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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黑白双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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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无名移开了窗边的桌子,然后二手双挽沈氏姐妹的玉臂,神功潜提,真气暗运,使心
湖澎湃,使血脉湍流。未曾几时,他的口中突然轻喝出声了。
  “起!”
  三位一体,平射而出,身形刚刚超逾屋檐之一刹那,好个麦无名,只见他双腿剧蹋,只
见他衣衫暴涨,三个人的去势,竟然不可思议的回折了过来,他们倒拗而上,翻窜起踩在瓦
楞上面!
  沈氏姐妹,艺出名门;“黑白双娇”,技惊江湖。但在这个时候,她们不由的吓出了一
身冷汗。
  她们原以为麦无名先会跳下地面,然后再纵身上房,哪里知道他二步并作一步,二式化
为一式,而手上又挽着两个人在一起,虽然这两个人也是身轻如燕,但多少总是累赘呀!
  麦无产却有信心,却有把握,他毫个犹豫的做了,并且已经成功的屹立在瓦楞之上。
  这等身手,这种功力,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有第二个人来,自然,他的师门在外,
也自然,麦小云的师门亦不在此列。
  “黑白双娇”呆住了,她们芳心怦怦然,她们眸子怔怔然,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吊
桶还是未卸,迷雾依旧不退。
  是在乘云,是在驾雾,这件事假如下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任你说什么,她们也不会相
信。
  “我们走吧!”
  麦无名调息了一会,然后淡淡的说。
  “哦!好。”
  沈如娴由迷幻中惊醒了过来,然后轻轻的应着。
  他们一路飞奔,如入无人之境。月亮在微笑,大地在沉睡,石家庄中的人们也是。
  沈如娴的疑心又起了,她迟疑地说:“怎么?今夜他们没有布暗桩?”
  “有,只是暗桩在休息了,包括‘石家五蟹’和‘四大金刚’。”
  沈如娴又是一脸的震惊说:“你把他们给料理了?”
  麦无名笑笑说:“只是侥幸。”
  沈如婉横睨了他一眼说:“难怪你敢大模大样的由前面进来。”
  她的忧郁巳经舒畅了,她的心扉也已经开朗了。
  麦无名朝着她愉悦的笑笑,欢欣的笑笑。
  不可能的事变成了可能,这不是石家庄无能,这是麦无名的功力通天?还是石家庄的防
卫有所疏漏?严格的评论起来,应该都不能算是,石家庄只能算是失了策,第—,他们不应
该托大,他们也不应该矫情,让沈逸峰叔侄两会晤,结果,机密泄漏了,结果,地形也暴露
了。第二,石家庄的防卫可以算铜墙,也可以算铁壁,别说一般江湖人物轻易难越雷池一步,
就连沈氏兄弟也无法全身而进、全身而退,但是,石家庄总不能夜夜灯火辉煌,宵宵如临大
敌,又何况身手不弱的“石家五蟹”全都守在后院要地,只要风吹草动,—个哨音,“福寿
堂”中的接应立马就到;第三,麦无名虽然不是什么神圣天人,但是,他胆大,他心细,他
聪慧,他的功力又是高人一等,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凤凰脱出了牢笼,娇女放弃金屋,
飞了,跑了,枉花费对方一片心机!




卧龙生《黑白双娇》
第二十四回 降魔去瘤

  第三天下午,麦小云也接到了沈家庄院的庄丁传报,他当然也是马不停蹄,急匆匆的赶
到了沈家庄里。
  是机缘凑巧?是牵强附会?麦小云兄弟会在这个紧要关头都彼此的来到沈家庄邻近的城
镇中?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凑巧,这也不是穿凿,乃是他们二人与沈如娴姐妹所订定的
日子将到了,是以他们殊途同归,分别的赶了回来,人无信不立,何况对方又是他们的心上
人!
  沈氏兄弟虽然仍然分不清他是“阿青”还是”阿黄”?但是在说话之中却已经挂上了决
窍。
  沈大爷含蓄的说:“麦少侠是从何处而来?”
  不管他是麦小云或麦无名,叫麦少侠总不会有错;不管他是麦小云或麦无名,只要知道
对方的来处也就能知道他究竟是谁了。
  “小侄由普陀来。”
  沈大爷听了不由怔了一怔。他又迷糊了,因为普陀乃是麦无名的来处,但麦无名却如今
是去了石家庄,那……
  “你是……”
  为不叫再闹笑话,他只有虚心的试侦着。
  麦小云当然了解对方的意思,顿时连姓带名都报了出来。
  “小侄麦小云。”
  “哦!”
