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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底扬尘-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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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远走高飞得愈远愈好,今后切不可提起南昌的事,以免引起杀身之  
祸。  
打发四人去讫,他进入囚室,一掌将色魔击昏,用草袋盛了,换穿一袭褐衣,回复了方  
山的面目,背着盛了色魔的草袋,匆匆出了进贤门,到了亩郊。  
在一处山沟旁,将色魔弄醒,坐在一旁等候。  
色魔在这几天中,已将迷魂魔眼的心诀与练法全部交出,今后只下苦功勤练不辍便可有  
成,为了活命,这老魔不敢不毫无保留地交出。  
他等色魔自行爬起,夜幕刚张,光线幽暗,相距不足八尺,彼此仍可看清身形像貌,色  
魔第一次获得自由,可是仍感十分虚弱疲惫,摇摇晃晃站起,虚弱地问。  
“阁下,你还有什么鬼门道?把在下打昏,到底有何用意?”  
他冷哼一声,站起说:“现在你可以走了。”  
“什么?我可以走了。”色魔大感意外地问。  
“不错,你可以走了。大丈夫干金一诺,在下说过以你的性命交换迷魂魔眼,你已经将  
心诀交出,在下自然不会食言。”  
色魔喜极欲狂,徐徐后退问:“在下真的可以走了?”  
“走不走是你的事。”  
“日后,在下誓报此仇。”色魔恨恨地说。  
“你已没机会了。”他冷冷地说。  
“什么?你以为在下办不到?”  
“在下已破了你的中极穴,你这一辈子再也不能糟踏女人,精力日渐衰竭……”  
“你这畜生!你……你食言……”色魔厉声咒骂,气得浑身发抖。  
“在下怎会食言?阁下,你没死吧?”  
色魔踉跄前冲,厉叫道:“你这样做,比杀了我还惨……”  
“留你活着,在下已经够慈悲了。”  
“我给你拼了!”色魔厉吼,进身猛扑。  
方士廷一声冷笑,一跃三丈,消失在树丛中不见。  
色魔跌倒在地,厉叫道:“小畜生,你将会为此而付出代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藏身  
秘窟在何处么?你估错我色魔了。”  
曾家灯火辉煌,江右酒楼的伙计,川流不息地将酒菜送到曾家的灶间,预定等城中请来  
云雷兄妹。  
一名面孔褐黄穿了围裙的伙计,提了一只菜匣,在四名警卫的注视下,匆匆进入曾家的  
院门,然后跟着另两名伙计,穿过院廊直越厨下。  
大厅中,主客谈笑风生,陪客共有十余人,全是本城的武林名宿。  
酒楼伙计将菜匣放在厨房门口,七转八转便闪至后厅的侧门,向一位正在整治杯盘的仆  
人吟笑欠身道:“这位大哥请了,刚才大管家与敝酒楼派来的大师傅,对酒菜方面有所争  
执,可否烦大哥将曾爷请来,待小的面察请示?”  
“你去外厅找主人好了,我在忙哪!”仆人加以拒绝,并末走来。  
“客人甚多,小的不便前往,嘻嘻!大哥如果不帮忙,谁还请得动曾爷呢?”  
仆人傲然一笑,说:“好吧好吧,我替你去请就是。”  
“谢谢大哥,小的在门外等。”  
不久,仆人在飞虹剑客身后踏入扣厅,向侧门一指,说:“那位伙计在门外,请问主人  
要唤他进来?”  
门外不见有人,飞虹剑客挥手道:“你去忙吧,我去看看。”  
刚踏出门外,“噗”一声,七坎大穴挨了一枚飞蝗石,制死了穴道。接着,人影如电光  
一闪,迎面扑来,“噗”一声耳门又挨了一击,立即昏厥。  
酒楼伙计是方士廷伪装的,他对曾家的宅院十分熟悉,已经先后前来踩探十次以上,一  
草一木皆在他记忆之中,只要混进大门,便是他的天下了。  
事先他虽然已经知道出路,但今晚到的客人全都是武林名宿戒备也特别森严,必须从大  
门出去。  
他将人藏好,到厨房弄来了一具大蒸笼,飞虹剑客蜷缩着放入蒸笼中,顶在头顶上,堂  
而皇之地出了曾家,一溜烟走了。  
刚出了大门,门外到了脸色灰败的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向院门走。  
他并未注意来人,门灯的光芒因采人低着头,而无法照到脸貌,自顾自走了。  
这人是色魔,竟能偷渡城关,混进城来了,由于中极穴被制死,这位艺臻化境的色魔等  
于是一个皮人,而且心理上所受的打击更为沉重,所以显得衰弱,更为疲惫,踉踉跄跄向院  
门闯。  
四名警卫一惊,迎面拦住去路,一名警卫叫:“老兄,留步,你是……”  
色魔吃力地站住,吃力地说:“我……我要见你们的主人曾巩。”  
“你是……”  
“不要管我是谁,快去通报。”  
警卫冷笑一声,迫近道:“好啊!阁下托大得很呢,你到底是谁?”一面说,一面伸手  
便抓,扣脉用上了擒拿术。  
“啪”一声响,色魔先下手为强,出其不意给了对方一耳光,骂道:“十天前你这狗东  
西如敢在侯其面前动爪子,你将会粉身碎骨。”  
四警卫大骇,大喝一声,拔剑准备上,门内闪出一名大汉,喝道:“且慢动手,什么?”  
