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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黑白双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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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尊天神’,见一面知三,真是传之不虚呀!”
  “御蛇金刚”也抱起了拳头说:“兄台谬奖。”
  “唔——”邱玉秋白个点着头说:“就算子材兄出外访友,我邱某人能识‘神人’,也
不枉此行了。”
  “兄台言重了,台甫是……”
  “喔!小弟邱玉秋,家住杭州,乃是贵少庄主石子材兄的良朋益友、知心至文。”邱玉
秋大言不惭的说着。
  “知心至交”可能,“良朋益友”不见得,看他这副德性,—丘之豁,恐怕乃是“狐朋
狗友”!
  原来“御蛇金刚”并不认识邱玉秋,邱玉秋也不认识“御蛇金刚”,这也难怪,往常,
石子材出门游荡,都是带着“石家五蟹”,而“四大金刚”乃是石家庄镇庄之“神”,是以
很少外出。
  “原来是找家少爷在杭州结交的朋友,邱公子里面请。“御蛇金刚”抬臂肃客。
  “请。”
  穿过广场,踏进拱门,迁入回廊,劈面遇见尤建庭踱了出来。
  “这位是……”
  “哦,尤总管,这位是邱玉秋公子,是少爷杭州的朋友,你陪邱公子谈淡去吧!”“御
蛇金刚”转朝邱玉秋笑笑说:“这位是尤建庭,乃本庄的总管,恕兄弟告退。”
  他不善交际,也不愿多寥,藉机抽身了。
  “喔!四金刚请便。”邱玉秋即同尤建庭说:“阁下是尤总管?”
  “正是区区。”
  邱玉秋又拱起了手说:“久仰了,小弟曾经听子材兄提起过你呢!”
  尤建庭回上一礼,随即露出二颗黄板牙说:“邱公子客气了。”他右手一摆说:“我们
里面坐。”
  “谢谢。”
  宽敞的客厅,豪华的客厅,可是如今却是冷冷清清,岑岑寂寂,里面阒无一人,除去门
房子班的、内中轮值的庄丁以外,不复往曰的欢乐和热闹。
  二人分主宾的在里面落了座,庄丁立即奉上了香茗,尤建庭已经收敛了很多,他果真未
敢专擅,末敢独断独行,略一沉思。就吩咐那个送茶上来的庄丁说:“你到后面去禀告四位
总护院一声,说有杭州邱公子远道来访,请他们四位也一起出来谈淡、聚聚。”
  “是。”那个庄丁躬身一礼,退进里厢去了。
  “邱公子请用茶。”
  “谢谢。”
  快速得很呢,邱玉秋因茶水滚烫,尚未喝上一口,他正端着茶杯,凑在嘴边吹呵那茶梗
和泡沫的时候,“四大金刚”就已经一一的在里厢圆月型通门中出现了。
  按估计,“四大金刚”乃是居住在后楼西幢的底下层,必须经过后院,必须经过内厅,
就算那个庄丁以飞快的速度奔进去通报,应该也不会打这么快!
  不错,是没打这么快,乃是“御蛇金刚”巡查防务回去的时候已经将情形告诉了他那三
位拜兄。
  “四大金刚”虽然是为人耿直、生性刚豪,但是,老大“铁琶金刚”和老二“踏鳌金刚”
却粗中有细的人,他们听了“御蛇金刚”的叙述,互一商讨,经过訾议,认为不能有负庄上
临去时的托付以及本身应尽的职责,是以他们出来了,在后院尽头,内厅出口处遇上了那个
正拟通报的庄丁。
  “御蛇余刚”见到邱玉秋较尤建庭为早,尤建庭遇见邱玉秋尚经“御蛇金刚”的引介和
交托,因此,“御蛇金刚”顿时快走几步,又替彼此介绍了一番。
  “喔!听‘四大会刚’的危名,犹如沉雷之贯耳,今门得见,真乃是邱某人之幸也。”
  邱玉秋久欠身子,他双手连拱,笑口盈盈,倒也说得诚恳十分。
  “邱公子客气了。”“四大金刚”全都抱起拳,答活的乃是老大“铁琶金刚”,他们书
读的不多,拙于言词,故以说得简单。
  “坐,坐,各位请坐呀!”尤建庭展开他那无肉的面颊说:“我们坐下来谈,我们坐下
来淡……”
  邱玉秋虽然面容枯黄,外带刀疤,但体态颀长,气度不弱。而尤建庭非但脸色也是蜡黄,
并且又瘦又小,何如一只患病的猴子。
  六个人依次坐下了,轮值的庄丁帆伶的、勤快的已经将香莒分别的搁放在茶几之上了。
  “铁琶金刚”将他们兄弟商讨结果的疑念率直的说出来,毫不掩饰,毫不隐藏,这就所
谓一根肚肠通到底。
  “邱公子是我家少爷的朋友,但我们兄弟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邱玉秋却是笑笑说:“喔!那是当然。囚为我们彼此末谋过面。”
  “我家少爷似乎也没有提起过邱公子……”
  邱玉秋仍然不以为意的接下去说:“这大概是子材兄认为小弟不才,光会吃喝玩乐,不
值得提吧?”
