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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山庄-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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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料妖砂,竟在度厄环和五行真气之外,聚而不散,在五色流霞之外,又裹上一层殷红金光华,那臊臭之味,也愈难闻,韦飞人渐支持不住,幸得狗皮道士一直挟着,才不致瘫了下去。
  云云也感不支,狗皮道士忙又在两重宝光之中,将那雄精剑匣发出,但竟失效,那香味也微乎其微,便云云的天蜈珠,也无法冲出。
  狗皮道士连发太乙神雷,那殷红光华也只稍为震荡,却仍冲不出去,心中正在焦急,忽听那妖妇冷笑道:“你别做梦,你仙姑这亦癸天欲神砂,并非瘴毒山泽之气凝炼而成,你那万载雄精有何用处?是识得轻重的,赶快束手就缚,听你仙姑吩咐还有得你们便宜,否则便是大罗金仙,决非坠入欲界不可了。”
  云云闻得妖妇所发乃系赤癸天欲神砂,想起前生所闻不由大惊失色,忙道:“诸葛师叔,这妖妇所发,如果真系天欲魔砂,却不可不防,这东西只一着身,便万劫不复了。”
  狗皮道士摇头道:“无妨,且待我来试它一试。”
  说着,一催五行真气,五色流霞最外一层,忽转红色渐化烈焰向外烧去,那天欲魔砂竟被烧着,但臊臭之味愈烈,韦飞已被薰得晕了过去,云云也摇摇欲倒,又闻那妖妇媚笑道:“好,你烧吧,我这神砂便发作得更快咧。”
  一声才罢,便见五行真气之外,那片烈焰之中,忽现无数魔影,一对对,都是精赤的年青男女,在捉对儿裸逐着。
  不一会那烈欲焰熄,臊臭之味,悉化兰麝之香,袭人欲醉,又闻靡靡乐声大起,那片魔砂,也自不见,幻出一片花林草地,但那赤裸男女,声容格外入妙。
  云云自魔影一现,便跌坐入定,做起师传不动禅功来,狗皮道士却哈哈大笑道:“原来又是这些无耻下流玩艺,难道你又比那销魂蚀骨妖阵厉害些?我如也以金刚不动禅功来对付你,也不算几经魔劫的过来人,如今倒要看看你这魔影怪状有何用处。”
  说着,忽闻耳畔有人说道:“你虽不怕,那蠢货却是个实心眼儿,如今已经入幻呢,何苦又让他在这无边欲界之中久待咧,待我稍效微劳如何?”
  说罢,便闻一阵旃檀香味,接着震天也似的一个大霹雷,登时魔影全消,仍化一片暗沉沉的妖光。接着金光耀目,那妖光外面,忽然飞来千百朵斗大金花,挟着一片神火,所到之处那片妖光,如汤泼雪,一瞬即便扑灭。
  转眼之间,五行真气之外,便见青天朗朗,星月交辉,一个丑怪异常道童,在一片佛光护身之中大笑道:“好一场大热闹,可惜我虽赶上,却无法久留,只好暂行别过咧!”
  狗皮道士一见,却是心印的小师弟孤云神僧的惟一弟子,曾在灵阳谷中住过多时的鹰儿,连忙高声叫道:“鹰儿老弟,数十年不见,可喜你已具如此法力,且请稍留,容我一谈如何?”
