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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山庄-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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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发,人好春困,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一双眼睛直看着玉京,不由的心涉遐想,那玉京也似觉察,倏然纤手一停。
  玉颊微红道:“好了,这会子还觉酸涨疼痛吗?”
  赵颖摇头道:“谢谢仙姑,我已全好呢!”
  说着便待起身相谢,玉京笑着用手一拦道:“你先别起来,我还有话说呢。”
  接着又红着脸道:“你别再仙姑仙姑的乱叫,让人听起来多么寒伧,老实说我姐妹在这罗浮山香雪洞天修为已有数甲子,不但来往素无三尺之童,便同道女仙也极少过从,此番大同教主彭康却无端将你送来,岂非天意使然,况你又不辞污秽救我一命,今后彼此无殊骨肉,还望以道友相称足矣,如再这样,我便不答应啦!”
  赵颖忙道:“二位仙姑已是散仙一流,我一凡夫,怎能如此称谓,倘许常为仙府侍者,还请不必令我过于僭渎才好。”
  玉京闻言把头一掉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不听话,我如拿你当侍者看待,能这样不避嫌疑吗?再说,你已得受白真人所留仙录镜剑,今后如加勤习,说不定功力会在我和表姐之上亦未可知,怎的偏如此说法,真打算呕死人吗?”
  赵颖慌忙起身道:“你别生气,我这就改口还不好吗?”
  玉京倏的回头一笑道:“如今就改口也迟了,我连道友也不许叫咧。”
  赵颖不由一怔道:“连道友也不许叫,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玉京不由玉颊便红,又掉头去唾了一口道:“啐,我才不理你呢!”
  半响方道:“这里委实住不得,你瞧连个门户也没有,还能住人吗?你既怕我生气,就该听我的话,现在身体既已好了,还不赶快随我到那桥亭上去,这长桥上,一共有五个亭子,以翠螺洲那座采香舫为最大,两边又均有路可通,不碍闭户潜修,为何姐姐一再请你去,你却不肯呢?”
  赵颖嗫嚅道:“那是因为我和仙姑有约在先,所以才不敢答应,并非有意呕气,还望原宥才好。”
  玉京又一掉头道:“你说话简直教人不敢置信呢,方才才说改口,如今又叫仙姑。”
  接着又冷笑道:“我知道啦,你是怪我初来得罪了你,所以存心这么说,对不对?那以后我便不敢高攀咧,随你怎么全好,以后我们谁也别再理谁,对不起,你好好的歇一会,我走咧。”说罢霍地站起来,向外便走。
  赵颖又慌忙道:“陆道友,你别走,我搬去就是咧。”接着一跃而起,从大石上赶了下来。
  玉京猛一回头,掩口笑道:“你又急什么.早这么不也省得我呕气吗?”
  接着又道:“反正你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把那白真人留赐的道书、宝剑、石镜带着就行,这里等一会我再着蝶奴来收拾便了。”
  赵颖闻言,慌忙挟了那个玉匣,只苦石镜太大又沉重,一手提着,竟有点吃力,玉京见状,不由娇笑连声道:“你先别忙,那石镜让我来替你拿着,到了那里,我还要细细看这奇书和剑宝呢。”
  说罢,从赵颖手中接过石镜提着,一同出了那鹤栅,慢慢步上长桥,并肩走着,玉京一边走一边指点湖山,说笑着。
  那翠螺洲,原在湖心,约略偏北,占地不过五亩大小,但隆起高山水面丈余,那桥亭便在洲西,一半连在洲上,一半伸出水中,洲上也满植红梅,便似一座锦屏,三面围着,中间却矗立着一高一低两座白石小峰。
  那桥亭,一面虽然连在桥上却似一座水榭,长达三楹,四面绕着曲槛回廊,从前从后走廊全可绕向桥上,不必一定要从亭中经过,那回廊里面,四面又全用冰纹短窗隔着,桥东一面,却是一座月洞门,远远看去.又似一只大船,长桥一曲,恰好正在船头。
  二人并肩走近,玉京先上前用手一推那月洞门呀的一声,分两面开了,里面也略作舱形,第一间略置茗碗酒罐茶具棋局,第二间左边横陈着一张小几,上列图书纸墨笔砚,右边是一座琴台,上置短琴炉香,正中又是一个月洞门通着后室,并无门户,只用两幅深紫色罗帷界着,揭开罗帷,里面便是一张小小短榻,枕衾被褥朴而不华,另有一个小蒲团,似为起卧打坐之所。
  玉京一面前导,一面笑道:“这地方还住得吗?”
