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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山庄-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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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无奈之中只有趁在此时,设法将他功力削减,以便将来易制,又借你佛门三宝,使其良知稍复,以免将来在大劫之中,恣意屠杀。”
心印只有躬身称是,李钰笑问道:“这厮也该遭此恶报,不过,这一来真能削去他十之八九的功力吗?”
云麾真人道:“魔道中人,所谓功力,大都来自采补摄吸,大都损人利己,夺自他人,较之由吐纳修积者大不相同,所以来之甚易,但一遇强敌,失之也易。今天这一来,这两个魔头,已把平生所得耗损大半。
赤身老魔在这未来数十年中,或可恢复。那武倩儿已与常人无异,你不看他只这片刻之间,已经换了一副老丑面目吗?即使再想害人,也非易事了。”
正说着,小珠忽然灵机一动,扯了小翠一把,低声道:“你既要拜师,为什么不上去求求那位云麾夫人呢,如能拜她为师,那就好了。”
小翠闻言,把头一点,立即上前几步,向李霜蛾拜倒在地道:“弟子花小翠叩见师尊,尚请收归门下。”
云麾夫人把她一看道:“你这小小年纪,怎么也投到妖鬼梁无告门下去。他这个魄链魂之法,全仗盗吸生人精气,才能凝聚。如果洁身自好不去害人,不消多日自己便消散了,怎么堪为我的弟子呢?”
小翠闻言不禁伏地痛哭道:“弟子本也出自诗礼之家,如何敢投到妖鬼门下去,那是因为弟子生小好道,又未遇至人,才被他摄去。如今弟子肉体还被藏在嘉陵江底魔宫之中,如蒙师父恩准收在门下,弟子甘冒万死,逃回魔宫,复体来投。如若恩师不肯收留,那弟子也自愿听其魂消魄散,再也不敢害人了。”
云麾夫人笑道:“你倒说得容易,不用说那魔宫离此甚远你决无法回去,即使能回去,那梁无告虽然吃了大亏,被赤身老魔残魂摄走,宫中尚有若干妖徒防守,能让你复体重来吗?”
小翠又伏地哀求不已。
云麾夫人道:“我收你为弟子不难,那九幽魔宫也久拟破去,但我来此赴会,决无因你他往之理,门下弟子固然分身不开,即使此间各人也均有执事,那魔宫之中又颇有能者,谁能将你携往复体重来呢?”
小翠一听云麾夫人,口气已经活动,又哀求道:“只恩师肯将我收归门下,此间小仙甚多,那魔宫诸人决非对手,还望派遣一位,随我同去才好。要不然,时候一长,不但弟子生魂难聚,倘若妖徒得讯,将我肉体毁去,便更难望重生了。”
云麾夫人正待开言,小珠在旁,义形于色道:“只老前辈肯将此女收归门下,弟子愿意陪她去复体再来,即便将魔宫诸妖鬼除去。”
云麾夫人摇头道:“你的来历功力我已尽知,但破那魔宫决非一、二人之力可以办到,其他诸人,我又不便越俎代庖,随便差遣,此事只好再从长计议了。”
正说着,忽然金钟连响,云海大开,那座延宾阁全部呈现眼前,在阁前又拥出一座霞光万道的紫晶牌坊来。
那铁肩大师和员当于、慧因大师三人已率领着一群仙侠迎将出来。
首由铁肩大师趋前道:“李道友不必为难,贤梁孟既已来此,便请入内共商大计。九幽魔宫之行,自有人去。”
说罢,在仙乐齐奏声中,便肃客入内,一面又唤过柳春儿,东方明,小珠三人道:“你三人可随小翠去嘉陵江底一行,速去速回,不可误事。”
接着,晏珊珊也换了一身仙衣,从延宾阁上,随了众人下来,向众仙礼拜之后道:“弟子对于魔宫情形无不熟悉,甘愿也随他四人同去破宫赎罪,尚请诸位仙师鉴准。”
铁肩大师把头一点,又向云麾真人夫妇笑道:“天山绝顶一会以后,已数甲子不见道友风采,想不到在此间又须一会。”
说着把臂入内,只留心印和去九幽魔宫各人在外,仙云复合,牌坊楼阁也自渐隐。小珠见各位前辈仙侠俱已入潭,笑向小翠道:“这一来你的心愿得遂了,应该先谢谢我才对。”
小翠闻言,真个抬着小脸看着小珠。就打算跪下去。
东方明笑道:“你理她呢。她是逗你玩的,还真能要你谢吗?”