  那是自谦还是自嘲?恐怕只有他自己心理明白。
  尤建庭唯恐“铁琶金刚”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来,他立即打岔的也有点讨好的说:“我倒
听见我家少爷曾始谈起过呢!”
  这也是他的天性,为表示石子材对他比较亲近、比较推重。究竞有没有同他说起过?耶
只有天晓得!
  到底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邱玉秋马上谀声说:“尤总管精明,尤总管能干,尤总营
必然是个过耳不泯、过目不忘的人。也只有尤总管这样的人,才能担当起石家庄繁杂琐碎的
职务。”
  尤建庭一听就坐不住了,抖楼着山羊胡子,暴露着黄板门牙,乐得个摇头晃脑、眯眼扬
眉,二只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摆着、舞着,他前世一定是猴子投的抬,骨头决没有四
两重!
  “邱兄谬奖了,邱兄夸耀了,我哪里有像邱兄说的那么好?呵呵呵……”
  他把邱公子改为邱兄了。这表示热络,这表示投机,也有亲近、相知的意味。
  “一点也没有呵!”邱玉秋依旧讹着脸说:“这乃是子材兄他亲口对小弟这么说的呢!”
  邱玉秋左—个“子材兄”,右一个“子材兄”,可见他和子材必定是交称莫逆、情同手
足的朋友,一如“石家五蟹”,一如“四大金刚”他们。
  尤建庭不禁五内俱铭,满怀感慨的说:“我家庄主和少爷对尤某人真是情深义重、渊臼
流长,我这辈子决决要仿效诸葛孔明,鞠躬尽瘁,殚竭心智,以报答石家庄对我的知遇之
恩!”
  石家庄和金家庄一样,他们不同于沈家庄。沈家庄是世居江南,村庄之中有不少户的人
家全都姓沈。沈逸尘兄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家大户罢了,是以造有土地祠,是以建有城隍庙,
而石家庄和金家庄都是来自北国,在各该之地筑了宅、落下藉,虽然是独门弧户,但却都屋
宇连天接云,人口不单继众。
  “喔!这—说起子材兄,子材兄他到底到哪里去了?”
  客厅之人心情都感到十分的沉重,尤建庭迟疑了一会,最后黯然的说:“我家庄主和少
爷……”
  “尤总管,说话请多加考虑、多加谨慎。”“踏螫金刚”立时接上了口,他们兄弟虽然
以尤建庭认识来人的那句话而消退了心中疑念,但是,庄中的遭遇似乎仍然不宜为外人知道。
  尤建庭转目朝着“四大金刚”说:“这有什么关系呢?邱公子是少爷的朋友,也等于是
我们的朋友。”他已经把邱玉秋认作一位知音,是以义昂起声调继续说:“人家诚心的、专
程的来访而见不到少爷,在道义上、在礼貌上,我们都应该告诉人家。”
  观颜察色,闻语听音,邱玉秋也是一个聪明人,他似乎已经领悟到了什么,随即沉下口
气说:“怎么?莫非是子材兄遭遇到什么困难了?”
  尤建庭原本也有犹豫,但是,话出如风,而对方又叮了上来,为了面子,为了情况,不
由期期艾艾的说了。
  “是的。”
  “这怎么会呢?”邱玉秋心中感到万分的困惑,他接下去说:“石家庄宇内之鼎,名震
武林,别说子材兄乃是虎子,功力精深,并且上有雄才大略的虎父,下面还有四尊天神和
‘石家五蟹’他们相匡扶,相辅佐、这……这怎么会呢!”
  颜面攸关,尤建庭难以出声了,他叹了一口气,就闭口不言了。
  邱玉秋不愿场面就这么冷却下去,他紧接着说:“对方是谁?”
  “沈家庄和麦小云他们。”说话的人仍然是尤建庭,不过他说得幽幽的、怯怯的。
  “沈家庄和麦小云?”邱玉秋忿然的说:“那龚叔爷呢?”