  赵颖出身王侯之家,平日服用无不考究,更有书癖,最喜就是窗明几净,读书为乐,更爱品茗敲棋弹琴,自从弃家出走逃死不遑,回忆往昔,每成隔世,忽然见这三间船厅布置陈设,不禁引起积习。
  一闻此言,喜不自胜,连忙道谢,一面道:“这地方太好了,能容啸傲便是神仙,尘俗之中,哪能得此,只恐我一身俗骨,却无法消受呢。”
  玉京见他一脸欣喜之色,不禁笑了一笑道:“既如此说,那从现在起,你便是此间主人啦!”
  说着纤手一扬道:“新主人已经迁入,蝶奴还不快来伺候吗?”
  一语甫毕,便见一双仙蝶,从前间飞入,转瞬化为两个彩衣女童,各自躬身道:“我等在此,仙子有何吩咐?”
  玉京说道:“赵王孙现已迁居此地,今后可好生伺候,却不许顽皮偷懒咧。”
  二女童连声答应,又向赵颖施礼,才折向前间去取水烹茶,玉京又笑道:“如今迁居既定,我们便可取看那白真人所留书剑宝镜咧。”
  说着先将那面石镜放在桌上.二人仔细一看,原来却是一个海碗口大小,厚约寸许的黑石头,正面平滑可鉴,便似乌铜铸就磨光的一般,反面却满凿风雷火焰,和若干符篆,正中镌着九天雷火乾元宝鉴八字,所有文字,全暗泛奇光。
  赵颖用手一试,份量竟比金铁还重,不由笑道:“我虽蒙白真人留赐三宝,但可惜除那奇书或可就文字研习而外,这剑镜二宝,却不知用法,此外这面宝镜也太大未免携带不便,那柄仙剑又未免太小咧。”
  玉京方道:“傻子,神物至宝,岂可以大小来衡量,何况白真人既然留赐,必有深意,你只待道力精进,便能自知咧!”
  说着,猛听那镜上传声道:“这镜剑用法,均在奇书之中,前为封闭书剑,所以才将宝镜放大,现在既到有缘人手中,但当复原啦。”
  一语甫毕,那石镜登时缩小,看去不过茶杯口大小,其厚也仅数分。
  赵颖连忙又跪倒叩拜,并请现身相见,却又不见回答,心方诧异,玉京又娇笑道:“你真是傻子,这不过白真人在这宝镜上,留下两句话指点你,其实真人早已飞升玉阙,焉有现形作答之理?既有那卷奇书,你只细加钻研参证便行啦!”
  赵颖不由脸上一红,又取过那玉匣,玉京一看那玉匣非常温润可爱,两行朱字,宛如新镌未久,再经轻揭开匣盖,首先看见那一柄通红晶莹小剑,不禁失声道:“怪道我们姐妹在这山中时见剑气直透云霄,却搜寻不着,原来被白真人封禁在此,你只有此一剑,能尽量发挥威力,便足可与昨天来的魔崽子抗衡一下咧。”
  赵颖笑道:“这点点小剑,难道威力倒极大吗?怎么看起来也才三寸有余咧?”
  玉京嗔道:“方才我不是早已说过,神物异宝,能以大小衡量吗?你怎么又忘了呢?将来只你一能运用,便知道了,这剑原本前古仙兵,旧名赤乌,乃黄帝大破蚩尤之宝,不知何年何日被白真人封禁于此,你能毫不费力便得着,真是福缘非浅。”
  说着又取过那卷书一看,原来外面是一个锦囊,再打开锦囊便是一个卷轴,看来装制极古,约略展开,便隐泛光华,那字迹完全用朱笔书就,才看了一段便不禁玉颊通红,连忙放了下来道:“此中玄妙一时难解,还是留待细读罢。”
  赵颖在旁,原也看得明白,那书一上来,便说明此系双修合籍入手之法,不禁心中又是一动,但坐对救命女仙哪敢稍露形色,只有遵命将书卷合上,仍然收好,少时女童奉上仙茗,玉京又略谈一会笑道:“你初服灵药,还须静摄多做吐纳功夫才对,我却不便久坐呢!不过你对这本奇书,还未入门,待我将道家炼己筑基下手之法,先行传你如何?”