  那鹰儿在佛光之中嘻着开口道:“我也久已打算出来,跟着你和这些魔崽子见个高下,无如功夫还没有到家,师父说他宁愿为我在这尘世上多留一甲子,却不让我误了功课,今夜奉命出来,只破些魔砂,便须回去,却一刻也不许多留。我本想,把那两男一女三个魔崽子来试手,他老人家已经传声催我回去呢,好在还只有几十天工夫,我那禅功便炼成了,到时便可和你们在一处行道呢。”
  说着金光一闪,便自遁走,狗皮道士再看时,小珠、东方明,已经各纵干天烈火神钺在辟魔宝盖护身之下飞来。
  那妖女沙妮儿一见鹰儿挟着九天神火,寂灭金花而来,本已将身隐去,只因不舍魔砂,打算暗中收回,不想那两件佛门至宝一现,全部毁去,一点也没有剩下。
  她心中正在惊骇交加,倏见双钺飞来,正是克星,连忙向下一沉,打算趁着诸人尚未发觉潜形遁去,却不料半空中又赶来两道剑光,现出一个英俊少年,一个美艳道姑。
  那道姑首先把手一抬,从一面宝镜上发出一道百丈寒光,隐形之术,立被破去,接着,又闻那道姑大喝道:“万恶妖妇,你待向哪里去!如今便是你恶贯满盈,形神皆灭之时咧。”
  那妖妇闻言,定睛一看,不由怒道:“你这贱妇,不是倒反白鹤观,叛教背师的大桃吗?今日也敢居然犯上欺人,我虽躯壳已毁,又失重宝,也只索性与你拼了。”说罢,径就空中,一纵粉红色妖光,张着双臂,竟自赤身冲了过去。
  那来势原极凶猛,疾如闪电,但小珠、东方明的双钺更快,一下双钺合壁,从侧面横扫过去,却好迎个正着,只听得刷的一声,那妖妇立被双钺绞碎,接着小珠一纵辟魔宝盖,也自赶到,将二人一齐护住。
  狗皮道士一看,那后来现身的,正是杨继武和大桃,连忙也向前会合,一面大笑道:“你们虽然下手极快,得免那妖妇的吸魂夺舍,但终被她再舍一个化身,又逃去了。”
  继武笑道:“我明明看见她已经死在东方道友神钺之下,怎会逃去咧?”
  狗皮道士把头连摇道:“你已在大同教主彭真人门下多年,怎么连这点鬼门道都没有看出来?她一被那寒犀镜破了隐形之法,便打了逃的主意,看去似乎情急拼命,打算向大桃道友反扑过去,实际元神早又遁走咧。”
  小珠睁着小眼笑道:“你老人家,既然看得那么清楚,为什么容她走了,不会迎头堵上,她便跑不了咧。”
  狗皮道士笑道:“我倒是想拦她一下,无奈我这徒弟已经不济,你那师妹也支持不住,却无法兼顾咧。”
  小珠一看云云果然有些萎顿,那韦飞更像死人一般,挟在狗皮道士手上,忙又道:“既如此说,那我们何不先回去,将她两位安顿好了再来,这样和妖人比斗起来,却不太妥咧。”
  云云闻言忙道:“我是无妨,只是韦叔却大有可虑,我们这次出来,既是为了救他,如今人已救出,也好回去咧。”
  正说着,忽见足下烈焰飞腾,火光大起,那成都城东忽又喊杀连天,接着一道金光,冲霄而上,一转眼化成一蓬剑雨金星。
  众人一看,正是铜袍道人的剑袍,已将全力发出,似也遇上强敌,但不知王玉林和心印二人如何还不现身?正在注视着,想见无数小剑之下,又冲起一道惨碧光花,下面却坠着红黄白三点星光,便似一个尾巴,那一蓬剑雨,立刻迎了上去,两下才一接触,便见那道惨碧光华,忽然暴涨,一下竟将那蓬剑雨逼回。
