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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底扬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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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些精明难缠的货色,我不知他们是怎样看出破绽的?真想不到……”便将卖酒菜所发生的  
经过说了。  
士廷心中一紧,叫苦道:“如果他们已知道咱们有三个人,定是四海神龙将咱们出卖  
了,真糟!他们怎知道咱们往此地走的?”  
“别忘了这些家伙全是老江湖。”  
“张兄,清天白日,咱们往何处走?”  
“自然住上游走。”  
“不行,不久前有一艘梳形快艇。载了八名穿水靠的人,向上游走了,会不会是他们的  
党羽?”  
“真的?”  
“已走了一个时辰了。”  
“糟!他们定然是水陆并进。好,往下走快些,让他们跑断腿好了。”  
船立即折向下游,船行似箭。岸上,有人在大叫:“翻江鳌,此事与你无关,赶快置身  
事外,咱们保证你的安全。”  
“哈哈哈哈!”翻江鳌仰天狂笑。  
“你与那杀人凶手无亲无故,何必替他卖命?将船靠岸,你还来得及。”  
翻江鳌鼓桨如飞,船破浪而下,先是一阵狂笑,笑完拉开大嗓门叫道:“你们这些狗娘  
养的杂种畜生,你把我翻江鳌看成什么人了?来罢,张大爷等着你们。”  
“你们走不掉的,下游的铁背苍龙原前辈,船已到达丰江口了。”  
“哈哈!铁背苍龙咬我鸟,太爷要抽掉他的龙筋,拔掉他的龙鳞。”  
船顺流飞驶,渐去渐远。  
士廷心中懔懔,问道:“张兄,铁背苍龙艺业如何?”  
翻江鳌神色凝重,审慎地说:“一般来说,水性彼此半斤八两,陆上功夫,在下要差他  
一分半分。”  
“往下走碰上他……。  
“哈哈!放心啦!这一带江流,愈往下走愈宽阔,到了南昌章江门宽有十里,江上两船  
相斗,咱们不接斗的话他们连边都沾不上。再说,消息传到丰江口。咱们也同时到达,让他  
们追宋好了。”  
岸上,龙飞在分派人手,沿河追随不舍,分别派人到上下游收集人手,要所有的人速来  
会合。  
天罗地网终于开始收紧了,生死关头将到。  
船在水中飞驶,人在官道上急赶。翻江鳌的船张起了帆,顺风顺流快逾奔马。但陆上的  
人也不慢,龙飞与一名年约半百的高于,不顾惊世骇俗,用上了陆地飞腾赶长途的轻功,向  
北飞赶,宛若星跳丸掷。  
末牌末,丰江口在望。船又渐多,只有他们这艘船与众不同,像一头浮在水面的天鹅,  
破浪飞驶。  
“再拖一个时辰,任何人也追不上咱们了。”翻江鳌傲然地说:“瞧!那艘梭形快  
艇。”士廷叫。他正与姑娘坐在舱面进食,心中并不慌乱。  
梭形快艇的八支长形整齐划一,破桨上航。舱中间有七名穿水靠的人,舱首站着一名持  
金弓的绿衣女郎。相距两里地,仍可看清人的轮廓。  
“南昌府白道水上高手铁背苍龙来了。”翻江鳌叫,傲然一笑又道:“水上斗船,你们  
坐稳了,看我的。”  
方士廷与姑娘收拾残肴,将剑系负在背上,严阵以待。  
近了,一里,半里……  
“下帆,翻江鳌。”吼声传到。  
翻江鳌一声狂笑,舵柄一转,帆索徐移,船向左前方斜向冲去。  
梭形快艇也跟着斜移,迎面拦截。  
蓦地,破风厉啸入耳,“唰”一声响,帆索倏断,风帆骨碌碌向下滑,船猛烈地颠簸。  
翻江鳌大惊,脱口叫:“方兄,替我防箭,南昌第一名神箭金弓银箭柳青青来了。”一  
面叫,一面收舵架桨。  