  赵颖忙又起身相谢,玉京笑道:“你这人真怎么这样客气,这不过普通炼己筑基之法而已,各派炼气均大同小异,并无隐秘之处,你当我要收你做徒弟吗?”说罢格格一笑,便略传口决,作别而去。
  不多时二童又进上食物,虽然仍是山肴野味,却非常适口,吃罢,便又取出那本奇书,就室中小几上细读起来,那书首段是一个提纲,下面便是入门下手诸法,后面连剑诀宝镜用法,和符录火候,全应有尽有,只是处处全提到夫妇双修的话,这才知道书名合德之意。
  他不禁又涉遐想,掩卷低祝道:“弟子虽蒙真人赐以此书,但决不敢有非份之想,不过如果夙缘早定,还请明示,以免误人误己。”
  方才祝罢,忽又听槛外一串笑声,便如银铃一般道:“你又在祝告什么?这书却不是一时可以贯通的咧。”
  再看时,玉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推开琴台旁边一扇窗隔姗姗走了进来。
  不由面红耳赤道:“我正因奇书难解,所以在祝求真人赐示咧!”
  玉京又娇笑道:“你真是傻子,修道和诸书练武一样,全是要循序渐进的,怎么会一蹴而成,象你这样的仙缘巧合,已是千万人中也难得一个,还打算躁进,那就岂有此理咧,我如果是白真人,见你这样,不但决不会提示,还要先打二十下手心再说。”
  接着又红着脸,妙目一转道:“那大同教主彭老前辈送你来,曾嘱咐什么话吗?你却可瞒着我姐妹吧?”
  赵颖也红着脸摇头道:“他老人家只用红光引路而已,并没有说什么,便在峭壁上跌下来,我还不知道咧。”
  玉京又笑了一笑道:“你山行日久,这一身衣服穿着难受吗?”
  赵颖自己一看上下,果然褴褛不堪,有些地方已经破了好几块,不由羞惭万分道:“我自知衣冠不整,但随身包裹早已失去,却无从更换咧!”
  玉京哈哈笑道:“那倒不必耽心,你只好好的求求我,便有办法啦!”
  赵颖见她春横眉黛,娇音婉转,不由心中又忐忑欲动道:“道友寂处山中,哪来我穿的衣服,果能借用,那就更感激不尽咧!”
  玉京又笑道:“你先别管这个,我既能问你,当然会有,不过你本来是一位末路王孙,现在又学剑未成,倒底想穿什么装束呢?”
  赵颖笑道:“我既入道,焉有再用尘俗衣装之理?如果道友能代设法,还是道服为宜,但是这嗟咄之间,到哪里去找呢?再说尺寸各有不同,便能出山买到,也未必便能合身呢。”
  玉京白了他一眼娇笑道:“你到挺考究,能有衣服还须合身,这只有现做,比着身体量裁呢。”
  说着走近赵颖身边,用纤指在身上略一比划道:“我便特为此事来,现在暂时别过,明天再见,也许说不定,便有新衣好换呢。”
  说罢把头一点,说声:“行再相见”,但又推开窗隔,仍从琴台侧面走了出去,倏又转身拉着窗隔略露半面娇笑道:“好好用功,莫忘了做那吐纳功夫,你新服灵药,虽然经我用推血过宫之法打通脉络,但真气失调还是不好,只能自己运行一周天便行了。”说完才拉上窗隔而去。
  赵颖见她一片娇憨之态,与初见大不相同,尤其是对自己处处关切已极,不由又是怜爱.又是感激,忙入后室,就那蒲团上,试照所传之法打起坐来,但不多时,膝盖足踝便觉酸痛,呼吸更难自然,那杂念纷至沓来,筒直无法排遣。
  正想着,猛听秋月又在前室道:“赵王孙,在用功吗?那我就不便进来啦。”
  赵颖忙站起来道:“仙姑快请进来,我正待求教呢。”
  说罢,一掀那帏幔,迎向中间笑道:“我承陆仙姑之命,移居到这里来,尚未禀明,还请见谅。”
  秋月笑道:“我姐妹情如一人,什么全是一样,你何须如此说法,不过你这人却实在该罚,自己知道吗?”
  赵颖不禁一怔道:“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开罪仙姑,还请明示才好。”
  秋月笑道:“那太多了,我请你住到这儿来,你总是一再拒人于千里之外,此其一也;你对我妹妹已改称道友,而对我仍然称仙姑此其二也;你就看得我一切都不如妹妹吗?要不然怎么这样对我咧。”
  赵颖不禁又脸上一红道:“我对二位仙姑一样崇敬,决无两样看待,不过迁来此和改了称呼,确系陆仙姑一再相逼我才答应,决非敢于僭越,这点还望厚谅才好。”
  秋月又笑了一笑道:“原来你是敬酒不吃,倒专喜欢吃罚酒,处处全要人逼才行,那么我也只有逼你一下,请你援例把仙姑二字收将起来行不行?”