小翠突道:“不管这位仙姑是真要我谢,还是逗我玩的,我都非谢谢她不可,要不是她指点我,我真不敢向那位云麾夫人叩头呢。”
说着,仍旧磕下头去。
珊珊见了忙道:“你这鬼丫头本来应该谢谢人家。老实说,今天要不是我到这里来,机缘巧合遇着各位老少仙侠,那妖鬼早把你也糟蹋了呢,能容你长久清白下去吗?”
小翠拜罢起来,看看珊珊道:“夫人,原来你早已改邪归正了,要不是那妖鬼对我说,我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珊珊不禁脸上一红摩着小翠头顶道:“小翠,以后不许再叫夫人,你如愿意,也叫我姐姐好了。”
小珠也避过一边道:“我叫小珠,以后你叫我小珠姐姐便行咧,也不许再叫仙姑了。”
小翠一一点头,又指着东方明、柳春儿道:“那么以后我叫这两位小仙什么呢?”
小珠笑道:“你叫他二人师哥好了。”
说着,又指着心印道:“不过这位小禅师是我们的大师伯,你也叫他大师伯,这可不能叫错了。”
小翠一一答应,又向各人分别招呼过了,心印突道:“时候不早,要去,你二人也该去了,再迟就要误事咧。”
又向小翠道:“我这大师伯,向来对于新进后辈,照例有点见面礼,你且过来,我来传你一套小顽艺,此去或者有用亦未可知。”
说着,拉过小翠小手,叽叽咕咕说了几句,又在那小手上画了一阵,笑道:“用时只须如此一捏诀就行。”
小翠受教连连点头,又谢过大师伯,一行五人统由小珠用辟魔宝盖遁光载了,一同向丰都城外嘉陵江面而来。
中途在云程之中,珊珊首向众人道:“此去九幽魔宫,如凭各位道力攻入,虽然并非难事,但是究竟要费不少手脚,莫若趁粱无告残魂被赤身教主洪昆带走,仍由我和小翠先行回去诈开宫门,将小翠妹妹复体,再行迎接诸位进去扫荡魔宫,这样比较省事,诸位道友意下如何?”
小珠笑道:“魔宫虚实我等全然不知,如有把握不妨如此做法,不过道友适才经过心印大师伯心光慧剑一来,魔法还在吗?”
珊珊笑道:“适才我已暗中试过,心印禅师那心光慧剑只将阴魔除去,心神禁制解除,其余法力仍在。道友问这话,是怕我复遭意外,为魔法所困吗?老实说,那魔宫之中,除了梁无告而外,虽然还有四五个功力较高的男女妖鬼,但是我还怕不了他们。”
柳春儿道:“晏道友虽然不惧这些妖鬼,但小翠道友在未曾复体之前还须留意才好。万一在复体之前,再被妖鬼乘机毁坏,那就又须大费手脚了。”
珊珊道:“我知她那肉体现藏魔宫法坛之后,江底寒泉上面,第三个石穴之中,我等此去,只能炸开宫门,将法坛守住,掌握各妖鬼的元命法牌,便足以制全宫妖鬼死命,谁也不敢动了。”
小翠看了珊珊一眼道:“不过姐姐已经出来多时,那守法坛的,已经换了女丧门柳银花。我听说她也得了魔经秘法,功力已和姐姐不相上下。还有那巡江使者方大头,原来就是一个著名妖人,因被一位散仙一剑将肉体纹碎,凶魂堕入江心,为了怕那散仙追他,乘机投入魔宫,这两个都是比较可怕的,还求姐姐留心才好。”
珊珊道:“那柳银花我知道,她确实得了妖鬼传授,想不到我出去,守坛竟然是她。至于方大头我在魔宫时尚无此人,也许是我出来以后才收的,既然是个被人杀得不敢出头的角色,料也不过尔尔,我想我也怕不了他。”
东方明道:“依我看,大家还是慎重一点好,最好能先约下一个暗号,只魔宫里面一经动手,我们便立刻攻入接应才好。”
小翠笑道:“适才那位大师伯,曾经传我一种大力金刚掌法,他说只用他的口诀打出去,便有风雷声音,差不多的妖鬼决难挨一下,我们便以这掌法所发的风雷声音,来做一个暗号好吗?”