方士廷奔向船舱,“啦”一声恰好击落了一枝银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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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底扬尘    
5          
水面交战,弓箭为先。翻江鳌是行家,帆被射落便知大事不妙。  
铁背苍龙的船首,站着一个绿衣女郎,手中的大弓金当闪闪,搭上的箭白芒耀目。  
翻江鳌心中一懔,说出是南昌第一位神箭手金弓银银箭柳青青来了。  
人的名,树的影。翻江鳌知道这位女神箭手的利害,因此在架桨时叫方士廷过来替他防  
箭。  
船在摇晃行驶中,风帆居然被人射落,而且双方相距在百步左右,发箭人的箭术,委实  
骇人听闻。  
方士廷急奔而至,第二枝银箭恰好射向翻江鳌。他手急眼快,百忙中一掌斜挥,拍落了  
奇快射到的银箭,抓起了两块舱板叫:“你放心操桨,箭我负责。”  
“得得得”三声暴响,连珠射到的三枝银箭,全钉在他障身前的舱板上,矢尖透过寸厚  
的木板,震力甚猛,令他悚然而惊。  
船在翻江鳌的双桨控制下,立即转向。  
糟了,两枝桨与八枝桨相较,不问可知,唯一可倚仗的风帆已被射落,形势逆转,糟得  
不可再糟。  
船已冲越,目下从回避变为追逐了。梭形快艇钉在后面五六十步左右,正是弓箭威力好  
可怕的距离。眼看不久便可追上,方士廷心中焦急,说:“张兄,靠岸。”  
“为何靠岸?”  
“咱们不能与他们在水中接战。”  
“怕什么,水中脱身反而容易。”  
“不行,燕姑娘不会水。”  
“这……”  
“靠岸方有希望,片刻他们便可迫到,那时便无法脱身了。”  
“好,靠岸碰运气。”  
东岸曾经发现有人追踪,必须到西岸去碰运气。  
方士廷持舱板挡在翻江鳌身后,双方已经接近十五步以内了。  
梭形快艇上的金弓银箭柳青青共发了九箭,皆被方士廷以舱板接住,知道碰上克星,也  
就不再浪费她花了无数心血亲手制成的宝贵银箭,用惊奇的目光不停打量绰板而立的方士  
廷,似乎很难相信士廷真能接下她的箭。  
“如果我也有弓就好。”士廷心中恨恨地叫。  
“翻江鳌,你还不往水里跳?咱们不追究你的过失,你走吧。”艇上有人叫。  
“哈哈哈……铁背苍龙,咱们山长水远,有一天会好好亲近亲近。”翻江鳌狂笑着答。  
“那凶手与你有亲?”  
“无亲。”翻江鳌不假思索地答。  
“有故?”  
“无故。”  
“你为何包庇他?”  
“交朋友道义为先,张某交他为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不是太愚蠢了么?你可知七星盟九江秘坛烟消云散的事?”  
“总有一天,云龙双奇与你们这些匹夫,也要风消云散。”  
幸好西岸有不少芦苇密布的河湾,小舟冲入一条小港巷,后面视线被阻。  
“上!”士廷叫。  
“你先走,我断后。”翻江鳌抓起分水刺急叫。  
姑娘抓起士廷的包裹,一跃上岸。  
两人随后登岸,撒腿便跑。  
谢谢天,这一带是荒野,森林连绵,野草高与人齐,正是藏身的好地方。  
姑娘的伤已经痊愈,轻功也不差。三人一阵急逃。钻入浓荫遮天的丛林,不管东南西  
北,尽量往林深草茂中钻,急如漏网之鱼。  
后面追的人也不但,循迹穷追不舍。  
不知到底走了多少路,首先不支的是小敏姑娘。她到底是女人,先天不足,怎能与男人  
比?渐渐地浑身汗湿,呼吸沉重,双腿愈来愈难以支持,开始被树根草结所绊倒了。  
士廷已接过她的包裹,看她已经举步维艰,赶忙搀住她,向断后的翻江鳌说:“张兄,  
咱们分手?”  