  狗皮道士忙道:“不好,铜袍老弟已经遇上厉害魔崽子,我们还得前去接应才好,这近十余年来,他还难得遇上这等强敌咧。”
  众人一听,忙催遁光赶去,一看那惨碧光华之中却是一个赤面白须的老人,头挽道髻,身穿秋香道服,看去方面大耳鹤发童颜,并不像左道中人物,便所用剑光,也不似魔教家数。
  这时那红黄白,三点光华已隐,那铜袍道人却越形不支,一见众人赶来,连忙叫道:“诸葛兄,赶快帮我一阵,这老魔头委实厉害,那位王道友已被他擒去咧。”
  狗皮道士一看那老人,分明像个熟人,但却再也记不起是谁来。一见铜袍道人的五千零四十八柄短剑,已发出大半全被逼回,那道惨碧光华,矫若游龙,仍旧向前进逼着,不由大怒,把手一抬,首先将雄精剑发出,出手百丈金虹向那惨碧光华横扫了过去。
  那老人一见狗皮道土赶来,一面一催那道惨碧光华,挡住剑光,一面哈哈大笑道:“诸葛贤侄,你怎么竟和我也动起手来?老夫此来,虽然不免挟有私意,意欲保全一人,实际上却与正教门下诸葛道友有益无害,还望不必误会才好。”
  铜袍道人在旁,连忙大叫道:“诸葛兄,你休听他胡说!适才我与那王道友,已将妖妇武飞云围上,眼看就要得手,他却将妖妇放过,转用一件邪宝,将王道友擒去,又对小弟苦苦追逼,此刻一见我们人多势众,又想来套交情弄鬼,魔道中人,有什么信义可言,即便听言属实,那王道友是我们邀了来的,却不能对不过朋友咧!”
  那老人闻言又大笑道:“张道友不必猜疑,老夫适才所以下手稍急,实因那位王道友和足下所持,均非寻常宝剑,我那故人.虽然仗一件仙衣护身,时间一长必致伤残,这才冒昧,先将王道友他委曲在我这三才晶球之中暂住一下,本欲与道友说明来历,再将王道友放出,并致歉意,谁知道友仗着寒铁老人这件剑袍,竟不容老夫分辩,便以全力相逼,适才逼得老夫不得不勉力周旋。”
  “其实这却怪不得老夫咧。至于魔道无信义,老夫也有同感,但我这魔道中人,因曾受孤云长老之戒,也许略有不同,道友既如此说,待我先放王道友出来,再谈其他如何?”
  说罢,把手一扬,那大袖之中,忽然飞出一个鹅蛋大小的黄色晶球,接着袍袖微拂,那晶球倏然分为两半,中间跳出一个寸余高的小人来,那小人,全身都在一幢青白光华之中,一出晶球,立刻暴涨,众人一看,正是那才遭魔劫的王玉林。
  那老人接着又看着狗皮道士笑道:“可喜贤侄在这短短数十年中,道力精进,已经威震群魔,不同凡响,你还记得在我那庄上,小住过半夜吗?老夫姓唐名开甲,那唐蕙便是小女咧!”
  狗皮道士不由一怔,红着脸,连忙稽首道:“小侄该死,不知竟是你老人家驾到,方才冒昧,还望恕罪。”
  众人闻言也不禁全吃了一惊,连忙一齐向前施礼,尤其是铜袍道人,更加面红耳赤,谢过不迭,唐开甲又笑道:“常言不知者不罪,何况这次本来其曲在我呢?如今我只乞诸位饶这武飞云一命,略为容我报她救我一家之恩,便感盛情咧。”
  狗皮道士忙道:“既是老前辈有命,小侄自当遵示,不过她夺舍重生以后,当有必欲往寻我那恩师之意,果然如此,那就难说咧!”
