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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底扬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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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毒无孔不入,嗅入丝毫一切都完了,即使能支持脱离现场,不久便得疫发而垂毙。  
方大郎失了踪,她心中大骇,人急智生,流光四射的媚目一转,计上心头,笑道:“使  
者,本仙姑决定不与方大郎为难。”  
“谢谢。”  
“以往我迫他的事,你是否也追究?”  
“这……冲同道份上,老夫不究既往。”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魔笛飞仙格格荡笑,说:“你得赶快去找到他,不然他只有九天可活。”  
“什么?你……”  
“他服了我的赤心丹。”  
“你……”行疫使者凶狠地说。  
“且慢!你想失言?”魔笛飞仙媚笑着叫。  
行疫使者撒腿奔出厅外,一闪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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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底扬尘 (云中岳)    
10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行疫使者一听方大郎服了魔笛飞仙的赤心丹,吃了一惊,忘了向  
魔笛飞仙讨解药,急急追出,其他的事皆置脑后了。  
魔笛飞仙见重要的人都走了,也感无趣,带了红绡与志超越窗而出,失意而去。  
店家报了官,官兵已到了院门外,强弓弩硬弩刀枪耀目,奋勇向内抢。  
赣州三狼与那些贼伙们,匆匆溜之大吉,从后园撤至辉山,尽兴而来败兴而去。  
丁家四老少与十名老少仆妇,他们是以良民百姓身份落店的,不用逃避。贼人已走,他  
们假称有贼抢劫,皆从后面闻风逃掉了,并末伤人,只损失一些财物而巳,贼人是什么来  
路,他们诿称一无所知。  
白凤也是从辉山走的,但走的是山东麓,青天白日抱着一个大男人,怎能往有人的地方  
走?方大郎早被魔音所扰,与及致金笛与魔音相加所发的内劲爆发相抵,所以又并末伤重,  
到了山坡便恢复正常,急叫道:“白姑娘,放下我。”  
白凤穿林而走,林中怪石多。她闻声止步,羞红着脸,像一朵怒放的石榴花,又羞喜兴  
奋地问:“方大哥,你……你不要紧么?没受伤吧?”  
他挣扎下地,苦笑道:“利害!魔音加上强劲力道所震撼,令我头脑昏眩,气血欲散,  
可怕极了。”  
“两魔全力一击,确是威力奇人……”  
“只怪我大意,事先不知,事先不知魔女突下杀手,来不及运功相抗,几乎送掉小命。  
白姑娘,谢谢你及时出现相救,不然……”  
“方大哥,我不依。”她痴痴地说;娇态十分动人。  
“你……”  
“你救了我,而且是冒死救我,我只是带你出困而已,听你说得难听,方大哥,你是不  
是也希望我诚意正心再向你谢救命的大恩大德呢?”  
“呵呵!你真会说话。今后你我的恩惠收支两抵,一笔勾消,可好?且让我歇息片刻以  
恢复元气,魔女不会追来了。”  
他在一座石上坐下,头下林荫蔽日,满山蝉鸣,不见人迹。山下的景物被树影所障,只  
能看到城东的东山。  
白凤偎在他身旁坐下,满怀幽怨地说:“你……你说的一笔勾消四个字,说得多轻松  
啊!男孩子的心肠硬,像我们女儿家一丝小事也会牵肠挂肚的。”  
美人在侧相偎而坐,芳泽微闻,而这位姑娘,又是他在河下一见倾心的人,而且两人曾  
经历过一段不平凡的患难,彼此之间心有共鸣,虽则彼此仍属陌生,但在情感上,说他们是  
一对相交甚厚的老朋友谁曰不宜?  