“分手?什么意思?”翻江鳌问。  
“救一个算一个,你往南走到江边脱身。”  
“废话。”  
“张兄,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你犯不着,我引他们来追。”  
“不许你乱说,再拖半个时辰,天便黑了。”  
“只怕拖不到天黑。”  
“沿河走,必要时往水草中一钻,怕什么?”  
“好,向东南走。”士廷断然地说,挽住姑娘便走,急如星火。  
正如士廷所说,拖不到天黑了。上游下来的另一艘梭形快艇恰好在东南角江滨泊岸。  
原来铁背苍龙的船,将人卸下便回到东南,载了龙飞六个人,也渡江到了西岸。  
走了两里左右,姑娘双膝一软,虚落的说:“放下我吧,你们各自逃生。”  
士廷猛地将她背上,沉声道:“走一步算一步,咱们认了命。”  
“士廷哥,你一个人容易脱身……”  
“即使将你留下而在下逃得性命,方士廷是男子汉大丈夫,活在世间岂不遗臭江湖,活  
着有何意思。安静些,不可出声。”  
“钻入一座矮林,已听到水声。”翻江鳌欣然地说:“看地势,前面定有沼泽,必要时  
藏在水中。”  
士廷扭头向姑娘道:“只要你能不怕水,我可以带你在水中脱身。”  
“我……”  
“出水便呼吸,入水便闭气,有我在,你是安全的,你得沉着应变。”  
“士廷哥,“我……我可以试试。”  
“不能试,你必须办到。”  
“好,我……我听你的。”  
钻出密林,前面果然是一处河湾,可惜沼泽不大。沼泽位于位于河湾底部,芦苇高有丈  
余。南西,是矮林区。北面,是密密麻麻的白杨林。他们位于沼泽区与白杨之间,相距尚有  
百十步,地面全是及腰野草,他们必须冲过野草地带,方能到达沼泽。  
“快!”翻江鳌喜悦地叫。  
刚奔出十余步,白杨林中钻出四名穿水靠的青衣人,喝声震耳:“什么人?站住!”  
有人发出呼哨声,在如唤同伴。  
士廷脚下一紧,急射而出。  
“站住!”四名大汉怒吼着疾冲而上。  
一追一,向沼泽急冲。翻江鳌看清了对方的像貌,吃了一惊,叫道:“绕沼泽而过,不  
可入水,饶州四水鬼来了,在水里我照顾不来。”  
四鬼之首来势奇快,大笑道:“翻江鳌,你这该死的水贼诈如狐,今天可让咱们兄弟钉  
上你了,你认命啦!有八宗人命官司等着你呢,快乖乖投降。”  
四鬼初展身手,而士廷三人已经奔出了十余里,脚下已经发虚,自然慢了许多,距沼泽  
尚有三二十步,眼看要被迫及。想绕沼泽逃入南面的矮林,除非胁生双翅,不然休想。  
翻江鳌一咬牙,沉声道:“方兄你先走,我挡他们一挡。”  
士廷却火速转身,向姑娘叫:“抱紧我,拼了。”  
“你还不走?“翻江鳌厉吼。  
“张兄,你……”  
“你不走,我就自杀。”  
“这……”  
“你走不走?”  