  唐开甲哈哈大笑道:“她岂止与遵师这场冤孽难以化解,便在这数甲子中所种恶因,也必报施不爽,我不过惟恐诸道友均挟有佛门至宝前古仙兵,一下遇上,必使劫化沙虫,历尽百千万劫,方可偿清孽报,也许就永沦无间地狱,所以才赶来为她乞情,然后再去求一位神僧,设法让她在今生,遍历诸般淫毒,然后再去转生,如能因此免去沉沦,我也便算了却一件心愿咧。”
  正说着,忽又一惊道:“各位火速准备,如今那张全已将聚阴大阵发动,这阵虚实兼用,差不多有十万屈死冤魂,只一缠上便难脱身,其中还藏着颠倒阴阳、吸魂夺魄等等魔法却不可大意咧。”
  一语才罢,只见那半空中又星月全隐,黑雾漫漫,一会儿忽闻阴风怒号,夹着一片鬼哭神号。
  铜袍道人见状,连忙将那蓝虬剑光发出,只见那道蓝色剑光,虽然矫若游龙,却只在那黑雾之中,上下飞腾,冲不远去。
  小珠一见忙用手肘一触东方明,双双发出干天烈火神钺,那双钺出手,便如一轮旭日,挟着半天朱霞,直荡了出去,那大桃一抖手,也将寒犀镜发出百丈寒光,只见镜光到处,那黑雾迷漫之中,忽然现出无数赤身露体,血污狼藉的妇女,那号哭之声也愈甚。
  云云一见各人剑宝齐施,各显神威,忙将青灵金芒神梭,和天蜈珠一齐发出,只见珠光烛天,和那一对干天烈火神钺,连在一处,又加上了一片红光烈焰。
  那青灵金芒梭光所到之外,是一片沉碧光华挟着万点金星,直把那一天黑雾,冲得成了一条光弄,但闻生魂厉鬼,悲啸连连,接着那杨继武也发出一道深紫剑光,一出手便闻风雷之声大起,已是一等威势,那成都上空已经幻成万道霞光。
  狗皮道士一见众人所发剑宝虽然威力极大,但那妖阵,仍然未被攻破,不由大怒,右手一起,立将雄精剑飞出,在那各种宝光之中,又加了一道金虹,但那妖阵仍然如故,剑宝光华之外,还是黑雾迷漫,丝毫未见冲动。
  倏又见两道青白光华飞起,相互一绞,立发奇光照得天地皆青,一转眼之间,便化成五色流霞,金星火花直爆了一天,向四面铺展出去。
  众人再看时,那青白光华却是王玉林发出,这一来,威势又骤增十倍,那黑雾弥漫之中,忽起无数青萤,由号哭厉啸之声,又化成一片啾啾鬼声,似在乞命。
  唐开甲一见,不由笑道:“老夫本来想效微劳,相助破此妖阵,照这一看,倒令我汗颜束手了,只可惜这张全枉借流寇之手,杀戮十余万妇人女子,却支持不了多时,更可喜各位均自神光满足,那些生魂厉魄,一个也近不拢来,足证邪不胜正,我这一回又算开了眼界咧。”
  狗皮道士忙道:“我等已尽全力,妖阵并未冲动分毫,你老人家怎如此说法咧?”
  唐开甲道:“贤侄虽然功力深湛,却未习慧眼,又非此道中人,怎知厉害?这妖阵全仗生魂厉魄凝聚而成,如今看去,虽似丝毫未动,但经各种剑宝仙兵齐冲,已经消耗不少,再支持下去,便破绽立现咧。”
  说犹未完忽听心印大声道:“诸葛老弟,这不是你向亲戚闲话的时候。还不快令各人将剑宝收回,再迟一会,这些可怜的妇女,生魂便要丧在各种仙兵剑宝之下,那些魔崽子可以不恤无辜,我们却不能跟着造孽咧。”
  狗皮道士忙道:“你在哪里?怎么老不现身出来,这并非小弟有心造孽,妖阵委实厉害,却无法攻破咧。”
  遥闻心印又高声道:“那你不用管,我自有法破它,却用不着谁来相助咧。”
  说着,忽见空中现出一圈极淡心光,中间趺坐一个小和尚,看去人似浮在空中,丝毫不见有什么异状,那一片鬼声,却立时沉寂。
  众人闻言立将剑宝收回,只见那一圈心光,忽然照得大地通明,那小和尚却愈见宝相庄严,倏闻梵唱大起,那空中又现出一个绝大金轮,旋转得便似疾风骤雨一般。
  那无数青萤,齐向金轮扑去,只一着轮外金光之上,立被漩入,化为成千累万寸许大的妇女,又随金光转出,各自欢喜膜拜,在一点金光护身之下,向四方飞去,那黑雾也随之消散,不一会,星月又现,那成都城中,却成一片死寂。
  唐开甲不禁合掌赞叹道:“我想不到,这位小禅师竟具如此无上妙法,还是不可思议。”
  一语才罢,那心印已在空中飞来大笑道:“小和尚不过仗我佛力成此功德,有何妙法可言,却可喜老居士已受菩萨戒,只这场劫数一过,便是自在天人咧!”