他只觉心弦一动,轻轻地挽过她的纤手,轻抚她柔若无骨的温润掌背,柔声道:“不是  
男孩子心肠硬,而是男孩子在人生的路途上,凶险重重,必需全力以赴,不得不硬起心肠以  
应付逆境与危难。你是一位可爱的姑娘,你的人生是美好的。姑娘,交浅言深,我有几句话  
不知该不该说。”  
“方大哥,我在听。”她低声说,浑身起了轻微的痉孪,想将手抽回,却又无力移动。  
手上传来的神奇感觉,令她有瘫痪的念头。  
她感到心跳加速,有点晕眩,浑身热烘烘地,颊上有灼热的感觉。方大郎的手上一种神  
奇的魔力,有一种令她无可抗拒也不想抗拒的吸力和亲和感,电一般传遍全身,一阵奇妙的  
感觉震撼着她,肌肉起了难以言宣的震颤,令她觉得天地已不存在,只有她和方大郎,身外  
物视若未见,听而不闻。  
她微抬螓首,偷偷地向他注视。  
糟!方大郎恰好转首,微笑着向她凝视,她接触到对方那双情意绵绵的火热眼神。  
她几乎要窒息了,抬起另一手娇羞万状的以袖障住脸面,心头像有千百头小鹿在乱撞。  
方大郎自感失态,轻轻放掉她的手,低声道:“女孩子不宜走江湖,江湖鬼域,荆棘重  
重,我关心你比关心我自己还要多。”  
白凤感到心潮一阵汹涌,情不自禁地偎向他。  
方大郎神意飞驰,突然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  
她“嗯”了一声,整个人崩溃了,意乱倩迷地回抱着对方,不知人间何世。  
久久,方大郎在她耳畔低柔地说:“小风,人间仍是可爱的。我不认识你,你也不知道  
我,人与人之间,能彼此信任,彼此相爱,不是很好么?不是很好么?”  
他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声调变了。  
白凤一惊,抬起娇羞万状的粉颊,看到他颊上的泪痕,蓦地笑容僵住了,怔怔地问:  
“大哥,你……你流泪了?为什么?”  
他扭头叹息一声,伦然地说:“没什么,一时感触而已。”  
“大哥,你……你有太多的心事,是为我么?我……我……”  
“与你无关,不可胡思乱想。”  
她捧住他的双颊,情意绵绵地勇敢地说:“大哥,如果你真关心我,爱护我,把你的心  
事告诉我吧,我愿为你分忧。以我俩两颗真诚相爱的心,足以抗拒天下的妖魔鬼怪。”  
他突然忘形地亲吻她她的粉颊,神色肃穆地说:“小凤,你定下神听我诉说心声。”  
“大郎,我在听。”她闭上醉人的眸子深情地说。  
“你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见钟情的女孩子。”  
“啊!大郎,我……我……”  
“但我有事在身,目下不能因儿女柔情而耽误正事。”他谈上正题。  
“我能替你分担痛苦与忍受折磨。”  
“不!男子汉第一件事,是令妻子生活在安全,温饱,无惧的安乐环境中,这是他应该  
花一生心力去奋斗去争取责无旁贷的事。”  
“大郎……”  
“而目前我却不能获得这些奉献给你……”  
“大郎,请你不要……”  
“请听我说完,我被人诬陷,天涯亡命,有家归不得,目前,不可能找到事实的真像,  
真像大白之时,便是我释去心灵重负之期。那时,我会请人向令尊令堂求婚。今天,我只能  
请你将住处告诉我。只要我留得命在,非你不娶,天日共鉴我的真诚与爱心。”  
“大郎……”  
“如果我一年之内断了音讯,你……”  
“大郎,大郎,我不要听。”她垂泪尖叫,紧紧地掩住他的嘴唇,饮泣道:“舟中共患  
难,身心已属君。你如有三长两短,我不独活。大郎,听见没有?我不独活。”  
方大郎爱怜地替她拭泪,颤声道:“小风,不要哭,我的心碎了,我会珍惜自己,我不  
会让心爱的人悲伤。”  
“是啊,大郎,请让我也分担你的痛苦……”  
“不行。”他坚决地说,亲了她一吻又道:“你赶快回家,告诉我你的住处,好么?”  
白凤拭泪抬头,幽幽地说:“我家住浙江绍兴府曹娥江畔高桥村,家父鼎新公,在高桥  
村无人不晓,一问便着。”  
“哦!绍兴府姓白的似不多见呢。”  
她噗嗤一笑,说:“我不姓白嘛,我爱穿白……”  
“哎呀!我真傻,你……”  
“我姓龙,小名玉雯,年方二八……”  
“姓龙?”  
她不曾发觉方大郎的脸色已变,往下说:“家父是地方士绅,武林人必感陌生,但家兄  
却是名震天下的英雄豪杰,江湖败类闻名丧胆,他将偕师父四明怪客从湘西赶来,听说永州  
九疑山将群魔乱舞,要前来看看他们是否安份……咦!你……”  
方大郎如受雷击,紧抱着她的手已松脱了,额上冒汗,嘴唇紧咬,颊肉在抽搐,手在痉  
孪,脸上苍白,大眼流露出可怕的表情。  
龙玉雯大惊,以为他的内伤发作了,急声问:“大郎,你怎么了?”  
他脑门一震,定下神说:“没……没什么,你……你说什么?”  