方士廷一咬牙,说“张兄义薄云天,小弟不敢不遵,小心了,随后赶来相会,再见。”  
翻江鳖厉笑一声,但仍向前走,脚下放慢,直等到第一名大汉追到,一声厉啸,大旋身  
回头猛扑,分水刺一挥,势如疯虎。  
大汉倏然后退,分水刀急架。可是翻江鳌已存心拼命,刺倏吞候吐,连人带刺撞入对方  
怀中,分水刺贯入对方的小腹,尖透脊背。大汉的刀,也掠过翻江鳌的左外胁,削掉一层皮  
肉,小腹血如泉涌。  
“蓬”一声大震,两人倒下了。  
第二名大汉抢到,大喝一声,一刀向压在上面的翻江鳌劈下。  
翻江鳌命不该绝,为了将刺拔出,必须站起或扭转侧卧方能如意。他采用后者,猛地一  
扭滚头。  
“嚓”驿声响,分水刀下落,大汉反而将挨了一刺的同伴砍了一刀,正中右臂。  
大汉因失手而大吃一惊,一怔之下,翻江鳌恰好拔出刺,顺手一送,扎入大汉的下阴。  
“啊……”大汉狂叫,抓住了贯入下体的分水刺,摇摇欲倒。  
翻江鳌丢掉刺,爬起急拾第一名大汉遗落的分水刀,依然十分悍勇。  
刀光一闪,刀风压体,第三名大汉一刀下劈,要砍断他的手。  
翻江鳌临危不乱,赶忙缩手暴退。  
第四名大汉已超越两丈,追赶士廷去了。  
第三名大汉一刀落空,大喝一声,欺近一发拂出,咬牙切齿进击,大概已看出两名同伴  
已经完了。  
翻江鳖到底是力尽的人了,出其不意击杀了两个人,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这一刀躲  
不开了,“喇”的一声,左胁裂了一条缝,断了一条肋骨,只差半分便伤透内腑,危险极  
了。  
追进水际,已经首尾相连,大汉咬牙切齿地一刀扎出,手下绝情。  
刀尖刺入翻江鳌的背部,稍为偏左。  
“啊……”翻江鳌狂叫着,向前一栽,“噗通”两声水响,水花飞溅,栽入水中去了。  
不远处突传来了第四名大汉的狂叫声:“三哥快来,姓方的扎手,助我!快!”  
二哥本想下水拖翻江鳌的尸体,闻声一惊,火速向声音传来处追去。  
士廷一而再听到翻江鳌受伤的狂叫,只感到五内如焚,实在不忍心自己逃走,而且第四  
名大汉已迫近身后,不由愤火中烧,钢牙一挫,蓦地大旋身剑出“回龙引凤”,发狠拼命。  
“铮”大汉架开他的剑,贴身抢入,便待反手出刀,发挥拼命单刀贴身搏击的威力。  
岂知士廷自受到两老的指点后,灵智大开,逐渐进窥剑道的堂奥,有了长足的进步,存  
心拼命,更是凶狠泼辣。这时放弃收拾的举动,出腿反击。在这种紧急关头,即使能收拾也  
无法发招,闪避容易,却没有反击伤人的机会,他不寄望剑而出腿,正是他高明的地方。  
“噗”一声响,大汉的左胯了挨一脚,直翻出丈外,砰然倒地。  
他疾冲而上,可惜真力已歇,慢了一步,大汉已滚了半匝,一跃而起,出声招呼三哥速  
来相救助,一面舞刀自卫,脚下不变,但刀网却封得风雨不透。  
他一咬牙,心中暗叫:“我必定杀你。”  
他扭头便走,大汉果然撤去刀网,飞扑而上。  
只奔了五步,手中剑突然后掷。接着腿下一紧,踉跄飞奔,一口气冲入矮林。  
三哥赶到了,来得正是时候,看到士廷的背影冲入林中,也看到同伴踉跄而退,奔近急  
叫道:“四弟,怎样了……  
扶住了四弟,这位三哥大骇。四弟的小腹贯入一把长剑,尖透腰背,一切都嫌晚了。  
“四弟……”三哥厉声狂叫。  
四弟的剑失手而坠,已说不话来了。  
夜幕徐徐下降,天色不早。  
后续的人到了,士廷的身影早已消失。  
士廷逃出三五里,精疲力尽,蓦地感到一阵头晕,“砰”一声栽倒在一座小丘下。  
姑娘被摔出两丈外,吃惊的爬起,哭泣着抱起他的上身,泪下如雨地叫:“士廷哥,  
士……廷……哥……”  
他昏沉沉地,陷入半昏迷境地,口中仍喃喃地叫:“快……逃……快……逃……”  
姑娘紧紧地抱住他坐下,将他的头抱入怀中。她不哭了泪水却像是涌泉,用像是来自天  
外的声音,低徊地、凄然地轻唤:“士廷哥,要死,我们一同死吧!我不知道你,你也不知  
道我,但我们不是陌生人。”  
她轻柔地、感情地轻抚士廷的脸颊,轻轻地在他的颊旁亲了一吻。泪水无休无止地流,  
她发出一声令人心酸的叹息又道:“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救我,其实你自己本可平安地远走高  
飞的。他们说你是凶手,但你却为了救我这陌生人,而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苍天哪!你收  
回了你那慈悲的手了么?”  