  沈大爷就把事情经过给说了,沈二爷也将石家庄的一切又说了一遍。
  麦小云想把细节给肯定—下,是以他反问了。
  “二叔是说无名去了石家庄?”
  “是的。”
  “什么时候去的?”
  “昨日午后。”
  “他必定是前去探察。”
  麦小云只是在斟酌,只是在思维,沈逸峰却又接上了口。
  “他是这么说的。”
  “去石家庄来回需要多久?”
  “晤——若照一般的脚程,二天也就够了。”
  “他是徒步?”
  “是的,他说骑马太过耀眼,而且办事亦不方便。”
  “那就再等一天看看吧!”麦小云衡量着说:“石家庄兵多将广,我想无名也不致于会
冒然出手。”
  “应该是的,不然他就不会推辞别人同行了。”
  麦小云剑眉微蹙,他微一沉吟说:“石家庄兵将多倒是无所谓、倒是不在乎,令人头痛
的乃是他们‘福寿堂’中的几个魔头。”
  一谈起那几个魔头,沈二爷不禁哑口无言了。这些魔头曾经潜迹了十有数年,而在这十
数年之中,万里船帮崛起了,武林三庄鼎立了,如今,他们竟然一一的复出了,并且都被延
入了石家庄。
  廖不一和潘松秋,他们的辈份高,他们的功力显,但他们的作为全凭—己好恶,我行我
素,笑骂任人,是以声名格于正邪之间,而沈逸峰又出道也晚,两不相葛。
  只有龚天佑,龚天佑披猖扬厉,龚天佑恣唯暴戾,沈二爷当年踏入江湖不久,业未成就,
艺未铣炼,彼此未有正面冲突,也避免招惹,就是现在,就是数十年后的现在,宁杭道上他
们遇上了,他们对立了,他们也就冲突了起来,结果,唉!不说也罢!
  空气沉默了一会,麦小云再次开口了。
  “这里的城隍庙在何处?”
  “又是城隍庙!”沈逸裕霍然地站了起来说:“城隍庙里也有你的朋友?”
  “这又有什么不对?”
  麦小云感到惊愕,感到讶异。
  “没有什么不对。”沈逸川开口解释说;“只是无名在城隍庙里有几个朋友,是以老四
才作此问。”
  “哦!”麦小云了然地说:“那他去过了?”
  “是的。”沈逸川顺口地说:“他昨天上午已经去过了此地的城隍庙,一直到午间才回
来吃饭。”
  “既然如此,我就不需去了。”
  麦小云和麦无名的念头相同,麦小云和麦无名的心意也相同,当然,他们是—母同胞,
而且又是孪生呢!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门房忽然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他喘息吁吁地说:“小姐回
来了……小姐她们回来了……”
  这是一个惊人的消息,也是一个天大的佳音,客厅中的人全都站了起来,他们笑容满面,
他们喜生心头……
  沈逸裕的行动最快,因为他第二度落座的屁股还没有摆稳,一听到了这个喜讯,就率先
领头,飞—般的朝外面冲了出去。
  “叔叔……爹……”
  大门口,沈氏四雄还没有站稳脚步的时候,沈如婉就立即纵身扑了上来,黏住沈大爷的
躯体,抱住沈大爷的脖子,口中又是笑语连连了。
  她生性爽直,满腹的怨气、满天的阴霾已经是过眼烟云,已经是昔日黄花,忘得一干二
净,抛得无影无踪,早去了九霄云外。
  这并不是沈如娴二人伫立、停留在庄院门口不进去,而是她们在尚未进入村庄之前即为
沈家庄派遣在外面的庄丁所发现,而首先传报了回来,是以,沈大爷他们的脚步刚刚跨出大
门的门槛,沈如娴二人也正好到达庄院的前面。
  “孩子,让爹看看,你是否瘦了?”
  沈大爷心疼的,爱怜的说着。
  “没有啦!”