众人俱各点头,小珠道:“我再出一个主意,近来我已学得一种隐形之法,不妨由我暗中随同两位道友混进魔宫。如处处顺利,我便将偃月钩放出。假如万一在内面已经和妖人动手,就将那柄干天离火神钺放出。那二宝光华一个殷红一个月白,颜色分得很明白,孙少爷和东方师哥一看就知道了。”
各人一齐称善,计划决定之后,小珠立将遁光加速,不一会,已到嘉陵江上空。珊珊向下一看道:“小珠道友,快请停住遁光,前面已离魔宫所在的江岸不远了。”
小珠闻言,忙将遁光落下,珊珊一指前面江滩道:“九幽魔宫就在那沙滩前面江水下面,待我和小翠先行下去看看动静如何,以后便按中途所定办法进行便了。”
说着携了小翠,又将身外起一大团绿火,向江心飞去,小珠忙也隐起身形,仗着携有避水奇珍通天犀镯,可以分水前进,便也跟着飞身下去。
那珊珊和小翠两人,都是轻车熟路,一入水中,便直向下沉,那水表面看去混浊湍急非常,但入水稍深,转见清澄平静。
一会儿到了江底,忽见一片石骨嶙峋突峙,中穿一洞,高可数尺,江水出入,激荡有声,仿佛水中门户一般。珊珊携了小翠,一纵护身绿火直入门中。
小珠心方暗笑:“原来九幽魔宫门外不过如此。”
再等进去一看,忽见绿光一闪,眼前大明。再细看时,洞内却是一座绝大石堂。
只洞口有水,洞内除开入口有一小小石潭以外,里面却甚干燥。
那石堂内,空无一物,只近内壁,有一地道。向下一看,两边绿火荧然,却是一条极长光弄。
再走进光弄,步步向下走去。约莫三五百步,光弄渐阔,忽然现出一座翠玉牌坊,坊上镌着四个金字,大书着九幽帝阙。
那坊下一边站着一个执戟武士,一见珊珊、小翠,连忙行礼一面道:“夫人回来了,会见过帝君吗?”
珊珊道:“帝君现在玉龙潭,正率本宫弟子与武当派斗法,命我先行回来,坐镇宫阙,以免敌人乘虚来袭,以后不奉我命决不让任何人擅自出入宫门。”
两人闻言躬身答应,小珠隐身跟在后面,再穿过牌坊,便见一座白石砌就八字门墙,两扇石门大开着,门前也对立着两个佩剑武士,一见珊珊行礼不迭。
珊珊只把头一点,便携小翠进去。
入门便是一座规模极大的殿宇,八扇朱红长隔全洞开着。
走廊上首却站着一个混身甲胄头如麦斗的大汉,一手按剑,看着两人大喝道:“什么人,为何入殿不向本巡察使报名?”
小翠忙道:“方巡察,夫人回来咧,还不快些迎接吗?”
那人厉声道:“闻得帝君训示,夫人已经叛教,为何在这个时候,乘帝君前往玉龙潭问罪却又回来,莫非其中有诈吗?”
珊珊脸色一沉道:“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我原奉帝君之命前往北极玄英仙府公干,后随北极冰道人前往玉龙潭向武当派各人问罪。如今系奉帝君之命,因恐宫禁空虚,防人袭击,这才回来坐镇,你既在本宫服役,为何这等放肆?”
那人冷笑道:“我名方卫,现任本宫巡江使者,夫人既称奉命回宫坐镇,可有帝君信符对牌吗?”
珊珊大怒道:“我乃帝君夫人,何用信符对牌。你既是巡江使者,为何不早来迎接,却如此傲慢无礼,竟敢阻我入内,莫非心有叛逆,打算趁帝君出外,谋夺这座宫阙吗?”
那人冷冷的道:“我奉帝君之命,坐守此殿。只无本宫对牌与帝君信符,任凭是谁也不许擅自入内,却认不得谁是夫人。你现无符牌只有退出,否则莫怪我要用武了。”
说着,一拍腰下剑匣,竟飞出一柄灰白光华的妖剑来,珊珊忙也飞出一道惨碧光华敌住,一面大喝道:“大胆奴才,竟敢和我动手,你以为我便杀不得你吗?”
那人一言不发,竟挥剑光横扫过来,两道光华才一接触,珊珊便觉来人不弱,不由大吃一惊。猛见小翠把小手一扬娇喝道:“方大头,你想死吗?怎么竟敢冒犯起夫人来?”
方大头方说:“你这孩子懂什么?”
忽见金光一闪轰的一声雷震,右颊上早着了一下重的,只打的槽牙脱落,满口流血,急得哇呀呀一阵乱叫,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小翠得理不让人,小手又一扬,一片风雷之声,挟着一只金色大手,又向方大头肩上打去,这一下打得更重,一下子便直矬了下去,连忙脸一苦,一咬牙,把手一挥,只听得殿上金钟大响,倏然飞出一道绿色信火。珊珊一见,知道那是本宫的警钟号火,只一发动,宫中立刻全部警戒。
方说得一声:“不好!”