说着说着,她吐出一声深长的叹息,头向下一搭,也因疲倦而昏厥了。  
繁星在天,夜风斜峭,夜深了。  
在他俩后面两里地,群雄在林中露宿。江边停一艘船,另一艘已运走三水鬼的尸体下放  
南昌。同船下入的有五六名知难而退的人,他们认为不可能追上方士廷了,龙飞在庐山两次  
将人造丢,他们怎追得上?仅凭三二十个人,追踪未免太困难,像是大海捞针。  
另一个让他们知难而退的原因。是方士廷的艺业也令他们心惊胆跳,连龙飞都无法得  
手,其他的人可想而知,三个水鬼的事,足以令他们悚然而惊,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送掉  
老命,何苦来哉?  
除了打退堂鼓与死了人,支持龙飞的人仍有甘二名之多。当晚,他们决定仍分水陆两途  
追踪。陆上分为两批,一定江岸,一批沿南岸搜寻。  
龙飞带了六名朋友,负责河西岸的搜索,预计明日午间,在丰城县会后,再定行止。  
三更天,第一个醒来的是方士廷。  
他发觉小敏已经睡着了,但双手仍然紧紧地抱住他。两人浑身已被汗水湿透,汗臭与少  
女身上的特有芳香,混合成一种奇异的气息。  
他摇摇头,苦笑道:“我得离开她,我怎能连累她受罪?”  
他轻轻将她唤醒,低叫道:“姑娘,醒醒,醒醒。”  
小敏姑娘一惊而醒,惶然叫:“士廷哥,他们追来了?”  
他将姑娘放下,打开包裹说:“镇静些,他们并未追来。夜凉如水,改换衣衫,不然你  
会招凉的。这里有我的衣裤,委屈些。快换上,我到四面走走。”  
“是……是什么时候了?”  
“三更正末之间。我们得走,不能在此等死,天明之前.我们必须找到藏身的地方。”  
他将衣裤取出,放下径自走了。  
不久,他回到原处,说:“这一带全是平阳,河流可能在东面,只能分辨方向,不知附  
近是否有人家。咱们必须避开河流,乘夜赶些路以便摆脱追踪的人。你能走么?”  
姑娘已换穿了他的衣裤,一件直裰直拖至膝下,十分滑稽,说:“能走,我已疲劳尽  
复。”  
“这一带你来过么?”  
“没有。”  
“走,赶两步。”  
四更天,看到了田野和村庄。他们不敢入材,转而向西南走,找到了小径,脚下一紧。  
五更时分,在一座村庄的南面,找到了一座指路碑。士廷用手在路碑上摸索,说:“这  
里叫瑞林树,南距黄金城三十里。”  
“黄金城是什么地方?”  
“路碑年代已久远,黄金城是古地名,本来称为吴城,在丰城西南的赤冈山下,目下叫  
荣塘市。至少,咱们知道所在地方向了,快走。”  
“士廷哥,翻江鳌会不会找得到我们?”  