玉雯吁出一口长气,苦.笑道:“你……你的神情吓坏我了。家兄即将前来,你有何困  
难,他会全力助你……”  
“令兄叫……叫……”  
“他叫龙飞,云龙双奇之一。”  
方大郎像被人踩住尾巴的猫,将她一推,倏然站起.几乎将她推倒在地。  
她踉跄站稳,骇然叫:“大郎,你……你……”  
他如见鬼魅地向后退,向后退。  
“大郎,你……”  
他突然扭头狂奔,势如电射星飞。  
龙玉雯大骇,狂叫道:“大郎,大郎……”  
她正待追上,林下的草丛中人影乍现,娇笑声震耳,赫然是魔笛飞仙。  
她惨然失惊,伸手拔剑。  
魔笛飞仙格格浪笑,说:“小妹妹,不可撒野自讨没趣,你们俩在此卿卿我我情话绵  
绵,只有我一人知道,你不用怕我,我是情关过来人,见怪不怪平常得紧。”  
龙玉雯又急又羞,切齿道:“你……你可恶,你是何居心?你……”  
“嘻嘻!我告诉你,那小伙子为何惊怖而逃,我是一番好意。”  
“我不听,我……”  
“你想听得紧。你不该姓龙,令兄的名头太响亮了,吓坏了他啦!”  
“见鬼!你胡说。”  
“最大的原因,你要不要听?”  
“你……”  
“叫我一声亲亲爱爱的姑奶奶,我就告诉你。”  
玉雯怎能不听?但口中却不输气,哼了一声说:“啐!你不做梦。”  
“好吧,你不听我就不说。”魔笛飞仙笑咪咪地说,转身便走。  
“且慢!”玉雯扬声叫。  
“是你叫我么?”魔笛飞仙扭头笑问,笑得暖昧。  
“左丘前辈……”  
“啐!谁要你叫我前辈,我还不服老呢?”  
“这……”  
“叫不叫?”  
“好吧,亲亲爱爱的左丘姑奶奶,请你将最重要的原因说来听听好么?”  
“嘻嘻:这才像话。二天前,他在潇湘镇南面唐、蔡两家共有的松林中,被两家的子弟  
打得晕头转向,他装傻不加还手,是个不肯争强斗胜的人。”  
“这与家兄……”  
“别打岔。正在下不了台,恰好天南双剑的党羽,咱们乾坤八魔之一的九阴丧门阳起  
凤,派江湖四凶前往掳劫唐、蔡两家的子女为人质。那小伙子在紧要关头不再装傻,一枚制  
钱击伤了欢喜佛百戒和尚,戏称自己是云龙双奇的妹婿,吓走了四凶。”  
“什么?这……”  
“他不知自己闯了大祸,目下天南双剑的爪牙们,皆知道双奇的妹婿替水西门六大栈出  
头,正在设法对付他呢。你一报名号,他心中有鬼,不吓跑才是怪事,他怎惹得起云龙双奇  
的妹妹?如果被你兄妹两人查出他在潇湘镇胡说八道的话,不活劈了他才怪。你说出真姓  
名,他做贼心虚,怎不吓了个胆裂魂飞狠狈而遁?”  
龙玉雯心中一定,如释重负,转忧为喜道:“不要紧,这件事情可以解释,他……”  
“他就要成为龙飞的真正妹婿了,是么?”  
“不错。”她勇敢地说。  
“不害臊。”  
“我不给你说。”她娇羞万状地说。  
“不说就不说,只怕你前途多难。”  
“哼!你仍不死心?”  
“我已宣告放弃他了,他又不是人间活宝,唉!少臭美。他已被你吓跑了,今后将望影  
而逃,你踏破铁鞋,也休想找得到他了,天下之大,你到何处去找他?不必枉费心机了。”  
“误会可以解释,我相信他是真心爱我的。”  
“嘻嘻!爱你是真心又能怎样?他这人更爱他自己的性命,他不会笨得因为爱你,而让  
你兄妹俩宰了他。”  
“废话!我兄妹怎会宰他?”  
“但他并不知道,是么?再见,小妹妹。”魔笛飞仙媚笑着走了。  
“我必须找到他解释,告诉他我毫不怪他。”龙玉雯自语,下山而去。  
方大郎直奔到山下,方定下心神,悚然自语道:“老天爷!造化弄人,怎么会这么巧?  
偏偏她就是龙飞的妹妹,岂不是要命么?”  
他向客栈走,心乱如麻,不住地想:“龙飞师徒都要来,是不是为了我?龙姑娘是否受  
乃兄之托,先行前来探消息的?如果她知道了我的真名,会不会反脸拔剑杀我?唔!不对,  
她的情意都是假的,她该已知道我冒充双奇妹婿的事,故意戏弄我了。哼?这鬼女人装得真  
像,罢了!”  