  沈如婉却把她父亲搂得更紧。
  沈如娴一眼瞥见站在一侧的左小云,她的芳心顿时就鹿撞了起来,但是她庄重,但是她
文静,在众目睽睽之前,在大庭广众之中,未敢恣意,未敢逾越,一泓秋水只是怔怔的凝望
着麦小云,眸子中却有柔情万千,桃腮上透出红晕层连。
  麦小云也是一样,毫无不同,眼睛注视着沈如娴如花的粉面一瞬不瞬,他们没有交谈,
他们没有诉说,只是四目交投,只是二心相照,灵犀相通。
  当然,彼此的灵犀既然相通,话语就属多余,缱绻缠绵,情感互流,具在无声的不言之
中。
  沈二爷无心的咳了一下,沈老四却有意的哂了声,麦小云和沈如娴立即感觉到了、注意
到了,一个垂下螓首,娇羞的喊起了叔叔,一个迈上二步,真挚的呼叫着无名。
  一行人顿时拥入大门,来到了客厅。
  沈大爷一阵感慨、一阵激动,他首先发言了。
  “无名,这真叫人意想不到,事情怎会这般顺利?”
  风铃叮当,百灵婉啭,沈如婉却抢先开口了。
  “嗯,爹!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顺利的事情也多着呢!”
  “哦!怎么一回事呢?”
  沈如婉当仁不让,她兴致勃勃、加油加酱的把麦无名说成了是天兵下降、神灵临凡,她
有满脸的骄傲、满心的欢谕,好像这全是她的本事、她的功劳似的。其实的确也没有什么两
样,他的功劳不也就是她自己一样吗?有什么好分!
  不过,话又得说回来,事情确实也是如此,天底下谁都知道,石家庄中何异是龙潭?是
虎穴?就算是天皇老子、神仙阿爸,也不见得会这么轻松、那般简单的将沈如娴姐妹给救了
出来。
  “是这样吗?”
  沈逸裕心神震动的问着麦无名。
  “只是侥幸。”
  麦无名虚怀谦冲的笑笑回答着。
  “是这样吗?”
  沈逸川二眼直钉着沈如婉瞧,脸上还含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的意味。
  “是这样的,不信,你可以问大姐。”
  沈如婉一时听不懂她三叔的话意,依旧誓天划地的说着。
  “我是说这是你的本事吗?你的功劳吗?”
  这一下沈如婉听懂了,她娇羞的瞟了麦无名一眼,粉睑霎时红了起来、热了起来。
  “哎呀!三叔——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话,这样子看人?”她来个忸怩不依,她来个瞎
缠胡闹……
  客厅中笑开了,每—个人都在笑,都在莞尔,只是沈如婉笑得勉强,笑得不自然,还带
上了一个麦无名!
  他们笑着、闹着,已经忘记了过去,也不去管将来,本来嘛!人生几何,举杯当歌,欢
乐的时光尽量的把握、尽情的享受,这叫做及时行乐!
  门房又匆匆的报了进来,说有四个人前来造访麦无名,他倒认识其中的一个,就是城隍
庙中的张保元。
  大伙儿一听全都站了起来,全都迎了出去。
  麦无名首先迈出了大门,他抱起拳头,他含着笑意,不胜蹙然地说:“哦!劳动三位大
驾,辛苦!辛苦。”
  一个身穿锦衣的老者也抱拳含笑说:“说哪里话,这乃是我等份内之事,麦……麦少侠
客气了。”
  这位老者,乃是阴府中功力最高,职位最隆的第十殿的殿主,当然菩萨在外。
  另一位执掌森罗第八殿,他也年在“古稀”。
  麦无名当时闯入地狱门之时,菩萨曾经彼此的引见过,相互的介绍过,是以他们双方具
都认识。
  还有一个,也是身穿锦衣,年纪四十开外,他在阴府职司六殿,曾经和麦无名,交过手、
对过阵,并且挨了人家的—掌,因此自见到麦无名之而,不由讪讪地笑笑。
  站在后面的则是沈家庄城隍庙中的城隍张保元了。
  麦无名笑意不减的说:“四位的脚程也真够快,数百里的路途,竞然在二天之中赶了
来……”
  “本府……本庄一接到此地城隍飞报……”那位老者环视了沈氏兄弟等一眼,然后歉然
地笑笑说:“哦!老朽是说此地城隍庙的管事飞报,菩萨随即颁下了圣谕,我们也就兼程的
赶来了。”
  老者大概是年纪大了,说话常常迟疑、常常出错。
  “菩萨圣安?”