色魔勉强站稳,大声说:“快叫飞虹剑客出来,在下有消息告诉他。”  
“咦!尊驾是……哎呀!是色魔侯……”  
“你好大的胆子,上次你对我家小姐……”  
“少废话!今天侯某不是来找你家小姐的,而是将方士廷的下落告诉你家主人。”  
情势一紧,有人飞报大厅。可是,主人不在,登时引起一场骚乱,大家都急急分头寻找  
主人,可是,他们找到的是一张字条,上面写了一行字:“主凶曾巩伏法。”  
云雷立即成了主人,急出院门向色魔冷笑道:“姓侯的,认得在下么?你真是色魔侯天  
祥?”  
色魔冷哼一声道,傲然地说:“年轻小辈,在下怎认识你?这里面难道只有一个人认得  
我色魔?”  
“阁下,你也未免太狂了些。这位是云龙双奇的老大,云大侠云雷。”一名客人大声说。  
色魔吃了一惊,仔细打量云雷片刻,傲态全消,问:“你们要不要知道方士廷的藏身  
处?”  
“你阁下知道?”云雷问。  
“当然知道。”  
“他在……”  
“侯某带你们前往。”  
一个客人厉声道:“姓侯的,没有人会信任你。你定然已向方士廷合伙,前来……”  
“放你的屁!方士廷用诡计将在下制住,在下今天方平安逃出他的秘窟。哼!你们如果  
不信任侯某,侯某不与你们这些人打交道,告辞。”  
“慢走!云某信任你。”  
“那么,,快召集人物。”  
“他在……”  
“在东湖最北端的荒林中,你们最好多带火把。”  
蓦地,门侧闪出一名老和尚,欠身道:“我佛慈悲,你们去的人愈多,死的人也就更  
多。”  
飞虹剑客的长子曾勋也站在门口,惊叫道:“是大悲方丈!大师请里面坐,家父刚才失  
踪了。”  
大悲方丈摇摇头,苦笑道:“救人如救火,不能再耽误了,要救令尊,施主必须随老衲  
去请一个人。”  
“大师是指火德星君彭老爷子么?”  
“不是,是鄱阳蛟从饶洲擒来,藏在风洲上的一个人。你们可在此等老衲将人带来后再  
说,千万不可妄动,不然后果难堪。方施主的秘窟是死亡之屋,去不得。”  
“好,弟子愿随大师一行。”  
“这就走。”  
大悲与曾勋一走,色魔大叫道:“老秃驴既然知道秘窟,侯某省跑一次腿,告辞。”  
云雷兄妹不认识大悲方丈,说:“姓侯的,你能带在下前往么?”  
“当然能带你们去。”  
“好,这就走。”  
一唱百和,登时便集合了百十余名宾客与家丁,小梅也心悬乃父安危,也随云雷兄妹同  
行。  
众人立即准备灯笼火把,带了兵刃暗器,洁浩荡荡扑奔东湖。  
房屋中,景象与往日完全不同,四面的草壁土墙皆已拆除推倒,燕小敏的神位已经撤  
去。两排囚笼共有二十个人,只缺一个柳青青。  
七盏灯笼插持在翻江鳌的神像四周,照耀得如同白昼,香炉中点了上千炷大香,案前左  
右排烈着一堆金山,一堆银山,十八付纸人纸马纸轿,招魂旗迎风徐扬,一艘巨型纸船形型  
逼真,案前有三牲供礼,果品杂阵。  
绕着灯笼四周,共有数千炷大香阵,与及挂在灯笼上方的四十九盏巨型天灯,把四周照  
耀得成了一座香城灯垒。  
入口处,一块白布上面写着八个字:“祭坛重地,擅入者死。”  
囚笼中的人都末死,一个个脸黄肌瘦,穿了纸制的白衣,带了高顶纸帽,脸上涂白粉,  
每人的脖子上,加上一把巧设的闸,只稍一触囚笼,便会闸动人头。  
方士廷赤着上身,穿了火红色的灯笼裤,背系剑,腰带上带了十二把飞刀,一只革囊,  
手执三股托天叉,正在点燃十八支臂粗的三尺高大烛。  
点燃了十五支,云雷带了卅余名高手赶到。  
他听到人声,仅抬头瞥了一眼,仍用左手徐徐点亮剩下的三支巨烛。  
云雷见多识广,一看布局便知不妙,大叫道:“诸位不可妄进,听候吩咐。”  
卅余人站在五六丈外,不敢走近。  
方士廷点燃十八支巨烛,站在祭台上,横叉而立,目光灼灼注视着在前面列阵的群雄。  
云雷一眼便认出她的脸貌,扬声叫:“方士廷,是你么?”  