士廷心中一阵惨然,咬牙切齿地说:“他不会来了,这位义薄云天的好汉子,已经撤手  
尘寰了。只要我留的性命在,我会令他九泉限目,云龙双奇将会偿付他的血债。”  
一阵紧走,破晓时分,他们离开了道路,找到一处荒野矮树林,往草丛矮林中一钻。  
“我去找些野味充饥,这一带找狐兔当无困难。”他一面说,一面折了些四寸长的小树  
枝,以作为狩猎之用。  
姑娘的剑仍在,递给他说:“带上防身,谨防意外。”  
“你留在身边防身。”他将剑递回说。  
他回来时,带了三头野兔,在小溪旁生起火来。野兔烤妥,天也亮了。附近没有山冈,  
生火不怕暴露行踪,为了充饥,也不得不生火。  
两人坐在草丛中进食,他说:“到了黄金城之后,如果能摆脱他们的追踪,我送你出湖  
广,不然,你可以留在丰城。”  
“留在丰城?”姑娘讶然问。  
“是的,留在丰城。你与龙飞并无深仇大恨。他自命英雄,不会为难你。”  
“哼?英雄,一个心狠手辣的匹夫而已。如果他真是英雄,便不会在九奇峰狠得要我的  
命。”  
“咱们不管他是不是英雄,反正他要找的是我,我会引走他的,你便可从容地脱身  
了。”  
“我绝不独自离开你。”姑娘斩钉截铁地说”  
“我绝不要你陪死。”他也语气坚决地说。  
“与你同死,我亦心甜。”她用异样的眼神盯视着他说,略为苍白的粉颊泛起些少红  
晕。  
他肃穆地注视眼前这位清秀的小姑娘,不久,突然将姑娘挽入怀中,沉静地说:“我知  
道你的想法,你我患难相共,出生入死历尽艰辛,已不是陌生人。在你们女孩子的心目中,  
感恩图报以身相许的古怪念头极为平常,但在我来说,却有挟恩要胁之嫌,众口烁金贻人口  
实……”  
“士廷哥你……”她颤声叫。  
“宁可我无情,不可我无义。目下危机仍在,我们不谈这些儿女私情,那会乱人心意,  
灵台不够清明,脱险无望。好好进食,不可胡思乱想。”  
食毕,两人开始入睡,养精蓄锐,准备夜间动身。  
近午时分,仍然是方士廷先行醒来。  
姑娘躺在他身侧,发乱钗横。宽大的直掇掩不住刚发育成熟的胴体,令人望之心动神  
摇。  
不远处小溪旁,姑娘的内外衣裙暴晒在阳光下,他悚然而惊,心说:“糟!我怎能在小  
溪旁藏匿?有溪流必有人迹,也是搜索的人必搜的地方……”  
他推醒姑娘,急急地说:“燕姑娘,快准备走。”  
姑娘一惊而起,惑然问“咦!就走了?”  
“是的,就走。我大意了,怎可在溪旁藏身?”  
“你是说……”  
“如果他们发现我们仍在附近,首先要搜的地方便是有水的地方。他们当然知道我们缺  
粮,缺粮一两天不要紧,脱了水谁也受不了,他们会沿溪搜寻的。”  
“这时能走么?”  
“不能也得走。快!换上你的衣裙。我到外看看,希望还不得及。”  
小溪向东流,他往下走了百十步,树林已尽,前面是莽莽荒原。荒原的东面是田地,有  
一座小村,三名青衣人刚好出村,正沿小溪向上走。  
相距在两三里外.但他一眼使看出是三个武林人,可看到他们系在背上的刀剑。  
“好险!他们果然来了。”他心中暗叫。  
奔回原处,姑娘已换好衣裙,整理好包裹。他将包裹抓起,急急地说:“快走,他们来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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