  老者庄重的说:“菩萨佛驾万安。”
  双方这一阵对话,除去麦小云以外,其他的人都感觉到有些迷糊、有些懵懂。
  “哦!”麦无名也发觉到自己失了礼数,顿时赧涩地说:“请原谅晚辈失礼,我替大家
介绍,这是沈氏四雄,这位是麦小云麦小侠。”
  他一脸慎重的介绍着,却不知道麦小云也曾经进入过阴曹地府,并且同他一样,也被委
任为巡行特使。
  三位殿主礼貌的拱起了手,脸上笑意甚浓,但这笑容似乎是针对着麦无名所发,而麦无
名却不知就里。
  麦无名继续说:“这二位是沈庄主的掌殊,江湖上人称‘黑白双娇’。”
  他朝两位姑娘笑笑,沈如娴也笑意盎然,沈如婉在答过礼后,却向他掀了一下琼鼻。
  风水轮流转,如今该介绍另一边了。麦无名替换了一手,首先指着第十殿殿主说:“这
位是‘云龙三现’徐至瑜徐大侠。”
  一声“云龙三现”,立即就震惊了沈氏兄弟,“黑白双娇”当然更是不用说了。
  “这位是‘翻天印’罗于中罗大侠。”麦无名接着指指第八殿殿主说:“这位乃是‘红
花笔’卓小伦卓大侠。”他又指着后面的张保元说:“至于这位嘛!我想你们比我更为熟悉,
就此省略了。”
  沈氏四雄越听越慎重,越听越心惊,麦无名年纪轻轻,他是从何处认识这老一辈的人物
并且还结成了朋友?
  沈逸尘心中思维着:“这儿位除了卓小伦以外,都是在他们兄弟成名之前即已经震动了
武林,就是卓小伦的艺业、声名,也不在他们兄弟之下,只是对方行道未久都隐归了林泉,
十几年来未在江湖中走动罢了。”
  真是龙交龙,凤交凤,老鼠交的会打洞,诚然诚然。
  “请、请,各位,里面请,里面请。”
  沈逸尘忙不及的躬身肃客,他心中不禁暗自的庆幸,庆幸着沈家庄因祸而得福。
  说远一点,虚幻一点,是祖上积德。说近一点,实际一点,庇女儿之荫,不是吗?他们
托的、靠的不是这两个女儿之福吗?
  客厅里,他们彼此的寒喧着,他们欢愉的谈论着,未几,已经是夜色朦胧了。
  筵开全席,上加金顶。
  全席是满汉全席,金顶是席前先上琼浆,再进参燕。
  霎时间,银杯起落,象筷飞舞,行令声、笑语声、酒气弥漫,愉悦洋溢,在灯火辉煌之
下,在碗盘叮当之中。
  玉盘高挂当空,繁星散落闪烁,而宾主们也已经尽了欢、尽了兴。
  沈家庄虽然没有石家庄那么辽阔广大,沈家庄虽然没有金家庄那般富丽堂皇,但是,沈
家庄里的房间还真不少,也很清静,他们在酒醉饭饱之后,三位贵宾,哦!不对,应该说是
五位,包括麦小云和麦无名这两个未来的娇客,东床,当然都安宿,都歇息在也已经庄丁们、
仆妇们准备停当、收拾干净的客房里面,因为他们都是有所为而来、被敦请而来。
  若不如此,万一对方也来一个依样葫芦,夤夜偷牌或是明火攻击又该如何?
  张保元的居所近在咫尺,他就提着“烛花红”、踏着“清明月”,在和风的吹拂下,在
夏虫的鸣奏中,伴着自己的哼哈声,回去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太阳已经伙爬到了半空之中,而沈家庄里却仍旧是宁静一片,因为,
他们都是宿醉未醒。
  沈无行一早就已经来了沈家庄,因为他如今乃是此地城隍庙所属的“福德正神”,他的
行为与以往判若两人,是以同村人们相处融洽,同庄丁们谈得投机。
  张保元也随后到了,虽然他们二人的功力比之石家庄那些人差得太远,仅能应付一般江
湖上的朋友,但是,他们谊属“地主”,不能不对事情有所了解,而且,三位头顶上司驾监
沈家庄院,也得过来侍候,必须听令差遣。
  过未多久,沈家庄院前面的广场上果然威威武武的、浩浩荡荡的来了一大群人,还真不
少呢!二十来个。
  不用说,不要说,也不必说,准都知道,这些人乃是石家庄的人。
  料得一点不错,猜得毫匣无差,石家庄里的人觉得心有不甘,感到脸上无光,鸟飞了,
人跑了,而他们竟然会懵然无觉。
  这个斤斗翻得太煞了,这个人也丢得太大了,堂堂的石家庄院,宇内的三庄之首,他们
是这么认为,江湖也似以默同。
  石家庄出动了全部精英,包括“福寿堂”中的三个供奉,他们是来讨回既失的面子,他
们是来逼订城下之盟!