他木木地屹立,不言不动。  
云雷不敢妄进,又叫道:“方士廷,春秋山仙人峰的血案,是泳与我云龙双奇的事,请  
不要连累无辜。”  
方士廷仰天狂笑,笑完说:“你我两人的事,而这些南昌的白道群丑,竞在龙飞的率领  
下,千里追杀,穷追不休,请问何以教我?”  
“这个……”云雷语塞、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方士廷向翻江鳌的遗像一指,叫道:“血债血偿,我这位朋友不能白死,囚笼中的人,  
便是活祭品,当天灯断了弦线时,闸刀便会将人头闸下来。还有一个更次,三更正,二十颗  
脑袋便会向下滚。你们如想救人,必须趁早下手了。”  
一名铁背苍龙的好朋友,心中一急,突然向内飞纵。  
“不可造次!”云雷急叫。  
晚了,距门尚有两丈左右,距香圈也有一丈,大汉突然摔倒在地,狂叫道:“哎哟!  
哎……肚疼……痛死我了,哇……”  
不但痛得打滚,而且上吐下泻,支持了片刻,惨叫声渐止,在地上蜷缩着呻吟。  
“哈哈哈哈……”方士廷狂笑。  
众人大骇,依然后退。  
云雷脸色大变,凛然叫:“外围布了奇毒,这人好狠。”  
方士廷桀桀笑,说:“在下如果有你狠,不知要枉杀多少人,至少你那位妹妹,绝对话  
不到今天,冤有头,债有主,在下不杀无辜的人。外面横布条上写得清清楚楚,祭台重地,  
擅入者死,谁不怕死,进来送掉性命怎能怨我?即使你们屏住呼吸冲进来,也无补于事,二  
十条命,皆系于机关之手,谁触动囚笼,便会牵动闸刀,一动便人头落地,你们要来就来  
吧。当闸刀全部落下时,巨烛也将焚及金山银山,火焰将燃及屋顶,这儿又成了火葬场,岂  
不妙哉?”  
“方士廷,我们来谈谈好不好。”云雷心惊胆跳地问,尽量将语气平静,五内如焚,不  
知如何是好。  
“没有可谈的了。在春秋山仙人峰,在下救了你云龙双奇的狗命,你们却指我是凶手,  
不惜千里追杀。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说就自己说吧,在下不再回答任何问题了。”他怒形于  
色地说。  
此后,他不再答话,任凭云雷说破了嗓子,他也充耳不闻。  
不久,第二批闻风赶来的人纷纷到达,其中有不少是囚徒的家属,人数快满百了。  
这批来人中有神箭柳祯一家子,柳青青赫然在内,有人叫:“柳姑娘,把他射倒。”  
方士廷哈哈狂笑,说:“柳青青,当年你射了在下十箭,可曾毙了方某?即使你能射中  
在下,任何人也休想进来救人,时辰不多了,你动手吧。”  
“本姑娘定可杀你。”柳青青厉叫。  
“哈哈,在下不杀你,你已是侥天之幸了,瞧,囚笼中就缺一个你,在下感到十分遗憾  
呢。可是,姓云的畜生救了你,你该谢谢他才是。”  
“你胡说什么?”  