他想歪了,龙玉雯极少与江湖人接触,也不会与人交谈打听,怎么知道潇湘镇松林的  
事?  
人在怨恨中,常会想歪了,一时偏激,便会走上极端,生出反抗的意识。他把心一横,  
忖道:“被这小女子所愚弄,委实不甘心。哼!”  
回到客店,丁伦一家老少已经迁走了,只留下一名健仆等候着他,要他立即带了行囊、  
至城南六十里的雷石镇会合。  
仆人告诉他,云龙双奇已从东安的白牙市动身前来府城,查访在白牙市做下十数桩血案  
的歹徒,可能已得线索,因此必须离开,以免涉嫌遭了池鱼之灾。  
同时,府城风声鹤唳,不能再稽留,群龙已先后动身赴九疑山,留在府城无益,必须早  
走。  
他心中明白,丁伦的主子神女峰无极丹士已经来了,已没有再在府城逗留的理由,不走  
何自待?  
仆人交代毕,径自走了。他即收拾行囊,出城南下。他一面走一面想:“金眼雕与无极  
丹士硬拼一招,两败俱伤,不知是否仍有余力在九疑山称雄道霸?谁称雄霸道,皆与他无  
关,他只关心丁伦一家子,撒开大步向南赶。  
南下道州的小径鸟道羊肠,傍山倚水迤俪西下,沿涂水秀山青,景色绮丽颇不寂寞。  
雷石镇在潇湘旁,是这一段潇江的龙口,小流湍息触石声如雷鸣,所以叫听雷口,是一  
座只有百十户人家的小镇,属零陵县管辖,镇南的龙白滩,便是零陵与道州分界处。该地北  
至底城六十里,即非大市镇,亦非中途站,因此市面并不繁荣,但地当南北要道,因此颇为  
著名。  
已经是申牌正末之交,天色不早了,今晚如不赶夜路,不可能赶到雷石镇。  
他人地生疏,而南下道州的大道却小得可怜,只有三四尺宽,与一般的乡村小径并无不  
同。不同的是不时可以发现一般青石辅设路面,路面也因经常有人行走而鲜明易辩,但有些  
近村镇的岔路,路面相差有限,分辨不易。尤其是夜间,迷路平常得紧。总之,他决定立即  
动身是相当冒险的。  
他唯一可凭藉的是,潇水入道洲向北流,道路在江左,即使走错,也不难分辨方向。  
他知道,永州的群雄,皆已向道洲走了,至少府城中不再有逗留啦!  
他忘了沙步衡,一个他乡萍水相逢的陌生客,忘了他救沙步衡的恩惠,不再记怀这段平  
常的友情。  
但他未能忘怀龙玉雯这段令他懊丧的恋情,他在幻想,幻想那位白衣女郎并不姓龙、而  
是一个爱他,也被他所深爱的纯洁小姑娘。令他魂牵梦萦的可爱知心腻友,今他愿付出一生  
心力以获取的爱侣。可是,幻想是会消失的,真实的前情往事,确是那么无情,那么清晰地  
出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撵之不走。  
龙飞的名号,令他受到可怕的震撼,震散了他的恋情,震消了他的幻梦。  
他埋头赶路,心情沉重寂寞,满怀忿怒,心事重重难道难排。  
他遥望云天深处,不自觉地低叫:“来吧!你们都来吧,我是不会被你们吓到的,我等  
着你们。”  
黄昏降临,他已走到州里,看不见路了,前面出现—座山岭,放眼望去,全是岭岩怪  
石,与一丛丛乱林荒草。岭石不远处,透出一星灯光闪烁不定,前行百十步,灯光便不见  
了。  
路径穿过起伏的丘陵,林木森森,野草萋萋。好在路面光亮,尚可分辨不至迷途。  
他一面走一面进食,喝着葫芦里带着的酒,吃着以荷叶盛包着的食物,边吃边赶。凉风  
吹来,暑气全消,四周苍凉死寂,不见有村镇田地,附近全是没有开垦的茂林荒野。  
接近山口,豺狗的凄厉长啤与夜枭的厉号,令人闻之毛骨依然,甚至,听到令人心悸的  
虎啸声。  
他紧紧包裹,挟起斑竹打狗棍,洒开大步向前迈进,毫无所惧。  
松风怒号,松林刺刺作响,到了岭下了。大道绕过一座山坡,进了两山相峙的夹谷。  
“咦!刚才灯光不是路旁的村落呢。”他想。  
路径不难分辨,他不需打村庄问路。进入山口,兽吼隐隐,他想:  
“丁伦一家不知是否已经先到前面去了?仆人只说在雷石镇会合,并未说丁家是否已经  
先行。如果他们先走,有老有小乘轿走路,只比我走半个时辰,那么。应该快被我赶上了。  
唔!路上虎豹多,申牌以后不再有人敢走,他们大概并未启程,还落在后面歇宿,我却连夜  
向前赶,岂不太傻?”  