  赵颖无法只有红着脸道:“既蒙抬举,我遵命就是啦。且请坐下,容我再为请教如何?”
  秋月笑着,在那琴台旁边坐下来道:“你有什么事要问我,但说无妨,只不许再客套呢!”
  赵颖道:“适蒙陆道友,传我吐纳口诀,试一打坐,不但不能收摄心身,意念倒反愈形杂乱,而且呼吸也难调摄,膝盖两踝更非常酸楚,这是什么道理?”
  秋月道:“这是一上来必有的,古人单这炼己之法,就有做上几十年的,不然怎么叫做降龙伏虎呢?你只照她所传的法子慢慢做去,自有进益,一切不必勉强,待三个月后,但渐能循乎自然了。”
  接着又道:“那奇书剑镜,能借一观吗?”
  赵颖一面谢教,一面先将玉匣递了过去,秋月接过打开一看,先将合德奇书,用纤指翻了几页,仍然收好,又将赤乌剑从鞘中抽出,只见奇光眩目,才一出鞘映得满室皆红,便似天际朱霞一般,连忙又将剑入鞘道:“好厉害,难怪白真人要用那宝镜封固,又放在这玉匣之中呢,否则这冲霄的剑气,哪里还镇压得住?你只有此一宝,不但祛魔防身有余,便在本山,如再有魔头前来侵扰,也是愚姐妹一大助力呢!”
  说着仍然收好,又将宝镜索过看了一下,仍旧交还道:“你快收好,在未曾习会驭剑收发之诀以前,那剑千万不可亵玩,这里虽有好几重禁法,外面地形已换,但这剑光却无法完全遮掩,一旦为那些邪魔左道所知,我们虽怕不了他们,却未免要添上许多麻烦咧。”
  赵颖忙将书剑宝镜收起来,秋月又详细指点了好多坐功入手之法,方才走去,当日无话。第二天下午,玉京果然提了一个小小包裹走来,一见面便笑道:“为你这一身衣服,累得姐姐和我,整整忙了一天一夜才做成功,老实说,自从入道以来,我姐妹还没有这样下死劲的缝过衣服呢,你到那后面房里去换上试试看,合不合身,要不如意,还可以修改的。”
  赵颖连忙谢了又谢,打开一看,却是一套细白火浣布的内衣,一件云白弹墨鹤氅,一顶云白高梁道冠,一双高统白绫袜,一双白地嵌黑云头的飞云履,还有一根玄色丝绦,他生平衣着,就是爱一个素净,不由大喜,连忙携进内室放下帷幔,就榻上匆匆换好,竟无一处不合身,自己上下一看,也判若两
  人,才一掀那帷幔出来,玉京便娇笑道:“还好,总算我这一天一夜工夫没白费咧。”
  接着又向外曼声唤道:“蝶奴,可将我那柄白玉尘尾取来,顺便请葳蕤仙子来。”
  遥闻窗外一声答应,不一会便听秋月在回廊上笑道:“那衣服穿得么?怎么也不问问我就拿来,当真就这等忙法,等着非穿不可吗?”
  说着人已从前室走进来,一见赵颖已将衣服换上,不由把他上下一看,又笑道:“真是人要衣装,马要鞍??,这一来赵道友更外容光焕发,便各洞散仙也不过如此,哪里还像个落拓王孙呢?”
  赵颖脸上微红笑道:“穷途末路,全仗二位道友成全,还请不必见笑才好。”
  说着那仙蝶所化女童,已将一柄玉尘尾送上,玉京接过.塞在赵颖手上笑道:“你再拿上这个,便更妙咧。”
  赵颖真的挥了一下,秋月见状也笑道:“这么一来,但不是神仙,也像个魏晋人物,真飘逸极了。”
  接着又道:“挥尘必须清谈才有趣,否则这样正襟危坐,倒像个塑像有什么意思?”
  说着命那蝶奴又烹上茶来,三人真个随意说笑起来,从吐纳丹诀,谈玄说剑,一直到文章书史,二女固然博览群书,无所不知,赵颖也学有根底,真是妙绪泉涌,玉京又在百忙中,焚上一炉好香,越发觉得离尘脱俗。
  自此每天一闲下来,不是品茗,便是手谈,再不然便由二女相授练剑,一连数月,赵颖那炼己功夫已经入门,渐渐能循乎自然,对于二女也情感日深.尤其是对玉京,更外亲密,有时不待二女来邀,也常向冷香阁去相寻。
  但那满山积雪,万树梅花始终不变,仿佛天地间特设着这一个奥区,万古常留这一片胜景一般,不由心中暗想,古有洞中方七日,世上几千年之说,看这洞天之中,花开不谢,景色永远如此,怕不是和古人说的一样。
  这天偶然步上长桥,正在凭栏远眺,忽见玉京缓步来笑道:“你为什么不到我们那里去?姐姐这两天正做四九玄功,她这一入定,差不多要七日才能下丹,我真闷得慌呢。”
  赵颖也笑道:“我也正因为她要入定,所以才没敢惊动,你不看见我在这里凭栏远眺吗?便也因为太闷呢。”
  玉京看了他一眼道:“那我们且去手谈一局,以消永昼如何?”