  三位供奉中他只认识龚天佑曾经同着石子材去过杭州。
  “龚供奉走了。”
  “这么说,子材兄是避难去了?”
  对方既然有所误会,这么误会,尤建庭也就不于点破,他又闷声不响了。
  “什么麦小云!我邱某人倒要找个机会斗斗他。”
  邱玉秋枯黄色的面也眨上了青白之容,尤其是那条刀疤,刀疤更是显得特出,他咬着牙
齿站了起来,右手猛然一压茶几,这红木制成的茶几人概是年代久了,已经变酥、变蚀,随
着他的掌印、指头,竟然陷入了有二分深!
  对武学,尤建庭是门外汉,但是,他听得多、见得多,因此,他咋舌了。“四大金刚”
乃是个中人,什么功力,什么手法,他们都是了如指掌、闭目能详,故以一见之下,心头齐
自震惊连连,迷雾层层,邱玉秋究竟是何许人也?
  这等功力,这种造诣,怎会名不见经传?别说自己兄弟愧叹弗如,就是连庄主本人,恐
怕也勉强得很,而对方只是一个年仅弱冠的少年人。
  哈!说起曹操,曹操就到。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班房中的一个警卫匆匆跑了进来,气喘
如牛的说:“报告总护院.庄门外面来了一个年轻人……”那个警卫喘息了一下继续说:
“他……他自称是麦小云,说是要找‘福寿堂’中的龚供奉。”
  “麦小云!”“四大金刚”心中又是一震,他们兄弟彼此互望了一眼,“铁琶金刚”站
了起来继续说:“是一个还是两个?”
  他的脸色显得凝重得很,其他的人,除了邱玉秋本就站着尚未坐下,另外三个金刚和尤
建庭也相继站起来了。
  “一个。”
  “穿白色的衣衫还是蓝色的衣衫?”他们还是分不清两个麦小云的面貌,只有以衣衫的
色泽来鉴别来人是谁了。其实,这是人的习性,一个两个倒是要问,衣衫的颜色大可不必分
了,因为,两个麦小云非但是面貌相同,而他们的功力也是在伯仲之间呢!岂不是多此一举
吗?
  “穿蓝色的衣衫。”
  “麦小云真不知天高地厚,他敢指名要找龚叔爷,那就请龚叔爷出去将他长留在此地不
就没有事了?”邱玉秋也照着石子材的口吻,叫龚天佑为龚叔爷。
  尤建庭接口说:“奈何龚供奉如今不在庄中。”
  他是靠口吃饭,以故他的话多。
  “龚叔爷去了何处?”
  “不知道。”尤建庭说:“自在沈家庄那边出了事故之后,三位供奉俱都随着失去了踪
影。”
  “邱公子请原谅敝兄弟失礼。”“铁琶金刚”三人说:“走!我们出去会会他。”
  “邱兄!你不是也想斗斗麦小云吗?”尤建庭靠心计吃饭,以故他的点子也是很多。
  “对呀!小弟也正拟斗斗他呢!”
  “好!那我们一起出去,在下也想见识见识邱兄你的神威。”这当然也是尤建庭所说的
话。
  大敌当前,“铁琶金刚”当然要慎重其事,他提高了声音,抬头朝站在门门当班的两个
庄丁说:“你们进去,招呼几个同伴,将我们兄弟的兵刃给抬出来。”“四大金刚”不像尤
建庭,他们都没有架子,对待庄丁下人一视同仁,犹若弟兄,而庄丁下人们对他们兄弟却更
是衷心景仰、尊敬万分!
  “是。”两个庄丁同声应了一声,同时转身—躬,又一起向后头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两个人抬着一柄铁琵琶,两个人扛着一支风火轮,一个人背着一根尉迟鞭,
一个人肩着一条链子枪出来了,脚步显得艰辛、踉跄而又蹒跚!
  他们一行人先后的步出了客厅,经过了广场,走出了栏栅木门,“四大金刚”举目一望,
外而果然站着一个年轻人,他身穿蓝衫,果然就是麦小云。麦小云却首先开口说:“怎么不
见龚大佑呢?莫非他畏事不敢出来?”
  这话说得虽然并不苛薄,但却坚硬得很,有挑的口气,有激的意味!
  “铁琵金刚”乃是铁汉一个,他昂然的说:“麦小云,你也不要太过自负,龚供奉目前
不在庄中,而不是不敢出来,你想找事,由我们兄弟四人接着也是一样!”