“大丈夫恩怨分明,午间你叫姓云的手下留情,因此在下饶了你。”  
柳青青脸色泛灰,骇然叫:“你……你是……”  
“龙江、方山、方士廷,你怎样叫都好。”他必用龙江的嗓音说。  
“天哪……”  
她支持不住了,昏倒在地,身心方面的可怕打击,令她承受不住,倒下了。  
百余名男女已将灯火辉煌的两栋茅屋围住,但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距大香所构成的方  
阵五六丈,只能光瞪眼不敢突入。  
一名中年人在右侧的树下,突然发出一枝箭,幻化一道长虹,向方士廷飞射。  
方士廷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怎会上当,托天叉一拨,  
‘啪”一声标枪折向斜飞,“喇”一声击中左面囚笼的前端,跳落地面。  
“嚓”一声轻响,一把闸刀下落,一颗脑袋滚下了囚笼,鲜血喷出。  
“啪”一声响.被闸死的人身躯下悬,笼上方的一盏天灯突决倒下熄灭。  
四周惊叫声大起。方士廷狂笑道:“等不及三更送终的人,尽管出手吧,哈哈……”  
谁还出手?有人大声咒骂,有人大哭.有人叫:“不要胡乱动手,这不是促他们早死  
么?”  
云雷久走江湖,智勇双全,但面对目下的局面,也感到无汁可施,叫道:“方士廷,请  
听我说……”  
方士廷哈哈狂笑,闪入巨大的金山银山之中不见。  
云雷心中大急,叫道:“方士廷,春秋山仙人峰的事,也许其中有误会,你我何不平心  
静气地将经过说出,也许可以找出真凶来呢。”’  
“少废话,多说也是枉然,真凶在下已经找出来了,而且已证实了他们的身份,不必阁  
下费心了。”  
“真凶是谁?能见告么?”  
“哼!说出来你也会认为在嫁祸卸责,在下永不会说出。”  
“方兄,这件事咱们好好商量,在下答应你,你真凶未曾查出之前,决不向你寻仇,如  
何?”  
“那是你的事,反正在下也认为云龙双奇都是凶手,囚笼里的人虽不是你杀的,但他们  
确是死在你们云龙双奇之手,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山长水远,清算有期,在下要休息,不  
许再打扰在下了。”  
之后,任凭云雷叫破了喉咙,再也得不到方士廷的回答了。  
囚笼中不安静了,天灯的火焰,渐渐接近了弦线。  
囚犯的亲友戚属也不安静了,群情汹汹,注意力渐渐移向云雷,有人叫:“朋友们,咱  
们来看看谁是罪魁祸首?”  
人声倏止,所有的目光皆转向云雷兄妹。  
有人突然用手向云雷一指,厉叫道:“他!是他!”  
“他!他……”有人叫,一唱百和。  
“是云龙双奇,他们是咱们南昌的瘟神恶鬼!替咱们南昌带来了无穷灾难,与可怕的死  
亡,他,是他!”群情汹汹,将酿巨变。  
第一个溜走的是色魔,从此,江湖上不见这个淫魔出现。  
远远地,传来了三更初的更鼓声。众人的心,被更鼓声催得乱如麻。  
云雷神色肃穆,冷然扫视四周喧嚷激动的人群。  
但没有人敢挺身而出向他问罪,谁又不怕死亡的威胁?假使其中有一两个不怕死的人,  
利用机会滋事,挑拨煽动火上加油,这场灾祸将无法收拾。  
火光中,曾梅小姑娘脸色苍白,泪痕满脸,突然举步向前走去。  
云雷吃了一惊,赶忙伸手虚拦,急声道:“曾姑娘,去不得。”  
曾梅脸色冷峻,沉声道:“让开!”  
“曾姑娘,你……”  
“我要去救我爹。”’  
“去不得,你绝难进入香阵之内……”  
“我得尽力而为,与其眼睁睁看父亲被杀,不如冒险闯一闯。我宁可死掉,也不能在  
此……”  
“你不能去。”  
姑娘拔剑出鞘,厉声问:“云大侠,你要阻止我么?你是不是能将家父救出来呢?我们  
能指望你么?”  
“等令兄与大悲方丈到来……”  
“他们如果赶不及……”  
“相信他们会赶来的。”  
“那你就等,本姑娘可等不及了。”  
柳宗翰大踏步而出,亮声叫:“小梅,我们一起走。”  
曾梅一惊,急叫道:“你不能去,里面没有你的人。”  
“我陪你闯一闯鬼门关。”  
“我不能带累你……”  
梆宗翰大笑,说:“事到如今,你还说连累我的话,生,你我在一起;死,也是同命鸳  
鸯。”  
“宗翰哥,你……”  
“我领先,屏住呼吸,走啊!起!”  