  赵颖欣然答应,便一同步进所居船厅式的长亭,摆开棋局对弈起来。赵颖平日本长于此道,索有国手之称,玉京手拈冷玉,渐感不支,但索性好胜,每一着必沉思者再,看看天色渐晚,赵颖心知其意,故意放松了几着,玉京见垂败之局,忽转生机,不由得芳心暗喜,脸上渐渐露出两个小酒涡出来,正在得理不让人,着着见逼之际,赵颖故弄狡狯着子一变,又杀得她七零八落。
  玉京方在懊丧,忽听背后有人说道:“葳灵仙子,天已黑下来咧,你还和王孙下什么棋,待我与你们和了罢。”
  二人不由全都一惊,再看时,却是那只白鹦鹉,不知何时飞来,正落在一个巾架上,拿着一爪,偏着头看着两人,玉京不由笑骂道:“你这畜生,又欠打呢,这一局我已胜定了,又和什么?”
  谁知那白鹦鹉却冷不防,一翅飞向棋局上,两翼齐掠,右爪又跟着一筑,那棋局生乱,棋子落了一地,低叫一声,竟穿窗而出,赵颖方在愕然,玉京却吟吟笑道:“本来这一局,我已操胜算,谁知却被这畜生搞翻了,算是便宜你呢。”
  接着一看外面,果然暮色苍瞑,那一钩新月,已从东山而上,便又笑道:“时候真不早咧,你且送我回去,日前我所酿的一种新酒,寒华清露已熟,还有这香雪洞天之中特产所制玉版朱丝笋,和一种极肥的香鲫,全是一时隽品,我们再小饮一回如何?”
  赵颖见她娇笑连声,似颇得意,忙道:“那我又叨一回口福了,焉有不去之理?”
  说罢收子入奁,一同出了屋子双双由桥上向谷口走去,才到山坡之下,已是夜幕低垂,那一钩新月又高了些,梅林之中,越发冷香四溢,地上疏影横斜,更饶有画意。
  赵颖不由低声喝彩道:“这真是人间仙境,尘俗之中哪得有此,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月光太晴,不足为梅花生色,否则便更好咧。”
  玉京笑道:“傻子,你到底未能超俗,在这暗香疏影之中,要配上这昏黄月色才有意思,如果月光太盈满了,反欠含蓄,而且梅花的精神,全被月光夺了,还有什么意思?那你到底是赏花,还是赏月呢?”
  赵颖一想,这话果然也有道理,再看玉京含笑而立,一只手长袖低垂,一只手支着下颔仰着脸,正睁着剪水双瞳看着他,其神态之妙,又较平日所见不同,再在那月色朦胧,花光似海之下,在美艳之外,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他身不由己的,挽着她那条低垂的玉臂道:“你的话果然不错,这时的梅花神韵,果然月满时又不相同,我方才的话.真是俗人之见了。”
  玉京由她挽着胳臂,又娇笑道:“我的见解,那及得你来。”
  说着猛一回眸,觑了他一眼道:“别在这里妄作评语了,梅花明月如果有知,也许就在暗中笑我们全是强作解人呢?”
  说罢相携着,又一同从梅林中走上悬崖,到了玉京所居室中,只见那几树老梅花,开得和外面一样灿烂,只在中间,悬了一盏羊角灯球,却深藏繁花虬干之中,又高高在上,乍看便如此身仍在梅林之中一样,那盏灯球,也似轻烟宿雾拢着一轮明月,赵颖不禁又拍手叫绝。
  玉京白了一眼嗔道:“你疯了吗!这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这样恶客,以后真教我不敢请教呢。”
  赵颖方自觉忘形,连忙躬身谢过,玉京又娇笑道:“你真呕人,与其这样不会稍为检束一点吗?”
  说着一指前面小几旁边一张坐具道:“请坐吧,只不拍手狂叫便好呢。”
  接着便取出一个尺许高的碧玉樽来,放在几上,又取过两副象牙筷一双紫晶高脚杯,也放在几上,然后把手向窗外一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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