  “那不一样。”麦小云淡淡的说:“龚天佑与我有仇,我找他为的要了断私人恩怨,同
你们却毫不相干。”
  邱玉秋踏上一步说:“你同龚叔爷有仇,奈何他因事不在庄中,而本公子和你也是有仇,
我们二人不妨就在此比划比划。”
  “阁下何人?”麦小云疑惑的说:“在下从未见过阁下,我们又何来之仇?”
  “在下邱玉秋,系石家庄石子材的朋友。”邱玉秋冷冷的说:“不错,我们彼此并未见
过。但是,你同石子材有仇,怎么样?出手吧!”
  这算是理由吗?应该说是,也应该说不是,那要看人与人双方的交往、人与人彼此的情
意,来衡量、来互认!
  麦小云听了不禁哑然失笑了,他微微笑着说:“那更不一样了。在下不善逞强,当然也
不作无渭的争端。”
  “你怕事了?”
  “我是来找龚天佑的,既能他不在庄内,那我下次再来好了。”
  “龚叔爷不在,这笔账你何如记在我邱某人的头上?”
  “人不同,理就不直,理不直,气势也就壮不起来。”
  “麦小云,莫非你真的怕事了?”邱玉秋努力睁了一下丹凤眼。口吻中含着浓重的轻视、
不屑的意味。
  麦小云笑意仍旧地说:“就算是吧。”
  “四大金刚”曾经耳闻、曾经目击,知道麦小云口中虽然这么地说,但并不是真的怕事,
他们皆有自知之明,对方既然不找他们,他们也就不主动妄言邀斗,只是遵照着庄主的嘱咐,
守着庄院,护着大人、小姐,静等将来。
  “你算怕事也不行!”邱玉秋突然飞了起来,右手出掌,如劲风、若急雨,既快速,而
又出人不意的猛向对方胸际印了过去。
  “说了当然要算。”麦小云眼视四面、耳闻八方,他也及时跟着飘了起来,退上了石桥
之上,口中淡淡的说:“各位再见了。”
  “哼!”邱玉秋的鼻子中不由重重的哼出了声。
  沈家庄院最近成了热地,一天上午,又有好几个男男女女的客人前来造访,她们乃是石
素心主仆那些人。
  两个门房一见顿时就紧张起来了,因为,他们虽然不认识石素心主婢,但“石家五蟹”
却是无人不识!
  疑疑惑惑的观望着,战战兢兢的等待着,见对方踏入了广场,见对方停立在石阶的下
面……
  石素心生性聪慧,多事之秋,而又带着五蟹他们,唯恐对方有所误会,是以回头向“小
彩蝶”郝秋英说:“为免得人家心生疑虑。我们就暂时的留在此地,小蝶,你上去知会对方
门房一声,说我前来拜访‘黑白双娇’她们。”
  “是。”郝秋英微一裣衽,转身迈上了石阶,朝两个门房生硬的笑了一笑说:“我家小
姐石素心专程前来探候沈如娴、沈如婉二位小姐,劳烦你们代为通报一声。”
  “喔!是石小姐光临。”两个门房也是生硬的笑笑说:“请你们稍候,我这就进去禀
报。”他随即转头向另一个门房说:“老吴,你到后楼告诉小翠,说石家庄的石小姐来探访,
再叫小翠禀报二位小姐。”
  这是规矩,也是礼貌,男人不得擅上西楼上房,何况他们又是下人呢!
  “是。”老吴马上退出了门房之中,快步的朝后楼走去。
  并未多久,沈如娴姐妹莲步朵朵、婀娜多姿的迎了出来,她们相见可真热情,唧唧哝哝
的拥着直往后楼奔,“石家五蟹”如今已经是座上之客,是以也被请进在客房里面休息了。
  石素心忘记了忧虑,忘记了烦恼,她和沈如拥姐妹谈着、淡着,还有小翠,对方把小翠
也给引见了。
  上了楼梯,进了绣房,小翠安排了座位,张罗下茶水,她们就这么的谈个没完,如此的
说个没停。
  先是东南西北的乱七八糟,继而“黑白双娇”离开石家庄的始末,最后,就谈到了石素
心在树林中的遭遇了。
  “娴姐,我在来路上遇见了他们。”
  “他们?他们是谁?”沈如婉的心中陡地一动,她十分敏感,似平已经知道石素心口中
所指的“他们”是准了。是以,对方虽然叫的是娴姐,她却立即把话给接了过去。
  “他们当然是你们的他们了。”石素心也使坏了,她眨着眼睛,她绷着颜面,故意的、
俏皮的这么说着。
  沈如婉粉面不禁徽微一红,强自按捺一下跳动的芳心,然后才徐徐地说:“哦!你说的
是他们呀!他们怎么样?”
