边之事,那是因为有老贼秃在旁,我又必须勤炼道法,无暇和你多缠,才让你三分。你便真以为了不起吗?老实说,今天我便是为了要算清这本旧帐才来寻你。”
  说着把手一指,空中那十三个魔女,登时暴涨,一个个流波送盼,手舞足蹈,便要向光圈以外冲来。心印笑道:“翻来覆去,你不过这一套下流玩艺儿,就凭这七情六欲十三魔,你要想冲出我这一片心光去,那是梦想。”
  说着把手一挥道:“我如若只用心光慧剑除你这十三魔也不算出奇,如今且让你自己尝尝这七情攻心,六欲迷魂的滋味如何?”
  说罢,那片心光忽然扩大,几乎遮了半边天,十三魔出其不意,一下冲空,在空中跌做一团。正在东张西望,心光倏又一缩,将梁无告,连那一架龙辇罩住,十三魔女又左冲右突了一会,始终不能出去。
  粱无告坐在荤上见状,连忙戟指一捏魔诀大喝道:“敌人明明就在面前,你十三人为什么这等无能,却冲不出去,这小和尚数世均以童真入道,元阳未泄,只要吸他一点精血,胜似常人千万倍,还不快些向前吗?”
  那十三魔闻言,又各自喷出一片绿火,随着向心光外面冲去,谁知那片心光,看去虽然薄薄一层,却再也冲不出去,那十三片魔火,烧在上面,也无法点燃。
  半会之后不禁激发野性,各在空中一滚,十三个粉造玉琢的魔女,立刻化成十三具骷髅,张开大嘴,一个转身,齐向梁无告扑去。
  那粱无告坐在辇上,一见十三魔竟露出本像前来反噬,再也顾不得装模做样,忙从辇上,化一道绿光,向心光之外冲来。谁知那片心光看去非常柔和,只一冲上,便如铜墙铁壁一般,再也冲不出来。正在着急,那十三魔原是他从各地收来的凶悍女鬼,平日备受炼魂惨痛,不得已迫受驱使。
  虽然在魔法禁制之中,不时放出,幻化美女吸取壮男生魂,培养灵气,但一经回来,仍须供梁无告采补,不特蹂躏万状,并将所得夺去十之八九,方才罢休。日常在禁制下已视为当然,倒也不十分觉得。
  一旦经佛门心光一照,稍悟本来,不禁俱各恨透,悲啸一声,又一齐向梁无告所化绿光扑来。
  梁无告平日原有制魔之法,但在心光照体之下已全失效用,哪敢再与群魔硬拼,只有逃的份儿。
  一霎时,只见一溜绿火在那心光之中,上下飞驰,一刻不停,那十三个骷髅也闪电似的赶着.不一会已是精疲力尽,渐渐慢下来。
  忽然心光突然一缩,绿火飞行稍一延缓,便被两个骷髅扑着,一下咬住不放。
  那团绿火连闪,又化成梁无告的形貌,两个骷髅一个叮在背上,一个叮在左大腿上,其余十一个骷髅也纷纷叮上去,一时浑身全被骷髅叮满,衣冠碎裂,皮肉都露在外面,只听一片咀嚼吮吸之声。
  微闻粱无告哀号道:“小禅师,我知过了。这群魔吸髓的活罪实在不好受,还请慈悲,看在佛百容我忏悔吧!”
  心印大喝道:“你今日身遭孽报,便以为难受吗?须知你在这数甲子之中,害人无数,谁不像你这样难受。这十三魔牢是你自己炼成,要我如何能救得你来。”
  梁无告被群魔吮吸咀嚼得心骨皆酸,痛苦无边。
  如在常人,还可弃皮囊,遁走元神,无如他本魂炼成,神形无法分开,平日又取精用宏,一切无殊生人,非待将所摄吸尽,请般苦楚决不能已,只在心光之中,不住的哀告着。那带来的仪仗和诸弟子,一见势头不好,正待隐形遁去。
  心印一捏印诀又喝道:“你等个人本属无知,一时误入妖鬼之门,如今妖鬼已经自食其果,本可就此放却,各自投生,或觅地潜修正果,均无不可。无如妖儿所传多为魔道,难保无人自恃魔法,仍去危害无辜人鬼。如果真欲回心向善,可速站好,待我心光照过再去,否则今日妖鬼下场便是榜样。”
  说着,大袖一晃,心光照得大地通明,那若干妖徒,在心光普照之下,不禁登时各悟前因膜拜而去。只那先来的女孩花小翠伏在地上呜咽不已。
  心印笑道:“你这孩子为何不去自奔前程,却赖在这里做什么?”