  沈家庄的门房见状慌忙的通报了进去,沈氏四雄立时的滚下床铺,胡乱的漱洗一番,就
提起宝剑匆匆的赶了出来。
  “哦!诸位光临敝庄,沈某兄弟未克远迎,失礼之处还望包涵。”
  礼义之邦,仁义之庄,豁达的人,沈大爷笑着脸、拱着手,谦虚的说着,虽然他知道对
方是来者不善。
  果然,石镜涛幸幸然、忿忿然地说:“沈逸尘,不必虚情假意,何须嬉皮笑脸……”
  沈逸尘却不以为意,他继续说:“咳!来者是客嘛!各位里面请,请到里面奉茶!”
  “免了!只要你将‘黑娇女’交出来就行!”
  “石庄主,这话怎讲?”
  “哼!难道‘黑白双娇’不是你们给救了回来?”
  “不错,小女她们是回来了。”
  “这不就结了?既然人在这里,那就交出来吧!”
  石镜涛寒着一张国字脸,瞪着—双铜铃眼,气势汹汹。
  他强横,他霸道,他颠倒黑白,他说得轻松,好像“黑白双娇”不是沈家庄而是石家庄
的人似的。
  沈逸尘不禁莞尔了,徽微的一晒说:“这就笑话了,沈如婉乃是我沈某人的女儿,为什
么要交给你们?”
  条条大路通京畿,但是,其主干却只有一条,犹同天下歪理千万条其真理也有一条是一
样的。
  石镜涛听了不由怔了—怔,但他还是强声说:“因为沈如婉即将成为我石某人的儿媳。”
  “谁说的?”
  “你家老二说的!”
  沈逸尘心里有数,但他依旧回目朝沈逸峰说:“二弟,事情是这样嘛?我们沈家不能失
信于人,你若果真应了石庄主,就得准备准备,把如婉嫁过去。”
  沈二爷不答他大哥的问话,却面含笑意的向石镜涛说:“石庄主,在下什么时候说过这
么的一句话?”
  石镜涛又哼了一声,他悍然的说:“你虽然没有亲口同我说,但向本庄总管尤建庭说不
也—样?”
  “恐怕不是吧?”
  石镜涛的脸色顿时一变,他将语气沉下来了:“尤总管……”
  尾音拖得很长很长,威严显得好重好重。
  “在。”
  尤建庭的心里在颤,尤建庭的汗在冒,他好大喜功,他言过其实,他的确为了讨好、为
了邀功而馅媚的在石镜涛面前说沈家已经应了这门亲事。
  “说!”
  “是。”
  尤建庭定—定神,润一润喉,然合踏上二步,朝着沈逸峰说:“二爷,你可真要把我给
害惨了。”
  “怎么说?”
  “这件事是你答应了我,是我担待了你。”
  沈二爷淡谈地笑了一笑说:“或许你果真在你庄主的跟前担待了些什么?但我又答应你
什么了?”
  “你同意婉姑娘许配给我家少庄主的,怎可言而无信?”
  沈逸裕听了不禁勃然大怒,他激动地说:“尤建庭,你满口胡言,我二哥什么时候说过
这句活?”
  沈逸峰随即招手阻止他生性刚直的四弟再说下去。
  “尤总管,你不妨好好想一想,我当时是怎么对你说的?”
  “你说回家劝劝你大哥。”
  “不错,还有呢?”
  “还有,你说拿生辰八字前去合一合。”
  “是的,这话我也说了。”沈逸峰心平气静的说着。
  “这就是了,你不是同意是什么?”
  “没行其他了?”
  “已经够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有的,我信守诺言,费了心,尽了力,曾经多次的在我大哥面前劝说着,但是,他总
是不肯点头。”
  尤建庭听了不由脸色—变,他仍旧怀着希望说:“那生辰八字呢?”
  “不错,家兄既然点之不醒,住下就带上二份生辰八字礼请算命先生惟排了一下,若是
天圆地和,若是珠联壁合,凭着‘明堂乙贵’或者‘福星日禄’,谅必也能促成这段姻缘,
结果,结果二人那是犯了冲、带了煞,他们木金不调,他们水火相克!”
  沈逸峰的话一半是真、—半却假,他们兄弟三个由石家庄返回时曾经向沈大爷提起过对
方意思是真,但那也只是提提而已,并非劝说,沈家庄中任谁也都不同意这门亲事,又何须
劝说?
  “不和怎么说,你们事先不通知一声,不回复一声,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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