星光朗朗,天空没有月色,无意中他扭头回望,突发现后面半里地路中有物移动。  
“是人!”他驻足细看自语道。  
是两个人影,脚甚快。敢走夜路的人,必定不是善男信女。同时,水州府龙蛇毕集,至  
九疑山的道路上高手络绎于途,为免麻烦,须避免与人打交道。  
他向路侧的茂草中一伏,静候来人。  
两黑影渐来渐近,皆穿有劲装,带来了包裹兵刀,脚下甚快,从他的潜身处急急奔过,  
显然并未发现他。其中一个人是个大和尚,一看便知。他心中冷笑,自语道:  
“是欢喜佛和矮仙翁,这四凶分道扬镖了。”  
他对四凶并无成见,在潇湘镇打了欢喜佛一枚制钱,惹上是非结下梁于,他并未在意。  
“等他们先走,免得路上碰头,大家不愉快。”他想,干脆往草中一躺,歇歇脚再说。  
一刻时辰之后,他已小睡一觉,背起包裹重新上路。  
前面一峰当道,糟,路在此分道,左右两条路一般大小,般光亮,那一条是至道州的正  
路?  
“且找找指路碑。”  
他伸手搜索字迹,上面刻着:  
“南至道洲一面廿里,西至曾家墟廿二里。北至永州三十里。”  
他正待重行上道,后面突然火光乍现。  
“又来了一个。”有人高叫。  
他一惊旋身察看,有人举着一支以松明燃的札制的火把,火光熊熊,黑烟滚滚,经风一  
吹愈烧愈旺。举火把的是位以黑巾蒙面的人,黑劲装,背剑,身材高大。左方不远处,也站  
着一个蒙面黑衣人。  
他呵呵笑,说:  
“老兄们,是拦路收买路钱么?在下只带十来两盘缠,要走的路远着呢,不能给你们。  
不是在下太吝啬,而是在下太穷。”  
“闭嘴!”举火把的蒙面人叫。  
“老兄们,出外靠朋友,两位好朋友高抬贵手,方便方便。”’  
“你的嘴好滑。”  
他向南下的路退走,前面火光一闪,又出现两支火把三个人,相同的打扮,相同的神情  
拦住去路。  
他先向曾桥的路上退,只退了五六步,迎面火光又现,三名黑衣人从草中现身,拦住去  
路,中间那人拿着一具匣弩,喝道:  
“站住!此路不通。”  
他向山上退,喝声再起:  
“九枝弩箭等住你,你敢走?站住!”  
他站住了,沉静地说:  
“诸位,有何见教?”  
“是前往道州九疑山的人?”  
“在下是过路的。”  
“不许说谎。”  
“搜搜看。”  
一名蒙面人走近,喝道:  
“手张开高举,规矩些。”  
他依言张开手高举,蒙面人先搜他的腰部,再搜双手是否戴藏暗器的臂套,摘下他的包  
裹察看背部,再屈身摸他的小腿与靴口,十分老练。  
他突然向下一伏,双手一合,便锁住了对方的咽喉向上提,大喝双:  
“咱们好来好去,让路!不然在下先宰了这位仁兄,再拼死两个便有得赚了。”  
持匣弩的人投鼠忌器,不敢发弩袭击。所有的人,做梦也没有料到负责搜身的同伴如此  
不济锁住喉管便完全失过了抵抗力。不由大惊,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僵住啦!  
他改锁为挟,勒住蒙面人的喉部挟在身前,背起了包裹,徐徐向下的路上退,一面:  
“借光,那三位仁兄拜托往北退,快退!”  
“你走不掉的,阁下。”持火把的蒙面人叫。  
“那是我的事,不劳你老兄担心,你们让不让路?快退!在不说第二遍了。”  
三蒙面人只好退至北面,他远出三丈外,问道:  
“你们在此掳了多少人?快招!”  
被制住的蒙面人心胆俱裂,叫道:  
“只……只捉了什余名。”  
“为何要拦路掳人?”  
“阻止到九疑山趁火打劫的江湖人。”  
“刚才过去的和尚和矮老人怎样了?”  
“已被擒住。”  
“人呢?”  
“送走了。”  
“有一个叫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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