  小翠哭道:“我本非妖鬼一类,肉身尚在嘉陵江底魔宫之中。自被那九幽帝君摄去已经三四年了,用生魂出来还只第一次,你教我这样回到哪里去呢?”
  心印笑道:“你达丫头不是还有父母在堂吗?只消仍用妖师所传遁法,回到魔宫,就可以复体回去了,还等什么?”
  小翠又哭道,“弟子只因慕道心切,误把妖鬼当作仙人,才被摄入江底,入了魔道。如今亲见禅师和这三位小仙,神通广大,怎么肯就这样回去呢?”
  柳春儿在宝盖之中闻言,不禁十分怜惜道:“那么你打算怎样才肯回去呢?”
  小翠忽然向心印叩头道:“弟子在魔宫数年,目睹种种惨况,已深知人身难得,现在也不打算回去啦,还望师父开恩收在门下,也不枉今天渡化一场。”
  说罢痛哭不已,心印大笑道:“我自己还在师门,焉有收徒之理。再说我是一个小和尚,也无收你这丫头为徒之理。你便再撒赖些,我也不能答应。”
  小翠又哭道:“如果禅师真不要我,这里不是还有四位小仙吗?随便哪一位,只肯收我,我全愿意磕头拜师,要是一位全不要我,那我还复体做什么?”
  东方明笑着一推小珠道:“你听见吗?她是个丫头,你也是一个女的,你收了她吧!”
  小珠嗔道:“你胡说什么?我两位母亲能放我出来这一趟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能收徒弟吗?”
  小翠一听,又忙向小珠叩头道:“仙姑,这位小仙的话不错,我是个丫头,应该你收我,你如再不答应,那我便决计不回去,情愿死在你面前了。”
  小珠瞪了东方明一眼道:“全是你闹的,你瞧人家跪下来呢,这如何是好?”
  说罢连忙扶起小翠道:“姐姐,你不能这样。你瞧!我你两人一般年纪,一样高矮,我能收你为徒吗?你再这样我便急了!”
  小翠道:“不行,你急我也非拜你为师不可,哪怕你比我年纪还小,身体还矮,我也非磕头不可。”
  说着又要拜下去,小珠竭力架着,一面道:“你不必着急,果然真要拜师学道,我有个前生母亲,还有一个记名师父,全可以替你引见,他们才配做你师父。你一定缠着我,那我只有溜了。”
  小翠忙道:“你骗我呢!真的你溜了,我还到哪里去找师父去。”
  小珠急道:“我决不骗你,只要你不缠我,我自会引你去,帮你求她两位,不过如再缠我,那我只好一溜了事,你可别怪我。”
  心印见她两个一般高矮,都是一片天真,未脱稚气,不由笑道:“小丫头,你别信她的话,只缠定她一刻也不要离开,少不得如愿以偿。只一离开,你便再也找不到师父了。”
  小珠闻言发急道:“大师伯,你老人家可不能这样捉弄我。你看,这一来,她更缠着人,不肯放松咧!凭我这样敢收徒弟吗?”
  心印笑道:“我何尝捉弄你,你把她也藏在宝盖下面,稍停一会她就有遇合了。”
  柳春儿从旁一听,知道心印所说必有用意,忙向小翠道:“你不听见小禅师的话吗?她决不是你的师父,不过事情的遇合应在她身上而已。还不快些一同到这宝盖下面来吗?少时也许还有别的妖怪要来呢!”
  小翠抬起一张小圆脸,用点漆一般的眸子看着柳春儿道:“小道长,谢谢你,我不再缠这位仙姑了。”
  说罢随着小珠走进宝盖,象小鸟依人一样,站在小珠与柳春儿之间。柳春儿看着她又笑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打算吸我的精魂吗?”
  小翠脸上一红道:“那是那妖鬼教我的,现在已是一家人,谁还要吸你的精魂。”说着又低声道:“我姓花,叫花小翠。你呢?能将姓名道号告诉我吗?”
  柳春儿道:“小孩子那有道号,我姓柳,叫柳春儿,以后你只叫我柳春儿好了。”
  又指着小珠、东方明道:“她叫小珠,那边一位复姓东方,叫东方明。”
  小翠似乎很羞涩.只看着三人,口内嘤咛了几声。
  柳春儿又笑道:“你方才来势何等凶狠,现在为什么又文静起来?”
  小翠弄着衣角,低声道:“那是妖鬼在身上,凭我怎敢那么凶狠,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因为这个讨厌我是不是?”