  唐开甲又合掌道:“阿弥陀佛,老夫孽重缘悭,又复色相未除,怎敢有此奢望,但得指点迷津,不坠轮回,已仗佛天保佑了。”
  说着,正待开口说什么,心印笑道:“你那心愿我已知道,此间虽已暂时事了,那些魔崽子也不敢出头,但正酝酿着另一场劫数,我等却不可久留,且去那临江集上,再为细谈如何?”
  唐开甲点头答应,小珠忽然叫道:“大师伯你看,我们来的时候,那外面还有一重赤焰魔阵,为什么此刻也一齐收去咧?”
  心印笑道:“他自我们潜形进来,自知那劳什子无用,早已收去咧。”
  说着命众人将遁光联在一处,直向那临江集而来,一路云程迅速,不一会便到集上,仍向张元常宅中落下,只见厅上灯火通明,张元常和那位唐老先生,还有镇上推出的办事诸人全在等着,一见众人连忙出来迎接。
  狗皮道土先将韦飞放在一张炕上,向心印道:“人是救回来了,只是蔫头聋脑,久已入幻,这事却非你这大师伯不可咧。”
  心印先向韦飞脸上一看,不由笑道:“这蠢狗倒真是一位至人,能不仗定力智慧,而使魔道无所施其技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咧。似这等资质,如入我门中,一经领悟便可立地成佛,真是天地正气所锤,绝好载道之器,只可惜混沌未凿,那一点灵光,不知何日才可透露咧。”
  狗皮道士大笑道:“你既识货,将来我便命他转到你门下如何?”
  心印笑了一笑道:“时至缘生何分彼此,此时却勉强不得。”
  说罢,脑后心光顿现,一圈极淡光华向韦飞身上一罩,只听他大叫一声道:“好一群狗男女,只管弄些光屁股在俺老韦面前跳什么,且吃我一拳再去。”
  说罢,两眼一揉愕然道:“哇,怎么全不见了?任你再搞什么花样,要俺降贼,那算是白废咧。”
  狗皮道士忙道:“你说什么?这儿已不在贼巢之中咧。”
  韦飞一见狗皮道士和云云全站在面前,其余各人,却一个也不认识,不由又是一怔,忽然从榻上跳起来,向狗皮道士连连叩头道:“师父,俺佩服你咧,如今俺愿意随你做一辈子徒弟了。”
  狗皮道士大笑道:“现在你虽想拜我为师,已经迟了,另外有人也看中了你,我却无法要你咧。”
  “除了师父要我还有谁?我既向你磕了头任凭他是谁,我
  也不去咧。”
  狗皮道士哈哈大笑一指心印道:“便是你这位大师伯也看中你啦,方才你昏了过去,便是人家把你救转来,还不快去磕了头,谢谢人家吗?”
  心印闻言,闪避不迭,双手齐摇道:“这个免劳照顾,你不知道我最怕这一手吗?”
  韦飞一看,却是一个小和尚,不由也站了起来,看着狗皮道士道:“师父,你却不能骗俺咧,这个小和尚,至多不过十四五岁,又生得怪俊的,他能当俺的大师伯吗?”