  她依然装得—本正经,但是,那表情、那样子却令人感到可笑。
  “他们没有怎么样,只是小妹却是怎么样了。”石素心前—个怎么样,后一个怎么样,
人家没有怎么样,她自己却是怎么样了。真叫人迷惘糊涂,分不清楚。
  但是,沈如婉却了然于胸,她认真的追问下去。
  “那你又怎么样了呢?”她厉害,竟然也以怎么样来诘询怎么样,探求怎么样。
  “我把他们给拦下了。”
  “那他们又怎么样了呢?”哈!一箩之花,难分彼此,沈如婉也是满嘴怎么样。
  “我刚才曾经说过,他们并没有怎么样呀!”
  “那你……”沈如娴实在不好意思再说怎么样了,是以只有住口不言了。
  石素心心中也知道对方欲说的意思以及不说的意思,不由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幽幽地
悦:“他们只是可恶。”
  “可恶?”沈如婉听了—怔说:“谁可恶?他是谁?”她摆出了一副大姐头的模样,大
有要替人讨问公道的意味。
  “不知道。”
  沈如婉一听不禁又是一怔,迟疑的说:“你不知道?”
  “是的,他们二人我都没有见过,又怎知道谁是谁呢?”石素心脸上讪然、口中讷然,
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可以问五蟹呀!”
  “五蟹说,他们二人都是麦小云。”
  沈如娴不由哑然笑了起来,当时,麦小云和麦无名,除去了他的血亲尊长,只有她分得
出来,如今,沈如婉也能了,无怪乎她说得堂堂皇皇。
  沈如婉泄气了,她耐着性子说:“他穿的是什么衣衫?”
  “是长衫。”
  “当然是长衫。”沈如婉真是又好气又是好笑,但是,她非要问个青红皂白不可,因之,
不嫌其烦的说:“我是说他穿的是什么颜色的长衫?”
  “喔!是蓝色长衫。”
  沈如婉松出了—口气说:“那是麦小云,你可以问我大姐,要她替你主持公道好了。”
  “麦小云?”石素心迟疑的说:“我知道他是麦小云,但是不知道是哪一个麦小云。”
  沈如婉槛尬的笑笑说:“身穿蓝色长衫的那一个叫麦小云,至于另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
嘛!他如今叫麦无名!”
  “麦无名?如今叫麦无名,这么说,难道他没有名字?”石素心还是被说得浑浑噩噩,
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沈如婉却不想解释,只有含糊的说:“可以这么说,”
  “哦!”石素心仍然是似懂非懂。沈如婉就把这话给错了开去。
  “素心!麦小云是怎么个可恶法,他欺悔你了?你不妨说说看,到时候,我大姐一定会
帮着你出气的。”
  沈如婉是在怂恿、是在鼓励,因为,她往常总被大姐所调侃、所揶榆,心中也就一直想
找回报的念头。
  “他并没有欺侮我。”石素心脸色—黯,神情沮丧的说:“我诘询他,他就是不肯告诉
我家严的去处!”
  沈如婉感觉到确些失望,她心有未甘的说:“其他呢?”
  “其他没有了。”
  “哼!”沈如婉掀掀鼻、撇撇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沈如娴不禁暗暗摇头、暗暗好笑,她默默的注视这位聪慧、可爱而又骄纵、顽皮的二妹。
  石素心幽幽的说:“娴姐、婉姐,家严到底是被什么人带走了?”
  沈如娴说:“‘云龙三现’徐至瑜他们。”
  “他们去了何处?”
  沈如娴的粉脸上不由露出了歉然之色,她说:“这……这我也不知道,我们沈家庄里的
人无一知道!”
  石素心再次的失望厂,她双眸无神,芳心中感觉到十分的难过。
  “有人知道!”沈如婉突然嚷了起来。
  石素心听了精神一振,她脱口说:“是谁,谁知道?”
  “当然是麦小云和麦无名。”
  石素心喘出了一口气,她哀怨的睨了沈如婉—眼说:“婉姐,你是存心在寻我开心?”
  沈如婉一见到对方的眼光,心中顿时感到—阵不安,她收起了嬉笑之心,十分慎重的说:
“素心,对不起,如今我郑重的告诉你,知道令尊去处的人,除了麦小云和麦无名以外,尚
有几个人也必定会知道。”她还是有卖关子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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