  小珠携着她的小手,看着柳春儿一眼道:“我们喜欢你还来不及,焉有讨厌之理,只你不缠着我叫仙姑,要拜我做师父就好了。”
  东方明在旁笑了一笑,正想说什么,猛听心印大喝一声道:“好魔崽子,你竟敢在我面前弄鬼,打算乘隙将这妖鬼救走。”
  众人在宝盖中一看,只见妖鬼梁无告在那一片心光之中,已被上面吮吸咀嚼得剩下一个面目模糊的黑影。
  忽见半空中似有一根极细红丝垂云而下,一直进入心光之中,才和黑影一接触,便一兴而没,接着豆大一点紫光,自上而下。心印见状,忙将心光一撤,那十三个骷髅,正围着剩下的黑影,吮吸得极有滋味,猛然那黑影忽被红丝掣去,便如婴儿被人夺去乳头一般,不由又齐声啸起来。
  再见心光一撤,方才打算向心印和四小扑去,猛一声大震,那点紫光忽然爆炸,立将十三骷髅炸得粉碎。接着心光再现,将那蓬炸碎的残骨一齐兜住一闪而没。
  遥闻心印哈哈大笑道:“我因梁无告那厮还有三数十年业报未尽,这十三魔如用佛力熔化又须费我不少手脚,所以才让你将他残魂摄走,借那一粒两间阴雷为我斩魔,你想趁火打劫,要捡现成便宜那可办不到。如果不服气,你们不妨也来试试我这心光慧剑的滋味如何?”
  说犹未完,只听空中格格一笑道:“你瞧!这小和尚已向我们叫阵呢,我是他手下的败将,原没有什么,你却是一派宗主呢,难道也就这样默默而息一溜了事吗?”
  接着另外一人怒道:“你别激我,慢说是这个小贼秃,便是他那师父我也不惧,不信你且看我擒他。”
  说罢,空中忽然飘落一朵红云,那云上站着一对赤身年青男女。心印看时,那女的竟是白骨教中武倩儿,男的却是赤身教主洪昆。
  不由心中一动,忙道:“我道是谁,竟这等爱沾小便宜,原来竟是赤身教主和白骨教下知名的武倩儿。看这样子,大约你两个也想斗斗我小和尚了。如果斗剑斗法,我还勉强奉陪,不过要斗不要脸,比光臀,那我可没有学过,只好恕不奉陪呢!”
  洪昆怒道:“我不与你这小贼秃斗口,闻得你近来专仗所炼心光慧剑无故欺人,今天遇见我你就难逃公道了。”
  心印把舌头一伸道:“小和尚向不夸口,我那心光慧剑确实是有点门道。这是我佛门中的真实降魔工夫,自与你们那些下三滥的顽艺,略有不同。你若不信,不妨当场试验一下如何?”
  洪昆脸色一沉。右手起处,抖出两条一红一白的长巾,倏然化作一团彩霞向心印当头罩下,一面向武倩儿道:“这小贼秃已被我这鸳鸯和合大阵罩住,一入幻境,必定自耗元精,不到精尽髓干不止,这种元阳未泄的真精大有用处,你如愿意吸取,待我略施手术,将你送入,捡一回便宜如何?”
  武倩儿媚笑道:“这种便宜有点咬手,我决不想沾!”
  接着又道:“你别看他已被你罩住,须知这小贼秃,简直奸猾透了。据我所知,就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得到他半点便宜,他也极少吃到人亏。不信你再一试就知道了。”
  洪昆冷笑道:“我这鸳鸯和合阵,向来也极少人能逃出去,除有限几个老不死而外,我也没有吃过人亏,倒不相信这小贼秃贞有通天澈地之能,会从我这阵中脱身。”
  说着,行法一催,那团彩霞,忽然光华大盛,靡靡乐声也渐渐可闻,却不见心印动静。半晌,洪昆道:“我的话如何,那小贼秃恐怕此刻真精已经自耗了。他是几世童真入道,如果听其耗去未免太可惜了,你如乘此时入阵还来得及。”
  武倩儿见那阵法变幻不一,霞光沉浮不定,也料心印已被困住,正待教洪昆放她入阵,猛听心印笑道:“这阵内实在没有什么大意味,左右不过还是脱离不了下三滥的一套。对不起我已看得腻了,不愿意再看下去呢,还有新鲜的没有?”
  再看时,心印已在面前站着,大袖双垂,正在摇着头微笑着,大有轻蔑不屑之意,不由惊呼道:“教主留意,这小贼秃惯会弄鬼,一个不当心,他也许就要使坏呢!”
  心印双手合掌道:“阿弥陀佛,小和尚向不打诳语,弄鬼使坏那是不敢,不过这两条蜃气所化妖帕,作孽太重,害人也太多,老实说,和尚就是见不得鸳鸯和合,已经代为毁去呢。”
  赤身教主,虽见心印毫不费力便逃出阵来,也有点吃惊,但见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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