  狗皮道士方说:“韦飞不得无礼,他实实在在是你大师伯,你别看他年轻,须知他只今生已经百余岁咧。”
  心印却摇头笑道:“你别责备他,我这人决不喜欢乱当长辈,总要使人心服口服,他便不叫我大师伯,我也绝不会生气。”
  说着,又向韦飞笑道:“我们且不说这个,你这家伙平日不是自充好汉吗?为什么也混到人家光屁股的娘儿们里面去,我可看见咧。”
  韦飞不由又愕然道:“你怎么知道?俺也不知道那臭娘们为什么一搞便把俺搞在许多光屁股的狗男女里面去,他们跳跳蹦蹦又吹吹打打的,也不知在闹什么鬼,俺也没有理会,后来竟当着俺做出丑事来。那些浪女人,还向俺挤眉弄眼的,是俺气她不过,一捻拳头,打算揍她一个死再说,却想不到忽然一阵檀香味,又有一点金光一闪,那狗男女便全不见了,俺一眨眼便到这里来咧。”
  狗皮道士忙道:“你已被妖人引入幻境,本来非死不可,方才不是你大师伯用佛家心光将你救出便完了,你所见那点金光便是他发出的咧。”
  韦飞还在迟疑,心印笑道:“你还有一件事,怎么忘记说咧,那一群狗男女你虽然不怕,还打算揍人家,怎么看见那一堆骷髅,也吓得缩手不迭咧。”
  韦飞不由大诧道:“这就奇怪咧,俺看见那一大群骷髅乱转,你怎么会知道咧?”
  心印道:“我怎么不知道,便连你现在心里正在说:你这点点小和尚也打算在俺面前搞鬼。我也知道咧。”
  韦飞不禁睁大眼晴,看着他做声不得,铜袍道人在旁大笑道:“你敢瞧不起你大师伯来吗?他已具佛家种种神通,慢说是你,便在座各人的心事也全瞒不过他咧。”
  韦飞还在将信将疑.心印又笑道:“我不争你叫一声大师伯,不过你人虽被救回来,但你的形影,仍留在那张全晶球之中,人家如要将你魂魄摄去可不用害怕,只能仍如这数日所经,给他硬到底便无事咧,真的受不了,只用默念一声心印大师伯救我,少不得自有效验。”
  韦飞听罢,正说:“我的魂魄他怎么能摄去?”猛然又大叫一声道:“好冷。”
  便又倒下去,心印忙一抬手,跟着一圈心光向他罩下一闪而没,随即命人仍旧抬向榻上大笑道:“这家伙让他再阅历阅厉也好,诸葛老弟以为如何?”
  狗皮道士连连摇头道:“这几天已经很难为他,你还以为不够吗?他的资质虽然不错,不过道力还全是一个门外汉,却恐受不了磨折咧!”
  心印大笑道:“你真疼徒弟,须知真金不怕火,怕火便不是真金,我正是要看看他,受不受得折磨咧。即如此说,待我跟去看看如何。”
  接着又道:“这里有这许多人,万无一失,你如有兴,何妨也跟去看看,只不过唐老居士还请暂时小坐一会,少时也许还有商榷之处咧。”
  说罢,向狗皮道士一使眼色,金光一闪二人双双飞去。这里众人见唐开甲向王玉林和铜袍道人微笑道:“老夫适因情急,一时冒犯,尚望二位道友原宥。”
  铜袍道人忙道:“那是彼此不知来历,小侄等又误以为老前辈为强敌,才以全力相拼,老前辈如此说法,却愈令小侄不安咧。”
  王玉林却忿然道:“晚辈只因久受那武飞云禁制,一向驱如伥鬼,所以一经小禅师用心光慧剑脱困之后,便恨如澈骨,方才眼看她已被铜袍道友剑袍和我的五行真气两极磁光所困,虽然一时不能除去,却必可擒住,却不料老前辈忽代解围,情实不甘,自不得不妄冀其螳臂当车,自取其辱,不过此妇委实凶狡淫恶万状,虽与老前辈有救命之因,却吸尽万人膏髓精血,此事还望善处才好。”
  唐开甲哈哈大笑道:“老夫虽久沦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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