只见殿中一声娇叱,飞出一个白衣少女,大喝道:“何方大胆狂徒,胆敢乘我帝君不在宫中来此偷袭。”
珊珊一看,正是前往玄英府催自己回来的汪玉苹,不由大怒道:“大??汪玉苹,难道连你这贱人也不认得我了吗?”
汪玉苹冷笑道:“我如何不认识你,不是为了你,我还不出来呢。你这无耻贱人.还敢以九幽夫人自居,再到这魔宫里来耀武扬威吗?老实说,玉龙潭的消息,早有人来说过了,你把帝君坑了,还敢回来又想袭取这座魔宫吗?”
说着,一抖手,一把金刀带着一蓬绿火,当头飞来。珊珊一看,那正是魔宫七宝之一的戳魂刀,忙将身外绿火分出一股,向上一裹,将刀圈住。
汪玉苹见那魔火金刀空悬不下,嗖嗖嗖一连又发出三柄金刀,分上中下三路向珊珊打到。珊珊一笑,又指绿火将刀圈住。
汪玉苹见状,将其余四十五柄金刀一齐发出,便似一片磷光夹着无数金花,当头罩下。
珊珊一见四十九柄戳魂刀已经全部发出,不由大笑道:“此刀当年系由我一手炼成,你这贱人却打算用它来伤我岂非做梦。”
说罢把手一招,那四十九把金刀,便如长龙入海一般,完全收入袖中,接着,又冷笑道:“你既打算盗用此刀,我也还你一个样儿。”
说着纤手一扬,又将所收金刀发出七把,那七刀出手绿火金光,较之在汪玉苹手中,威力加强了十百倍以上,其快也似闪电一般,只听一声惨叫,汪玉苹便被七刀钉上一绞,形神俱散。
那方大头正倒在地下挣命,一见汪玉苹已被珊珊消灭,心知不妙,转向殿外一滚,便想逃走。
猛听身后,一声娇叱,忽然眼前一亮,现出一座丈余来高的宝盖,金花紫气,直照得人不可逼视,盖下立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女童,用手一指一道偃月形光华向自己扫来。
他连忙高声哀求道:“仙姑饶命,只要能放我逃命,自愿转劫重修,决不敢再为恶了。”
小珠见状停住偃月钩娇喝道:“你既改邪归正,可站在一旁听候发落。”
方大头闻言,连忙伏地叩头滚在一旁,却因伤重爬不起来。看看见汪玉苹残魂已剩一缕轻烟,也将金刀收起。
正向大殿屏风后面走去,忽见殿后一片绿火绕着一个裸体女人,迎面飞来。珊珊一见来人正是守第二重殿的贺宝琼。
只因她常年裸体,从不穿衣,一经遇上男人,只被她看中,吸尽精髓之后,必将脑汁心肝生生嚼吃下去,所以有赤身夜叉之称。
忙向小珠道:“此妇凶顽已极,简直毫无人性可言,道友千万不可放却。”
小珠一看,只见那贺宝琼浑身裸无寸缕,人也长得非常美艳,却看不出一点凶恶之像来,正在疑惑,猛见她在那一蓬绿火之中,忽然向珊珊笑道:“难怪夫人这些时再也不肯回来呢,原来跟你那姐夫好上了,已经叛了教呢。你打算领着这两个小鬼,前来炸开魔宫,便将我们一网打尽吗?我们早巳得讯呢。
“大家就是想将你诱进宫来,教你尝尝背夫叛教的滋味。再说这许多年来,你在宫中也把福享够了,什么新鲜物儿还不是先尽你受用,现在我们也要分享一下你的精气呢。”
说罢,樱口一张,喷出七根红丝,直向珊珊射去。珊珊心知七根红丝只一着身,便可将人精气吸去,连忙一闪身,一把扯着小翠向小珠宝盖下遁去。贺宝琼那里肯舍,那七根红丝一闪,又向两人追去。
小翠也知厉害,在纵起的时候,又将小手一扬,那只金色大手,挟着风雷向七根红丝一挡,只听得轻雷一震,七丝立被震回老远,两人也到了宝盖下面。
小珠见状不由大怒,把手一挥,一道浅碧光华,偃月钩又自出手,向贺宝琼扫去。那贺宝琼一见两人遁走,所发七情丝又被金刚掌震回,不由也怒极,方娇喝一声:“你这小鬼也敢欺人。”二次又将七情丝向小翠喷去。
那偃月钩已经扫到,她因跟随妖鬼多年,也颇识货,一见钩光有异,不敢硬碰,忙将身子一晃,那道碧光直向地下钻去,偃月钩竟然扫了个空。
小珠一见碧光一闪人忽不见,正在诧异,珊珊忽然说声:“不好!”,忙向小珠道:“小珠道友,快请遁出此殿,此女已在弄鬼,稍返便无及了。”
小珠方说:“我这辟魔宝盖万邪不侵,任她弄虚决无妨碍。”