两人,跃而上,再脚身而起,飞越香阵。  
柳宗翰起步在先,也领先下落,脚一沾地、突然向下疾沉,只听到一声惊叫,人已不见。  
曾梅想不落地已不能了,也向下一闪不见。  
屏息以待的众人长叹一声,随即死一般的静。每个人似乎皆感到心上压了一块铅,压得  
喘不过气来。  
神箭柳祯突然抱起昏迷不醒的柳青青,仰天悲啸,一步步向前走。他千方百计不择手段  
保护女儿,到头来却丢了一个儿子,在悲愤交加中,他也抱着女儿向鬼门关里闯,泪下如雨  
神色凛然,视死如归的神色流露在脸部,似已预知即将到来的悲惨结局。  
云雷劈面拦住,沉声道:“柳兄,冷静些。”  
神箭柳祯惨然一笑,说:“我不想活了,活下去也毫无意思。”  
“柳兄……”  
“儿子死了,女儿也凶多吉少,剩,下我一个孤老人,怎忍心活下去,不必管我了。”  
“柳兄,你不能如此虐待自己。”  
柳校不再理会他,抱着爱女向前走,凄厉地叫:“方士廷,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如此  
向一个女孩子报复,未免太残忍了,太卑鄙了。你有种就杀了我们父女,让天下人看看你杀  
人的嘴脸……”  
方士廷人影重现,语声凄厉:“方某并未招惹天下人,而是你们这些人无耻的迫害方  
某,害得我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天下人不会闲来无事看方某的杀人嘴脸,公道自在人心;  
在下的朋友翻江鳌张玉山,死在你们手中,你们看看自己的手,你们说你们没沾有别人的鲜  
血?来吧!多死你姓柳的几个人,枉死城中决不会有鬼满之患。”  
柳祯咬牙切齿地向前走,即将到达布毒的地界了。  
蓦地,云雷一跃而上,一指点在柳祯的章门穴上,挟了柳帧父子倒纵而回。  
“阿弥陀佛,施主们让路。”后面传来了洪亮的佛号声,大悲僧到了。  
众人让开一条路,人声静止。  
大悲方丈身后,是鄱阳蛟与曾勋,另一人赫然是翻江鳌张玉山。  
“方施主,认得这位张施主么?”  
方士廷吃了一惊,他怎不认识这位血性朋友?相距七八丈外,他仍然可看清张玉山的身  
形像貌。  
翻江鳌大喜,大叫道:“方兄弟真是你么?”  
方士廷喜极欲狂,兴奋地问:“张兄,一向可好?”  
“很好,目下在饶州隐身。”  
“上次你……”  
“兄弟重伤落水,忍痛潜游出江,恰好抓住一根枯木,得以保全性命。兄弟曾经打听你  
的消息,谣传你已丧身马鞍山,兄弟痛苦万分,准备三年两载之后,重出江湖替你报仇雪  
恨。燕姑娘呢?”  
“她已回家了。”  
“哦!她应该跟在你身边的,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翻江鳌颇感到惋惜地说。  
燕姑娘的事,只有翻江鳌知道,因此方士廷放了心,高声说:“你果然是张兄,天幸你  
并未死。”  
翻江鳖笑道:“难得你替我设灵,有你这位血性朋友,我深感骄傲。如果我这次不死,  
我希望与你连袂闻江湖。”  
“你不会死的……”  
“鄱阳蛟消息灵通,派了大批水贼将我擒来,要利用我来引诱你入伏。我信疑参半,不  
知你是否仍在人间。”  
“目下已落在大悲方丈手上了。”  
“是的,但不是落在他手中。而是他救了我。”  
“这么说,你是自由的?”  
“不错。”  
“张兄,你向右走。”  
翻江鳌瞥了大悲方丈一眼,大悲方丈向他善意地一笑,送给他一道鼓励的目光。他淡淡  
一笑,依言向右举步。  
“止步。”  
方士廷叫。又道:“向我走十步。”  
翻江鳌转向举步,十步以后,便到了香阵前,远离众人四五丈了。  
但没有人阻拦。平时威风八面的云雷,一言不发。所有的目光,皆射在翻江鳌。  
“请止步。”方士廷叫。  
“方兄弟,是不是要我进来?”翻江鳌问。  
“正是。”  
“大丈夫恩怨分明。”  
“不错。”  
“大悲方丈援手之德……”  
“我知道。”  
“大悲方丈是德高望重的高僧……”  
“兄弟明白,必当回报。”  
“谢谢你,方兄弟。”  
方士廷取出一只木箱,猛地掷出,“蓬”一声跌落在翻江鳖脚前,说:“这是一千两黄  
金,张兄带走吧……’  
“你……”  
“咱们情意水在,容回后会。”  
“方兄弟……”  
“我要看你平安离开,快走。”  
翻江鳌注视着他,久久方沉声说:“兄弟,后会有期。”说完,挟起木箱转身走了。  
云雷正想阻拦,却被大悲方丈止住了。  
死一般的静,众人眼睁睁目送翻江鳌的身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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