猛觉立处向下一沉,瞬息便是数十丈,那幢宝光,竟控制不住,再一细看,宝光之外,一黑如墨,筒直像一口枯井一样,那顶上随过随合,足下又沉之不已,好象有绝大吸力一样,不由也大吃一惊,连忙行法将宝盖向顶上冲去,谁知下沉虚如无物,上冲却似泰山压顶,不但冲不上去,连保持不沉都不大易。
珊珊忙道:“我等已被这贱人发动九幽妖阵,陷入地户之中。如再听其下沉,不久便入地肺,被地中毒火炼化。如果上冲她有指地成钢之法,决难如愿。如今只有仗着宝盖之力,向侧面遁走,只冲出地户,一时便可无碍了。”
小珠闻言,连忙一指宝盖,向左侧冲去。但下面吸力极大,仍不易冲动,耳边已闻呼呼风火之声,体外也觉奇热令人不耐。心中一急,又将那柄干天烈火神钺放出,神钺在前,宝盖在后,向右侧冲去。
这一下竟将右侧冲出一个大洞,横飞出去十余丈远近。那足下吸力一住,宝盖立刻停住,不再下沉。
随又向二宝一指,仍从右侧斜飞上去,那半轮旭日也似的红光,连着一幢浅碧光幢,便似云飞电掣一般,在地中毫无阻碍,斜飞上去。好半会之后,忽觉眼前一亮,似已冲出地面之上。
小珠心方一喜,珊珊四面一看,又失惊道:“我真想不到,这贱人巳能将九幽妖阵如此运用。我们虽出地户,又入心狱。这是妖鬼全阵精华所在,虚实参半,只一入其中便随心所欲,现出诸般境界。虽是幻境,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却与身历无异,稍一不慎,不但道基立坏,精气全被阵中妖鬼吸去,便连生魂元神也无法遁出。道友还宜慎重,不要着了道儿才好。”
小珠忙道:“如果要想冲出去。有何办法呢?”
珊珊道:“那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凭本身道力,只能做到色相皆空,灵台清净,自可无碍,出入自在。上次心印禅师和虬髯老前辈就是这样,所以妖鬼一见困不住他,立即败阵。另一个办法是凭法宝功夫,硬闯出去。有一次那妖鬼碰上一位女散仙,便是如此遁走的,不过,只一闯着阵中埋伏,心狱一经发动,便幻境俱来,虽有异宝,还须心定,否则便不堪设想了。”
小珠心想,师母昔曾说过,这斗魔宝盖乃佛门至宝,万邪不侵,何不硬闯一下?至多不能出去,也许不至就入幻境。想罢把手一挥,仍用神钺开路,直向那妖阵中心冲去。猛听喀嚓一声,眼前火花连闪,忽觉身外一轻,似已冲出阵外。
心中方讶珊珊既说得那么厉害,为什么冲起来却这等容易,再看四围景色时,只见晴空一碧,万里无云,一轮明月正到中天,四顾无人,身子已在一个朱红色的小亭子当中。
那亭子虽然不大,却全用朱红色珊瑚建成,光彩耀目,瑰丽已极。亭外一树梨花正开到好处,月光下看去,无殊琼瑶砌就,冰雪装成。
花外水光接天,时有金色鳞纹皱起,不知是江是海,但潮夕无闻,波涛不兴,显得非常寂静。心中方想,我为什么跑到这个地方来,却把方才的事,忘记得干干净净,再一细想上这地方又似旧游之地。
正在心中恍惚,忽闻身后有人低声叫道:“雪梨姐姐,你为什么一个人站在这里赏月,连我也不告诉,又该罚你呢!”
再转身看时,却是东方明,缓步从亭下走来,不由心中一喜道:“你来得正好,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一点也记不得呢?你能告诉我听听吗?”
那东方明闻言笑道:“姐姐,你是成心和我开顽笑吧!要不然为什么连日夕观潮赏月的钩鳖矶骊珠亭,全忘记了咧?”
小珠这才似有所悟,羞赧道:“我也不知为什么竟这样健忘,连什么也记不得了,你可别笑我。”
东方明笑道:“我怎么敢笑你,不过你如真个连什么都忘了,那倒是一件奇事,待我来慢慢的告诉如何?”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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